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一切,就真的只是因为长生!
哈哈哈,她此时此刻好想笑。
谢乐山想说些什么,但看到钟离脸上无意识留下的泪,还是默默闭上嘴。
他虽然是个不咋滴的人,但这种在别人伤心还孜孜不倦问个不停这种冒犯的事情还是不会做的。
钟离很快就调整了心情,带着鼻音说:“把现在的事情都整理一下吧。”
蒋昭不留痕迹地望了她好几眼,这才继续把事情都讲了出来。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那些藏着的东西也没必要再藏着了,当然,这只限于关于巡山、西王母的消息。
谢乐山几乎是皱着眉头听完的,末了冷笑一声:“所以,在场的就我一个这个也不知道,那个也不知道。”
蒋昭言笑晏晏道:“哎呀,这不是当时你表现得过于那个了吗?人总是要认识有段时间才会交换信任的。”
“你们三个之前认识?”
蒋昭眨了眨眼睛:“我和钟离认识好几年了,和这位覃序南同志嘛,反正也认识得比你久。”
谢乐山呵呵两声,对此也不评价。
全程没说上话的覃序南却眯着眼笑笑,任谁都能感受到他的愉悦。
钟离就和掉线了一样,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眼神散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吧,看样子,就谢乐山一个人觉得自己被背叛了,他恶狠狠地留下一句话,顶着张红润的漂亮脸走开了:“你们三个可不要哪天求到我身上来。”
【作者有话说】
我总是很容易感性,再次感谢大家看到这里,还有,诚盼你们都一切顺利,事事欢愉[红心]
这场谈话就在这样的氛围下结束了。
钟离留下一句:“我回去睡会儿。”也跟在谢乐山后面走了。
蒋昭放下了笑着的嘴角,一本正经地和覃序南说:“看样子,他们都要休息一下,这刚好,我把最后一次解符给你做了,那样你就没有那种死亡倒计时的紧迫感了,新生就在眼前啊小向导。”
“你不休息吗?你昨天夜里熬了一夜,今天也没怎么休息,一直在做事情。”
“不用,就这个帐篷吧,我的行李也正好在里面,你和他们说一声期间不要过来打扰就行,我先去找找材料。”
不知道是不是强荣和这些人说过什么,听到覃序南说等一会不要打扰他们这句话之后的人都露出了恍然大悟以及保证绝对不会让人进去的表情。
他知道,这是因为在他们眼里,自己是蒋昭男朋友的缘故。
覃序南进帐篷的时候,蒋昭正坐在简陋的桌子旁画着符,察觉到外面透进来的光抬头看了一眼:“准备好了就躺下吧,把衣服脱了,我这里也快好了。”
上次他是坐着解符的,作为解符的对象,覃序南自然感受不到劳累,但对于蒋昭而言,那个姿势加上自己紧绷的心,真是累啊,就那一会儿弯着,腰都快断了。
覃序南现在已经能很利索地把衣服脱了,规规矩矩地躺下:“我好了。”
蒋昭拿着几张符和一把匕首在覃序南旁边跪坐下,正要用匕首在他身上画伤口的时候,他突然开口。
“我记得,外面有个软垫子,你用那个垫一下膝盖吧,地上很硬,跪久了会疼。”
蒋昭顿了顿,想了想还是听他的话出去拿了个软垫子回来,至少这一次应该不会很疼了。
“别说话了,闭上眼睛,我要开始了。”蒋昭避开了覃序南盯着她的视线,正着一张脸说。
他听话地把眼睛闭上。
蒋昭呼了一口气,按照之前的步骤割开了他的几处皮肤,一张一张把符贴了上去,在此期间,她垂下的头发时不时扫过覃序南的身体,每一下都让他忍不住战栗。
难不成这次下手重了?蒋昭对此非常疑惑。
闭着眼,在黑暗中那些触觉更加灵敏,覃序南终于还是开口:“蒋昭,你的头发……”
这下,蒋昭才知道他为什么刚刚一抖一抖的,她装作正经地回:“知道了。”
下一秒,她快速把头发扎了起来。
“咳咳,别说话了,我要开始最重要的了。”
蒋昭把满是血的手轻轻按上了覃序南的心脏处,但始终离了些距离,而且为了引出那个东西,她的手时不时靠近又离开。
覃序南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想七想八,但这个情况也很难不乱想。
幸好,这次可能是蒋昭割出来的血多了些,那个符文里的东西很快就引出来了,她唰得一下用空白符全装了起来。
“好了。”
覃序南睁开眼,低头一看,那个黑色胎记样式的符文已经完全消失了。
蒋昭起身,把这半张和之前引出来的半张放在了一起,才接着说:“你把身上的符拿下来去烧了,现在,你身上的那个诅咒才是没有了。”
覃序南套上衣服,语气都轻快了不少:“谢谢你,蒋昭。”
“道谢就不必了。”蒋昭却摇摇头,“还有,我得给你讲清楚,这个诅咒我是不可能给整个盘瑶解开的。盘瑶那么多人,我要是一个一个这样解符过去,我身上的血是完全不够用的,你也不必说什么让我能者多劳这样的话。”
覃序南点点头:“我知道。”
他之前的确想过既然自己的这个诅咒能够解开,那蒋昭能不能也能让整个盘瑶解除诅咒呢?但知道诅咒是怎么样解之后,他再也没想过。
找到如何解开诅咒的过程他一直知道,蒋昭光是画符一事就费了很大功夫,为了引出那个东西也费了好多血,这些不能因为她能够救整个盘瑶而去忽略掉。
覃序南接着想,更何况,蒋昭能救他已经是一件可遇不可求的事情了。
见他识趣,蒋昭满意点了点头。
覃序南扯开话题:“我们接下来要继续做什么?”
“还没结束呢,那个被隔离出来的村子还是古怪的很,比如,一下子全部一下子消失的尸体,以及那幅奇怪的没有脸的女子画。”
覃序南打开打火机,一张一张烧着刚从身上撕下来的符纸,好一会儿才说:“不过这个空间挺神奇的,连1905年那年那天的雨天都封存了下来……”
“雨天……”蒋昭喃喃自语,接着表情严肃地看向他,“我记得杨清嘉的记录里,她来到十万大山进行巡山那天是个难得的艳阳天。”
“啊?也许……也许是那天后面又下雨了。”
不对,蒋昭皱着眉仔细想着,按照在那个空间见到的痕迹来看,所有人都是在事情发生后不久一下子就消失的,也就意味着那天杨清嘉应该就在现场附近,但她的文字里却只提到了那天是个有太阳的好日子。
笔记里的晴天和空间里的雨天,相互矛盾,杨清嘉究竟在这个事件里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现在被藏起来的这个空间,究竟是第四家的手笔,还是杨清嘉的计划?
覃序南也在思考着:“蒋昭,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消失的那些尸体是在另一个空间,就像我们刚到这里的时候,在我们面前消失的那个村庄一样,都是用来掩人耳目的。”
蒋昭满脸赞赏地看了他一眼:“如果按照有两层空间来说的话,那这个晴天雨天就可以自圆其说了。”
毕竟,两层空间也意味有两个入口、两个时间,所以才会出现这个奇怪的矛盾之处。
既然这样,那蒋昭他们还是得找到尸体那一层的入口,没准那些在村子里找不到的关于第四家的资料都能在那找到。
******
养精蓄锐休息了一个晚上的四个人在第二天一大早就在那个进入村子的入口集合了。
谢乐山打了个哈欠:“那地方里面古怪的地方只有那幅画,我们今天去也只能靠那幅画找找第三层空间的入口。”
蒋昭把头上的碎发撇到一边:“那就动一动那幅画,我觉得,那些真相就在眼前了。”
覃序南担忧地环顾了周围一圈:今天又是四个人全进去,应该不会有那种什么全灭的倒霉事情发生吧。
钟离照理毫无存在感。
几个人安排好外面的事情,一进去就直奔那个祠堂。
蒋昭看了几个人一眼:“一次只能靠覃序南的手镯进一个人,我们谁先进去捣鼓一下那幅画?”
谢乐山和覃序南相视了一眼,两个人刚想说些什么,旁边的钟离先开口了:“我先进去吧,动一动然后尝试拿下来那幅画就行了吧?”
蒋昭看了她一眼,还是让覃序南把手镯先给她了。
眼看着钟离毫无阻碍地踏进了祠堂,三个人在门外突然沉默了几秒之后开始聊了起来。
谢乐山:“你们俩知道真相之后要做什么?”
“啊?”
谢乐山把目光投向了远处的天空,笑了笑:“毕竟都经历过这么多事了,都快到结局了,好奇问一问啊。”
蒋昭同样笑嘻嘻地回答:“自然是做之前准备要做的事情。”
覃序南迟疑了几秒,也跟着回答:“也许会回家一趟。”
听到这个回答,蒋昭倒是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她记得之前在酒店里他明明说的是要去苏州看小桥流水。
覃序南对着蒋昭露出一个憨笑。
这个时候,谢乐山倒是兴致勃勃地和他们俩说:“等事情结束了,我就能离开这个困了我许多年的地方,我打算提交一下专职申请去别的地方生活工作。这些年,我都快把广西都走烂了,实在有些厌烦千篇一律的地方了。”
蒋昭评价了一句:“那挺好啊,你要不然来总部吧?总部的追瘦猫像我一样就常常出差各地去跑业务,绝对不会无聊。”
谢乐山冷哼了一声:“你是不是就以为我不知道总部的制度,总部的追瘦猫都是固定的,除非有人调走或者升职或者人死了,不然一般是不会有空位的,让我去总部当个蠢蛋吗?”
覃序南还是第一次听到关于那个当铺的事情,在旁边竖着耳朵仔细听着,对传说中可以当一切的半山当铺,他也是好奇得很。
面对谢乐山的冷哼,蒋昭却态度还是很好地笑笑:“没准你就有这个机会呢?”
听起来像是阴阳怪气,谢乐山斜了她一眼,也的确是阴阳怪气。
“我能碰到那幅画,但是拿不下来。”钟离空着手从里面走了出来,和外面三个人交代情况。
谢乐山正好不是很想看见蒋昭这个人,急着说:“换我进去试试。”
重新戴上手镯,谢乐山再再次走了进去,那幅画的位置的确稍微变动了一些,这次他没怎么仔细观察,直接就上手扒拉那幅画。
但也很显然,那画一直不动,谢乐山没有第一时间就出去换个人进来,而是思考了一会儿,和西王母保持最深联系的第四家会对什么东西更关注。
应该是西王母留下的血,也就是酿鬼人一脉的血。
正好,之前蒋昭给他用来通讯的符还没用完,剩下个几张,谢乐山用同样的方式把血从符文里提取出来,但因为过去一段时间了,能提取出来的血倒是少之又少,但再小的蚊子腿也是肉嘛。
他把血抹到自己手上,接着用那只手去扒拉那幅画,果然,这一次,那幅画很顺利就被他拿了下来。
在那幅画的背后,是和周围场景差不多的墙面,谢乐山还特意去摸了摸,没有什么凹凸不平的地方,应该就只是一面普普通通的墙。
没什么可以知道了之后,谢乐山拿上画走了出去,和外面几个人交代了一下拿画的过程和里面的情况。
三个人不约而同地凑过去看那幅画,还是和之前一样的无面女,谢乐山还特意换了好几个角度去观察。
遗憾的是,那幅画毫无变化。
“难不成我们猜错了?这幅画不是钥匙?”
蒋昭摇摇头:“不应该啊,照理说这个地方被围起来不让其他人进去,里面肯定有点什么,而且祠堂这种地方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意义可完全不一样。”
覃序南在这个时候却突然惊呼了一声:“这个祠堂!现在没有那个挡着的东西了,可以直接进去。”
◎杨清嘉大半个身子落在祠堂的阴影处,脸上带着些无知觉的茫然无措。◎
几个人发现祠堂已经可以自由出入之后,一窝蜂全挤了进来,对着整个祠堂再次进行大扫荡。
蒋昭在原本挂着画的地方摸了一遍又一遍,谢乐山坐在木椅子上说道:“我之前也摸了很多遍,什么都没有发现。”
覃序南把牌位一个一个拿起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余光中瞥见蒋昭的身影顿了一下,结合谢乐山的话,她应该是觉得不太信。
但蒋昭依旧在那面墙前敲敲打打,神奇的是,这一次那面墙在她无规律的敲打下竟然裂开了。
说是裂开也不太准确,应该是那一片的墙面开了一道缝,然后整块墙皮掉了下来,露出了藏在墙里面的一个机关。
一块石头中间有一个椭圆型的空孔。
听到这动静,几个人赶紧都凑了上来。
谢乐山指着这个图形疑惑:“应该是要放个东西进去,但是这个东西究竟是什么?”
蒋昭却头也不回,只是木着脸说了一句:“那块玉佩呢?”
听到玉佩两字,覃序南赶紧把他第一时间想到的那块从盘瑶拿来的玉佩从脖子上取下递给了蒋昭。
蒋昭很利索地就直接把那块玉佩塞进了那个空档里,完美吻合,不一会儿整面墙开始抖动,放置牌位的那块地方开了道大口子。
谢乐山点了点眉心,用神眼扫了一眼:“那里的空间有些变动。”
蒋昭这个时候转过身,眼神锐利又深沉,短短的一句话却像好久没说话似的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这是第三空间的入口,你们等会跟紧我。”
没等在场的人反应过来,蒋昭用手指轻轻划了一下手掌,一道深深的伤口就出现在上面。
蒋昭拿着这双手直接按在了牌位那块地方的空气中,但她的血却慢慢地被什么东西吸走了。
这就和之前蒋昭在那个入口做的一样,不,还是不太一样的,覃序南费着脑子回想。
这时候,蒋昭另一只手蘸取一些血后在空气中开始画符,笔画怪异复杂,这样重复几下,那个第三层空间的入口终于被打开了。
蒋昭一马当先地走了进去,接着是谢乐山,钟离,覃序南。
很快,整个祠堂又寂静下来。
******
入口的另一边却非常出乎意料,他们原本以为里面会出现一具具尸体,还是那种因为冻结时间看起来很是新鲜出炉的尸体。
但在四个人面前的却完完全全还是之前的那个村子,只是,这一次,这个村子没有那些血迹斑斑。
一位拿着锄头的男人从四个人身边走过去,一霎那,整个村庄的生气都活了过来,熙熙攘攘,甚至连孩子的笑声都欢快。
几个人茫然地看着:“这里是……”
蒋昭却抬头看了看天:“这是1905年的青鸟族村子。”
谢乐山伸出手碰了碰旁边的墙,是实心的:“我们回到了1905年?”
“不,这只是一段回忆,我们现在还在原来的村子里,这里的东西除了人都是在第二个空间里真实存在的。”
覃序南越来越觉得奇怪,但思考再三也只是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得那么多?”
蒋昭避开了他的视线,指了指村口道:“我们去那吧,事情应该是从村子入口发生的,也算是第一现场。”
剩下几个人也觉得十分有道理,于是都向村口走了过去。
刚走到村口,谢乐山正仔细看着那个路牌,结果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走来了一个人,村口的看守把整个村子都喊了出来。
“去告诉族长,酿鬼人来了。”
来人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女,约莫十几岁,穿着一身苗服,身上银饰多得都数不清,满脸笑意,两边的酒窝显得她的年岁更小了。
覃序南观察了一下,这个应该就是杨清嘉,当年的这个惨剧里,她也是逃出去的人之一。
几个思索间,村子里走出来了一位满脸皱纹的婆婆,身上的衣服是明显的祭祀服装,她对着杨清嘉说:“我是这一代的族长,梅青。”
杨清嘉再次笑笑。
谢乐山盯着那个梅青看了好久,这个人和之前自己在梦里见到的那个被腰斩的人长得很像。
接下来都是梅青和杨清嘉的一些客气社交,但蒋昭他们又不能快进,只好像个尾巴似的跟着梅青一路走着。
这个空间的幻境来到了下午,梅青把杨清嘉带到了他们四个人去过很多次的祠堂,里面多了一副青色棺材。
“酿鬼人,祭时快到了,也可以进行了。”
蒋昭对这个没有被记录下来的巡山很是感兴趣,凑上前想仔细听听是怎么进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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