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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给植物人冲喜的寡妇(木妖娆)


“等咱们回围山村的时候,再来买些糕点回去,春花秋花从来没吃过这些的糕点,给她们买些回去,她们肯定会很高兴。”
“然后再给里正家里,还有陈二嫂也都买一份回去。”
回家途中,陆鸢说了一路回去时都要买些什么,还要送什么。
回到家里,她也没时间说旁的了,准备准备,太阳落山时就得开始煮豆浆了。
豆浆煮好,刚好能出摊了。
天色暗了,祁晟也就把眼上的布巾取了下来,用两根绳子绑住了桌椅板凳,再背到了后背上。
一手扶着桌椅,一手提着豆乳。
陆鸢则端着半盆水走在前头开路。
虽然现在还没什么人,但也得避免祁晟看不清,撞到旁人。
又或是避免旁人不知道他看不清,觉着他会避开,然后撞了上来。
到了与之前相近的摊位,陆鸢上前帮祁晟扶住桌子,让他慢慢放下。
陆鸢让他守着摊子,然后跑回家把油端出来,顺道把需要用到的碗勺也都放在背篓背了出来。
开了摊子,没一会儿就有一个男人带着孩子来买油条。
陆鸢推荐道:“油条搭着豆乳一块吃,或是浸泡着豆乳吃,会别有一番风味,要不要来碗豆乳试试?”
“豆乳多少钱一碗?”男人问。
陆鸢应道:“和别家一样,都是一文钱一碗。”
“那给我来两根油条,两碗豆乳吧。”
说罢,就拉着孩子坐到了摊子后的桌椅上。
陆鸢把炸好的油条包好,递给了他们,然后舀好豆乳,让祁晟端过去。
祁晟知晓桌椅摆放位置,端过豆乳后,动作虽然慢了些,但也平平稳稳地放到了桌面上。
陆鸢瞅着,见没出什么意外,也就放心的松了一口气。
待客人离开后,祁晟凭着微弱的视力收了桌上的碗,继而弯下腰把碗放置水盆中。
坐到矮杌子上后,他便捋起袖口洗碗。
陆鸢夹起锅里的油条后,转头瞧向祁晟。
果然长得好看的人,就是在洗碗或是拾掇垃圾,都能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陆鸢的视线落在祁晟的小手臂上。
瞧来这段时日养得不错呀,小手臂的肌肉瞧着紧实了不少,都不怎么使力,都让人觉得手臂很是结实。
要是使力时,这手臂的肌肉线条肯定很好看。
既然手臂上的肌肉都恢复了,那这衣服底下的腹肌有没有恢复?
她记得他昏迷躺在榻上的时候,身上都还有一层浅浅的薄肌,现在都快恢复一个多月了,吃得不差也不少,也不知道恢复了几成。
陆鸢的目光顺着他的手臂往上移动,落在肩膀上,再往下打量的时候,祁晟已经把碗洗好,站了起来。
“怎了?”祁晟问。
他虽看不清楚,却也感觉到了她的视线停留在他的身上,有些强烈的打量。
陆鸢收回了目光,说:“没啥事。”
然后转回头继续炸油条。
她暗自嘀咕,他自恢复后,就从不在她跟前换衣服,比她这个女人都还要避讳。
陆鸢炸着油条,摊子前就来了人,她头也没抬,就着颜色鲜艳的衣裙,问:“娘子要几根油条。”
“果真是你们。”
带着惊讶的熟悉声音落入耳中,陆鸢抬起了头,看着摊子前浓妆艳抹的黄鹂,沉默了两息。
她料想道会在夜市遇上在瓦舍里跳舞的黄鹂,却没想到这么快,才出摊四回,竟就找过来了。
黄鹂看向她身后的祁晟,声音轻快地打招呼:“郎君,又见面了。”
陆鸢脸上顿时没了笑容,声音冷硬地问道:“你要买油条吗?”
黄鹂低头瞧了眼刚从油锅里炸出来的油条,油滋滋的,眼神中顿时露出嫌弃,但还是道:“你给我包两条吧。”
陆鸢利落打包给她,伸手:“六文钱。”
黄鹂把六枚铜板递给了她,再接过油条,继而与她指了一处楼阁,道:“我便是在那丽云台跳舞,常来丽云台的客人都不缺银钱,我可以向丽云台的掌柜说一说,让丽云台买你们的油条做小食。”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点陆鸢是知道的。
更何况,天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
她和黄鹂可没什么交情,自然不可能好心给她介绍什么生意。
都不用多想,都能知道她还没放弃劝说祁晟进他们的舞坊。
还没等陆鸢拒绝,祁晟走至她身旁,直接给拒绝了:“不用了,我们的吃食不宜久放,不适合送去你们瓦子里做小食。”
陆鸢也点了点头,直言道:“你也不用这么费尽心思了,我郎君可不会进你们的舞坊的。”
黄鹂笑道:“想什么呢,我这不是觉得我们有缘,想帮一把你们,若是你们不愿意接受我的好意,那便罢了。”
说着,便拿着油条离开了。
陆鸢看着她离去的婀娜身影,说:“这油条可别扔了,怪浪费的。”
跳舞的人为了保持身段,最忌油炸。
祁晟道:“大概会做顺水人情,浪费不了。”
陆鸢回神,疑惑道:“这黄鹂到底怎么回事,咱们都拒绝好几回了,她竟还不放弃要把你拉入他们舞坊。”
祁晟想了想,才道:“大概是他们舞坊与丽云台签的契约快要到期了,他们想续,但丽云台却不想续了,所以他们的班子想寻些模样好的撑场面,把噱头赚足了,也好续签。”
“为什……”陆鸢正想问,就有人来要油条,她便装起来,顺道推销豆乳。
人走了,陆鸢才转头继续问:“为什么这么说?”
祁晟与她分析道:“方才那舞娘性子圆滑,且手上也小有积蓄,不似刚进舞坊的新人,应在舞坊里待了有些年头了,年纪肯定也不小了。”
陆鸢惊讶道:“这你都猜出来了?!”
“那黄鹂应当是有二十七八的年岁了。”
祁晟道:“据我与旁人交谈所了解,舞坊的舞娘一般都是二十五岁以下,若是上了二十五岁年纪的,大多都会另谋出路,不会再留在舞坊。”
“方才那舞娘这年岁还留着,大概是他们的舞坊真的没什么人了。”
说到这里,祁晟眉头皱了起来,看向她。
模糊的轮廓落入眼中,他对着她严肃道:“说不定他们真的会拿银子让你来劝我,真发生这样的事,不管说什么,你都不要答应,便是白送的也不要。”
陆鸢觉得好笑:“你当我傻呀,哪个好人会平白无故给别人送银子的?”
“大善人都不会善到这地步,除非是挂着伪善的人,别有目的的人,才会给旁人送银子。”
这话落下,就陆陆续续来了客人,也就没工夫唠嗑了。
今晚的油条面,她准备得比上一回少,所以快要到子时时,她就把油条卖完了。
豆浆不多,亥时那会就已经全卖完了。
陆鸢准备收摊的时候,就远远看到了黄鹂,她身边还站了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
二人正在往这边打量。
陆鸢:……
真真是死皮赖脸,冤魂不散。
她麻利地收拾好桌子,让祁晟先把桌椅都背回去,她在这等他返回,然后再一块回去。祁晟摸黑也能记住回去的路,也不用她操心。
祁晟回去后,黄鹂便领着她的班主到了跟前。
“苏娘子,这位便是丽云台戏班的班主,可不是舞坊的班主,你郎君若是愿意进戏班,也不用他跳舞,只是让他露露脸。”
那戏班班主也不说二话,直接拿出了一锭元宝放到了桶盖上。
陆鸢瞧了眼,满不在意地把碗放进盆中。
谁成想那戏班班主以为她嫌钱少,又多拿了一个银锭子放在旁边,开了口:“只要你能让你郎君与我们戏班签三个月的契约,不仅送你二十两,我再多给十两。”
“三十银钱,可是你在这里摆摊,一年都挣不到的数目。”
陆鸢深呼吸了一口气,看向面前高大的男人,道:“我郎君眼睛不好使,也没别的什么本事,就是白长了一张好皮相,我想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这么执着。”
男人笑了笑:“娘子谦虚了,我瞧了半宿,发现你家郎君便是眼睛不好,可步子稳健,且还能听声辨位,一看就是练家子。”
“你家郎君来我戏班,不需要他唱戏,只要他那张脸和他功底,我也能把他捧红。”
“比起在这摆摊埋没了他,还不如有一技之长,日后也能以此来谋生。”
唱戏不用唱,多半是替唱。
原来古代就已经有了假唱,还真开了眼界。
陆鸢瞧着对方身材魁梧,一拳头就能把自己撂倒,且估计在夜市也有点人脉,能让自己干不下去,她也不敢一下子把话说得太绝。
“虽摆摊挣不了大钱,但糊口定是没问题的。”
进戏班的,一般都是家庭条件极差的,而且还是自小就被买进去的,在这时代,戏班是真的上不了台面。
戏班里的戏子,大部分都是家里真过不下了,才会被卖进去。
班主见她说不通,便又拿出了一锭银子放到桶盖上。
陆鸢:……
又见不得是百金,真以为她没见过什么世面,仅三锭银元宝就能唬住她?
“银钱拿走,你们别来与我说,要说便去找我郎君说去。”
说着,就拿起三锭银元宝,全部塞还到黄鹂的怀里,手直接一松,收了回来。
黄鹂慌忙接住,看向戏班班主。
班主沉默了一瞬,道:“那我便与你郎君说。”
陆鸢闻言,也不与他们废话,继续收拾东西。
收拾妥当,祁晟也快步返回了。
隐约可见妻子面前站了两个人,走近了,闻到了熟悉的香粉味,眉头紧蹙。
陆鸢不耐的与他道:“他们两要我说服你,我没空搭理他们,便让他们自己与你说。”
祁晟听出了她的不耐烦,便知这事让她不胜其烦了。
他面无表情朝着高大的身影走去,停在数步之外,定定地望着男人。
戏班班主对上那双冷眸,一愣。
不是说是个瞎子么?
他怎觉得能看得见?
“二位,我觉得我娘子说的话已经很清楚了,我不会去你们的舞坊,”
黄鹂在旁更正:“不是舞坊,是戏班。”
祁晟:“不管是舞坊还是戏班,我都没有任何兴趣。”
戏班班主道:“我给你三十两,每个月再给你五两月例,为期三个月。”
“仅三个月便能挣四十五两银子,这可是你们两年都挣不到的银钱。”
祁晟忽然笑了,笑得让人莫名其妙。
“你们似乎太瞧不起我家娘子了。”
陆鸢:“?”
还有她的事?
祁晟继而道:“不过区区四十五两,怎么就断定我娘子两年都挣不到?只需一年时间,我娘子也能挣得到。”
陆鸢微微蹙眉。
他也太看得起她了。
而且这话怎么听着这话奇奇怪怪的?
好像说得他要吃软饭似的。
戏班班主一愣,显然也和陆鸢想到了一块去,随即诧异道:“难不成你一个大男人,还指着你娘子养你!?”
祁晟微微抬眉,理直气壮的反问:“有何不可?”
戏班班主:……
黄鹂:……
陆鸢:……???
他说得还怪有成就感的呢。
陆鸢看到戏班班主听了他的话后,脸上露出了鄙夷之色。
陆鸢适时出声:“我负责挣钱养家,我郎君则负责俊朗的样貌来取悦我,我乐意。但我不乐意他去什么戏班,用样貌取悦别人。”
祁晟闻言,不由得笑了笑,随即道:“不说旁的,就说我家中有两个女儿,我不想以后他们议亲之时,旁人说他们的父亲曾在戏待过,所以还请班主能体谅体谅为人父的不易,莫要强人所难。”
陆鸢闻言,心道他父亲的角色倒是代入得挺快的。
戏班班主沉默了片刻,才道:“既然你们这么不愿意,也罢了。若是后悔了,就去丽云台寻我,与人说寻黄班主便知是来寻我的了。”
说罢,一拱手,转身就离开。
黄鹂瞧了眼他们夫妻俩,又连忙追上戏班班主。
“班主,你真的放弃这个苗子了?”
从一开始,黄鹂瞧中的是那郎君的样貌,而后发现他便是看不见,步履却依旧沉稳,而且耳力也特别好。
在舞坊待久了,也有些眼力见儿,自是能看得出来是个练家子,这才不想放弃劝说,找来了戏班班主。
戏班班主道:“我也拿了银子出来,可人家也不为所动,可见是真的不愿意,总不能威胁上人家吧。”
“你可别劝了,可惜是可惜了,总好过与人结怨的好。”
“别瞧着他们现在落魄,谁能知道经年之后,人家能不能有所成。”
黄鹂闻言,轻笑道:“不过就是一对山野夫妻,能有什么出息?”
戏班班主的班子常给贵人出台唱戏,也是见过贵人气度,他随即摇了摇头:“那夫妻俩的气度,可不像寻常的山野村夫村妇。”
夫妻两人皆是落落大方,从容有度,试问哪家山野夫妻像他们这样?
待人走后,陆鸢脸色便沉了下来,烦躁道:“希望这是最后一回了,别三天两头来劝你。”
祁晟心有愧疚:“抱歉,给你惹来麻烦了。”
陆鸢把装了碗的桶给了他,还有盆。
“你刚刚与他们说,想要我养着,该不会是说真的吧?”
祁晟理所当然的道:“我给你做工,你难道不应该养我,难不成还想让我给你白做工?”
陆鸢:……
差点被他给绕进去了。
她笑道:“你是我郎君,让你白做工又怎了?”
祁晟拿稳手上的东西,笑应:“不需工钱,但得给我一日三餐。”
“一日三顿,顿顿油条豆乳,吃不吃?”
祁晟:“也不是不行。”
“你想得倒美,油条多费油,还顿顿吃。”
两人互相调侃,有说有笑得归家。至于方才的事,似乎对他们来说,并没有生出太大的影响。

不知不觉间, 陆鸢陪祁晟来城里已然有半个多月了。
祁晟时下不用每日都去医馆,而是改成了两日一趟,也省下了一笔费用。
他们二人也会在双日的东市早市摆摊子,这几次下来, 倒也存下了数百文。
晚间收了摊子, 陆鸢翘着小腿趴在榻上记账。
手上有盈余之后, 她便买来最次等的笔墨和纸,开始记账。
祁晟倒了她的洗脚水, 从外头进来,便见她趴在床上, 一双小腿一晃一晃的, 没半点正形。
在昏黄的烛火下,露出来的那半截小腿更是白得晃人。
祁晟视物情况又比前些天好了一些, 虽依旧看不清人的五官, 可重影的情况却好了很多, 也更能分辨色差了。
是以瞧到那双晃悠着的小腿, 便挪开了视线, 轻咳了一声,道:“不是念着冷, 怎不盖被衾?”
他走至床边,拉过被衾, 直接盖到了她翘起的双脚。
陆鸢斜睨了他一眼, 说:“刚泡了脚,有些热。”
说着, 又用脚把被衾踢开了。
祁晟:……
他只得收起视线,不敢往下瞧。
陆鸢见状,就立即来了兴趣, 调戏他:“你害羞呀?”
祁晟没好气地看向她,定定地看了一会,褐色的眼神似乎过于幽深。
陆鸢察觉到有些不妙,缩着脖子把脸转回到账本上。
小声提醒:“这床可不经造。”
祁晟闻言,不由地扶额。
她这是笃定他什么都不会做,才敢一而再的挑衅。
陆鸢侧眸偷瞧了眼他的无奈,颇有成就感。
祁晟去把房门和窗户都阖上,省得冷风灌入,让身子虚的她着了凉。
他在床边坐下,问她:“要不要给你按一下?”
陆鸢道:“不用了,我又没干什么重活。”
说到这,她抬头看他:“反倒是你,要不要给你按一下?”
这些天,挑水搬桌椅出门,还有推磨,都是他在做。
祁晟应道:“我不累。”
陆鸢却把笔放到床头,然后坐起,把他拉到床上:“我也给你松松骨,不能总是你给我按,我却没有表示。”
说着就跪坐在他身后,直着腰身,双手落在他的肩膀上。
在推拿按摩这一块,她虽不是专业的,但毕竟是做护理专业的,她也是学了点的。
用了暗劲按在他肩上,按了一会,她皱着眉道:“你别绷这么紧,成吗?”
祁晟默了默,应:“你挨得有些近了。”
陆鸢道:“晚上睡觉挨得也近,怎不见你绷得这么紧。”
祁晟没有与她争辩,只道:“你往后挪挪,我便不会绷得这么紧。”
不仅身体绷得紧,便是嗓音也有些发紧。
陆鸢低头瞧了一眼,她身体上的部位,除了这双手,也没别的地方触碰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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