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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给植物人冲喜的寡妇(木妖娆)


朦胧的双眸,好像是覆着一池秋水,柔和漂亮。
陆鸢与他对视着,气氛有些怪,她视线微微躲闪,轻咳两声后,继续问:“怎么样,不难看吧?”
祁晟笑了笑:“不丑,很漂亮。”
陆鸢闻言,便转回视线给了他一记白眼。
“你这话就显假了。”
祁晟定定望着她的双眸,道:“眼睛很漂亮。”
陆鸢抬起手,抚了一下自己的眼角,语声诧异:“你还能看清我的眼睛长什么样?”
祁晟:“虽然眼前还是像覆有一层薄雾,但也是能看得出来的。”
陆鸢听明白了。
他现在看见的她,是带着滤镜的。
都说近视的人看人,皮肤都是好的,像是有一层滤镜,看来祁晟也有。
祁晟手法生疏地给她沐发后,细细用帕子擦拭。
头发擦得半干后,陆鸢坐了起来,抬着烫伤的手,与他说:“你既然能看得更清楚了,那就能帮我包油条和打豆乳了。”
“今天下了这么大的雨,而且油也得重新熬,今晚肯定是不能出摊的,歇两天后,咱们再继续出摊。”
祁晟点了点头,说:“你在旁边指点,我来做。”
陆鸢郁闷的心情也散了许多,脸上的表情也轻松了。
祁晟问她:“不生气了?”
陆鸢看得开,说:“反正那一锅油,我原本就打算再用两回就换了,现在正好换了,还有那个锅,我原本也打算换个口子大一些的,一次能炸多几根油条的锅。”
“正好,现在都可以换新的了。”
祁晟端起水盆,说:“你倒是看得开。”
她睨了他一眼,说:“我不是一直都看得这么开吗?”
祁晟从躺在榻上,还昏迷不醒时,他就知道她性子乐观洒脱。
所以他才会觉得前后差别大。
不过,那又怎样?
他在意的时下她,而不是过去的她。
这一场雨,淅淅沥沥下到中午才停。
雨停后,祁晟便出去打水。
陆鸢小憩一会后,从屋子出来时,就看到祁晟在洗衣。
有他的,也有她的。
他给他洗衣没什么,就是这之前贴身衣物都是她自己洗的,现在盆里也有她的贴身衣物。
哪怕她脸皮再厚,现在也有点儿难为情。
两人都没说话,也没有眼神对视。
正是如此,但却也有种刻意的尴尬气氛,在两人的周围慢慢地蔓延开来。
祁晟面上似乎没有什么表情,可耳廓的绯红却是出卖了他。
祁晟自七八岁之后,身边亲近的妇人,只有他的祖母。但就是再怎么无知,也大概知道这寻常女子的贴身衣物,定然不像她穿的这样省料子。
以前虽同住一个屋檐下,她也没有遮掩,可先前他视物模糊,未曾留意过。
现下,祁晟只觉烫手得很。
把衣服晾到了檐下,二人都没提这事。
陆鸢手上的被油烫伤了,不能碰水,但身处岭南,一日不洗澡都难受得紧,所以让祁晟在澡间搭了根绳子,再把杌子放到澡间,把水盆放在上头。
这样,她就能一边挂着左手,一边洗澡。
祁晟晓得她有多爱干净,也就没劝她,而是她让他怎么弄,他就怎么就做。
忽然对调了被照顾的角色。
照顾的人适应得快,被照顾的人适应得也极快。
因陆鸢怕祁晟会压到她的手,她便睡在了外头,手垂落在床外。
陆鸢的手背火辣辣,一阵一阵地疼,晚间就寝,难受得根本就睡不着。
祁晟:“很难受吗?”
陆鸢“嗯”了一声:“辣疼辣疼的。”
祁晟也没缓解的法子,只得与她说话:“睡不着,那就聊一聊?”
陆鸢问:“聊什么?”
祁晟想了想,问:“春花秋花为什么起这两个名字?”
陆鸢想了想,说:“春花是春天生的,秋花是秋天生的。”
祁晟闻言,笑道:“那若是冬日生的,是不是该叫冬花?”
陆鸢琢磨了一下,应:“还真有这个可能。”
祁晟又问:“有没有想过,给她们再取一个大名?”
陆鸢微微摇了头,说:“姓可以改,但名字还是继续用着。”
这两个名字,是她们娘给起的。
在苏丽娘的心里,花儿是漂亮的,是美好的。
在她们亲生父亲都嫌弃她们俩是闺女的时候,苏丽娘可从来都没有嫌弃过。
祁晟问:“为什么?”
陆鸢笑道:“那当然是因为名字是我起的,所以不能改,春花秋花多好听,春日有桃花,秋日有菊,各有千秋的美。”
祁晟听到她脱口而出的成语,也已经习惯了。
没上过正经学堂,单单只是认字,可不会识得这么多的成语,还会用在闲聊上。
“那便不改。”想了想,他又问:“那若是我们以后又有女儿,是否也要沿用到花字?”
陆鸢应:“姐姐们都叫了,她怎……等等。”
她扭头看向黑暗中的男人:“这八字都没一撇呢,你想得未免早了些?”
祁晟:“提前谈好,以后便不会起争执。”
陆鸢冷“呵”了一声,说:“我才不与你说这些。”
祁晟:“那你想说什么?”
陆鸢:得,问题又回到了起始点。
“不说,睡觉。”
她闭上眼,尝试入睡,但依旧无法忽略手上的火辣。
熬了大半宿,祁晟也断断续续地与她说话,说着说着便睡了。
一场秋雨过后,气温骤减。
陆鸢畏冷且很晚才睡,第二日自是赖床了。
巳时末,粥都已经凉了,屋子都还没动静,祁晟心下担心就回了屋,看向在床上似裹成蚕茧的陆鸢。
他伸手探向她的额头,并未发热,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陆鸢已经半睡半醒了,察觉到有人把手放到她的额头上,她才微微睁开一条眼缝。
见是祁晟,才打了个哈欠,问:“外边冷不冷?”
祁晟应:“有些冷。”
“既然醒了,就起来盥洗,吃早饭。”
陆鸢一听到有些冷,就摇头:“我缓缓。”
祁晟见状,便起身,把自个的外衫拿了过来:“穿我的衣裳。”
早早就让她往衣裳里添芦花,她嘴上应着,但却也是敷衍,到现在都没塞。
如今手伤着了,便只能是他来拆线添芦花,再缝上。
陆鸢缓和了一下,掀开了被衾,被冷得一哆嗦,忙穿上他的外衫。
祁晟与她道:“我瞧瞧你的手。”
陆鸢把手抬起,递向他。
祁晟拿着她的手仔细观看了一会,才道:“还好并未起水疱,很快就能恢复。”
她的手已经稍稍消肿,也没昨日那么红胀了。
祁晟把紫草油膏又拿了出来。
陆鸢忙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你忙你的。”
虽然他也够轻,但她还是觉得别人给她上药,像是在上刑。
祁晟抬眸看了她一眼:“你惯会敷衍人的,我这会走开,说不准你怕疼,只随便涂抹。”
陆鸢瞪了眼:“我是能拿自己烫伤开玩笑的人吗?”
祁晟垂下眼挖了些许的紫草膏,并未应她,好似是默认了她的话。
陆鸢:……
算了算了,他那么想照顾人,就让他照顾得了。
上了药后,他阖上紫草膏的盖子,说:“我去热一热粥,你先去盥洗。”
陆鸢盥洗后,便回屋喝粥。
她喝着粥,便见祁晟把她新做的衣裳拿了出来。
她问:“你做什么?”
祁晟找到她近来新买的小刀,道:“拆线添芦花。”
说着,便眯起眼,仔细看线头位置。
陆鸢默了默。
他一个近视,竟还想拆衣服的边线?
可别把她衣裳给拆坏了!
陆鸢忙把衣服抢了回来:“别别别,我另一只手还好着呢,我能拆也能缝。”
抢回来后,还小声嘀咕:“我好的衣服就两件,弄坏了咋整。”
祁晟微微蹙眉,也没怪她不早弄,而是道:“若不然花些银钱,找个大娘来帮你添,左右应当也花不了几个钱。”
陆鸢:“别了,花那冤枉钱做什么,我干活的右手还好好的,也没什么影响。”
“而且今日也不用做什么,慢慢做也是成的。”
祁晟琢磨了一下,道:“若弄不好,别硬撑。”
陆鸢连连点头。
要不是自己拖延症犯了,早该做好了,若是因手伤了,而花钱让人弄,她定然能悔到晚上都睡不着觉的程度。
整个下午,陆鸢都忙着隔开自己衣裳的夹层,往里添芦花,而祁晟在旁给她缝上线。
还别说,他虽然眼睛还是不大好使,可手下的针脚比她做的还要密,还要整齐。
陆鸢见状,顺道把身上属于他的外衫也脱了下来,拆线蓄芦花,再让他自个缝上。
从围山村来城里时,何老婆子便是担心他们会冷,愣是装了一大包的芦花。
看着芦花,陆鸢也有些想何老婆子了。
也不知道家里留守的一老两小,现在过得咋样了。

武家大朗从河里挑了一担水到何家。
何老婆子放下了针线活, 打开了水缸的盖子,道:“晟哥儿和丽娘都去了城里,多得你们兄弟俩能搭把手,又是柴又是挑水, 要不然就我这个老婆子和两个干不动活的孩子, 怎么能日日有柴有水用。”
大武应:“嫂子找我们干活, 离开的时候,也说好的, 我们来负责柴火和水。”
这一个月以来,因为帮忙干活, 挣了一些银钱, 兄弟姐妹四个也能填饱肚子了。
挣了些银钱,这个冬天也不用挨饿了。
何老婆子道:“说好只负责做豆乳和豆花的水和柴火, 可你和小武日日都来挑水, 三天两头就砍柴过来。”
大武把水都倒进了水缸里, 道:“顺手的事。”
把水倒进了水缸后, 大武问:“最近天冷了, 明天要不要少做些豆乳和豆花”
何老婆子想了想,说:“还是少做些吧, 省得浪费。”
去镇上的人少了,这豆乳豆花凉得又快, 也做不了那么多。
虽然按着孙媳的法子, 弄了桶套包着,但路途上也耽搁了一个时辰, 在市集上,若是半个时辰卖不完,也凉了。
而且村子里有人也做起了豆乳的生意, 用的水也是山泉水,所以现在都是靠卖豆花挣钱,还得分成三份,所以先前还有五六十文钱的收入,慢慢地,挣的钱也少了,最近这两趟都挣不到三十文钱了。
大武离开后,何老婆子才进了屋子,春花正在和秋花说话。
秋花她娘走的时候,就交代过了,每天都要陪着秋花说说话,不然这孩子以后说话都不利索。
何老婆子进来的时候,两个孩子都看向了她。
发现春花的眼睛红通通的,便问:“咋的了?”
相对比姐姐,秋花则平平淡淡,说:“姐姐,想娘。”
春花瘪了瘪嘴,不说话。
何老婆子看向秋花,问:“秋花不想吗?”
秋花眨了眨眼,表情虽然没什么变化,却是重重地点了点头:“想。”
何老婆子笑了笑,道:“你们的娘很快就能回来了。”
这一天天的,没了个拌嘴的人,还怪不习惯的。
听了何老婆子的话,不仅春花的眼睛一亮,就是秋花也定定地看着她。
“真的吗?”春花满是期待地追问。
何老婆子点了点头:“算算日子,再过几天就能回来了。”
春花又问:“那回来的时候,祁叔叔的眼睛是不是就能看见了?”
何老婆子默了一下,淡淡一笑:“能看得见。”
这也是何老婆子最希望的。
早间,何老婆子让大武把做好的豆花和豆乳提出了厨房。
牛车也正好在院门外等着了。
大武把豆乳和豆花放上牛车后,就离开了。
何老婆子目送牛车离开后,就转身回了厨房,开始做朝食。
做好了早饭,喊两个孩子:“别喂鸡了,快过来用朝食。”
两个孩子乖乖地走了过来。
何老婆子给她们姊妹俩都舀了半碗冒着热气的豆乳,然后给她们递过水煮鸡蛋。
姊妹俩接过鸡蛋,都往桌面上敲了敲,然后才开始剥鸡蛋。
两个孩子正剥着鸡蛋,就有个老妇人提着个篮子进来了。
“哟,吃朝食呢。”
见着两个小姑娘正在吃整个鸡蛋,脸上露出了诧异之色。
何老婆子道:“你要我留的豆乳在厨房,你跟我进来装吧。”
老妇人跟着进了厨房,瞅了眼外头的两个孩子,才嘀咕道:“你这也太糟蹋了。”
何老婆子皱眉看向她:“怎的?”
老妇人睨了眼外边,说:“人家亲生的孙女,十天半个月都不见得能吃上一个鸡蛋,你还舍得给这两个便宜孙女吃?”
何老婆子脸色一沉,道:“咋的,我自家的鸡蛋,想给谁吃就给谁吃,你还要管到我头上来了。”
老妇人见她生气了,忙道:“没的事,就是这么一说。”
何老婆子冷哼了一声:“我又不是那黑心肝的,人家娘亲是晟哥儿的福星,而且还挣钱给晟哥儿治病,我不至于连个鸡蛋都不舍得给她们吃。”
老妇人还是小声嘀咕道:“人家娘亲也不在家,给不给,哪能知道?”
瞧着那俩孩子现在的模样,不说白白胖胖,但干净整洁,不黑了,脸上也圆了一些,瞧着养得比村子里其他闺女都要好。
现在这模样,哪里还有半点刚来围山村时,黑不溜秋且皮包骨的模样?
何老婆子冷嗤道:“那是黑心肝才能干出来的事。”
被指桑骂槐黑心肝的老妇人不说话了。
装了一大汤碗的豆乳,给了两文钱后,就匆匆地走了。
何老婆子冷嗤了一声,把锅盖上后,才从屋中出来。
见秋花剥鸡蛋,剥得极慢,而且只剥了外边的壳,却是把蛋衣留着。
每回吃鸡蛋,这孩子都会把鸡蛋壳剥去,留下有蛋衣的鸡蛋,最后才会撕开来吃。
何老婆子道:“你这孩子还怪有耐心的,以后跟我学刺绣。”
春花道:“我也要学。”
何老婆子点头:“你能坐得住,也可以学。”
只要不像她娘那样坐不住就成,一双鞋子就只把鞋底纳好了,现在连鞋面都没做呢。
何老婆子想着这几天他们就要回来了,就给他们收拾收拾屋子,晒晒席子。
一收拾,就把只做了一半的鞋子找了出来。
她们娘就天生不适合做针线活。
吃完了朝食,何老婆子拿了银子,就带着两个孩子去里正家里抓老母鸡。
里正娘子让大儿媳给她逮了一只鸡,问:“这怎么忽然想要抓鸡了?”
何老婆子道:“晟哥儿和丽娘去城里这不快一个月了么,我就想着抓只老母鸡,让他们回来后好好补补。”
里正娘子算了算日子,道:“这也确实是快要回来了,奔波了一个月,也该补补了。”
说了一会话,里正娘子拿了一小把干花生分给两个小姑娘。
春花秋花看向何老婆子,在何老婆子点头后,才接过花生。
春花:“谢谢里正娘子。”
秋花也跟着姐姐说:“谢谢,娘子。”
里正娘子乐道:“这两个孩子教得可真好。”
何老婆子瞅了眼两个小姑娘,笑道:“那还不是她们的娘教得好,这姊妹俩乖巧得很,带她们也轻省。”
夜里也还能有个说话的人,倒也不会那么孤独。
里正娘子:“不仅有礼貌,模样也是越来越俊了。”
她看着两个孩子如出一辙的大眼睛,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转头看向何老婆子:“俩孩子养养都能变了样子,你说你那孙媳从城里回来后,是不是也变了样子?”
何老婆子笑了笑,不甚在意道:“丽娘五官底子本来就不错,只是吃了太多苦,才熬成了那模样,变不变都无所谓,平平安安回来就成。”
去广康城前,丽娘的模样也是寻常妇人的模样了。
反正也不是她和她过一辈子,何老婆子也没那么在意漂不漂亮。
吃过中食后,何老婆子带着两个孩子去歇了晌。
半睡半醒间,似乎听到了院子外传来声响,睡得浅的何老婆子醒了。
听着声响,心道这青天白日的,总不可能是贼吧?
琢磨了一下,想着有可能是刘家三郎回来了,便放轻动作下了床,穿上鞋子,蹑手蹑脚地出了屋子。
何老婆子仔细一听,声音是从厨房传出来的,她拿起倚在屋外的扁担,一步一步,慢慢地朝厨房走去。
这还没走近呢,就看到有一个穿着杏色衣裳的妇人从厨房里走出来。
她愣了一下,惊道:“你是何人,怎么……丽娘?”
虽然第一眼没认出来有些变化的孙媳,但不过几息就给认出来了。
陆鸢见着何老婆子,笑容顿粲:“老太太,可想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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