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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半天原来龙傲天是恋爱脑(野阿陀)


虽然不知为何她这般问,湛玚还是答:“从四品。”
“那这两个呢?”
“……尚未荫封。”他刚说完,便见江愁余自然地拿起茶壶,忽然明白她想作甚。
不过湛玚没有拦,自从他将江愁余带来京城,便是护她周全的打算,爱砸便砸吧。
有一说一,毕竟难得出手一回。
不仅不拦,反而补充道:“他们两的爹才从五品。”
这下江愁余彻底安心了,果断站起身,禾安跟在她身后,时刻准备动手。
只听“砰——”的两声,正在叫价的两人倏地偃旗息鼓,随即便是一声又一声的怒吼:“何人敢打本公子?”
“宵小给我出来?”
江愁余低头看了眼自己还没砸出去的茶壶,又转头看向禾安,后者摇头示意不是自己。
“是你爷爷我!”一道风流又隐含怒意的声音响起。

江愁余停住脚步,朝那处看去。
“你是何人?”赵公子踉跄站起身,捂住自己的右脸,隐约之间还能看到砸出的痕迹,小小的圆状,江愁余摸着下巴想了会儿都没想出“作案工具”。
马公子也在小厮的搀扶下他出来,唾沫星子像细小的针溅出,“吃了熊心豹子胆,也敢管满口胡言?活腻歪了是不是?知不知道我祖父是谁?乃是国丈,信
不信让你全家都去乱葬岗啃泥巴!”
他的咆哮震得雅间梁上的浮尘簌簌落下,几个胆小的食客早已悄悄溜走,剩下的也缩着脖子,大气不敢出。
公孙水只恨自己没带折扇出来,又离这人近了,几乎能嗅到令人作呕的酒气,他上下打量了这两人,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每个角落,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调子,“你这抖威风的花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宁皇后子侄,还敢称国丈?”
“你可知晓我姑母是谁?那可是后宫头一份恩宠的赵嫔!”
听到这能够排得上作死配角前三的台词,江愁余安心坐下,给自己和禾安都倒了茶,等着看戏。
公孙水都不想在同这两人多费口舌,如今因着北疆之战,京城哪户人家不是夹着尾巴做人,万万不敢沾上是非,就这些没脑子的蠢货,生怕自家死得不够快。
身后,通往三楼的青石台阶上,一片月白色的裙裾,悄然停驻在公孙水身后半步之遥的位置,没有前呼后拥,甚至只露出半张雍容的脸。
马公子同赵公子的怒骂声像被一只无形的手骤然扼住喉咙,硬生生掐断在空气里,脸上的戾气急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见了鬼似的惊骇,喉结疯狂地上下滚动,发出“咕噜”一声极其响亮的吞咽声。
紧接着,是膝盖骨重重砸在满地尖锐碎瓷上的、令人牙酸的闷响!
“噗通!”
方才还不可一世的两个纨绔,此刻连一丝一毫的犹豫都没有,突然间地跪了下去。
“见过贞宁帝姬。”
心中满是震惊,贞宁帝姬不在合风馆,怎么会来平沙楼,酒意醒了不少,想到方才为了撑场子说的猪油蒙心的话,他们甚至不敢抬头看,手脚并用地在地上一撑,连滚带爬地就朝着楼梯口的方向狼狈逃窜。
偌大的雅间,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两人带着小厮连滚带爬、狼狈跌撞下楼的咚咚声,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楼下街道的喧闹里。
公孙水嗤笑一声,抱胸准备回头,蓦地与看好戏的江愁余对视,他眨了两回眼,神情震惊,又揉了揉眼睛,好似不敢置信江愁余居然来了京城。
贞宁帝姬抬手抚了抚发髻,顺着公孙水的目光看去,那女子玲珑娇弱,不过人却明媚,尤其那双笑眸。
“这位妹妹有趣。”她声音慵懒媚态。
公孙水赶紧对这位祖宗说道:“她是湛玚之妹。”
“哦?”贞宁帝姬轻笑:“我还没听过湛家有位小女。”
公孙水:“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总之湛玚待她如同亲妹,我也视她为友,不知她怎么会突然来了京城?”他确实颇为纳闷,湛玚没同他说过此事啊。
贞宁懒得听下去,仿佛刚才所问只不过是一时兴起,朝着隔间走去,目光瞥了眼酒楼入口,声音不高不低传来:“下次,再遇上这两人等腌臜货色,”声音顿了顿,“直接折断手便是。”
“我去躺会儿,你去同这位妹妹叙叙旧。”
两人相识多年,知晓贞宁并未生气,于是公孙水将她送回隔间便转身,径直走向通往二楼的楼梯。
而这边,江愁余瞅着同公孙水说话的女子,眼睛发亮,忽然想到关于公孙水的传闻,于是转头问湛玚:“这便是贞宁帝姬?”
得到肯定回答后,江愁余八卦之心跃跃而起,拖着小凳回到湛玚旁边,继续问道:“那他和贞宁帝姬是何关系?”
湛玚完全不懂江愁余心思:“……好友。”
江愁余:“……”谁家好友衣衫颇乱,锁骨还有暧昧痕迹,拜托这里不是少儿频道!
想开口接着问就见公孙水来了二楼,一眼瞧见她,直直冲过来,笑着道:“你怎会来了京城?”
说完便看向旁边的湛玚,脸色一垮:“你居然不同我说一声?我就说怎么送粮的人都回了,还没瞧见你的影子,敢情去接妹妹了。”
湛玚面不改色,丝毫没有被指责的愧疚:“事多,没来得及。”手上给公孙水斟了杯茶。
江愁余忍不住吐槽:要不是我同你一道,我都信了。
不过显然公孙水非常吃这一套,哼了声便拿起茶盏一口喝完,重新看回江愁余:“多日不见,妹妹真是……”他故意拖长了调子,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
“纤瘦了!想来这来京路上吃了不少苦,无妨,这些日子我便带着妹妹好生尝尝京城的吃食。”
江愁余:算我谢谢你。
她嗅了嗅包间中浮动的梅花寒香,显然这不是公孙水的偏好,那排除便得知是那位贞宁帝姬。
公孙水非常不客气地又唤来小二,又添了几道菜:“妹妹定要尝尝这几道,颇具风味。”他抬眸看见楼下的人影,轻笑一声:“看来今日巧,老碰见故人。”
江愁余回神,也朝楼下看去,一人身着月白色常服,看起来也是上好绸缎,众人簇拥着他朝着对面的三楼而上,听着恭维逢迎之语,他依旧笑得温润,言辞不卑不亢。
正是贺元良。
公孙水解释道:“他也算是颇为前途,先是拜在柳相门下,如今又是皇子侍读,听说同两位皇子相交颇深。”他扔了一粒花生米到嘴里,继续道:“此次大举之后,多数人皆被下放到各州郡,为数不多的人才能京中就任,他便是翘楚。”
江愁余见着花生米终于知晓方才的作案工具是什么,至于他所说的话,如果华清听见估计要乐上天,也算是背后有人了。
湛玚皱起眉,声音不高不低:“柳相可知晓他所为?”
毕竟柳潜可是出了名的忠君,怎会容忍门下弟子同皇子结交,要知道这便是参与进皇储之争。
公孙水也说纳闷,“且他这官职还是柳相向圣人进言的。”
湛玚眉头没松,只看着贺元良以及众人的声音掩于门扉之后。
三人用完饭,江愁余摸了摸肚子,忍不住感叹公孙水放在现代,高低是个美食品鉴官,水平颇高的那种。
湛玚看了眼天色,便道:“我派人给你安排了个小院。”湛府人多眼杂,规矩也多,他便不作打算。
江愁余应好,三人又朝着赁下的小院去。
马车稳稳停在一条窄巷深处,公孙水利落地跳下车辕,先是瞧了一眼,才对车厢之内的江愁余道:“瞧着还不错,西城柳枝儿巷,闹中取静的好地方。”
江愁余掀开帘子探身出来,落向那扇半旧的黑漆木门。门楣不高,看着有些年头了,门环上铜绿斑驳。巷子确实不宽,两侧是高高低低的青灰院墙,偶有几支旁逸斜出的无名花,红得灼眼。
“吱呀——”
湛玚推开了那扇虚掩的木门,他侧身让开:“进来瞧瞧,看是否喜欢?”
小院不大,方方正正,一眼就能望到头。正房三间,东西各带一间小小的厢房。青砖铺地,缝隙里钻出些顽强的青苔。最惹眼的,是院子东南角那棵粗壮的老枣树,枝桠虬结,几乎遮了小半个天空。风一过,树叶沙沙作响,筛下细碎晃动的光斑,也抖落落叶,轻轻巧巧地落在江愁余刚迈过门槛的鞋面上。
“如何?”公孙水拍了拍枣树粗糙的树干,“我觉着这棵树最好!”
江愁余没答话,目光在院子里细细扫过。西厢房的门半开着,黑洞洞的。墙角背阴处,一片野草迎着寒风长得正盛,绿油油的,茎叶挺拔。她走到正房台阶下,抬头望
了望廊檐下。
“嗯,”她终于开口,声音在空旷的院子里显得格外清亮,看向湛玚:“挺好,谢谢兄长!”
湛玚笑了笑:“喜欢便好。”
院子干干净净,想来是先前有人打扫过,直接可拎包入住,湛玚同公孙水搭了把手搬行装,走时公孙水还在捶肩:“妹妹你装的都是什么啊?比石头还沉。”
一旁的湛玚则道:“有事让人传信给我。”
江愁余一一应下,见他们身影消失后,才低头细细打量手中的钥匙,她轻轻掂了掂,铜钱碰撞发出闷闷的、令人心安的声响。
她转头看着禾安,声音轻轻:“这是第四个小院了。”
禾安知晓她的意思,回道:“我会陪着娘子的,等少将军归来,说不准又要给娘子寻一处更好的院子。”
江愁余笑着摇摇头,隐隐却感觉这可能是她最后的落脚地。
快到除夕了,过完年便是始安三十七年了,算起来她还没和胥衡正儿八经过一回年关,如今他身在北疆,约莫今年也是无望。
分开好些日子,江愁余望着院子里的老树,忽然有些想龙傲天了。
坚持了片刻,江愁余没抗住寒冷,灰溜溜进了屋内。
不大的屋子却分外安心,禾安往火炉添了些碳,又递给江愁余热茶:“暗卫我都安排好了,方才我出去瞧了瞧。”
“这小院位置极好,往前走一条街是隆观巷。”
禾安瞧了江愁余的脸色才继续道:“便是平边侯府,如今府门还封着,想来还未被重新赐宅。”
江愁余恍然,原来是回到最开始的地方了,看来也是湛玚花了心思找的小院,她接着问:“那谢府在何处?”
禾安从袖中掏出京城地域图,指了右上角的一处:“在将台街,离此处不算远。”
“派人多盯着,有任何消息及时上报。”
“是。”

一番下来,算是在小院正式落脚,正房东边那间耳房,照例收拾出来作为灶房,禾安命人置办好趁手的厨具,将灶台重新砌了一番,灶膛宽阔,火口旺健,青砖地面扫得溜光水滑,新糊的窗纸透亮,吃食的话则是请了一位这街巷的厨娘,按着时辰来做饭,湛玚同公孙水来得很勤,大约是怕她一人在此,多少会受些欺负。
江愁余常打听章问虞的情况,好在公孙水耳目灵通,说是福安帝姬一直在宫中为百姓祈福,随后语气一转,笑着道:“毕竟快年关,总归会参加大宴议。”
日子倏忽而过,转眼便逼近了年关。
腊月二十,京城的年味儿骤然弥漫开来,柳枝儿巷外的主街,早已被年货摊子挤得水泄不通。红彤彤的春联、年画、剪纸挂满了摊头,鲜艳得晃眼。卖干果蜜饯的簸箩里堆着小山似的花生、瓜子、柿饼、蜜枣,甜香诱人。冻得梆硬的梨子、柿子码放得整整齐齐。
江愁余还没逛过京城,于是同禾安一道出门,她今日穿了件淡紫色暗云纹的锦缎小袄子,围着白绒兔毛领子,乌黑的发髻只用一根玉簪绾着,含蓄清雅。
两人在人流中穿梭,目光逡巡在各色街巷摊铺之中,先是去了京城最大的香烛铺子,铺面里全是人,多数是衣裳干净的采买仆从,离掌柜最近的一人看上去还是个总管,等掌柜点好数量后,便命身后的仆从拎好元宝纸钱,经过江愁余时无意间撞了她一下,那人眉头一皱,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走了,后边的仆从还斥道:“小心点!”
江愁余:哇塞,好一个恶人先告状!她拦住禾安,问掌柜:“方才是何人啊?”
掌柜闻言从账册中抬起头,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对面的江愁余,他眼力好,面前这位女子虽然衣裳样式不算时兴,但也是百两一匹的月华锦,料想也是不差钱的主儿。
他挂上笑,又看了眼外边,见那些人是真走了,才低声道:“这位娘子应该是才来京城有所不知,那是谢家的总管,得罪不起。”
江愁余挑眉,那些人居然是谢家的人?那总管怕是平日脾气不太好,刚才她明显能感觉到这人想发火,又硬生生忍下去,约莫就是近日京城风头紧的缘故。
她没再继续问,让掌柜包了元宝钱蜡,分量十足,付过银两后,禾安率先接过,她们出了香烛铺子。
离了那沉郁的香烛气,两人又转向街角的糕点铺子,铺面虽小,却蒸腾出暖烘烘的甜香,混着芝麻、麦芽糖与蒸熟米粉的浓郁香气,铺子里挤满了人,伙计们个个脸上蒸得通红,吆喝声此起彼伏,江愁余又打包了不少京城的糕点拎着。
再往前走,更勾人的香气不讲理地往鼻尖钻。江愁余看去,那是个支在路边的羊肉汤摊子,一口大铁锅翻腾着奶白色的浓汤,厚厚一层油花在汤面打着滚儿,粗壮敦实的摊主围着油腻的围裙,正将大块带骨的羊肉从锅里捞起,热气氤氲。长条矮凳上坐满了食客,埋头吸溜着滚烫的汤汁,额角沁出细汗。
江愁余顿时感觉胃里空落落的,瞧了一眼禾安,后者无奈笑道:“娘子想喝便喝。”
她赶紧小跑过去,问道:“汤几文一碗?”
“热乎的,十文!”摊主声若洪钟,手中的长柄勺在锅沿响亮地敲了一下。
江愁余要了两碗,付过钱,摊主舀起满满一勺滚烫的羊汤,倾入粗陶大碗,又麻利地搁上几片颤巍巍的羊肉,撒上一撮翠绿的芫荽末,最后豪爽地捏了一小撮胡椒面,扬手一抖,细碎辛香的黑点纷纷落下,碗推到两人面前。
她们寻了个避风的角落,汤极烫,表面浮着晶亮的油珠,江愁余小心吹开热气,啜饮一小口,暖流瞬间从喉咙滑落,四肢百骸的寒气仿佛被这一流逐渐散开。慢慢咀嚼着软烂的羊肉,汤水的咸鲜与羊肉特有的浓郁在口中交融。
江愁余满足地笑了,禾安显然也觉得这羊肉汤不错,几口一饮而尽。
感觉她们又转成美食种田文,有一说一,古代人的美食智慧真的不差。
置办的年货越来越多,她们往小院走,进了院子,便见覆面玄色身影立在院落,听见动静,低头道:“娘子,少将军来信。”
大过年寄信怪不容易,打工人心疼打工人,江愁余让禾安带他去用点吃食歇一会儿,自己则回到暖意四溢的屋子,低头看着手中盖着火漆印的信封,一点一点地,沿着封口边缘,拆开了那层薄薄的纸。
抽出里面的信笺,只有薄薄的一页纸,字迹是熟悉的,但有些潦草,许是着急完笔,力透纸背。
“展信佳:
“北疆战事不断,然一切安好,勿念。”又用寥寥数语,简单交代了北疆驻防情况,年关将近,京中亦有援助,让她不必挂心。
“猜汝已安顿,甚慰。年关将至,务必珍重自身,添衣加餐,切莫吝惜银钱。”
江愁余看着案上大大小小的年货:……我倒也不是节俭的人。
她接着往下看,想必这回安排她进京,胥衡肯定有所安排,果断他信中提及东胡此事来势汹汹,他疑心安国有不少细作,京城鱼龙混杂,却也是极佳的藏身之地,京中他也有所安排,若遇危事,自会有人相助。
“烽燧事急,余言难尽。唯愿汝康健,盼复。”
江愁余琢磨了会儿,还是决定勉强回一封信,不过古代书信格式她不太清楚,这下要找人问也不容易,于是直接参照书信作文格式。
不过这信写得有些磕磕绊绊。
首先表头称呼,她就沉默了,说起来,似乎没有什么昵称,一般是直呼龙傲天大名的。纠结了片刻,她才自信下笔。
“表兄:”多么朴实无华又显亲昵的称呼。
接着便是写了她到京城的所见所闻,重点突出了对于贞宁帝姬以及公孙水的八卦,其次便是今日羊肉汤的美味。
一通写下来也有一页,不管写的是不是口水话,反正龙傲天也知道她肚子里没多少墨水,于是满意地点头,将信封好后,那暗卫歇完便由禾安带着回到院内,
江愁余不好意思地将信交给他:“劳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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