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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太子都随地捡老婆吗(岁睡)


谢玉阑被吓得后退了一步,他抬头,就看见一张不眼熟的脸。
“大胆!这是八殿下!”云袖皱眉,怒斥道。
听到云袖的话,周崇准备推人的手突然悬住,他低头,上下打量着眼前穿得金枝玉叶的漂亮男子,突然从鼻尖发出一声哼笑:“你就是那个小傻子?”
谢玉阑皱眉,显然已经不能怎么想起了:“你、你是?”
“我是?”周崇嗤笑,他生得高大,一眼就看见了谢玉阑怀里的兔子。
“怎么还没和兔子成亲呢?”周崇不怀好意笑着说道。
谢玉阑脸色一白,这才想起来周崇这号人物。
“关、关你什、什么事?”谢玉阑问道。
“这不是关心八殿下的婚事吗?”周崇开口。
谢玉阑把兔子紧紧搂在怀里:“不、不劳你、你费、费心。”
说罢,谢玉阑转身就走。
可周崇显然不想放谢玉阑走,他猛地一把抓住谢玉阑斗篷下的胳膊:“让你走了吗?”
“谁给你的胆子对八殿下无礼!”云袖道。
说着就要去扯开周崇抓着谢玉阑的手。
周崇的视线却落到云袖身上。
自从几年前出现了他试图轻薄宫女被淑妃发现以后,他的姑姑惠妃就不再准许他这样了。
“你是这小傻子身旁的宫女?”周崇问道。
云袖皱眉:“我们殿下——”
谢玉阑知道云袖要说什么,他拉住云袖,说道:“不、不必。”
“喏。”见谢玉阑发话,云袖也不再去反驳。
这样一来,周崇的心思重新放回了谢玉阑的身上:“问你呢?要不要和小兔子成亲?要不我让我姑姑对皇上提及此事啊。”
说着说着,周崇笑了起来。
那笑是带着讽刺意味的嘲笑。
谢玉阑没和人吵过架,自然也骂不过周崇,但他也没有心思和周崇迂回。
“松、松开。”谢玉阑沉下脸,却因为他的结巴少了很多震慑性。
周崇自然也没有被谢玉阑吓到,反而觉得更好笑了。
“小结巴就别出来吵架了,乖乖回去喝母乳吧!”周崇推了一把谢玉阑。
谢玉阑这么多年都没被养胖,不仅没胖反而身子纤瘦。
谢临沅为此担忧了很久,请来的太医却说是因为谢玉阑幼时身子不好导致的长不胖。
因此周崇一推谢玉阑就不受控制地往后倒。
谢玉阑稳住身子,他看向周崇,说道:“你是、是不是有、有病?”
这种话对周聪来说就跟挠痒痒似的,他刚想继续说,就见远处出现了一袭白衣的男子。
“玉阑。”清冷却带着一丝温柔的声音在谢玉阑身后响起。
谢玉阑回头,就见宋玉声站在自己身后。
“太...”谢玉阑顿了顿,重新开口,“王、王爷。”
在这五年里,自从宋玉声身份公布,一年后便也没再当谢玉阑的太傅了。皇帝封宋玉声为亲王。
饶是皇子看见宋玉声也是要行礼的。
“这么见外?”宋玉声走到谢玉阑身侧,看向周崇,“这位...三大五粗的公子,能让让吗?”
周崇眼睛猛地瞪大,他想要骂人,却反应过来眼前的人是近几年皇上除了谢临沅以外最喜爱的王爷。
他只能硬生生咽下这口怒气,朝着宋玉声露出一个笑:“在下先行一步。”
宋玉声抬起手,揉了揉眼前神色委屈的人的脑袋:“和这种人置气呢?”
谢玉阑瘪着嘴,摇摇头:“没、没有。”
“那什么了?”
“结、结巴是、是不是....”谢玉阑皱着眉,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宋玉声却理解到了谢玉阑话里的意思:“觉得自己吵架吵不过?”
“嗯、嗯!”谢玉阑点头。
“这有什么?”宋玉声笑了起来,“你不是有你皇兄?”
两人都知道说的是哪个皇兄。
“皇、皇兄不、不在。”谢玉阑说道。
“你皇兄难不成一辈子都不在?”宋玉声把谢玉阑的斗篷系紧。
谢玉阑听到宋玉声的话,慢吞吞回道:“皇、皇兄日、日后要、要成亲,就、就不、不能在、在我身、身边了。”
“这倒也是。”宋玉声思索着。
他突然轻啧一声:“也不知道你们这一脉是不是有点毛病,你皇兄不成亲,谢执也不成亲,谢云舟也不成亲,甚至你十九了也不成亲。”
谢玉阑眨眨眼,应道:“因、因为要、要和心、心悦之、之人成、成亲。”
“呵...”宋玉声唇间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皇室之间,没有真情,只有权力和利益。”
不过宋玉声也不想让谢玉阑知道这些肮脏的皇室内幕。
谢临沅当年就不让他教,他也不会多说。
“不过你也不用在乎那么多,你皇兄在,定是要你娶到心悦的女子的。”宋玉声道。
“嗯、嗯。”谢玉阑应道。
宋玉声和谢玉阑并排走着,一袭单薄白衣的男人不说话倒是透着清冷,一开口就能看出他并不如外表的温柔:“你皇兄应该快回来了吧?”
一天被两个人问这种话题,如果不是谢玉阑脸上没什么神色,他真的会以为宋玉声和云袖学了读心术。
“不、不知、知道。”
“皇上最近收到了璋州的奏折,说太子殿下已经治好了水患,我估计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宋玉声一只手探进谢玉阑的斗篷里,揉着兔子。
“那、那应该快、快回、回来了。”
宋玉声惊讶地看了谢玉阑一眼:“你不想你皇兄?”
他还记得几年前谢临沅跟着皇帝微服私访,谢玉阑每天都提不起精神。
谢玉阑脸颊微微鼓起,盯着宋玉声幽幽道:“我、我已、已经不、不是小、小孩、孩子了。”
“行,不是小孩了,”宋玉声笑着附和,随后画风一转,“所以真不想你皇兄?”
谢玉阑唔了一声,刚想回话,就被宋玉声掐住脸颊:“和我说实话,真以为能骗过我?”
男人笑着,眼里满是逗弄人的意味。
谢玉阑轻轻打掉宋玉声的手,迟疑了片刻,说道:“想...”
宋玉声还想说些什么,远处突然传来喊声:“宋玉声。”
那道声音听不出情绪,但谢玉阑却觉得很冷。
他偏头看去,就看见谢执站在不远处,盯着宋玉声伸进谢玉阑斗篷里的手。
宋玉声原本对着谢玉阑带着笑意的脸色也恢复了清冷的模样,他望向谢执:“四皇子有什么事情?”
“找你有事。”谢执淡淡说道。
宋玉声叹了口气,看向谢玉阑:“有件事得拜托一下你了。”
“什、什么事?”谢玉阑问道。
“御花园的梅花开了,我本来想去摘的,现在被小孩子绊住脚了,只能麻烦你了。”宋玉声解释道。
谢玉阑点点头应道:“好、好。”
在去御花园的路上,突然飘起了雪。
云袖惊呼一声:“八殿下,下雪了。”
谢玉阑将斗篷拉得更紧,回道:“嗯、嗯。”
御花园离这处有些远,两人走了好一会才走到,雪也愈下愈大,甚至在地上覆盖了薄薄一层。
梅树高大,枝干上也覆上了雪,站在地面用手去折不到的。
云袖对谢玉阑说道:“八殿下,奴婢来吧。”
“我、我来。”谢玉阑把兔子递给云袖。
他缓缓攀上梅树,动作间带着没怎么迟疑。
可刚折下一段梅枝,谢玉阑脚下就倏然一滑,整个人向下坠去,握着梅枝手指也不由自主地松开。
他紧紧闭上眼睛。
然而迎接他的并非冰冷坚硬的地面,而是一个温暖踏实的怀抱。
在他落入怀中的那一刻,仿佛时间也随之静止。
斗篷扬起一片细碎的雪沫,如同倏尔散开的星子。一股清冽的梅香与来人体温交织,将他轻轻包裹。
谢临沅垂眸,看见一月未见的弟弟身披雪白斗篷,如同从月宫坠下的玉兔,就这样跌入自己怀中。
下一刻,那枝娇艳的梅花悄然落进谢玉阑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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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来了来了

怀里的人不重, 缩在谢临沅怀里时跟猫儿似的。
谢玉阑慢慢睁开一只眼,就瞧见日思夜想的人出现在自己眼前。
“皇、皇兄...”谢玉阑怔怔道。
谢临沅看着眼前愣愣的人,笑着问道:“想不想皇兄?”
“想、想...”谢玉阑吞吞吐吐道。
“有多想?”谢临沅反问。
他连着在璋州一月有余, 快马加鞭才赶回京城。
璋州水患严重,百姓苦不堪言,谢临沅几乎没怎么睡好。
可一见到谢玉阑, 心中的疲惫全部一扫而尽。
“很、很想。”谢玉阑紧紧搂住谢临沅的脖子, 鼻尖在谢临沅的颈窝蹭着。
少年温热唇瓣堪堪擦过谢临沅的脖颈, 给这天寒地冻中添了一丝直达心中的暖。
“怎么在这?不冷吗?”谢临沅把怀里的人放在地面。
谢玉阑松开手,解释:“宋、宋表、表哥让、让我折、折一、一朵梅、梅花。”
他弯下腰,把掉在雪地上的红梅捡起。
“我、我去拿、拿给宋、宋表、表哥。”谢玉阑握着梅枝。
“知道表哥去哪了吗?”谢临沅问道。
谢玉阑愣住。
宋玉声好像确实没有告诉他送去哪。
他微微皱起眉,想到宋玉声是跟谢执走的,他仰着脸对谢临沅说道:“四、四皇、皇兄的寝、寝宫。”
“好。”
谢临沅带着谢玉阑去了四皇子府,结果刚到, 就撞见了从殿门前出来的宋玉声。
“表、表哥, 梅、梅花。”谢玉阑把梅花递给宋玉声。
宋玉声接过, 回头往殿内看了一眼, 叹了口气,揉了揉谢玉阑的脑袋:“谢谢。”
他望向谢临沅:“你们先回宫吧,外面凉。”
谢玉阑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谢临沅握住了手:“回宫吧。”
于是谢玉阑只好咽下口中的疑问, “好、好。”
过几日,很快便到了新春宫宴。
太极殿内灯火煌煌,笙歌鼎沸。
琉璃盏中盛着琼浆玉液, 白玉碟上垒着山海珍馐。
殿中暖炉烧得极旺,熏得满室皆春,空气里弥漫着酒肉香气与浓郁的暖香。
舞姬身着彩衣, 水袖翻飞,如蝶穿花;乐师拨弄丝竹,曲调欢快,溢满殿宇。
宗室皇亲、文武百官按品级端坐,笑语喧阗,互道年禧。皇帝和皇后高踞御座,面带笑意,接受着众人的朝贺与祝福,一派盛世太平、君臣同乐的景象。
谢玉阑穿着新制的绯色宫装,坐在谢临沅下首的位置,被这喧闹的场面和混杂的气味熏得有些晕乎乎的。
他不太适应这样的场合,总是下意识地往谢临沅身边靠。
案上的菜肴精致无比,他却吃得有些心不在焉,只小口小口啜着谢临沅给他倒的、用甜浆替代的果饮,目光时不时瞟向殿外漆黑的夜空,似乎在期待什么。
谢临沅则一如既往地从容。
他姿态优雅地应对着前来敬酒搭话的宗室子弟与官员,言谈得体,举止合度,唇边始终噙着一抹温和的浅笑,令人如沐春风。
只是那笑意极少真正抵达眼底,偶尔流转的目光深处,仍是一片沉静的疏离。唯有在侧首看向身旁那明显有些局促不安的谢玉阑时,那眼底的冰封才会悄然融化些许。
谢临沅不动声色地将几样谢玉阑爱吃的的点心挪到他面前,又替他挡去了一杯不知哪家子弟起哄递来的果酒。
“不必理会,”谢临沅的声音不高,恰好能落入谢玉阑耳中,“若觉得闷,便看看窗外的烟花。”
谢玉阑乖巧点头,心里却想着,比起烟花,他更想和皇兄去外面看看。
宫宴虽好,却不及东宫里只有他们两人时自在。
子时将近,宫宴气氛愈加热烈。陛下与皇后起驾回宫,留下众人继续宴饮。不少人已带了醉意,殿内更显喧哗。
谢临沅见时机差不多,侧身对谢玉阑低语:“想不想出去?”
谢玉阑眼睛倏地亮了,忙不迭地点头,脸上瞬间焕发出光彩,比殿内任何一盏宫灯都要亮眼,“想、想。”
谢临沅唇角微勾,自然地拉起他的手,借着人群的掩护,悄然从侧殿退了出去。
剪春早已心领神会地安排好一切,守在殿外,见两人出来,无声地行了一礼,递上两件厚实的玄色斗篷。
一出太极殿,冰冷清新的空气瞬间涌入肺腑,驱散了殿内的闷热与喧嚣。
宫墙内外仿佛是两个世界。远处依稀还能听见宴饮的乐声人语,近处却只有呼啸的北风和他们踩在雪地上的咯吱声。
谢临沅替谢玉阑系好斗篷的带子,将风帽为他戴上,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跟我来。”他道。
他没有带他回东宫,而是牵着他,避开巡夜的守卫,一路穿廊过巷,竟来到了宫门外。一辆不起眼的青篷马车早已等候在此。
“殿下。”车夫低声行礼。
“去先前吩咐的地方。”谢临沅简短吩咐,扶着谢玉阑上了马车。
马车辘辘行驶在已然寂静的街道上。车厢内铺着厚毯,暖炉烘着,十分暖和。谢玉阑好奇地掀开车帘一角向外望去。
京城的除夕夜,万家灯火虽已大多熄灭,但屋檐下、门廊上挂着的红灯笼却汇成了一条条温暖的光河,与天际偶尔炸开的绚烂烟花交相辉映。
“我、我们去、去宫、宫外吗?”谢玉阑小声问,带着一丝兴奋的忐忑。
“嗯,”谢临沅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带你去个地方。”
没多久,马车在一条僻静的河边停了下来。
车夫低声禀报:“殿下,到了。”
谢临沅先下车,河边的风裹挟着雪粒,比城里更冷冽几分。
他回身,将裹得严严实实的谢玉阑扶下车。
“这、这里是哪里?”谢玉阑好奇地张望,四周空旷,远处是漆黑的山峦轮廓,近处河水尚未完全封冻,在雪夜里泛着幽暗的光。
谢临沅没有回答,只是对车夫微微颔首。车夫会意,从马车后厢搬出几个沉甸甸的竹筒,放在离他们稍远的空地上,又熟练地用火折子依次点燃了引线。
“嗤嗤——”引线燃烧的火花在雪夜里格外醒目。
谢玉阑还没明白过来,下意识地往谢临沅身边靠了靠。
下一秒——
“咻——嘭!”
一道炽烈的金光猛地蹿上漆黑的夜空,在达到最高点时轰然炸开,化作万千流金般的碎星,绚烂夺目,瞬间照亮了半个河滩,也照亮了谢玉阑写满惊愕与惊艳的脸庞。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竹筒接连发射。五彩斑斓的烟花接连不断地在夜幕上绽放,有的如盛放的秋菊,有的如垂落的柳丝,有的如闪烁的星辰......
巨大的声响在空旷的河滩上回荡,仿佛震得脚下的雪地仿佛都在轻微颤动。
“唔...”谢玉阑起初被那巨响吓得瑟缩了一下脖子,但很快就被这近在咫尺的、几乎触手可及的绚丽景象俘获了全部心神。
他忘了寒冷,仰着头,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眸子里倒映着不断绽放又消逝的璀璨光芒,嘴里发出无意识的、赞叹的轻呼。
“喜欢吗?”谢临沅的声音混在烟花炸响的间隙里,落在他的耳畔。
“喜、喜欢!”谢玉阑用力点头,兴奋得脸颊通红,他下意识地抓住谢临沅的胳膊,指着天空又一朵炸开的蓝色烟花,“皇、皇兄快、快看!那、那个!好、好亮!”
冰雪的冷冽与火药的特殊气息混合在一起,吸入肺腑,有一种令人战栗的兴奋感。
纷扬的雪花非但没有阻碍烟花,反而在璀璨光芒的映照下,如同无数飞舞的冰晶,构成了更加迷离梦幻的场景。
不过谢临沅没有看烟花,他的目光落在身旁之人的脸上。那不断变换的绚丽光彩,将谢玉阑纯真的侧脸勾勒得明明灭灭,那双眼里的光芒,比任何烟火都要亮。
他能感受到抓着自己胳膊的那只手传来的细微颤抖,是源于极致的喜悦。
谢临沅问谢玉阑:“有什么想许的愿望吗?”
听见谢临沅的话,谢玉阑沉思了片刻,看着站在眼前的男人,慢吞吞说道:“没、没有。”
皇兄在,所有人都在。谢玉阑已经没有什么愿望了。
“好,没有便没有。”谢临沅伸出手,把谢玉阑身上的斗篷搂得更紧。
此刻恰逢最后一枚烟花升空,炸开成一片巨大的、金色的华盖,久久不散,几乎笼罩了整个河滩上空,将一染上了辉煌的金色。
然后,光芒渐熄,细碎的火星子滑落,最终湮灭在黑暗与雪幕之中。
世界重归寂静,只有雪花落下的簌簌声,以及耳边尚未完全消散的嗡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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