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女生小说 > 全文免费阅读

攻略半天原来龙傲天是恋爱脑(野阿陀)


上一秒说心疼打工人,下一秒就奴役人家。
与江愁余的尴尬不同,暗卫则是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连忙接过,妥帖地放进怀里,要知道,少将军命他送信时,脸色如常,不过在他出大帐前,后面幽幽飘了一句:“让她万万要给我回信。”
天知道,他怎么好说出口,他可是连黄花大闺女的手都没牵过。
好在这下江娘子主动回信,省了一桩麻烦事。
江愁余完全不知道暗卫的天人交战,说道:“让他不用再写信了。”
毕竟她绞尽脑汁,斟酌言辞回信还是很痛苦,这些传信的人更不容易,千里长途跋涉,只为了一封信,更是浪费劳动力。
暗卫复杂地抬头看了一眼,接着如同壮士断腕一般道:“属下誓死一定将话带到。”说完转身就走。
江愁余:“…倒也不必,”一封信而已。
话还没说完,暗卫的身影已然消失在门口,甚至她开口的瞬间步伐还变快了。
除夕当天,江愁余换了身素净的衣裳,提起上回买的元宝香烛,冲疑惑的禾安眨眨眼:“禾安,陪我走一趟吧。”
因着除夕,街上的人少了许多,平边侯府昔日的朱门被写着“敕封”的封条圈锢,嗅到的尽是木头朽烂的霉味,一道影子悄无声息地从高墙的阴影处滑落。
禾安落地时,足尖轻点,未惊动脚下的碎瓦,她退后半步,抬头看着费力的江愁余,轻声道:“娘子你下来,我接着你。”
江愁余跨坐在高墙之上,心悬在嗓子眼,左右环顾后捏紧篓筐,一咬牙跳,禾安如她所说,稳稳接住江愁余。
落地之后她才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因着长期无人,台阶墙隙间已经生出不少荒草,令人心惊的是,还有隐隐的暗红色痕迹,几乎不敢想象那日的场景。禾安在她侧前方引路,身形微弓,一只手始终虚按在腰间短匕的柄上。四周只有死寂,唯有她们自己刻意压制的呼吸声,以及荒草拂过裙裾的窸窣。
祠堂的门歪斜着,禾安抢先一步,一手稳稳托住沉重的门板,一手灵巧地拨开锈蚀的门轴,腐朽的木料只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吱呀”,便被她的力道稳稳控制住,再无声息。一股混合着浓重霉味、灰尘的气息扑面而来,而呈放的胥家牌位已不知所踪,这里宛如一片小废墟。
江愁余目光逡巡半天,最终落在那张倾颓的供桌上,她沉默地走上前,和禾安一起,费力地将半埋在瓦砾中的桌面抬起一角,清理出一小片相对干净的桌面。
她将篓筐放在上头,取出一盘新鲜的瓜果,极其郑重地放在清理出的空地上,指尖冰凉,动作轻柔,禾安默默退开半步,垂手侍立。
江愁余面对着原本该放满牌位的一面缓缓跪了下去,膝盖触及冰冷坚硬的地面,碎石尖锐的棱角透过薄薄的衣料硌进皮肉,带来清晰的痛楚。
身体似乎在此刻不受所控,喉咙哽咽,深深俯下身,额头重重抵在冰冷的地砖上,暗藏在深处的悲愤与痛苦在这一磕头中得以释放。
江愁余觉得自己仿佛分成两人,一人深深磕着头,而她也在旁边跪着,她知道那是来自原身的感情。肩膀无法抑制地剧烈颤抖起来,泪水汹涌而出,砸落在厚尘上,洇开一片片深色的湿痕。
禾安随江愁余静静跪着,如同一尊沉默的雕像。
许久,那汹涌的悲恸才如潮水般缓缓退去,留下一种近乎虚脱的麻木和疲惫。江愁余终于能够掌控身体,用衣袖用力擦去脸上的泪痕,支撑着酸软的身体想要站起。
而目光无意间扫过那片被几根歪斜梁柱遮挡的地面。
那里的尘埃似乎不太一样。不是均匀死寂的灰色,而是一小堆更为接近黑色、质地松散的灰尘。
江愁余的动作僵在半空,瞳孔骤然收缩。
“娘子?”禾安立刻察觉了她的异样,身形微动,已无声地靠了过来,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眼神亦在瞬间变得锐利。
那一处不是积年而成的灰,分明是纸钱烧过后的残余。
江愁余没有回答,而是选择屏住呼吸,极其缓慢地挪了过去,而后蹲下身,凑近看向那片。
再次肯定自己的想法,这一处确实是纸钱灰,但显然时间仓促,未能完全清除掉,更让她吃惊的是——在那灰烬边缘,几片未燃尽的残骸清晰可见,那纸钱厚实,边缘印着繁复精致的暗纹,正是上等的“金银锭”。
在她们之前还有人来平边侯府祭奠,到底是谁会冒险潜入这座经年前被圣人敕为叛臣的府邸,来祭奠胥家的亡魂?!
要知道,如若被发现便是死罪!
江愁余盯着这堆灰烬,飞快地伸出一根手指,指尖极快地探向那堆灰烬的中心——
一丝微弱却无比清晰的灼烧感瞬间惊得她站起身。
灰烬尚有温度!就在她们之前,那人走或者说……那人就在附近!
甚至看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几乎是同一时刻,江愁余同禾安油然而生一种被窥视的阴暗感。
“哇……哈哈……快来追我——!”
不知何处而来的孩童玩笑声在死寂的宅院响起,听在耳里,仿佛被人蒙住了一般,从较远处传来。

废宅、潜入客、才烧完的纸灰、平白无故传出的幼童声。
不是她说,这放在哪里都很诡异吧,她甚至来不及发出惊呼,眼前人影一闪。
始终警惕着周围的禾安,反应快如闪电,在余音未消时,整个人已如离弦之箭,猛地抬头朝外看去,从江愁余身侧弹射而出,拔出腰间的匕首扑向外边,动作迅猛。
江愁余也反应过来,紧随其后,两人出了祠堂,往声源处探去,离得近了,孩童的玩笑声中又夹杂着时有时无的一阵细碎铃铛声,毫无顾忌地穿透了高大围墙,直至停在一堵灰墙前,声响清晰无比地从对面传过来,充满了活生生的烟火气。
是隔壁府邸!
江愁余看了禾安一眼,后者会意借着枯树上到墙边,清晰地看见隔壁府邸后园一棵高大的梧桐树下,一架精巧的秋千正在轻轻摇晃。秋千架上,坐着两个梳着垂髫小辫的孩童,约莫五六岁年纪,穿着鲜艳的绸缎小袄。其中一个扎着头花的孩童手里,正摇晃着一串用红绳系着的、擦得锃亮的小铜铃铛,正是方才清脆铃声的来源。两个孩子一边笑闹着推搡秋千,一边争抢着那串铃铛,三位仆从衣着的人小心守着他们。
禾安确定再无旁人之后,她跳下墙,将所见的景象一一告诉江愁余,江愁余则是目光落在墙角地面的尘土,迥然不同的色差清晰地映出一双鞋印。
她收回视线,又望向高耸的屋脊和飞翘的檐角,依照禾安所描述,那孩童们同仆从的衣着虽然崭新,却不是什么千金料子,想来主人家应当是简朴行事的,江愁余问道:“那是谁家?”
禾安从记忆中搜寻到,说话语气轻了些:“礼部郎中,宁鹤龄。”
江愁余念了一遍这个名字,若是她没记错,宁鹤龄乃是宁皇后之父,当朝国丈,住这般宅院也说的过去,不过宁皇后被册封之时,宁鹤龄位居六品,多年过去,如今才五品。
好生奇怪。
疑惑在心头滚了一圈,她抬头看了眼天色,轻声道:“回去吧。”先踏踏实实过个好年。
禾安立刻跟上,护在她身侧,夜更深,寒意更浓,两人又沿原路返回,费劲翻墙,若无其事地随着人群溜达到巷里小院,推开那扇柴扉,江愁余还在想今夜菜单。
“吱呀——”
木门轴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声响,江愁余跺了跺脚上的雪沫子,抬眼就瞧见了院中那副令人啼笑皆非的景象。
只见平日自诩风流公子、谈笑百花过的公孙水,此刻正缩在脸色隐隐发黑的湛玚身后瑟瑟发抖。他没带折扇,宽大袖子下的胳膊紧紧扒着湛玚的肩,一张脸膛白了几分,眼睛
瞪着,死死盯着院子中央那几位踱着方步、气定神闲的几位“大爷”。
三只芦花大公鸡和一只威风凛凛的白鹅慢悠悠地在院子中央那扫净了雪的空地上踱步。公鸡鲜红的冠子随着步伐一抖又一抖,锐利的眼睛扫过闯入小院的不速之客,砸在地上的不知名糕点暴露了方才的战况。
“妹妹!你可算回来了!”公孙水发着颤的声音从湛玚肩后飘出来,“快…快管管你家的鸡鹅!它们攀着人咬,要不是我牺牲了给你带的糕点,就要遭了它们毒手!”他晃了晃手里空荡荡的油纸。
他还在絮絮叨叨:“这可是南坊的糕点,为着诚意,我都是等了半日光景才买到,显然分外心痛,又咬着牙恨恨扯了手中之物。
湛玚被他扒拉得一个趔趄,稳住身形,脸又黑了一层,回头道:“放手!”
他就不该应允公孙水同他一道来,一进门瞧见鸡鹅就怂得不行,还扯上他在院子里站了半个时辰。
江愁余忍不住“噗嗤”笑出声,落后一步的禾安唇边亦是控制不住,谁能料到,堂堂公孙少爷竟然怕禽物。
她同样没想到,除夕这等大日子,他们竟然来寻她,不是年关时分各府事务多吗?
江愁余看向那几位“大爷”,都是热情的厨娘养的,说是给院子添点火气,实则就是当储备粮,她清了清嗓子:
“都老实些,今儿大年三十儿,懂不懂规矩?再吓唬人,明天年夜饭就炖了你们加菜。”
说来也怪,方才还气势汹汹的白鹅,闻言顿住了脚步,歪着脑袋,绿豆小眼瞅了瞅江愁余,发出几声含糊的咕噜,它率先慢悠悠踱开,走到稍远一点的雪堆旁,开始用扁嘴整理自己光洁的羽毛,几只公鸡见状,也收起了进攻姿态,缓缓到旁边去啄食白菜叶。
公孙水探着头瞧见此景,才吐出一口白气,小心翼翼地松开湛玚,拍拍胸膛。“这哪是寻常家禽,分明是通人性的。”竟然还看人脸色,知晓哪位主最不能惹。
明明他和湛玚两个人,它们就盯着自己霍霍!
湛玚理了理被抓皱的衣襟,听见此话,终于忍无可忍地白了他一眼,随即看向江愁余:“方才去哪儿啦?”
江愁余含糊过去,领着两人进了小屋,屋内暖意融融,炉火烧得正旺,红泥小火炉上架着个黑陶小酒壶,壶嘴儿正丝丝缕缕地冒着白气的浓郁酒气,将窗外呼啸的寒风隔得远远的。桌上摆着厨娘做好的吃食,十几道大菜。
“来来来,满上满上!”公孙水这会儿又豪气起来,拎起温好的酒壶,给四人酒杯里斟满清亮的酒液,“要我说,还得是妹妹小院中,吃食、暖意,丝毫不差,怪不得咱们湛大公子推了府中宴席,非要来瞧你。”
江愁余看向湛玚,后者轻咳一声,说道:“你才来京城落脚,我只是途径……”
公孙水打断他:“得了得了,还难为情,不就是担忧妹子吗?”他啧啧两声,“要是我也有这般兄长就好了。”想到家中的糟心事,他兴高采烈的脸短暂暗了一下,随后又扬起脸:“来!喝!”
江愁余瞧着这般场景,心中暖暖的,忽然又想到,如若龙傲天也在,那便好了。
橘红的炉火映着四人带笑的脸。江愁余端起酒杯:“喝!祝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她眉眼弯弯,语气快意。
湛玚一向言简意赅:“除旧祟,迎新年,但愿平安。”
禾安也不好意思地举碗:“六合同春。”
公孙水摇晃着脑袋,难得掉了回书袋子:“愿得年如此,日日物侯新。”
酒杯从四处清脆地碰在一起,发出令人愉悦的“叮”声,清冽微辣的酒液滑入喉咙,暖意瞬间从胃里升腾开,驱散了最后一丝寒意,笑声在小屋里荡漾开来。
酒到半酣,公孙水晃悠悠越过湛玚,拍拍江愁余肩膀:“他视你如同亲妹,便也是我亲妹,兄长说要带你逛遍京城,定然作数。”
他顿了顿,似乎在回忆自己说的话,“明日!不对,后日……我就带你去合风馆开开眼界,多瞧些大好男儿,不要在一颗树上吊着!还有胥衡那……”煞神有何好心慕的!
显然清楚他的脾性,湛玚眼疾手快地在他张嘴时塞了一口菜,“闭好嘴。”
公孙水嚼了嚼,怪好吃的,继续道:“我又没说错,如今……”
江愁余夹了一筷酱肉,不同酒蒙子讲道理,敷衍点头:“好好,之后便仰仗公孙兄长了。”
公孙水被哄得眉眼带笑,他转而拍拍湛玚,“我没同你抢妹妹哈,是她主动唤我的。”
湛玚压着他坐下,不理会他的攀比之语。
江愁余看得好笑,正要将酱肉放进嘴里——
笃。笃。笃。
三声清晰、沉稳的叩门声,不疾不徐地响起,清晰地落在每个人的耳膜上。
四人齐齐望去,公孙水呆愣问道:“这大年三十儿,天都擦黑了,风雪又大,是谁啊?”
湛玚也放下筷子,脸上酒意散去:“我去开门。”
江愁余心头莫名一跳,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预感悄然升起,她离得最近,放下碗筷,站起身:“我去瞧瞧。”
她走到门边,没有立刻开门,而是听了听动静才一咬牙开门。
院门外的景象让她一愣。
风雪不知何时又大了些,门外一道挺拔的身影正悄然伫立,他匆匆赶回,许是为了掩人耳目,他难得没穿劲装,反而是披着一件大氅,厚实宽大的轮廓在苍茫雪色中显得格外清晰,那是极上等的玄色貂裘,浓重如墨,积雪已悄然堆积在宽大的氅摆之上,层层叠叠,几乎垂落至他沾了雪的靴面。
大氅之下,衣襟微敞,露出一截内里的衣袍。那衣袍是极沉静的深青色,料子细看竟是非同寻常的雀金缎,织造细密,腰间束着一条青玉带,其上嵌着几颗深色的墨玉。
他微微仰首,下颌线条清晰利落,鼻梁挺直,唇线薄而轮廓分明,此刻却抿成一条略显清冷的线,目光笔直地、沉沉地落在站在门口之人的脸上。
而江愁余心中忍不住想,怪不得有奇怪的感觉,果然是龙傲天回来了。
院中那几只吃饱喝足的鸡鹅,似乎也被这陌生而极具压迫感的气息惊扰,尤其是那只领头的大白鹅警惕地竖起脖颈,张开翅膀,压低身体,摆出了防御冲锋的姿态,冲着门口那个高大的身影,发出了高亢的“昂——!”鸣叫。
胥衡的目光从江愁余脸上移开,扫过院中那几只严阵以待、对他虎视眈眈的家禽。他唇角,似乎极其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形成一个极淡、几乎难以察觉的弧度,谁料原本战意盎然的大白鹅绿豆眼忽然低下来,转过身若无其事地继续梳理翎羽。
江愁余:“……”果然你也被龙傲天的气势镇住了吗?
她低声道:“你怎么回来了?”完全不敢抬头,他丫的,胥衡这身让她有点心动,一派世家公子的清贵。
胥衡的视线重新落回她身上,声音低沉平稳,带着长途跋涉后的沙哑,却清晰地落入江愁余耳中:
“总归要陪你过一个好年。”他顿了顿,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小屋,语气里竟含着一丝几不可闻的委屈意味,“你不让我写信,我便只能亲自来同你说。”
“说什么?”江愁余不知是酒酣的醉意还是忍不住的心动,整个人呆愣楞的。
胥衡见她迷蒙,唇角笑意明显了些,伸出手缓缓抚上她的脸,轻轻摩挲,身体俯低,沾着冷意与水渍的唇瓣落在她的唇角,一触而分,在江愁余耳畔道:“念你,辗转反侧。”
听他说完,或许是真鬼迷心窍,江愁余在他起身时搂住他的脖颈,毫无顾忌地凑上去,无甚章法地磨着他的唇,从磨到吮,明显能感觉到胥衡身体一僵,不得安放的躁动忽然有了归处,由他引着,唇齿交会,温热的吐息渐渐缠绕。
过了会儿,才若即若离地分开,胥衡才将她压入怀中,慢悠悠梳理着她的发丝,声音不轻不重:“后日还去合风馆吗?”

屋内,湛玚看向空着的凳子,扯了瘫在桌上的公孙水,道:“我出去看看。”
推开半掩的门扉,院中景象却让他足下生根,定在了门槛内。
那株无甚枝叶的粗壮老枣树下,江愁余此刻蔫头耷脑,一双眼只敢落在自己鞋履尖上沾的一点泥,时不时小心翼翼地掀开一条眼缝,怯怯地向上偷瞄男人神情,而在她对面,男人稳坐在小院石桌上,没瞧她,盯着茶盏。
见胥衡迟迟没反应,江愁余壮着胆子道:“这不是还没去吗?而且合风馆又不是风流之地,我听说好多达官贵人……”都去
过,辩驳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胥衡冷哼,完全不复方才的缱绻温柔:“你还想去?”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