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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半天原来龙傲天是恋爱脑(野阿陀)


胡将狂吼着,挥舞着沉重的弯刀,双眼赤红如血,死死盯住了东侧崖顶——那里,有人设伏!
“何人在此!有种下来一战!”他用生硬的官话嘶吼,声音满是怨毒和疯狂。
胥衡起身动了。
他沿着崖顶嶙峋的岩石,身形几个起落,竟找到一处相对平缓、可容人快速下滑的陡峭石坡,纵身一跃靴底狠狠蹬踏在陡坡上,借力下滑。整个人如同俯冲捕猎的鹰隼,速度快得出奇,落在中间一处。
他掏出腰间箭囊,取出一支,眯着眼对准胡将的透露,双指一松,矢出,如同难以遏制的飞鸟。
那胡将也察觉到了不远处致命威胁,他猛地勒马回旋,枣红马人立而起,就在马身直立时,他弯刀一划,硬生生截断了这只意图夺他性命的利箭。
胥衡身体借力凌空翻转,反手拔出剑,力道合一,剑尖所指,并非胸膛,而是那胡将暴露出的脖颈下方,下颌与咽喉连接的脆弱凹陷处。
胡将才卸下箭的力道,手臂隐隐颤动,几乎快要握不住弯刀,根本反应不及。
“噗嗤!”
一声令人后背发冷的轻响,剑身自那胡将的下颌软肉处精准无比地贯入,剑锋势如破竹,斜向上方,穿透口腔,带出红白之物,连血都没溅出多少。
胡将一切动作戛然而止,壮硕的身体一僵,异色的双眼瞬间失去了所有着落点,只余一片死寂的空洞,沉重的弯刀脱手,“当啷”一声掉落在染血的碎石上座下的枣红马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死亡,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嘶。
胥衡稳稳落地,单膝微屈卸去冲力,一手依旧牢牢握在剑柄上,血液顺着剑身,蜿蜒流下,滴落在他的靴尖和冰冷的岩石上,发出轻微的“嗒嗒”声。
峡谷中,残余的厮杀声、哀嚎声,在这杀伐一刻中骤然低了下去。无论是崖顶的老卒,还是峡谷中侥幸未死、正惊恐四顾的胡兵都惊诧于这一幕,前者的兴奋自颤抖的手中传出,后者则是难以置信,目光落在这人身上。
他是谁?居然杀了安辽左都尉!
胥衡缓缓直起身。他手臂猛地发力,向上一挑!
“嗤啦!”
沉重的尸体被剑锋硬生生挑起,在空中划过一道短暂的弧线,“砰”地一声重重砸落在数步之外的一堆嶙峋乱石之上,头颅以一个怪异的角度歪斜着,空洞的眼睛无神地望着灰暗的天空。
一剑分头颅。
接着他缓缓抬起剑,剑锋斜斜地垂指向正陷入彻底崩溃和疯狂逃窜的残余胡骑。
嗓音带着一丝激战后的沙哑,传入众人耳中:
“留一人,其余杀!”
峡谷内,残存的胡兵彻底崩溃,哭喊着、推搡着,仍然无法抵挡斩向自己的刀刃,直至峡间留下唯一的胡兵,他抖着腿,膝盖砸在地上,哭着道:“放过我!”
胥衡目光扫过谷底堆积如山的尸骸,最后落在他身上:“我今日留你一命,是让你回去告诉你们新狼主,此乃安国地界,如若想来,这就是尔等葬身之处。”
那胡兵猛然抬头,他听过这个名字,居然是胥衡?怎么会是他?
笼罩在长生天的阴云。

章问虞费力睁开眼,眼前的华丽纱帐让她有些恍然,才后知后觉已经回到京城,她慢慢坐起身,喉间的咳意难以忍受,她低声咳了几下,殿外的宫人听到
动静,赶忙推开门,轻声道:“帝姬醒了?”
因着前日的事,她面色苍白,只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回帝姬话,已然未时了。”宫人招呼着外面的婢女将汤药送进来,边回道。
她细细端详章问虞的脸色,忙将汤药呈上,“何太医说,您自远地回京,长途跋涉难免劳累,又是风寒侵身,就给开了这方子。”
章问虞接过,不动声色地闻了闻,确实是治风寒的方子,随后一口饮下。
宫人见着喝完,才低声道:“皇后娘娘那边派人递话,若是帝姬醒了便可过去说话。”
章问虞一听,径直起身,说道:“唤人来,本宫要更衣。”
梳妆完毕后她便上了轿辇,朝着昭明宫的方向去,思绪不自觉回到几日前,她途中收到江姐姐来信,其中提及谢家或有蹊跷之处,拜托她查探一番,于是她路上便寻时机同谢道疏说话,表面上是闲话两句,实则是打探谢家之事。然则谢道疏也不愧是谢家最出色的子弟,言辞之间滴水不漏,直至到了京城也是那番话,换汤不换药,听不出真假。
唯一的好消息便是圣人并未同臣子谏言那般处置宁皇后,只因北疆的战事火烧眉毛,尉迟饶堪堪只保住锡府,南西崖被占,罪无可恕,勉强容他戴罪立功,却也担不起北疆统帅一职,朝中又提起重换北疆统帅,连着吵了三日都没定数,在这大事之下,所谓皇后谋害皇嗣一事也只能暂且搁置,真相不论,皇后总归有治宫无方的罪责,于是圣人罚皇后于昭明宫自省,不得擅出。
章问虞一回宫便去了太极宫前的御道跪着,连着磕了两日的头,一是为着迟迟不回宫请罪,二便是求圣人收回赐婚圣旨,丹墀之下,额间猩红的液体随着雨水蜿蜒而下,但太极宫那扇殿门迟迟未开。
直至胥衡驰援北疆的消息传来——断了东胡的先锋军攻势,乃是此战的首捷,与此同时,还有胥衡的一封亲笔信,不知信中写了什么,圣人竟允了收回赐婚旨意一事,得知此事,张大监急忙撑着油纸伞冲下几级台阶,“陛下已经应允帝姬所求,雨太大了,您快些回去。”
章问虞听完前半句便晕了过去,醒来时便是当下,方才听宫人说,是皇后身边的贴身婢女将她送回去的。
轿辇晃悠悠停住,她深吸一口气踏入昭明宫门一股异常清冽的气息,携着几不可闻的梅香,悄然拂过她的面颊。
章问虞怔住了。
宫门在身后沉重合拢,隔绝了外面的风雨同喧嚣,眼前庭院深深,却打理得一丝不苟,青石小径蜿蜒,不见半片枯叶,被雨水洗得光洁温润。两侧的花圃里,那些本应在冬日枯槁的草木,竟显出奇异的生机。
一丛丛修竹,叶片青翠欲滴,在细密的雨帘中沙沙轻响,仿佛低语。几株应季的寒梅正开得疏朗,点点嫩黄与素白的花苞缀在虬枝上,暗香浮动,清冷而倔强,方才闻到的梅香正是从此处来。
众人口中的宫中自省,却没有森严守卫,整个昭明宫像被一层无形的、宁谧的薄纱轻轻笼罩着,章问虞其实很少来昭明宫,许是有人吩咐过,宫人在前边带路,步履不急不缓,沿着回廊往里走,正殿的殿门虚掩着。
宫人轻轻推开殿门,一股更浓郁的、温暖的墨香和茶香混合的气息,柔柔地包裹上来,瞬间驱散身上的寒气,殿内炭盆里的银丝炭烧得正旺,无一丝烟熏火燎之气,光线透过洁净的窗棂,柔和地洒进来,照亮了殿内纤尘不染的陈设。
殿中央,一张宽大的紫檀木书案占据了最醒目的位置。案上,没有堆积如山的奏章,没有象征权势的玺印,只有几卷摊开的、墨迹犹新的经卷,纸张洁白,一方古朴的端砚,墨汁浓黑如漆,笔架上悬着几支大小不一的狼毫,笔尖润泽饱满。
而宁皇后此刻就端坐在书案后,穿着一身家常的梅青翠竹纹织锦宫装,素雅至极,一头乌发松松地绾了个简单的圆髻,只用一根温润的玉簪固定,簪头亦无繁复雕饰,她微微垂首,露出线条依旧优美的颈项,侧脸在柔和的光线下显得异常平静,仿佛此处乃是安心乡。
宫人悄声退下。
宁皇后听见动静抬头,见着章问虞额头的伤,忍不住蹙眉,轻声道:“过来。”
章问虞袖中的指尖攥紧,在案旁一张铺着厚厚锦垫的圈椅前坐下,宁皇后从书案上拿了一个掌心大小的白玉圆盒,盒身温润无瑕,她旋开盒盖,一股清苦微凉、却又带着奇异安抚气息的药香立刻弥散开来,她用指尖挑起一小块。
“别动。”宁皇后温声道,俯下身。
微凉的指尖带着药膏,轻轻落在了章问虞额角的淤伤上。那触感起初是冰凉的,随即又渗入一丝奇异的暖意,宁皇后涂抹得极轻、极缓,指尖打着圈,将那清苦微凉的药膏一点点化开,渗入受损的皮肉,她的气息拂过章问虞的额发,是令人心安的沉水香。
“疼么?”宁皇后的声音就在耳边,轻柔叹息。
章问虞摇头,想说这点痛根本不算什么,却不知为何喉头哽咽。
近在咫尺的是宁皇后专注而平静的侧脸,那眼神里,没有怨怼,没有恐惧,甚至没有多少自省的悲苦。她仿佛对章问虞的目光毫无所觉,仔细地将药膏涂抹均匀,直至那片青紫被一层莹润的光泽覆盖,做完这一切,她才直起身,用一方干净的素帕擦了擦指尖残留的药膏。
“好了。”她的声音温和,“这药每日早晚各涂一次,淤痕几日便能消了。”
说完,她转身,将那珍贵的白玉药盒放回书案上,轻声道:“圣上如今喜怒不定,这回若不是胥衡传信回京,你便是在殿外跪到死他也不会应下此求。”
求圣人收回旨意,便是丢了皇家颜面,更是让圣人面上无光。
动作轻柔,相反的却是毫不留情的言辞。
章问虞垂眸不答,反而提起另外一事:“儿臣任性在前,多谢母后转圜。”
宁皇后转头看她,问道:“那你此次去,可看见了些什么?”
章问虞挺直背脊,将窠林城的情况一一说来,尽管言辞恳切,可她仍然觉得千言万语不抵去见一回。
说完,便见宁皇后静静坐着,目光投向窗外依旧连绵的雨幕,不知在想些什么,神色追忆,直至风势吹落树梢的寒梅,她才回神,笑了笑:“看来你颇有体悟。”
章问虞望向她的双眸,脸色严正,“儿臣斗胆,想问母后一句话。”
“你说便是。”宁皇后脸色未变,依旧是温柔的笑。
“谢贵妃小产一事明明不是您所为,为何您不为自己分辩?”章问虞亦是派人去查过,虽然证据皆指向宁皇后,但还有蛛丝马迹表明谢贵妃分明早就有了落红的症状,这胎十有八九保不住,宁皇后为何要铤而走险去下药?更何况,宫中子嗣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若是皇后容忍不了谢贵妃生子,那多年前谢贵妃难产亦是皇后相助才平安生下章凝阳。
在章问虞心中,宁皇后沉静不失傲骨,这些腌臜事她根本不屑去碰。
今日章问虞来有此问,宁皇后已然洞悉,这孩子聪慧,不用教就有玲珑心思,只可惜太过心软了些。
她轻叹一口气,“你以为……辩了,便能清白?”
章问虞的心跳骤然停了一拍。
宁皇后嘴唇微微翕动,吐出的话语,字字珠玑:
“此处是皇宫,天下最为尊贵的地方,同样也是最不值得探寻事实如何的地方。”她将话说得分明些:“谢贵妃失子已是不争事实,众人揪住此事不放便是为了牟利。”
“眼下我未失皇后之位,谢家亦得了补偿,圣人……亦是再好不过。”
宁皇后顿了顿,没再继续往下说,她抬手拂了章问虞的发丝:“让你的人停下,别再查下去,无论是小产一事还是胥家一事。往下挖深了不是你想要的真相,而是不测之
闻言,章问虞僵在原地,心中涌动着不安,甚至感觉带着暖意的沉水香在鼻尖也变成了霜气。
宁皇后怎会知道她在查胥家一事?
章问虞出了昭明宫,外头的雨不知何时淅淅沥沥地下着,繁杂的思绪如同丝团,她难以得解,拒了轿辇,准备走回去,一只鞋履正准备踩进阶下,忽然听闻后边的轻唤声,她回头,只见一身姿利落的宫婢到她面前,双手奉上一把油纸伞:“雨未歇,帝姬带着伞吧。”
她记得这人,是宁皇后身边的大宫女云岫。
就在章问虞接过伞柄时,云岫低声说道:“娘娘虽居于高位,但也有其苦衷,方才所言皆是为了帝姬。”
“皇后娘娘吩咐,北疆战事吃紧,京城亦是流入不少流民,圣人点了湛家长子为遣粮官,运送军粮前往北疆,为着帝姬安危,这段日子您便在宫中替天下百姓抄写佛经吧。”
云岫说完便低头退下。
回到宫中,章问虞还在琢磨云岫的话,湛家长子她好似从姑母口中听过,说是难得的相才,只可惜志不在仕途,白瞎满腹经纶。
上回江姐姐亦是同自己提过,有位姓湛的兄长在京城,不会便是此人吧?
若真是此人,她身陷深宫,又遭禁足,在此之前要把搜集到的谢家消息托人传给江姐姐。
“来人。”

半月以来,按照江愁余的话来说,眼下的日子早九晚五,除了每天上班累了些,其余时间有钱有闲,简直是打工人梦寐以求的生活。
今日江愁余踩点上班时,映入眼帘的就是衙门口的石阶上几座颤巍巍的、由南瓜、茄子、扎着草绳的活鸡,以及一筐筐还沾着露水的青菜堆成的小山,还有颇为鲜嫩的瓜果,上面的叶子都还没摘,又一次成功堵住通往里头的路。
这些都是百姓今早放在衙门前的,近些时候江愁余没有外出,城门口逮不到她,百姓干脆直接放在衙门口就一溜烟跑了。
一回生二回熟,江愁余眼睛精准地踩在为数不多的空地上,身姿颇为矫健地进了里头,转身无奈说道:“张婶!王大娘!心意我领了!东西真不能再收了!”
回应江愁余的,是墙根下几张沟壑纵横、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老脸,张婶挥舞着刚拔下来的小葱:“江娘子,自家地里长的,不值钱!您尝尝鲜!”王大娘又眼疾手快地往土产堆上面放了一个大瓜,同样的话术:“新结的瓜,挺甜的!”
江愁余看了眼禾安,后者赶紧去‘结账’,窠林城如今才算是慢慢好起来,不能让百姓吃亏。
她自己则认命地蹲下身搬,顺便使唤今早非要同她一起来上衙的家伙,“劳驾,搭把手,搬东西。”
出身草原的阿什回哪里见过这种架势,不过身体还是非常老实地将这些土产搬到衙门后厨,足足搬了两三趟,等到搬完,后厨的大娘从外头赶来,瞧见这一番动静,显然见怪不怪,熟稔问道:“江娘子,今日还是照旧吗?”
“是,辛苦何婶了。”江愁余应道,同时往外头脚步匆匆,今日的事情还不少,早忙完早下班。
“行!”何婶利落地拎着活鸡朝着角落走去,见着一旁的阿什回未动,毫不客气道:“这位公……小哥,劳烦你搭把手。”这人瞧着不像是安国人,公子二字她有些叫不出口。
片刻后,阿什回顶着头上的鸡毛以及衣摆的血迹回到江愁余身边,异眸一直盯着她,神情迷茫,不过后者还在处理商道后续的事宜,浑然不知这位异族小哥在眼睁睁看到大娘手起刀落杀鸡后的震撼。
主要是这大娘看着颇为瘦弱,不像是有劲的人啊。
直到午时,何婶准时地将午膳端来放在不远处的方桌之上,忍不住唠叨:“娘子快些用膳!”
江愁余从文书之中抬起头,笑着应:“好。”手中的朱笔却没搁下。
何婶看了眼江愁余身旁的阿什回,夸了一句:“这小哥踏实,方才我杀鸡时手没抖。”
阿什回不语,默默挺直脊背。
等到何婶走后,江愁余起身松了松僵硬的肩膀,这才看了眼阿什回,“做得不错。”
三人于方桌坐下,今日做的是窠林城特色的太白鸡,看起来颇有食欲,不过阿什回皱起浓眉,第一回开口说话:“不对!”
禾安神情一紧,准备掏出银针试毒。
江愁余闻了闻香味,没觉得与往常有甚不同:“怎么了?”
阿什回:“她杀的是……一只鸡,这里只有……一半不……到。”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意思是他亲眼看着的。
江愁余莫名想笑,忽然想到那句话——我的眼睛就是尺。
他说完,禾安放松脸色,解释道:“是娘子说的,每日午膳够两人分量便可,其余的便分衙役些。”今日还要多些,因为阿什回来了,何婶做了约莫四人分量。
阿什回这下是真的不懂了,目光落在对面的江愁余身上,见她习以为常地拿筷用饭,他曾听说,安国官员日日皆是山珍海味,饕餮珍宴,怎么这人如此奇怪。
美好的午膳时光就在两人沉浸式用饭以及一人莫名其妙中度过。
江愁余正准备捞出竹椅小憩一会儿,一人踏入衙门,嘴上还说道:
“江娘子,出事了!有百姓报官!”是衙役班头赵虎,一张黑脸膛上焦急不已。
“何事?”江愁余抬头问道,阿什回也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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