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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母有命(谋青)


“是是是,得叫下来,昨个太匆忙了,今天才想起来昭昭在北边没参加过我们这个。”
蒋昭被他叫了下来,看着刘姨疑惑:“刘姨怎么了?”
刘姨看着蒋昭却大惊失色:“怎么还穿这个衣服,我之前拿给你的那个苗服呢?”
覃序南一听就把衣服端了起来。
蒋昭还是不解:“不是下午才开始婚礼吗?”
“是下午开始。”刘姨解释,“但是我们娘家这边是要从早上开始忙活的,怪不得我早上都没见到你,快快快,现在换上,你和我一起过去。”
蒋昭只好接过覃序南手上的衣服,进房间换衣服去了。
刘姨着急,也跑进去帮她。
覃序南在外面就听到房间里两个人说话的声音都不带停的。
“刘姨,这个是什么,要怎么穿?”
“哎呀,我来我来,真是的,我就说了,你妈不应该嫁那么远,你看看,离得远就算了,你都不知道我们衣服应该怎么穿。”
“等等等等,刘姨,有点疼,扯到我头发了。”
“好好好,我小心一点,还有这些手串项链,别忘了。”
“我戴着呢,这样就好了?”
“不对,还有头发,我帮你盘上去,这还有银簪子,阿妹你先别动啊。”
“我不动不动。”
两个人在里面折腾了一通,总算是好了。
刘姨先从里面走了出来,蒋昭扯着衣服叮叮当当地跟了出来。
蓝色和黑色相间的服饰,举手投足间都能看到银色的饰品,长发被一根制作简单的银簪扎了起来。
刘姨满意地点点头:“这样就好了,妹啊你跟我走,我们先去我女儿那做点布置。”
蒋昭跟着刘姨跨出门,抽空转过头跟覃序南说了一声:“你也一起过来吧,到时候事情多我不一定顾得上你。”
刘姨听到了也赶紧说:“对对对,阿弟你也来,我们那事情可多了诶,走吧走吧。”
刘姨家婚礼的氛围很浓,到处都贴着红色的贴纸,门窗上贴着大大的囍字,天花板上装饰着红色的飘带和彩色气球。
蒋昭他们到的时候,里面已经有好些人了,有些穿着同样款式苗服的女孩子,看到蒋昭都弯弯眼睛笑笑。
“这是贞婉阿婆的外孙女和她同事,你们照看她一下,我先去阿玉那看看。”
一个年纪看起来很小的女孩子从人群里面出来挽起蒋昭的手,引着她坐下:“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呀?我叫荀文若,叫我若若就可以了。”
“蒋昭,叫我昭昭就可以了。这是我朋友,覃序南。”
“昭昭姐好,覃阿哥好。”
覃序南大大方方地向他们问好,又问了有没有什么要做的。
“阿叔在外面填路呢,昨天晚上不知道怎么回事,男方到我们这里的路上有一个地方被人挖了,到处坑坑洼洼的,覃阿哥你要是有空要不拿个锄头过去,阿叔那好像还缺个工具。”
覃序南问了方向拿了把轻巧的锄头就出门了。
荀文若笑嘻嘻地看着蒋昭,拿起一盘水果递给她:“昭昭姐姐吃点水果吧,到时候刘姨出来和我们说一说流程,村里已经很久没那么热闹了。”
蒋昭露出一个笑,拿了一根香蕉剥皮。
“你读大几了啊?”
“没读大学,读的技校,今年就毕业了,昭昭姐你做什么工作的啊?”
“研究所里面的,经常出差去各个地方找一些东西。”
就这样蒋昭和这个女孩子倒是聊了起来,其他几个人也加入进来。
******
覃序南拿着锄头走了一段路到了刘叔正在平地的地方,刘叔看着这个陌生男人警惕地看了好几眼。
“我是蒋昭的同事,覃序南,叫我小覃就可以了,家里说让我来这里帮帮忙。”
“喔,小覃啊。”刘叔想起了之前刘姨说过的话,她说过贞婉外孙女回来了,还带了一个男的,应该是男朋友,于是他的表情也变得更和蔼。
覃序南本来当导游就会和人打交道,一来二去,两个人已经认识很熟了,刘叔本着长辈的架子把覃序南家里的情况都套了出来。
父母双亡,家里还有个叔叔,开公司的,挺有钱,家在杭州,自己当导游,也会偶尔画画。
不行啊,刘叔心里想,工作不稳定,离家远,以后生小孩了也没长辈带,到时候是应该和蒋昭她妈妈好好说说。
心里虽然这样想,但刘叔表面一点也没表露出来,还是笑呵呵地和覃序南说着话。
******
蒋昭在房间里坐了好一会儿,刘姨出来叫几个女孩子都到新娘子的房间里去热闹热闹。
刘束玉长得本来就很漂亮,在山里长大的女孩子总有一种天真感,身上穿着一件几乎绣满了各种色彩图案的蓝色婚服,脖子上挂着一个大大的银色项链,头上插着好几个银色头饰,她温婉地冲进来的人笑笑。
“阿玉姐姐你今天真漂亮!”
“是天底下最漂亮的新娘子。”
“真好看。”
刘束玉听了这些话害羞地低下头,却还是红着脸让大家坐下,给每个人抓了一把糖。
“大家吃点糖吧。”刘束玉说道,接着转移话题,目光移向了陌生的蒋昭,“这是蒋昭表姐吧,好久不见,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蒋昭剥了一颗糖含在嘴里,笑语盈盈道:“你好呀阿玉,我是蒋昭,新婚快乐!”
说着,她从兜里拿出了一根红色手绳,颜色却感觉灰扑扑的。
“来得太匆忙了,这是给你的新婚礼物,保佑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刘束玉面色不变,把绳子就直接戴在自己手腕上了,连连道谢。
只一会儿的功夫,刘姨就进来嚷嚷说:“男方那也出发了,估计就差十几分钟就到了。”
荀文若在旁边悄悄和蒋昭咬耳朵:“男方也在村子里,离这边不远。”
刘姨给每一位姑娘都拿了一条红色绸带,他们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蒋昭也跟着一起挂。
外面吹吹打打的声音传了进来,是新郎带着人过来接新娘了。
几个姑娘笑着跟着刘姨出来,留了几个人在房间里堵门留新娘,蒋昭想了想,还是跟着刘姨一行人出来了。
外面已经多了一张长桌,桌子上都放着一杯又一杯的酒,摆成了一个囍字,新郎穿着同样款式的婚服,胸前绑着一个大大的红花。
覃序南在人群中准确地找到了蒋昭,钻过一堆人来到了蒋昭身边,悄悄地说:“是要开始了吗?”
“开始了。”
话音刚落,音乐声又响了起来,在喜气洋洋的氛围里,刘姨领着几个女孩子站在长桌前,对着新郎一行人说:“要娶我家阿妹,第一个就是喝拦门酒。”
那边的人喊:“喝酒喝酒,我们新郎官可是酒量好得很。”
新郎腼腆地笑了笑,拿起离自己最近的酒杯一饮而尽,人群里传来一阵又一阵“好样的”,等喝了几乎一半,新郎那边剩下的伴郎也上来拿酒喝。
女孩们喊着:“不行不行,这可是人家娶亲。”
新郎团倒是苦着张脸:“行行好吧各位姐姐们,这才中午呢,晚上再让新郎喝个不醉不归,各位姐姐妹妹辛苦了,发红包发红包!”
来人把红包一个一个塞到新娘这边的人,连覃序南都得到了一个。
过了拦路酒这一关,新郎他们才刚刚走到门口,都还没进的了家门。
刘姨把握着进度:“到这是要唱歌了,阿妹们,你们说新郎要唱几首才能进呐?”
“三首三首!”
“三十才对!”
蒋昭笑着说:“哪能三十啊,这不是要一直唱在门口了?”
新郎有备而来,直接就在门口跟着音乐唱起了歌,几位伴郎也跟着一起唱,歌声悠扬,山歌姻缘。
等这些仪式结束之后,刘姨就嘱咐帮厨的人开始上菜了,一盘又一盘地端上来,不一会,门口摆的桌子就全坐满了人。
覃序南跟着蒋昭找着凳子坐下,这一桌子,没一个他认识的。
“现在是吃喜宴了吗?”覃序南低声问着蒋昭。
蒋昭把筷子递给他一双:“没呢,这才是接亲,这宴啊是长桌宴,在女方这里办的,苗族提倡夜嫁,新娘晚上才过去呢,不过现在应该没有像之前要到午夜12点那么晚了。”
桌子上有认识阿嬷的人也认出了蒋昭,知道她不常住这里,特意用带口语的普通话和她聊了起来。
蒋昭忙着社交,覃序南则忙着吃饭,这一天到现在他就早上吃了个面包,现在都下午四点了,实在是饿。
这里的喜宴不像江浙一代,客人是陆陆续续来,桌子也用的长桌而不是圆桌,而且吃完了,大家还边喝酒边对歌,好生热闹。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门口突然噼里啪啦地放了鞭炮,一堆人又起来开始送亲。
蒋昭两个从来没送过亲的人手忙脚乱了起来,幸好荀文若跟着他们。
“昭昭姐,覃阿哥,我们跟在新娘后面一直走就可以了,额外的那些仪式也轮不到我们去做,看着就可以了。”
听了荀文若的话,两个人都混为了队伍中的一员,前面的人停就停,他们走就走。
这样一路跟着接亲队伍和乐队,新娘弟弟给姐姐撑着一把红伞和男方走在最前面,走了十几分钟之后到了男方家。
那里已经有很多人等候着了,几乎大半个村子的人都来了,鞭炮声阵阵,小孩子围着新娘跑。
新娘新郎牵着手一起跨过火盆,进到了家门里,参加喜宴的每个人脸上都喜气洋洋的。
荀文若拉了拉蒋昭的手:“昭昭姐,我们去跳舞,这里晚上有篝火呢,趁现在人不多,我们先过去。”
果然,不远处的空地上已经升起了熊熊篝火,有不少人已经在那里跳着转圈了。
“走吧走吧,昭昭姐,这里也没什么用的到我们的了。”
两个人都被荀文若拉着到了篝火边,覃序南坚决不上去跳舞,他虽然自认为运动发达,但恰恰就在跳舞这一项天赋上,是个负数。
蒋昭被荀文若哀求着,又被这样热闹的氛围感染到了,也上去拉着大家的手起舞。
覃序南坐在旁边,眼神看似在发呆放空,却只盯着蒋昭移动,蒋昭却像发现了什么似的,准确地一下子转过头看向了他。
灯火葳蕤中,蒋昭转过来的脸像是披上了一层薄纱,柔和静谧,和平时一样的笑容却显得格外烫眼。
她和旁边的人说了些什么,从队伍里退了出来,径直走向了他。
“怎么了,你困了吗?要是想睡觉了我就和刘姨说一声,我们回去。”
因为周遭实在过于热闹,蒋昭是整个人凑近过来几乎贴着覃序南耳朵说的,说话间温热的气体拂过他的耳朵,细密的痒意蔓延开来。
覃序南莫名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所有的声音全都褪去了。
只一瞬,他的心跳,起伏如一日春天。
【作者有话说】
爱,究竟是什么?
这是我在写昭昭和小向导之间情愫中常常出现的一个问题。
是的,他们的爱究竟会如何出现?如何表达?如何贯穿始终?
最开始在我的大纲里,这一章的心动应该出现在傩师通神,也就是在山上昭昭讲述过往的那个夜晚。古代小说里不是常常出现这一幕吗?
但是当我打下那些字的时候,我脑子里徘徊着一句话:难道只有看到对方软弱痛苦不堪,自己才能产生所谓的爱吗?
这是扭曲的,不健康的。而且,小向导不是这样的男人,昭昭也不需要这样的“爱”。
于是,我把所有爱情线都改了一遍。在这场旅途里,他们吃过很多很多顿饭,交流过很多很多次思想,也很多很多次什么都不做就静静地坐在一起,在这些平淡的小事里,小向导一点一点了解了和自己同行的这个女人。
就这样,在一个夜晚,周围人声鼎沸,而有人悄悄心动了。
其实,爱是很稀松平常的一件事。

◎为了知道这个秘密,蒋昭又快速翻了下去,后面却没有相关的记载了。◎
前几日,是覃序南觉得蒋昭对她非常不对劲,但参加完婚宴的第二天,蒋昭却觉得覃序南的态度不太对劲。
比如,他经常陷入发呆,早上起来蒋昭上下楼的时候已经不知道看到他多少回坐在那里什么也不干,眼神还十分空洞。
但蒋昭实在着急找阿嬷留下的东西,没空去顾上他。
她把二楼所有的房间都翻了一遍,好消息,这里居然没有老鼠、蜘蛛和蟑螂,坏消息,这里也没有阿嬷留下的任何东西。
不在二楼就在一楼,蒋昭又把一楼都翻了一遍,还是没找到什么。
事情就卡在这里,蒋昭又上下楼看了一遍,这个时候,总算发现了有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楼上某一个房间的空间似乎和其他房间相比,小了一点,就像是这个房间的墙厚了好多倍,非常适合藏什么东西进去。
想到这,蒋昭去杂货间拿了把斧头,直接对着厚的那面墙砸了下去。
巨大的声音把楼下发呆的覃序南叫了上来,飘起的灰尘中,他用袖子捂着口鼻问:“是要把这面墙给砸开?”
在漫天飞舞的灰尘中,蒋昭打了个喷嚏,等灰尘都静置下来,她往砸开的那个缝隙看了一眼,里面的确有东西,看样子好像是几个箱子。
得到蒋昭的回应后,覃序南也拿着一把斧头往墙上砍,在两个人一人一斧的努力下,这面墙被彻底拆了,整个屋子灰尘纷飞。
两个人逃似的从房间里出来,劫后余生般咳了半天,互相对着笑笑。
墙面里总共藏了三个箱子,两大一小,覃序南把箱子全抬了出来放在走廊上,又去楼下找了张矮凳子给蒋昭。
蒋昭先打开了那个小的箱子,里面放着好几本牛皮纸本子,她粗略翻了一遍,像是阿嬷的日记本,其中有几页还被撕掉了。
那两个大的箱子则都被锁住了,需要两把不一样的钥匙才能打开,蒋昭用房子的钥匙试了试,显而易见的,根本开不了。
覃序南在蒋昭开始开箱子的时候就已经自觉下楼了,这是酿鬼人的秘密,他一个外人待在上面不好。
蒋昭又拿起脚下的斧头,往木箱子的锁上砍了下去,但也砸不开,她只好先把这两个箱子推到一边,把小箱子的本子看了再说。
小箱子里的本子一共有个五六本,大小都不一样,是阿嬷从小到大的记录,最早的一本里,写下的字迹还是歪歪扭扭的,记录下的东西也幼稚可笑。
蒋昭耐着性子看了下去,飞快地把这些和巡山无关的事情过了一遍,至少脑子里有个印象。
从阿嬷的幼儿时期看到她的少女时代,蒋昭只觉得这个日记里记录的是和自己记忆里截然不同的人。在这里,字里行间体现的是一个好奇又天真、好学又良善的女孩子,那些和蛊虫、鲜血陪伴的日子对于荀贞婉来说也没有那么可怕。
很快,蒋昭就看到了阿嬷正式成为酿鬼人的那一本,经过18年的学习和酿蛊,阿嬷很顺利地成为了下一任酿鬼人。
但蒋昭觉得这里的描述有点问题。
——今日已成酿鬼人,亦是预言第三代,心悦之,而一代酿鬼其人无从而知,三代而亡又是何意?
阿嬷的前两代,按时间推算,应该就是上上次巡山时候的酿鬼人,蒋昭皱着眉头,心里仔细计算着,上上次巡山,她突然瞪大了眼睛,是在1905年。
1905年,十万大山出事,第四家消失,酿鬼人也在那年巡山,之前戈文家里说的那个美艳女人会不会真的就是前去巡山的酿鬼人。
蒋昭继续看了下去,接下来的文字都不太重要,直到阿嬷的师傅去世了,阿嬷在本子里记载,她师傅告诉了她一个大秘密,但什么秘密,阿嬷没写。
为了知道这个秘密,蒋昭又快速翻了下去,后面却没有相关的记载了。
这和你明明都快知道真相了,但偏偏真相下面就是真相两字有什么区别。
但为了阿嬷留下的线索,蒋昭还是按下心里的浮躁往下看。
覃序南在楼下喊了蒋昭一声:“蒋昭,林金那有消息了,我上来了啊?”
蒋昭把书折了一角放到了一边,之前她拜托林金去查当铺的事情。
林金在电话里恨不得把调查的过程从头到尾讲个遍:“蒋小姐,我们先是调查了广西当铺这里他们的人员调动,首先前段时间的确有不明人员出现,是一个短发女人带的人,其次还有几个人单独出广西北上了……”
短发女人,蒋昭心里想了几下,阎双就是短发,但是她应该不会来广西,剩下北上的应该是丰旗他们。
见林金的话没完,甚至都快讲到他们派出了几个人去追踪了,蒋昭不耐烦地打断了他:“说重点,我要的是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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