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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半天原来龙傲天是恋爱脑(野阿陀)


江愁余应道:“是,他便是荀老的关门弟子,胥家少将军胥衡。”
长孙玄抬手开始拾子,声音有些飘忽:“怪不得如此。”
江愁余亦收拾棋局,长孙玄却忽然开口替她解释棋局,他指着其中黑子的一步,“若他不下这一步,白子此处得存,黑子亦不用拼个两败俱伤。”
说着,长孙玄复又抬头,看了看远在天边的炙阳,飘忽的语句散落在这竹亭之中:“小友带他来此,是想让我辅佐于他吗?”
江愁余虽说此番本是想让二人相识,但不可否认,心中确实存了这一想法,毕竟上一世长孙玄是胥衡的左膀右臂,没道理今世因她蝴蝶效应互不相识。
她说道:“长孙兄辗转各国,游走于诸位贵主之中,自有为民之心在,但我也信,长孙兄亦有扶潜蛟之志。”
长孙玄又轻笑起来,“知我者小友,我确实想寻一明主效忠,成青史留名。”
江愁余这口气还未松下来,他又道:“可我不会辅佐一位心无野望之人。”
江愁余惊诧,不明白他此语为何意。
长孙玄站起:“看来小友并不了解你这位友人。”
处于背阳之地,他的面目有些模糊,他伸手指向那枚黑子,“纵观棋局,他不失全局之眼力,可明知,却仍旧如此下,便是于他而言,大局并不重要。”
“可大局,才是为君之心啊。”

不同于公院的谈学,草木书庐的论道是让众人各抒己见,上至自然道法,下至农生作物,人所学终困于自身桎梏,能听旁人论道,莫不有获。
这场论道持续了三日,草木书庐也算在抚仙小有名声,且前来求学之人越来越多,毕竟这个世代家中富裕者少之又少。
既能求学,又能得奖弋,何乐而不为,也有颇有见识之人看出,这草木书庐的师长虽名声不显,学问确实实打实的。
江愁余跪坐在蒲团,今日难得是长孙玄亲讲,他论及向学之心,这论题宏大,在座之人皆有所体悟,长孙玄亦不拘泥一家之讲,院中一时之间唇枪舌剑,互不相让。
众人有所讲,长孙玄也一一点拨,受教者皆作揖表谢,几日前长孙玄的诘问犹在耳边,江愁余不知如何作答,原著中提及道长孙玄素有识人之能,观棋可知人心,他又是胥衡的第一谋士,她不怀疑长孙玄所言,也因此更为苦恼。
她也没想到,攻略任务第一难题居然是如何让龙傲天有大局,或者说让他有逐鹿天下的野心。
绝了,江愁余一直以为龙傲天包有野心,比如经典的“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谁看了不说一句这小子后面绝对有打脸名场面。
本是候在院外的轻竹又过来,轻声说道:“娘子,少将军又派人传话,问娘子何时回去用饭。”
江愁余愁得胃口都小了,摆摆手,说道:“让少将军先用,我还要在此处学习。”
她打算看稍后是否有机会再去请(quan)教(shuo)一下长孙玄。
今日倒是准时下学,不过江愁余的求见又被拒了,守在外边的书童都有些佩服这位江先生的向学之心,委婉劝道:“长孙先生的课业布置,一般不轻易给人指点,江先生若无头绪,可去书馆翻阅藏书。”
江愁余踮着脚朝里头喊了几声,确认才长孙玄真不回应,这才告辞,转去草木书庐的书馆。
只能看书馆有无劝人向学的藏书,毕竟劝人向学和劝人造反的其中道理应当大差不差。
此时是饭时,书馆人少了许多,江愁余照例给守书馆的老伯递过自
己的夫子书牌,老伯对照着书庐名录找到她的名字,在其后勾画了两笔,同时笑道:“江先生本旬已来了十又有三回了。”
江愁余顶着众人赞叹的目光,心虚地来到三楼,书馆有一二楼是学子用书,只用学子书牌即可,三楼则是夫子查阅典藏之处。
她转过这层书架,却见前不久还在给她递话的胥衡正拎着食盒站在三楼供夫子休憩之处。
江愁余惊讶道:“少将军怎会来此?”
那日下完那盘棋,江愁余回去路上满脑子都是完了,果然穿书前辈诚不欺我,蝴蝶效应果然强大,居然龙傲天的谋士不和龙傲天好了!
这怎么搞??
她万般纠结,临睡前还不忘先去敲了敲胥衡的房间,殷勤问道:“少将军明日可要与我同去书庐?”
多让他们了解彼此,指不定两人就又成为好兄弟呢。
大概是才沐浴完,胥衡少见穿了身白衣,浑身还带着湿气,抱胸倚在门口:“不去。”
说着,他缓缓俯身靠近。
上一回靠近的结果是胥衡的剑从自己小脑袋旁擦过。
江愁余一个反应激灵地往后大退一步,同时眼睛把胥衡从上到下,从左到右都打量了一遍,确定不具备任何有杀伤力的武器,她才拍拍胸脯。
被她这一系列反应气笑的胥衡:“……我如果要杀你,不需要这些外物。”
江愁余立刻蹲下捂眼睛:“我就知道少将军还是不信任我,若是姨母泉下有知……”
她捂着眼睛同时还在透过指缝看胥衡的表情。
胥衡于是忍不住在想:他怎么让她生出错觉,自己是吃这一套的人?
“……你到底想如何?”
江愁余赶紧顺杆子往上爬:“若是少将军明日陪我去书庐,我便信少将军并不与我计较。”
胥衡像是早就料到她会如此说,复又俯下身,平静地瞧着她:“我虽不知为何你对草木书庐如此上心,权当你有一颗向学之心。”
他顿了顿,又想到之前在垣州小院叫江愁余来书房,她不时寻个由头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偷懒,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她不爱学习。
偏生来了抚仙,他不在的日子里,她又转了脾性。
“书庐也罢,求学也罢,只是长孙玄此人。”
江愁余胡诌他八岁习棋子也算是歪打正着,八岁那年,荀先生授他棋艺时,首先便是教他观人弈棋,称“棋者,阴阳之象也,动静之机也。”,长孙玄行白子,善设局,最后一步如若不是他迎刃破局,便是围城之死局。
胥衡眸色深了些:“为人诡诈,心计诡谲。”
连用两个诡字,江愁余都不敢想胥衡如今对于长孙玄的人物评价多差,原著中胥衡还称这位肱骨之臣是谋断天下的奇士,她都怀疑自己是找错人了。
完球,这下从龙傲天这边是撬不动了,只能看长孙玄那边会不会改变心意。
于是江愁余假笑道:“少将军所言我已记下,绝不和那长孙玄深交,去书庐只为求学。”
说完,也不待胥衡反应,赶紧快步回房,天老爷,龙傲天这副死表情又跟开局一样,怪吓人的。
后面几日她都比平常早些出门,晚膳也不回客栈用了,为的就是避开胥衡,直到如今胥衡找过来。
思绪在脑中滚了又滚,江愁余也不敢多语,只能等着胥衡回答。
而这人把食盒的木盖移开,将一道道菜肴摆在宽案之上,说道:“这几日你在书庐读得入迷,送来的晚膳用的也少,母亲亦曾命我照拂于你,为兄自然也要来看望一二。”
江愁余卡了壳,这位龙傲天语气与往日并无不同,却偏生听出一种熟悉感。
没听见她的应答,胥衡抬眸看她,“还不过来?”
江愁余下意识过去坐下,看了一眼便知道是胥衡的手艺,自从胥衡回来,她再也没吃过客栈的大锅饭,送来的餐食都是胥衡所做。
她见摆了两副碗筷,便试探问道:“表兄也没用饭?”
胥衡有些时候觉得江愁余也是乖觉,自己称为兄,她下一句就接上表兄,瞧着她隐隐带着的小心,两手搭在膝上,浑身恨不得写满老实,终究转了心念,暗道罢了。
他对她道:“也怪我前几日的话未给你分说明白,你只记了一半。”
说着话锋一转,“这些日子在书庐之中可曾学到什么”
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考校走来了。
江愁余心中打鼓,揣测胥衡问自己这个问题的用意,纠结了半天,低声答道:“这几日都在论向学之心。”
胥衡“哦”了一声,随即接着问道:“那你如今在书庐就学是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替你拿下长孙玄啊。
江愁余脑筋飞快转起来。
肯定不能同胥衡说实话,她可不想胥衡提防长孙玄。
但顶着这位龙傲天洞悉的目光,她也不敢说假话。
最后只能半真半假道:“表兄上回对我说,长孙先生心思诡谲,但亦不否认长孙先生的谋算,我便想着跟他多学些,且不谈为表兄筹划一二,退一万步来讲,至少不让表兄为我忧心。且我与长孙先生相识以来,他对我亦是坦诚相待,并聘我为书庐先生,可谓是君子之交。”
江愁余观察着胥衡的神情,见他微微皱眉,便又转话头,“不过表兄之话我始终铭记于心,待这旬会考事毕,日常事务我在客栈便可做,不必常来书庐了。”
她情真意切的说辞之下,胥衡闻言沉默。
江愁余原本谨慎小心的语气逐渐有了些自信,想着趁热打铁:“长孙先生胸有丘壑,亦不缺大才,今日论及向学之心,众人高谈阔论,其中缺弊他一针见血,莫有人不服,与表兄同行数日,我亦想知晓表兄昔日从荀老之道,为的什么?功名权势抑或是报国之心?”
自从荀老离世,胥家灭门,胥衡身边少有人问他儿时抱负,如今听江愁余提及,他目光变换,却迟迟不语。
江愁余问出口瞬间便有些后悔,反复思量自己方才语气是否急迫,胥衡会不会看出她的真实目的,正纠结要不要找补两句,对面之人已然开口,语调没有任何改变,却似乎藏着意味深长。
“不必如此试探于我,我种种行事不过是为自保。”
他似乎停滞了眨眼功夫,“亦是为照拂身旁之人。”
胥衡同她对视,她眼底的试探和怀疑藏得并不好,他原先并不在意,或许因着肩伤混杂着这几日的等待,他莫名有些难忍,他终究有些泄了情绪。
一字一句道:“江娘子视长孙玄为君子好友,你们二人坦诚相待,那长孙玄可曾同你提及,他回抚仙之前是在哪处落脚?”
江愁余只知长孙玄周游诸州,却不知回抚仙之前,却因着胥衡语气中难掩的晦暗,她紧绷着身体。
“是京城,他走后,圣人下令命京使前去各州选女。”胥衡慢慢说道。
“你是否真正看透过你这位君子好友?”

四目相对。
江愁余愕然之间消化着胥衡话中的巨大信息量,照他所说,长孙玄回抚仙最后一次献计便是为圣上,而垣州之祸也是因此缘由,她眨了眨眼,想到孟别湘他们。
至于胥衡末了那句诘问,让她恍惚又回到那日长孙玄的反问。
两人几近如出一辙的多疑,该说不说,不愧原著评他们二人为潜蛟狡狐。
江愁余莫名有些心累,不是啊,搞了半天你们俩都质疑对方,要不开场辩论会你们自己去辩驳吧,她弃权行了吧。
久违的咸鱼心态重新上线,大概是精神状态放松,人的感官开始格外敏锐,饭菜的香味直往鼻尖钻,江愁余开始觉得饿了,却碍于当前严肃的场景,她只能垂头忍耐,但肚子却比她更老实地“咕——”。
“……”穿书以来江愁余第一次尴尬地想钻进地缝里。
“……用饭。”胥衡屈指敲了敲宽案,他坐下来,胸中那股气渐渐消下去,才想自己不该生气,江愁余年岁小,又遭逢大难,一时看不清外人面目也罢,自己总该好生说,竟也一时失平常的耐性。
江愁余乖巧埋头拿起碗筷夹菜,才忍不住感
叹,果然传统和好方式便是过来吃饭,
胥衡瞧她埋头不语的样子,忽的问道:“你可觉委屈?”
江愁余摇头:“不敢。”
胥衡抬手压了压眉心,语气轻飘飘:“是不敢而非没有。”
江愁余又不说话了,其实她也不是真委屈,毕竟照如今的情形,离原著剧情线偏移不少,如果长孙玄真是圣上的人,那她的斡旋是给胥衡添麻烦。
愈发认识到这一点,加之胥衡先前所言,他现在竟无造反之意,所做一切都是为了自保,难怪她的任务进度毫无上涨,美好未来似乎又遥远得看不见尽头。
胥衡问出口便瞥见对面之人的头耷拉得更低,压着眉心的指尖还是缓缓伸出,抵在江愁余的额头轻轻用力,让她抬眸与自己对视。
是他诘问在先,如今却也是他先叹了口气:“在想什么?”
若是她言还是想与长孙玄相交,他不会再阻拦,只不过多用些心思护着。
胥衡打量着她的神情。
江愁余惊讶于胥衡的退让,这也不是胥衡第一次问她在想什么,她一时间竟想脱口而出:你为什么不像原著一样,为什么不想造反。
随即脑海中聒噪的系统提示音响起:【警告,宿主不得向任何人透露本系统的存在!】
冰冷的电子音连着重复,江愁余只得收敛起情绪,闷声说道:“我并未想什么。”
她额头微凉,伴着说出口的话显得更为可怜,胥衡撤回手,终究拿她没有什么办法,声调带了些无奈:“这书庐你要来我不拦你,只一点——”
江愁余稍稍睁大眼看他。
胥衡眸光平和,“下学我来接你,抚仙近日不太平。”
后面几日江愁余都没去草木书庐,在客栈又过上了咸鱼生活,要不然便是同轻竹钻研吃食,要不然就是禾安分享抚仙的传闻。
首当其冲的便是草木书庐可算是闻名抚仙,隐隐有与公院形成掎角之势,两方学子争论不休,百姓不懂学术,但懂钱财,禾安说在百姓口中,如今反而是草木书庐略占人心。
江愁余嗑着新炒的瓜子,想着长孙玄的本事果然不小,如此短的时日草木书庐已成了不可小觑的势力。
正想着,客栈的小二引着一人来了,江愁余抬眸看去,正是守在长孙玄身边的书童,他恭敬作揖说道:“江先生,明日便是会考,山长特命我请您回书庐评点阅卷。”
说着,他垂头递上长孙玄的帖子。
江愁余接过匆匆看了眼,同书童所说大致无二,她犹豫是否应下此事。
书童见这位江先生沉吟不语,忍不住佩服自家山长的料事如神,于是开口道:“山长言,若是江先生接下帖子,便不用多言。”
“若是我不接呢?”江愁余反问道。
“山长命我给江先生传话,江先生心中所忧,他或许解答,那日相谈之事亦可再论。”书童一板一眼重复长孙玄所说。
长孙玄想与她再论辅佐一事?
江愁余想了想,还是收下帖子:“回去跟长孙先生说,明日我会准时到。”
书童松了一口气,应声退下,其实来之前山长末了还有半句话,若是江先生还是不应,那便罢了。
好在他幸不辱命。
室内复又安静下来,江愁余摩挲着帖上的花纹,转头隔着屏风问道:“明日少将军与我同去否?”
她又不傻,长孙玄此次请她约莫又是做局,就是不知她是观棋者还是入局人。
况且这帖明面上是请她,但她与胥衡如今是休戚与共,实则亦是请的胥衡。
隔着屏风在案前的胥衡垂眸看着詹徐命人快马送来的急信,淡淡道:“若你想去凑热闹便去。”
江愁余从他这句话隐约听出些不同寻常的味道,忍不住咂舌。
翌日,江愁余同胥衡前往书庐,因着今日是会考,守在门口的仆从检查得格外仔细,颇有拿出了古代高考的架势。
好在许是长孙玄已有吩咐,很快那位书童引着江愁余二人上了书院会座,从此处倒是将院内景象看得分明。
江愁余接过胥衡斟好的茶水,喝了小口,见胥衡的目光落在屋内的夫子讲学图上,她也跟着细细看了眼,没看出什么不对劲,由着好奇心发问:“这图有什么不对吗?”
胥衡瞧着她的模样,没回答,提醒道:“长孙玄派人请你来了。”‘
果不其然,书童敲了敲门,言长孙玄请她去监考。
江愁余冲胥衡使了使眼色,如果有危险麻烦来救她。
接着认命地跟着书童下去,学子基本上已经落座,许久不见的长孙玄又是一幅黑衣侠客穿搭,学子大多习以为常,胸有成竹者闭目养神,急张拘诸者左右张望,还有些神情奇怪之人。
怪不得江愁余曾经监考过的好友曾说,在高堂望下去,众人的神情一览无余。
她一过去,位于中间的长孙玄睁眼笑道:“小友久违。”
丝毫不见前几日的锐利,又如同清风拂山岗的爽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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