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惜一步一步走到谢玉阑面前,就好像记忆里那般。
谢玉阑的身子止不住地发抖,几乎是沈梦惜往前走一步他便往后退一步。
云袖没搞清楚状况,想去拉谢玉阑,她小声说道:“八殿下,这只猫是沈贵妃的,您若是喜欢,我们到时去买一只。”
她以为谢玉阑是舍不得。
可谢玉阑被云袖这么一碰,却觉得眼前的人变成了沈梦惜那张艳丽却充满憎恶的脸。
他猛地甩开云袖的手,小猫也被他推到了云袖怀中。
谢玉阑不停往后退着,径直撞上了假山。
他只觉得脑袋传来一阵疼痛,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沈梦惜皱眉,她看向云袖,从她怀里拿过自己的猫,又看了眼谢玉阑,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最后,她竟也于心不忍,对云袖说道:“八皇子晕过去了。”
云袖回头,就看见谢玉阑面色惨白,晕了过去。
“走吧。”沈梦惜不愿多说,抱着融雪就离开了。
一旁竹子也砍完了,刚刚和云袖说话的侍卫叫陈弄,他上前对云袖说道:“我来背殿下吧,那竹子麻烦你和李斯一起抬了。”
“好..好,”云袖知道以自己的力道是抱不起谢玉阑的,点点头,“麻烦你了。”
陈弄背着谢玉阑走到东宫,东宫门口的侍卫连忙接过,云袖对陈弄说道:“把竹子搬进小殿下的院中就好。”
“好。”陈弄点头。
云袖让侍卫把谢玉阑抱回寝殿,随后匆匆跑去太子詹事府找谢临沅。
到太子詹事府后便被门口的侍卫拦住了,领头的侍卫打量着云袖,问道:“有什么事?”
“八殿下的事。”云袖连忙对侍卫说道。
“待我进去禀告。”
没多久,侍卫就出来了。
“太子殿下在议事,你进去等吧。”侍卫说道。
云袖知道不能打扰谢临沅,只能硬生生压下心里的急切。
好在没多久便结束了议事,孟九尘让云袖走了进去。
还没等谢临沅开口询问,云袖便急忙开口说道:“八殿下撞到了脑袋!”
谢临沅兀的站起身,他看了孟九尘一眼,说道:“去请太医。”
说罢,就起身往外走去。
谢临沅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东宫,到了谢玉阑的寝殿中。
剪春手中拿着一方染上血迹的手帕,见谢临沅回来,上前对谢临沅说道:“八殿下撞到了硬物。”
“撞到御花园的假山上了。”云袖道。
“怎么撞上去的?”谢临沅问道。
云袖如实开口:“八殿下捡到了沈贵妃的猫,恰逢沈贵妃前来寻找,然后就撞上假山上了。”
“知道了。”
很快,太医便来了。
他放下药箱,把上谢玉阑的脉,陷入了沉思。
“八殿下的脉搏同上次看脉时竟有些不同。”太医说道。
“哪里不同?”谢临沅道。
太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恐怕得等八殿下醒来后。”
“好。”
“下官先去给八殿下开药。”
到了午时,谢玉阑还在昏迷,但脸色却恢复了正常。
谢临沅端着药一口一口往谢玉阑的口中喂。
好在这次不似上次,谢玉阑傍晚便醒来了,谢临沅一直守在谢玉阑身侧。
“头还疼吗?”谢临沅问道。
谢玉阑眼里有些迷茫,他看了眼谢临沅,又看了眼自己的手,回道:“不、不疼了。”
“唤太医再来看一下好吗?”谢临沅心中还惦记着先前太医说谢玉阑的脉搏与先前有些不同的话。
“好、好。”
谢玉阑似乎还没搞清楚状况,他没有像从前那样去贴着谢临沅,而是坐直身子盯着谢临沅瞧。
“怎么了?”谢临沅注意到谢玉阑的视线,开口询问。
谢玉阑揪住被褥,开口道:“你、你是皇、皇兄?”
“对,我是皇兄。”
发觉谢玉阑对自己的态度很疏离,谢临沅上前俯身,把人揽入怀里。
却不料谢玉阑挣扎了一下,反应过来以后才乖乖靠在谢临沅胸口。
叩门声响起,孟九尘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太医来了。”
谢临沅松开谢玉阑:“进来吧。”
这次来的不是早晨的太医,而是太医院最好的太医。
“贺太医,麻烦了。”
贺太医颔首,握住谢玉阑手腕。
他沉吟了片刻,抬手看了一下谢玉阑脑后伤口的位置,笑着起身,对谢临沅作揖:“恭喜殿下了。”
“八殿下恢复了常人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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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差点幻视下一秒太医就要说八殿下有孕了(bushi)大概还有一两章就十九岁啦!!!!!!!!!!然后就开始慢慢回收文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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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超可爱哦!!》
小太阳bl漫画家受x酷哥游戏主播攻
乐初在网上是一个披着沙雕画风的bl漫画家。
最近为了新漫灵感,他搬了家。
但倒霉的是,乐初刚搬进新家第一天,家里就被水淹了。
不是夸张,是真的被淹了,他家里所有的家具都用不了了。房东告诉乐初,他的邻居说不定可以租间房给他。
抱着来都来了,乐初决定听房东的话去询问。
乐初这才知道他的邻居是个大酷哥。
“你好,请问可以租间卧室给我吗?”他鼓起胆子问道。
看着眼前的人,陆景安挑了挑眉。
搬进陆景安家里的第一天,乐初才知道他的同居伙伴是个很火的游戏主播。
在陆景安询问乐初是什么工作的时候,乐初沉默了片刻,回道:“恐怖漫画家。”
同居一个月,准备找房东和陆景安分摊房租费的乐初才从房东口中知道,这房子本来就是陆景安的。
房东的意思是,让乐初问陆景安有没有其他的房子租。
因为整栋楼都是陆景安的。
乐初:?
陆景安没想过自己能这么没有防备心地答应眼前人的同居请求。
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可爱小男生竟然比自己年长。
直到某天,乐初出门忘记关放在客厅正在用来画稿的电脑。
回家后就看见陆景安坐在沙发上打着游戏。
听见乐初回来的动静,他挑挑眉说道:“哥哥,你的恐怖漫画是指bl漫?”
乐初:“对于你来说,两个男的搞在一起不恐怖吗?”
陆景安:“不恐怖。”
因为喜欢你。
第29章 捡到老婆第29天
谢临沅一怔, 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走到谢玉阑面前,捧起谢玉阑的脸瞧了一会, 再次把视线挪到太医脸上:“你说什么?”
太医再次重复道:“八殿下恢复了常人的思维。”
谢临沅蹙眉,再次捧起谢玉阑的脸颊,少年白嫩的脸颊肉在谢临沅的指缝中溢出, 他问道:“有哪里不舒服吗?”
谢玉阑摇摇头, 回道:“没、没有。”
并没有发现谢玉阑和以往有什么不同, 谢临沅望向贺太医的眼睛:“你确定?”
贺太医行礼:“八殿下撞到的地方正好是一个穴位,许是因为撞到假山了穴位上,导致八殿下神思恢复。”
“退下吧。”谢临沅没有多说什么。
不过他也没有完全信,谢玉阑这么多年都笨笨的,总不至于撞了一下脑袋就好了吧?
可怀里的人却突然用脸颊拱了一下谢临沅的掌心,嘀咕着唤道:“皇、皇兄。”
“嗯, 怎么了?”谢临沅低头, 盯着人问道。
谢玉阑摇摇头, 似乎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些什么, 只是想唤唤谢临沅。
谢临沅还想着贺太医的话,一时间两人都安静地没有说话。
过了会,谢玉阑突然把脑袋搁在谢临沅怀中,磕磕绊绊说道:“头、头疼。”
谢临沅垂头, 看向谢玉阑脑后包扎着的地方:“很痛吗?”
“嗯、嗯。”谢玉阑说道。
“皇兄去端药。”
端药回来的路上谢临沅特地拿了一块糖块,看着谢玉阑乖乖把苦涩汤汁喝完,他捏着糖块递到谢玉阑唇边。
谢玉阑却突然愣住了, 他看了眼谢临沅抵着自己唇瓣的指尖,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拉开了一小段距离, 张着唇努力不触碰到谢临沅的指尖,把糖块含了进去。
谢临沅盯着自己的指尖,上面还残留着糖霜,却没了先前每次感受到的唇瓣的热度。
“皇、皇兄,困、困了。”谢玉阑往后挪了挪身子,对谢临沅说道。
望向说话的少年,眼里似乎全是迷惑,想着可能是谢玉阑撞到了脑袋还没清晰过来,谢临沅压制住内心的不快,弯着眉眼对谢玉阑说道:“那皇兄先走了。”
等谢临沅踏到门口,才听见少年怯怯道:“皇、皇兄慢、慢走。”
可等谢临沅走后,谢玉阑并没去睡觉。而是抱着被褥,脑子里不停流过这几年宋玉声教的知识。
那些迷迷糊糊并没有听懂的含义似乎在一瞬间被打通。
以往没有界限的亲密在书中都被称做不懂分寸。
不能皇兄成亲是因为有悖人伦,男子只能同女子成亲。
皇兄是起榜样的大皇子,更是将来要成为皇帝的储君,自己这么依赖谢临沅会失了皇兄的威严。
谢玉阑捂上自己的后脑勺,从出生起便混沌的脑子突然清晰,让他的大脑难以承受这份重量,不间歇地隐隐作痛。
他知道自己以后要和皇兄保持兄弟之间本该有的距离。
而门外,谢临沅再次想起贺太医的话,他对凡事都有自己的掌握,而谢玉阑今天的状态....
他敛下眸子,不管谢玉阑有没有恢复神思,都只能在他身边。
谢玉阑离不开他的。
一连过了几天,谢玉阑都不似先前那样亲近谢临沅,整个东宫的下人都发现这个情况,也发觉了太子殿下的心情并不好,低气压几乎充斥着整个东宫。
因为,不少贴身的下人发现谢玉阑甚至都不去前殿同谢临沅一起用膳。
剪春就是其中之一。
她在谢临沅身侧享受了好几天的冷面太子给的待遇,实在忍不住找了锦瑟。
“小殿下这几日怎么了?”剪春问道。
“不知道,”锦瑟也知道谢玉阑这几日没黏着谢临沅,“但小殿下和宋太傅还是一样亲近,这几日在书房很晚才出来,每次宋太傅都带着笑呢。”
剪春实在不想继续体验谢临沅散发的冷气,小声对锦瑟说道:“你劝劝小殿下,至少让他来前殿用膳。”
锦瑟犹豫了几秒,终是点头,应道:“我试试。”
于是当晚,锦瑟便对回到卧房的谢玉阑说道:“小殿下,明日去前殿用膳吧?奴婢瞧您好久没有和太子殿下一起用膳了,想必太子殿下也很想念您。”
锦瑟本想的是搬出谢玉阑最喜欢的大皇兄劝,结果没想到效果却适得其反,谢玉阑听到她的话没有丝毫开心,反而神情落寞下来:“不、不去。”
锦瑟和剪春说了,剪春却道不要提及太子。
于是锦瑟又换了种法子开始劝谢玉阑。
又过了几日。
到了用午膳的时间,谢玉阑在锦瑟劝了很多次,不忍心再拒绝锦瑟的前提下到了前厅用膳,却依旧和谢临沅隔着一个凳子的距离坐下。
剪春和候在谢玉阑身旁的锦瑟对视了一眼。
看样子小殿下还是不愿和太子殿下亲近。
前殿也不同以往,静谧地连银针落下的声音都能听清。
只有银匙轻碰瓷碗的清脆声响。
窗外几竿翠竹掩映,将午后的阳光滤成细碎的小点,洒在膳桌上。
谢玉阑捧着碗,小口嚼着饭,腮帮子一鼓一鼓,像只偷食的仓鼠,努力不把目光落在谢临沅身上,可余光却不受的控制。
视线里,谢临沅正执起玉勺,从温着的炖盅里舀起一勺乳白的鱼汤。
动作行云流水,已是经年累月的习惯。
男人修长的手指稳当地持着勺柄,腕部微倾,将汤羹送至唇边,轻轻吹散氤氲的热气,而后浅尝一口,试了试温度与咸淡。
整套动作优雅自然,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掌控感。
随后,那盏试过的汤盅便被无比自然地推到了谢玉阑面前。
“小心烫。”谢临沅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听不出情绪,仿佛这些天两人依旧黏在一起。
宫人们垂首侍立,对此情此景早已司空见惯。
可那盏温热的汤盅却让谢玉阑僵住了。
他的目光黏在那白玉勺沿上,那里刚刚触碰过皇兄的唇。
一个模糊却强烈的念头毫无征兆地撞进他迟钝的感知里:
这太近了。近得逾越了某种看不见的界限。兄弟之间...能这样吗?谢云舟会喝他兄长喝过的汤吗?谢则闵会吗?
这不合规矩。
一股莫名的热意“腾”地窜上他的耳根,迅速蔓延至脸颊。他感到心跳有些失序,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
那盅汤静静地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可他却像是看到了什么烫手的东西。
谢玉阑非但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捧起来喝,反而下意识地将自己的身子往后缩了缩,眼神躲闪着,不敢去看谢临沅。
细微的抗拒动作,在落针可闻的膳厅里,却清晰得如同惊雷。
侍立在侧的孟九尘头垂得更低,恨不得将自己缩进地缝里。
谢临沅的手微微一顿。
他抬眸,目光落在谢玉阑泛红的耳廓和那双写满无措与轻微抗拒的眼睛上。殿内的空气仿佛骤然凝滞,无形的压力悄然弥漫开来。
他脸上那层惯常的温润神色并未褪去,甚至唇角还维持着极淡的弧度,但那双凤眸深处的温度,却几不可察地冷了下去。
他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甚至堪称耐心地看着谢玉阑。
沉默像一张无形的网,缓缓收拢。
谢玉阑被这沉默压得喘不过气,心跳得更快了。
他隐隐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了事,惹皇兄不高兴了,可那份刚刚萌芽的、关于界限的懵懂认知又让他无法像过去一样顺从。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最终只是慌乱地低下头,盯着自己碗里剩下的大白米饭,仿佛那是什么绝世珍馐。
半晌,谢临沅终于动了。
他什么也没问,也未曾流露出半分不悦,只是极其自然地将那盏被自家皇弟嫌弃的汤盅又挪回了自己面前。玉勺轻碰盅壁,发出一声细微的清响。
“今日的汤火候重了些,”他语气平淡,如同在谈论一件不慎重要的小事,“孟九尘,给小殿下换一盏新的。”
“是,殿下。”孟九尘如蒙大赦,连忙上前,手脚麻利地撤下那盏汤,很快奉上一盏全新的,热气腾腾,显然刚从小厨房端来。
谢玉阑看着眼前崭新的汤盅,心里却没有半点轻松,反而空落落的,像是弄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他偷偷抬眼去觑谢临沅。
谢临沅已不再看他,正慢条斯理地用着膳,姿态依旧优雅从容,仿佛刚才那段小小的插曲从未发生。他甚至夹了一块谢玉阑最喜欢的糖醋荷藕,放入他碗中。
“多吃些。”声音温和依旧。
可谢玉阑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不同。
那温和之下,是某种探查不清的东西。皇兄没有生气,也没有责备,但他就是知道,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那堵无形的、保护着他的温暖墙壁,似乎短暂地出现了一道裂隙,透进了令他不安的冷风。
他低下头,小口小口地喝着新换的汤。汤味鲜美,温度适宜,可他却尝不出往日的香甜,只觉得喉咙发紧。
这顿饭在一种近乎窒息的安静中结束了。
谢临沅放下筷子,净了手,起身时衣袖拂过桌沿,没有再看谢玉阑一眼,只留下一句淡淡的午后去书房习字,便转身离开了前殿膳厅。
谢玉阑独自坐在原地,望着对面空荡荡的座位,又看了看那盏被撤下、早已凉透的汤,心里涌上一股巨大的、无法言说的委屈和恐慌。
他明明只是想不和皇兄不合规矩的亲密,可如今,他好像把一切都搞砸了。
而走出膳厅的谢临沅,面色平静地穿过回廊。秋日不算晒人的日光将他的身影拉得颀长,周身却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冷冽。
谢玉阑在抗拒和他亲近。
意识到这一点,又再度想起了贺太医的话,谢临沅心底掠过一丝不悦。掩埋着的极强的掌控欲悄然翻涌。
事到如今,他好像不得不承认,谢玉阑不傻了。
可他内心深处竟然生出了宁愿谢玉阑继续傻下去的心思。
谢玉阑是他养大的。
是他漂亮又可爱的弟弟。
从头到脚,从衣食住行到喜怒哀乐,谢玉阑浑身上下只有自己最了解。
他享受自家弟弟对自己的亲密,在深宫中只能谢玉阑一人这般同自己黏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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