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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师尊把主角们养歪了(归零洛)


“你在做什么?”楚黎的目光落在那木盒上,声音冷了些,“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云舒下意识地把木盒往身后藏,耳尖泛红:“没什么,只是些没用的符纸。
师尊不是担心大师兄吗?我刚画了张镇魂符,或许能暂时压下血咒。”

他说着,从袖袋里摸出张泛黄的符纸递过来。
符纸边缘卷着毛边,像是被反复摩挲过,递到楚黎面前时,还带着点少年指尖的微凉。
楚黎指尖刚触到符纸,一股熟悉的腥甜就钻进鼻腔——
不是寻常符纸的朱砂味,是云舒的血,混着魔界特有的、带着硫磺气的魔液,与上次黑衣人洒在墨渊身上的,分毫不差。
“你从哪弄来的魔液?”楚黎捏着符纸的指尖骤然泛白,指节因用力而凸起,“是不是还在跟魔修来往?”
云舒的脸瞬间褪尽血色,像被霜打蔫的白梅。
他往后踉跄着退了半步,后背重重撞在锁妖塔冰冷的石壁上,发出“咚”的闷响。
怀里的黑木盒没拿稳,“啪嗒”一声摔在石阶上,盒盖弹开,数十张猩红的符纸散落在地——
竟是用鲜血画的引魔符,每张符中央都用朱砂描着“墨渊”二字,笔尖弯钩处凝着的血珠还未干透,顺着符纸边缘往下淌,在青石板上晕开细小的红痕。
“你疯了!”楚黎的声音在空荡的塔内炸开,回声撞得石壁嗡嗡作响,震得檐角的铁锁链都跟着轻颤。
“这些符一旦点燃,会引来整个魔界的追兵!到时候别说救墨渊,整个清霄宗都会被魔气吞得连渣都不剩!”
“我只是想救大师兄!”云舒突然蹲下身,眼泪混着脸上未干的血渍往下掉,像朵被狂风摧折的红梅。
他伸手去捡那些符纸,指尖却抖得厉害,连张完整的符都捏不住,“血咒只有魔修能解,我找他们只是想求个解法,我没别的意思……我不想看着大师兄变成怪物……”
楚黎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像被细针狠狠扎了一下。
他想起这孩子为调和解药,一次次用瓷片划开手腕;
想起他偷偷往墨渊的药碗里掺自己的精血,却从不肯说;
想起深夜路过他的小院,总看见少年对着自己送的那支狼毫笔发呆,指尖反复摩挲笔杆上的刻痕。
这三个徒弟,都在用自己最笨拙、最偏执的方式护着彼此,却偏偏都踩在了最险的刀尖上。
“把符烧了。”楚黎的声音软了些,弯腰将散落在地的符纸一张张捡起来,叠好放进木盒,“我会想别的办法救墨渊,不准再跟魔修来往,更不准再画这些要命的符。”
云舒点点头,眼泪却掉得更凶了。
可在楚黎转身的瞬间,他突然伸手抓住了对方的衣袖。
少年的指尖冰凉,还带着雨水的湿意,像片刚从冰湖里捞出来的雪:“师尊,如果……
如果大师兄真的成了魔,你会不会像扔这些符一样,把他也扔掉?”
楚黎的脚步顿在石阶中央。
他回头,撞进云舒眼底深不见底的恐惧——
那是被抛弃过太多次,才会刻进骨血里的不安。
他突然想起初见时的场景,这孩子趴在地上捡被撕碎的功法,指腹被磨得血肉模糊,却连句求饶都不敢说,只敢把碎纸紧紧攥在袖袋里,像抱着最后一点希望。
“不会。”楚黎的声音很轻,却比锁妖塔的石壁还要坚定,“只要他还认我这个师尊,只要他还没彻底丢了心,我就不会放弃他。”
云舒的眼睛瞬间亮了,像两簇被风吹燃的星火。
他松开手,看着楚黎的身影消失在塔外的雨幕中,才缓缓蹲下身,从石阶的缝隙里捡起一张被遗漏的引魔符。
指尖轻轻划过上面未干的血痕,他突然笑了,笑得眼底泛着水光——
这符上的血,哪里只是为了救墨渊?他更想让楚黎看看,他也能护着他们,哪怕要与整个魔界为敌,哪怕要把自己搭进去。
楚黎回到诛仙台时,夜惊风正举着剑在结界外踱步。
少年的灰色弟子服早已被雨水泡透,左臂的绷带渗着暗红的血,剑穗上的红绸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像道不肯熄灭的火。
看到他来,夜惊风的眼睛瞬间亮了,快步跑过来,剑刃上的水珠溅在青石板上,碎成细小的水花:“师尊,有办法了吗?大师兄他……”
“先回殿。”楚黎的声音带着掩不住的疲惫,连握着流霜剑的手都有些发颤,“我需要去藏经阁查查关于血咒的记载,或许能找到不用修士精血的解法。”
夜惊风点点头,没再多问,只是亦步亦趋地跟在楚黎身后。
雨幕把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像两道在无边黑夜里艰难前行的影子,脚下的青石板被踩得发出“咯吱”的轻响,混着雨声,格外寂寥。
走到师尊殿门口时,楚黎突然停下脚步,回头望向诛仙台的方向。
结界的光膜在夜雨里泛着妖异的暗紫色,像块快要裂开的琉璃,墨渊的气息越来越弱,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都能感受到那股濒死的绝望。
他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楚黎深吸一口气,推开殿门。书案上,那本从藏经阁借来的《禁术录》还摊开着,烛火的光落在泛黄的纸页上,照亮了用朱砂画的复杂阵法——“假死阵”。
以自身灵力为引,借天雷之力制造魂飞魄散的假象,能暂时避开所有追踪,却需承受天雷劈体之痛,且三年内不得现身,否则残魂会彻底消散。
楚黎的指尖拂过那行小字,指腹能感受到纸页上凹凸的墨迹。
眼底的犹豫渐渐被决绝取代——
这是唯一的办法。
只有他“死”了,墨渊才不会因为要护他而被血咒吞噬,夜惊风才不会因为担心他而冲动行事,云舒也才不会再为了求解法,跟魔修纠缠不休。
他从药柜最深处翻出个玉瓶,里面装着原主留下的“龟息丹”,丹药泛着莹白的光,能让人脉搏、气息全失,连修为高深的修士都查不出破绽,像真的死了一样。
又找出张空白符纸,用指尖的血画了张“镇魂符”——不是为了镇魔,是为了护住自己的残魂,等三年后,等这摊浑水沉淀下来,再回来找他们。

做完这一切,他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
冷雨混着风灌进来,打在脸上生疼。远处的诛仙台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结界的光膜竟裂开了道缝隙,墨渊的魔气瞬间外泄,带着绝望的嘶吼,在雨夜里回荡,像头被困住的幼兽。
“墨渊!”楚黎的心猛地一揪,抓起流霜剑就往外冲。
雨幕模糊了视线,他却跑得极快,衣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知道,不能再等了,今晚,就是他“死”的日子。
楚黎赶到诛仙台时,结界已经彻底碎裂,暗紫色的魔纹像蛛网般缠在青石板上,还在微微蠕动。
墨渊跪在地上,周身的魔气几乎凝成了实质,暗紫色的纹路顺着脖颈蔓延到脸颊,连耳尖都染成了深紫,瞳孔彻底变成纯黑,没有一丝眼白。
他的右手死死攥着半块玉佩碎片——那是他母亲的遗物,青白色的玉片此刻竟被魔气染成了墨黑,边缘的裂痕处还在往外渗着黑血。
“师尊……”墨渊缓缓抬头,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魔气,像淬了冰的墨,却还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清明,“别过来,会伤到你……”
他快步走到墨渊面前,流霜剑在手中一转,剑气劈开缠绕在少年身上的魔纹,发出“嗤嗤”的轻响,像冰雪落在烧红的烙铁上。
“我是你师尊,还怕这点魔气?”他的声音很坚定,可在看到墨渊肩胛的伤口时,心还是猛地一疼——
那道为护他而留下的旧伤裂得更深,黑血顺着伤口淌下来,在地上积成小小的水洼,还在冒着淡淡的黑气。
“师尊快走!”夜惊风从身后冲过来,举着剑劈开几只扑过来的魔影。
少年的剑已经卷了刃,左臂的绷带被魔影抓破,血顺着手臂淌下来,滴在剑穗上,把红绸染得更深,“三师弟说,血咒快爆发了,大师兄会失去理智的!”
楚黎回头,正撞见云舒跑过来。少年的素色衣袍上沾着更多的血,连领口都被染红了,显然是为了画这张符,又用瓷片划开了手腕。
“师尊,这是‘缚魔符’,能暂时困住大师兄的魔气!”他把燃着的符纸往空中一扔,符纸炸开,化作漫天金光,像张网似的将墨渊包裹在其中。
墨渊的身体猛地一僵,周身的魔气瞬间被压制了些,却依旧在金光里疯狂挣扎,暗紫色的魔纹在金光上撞出一道道涟漪。
他看着楚黎,眼底的纯黑里闪过一丝痛苦,像被烈火灼烧的冰:“师尊,杀了我吧……我不想变成怪物,不想伤害你……”
“胡说!”楚黎的声音带着哭腔,他蹲下身,伸手抚上墨渊的脸颊。
指腹摩挲着那泛黑的魔纹,能感受到皮肤下滚烫的温度,“我不会杀你,我会救你,一定会!”
就在这时,天边突然响起一声惊雷,震得整个诛仙台都在微微颤抖。
乌云像被墨染过似的,在头顶翻滚,紫色的闪电在云层里穿梭,像条发怒的龙,随时都会扑下来。
云舒的脸色瞬间变了,声音里带着惊恐:“不好!是天雷!血咒引来了天雷,要劈碎大师兄的神魂!”
楚黎抬头时,天边的乌云已压得极低,紫电在云层里翻滚如活物,每一次闪烁都映得诛仙台的青石板泛着冷光。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天雷中蕴含的毁灭之力——
那是天地对血咒魔气的反噬,却偏偏选在此时落下,正好成了“假死阵”最完美的助力。
借天雷之威掩盖阵法波动,借劈体之痛制造魂飞魄散的假象,再没有比这更天衣无缝的时机。
“夜惊风,你带墨渊走!”楚黎的声音突然沉了下来,褪去了往日的温和,只剩不容置疑的严肃。
他抬手按住夜惊风抓着自己衣袖的手,指尖传来少年掌心的滚烫,“用你妖族的血脉护住他,往万妖谷的方向跑,那里有你母亲留下的护魂阵,能暂时压制他的魔气。”
夜惊风的眼睛瞬间红了,泪水混着雨水往下掉,砸在楚黎的手背上:“师尊,我们一起走!我现在能召唤万妖,我能保护你!”他说着就要调动妖气,却被楚黎用灵力按住了经脉。
“我不走。”楚黎的声音很轻,却像块浸了寒铁的冰,“只有我能引开天雷。
这雷是冲血咒来的,我若走了,它会追着墨渊的魔气劈,到时候你们谁也跑不掉。”
云舒突然扑过来,抓住了楚黎的另一只衣袖。
少年的素色衣袍已被血和雨水浸透,手腕上的新伤还在渗血,却死死攥着不肯放:“师尊,你是不是想做傻事?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我再去跟魔修谈,我把我的血都给他们,我求他们解血咒……”
“不准去!”楚黎厉声打断他,眼神里带着从未有过的严厉,“魔修要的是墨渊的魔血,不是你的。
你去了,只会白白送命。”他看着眼前三个徒弟,心里像被一团湿棉花堵住,闷得发疼。
他想起穿书那天,墨渊跪在雪地里冻得发紫的嘴唇;
想起夜惊风从妖兽窟爬出来时,眼里淬着的恨与不甘;
想起云舒趴在地上捡碎纸,指腹磨出血也不肯放弃的模样。
这一路,他早就不是为了自己改命,而是想让这三个被命运磋磨的孩子,能少受点苦。
“听话,快走。”楚黎轻轻掰开他们的手,流霜剑在手中挽了个剑花,银白色的剑气在三人周围织成一道半透明的结界。
剑气里掺了他的精血,泛着淡淡的金光,“这个结界能挡住魔气和天雷余威,你们待在里面,等天雷彻底消散再出来。
记住,不管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准出来。”
“师尊!”墨渊的声音带着绝望的嘶吼,周身的魔气疯狂冲撞结界。
金光被撞得泛起涟漪,“我不要你死!我要跟你一起!大不了一起成魔。我护着你!”
他说着就要用手去撕结界,指尖刚触到剑气,就被割得鲜血直流。
楚黎没再回头。
他转身走向诛仙台中央的祭台——
那里是地脉最旺的地方,也是天雷最容易劈中的位置。
夜风卷着他的衣袍,月白色的道袍在雨幕中翻飞,像只即将折翼的鹤。
他从袖袋里摸出“龟息丹”,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清凉的气息顺着喉咙往下滑,很快就传遍四肢百骸。
又将那张用自己血画的“镇魂符”贴在胸口,符纸刚贴上皮肤,就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像有只手轻轻护住了他的心脏。

第52章 黑化值已满
天边的紫电终于凝聚成一道水桶粗的雷柱,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直直朝着诛仙台劈下来。
楚黎闭上眼睛,将全身灵力聚在体表——不是为了抵抗,是为了让天雷的威力看起来更猛烈,让“死亡”的假象更逼真。
“轰隆——”
天雷劈在身上的瞬间,楚黎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碎了。
剧痛顺着每一寸经脉蔓延,像有无数把烧红的刀子在体内搅动。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道袍瞬间被烧焦,头发也被雷火燎得卷曲,嘴角不受控制地溢出鲜血,溅在胸前的镇魂符上,让符纸的金光更盛。
流霜剑被天雷震得脱手飞出,“哐当”一声插在青石板上,剑穗上的红绸瞬间被烧得焦黑,只剩下半截焦絮在风里晃荡。
结界里传来三个徒弟撕心裂肺的嘶吼,声音穿透雨幕,撞得楚黎的耳膜生疼。
他能想象到他们此刻的模样——墨渊肯定在疯狂冲撞结界,夜惊风大概在哭着举剑劈砍剑气,云舒或许正死死咬着唇,眼泪掉得满脸都是。
他想回头再看他们一眼,可身体却像灌了铅,连动一下手指都做不到。
第二道天雷很快就到了,比第一道更粗、更烈。楚黎的身体被雷柱裹住,银白色的雷光在他身上窜动,像无数条小蛇在啃噬他的皮肉。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气息在快速消散,脉搏也渐渐变得微弱,“龟息丹”的药效正在发挥作用,让他的身体一点点变得冰冷。
“师尊!求你了!别死!”夜惊风的哭声带着崩溃,结界里传来剑刃劈砍剑气的脆响,“我以后再也不闹脾气了,我听你的话,你别死……”
楚黎的意识开始模糊,耳边的嘶吼声、雷声、雨声渐渐变得遥远。
他知道,还需要最后一道雷,一道能让他“彻底”倒下的雷。
第三道天雷如期而至,这一次,楚黎没有再聚灵力。
他任由雷柱劈在身上,身体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重重地摔在青石板上。
胸口的镇魂符发出一阵刺眼的金光,护住了他最后一丝残魂,随即就暗了下去,像燃尽的烛火。
他的气息彻底消失,脉搏也停了,只有眼角还残留着一滴未干的泪,混着雨水和血水,在脸颊上淌出一道浅浅的痕。
朦胧中,他看到墨渊终于冲破了结界,疯了一样扑过来,将他抱在怀里。
少年的手在发抖,小心翼翼地托着他的后背,像抱着一件易碎的珍宝,嘴里反复念着“师尊”,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夜惊风跪在旁边,剑插在地上,双手死死抓着青石板,指节泛白,眼泪砸在地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云舒站在不远处,脸色惨白如纸,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却死死咬着唇,没发出一点声音,只有肩膀在不住地颤抖。
楚黎的嘴角轻轻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他知道,自己的“死”,能让这三个孩子暂时安全,能让他们不再为了护他而陷入绝境。这样,就够了。
残魂被镇魂符护着,像一缕轻烟,慢慢脱离身体,朝着远方飘去。
诛仙台的一切渐渐变得模糊,只有那三个徒弟的身影,在他意识彻底消散前,牢牢刻在了心底。
【叮——检测到目标黑化值全部突破阈值!】
【当前黑化值:】
【墨渊:100%(魔尊血脉完全觉醒)】
【夜惊风:100%(妖帝血脉完全觉醒)】
【云舒:100%(仙帝血脉完全觉醒)】
【系统提示:目标身份已解锁,剧情进入终章阶段】
楚黎“死”后的第七天,清霄宗的白幡从山门一直垂到主峰,雪粒混着纸钱在风里打着旋,像场下不完的哀恸。
灵堂设在掌门殿的正厅,楚黎的灵位前摆着半块断裂的流霜剑碎片——
那是天雷劈落时,墨渊从诛仙台焦土里刨出来的唯一遗物,剑刃上还凝着点点发黑的血渍,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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