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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千金归家,侯府上下悔断肠(九颗栗子)


何况我相信令兄品行,决计做不出舞弊此事来。”
阮祺文说话很有分寸,既安慰了沈疏微,也不显得逾距。
沈疏微心底那点郁气散了大半,难得朝阮祺文露出个真心实意的笑容,“借阮二公子吉言了。”
沈疏微来茶馆本就想看看洛京关于沈衡的留言传成什么样了,现下心里有了大概,便欲带着沈知漾归府。
阮祺文自然摇着象牙扇跟在后面,打算送二回府。
一出茶楼,三人不约而同撞上一双冷寂的凤眸。
“小姐出来了,在里面可聊的尽兴?”赵韫眸子一弯,问道。
阮祺文目光落在他身上华贵的紫袍上,神情有些微妙。
他没看错的话,这人身上穿的是亲王服饰,可他不是沈疏微救下养在家里的小白脸吗?
短短几瞬,阮祺文脑海中闪过不少画面。
赵韫同样在打量阮祺文,但眼神就没那么和善了。
“你怎么来了?”沈疏微眯起眸子问他。
赵韫轻快道:“来接小姐回家啊。”
说着,他伸手要去牵沈疏微的手,但被沈疏微躲过了,“我可不记得我与世子的府邸顺路。”
旁边的沈知漾嘴巴张开成圆形,看看自家三姐姐又看看赵韫。
这是怎么回事?景胤怎么好端端成世子了,哪家的世子?
“原是景王世子,先前见面未曾认出,倒是我阮家失礼了。”阮祺文就在这个气氛紧张的当口轻笑了声,朝赵韫施了一礼。
赵韫脸上笑意敛起,只用余光扫过阮祺文。
阮祺文像是察觉不到赵韫的冷淡和恶意,面上噙着得体笑容,轻描淡写道:“洛京人人都道景王世子行迹神秘,入京多日想拜访都不知道世子府门朝哪边开。”
“原是换了个身份住在沈家。”
短短几句话,让周围氛围弥漫上火药味。
赵韫唇瓣溢出声低笑,看向阮祺文的眸中轻蔑,“与你有什么关系?”
阮祺文一展象牙小扇,笑的风流倜傥,“我母亲与沈家交好,我并不愿看到沈家人蒙受欺骗,更不想沈家人因为世子你而遭受飞来横祸。”
阮祺文就差指名道姓说太子针对沈家是因为赵韫了。
赵韫舌尖舔舐过尖尖犬齿,似笑非笑看着阮祺文,“阮家,我记住了,胆子倒是大。”
面对赵韫明晃晃的威胁,阮祺文丝毫不惧,还款款回礼,“多谢世子夸赞。”
“我正要送沈姑娘回府,就不与世子叙话了。”
沈疏微其实没有让阮祺文送她回府的打算,正要出言婉拒,手臂就被赵韫攥住了。
“小姐要和他走吗?”
沈疏微还没来得及回话,就听见一声轻而又轻,透着几分缥缈的话传入耳中。
“小姐若是和他走了,我保证,从今往后不止他,整个阮家都不会有好日子过,小姐要试试吗?”
沈疏微折过脸看他,右手又痒了,蠢蠢欲动想扇在赵韫脸上。
阮祺文和自家车夫交代了两句,回来的时候看到原地只剩下一个茫然无措的沈知漾和一袭黑衣充当木桩子的寻霄。
“沈姑娘呢?”阮祺文皱眉问道。
寻霄推了推刚到自己腰的沈知漾,“在这。”
阮祺文:“……”
还是沈知漾开口解释:“三姐姐和景胤一起走了。”
阮祺文虽心有不甘,也担心沈疏微安全,但脸上没有显露出来,只无奈地朝沈知漾笑了笑,“那我送你回沈家吧。”
沈知漾乖巧点头,心虚地朝后方一辆行驶的马车看去。
三姐姐方才杀气腾腾的样子,到时景胤不会半死不活被拖回家吧。
沈知漾踩着凳子坐上阮家马车,寻霄紧随其后登上马车。
于是不算大的马车里挤了两个面面相觑的成年男子,沈知漾娇小一团缩在角落捧着桌前糕点一口一个吃的香甜。
沈疏微刚在马车里坐稳就甩开赵韫的手,这可把守在旁边的大内总管乘风看的心一抽一抽的,长吁短叹道:“沈姑娘,世子他身上还有伤呢。”
沈疏微坐在距离赵韫最远的地方,闭眼回道:“有伤就去找太医。”
乘风一哽,不说话了。
倒是赵韫自己低低笑起来。
“我把赵越绑来送给小姐当作谢罪礼,如何?”
“不如何。”沈疏微平静拒绝,睁开眼睛看着赵韫,“于情于理,我和二哥曾救过你一命,云袖楼你也救过我一回。”
赵韫挑眉。
沈疏微继续说道:“我坠崖一大半是因为你和赵越还有太子三人之间的斗争,坠崖后我没有丢下你,还照顾了你几日。”
“赵韫,你把沈衡从大理寺放出来,我们两个就此扯平。”

第115章 只有景胤才能这么唤我
“扯平?”赵韫盯着沈疏微,轻叹一声,“我和小姐怎会扯平呢,小姐苦心孤诣为我搜集药方,我还未报答小姐呢。”
沈疏微一怔,搜集药方一事只有她和云神医知道,就连沈家其他人都不知道,赵韫又是怎么知道的。
赵韫看到沈疏微反应,微微一笑,兀然伸手扣住她手腕把人拽入怀中,抬手扳起她脸,眸光幽暗注视着她。
“所以说啊,我和小姐怎么能扯的平呢?”
“你我二人,永远都别想扯平。”
最后一句话似低哑魔咒传入沈疏微耳中,沈疏微身子轻轻哆嗦了下,作势就要把人推开。
但赵韫揽在腰身上的手就和铁钳一样,沈疏微挣不开丝毫。
“赵韫!松开我!”沈疏微只能怒目而视。
赵韫含着笑意低头吻在她眼皮上,将她两只手按得死死的,“别这么看我。”
就在赵韫温热的吻顺着鼻梁骨往下蔓延,即将落到沈疏微唇上时,马车忽然停下了,乘风底气不足的话从外面传进来,“世子,沈府到了。”
赵韫轻吐了口气,把脸移开,指腹揉着沈疏微耳垂,嗓音散漫却透着不容置喙的压迫,“小姐记得乖乖听话,别想摆脱我。”
“不然下回送小姐回去的可不是沈府,而是——”赵韫低头亲在沈疏微耳廓处,“我为小姐精心准备的笼子了。”
沈疏微被赵韫松开桎梏的一瞬间就是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把正打算进来催一催的乘风镇住了,默默别过脸转回身去。
赵韫脸往右一侧,白璧似的脸颊瞬间漫起红痕。
他眉梢轻挑,坐直身子望向沈疏微,眼底满是柔情,“回去后我有不少事要忙,恐怕抽不出时间来见小姐。”
“小姐若还有什么怨气,便趁这会一起出了吧。”
沈疏微抿了抿唇,“别叫我小姐。”
“能这么叫我只有景胤,你是吗?世子殿下。”
赵韫从善如流改了口,“阿愿。”
沈疏微眸色倏然变了,用几乎震惊和错愕的眼神看他。
这是她的乳名,但很少有人知道,即便是纪景兰也只在她五岁前这么唤她,之后就没再叫过了,赵韫又是怎么知道的?
赵韫起身,投下一片阴影覆盖住沈疏微身形,牵起唇角笑着看她,“何必这么惊讶,喜欢一个人不是应该了解她的一切吗?”
“我自认在这一方面做的很合格。”赵韫俯身贴着沈疏微颈窝,喃喃说道。
沈疏微心底莫名窜上一点寒气,但很快就又消失了。
她抿紧唇瓣一言不发下了马车。
御书房,萧承明被皇帝召见,听到那道释放沈衡的命令脸色一沉。
“父皇,儿臣知道现在外边流传起沈衡旧年文稿,不少人赞他文采裴然,就连孙太傅也一力帮他说话,称他不会做出科举舞弊的事来。”
“但是大理寺铁证如山,沈衡既然与买卖考题之人有牵连,就该严加审问,岂能因为一些风言风语就将人释放了。”
萧承明说的大义凛然,一副律法不可触犯
的公正严明态度。
皇帝坐在上首,垂眸看他,好一会才说:“是吗?”
萧承明颔首正要再说上一篇长篇大论,御书房的门却在这时候被人推开,荣阳长公主疾步走来,俯身行了一礼,侧目看向萧承明,“太子的话未免为时过早。”
说完,她将一份策论和文书呈递到御案前,“皇兄,这是沈衡月余前针对豫州水患所写的策论。”
“而另一份则是豫州官员这些时日以来根据这份策论治水的结果。”
皇帝接过两份东西,草草翻阅过后,神色一凛,饱含威压的眸子瞬时落在荣阳长公主身上。
“荣阳,你既早早得了这份策论为何不递于朕前,而是先送去了豫州?”皇帝丢下两份东西,力道不重,但御书房里的人心里都咯噔了一下。
皇帝这是动气了。
荣阳长公主早有预料一般,不疾不徐说道:“臣妹刚得了这份策论就想送来给皇兄过目,可谁知三皇子比臣妹快一步送上了靖宁侯府献来的策论。我无意与他抢这个功劳,便把这份策论压下了。”
“谁知豫州水患在三皇子治理下没有好转,反而变本加厉。我心知皇兄忧心豫州百姓,同时也怕这份策论无用惹得朝野非议,便先行命人送去了豫州,等做出了功绩再来呈递给皇兄。”
荣阳长公主言辞恭谨,话里还透露出要把这份大功劳送给皇帝的意思。
皇帝盯着她静静看了半晌,动了动唇角,“不错。”
这句话不知道是在夸荣阳长公主还是夸写出这份策论的沈衡。
萧承明听到皇帝夸奖,脸色一变。
果然下一秒他就听到皇帝要他释放沈衡的命令,“行了太子,把沈家那小子放了吧。”
“他既立了这么大功,朕不奖他岂能还罚他呢。”
萧承明恨恨瞪了眼荣阳长公主,咬牙驳道:“父皇,功是功,过是过,沈衡解决豫州水患大功一件不假,可科举舞弊案朝野轰动,就连民间也是物议如沸。”
“父皇就这么放了他,如何能平朝臣百姓的心啊!”
听见萧承明拿朝臣和百姓当大帽子,荣阳长公主冷笑一声,折身看他,“这桩舞弊案大理寺刑部和御史台都还在审理中呢,怎么听太子的意思倒像是给沈衡定罪了?”
萧承明眉心皱起,“我也是为着大局着想,倒是荣阳姑母,你与沈家私交匪浅,这时候送上这份策论和文书,难道不是刻意在为沈家脱罪吗?”
荣阳长公主虚眯起眸子,看着萧承明正要说话。一个内侍匆匆推门进来,嗓音尖细道:“陛下,景王世子求见。”
景王世子?赵韫?
荣阳长公主和萧承明齐齐变了脸色,看向殿外,都不明白这个时候赵韫过来做什么。
皇帝听两人吵了许久,这会正支着脑袋揉眉心,语气有些不耐,“他来做什么,可是为着景王爵位一事?”
听见景王二字,萧承明眉心一跳。

内侍赔着笑道:“景王世子说他是为着科举舞弊案来的。”
“哦?”这下子不止荣阳长公主和萧承明,皇帝也来了几分兴趣。
他扫过下方站着的两人,“朕倒是不知一桩舞弊案,竟引了这么多人的兴趣。”
“宣他进来。”
内侍出去传旨了,不多时一阵轻而浅的脚步声传来,萧承明看着他病歪歪的样子,唇角微微扬起一个细微弧度。
就这样一个病秧子还想争景王的位置。
荣阳长公主却是盯着他皱了下眉。
皇帝将下方两个人的神情变化收入眼底,吩咐内侍赐座,“你身子不好,就坐着回话吧。”
御书房里荣阳长公主和太子这两位金贵人物可都还站着呢,要是换作旁人指定要推诿一番,不敢受座。
但赵韫只是扫了眼椅子,便笑着坐了下去。
萧承明极轻地嗤了一声,转过脸。
但下一瞬,赵韫的一句话让他如遭雷劈,脸色瞬间惨白。荣阳长公主和皇帝也用讶然表情看向他。
沈衡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沈璋和沈知漾两个人正蹲在地上烧火盆。
沈疏微迎上去唤了声“大哥”,沈知漾连忙错开手,拉着沈衡过来跨火盆,“大哥你快来,二哥说你刚从大理寺出来,要跨火盆去去晦气呢。”
沈璋起身从怀里掏了一沓明黄符纸出来,意有所指问道:“这是我从庙里求来的符,要烧开了混在水里给大哥你洒一些吗?”
沈衡:“……”
几天不见,家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迷信了。
紧跟着从马车上下来的萧池风看到这一沓黄符,忍不住出声,“沈璋,你大哥是被大理寺的人带走的,又不是被鬼抓走的,你求黄符有什么用?”
沈璋默默收起黄符,看向萧池风,“怎的是你送大哥回来?”
萧池风哼笑了一声,“自然是有话要和你们说。”
说着,萧池风便把沈衡是赵韫做主放出来的事情说了。
“赵韫?景王世子?”沈璋微微蹙眉,“好端端的他怎么会帮沈家?”
萧池风摊了下手,“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听我娘说,太子原先还在那死鸭子嘴硬,一直犟着不肯放人,是赵韫说了句话,太子当即就同意放人。”
“什么话?”沈璋问道。
萧池风故作神秘勾过沈璋肩膀,头挨着头,“想知道啊?”
沈璋没好气看了他一眼,“废话。”
萧池风捶了他一拳,“想知道你明天亲自去世子府问他呗。”
沈璋眉心拧起,正要说话,萧池风就打断他,“别说你不去这种话,这是我娘要我给你们带的话,她说这是景王世子的意思。”
沈疏微站在旁边,眉心悄然拧起。
沈璋却仍不明就里,“是景王世子亲自发话要见我?”
萧池风点头,浑然不在意拍了拍沈璋肩膀,“也不只你,他意思想见见沈家人。”
沈璋狐疑看他。
“你看我做什么,他救了你大哥,想见见你们沈家人还不正常啊。”萧池风理直气壮道。
只有在旁边听完全场的沈疏微默然不语,眉心深深拧起,内心有种被气笑了的荒谬感。
她说的是和赵韫扯平关系,而不是像走亲戚送礼一样你来我往互相回敬。
但事已至此,甚至荣阳长公主也帮着传话,他们沈家若不上门传进别人也眼中也太不知好歹了。
翌日沈疏微和沈璋出门了,临上马车前沈璋仍有些犹豫,“三妹,我们真的要空手过去吗?”
好歹也是个世子,更何况现在景王死了,他这个世子十之八九就要承袭景王爵位。他们受人恩惠,结果上门拜访还空着手去,总有些不像话。
沈疏微八风不动坐稳,吩咐马车赶车,“无事,二哥不必担心。”
她生怕二哥带了礼物,到时一见着赵韫的面就会把礼物甩他脸上,那样会更不像话。
沈璋看着如同老僧入定的妹妹,拧了下眉,没再说话。
二人就这么在赵韫府邸门前停下,乘风早就等在门口,一见到沈疏微那张脸,眼睛瞬间亮了,很是谄媚地迎上去,“沈姑娘请随我来,世子已经在正厅等着了。”
被挤到一边的沈璋不大乐意,隔着衣衫握住沈疏微手腕,将人拉开,“你带路吧。”
乘风看到沈疏微被握住的手腕,眼珠子险些从眼眶里瞪出来,半晌皮笑肉不笑朝沈璋扯了扯唇角,领着他和沈疏微往里走。
一路走,乘风一路很是热情地给沈疏微介绍花园里的一景一物。
沈璋在旁边听着,心底油然而生一股古怪感,但看向身侧沈疏微,见她模样平静,还是把心底那点异样压下去了。
直到正厅门口,寻霄出来迎接,沈璋目光和他短暂接触了片刻,前者很是自然别开视线,和乘风交代事情,后者却怔住了。
“三妹,那不是姓景的那个狐狸精捡回来的人吗?”沈璋问道。
沈疏微看了眼从正厅走出来的人,心道:何止,你口中的狐狸精这会也出来了。
“可有累着?”温温柔柔的话传入二人耳中,沈璋条件反射地扭头看去,正和笑盈盈的赵韫撞了个正着。
他的目光先是死死落在他脸上,最后往下移,锁在他亲王规格的外袍上,最后又落回他脸
上,咬着牙不说话。
赵韫却像没发现他的异样一样,嗓音温和道:“在沈府的数月,有劳沈二公子照顾了。”
沈璋闻声嗤了一声,“不及你将我们满府的人耍的团团转。”
事到如今,沈璋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什么失忆不知道自己身份,全是他装的。
这个大尾巴狐狸精就是惦记上了他三妹,这才赖在他们家不走。
不仅如此,还把自己手下都带上门了,说什么路边买来的。
沈璋现下莫名后悔自己没把库房里那把打算当作谢礼的七星剑取来,不然这会一剑把人捅死,就当收妖为民除害了。
看到沈璋咬牙切齿的样子,赵韫好心情地笑了两声,拂袖朝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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