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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千金归家,侯府上下悔断肠(九颗栗子)


赵韫抵唇咳嗽几声,眉眼间流露出疲乏,“罢了,是该回去,再不回去小姐该恨死我了。”
乘风连忙上前扶起赵韫,不想手刚搭上赵韫腕间,瞳孔一震,失声叫出来,“世子,您的内力呢!”
天杀的,赵越安排的那个狗刺客箭上抹什么,这一箭都给他们世子内里散光了。
寻霄听见乘风的惊叫也跟着看去,面上难掩惊讶。
赵韫神色如常起身,由着寻霄伺候穿衣,闭上眸子不说话。
乘风就和受了刺激似的围着赵韫团团打转,赵韫掀起眸子看他,似笑非笑,“再吵,拔了你的舌头。”
乘风老实了。
沈疏微所料不假,来接赵韫的人不止乘风和寻霄,两人刚给赵韫换上簇新衣袍,外头就齐刷刷落下不少灰袍暗卫,还赶了一架马车过来。
这阵仗将青石村的村民吓住了,各个目瞪口呆围在燕婶家门口看着。
这可别是京中哪个大官吧,他们青石村也真是烧高香了,能遇见这样的人物。
赵韫伤了内里,又被乘风把出没了内力,更是让人用肩舆抬进马车里的,乘风就和大内总管一样苦口婆心跟在旁边提点。
“当心些,可别让风吹着世子。”
“抬稳了,别颠到世子。”
短短几步路,硬是让乘风营造出老皇帝圣巡的架势。
沈疏微面无表情站在旁边看着。
寻霄悄然走到沈疏微身前,毕恭毕敬做了个请的手势,“沈姑娘,上马车吧。”
沈疏微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朝马车走去。
“沈姑娘,我扶你。”乘风一脸谄媚迎过来。
沈疏微摇了摇头,自己踩着凳子上去了。
沈疏微忧心京中情况,不知道自己临走前交代沈知漾的事情办的如何。
乘风赶车赶得又稳又快,赶在下午时分回到沈府。
刚一下马车,沈疏微正好撞见出门的沈知漾。
沈知漾看到沈疏微,嘴巴瞬间张大了,不等沈疏微走过来叫扯着嗓子大喊:“二哥!二哥三姐姐回来了!”
很快,沈疏微就看到跟阵风似的从府里卷出来的沈璋。
短短两天半的功夫,沈璋憔悴了不少,先是大哥扯入科举舞弊案,紧接着他这个三妹妹意外失踪。
沈璋从前一个最看重面子和骨气的人,这两日把能求的人都求了个遍。
看到面前如出一辙红了眼眶的兄妹两个,沈疏微无奈叹了口气,笑道:“二哥,阿漾,有话进去再说吧。”
沈璋唇瓣紧抿,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便和沈知漾跟着她回了她的院子。

第112章 是在故意吸引我的注意
“我已经打听清楚了,这次舞弊案是一名王姓考官向几名富家子弟兜售考题,其中一位酒后说漏了嘴,不知怎的传到了刘家人耳朵里。”沈璋语速极快说完,舔了舔干燥的唇瓣。
这段时间劳心劳力,他连坐下喝盏茶的功夫都没有。
“此事原本和大哥扯不上关系,但是其中一位买了考题的举子是大哥前段时日去看望的那位老师的侄子,刘家人和大理寺也因此抓住这一点不肯放人,断定大哥也参与舞弊案。”
沈疏微见沈璋调查结果和自己猜测的一样,便把自己是因为太子设计才被劫持的话说了出来。
沈璋听完眉心顿时拧起,“太子应该不单单是记恨你拂了他面子这么简单。”
“这些年他一直在拉拢荣阳长公主和镇国将军府,想得到二者助力,但是一直未能成功,而眼下我们沈家与荣阳长公主关系亲厚,显然是被他划分到了荣阳长公主麾下。”
“太子此举恐怕是想借我们沈家来给荣阳长公主和镇国将军府一个警告。”
沈璋嗓音有些低沉,薄唇紧抿,显然动了怒气。
“此事涉及大哥清誉,越早为大哥洗脱罪名越好,大理寺既然得了太子授意不肯放人,那便让圣上亲自下口谕放人。”沈疏微微微一笑,“届时我不仅要太子与我沈家认错,还要圣上金口玉言承认大哥的才学。”
沈璋想到了什么,表情转忧为喜,他怎么将那件事忘了。
沈知漾在旁边听得云里雾里,见三姐姐和二哥都笑了,便凑上前去,“三姐姐,你临走前交代我的事情我也都办好了!”
“我带人收买了几十个小乞丐,把你交代的话都和他们说了,他们得了银子和粮食,这会已经把话传遍了洛京大街小巷。”
沈知漾仰着小脸一副求夸奖的样子。
沈疏微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行,三姐姐一会就陪你出去看看。”
她临去阮家时曾嘱咐沈知漾把沈衡过往的文赋诗词传递给那些小乞丐,那些小乞丐不识字不要紧,但是他们会囔囔啊。
往往参与舞弊购买考题的人都是肚子里没几两墨水的,他们既然往沈衡头上泼脏水,那沈疏微就要大肆宣扬沈衡是有真才实学在的。
但凡读过些书的人,看过沈衡过往文章,就会对他事涉科举舞弊一事存疑。
这文章写得这么好,还费那么大劲买试题做什么?
沈璋有心叫住沈疏微想问问她是谁救了她,又是谁送她回来的,但沈疏微已经带着沈知漾出门了。
沈璋无奈叹了口,罢了,回来就好,有些事等把大哥从大理寺捞出来再说。
沈疏微带着沈知漾来到一家茶楼时,里面正在议论这桩科举舞弊案,聊着聊着就有人说起京中流传出的沈衡的文章来。
一位青衫书生皱眉说道:“这位沈郎君的文章我见识过,不说魁首,前三甲都占的。既有这样的文采,他绝做不出舞弊一事来。”
坐在他对面的白衣男子不屑嗤了声,“这谁说的准呢,文章好又不代表他品性高洁,此事可是太子岳家亲自揭发的,要我说沈衡这次是要被除名了。”
沈知漾一听拍案而起,撸起袖子就要和里面那个白衣男子理论。
他在胡说八道什么呢,还咒大哥会被除名,看她不撕了那张嘴。
沈疏微连忙把人拽住,姐妹两个动作间不慎撞上进门的孙明宗。
孙明宗近日心情不好,因为他母亲刘秋月说给他相中了一个高门大户的贵女,对方姓沈,家父担任四品侍郎,兄长更是在禁军任职,官拜骠骑将军。
那贵女模样也是一等一的出挑,就是性子刁蛮了些,也没什么礼数。
孙明宗考完从贡院出来,听到这个消息心中是喜悦的,只有这样的贵女才配的上他,也能为他日后仕途提供助力。
性情差些,不懂礼数也无妨,总归日后嫁给他,他会好好教导她为人妻子的本分。
于是他在刘秋月的怂恿下一连给沈家去了好几封帖子,言辞诚恳,想约她一见,但都没有回音。
昨日他按捺不住心中焦躁,便瞒着母亲偷偷过来沈家想打听沈家姑娘。
结果正好撞上一穿着武将官袍的年轻郎君从门房手里接过他手里的信当场丢了,不掩脸上嫌恶之情,还称再有下回便把送信的打出去。
孙明宗自认自己模样不算俊朗,也是清秀,再加上他学识出众,年纪轻轻就是个举人。从前随父在小地方任职的时候,那里的县令之女,主簿的妹妹隔三差五都来给他献殷勤,甚至上赶着来给他做妾。
结果来了洛京,他主动送信却被人这样看不起,孙明宗气的不轻,于是今日就来了茶楼散心。
被沈知漾撞到的时候,孙明宗皱眉就要斥责,但在看清她的脸时愣住了。
眼前这个姑娘他曾在沈家府门口徘徊时偷偷
见过一次,那时跟在她身边的下人唤她四姑娘。
孙明宗看向她身边正和自己赔罪的沈疏微,模样清丽婉约,多一分则艳,少一分则过冷,濯濯如芙蕖。
孙明宗很快意识到这就是他母亲给他相中的沈家姑娘。
见她和妹妹挡在自己跟前,方才还故意撞自己身上,孙明宗眼底闪过轻蔑。
沈家还装模作样的拿乔不肯来见他,结果是打探好了自己行踪刻意和自己制造巧遇来了。
沈疏微和孙明宗道过歉,便想拉着沈知漾离开,不想却被孙明宗叫住,“且慢。”
沈疏微不明所以看他,见对方看自己神情古怪,而且目光肆意扫过自己发间首饰和穿着,不由得皱了皱眉。
沈知漾更是被他这目光看的心里冒火,挡在沈疏微跟前,扬起脸看他,“你看什么呢?”
孙明宗心底的愤懑和不屈在见识过沈疏微的容貌和谈吐后就被压下去了。
这样的容貌比小地方的女子好多了,日后娶回家他也能面上有光。
但是被沈知漾打断视线,他还是有些不满,“沈姑娘,你既对我有意,又想见我,直说便是,何必拿着令妹当借口,来吸引我的注意?”
沈疏微着实被他这番话惊住了,他在说什么?
见沈疏微错愕盯着自己,孙明宗又是拿出读书人的做派,摇了摇头,“虽然你模样不错,但是你工于算计这一点我还不是不喜欢。”

第113章 女子无才便是德
他骨子里还是传统的男性,心目中的妻子是要安于家室,以夫为天,老实本分的。
不过看在沈疏微是为了自己才费心算计,孙明宗觉得情有可原,毕竟从前那些个县令女儿也会为了赢得自己青眼动不动摔倒落泪。
“既然来了,我们就去里面坐着说会话吧。”孙明宗自认给足了沈疏微面子,既教导了她不能再使小手段,又放下身段肯陪她小坐。
她心底定然是开心的。
沈疏微从惊讶中回神,平静婉拒,“我与公子从未见过面,我都不知道公子是何人,何来我对公子有意一说。”
“还请公子自重,莫要平白损人清白。”
说完,沈疏微拉着沈知漾进了里间雅座。
孙明宗皱了皱眉,跟着走进去,结果发现沈疏微和她胞妹定的雅座恰好与自己的相邻。
这让他深拧的眉心再次舒展。
果然又是她吸引自己的小手段。
孙明宗撩起衣袍在沈疏微身边坐下,听着里面人在争论沈衡一事,他听了一会就很是不悦开口,“沈姑娘,令兄既然牵涉进了舞弊案,你们家人更应该避嫌才是,而不是在外面抛头露面惹人非议。”
还穿的这般惹眼招摇,衬的他很是寒酸。
孙明宗自认自己是看重沈疏微,才肯出言教她规矩。
不想沈疏微听完眉眼沉下来,她身边沈知漾更是坐不住了,“怎么又是你,我大哥是清白的,且不说现在还没定罪,三司还在会审呢,我和三姐姐怎么就不能出门了?”
沈知漾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这是哪里来的失心疯,还真黏上她三姐姐不成。
孙明宗不快道:“身为妇人本就该恪守妇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成日在外走动像什么样子,这都是圣人所言。”
“你——”沈疏微按下要张嘴骂人的沈知漾,看向孙明宗,“你既然是读书人,那也该知道君子慎独,卑以自牧这句话。”
“这也是圣人所言,要求约束己身,少非议旁人。公子连第一句话都做不到,却来强求别人。”
孙明宗眉心拧作一团,声音也重了几分,“沈姑娘不必虚张声势说些大道理来压我,你们女子又读过几本书,这话中深意岂是你能够理解的。”
“你既然想和我议亲,那就该安分守己,平日里只需读些《女则》《女戒》,略识些字就好了。女子无才便是德,可想而知女子书读的多了只会牝鸡司晨,不是什么好——”
“哐当”沈疏微搁下手里茶盏,眼神彻底冷下来,“公子既看不起女子,那想来当初生你的不是女子,是你父亲?”
“还有这什么莫须有的议亲,我更是不知道从何处说起。不过听公子这番言辞,我瞧公子也不必找姑娘议亲,直接找你欣赏的男子吧。”
沈疏微这番话把孙明宗说的脸上一青一白,噌地从座位上起身,指着沈疏微说道:“我不与无知妇人争长短!”
说完这句话他恨恨拂袖就要离去,心底更是暗自责怪上母亲,这给他介绍的女子一看就不是个安分的,还这般牙尖嘴利,来日岂不是要压自己一头。
“无知妇人?”沈疏微可没打算轻松放他走,“公子拿圣人之言压我,我便与公子谈论圣人言论,如今说不过我便说妇人无知。”
在对方涨红的脸色中,沈疏微轻笑一声,“难道不是公子你才学疏浅,又心胸狭小,看不起妇人,却又觉得自己生来是男儿就强过她们一头,但凡世上女郎都不如你。”
“你——你——”孙明宗气的身子轻颤,又羞又怒,但又说不出话来反驳,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妇人论事家宅不宁”“女人就该在内宅待着帮衬夫君,出来抛头露面都是不守妇道”。
两人的争论把旁边书生都引过来,他们听完孙明宗那番话后,面露鄙夷。
“这是哪个犄角旮旯里过来赴京考试的举子,谁不知道即将入京的临昭公主当年和驸马一起镇守北疆,堪称一段传奇佳话,要照他这说法临昭公主都无颜出门了。”
也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在边上怂恿让孙明宗去镇国将军府门前说这番话,就看老将军和驸马季问川揍不揍他就完了。
孙明宗从来都是以读书人自居,在哪不是人人捧着敬着,就因为沈疏微丢了这么大脸。
孙明宗眼底闪过狠戾,指着沈疏微说道:“此人是参与科举舞弊案沈衡的妹妹,我家不计较她有个声名不清白败坏读书人名声的大哥,有心与她议亲。她却一边装腔作势,端着架子吊着我,一边却又带着自己妹妹来这茶楼和我制造偶遇,有心勾引我!”
“这样的女人,我说她不检点不安分守己难不成说错了吗!”
孙明宗自觉自己扯出了沈衡,又说出这些话,那些书生就会站在自己这边,没想到那些人统一沉默了。
孙明宗不明所以,就看到人群忽然分散开让出条道,阮祺文捻着把象牙小扇似笑非笑踏进来。
“今日这茶楼沈姑娘分明是赴我的约,怎么就成了勾引孙公子你了,这可当真有意思。”阮祺文说道,“况且科举舞弊一案还未定罪,沈家大郎君是否是被人冤枉的未可知,孙公子却一口一个名声不清白。”
“这就是你读书人的气节吗?依我愚见,沈姑娘字字句句都没说错。”
阮祺文一番话轻描淡写,却说的孙明宗抬不起头。”
周围人先是沉默片刻,继而纷纷暖起场,“原来沈姑娘是在等阮二公子你啊,我就说呢,那小子长得獐头鼠目的,身上衣服又是便宜料子,沈姑娘怎么会看上他,和他议亲呢。”
“还说沈姑娘勾引他,也不去找面铜镜照照。”
孙明宗曾在诗会上见过阮祺文,彼时他高高在上的,旁人阿谀奉承,他也是通过打听才知道这位竟然是太子伴读,兵部尚书家的二公子。
阮祺文与他就是云泥之别,现在他却说沈疏微是他约见的。
这说明什么,说明沈家沈疏微从头到尾都没有看上自己!什么蓄意勾引这都是他自己想岔了!
孙明宗自觉自己丢了好大的脸,旁边的议论声像一根根利箭,扎的他体无完肤,他也压根没有脸再在茶楼停留,羞红着脸走了。

第114章 赵韫,我们就此扯平
孙明宗既然走了,热闹也没得看了,周边一些书生围着阮祺文恭维了几句就各自散了。
包间里只剩下阮祺文和沈疏微还有沈知漾,不等阮祺文开口,沈疏微就率先福了一礼道谢。
“多谢阮二公子方才为我解围。”
阮祺文含笑扶起她,“我只是恰好路过,见不得沈姑娘平白被人污蔑罢了。何况我相信,刚才就是没有我,沈姑娘也能自己脱困。”
阮祺文话语温润,手略一碰触到沈疏微就收回来,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礼节。
沈疏微同样察觉他的动作,笑了笑,“世道对女子和男子还是不同的,对于女子总是诸多苛刻。即便她是清白的,可只要莫须有的脏水泼在她头上,世人总会揣测八分真两分假,过分些的,假的也能说成真的。”
“我还是要多谢阮二公子,为我免去一场无妄之灾。”
阮祺文听完沈疏微的一番话,眼底掠过讶然,片刻后转为怔松和欣赏。
“沈姑娘来此应当是为令兄的事吧?”
沈疏微颔首,没有半点掩瞒。
阮祺文也不是傻子,自打沈衡出事后,京中莫名其妙就开始流传起他过往的文章来,再加上他事涉舞弊案,那些文章就被好事人宣传的沸沸扬扬,还惊动了不少文人墨客。
“若是为此,沈姑娘且放宽心,我听闻曾任帝师的孙太傅都为令兄出言上奏了,陛下素来看重他这位少年恩师,便是看在孙太傅的面子上也会多加宽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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