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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母有命(谋青)


‘蒋昭’对这个问题默不作声,倒是讲起了别的事情。
“昭儿十八岁那年,我和我身体里那只假货蛊虫终于达成了协议,先把昭儿变成酿鬼人,然后再各凭本事做剩下的事情。我呢,留了一手,在植蛊中间把我自己的一部分记忆塞进了那些蛊虫里,得以在昭儿的身体里苟延残喘。”
覃序南仔细听着,本来是想力求全记住了,等后面再把消息完完整整一个字不差地讲给蒋昭听,但现在,这段话里流露出来的深层意思却让他心里有了一个惊人的猜想。
“枝枝是你?”
‘蒋昭’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是不敢相信居然他能凭这几句话就把事情猜出来。
“没错,不过也不完全对。当时那种境况里,我每天的脑子都用在把我自己苟活下来和仔细盯着那只假货上,对昭儿也没办法分出多少心思。等我再观察昭儿的时候,我就发现,她已经脑子癔症了。”
“癔症?”
“她会自言自语,甚至把她脑子里那只虫子取了个名字叫做枝枝,但那个时候,她脑子里还没有那个命蛊。”
覃序南停下了往前走的脚步,手心冒出了冷汗:“这是,人格分裂?”
“不是,她并没有人格分裂,是一种很复杂的状况。她把脑子里臆想出来的虫子当成了救命稻草,会不停地跟它说话,但虫子怎么可能会说话呢?”
覃序南焦急地问:“然后呢?”
没等她回答,覃序南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问:“你借着这个空档代替了蒋昭脑子里的那个声音?”
虽然是问句,但覃序南却是用一种笃定的语气说的。
‘蒋昭’没直接回答,转过身继续走着,说了另一件事:“植蛊结束后,我身死,那个假货被送到了当铺,昭儿也像我之前计划的那样再也没有来过广西,直到甲子年开始,她重新来到了这里。”
“之前为了不让昭儿太过崩溃,所以我不仅把我自己弄进了命蛊里,也把那段她的情绪也一起带了进来。但中间出了差错,我和那段情绪融在了一起,所以随着这段日子我出现的频率越来越多,她内心的那种感受也越来越清晰。”
覃序南跟着她快走了好几步,心里是止不住的担忧:所以,这才是蒋昭想死的原因。
接下来的路,两个人都没说话。
******
蒋昭之前上山的时候,特意去和谢乐山知会了一声。
谢乐山正好没什么事做,就拿了个手机打打游戏等着时间过去,也算是给那两个上山的人提供个保障了。
打完几盘游戏,他算了算时间,应该是过祭时了,但想想蒋昭,又觉得还是再过一个小时再上山找找人。
结果,没过一会儿,两个人就掀开帐篷前后脚进来了。
谢乐山放下手机,觉得这两个人出去一趟都表现怪怪的。
“你们俩这是发现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了?”
蒋昭却没第一时间回他,而是用一种饶有兴趣的眼神上下打量他。
覃序南在旁边几句话把现在的情境交代清楚了。
“你说,这个蒋昭……现在是上代酿鬼人荀贞婉?”
见覃序南一脸肯定地点点头,谢乐山一脸懵地看了好几眼这个假蒋昭。
‘蒋昭’开口:“你原来已经那么大了,之前在谢永安那见到你的时候,你还那么小一点呢。”
是熟悉的长辈话术,谢乐山笑着应付了几句,悄悄地给覃序南发了一条消息——“等会你机灵点,我找个机会打晕她。”
覃序南毫无痕迹地冲他摇摇头,嘴里无声地说道:“先等等。”
谢乐山看懂了覃序南在说什么。
但,看这俩之前的表现,他们不是一对也铁定有什么奇怪关系,结果现在之前大家说好的打晕反而被覃序南拦住了。
谢乐山很震惊,谢乐山很不解。
‘蒋昭’却在这个时候开口:“那接下来我们就开始讲一讲怎么杀掉长生种吧。”
谢乐山瞪大了眼睛,追问道:“你知道怎么杀长生种?”
‘蒋昭’找了个地方坐下,笑着说:“当然。就先从长生种开始讲起吧,你们现在以为长生种是上古不死的巫族,这倒也没说错,不过,这巫族不是不死,而是能够像癌细胞一样不断分裂,所以再怎么样都会复生。”
“而我们现在这三家的长生种已经和之前的巫族完全不一样了,就像之前昭儿和你们说起过的一样,这长生种已经成为三家孕育出来的东西,所以,这也就给了我们能够杀死长生种的机会。”
听她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谢乐山打断了她:“所以,办法究竟是什么?”
“别着急,就快讲到了。这个机会呢,之前在函谷关已经试过一次,很成功,函谷关的那个结果你们也知道了,已经没了。”
覃序南板着一张脸开口:“函谷关的那个也在你们的计划里?”
“那个没的长生种在我们的计划里,但之前离甲子年还有些距离,所以不太好动手。”
听到这个解释,覃序南心里莫名一紧,钟离和沈诀本来是有机会不用经历这些事的,只是因为他们必须要等到甲子年才可以动手,所以,上一代的计划里根本就没在乎他们。
‘蒋昭’继续说:“那个函谷关的长生种,杀死它用的是我上上代酿鬼人收藏起来的东西,整个青鸟一脉的血,准确来说,是整个青鸟一脉的命。”
她留了十几秒钟给两个人反应,才接着说下去:“杀死长生种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以命填命,毕竟三家孕育了它们,自然也能杀死它们。”
谢乐山皱起眉头问:“必须要三家所有人陪葬?”
“不用。只需要三家的执行者。”
覃序南悄悄挪到‘蒋昭’后面,思考了一会问:“那为什么你们上代没有这样进行?还有,你怎么确认只需要三家执行者就可以了?”
“前一个问题嘛,自然是因为那个假命蛊。后一个问题,这就要问问谢永安了,毕竟,这是他给我们的消息。”
“我外公?”谢乐山插了一嘴。
“没错,这是谢永安前几年传出来的消息。”
谢乐山和覃序南突然对视了一眼。
谢乐山继续发问:“前几年是哪一年?”
“你这是要套我的话?”
“那我换个问题,你能联系上我外公,怎么联系上的,你死的比我外公要早吧。”
趁着‘蒋昭’还在琢磨怎么回答,覃序南突然拿起旁边的一个小凳子就往她脑袋上砸过去,“哐”得一声过后,人一下子就倒了下去。
谢乐山听着这个声音,龇牙咧嘴地问:“这,会不会太重了?”
覃序南上前检查了一下,确定这人已经完全晕过去之后回答道:“不重一点,怕那个东西晕不了,还会一直占着蒋昭身体。”
说是这样说,但覃序南还是摸了摸蒋昭被自己砸到的地方,已经肿起来了。
【作者有话说】
从来没有砸过人掌握不好力度的覃序南:[害怕]
第一次看到相互自称男女朋友的一对情侣中,男生对女生下这么大狠手的谢乐山:[害怕]
写完之后回过头来看的作者:[害怕]

◎蒋昭先是闭了一下眼,再睁眼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太对了。◎
等蒋昭醒过来,已经是晚上了,她整个脑袋都昏昏沉沉的,看东西都重影,她嘶哑着开口:“水……水……”
有人一声不吭把她扶了起来,拿着杯子给她喂水。
喝完水,蒋昭忍着头疼左右看了看,才发现自己被几根粗绳子捆着手脚,怪不得她醒来的时候,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覃序南把水杯放回桌子上,一脸严肃地看向醒过来的女人:“你是蒋昭?”
蒋昭刚想点头,下一秒就直接脸色一变,往旁边哇得一下吐出了一大口血。
“你怎么了!”覃序南慌忙冲过去,用手去接蒋昭嘴边的血。
“我……咳咳,没事……我是蒋昭。”
覃序南把人扶正,抽了几张纸,轻轻地擦去蒋昭嘴边的血。
蒋昭边喘边问:“那个假蒋昭说什么了?”
覃序南先怔怔看了她几秒钟,确认这个人真的是蒋昭之后,他起身把绳子都一一解开,动作间,他还把之前那个假蒋昭说的都说了个清楚。
末了,他开口:“你这次怎么会吐血?”
蒋昭努力缓着,努力吸收覃序南的话,但脑子还一抽一抽地疼,松开绳子之后,她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巨大一个包。
覃序南心虚地解释:“当时枝枝不听我使唤,所以就砸得重了些,已经上过药了。”
“没事,也多亏你这一砸,那个假的已经被我控制起来了。”
覃序南坐在边上拿起水杯递给蒋昭,蒋昭喝了几口,抬头问:“那个假的说她是从巡山开始才会时不时上我身的?”
覃序南点点头,看到蒋昭时不时动一动,他起身把她背后的枕头移了移位置,找了一个能让她舒服的姿势。
蒋昭先是闭了一下眼,再睁眼的时候整个人都冷了下来。
覃序南瞬间警觉,这是,那个假的要出来了?
蒋昭却只是笑了几声,然后木着脸说:“她在骗人。”
“什么?”
“我说,她在骗人。”蒋昭看向他,继续说道,“18岁,我在植蛊结束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是给荀贞婉的事情擦屁股,避免把其他普通人扯进来。当时的我不可能会有这样子老道的处理方法,我只会去找我爸妈,把事情经过全都交代清楚。但当时的我非但没有,我甚至还……”
讲到这,蒋昭揉了揉眉心。
覃序南凑过来:“是不是又头疼了?”
蒋昭摇了摇头,示意他坐下继续听她说。
“我当初学会蛊虫之后,用来练手的第一个对象,是我爸妈。”蒋昭勾了勾嘴角,又马上放下去,“当时我跟鬼附了身一样,先是把相关人的记忆全部用蛊虫扭转了,再接着,我拿着荀贞婉的蛊虫去到半山当铺。”
之前听蒋昭说的时候,这些不对劲之处覃序南完全都没有发现,但现在把事情全部都翻出来,却瘆人得很。
他总结:“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荀贞婉就已经在控制你了,只是那个时候的控制和现在的控制程度不一样。”
蒋昭眼前一阵一阵发晕,她忍不住重重拍打自己的额头试图把那股不舒服给盖过去。
覃序南慌忙抓住她的手:“是不是头还是疼的很?”
但这话一出来,覃序南就觉得说的是废话,谁脑袋被那样砸一下不疼的,都怪他下手太重。
蒋昭却忍着不舒服解释:“不是你砸的问题,是我之前为了困住那东西在脑子里用力过度了些。”
“躺会吧,躺下可能好一点。”覃序南抽走她身后的枕头,慢慢扶她躺下,接着他轻轻揉着蒋昭的太阳穴。
蒋昭睁着眼直直看向上面发着呆,突然冷不丁地说话:“你知道吗?”
“嗯?”覃序南低下头仔细倾听着,手上的动作却不停。
“枝枝不会说话这件事,我从上次她占据我的身体就知道的差不多了,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有了很多猜测。猜测出那个假的很可能是荀贞婉之后,我就一直尝试控制她,但她一直不出来,也没地方去实验,好在,最后还是我赢了。”
覃序南动作微微顿了顿:“枝枝怎么办?”
“枝枝?它就只是一只命蛊而已,这具身体谁做主,它就听谁的。”
说是这样说,但枝枝对于蒋昭而言终归是不同的。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抓住了覃序南的手:“不用揉了,不怎么疼了。现在几点了?”
“11:26。”
蒋昭从床上坐起身,环顾四周,语气沉重地说:“把谢乐山叫过来吧,我有点事情要说。”
“现在?”
“就现在。”
******
谢乐山自从在‘蒋昭’那听到那个所谓的能够杀长生种的办法居然是自己外公说出来的,怎么想怎么不对。
他很确认,傩师一脉基本都在村子里驻守,这几千年来也就只出了他一个在外头跑的,所以,谢永安是从哪里知道这个办法的呢?
为了查清楚这一点,谢乐山让强荣给村子里的人打了好几个电话,问题就是上代傩师有没有出过远门。
根据问来的消息,谢永安每次出门都是有正当理由的,甚至出门最多也就两天,这么短的时间根本来不及做什么东西。
那么,这个办法就是从村子里得到的了,而村子里,有这个长生种,也有那个拖尸体的怪东西。
对!谢乐山突然一惊,来十万大山之后,那个东西就完全被他忘之脑后了。
想再多不如行动,谢乐山直接把那东西带进来了专门放置长生种的帐篷,还把外面看守的人都赶得远了些。
谢乐山神色庄重,自言自语道:“外公,事情都到现在这一步了,该是要让我知道些什么了吧。”
说罢,谢乐山开了两只神眼,如同祭拜一样神情庄重地把额头贴到了那个长生种上。
这一次,他会知道些什么呢?
覃序南派人来找他的时候,谢乐山刚好把情绪整理好,装作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往蒋昭那走过去。
帐篷里很安静,蒋昭坐在床上,脸色还是不太好,覃序南一进来就立马站到了她身边,还给她把枕头的位置调了调。
谢乐山看了几眼就找了个椅子坐下,像是没有骨头似的全瘫在椅子上。
“我来了,有什么事快说吧,正好我也有事要说。”
蒋昭慢慢悠悠说道:“之前在那个棺材里,还有那个假蒋昭占据我身体的时候,我碰巧知道了些什么,刚好是关于西王母那一代的。”
谢乐山依旧瘫着:“那个假蒋昭应该是你阿嬷吧?”
“谁说那个东西是我阿嬷的?”蒋昭莫名一笑,“那个假的里面有的可不只是荀贞婉,还有当年那只假命蛊,噢,对了也许还有我的命蛊,谁知道现在的这个究竟是谁?总而言之,我在那个假命蛊里看到了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
蒋昭示意覃序南把手机拿过来,在通讯录里划了划,播了个电话过去。
“先给盘瑶的人打个电话过去。”
谢乐山听到这,整个人都坐直了起来,都要盘瑶当事人参加了,接下来说的事情肯定是不得了的大事。
哪怕是这么晚了,但盘昌很快就接通了,蒋昭对着手机说了几句话,让他去找婆婆,两个人一起听。
在等待的过程中,谢乐山问:“那位婆婆是谁?”
“盘瑶上上上代守秘人。”覃序南接过话。
“上上上?盘瑶那婆婆百岁了?”
覃序南解释:“只是守秘人换届比较快而已。”
手机那传来了盘昌的声音:“蒋小姐,我们这里准备好了。”覃序南之前就已经打开了免提。
蒋昭咳嗽了几声,看了其他两个人一眼,缓缓开始讲述:“西王母在的上古时期,发生过一场很严重的灭世之灾。解释一下,就是那个时代有奇异能力的东西太多了,他们不加节制,造成了资源枯竭,也引来了所谓的灭世之灾。”
“为了让世界继续生存下去,当时的领导者们商量了一下,决定化己为源,牺牲大部分的东西成为世界的养料。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夸父、女娲。但人有私心,当时的那些东西也有,比如谁生谁死这个问题上,谁会想死呢?”
覃序南突然想到之前那个什么道士给的那封信,的确提到了夸父女娲,也提到了化万物。
他插了一嘴:“为什么叫那些东西,而不是什么人啊神啊兽啊?”
蒋昭借此也喘了口气,指示覃序南把之前画的四幅壁画拿过来,她指了指那幅战争图说:“你们看看这个图,上面就是那些东西,再想想《山海经》里面的西王母介绍,都是不人不神不兽的,也只能用东西来指代了,以及,当时青鸟一族那个凳子上的东西就是青鸟在上古的样子。”
“讲回来啊。于是当时能力大一点强硬的东西就想把那些弱小的没有什么重要能力的东西全牺牲掉,但他们发现,没用。可能是世界觉得能力越大,责任也越大吧,世界需要的养料必须是那些有能力的东西。”
“这样一来,牺牲的名单就出来了,或者换句话说,能够活下去的名单也出来了。西王母碰巧就看过这样的名单,她杀过不知道多少东西,自然知道死亡有多可怕,于是,她有了一个计划。”
“那就是李代桃僵。既然自己的身份是必须要去死的,那就舍弃这个身份,把自己变*成存活名单里的东西,哪怕是失去那些能力,只要能活下去,没什么不能舍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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