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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半天原来龙傲天是恋爱脑(野阿陀)


章问虞心中疑窦丛生,这人影瞧着不像云岫,她在原地等了片刻,才继续到了宫门前。
那两位内侍见着是福安帝姬,只无声地推开沉重的殿门。殿内灯火通明,却奇异地空荡,连平日侍奉的宫人也不见踪影,静得能听见烛芯细微的“噼啪”声。
章问虞揣着疑惑,踏进殿中,只见宁皇后依旧是常服,坐在榻上看书卷。
听见动静,她抬眼,目光终于落在了章问虞身上,凤眸里极快地掠过一丝惊诧,随即被惯常的温和覆盖。
“福安?”她开口,声音依旧柔和,听不出半分波澜,“宫宴散了?怎的到母后这里来了?”她起身朝章问虞走来,步履从容。
章问虞笑道:“念着母后便来瞧瞧。”视线不着痕迹晃过素色宫装,金线云纹边缘没有水渍,裙裾的下摆亦没有泥点——不像是从外边回来的。
她刚松一口气,却在下一刻滞住。
宁皇后挨得近了,身上除了惯用的香料,她还嗅到了一丝极淡的茶花香。
要知道,谢贵妃最是不喜茶花,圣人亦是纵容她,上行下效,宫中茶花不存,只能说明方才的人影便是宁皇后,她并未按照圣令禁足,反而去了宫墙之外。
章问虞心猛地一沉,却丝毫不敢在宁皇后面前暴露一丝一毫。
“你有心了。”宁皇后回道,凤眸里映着跳跃的烛火,她唇边的笑意加深了些许,伸出手,带着薄茧的、微凉的指尖轻轻抚过她的鬓发,动作亲昵自然,“怎么不撑伞,白白淋了雪。”
她收回手,转身走向暖榻,“来,陪母后坐坐。外面寒气侵人,喝盏热茶暖暖身子。”
章问虞沉下心,依言跟过去,在她下首的绣墩上坐了。宫娥无声地奉上两盏热气腾腾的蜜饯金桔茶,甜香四溢。
殿内一时陷入沉默,只有烛火偶尔的“噼啪”声。章问虞垂眸看着茶盏中沉沉浮浮的金桔片,不敢轻易抬头,唯恐泄露了眼底的情绪。宁皇后也静静地坐着,姿态端雅,仿佛刚才风尘仆仆自宫外归来的人不是她。
片刻后,宁皇后放下手中的茶盏,瓷器落在紫檀小几上,发出清脆的一声轻响。“再过三日,便是你的生辰了。”她开口,声音依旧温和,如同谈论一件寻常家事,“虽然还有战事,不宜兴师动众,但母后想着,也该邀些亲近的人进宫,热闹热闹。”
章问虞的心微微一提。生辰?她自醒过来根本没想过这事。
宁皇后顿了顿,目光落在章问虞脸上,“你不喜宴席我是知晓的,身边亦没有两三闺友。”
“我想了想,你只提过的只有一人,便是你那位姓江的好友。”她缓缓道,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打在章问虞的耳边,“那便请她进宫吧。”
“我也想瞧瞧,她究竟是怎样的孩子。”

过了除夕夜,胥衡便启程回北疆。
江愁余在榻上托着下巴看着他收拾行装,难得生出些不舍,毫无食欲,每回她室友线下追星回来大概就是这种状态,貌似叫戒断反应。
她也算是在小说世界追星吧。
胥衡转过头就见眼睛眨巴的某人,相比昨晚脸上眯着眼睛享受,嘴上还怒斥如果再亲就会失去她的状态,到了今早明显好了些。
他没说话,放下手中的东西,缓缓凑过去。
“干嘛?”江愁余瞧着他的动作,条件反射般一只手捂住嘴,另外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蒙住自己的头,一副绝对不给他可趁之机的宁死不屈模样,透过毯子传出来的人声闷闷的
不是她防备这位哥,实在她心有余而力不足,虽然感觉很舒服,暧昧又温柔,尤其是挨着嘴角一点点上去,但是!一旦亲起来就死去活来,感觉命都去了半条,ps:她不承认是自己体力差以及不会换气的原因!
看不清,只能感觉到胥衡握住她没来得及收进来的手,接着抱住她,隔着绒毛埋在她的肩膀。
以为能听到什么临别爱语的江愁余竖起耳朵,就无比清晰地听见这位龙傲天男友陡然低低笑出声,还停不下来。
江愁余:笑毛!亲嘴哥!
她心里的不舍瞬间没了一半,推开龙傲天的同时取下毛毯,恨恨瞪了他一眼。
胥衡看着她炸毛的模样,终于在拳头的警告下止住笑,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
“送我出门吧。”他最后说道。
这个退一步求其次的要求,江愁余自觉还是能接受的。
但殊不知心意是会变化的,她裹着毛毯,在屋门槛之上迈出半步,停顿半刻,接着那只脚原路返回。
她义正言辞说道:“要不我们还是亲吧,主要是挺增进感情的。”
他丫的,不是才过了一夜吗?怎么外面冷的跟冰窖差不离,堪比魔法攻击,她穿着自制牌羽绒服裹着毛毯都能感觉这冷意往骨头缝里钻。
而龙傲天仅着一身单薄的劲装,披着的斗篷还是她硬塞的,顶着寒风都没打一个颤,龙傲天身体素质这么好吗?
胥衡看着表情无辜的某人,轻叹一口气,于心不忍地放过她:“记得我同你说的话。”说罢,转身出了院子。
江愁余:……哪句?不让我去合风馆那句?还是莫要冒险行事那句?
她看着逐渐消失在门外的身影,终于想起来昨夜困迷糊时,他道:“等我回来。”
千里沙尘,边塞特有的粗粝朔风裹挟着砂砾,当淮边城的三个大字撞入眼帘时,已是数日后的黄昏。戍楼高耸,守城的的士兵望见那匹黑马以及马背上的人,精神陡然一振,挺直脊梁,长矛顿地,发出整齐划一的沉重闷响。
“开城门——”
胥衡驭马进城,直接去了城主府,案几上,巨大的沙盘勾勒着北疆犬牙交错的山川地貌,一道醒目的朱砂痕迹蜿蜒其中,标记着敌我胶着的锋线,帅椅左下首的长孙玄起身行礼:“统帅。”
胥衡抬手,揉了揉眉间,同时问道:“长孙先生,这几日可有动静?”
东胡不知为何,迟迟未有动作,盘踞在锡府,两军陷入僵持。胥衡各处安排好后,这才请长孙玄坐镇军中,自己寻了时机进京一趟。
长孙玄先前受的伤好的差不多,但也留了些病痛,他一袭青衫洗得发白,立在巨大的牛皮舆图前,闻言后将一卷军报轻轻放在案上。
“回禀统帅,”长孙玄的声音平和,“自您离营赴京这几日,对面倒是…异乎寻常的安静。斥候回报,东胡收拢各部势力,游骑踪迹也少了许多。算得上…两不相犯。”
“但属下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东胡此番不像是养精蓄锐,倒像是有些群龙无首,毕竟那位新狼主至今还未现身。”
这与胥衡所想不谋而合,他道:“此番进京,我亦查探了京中,东胡势力遍及京城。”
长孙玄猛地看向他,又沉下心想了片刻,“约莫是先前混进去的。”
胥衡低头看着沙盘的形势,心中思量。
而帐外骤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那声音由远及近。
“报——!”
帅帐厚重的帘幕被一只手猛地掀开!一个甲胄带灰的信使冲了进来,带进一股浓烈呛人的硝烟气息。
一时不慎,他重重摔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并未顾上自身,他还算镇定道:
“统帅!锡府有动静!”信使的声音嘶哑变调,“东胡大将巴山联合什莫族率兵突袭西北军营!康忠郡王及其残部拼死抵抗,引走巴山,不知所踪!孔沙关以北城池已失!”
胥衡听完,目光猛地看向沙盘中的西北方——那道
横亘在西北的天堑咽喉千山岭,孔沙关被攻破,那东胡可借西北塞道直指恪州,便是深入中原腹地,后果不堪设想。东胡的野心令人胆寒。
而且恪州还有盐矿,若是被东胡拿住,又可延长战线。
“着令人去信恪州州牧詹徐,命他做好城防,即刻整兵!”
惊诧之后,胥衡反而冷静下来,他抬头看向长孙玄,“长孙先生,还要请你继续坐镇军中,本帅带人赶往西北援助。”
长孙玄立刻应道:“不负统帅所托!”
胥衡沉声道:“点兵!擂鼓!”
“喏!”帐外亲兵嘶声应诺,脚步声如狂风般卷了出去。
胥衡不再看任何人,大步走向帐角兵器架,抓起架上那柄狭长的佩剑,掀起帐帘。
帐外,凛冽的寒风擦过所有集结的将士脸上、身上。
胥衡立于帅帐前的高台之上,沉默扫过全军,目光如刀,话语简短有力:“此战前往西北御敌,谁人随我?”
“愿随将军,此战必胜!!”
胥衡走后,江愁余心安理得继续眯一会儿,禾安给她送了早膳,便守在一旁。
“吁——!”
巷子里一声突兀的勒马嘶鸣,传到禾安耳畔,她抬眼看了,随即不紧不慢的敲门声响起。
禾安起身穿过院子开门,外边一辆青布小轿,四平八稳地停在了这陋巷小院的门前,无声无息,带着一种与周遭格格不入的威仪。
轿帘里一名面白无须的内侍步出,拂尘一甩,尖细的嗓音问道:“可是江娘子?”
禾安不语,只是扫了周围,还有不少高手,心中掂量着是否能一口气杀完。
内侍似乎没瞧见她的防备,又或是毫不在意,从禾安的沉默中得到答复,继续道:“奴受福安帝姬之令,给江娘子送邀帖,敢问娘子可在?”
禾安正准备开口时,身后传来江愁余的声音:“什么邀帖?”
由远及近,江愁余看向这位内侍,他穿着身雨过天青色的圆领锦袍,袍角绣着精细得看不清纹路的暗花,日光下流淌着水波般的光泽。腰束玉带,脚下是一双厚底黑缎官靴,靴尖沾了点巷口溅起的泥点子,一张脸白净得几乎没有血色,下颌微抬。内侍身后还跟着个年轻较小的内侍,垂着头,模样更恭谨些,手里捧着一个扁长的、覆着明黄绸子的锦盒。
闻言,后者的目光落到她的身上,许是有人提前吩咐过,他语气称得上温和,方才的高人一等消失不见,“问江娘子安,两日之后便是帝姬芳辰,帝姬命奴来请江娘子进宫赴宴。”
内侍朝身后的小太监微不可察地一点。小太监立刻上前一步,动作麻利地揭开锦盒上覆盖的明黄绸子。
一抹浓烈到刺目的朱红,封面是上好的织锦,朱红作底,上面用极细的金线盘绕出繁复的云凤纹样,封口处,压着一枚小巧玲珑的金印,龙飞凤舞的一个“虞”字,在朱红的衬托下,威严毕露。
小太监双手将那请柬托出锦盒,递向前。
江愁余看着这朱帖,并未接,而是问道:“帝姬可好?”
内侍垂头答道:“帝姬为天下百姓祈福,圣人怜惜,命帝姬每半旬奉上佛经,皇后娘娘静养,谢贵妃执掌六宫,帝姬协理。帝姬还念着当初同娘子的赏画之乐,因而冒昧来邀。”
这人并没直接回答章问虞的情况,反而是间接透露不少信息。
江愁余感叹在这个世界呆久了,自己也变得人精,下意识心中将话反复揣摩。
胥衡走时叮嘱过,若是万不得已之时,最好不要同宫中之事有牵扯。
但他没说这宫中之人找上门该当如何?直接杀到家门口了。
江愁余绞尽脑汁,想着推辞之语,谁料内侍仿佛看穿她的心思:“帝姬亦担心江娘子身子,此次进宫还能请御医诊治。”
哦莫,染病的借口没了。
“邀帖皆往太极宫呈过,得了圣人首肯。”
……你不就想说,不接便是抗旨吗?
江愁余面无表情地接过朱帖,“谢过帝姬。”
“两日后,巳时初刻,持此帖,奴会在西华门候您。”内侍依旧笑着,交代完毕,躬身退下,直至出了巷子才上轿。
江愁余低头看向那方朱红的锦帖,滚着金边的棱角,硌着她的掌心,总觉得这事来得莫名,不像是章问虞的行事风格。
但这内侍对于章问虞的情况了如执掌,还能说得出赏画一事。
禾安见着江愁余的神情,冷不丁说道:“我能杀。”
江愁余先是惊了一下,随后明白她的意思——放心去,我能杀。
她踮起脚拍了拍禾安的头。
怪可爱的。
然则我们双拳敌不过四手啊,更何况人家还是千军万马。
江愁余寻思,还得先安排妥当。

晚膳厨娘做了热腾腾的羊肉汤,味道丝毫不逊于街上的那一回,江愁余捏着刚烤出来的脆馍,啃得心无旁骛。馍内扎实,麦香混着柴火气,她嚼得腮帮子一鼓一鼓,看着对面请来的帮手,声音含糊:“吃啊。”
今日又换了身新衣的公孙水一边拿起脆馍,一边叹了口气。
而湛玚更是一言未发,眉头紧皱着。
木桌案的正中央那张朱帖端端正正摆着,公孙水三下五除二吃完脆馍,连羊肉汤和菜肴都没碰,盯着这朱帖眼皮直跳。
“不是,怎地胥衡一走,宫中便着人请你进宫,为质啊?”他话说的直白,同时伸出手准备再看一眼,就在要碰到朱帖边缘时,旁边的湛玚看了他一眼。
他识趣地又飞快地缩回来,仿佛那帖子会咬人。
江愁余嚼完,幽幽叹了口气,声音拖得又长又蔫,像霜打过的茄子:“完了,如果真是像你所说,我现在逃出京来得及吗?”
公孙水手肘撑着下巴:“我还记得上一个犯悖逆之罪逃出京城的人,说起来你也认识。”
“?谁”
“你情郎,大名鼎鼎的胥少将军。”
江愁余:……回旋镖扎到我了谢谢。
见他们越说越离谱,湛玚觉得自己真该去找太医开副治头疼的方子。
“福安帝姬芳辰是小宴,至少宫中并未传出消息,想来也是专门请你进宫的。”湛玚接到江愁余传信后便去打听了一番。
公孙水点头:“连贞宁帝姬也不知。”他擦了擦手,这才拿起朱帖,仔细辨别:“这朱帖上的字看得出来是宫中独用的墨,况且这印记做不得伪。”
两人说完便同时道:“这宴应当逃不过去。”前者略带忧虑,后者眼神里满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促狭。
感觉饭都不香了。
公孙水:“哟,我们天不怕地不怕的江娘子,也有今天?不就吃顿饭嘛,还能掉脑袋?更何况照你所说,福安帝姬与你交好,总归会护着你的。”
“吃顿饭?”江愁余双目无神,语气满是无奈,“公孙少爷,那是皇宫,动辄真就掉脑袋好不好?”
“我听说,宫里的贵人们走路,头上顶着一碗水,那水纹丝都不能动一下。”一想到经典宫斗剧的名场面,她就感觉更不太好了。
公孙水一口喝完羊肉汤,站起身看着江愁余:“瞧你怕的,不就是宫中礼节吗?既然盛了你的一饭之恩,我这就去给你想法子。”
江愁余:“……你陪我进宫?”
公孙水一脸你想多了的神情:“我品阶不够,而且还是帝姬芳辰,除了……”他停顿片刻,不太想提,继续道:“我还没参加过女子芳辰呢。”
江愁余这时比较在意他省略的那个名字,偷偷看向湛玚,后者在好友眼皮子底下终究不忍心纵妹八卦。
公孙水扯了扯袖角:“等着吧,我明早来接你。”说罢,便摇着那不嫌冷的折扇出了院子。
说是一早,但公孙水直到接近正午时分才姗姗来迟,接上江愁余,马车才缓缓动起来,七拐八绕的。
没过多久,江愁余从打盹中醒来,刚好听见公孙水道:“到了。”
他跳下马车,江愁余紧随其后,接着抬头望向目的地的牌匾陷入沉默。一扇毫不起眼的乌木门静静矗立,门楣上悬着一块小小的素木匾额,许是午时,进出的人没有太多,甚至安静得像一处隐士的书斋。
不是,哥,你这把我干哪儿来了。
偌大的‘合风馆’三字在日光之下熠熠生辉。
还没问出口,公孙水便熟练地踏进去,门口小厮显然认得这位熟客,热情招呼着,他皆一一回过,同时转头对愣着的江愁余道:“快来。”
江愁余懵逼又隐隐感觉刺激的状态下,浑然不知自己骤然亮起的双眼,跟着他踏入了这座京城的销金窟,传言中风月无边之地。
心中默默对远在边疆的胥衡道,对不住了,事出有因。
来了来了!传说中的古代男色产业链!朱波直击现场,为众位姐妹报道。她几乎能脑补出香艳奢靡的画面:轻纱曼舞,玉体横陈,眼波流转间勾魂摄魄……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她一脚踏入馆内,预想中浓烈扑鼻的酒气、脂粉味并未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极其舒缓、甚至带着点药草清苦的香气,沁入心脾。江愁余下意识地深吸了一口,还怪好闻得。
环顾四周,厅堂开阔轩朗,布置得极其雅致素净。几盏造型古朴的落地纱灯散发着柔和朦胧的光晕。地上铺着厚厚的青灰色绒毯,踏上去悄无声息。巨大的素面屏风分隔出若干半开放的空间,隐约可见人影斜倚。有几处觥筹交错、低笑狎昵,总体来说完全不像是风月之地啊,难道来的时辰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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