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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刃 (击云腰)


他用软鞭挑起她的下巴,居高临下地讥讽:“你现在不过就是一个低贱的贱婢,你从了我,我还能大发慈悲,怜你疼你,让你在宫中少受点罪。”
当时她虽处于下风,动弹不得,可眼神满是凌厉的杀意:“世间虽再无庆陵公主,但庆陵永远在。”
她倔强地跟他唱反调,就是不服软,各种戳他的不适点:“就算你今日动了我又怎样?怎么?楚国大公子就这么点能耐?同其他公子争夺不到鲁地的城邑封地,就只会拿一个女人撒气?”
当时楚国得到的宋鲁两地,新的封土,在几年间陆续被赏赐分封。
他堂堂长子,得到的封地,竟然比那个黄毛小儿还少。
只因那个小东西是王后嫡出,是父王老来得的贵子。
他咽不下这口气,在宫道上,恰好碰到奉芈颜之命去办差的姬禾。
他见她脸上挂着笑,当她也是在嘲笑自己不如幼弟,于是用迷药将她药倒,强横的将她绑来,一通凌/辱。
姬禾这番不知死活的话,直白地揭穿了他心中的不甘、不服和自卑。
她的轻视、她的拒绝,都让熊昶想狠狠虐/待折辱她。
加上她说话时,喉舌震动,胸口起伏,牵动了绑在她雪白细颈上的一串小银铃。
叮铃细响,刺激地他想先掐死她,再奸/尸。
正当他狠狠地掐着她脖子,她即将晕过去的时候,芈颜找了过来,破坏了他的行动。
此事,让他至今想起来,还耿耿于怀,浑身不适。
而那个贱女人,竟然这么快就为别的男人生了孩子,还是他赵翦的第一个孩子。
仅仅只是生下一个女儿罢了,排面就这么的大,竟也值得大赦天下。
凭什么?凭什么要拒绝他?
为什么?为什么转头就去勾搭了别的男人?
他哪点不如赵翦了,他是赵国的王,他如今也是楚国的王。
赵翦能给她的荣华富贵,他也能给。
却发现如此一来,显得自己何其不堪,还比不上赵翦。
他恨极了,气极了。
而后忽然想起来,那个贱人成为美人的时候,好像是赵翦被立为太子不久后。
所以,她就是看中了赵翦是太子,能顺利继承王位,所以才跟他?
同理可以推断,当时她拒绝自己,岂非是因为她嫌弃自己只是个庶出公子,够不到王位?
熊昶想到这里,给气笑了。
就因为当时觉得他不可能成为楚王吗?
真是个势利眼的贱人。
好得很。
熊昶气得,第一次夜间没有招人侍寝。
他独自睡眠,却辗转反侧,半夜坐起,拟了一道诏书,让人传给芈颜。
这个废物,嫁过去这么多年,不仅还没生下赵楚两国的孩子,还让一个亡国奴,抢走了她的丈夫,就此翻了身,一路扶摇直上。
他怕自己再不提醒这个没脑子的妹妹,日后,她的后位都得腾出来,被那个贱人抢走。
是以,他叫她最好想办法去分掉姬禾的宠,将她永远踩在脚下。
否则,就休怪他这个兄长,无情地将她抛弃,不会再继续扶持她,而是会另送一个听话的女人过去取代她。
芈颜收到熊昶的亲笔书的时候,到了十月下旬,合宫都在忙着准备凯旋之师的庆功宴,柔嘉的满月宴,暨登儿的周岁宴。
知秋捧上这封来自母国的帛书,交给芈颜:“公主,这是大公子、哦不对,是新王派人给您送来的家书。”
芈颜想了想,自己与那为庶兄素来没什么交情。
此时,多半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她也不想看,于是让知秋看了后简要说给她听。
知秋打开看后,脸色不自然,芈颜见她如此,伸手:“写了什么?把你惊成这样。”
她接过扫视了一圈,啧了一声,随后一把丢入炭盆中,“我怎么当我的赵国王后,关他屁事!”
“平日里没个人写家书来问过我的死活,没人关心我离家这么远,在异国他乡过得好不好,适应不适应。现在倒好,一登王位伸手都伸到赵国王宫来了,真有他的,连赵翦的女人也要管。”
说完,她兀自想了一下,觉得熊昶指不定还是对着姬禾念念不忘,恨得牙痒痒。
否则何至于,过了这么些年,他还如此忌惮她?
反正她不会,也不想按照他说得做。
她才不会与他狼狈为奸。
第一日的庆功宴,邓衷收复失地有功,擢升为大将军,受封武安君,与大司马平起平坐。
破匈奴、斩杀单于有功的赵辕,受封右将军。
第二日,柔嘉的满月宴暨登儿的周岁宴。
赵翦本意是要大办一场。
但是姬禾没让,她说柔嘉还小,排场太大,怕有损她的福泽,“民间有个说法,小孩儿的乳名一般都是’贱名好养活‘,同样的道理,我们柔嘉还小,只需健健康康平平安安长大就够了。她出生之时,王上大赦天下,也算是一件大功德,也已经给足了她尊荣,满月酒就简单些吧。”
于是本想前朝后宫同乐的大宴会,就成了后宫的一个小宴,只请了宗氏和前朝官员的内眷参与。
宴会上,登儿第一次开口说出了第一句清晰明亮的话:“妹妹。”
开始人声嘈杂,姬禾没太听清他在说什么,便低头问了一遍,他指着柔嘉张口吐字:“妹妹,可、爱。”
这次清晰可闻,连她旁边的赵翦都听见了。
他哭笑不得的抱过登儿,好笑的纠正他:“寡人是你的王兄,你叫你王兄的女儿叫妹妹,那岂不是乱了套了。”
登儿盯着他,又扭头看了眼姬禾和她怀中的小宝宝,认真思索了一会儿,而后用自己的逻辑和赵翦辩论,他指着赵翦,“兄,王兄,”接着指着自己,“登,弟弟。”
“对,登儿真聪明。”赵翦眼角笑开了花,不由亲了口他胖嘟嘟的脸颊。
登儿也被他逗得咯咯笑,随后指着旁边的姬禾母女,“姨姨~她,女儿、妹妹~”
稚音落下,众人都被小家伙逗笑了。
童言无忌,也不能说他说的不对,只是他这是各论各的辈分。
赵翦直呼好家伙,继续耐心教他:“不对,她虽是你的姨姨,也是王兄的媳妇,你得叫她王嫂,王嫂的女儿,你叫侄女,不叫妹妹。”
登儿顺着他的话,伸出手指,盘了会儿逻辑。
好半晌,发现关系网乱糟糟的,越理越不清,急得面红耳赤,哭了起来。
赵翦最见不得孩子哭,当下各种安抚,但是登儿以为刚才他反驳自己的叫法,是要不让他和姬禾亲,于是不给他抱,挣扎着要下地,蹒跚着跑向姬禾,扑进她怀中。
见着她怀中还抱着妹妹,妹妹还在睡觉,登儿小心地避开妹妹,委屈的扁着嘴巴无声哭泣,不让自己吵着她。
姬禾叫稚辛抱开柔嘉,将登儿揽入怀中,轻轻抚拍他,哄他:“没事没事,登儿是小小男子汉,不哭啊。王上是和你开玩笑的,我们登儿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她笑吟吟望向旁边的赵翦,“是不是啊,王上?”
赵翦笑了笑,“是是是,登儿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
毕竟还是这个才满周岁的小孩子,口齿不清,蹒跚学步的年纪,要他理清这些关系,确实是强人所难。
不过他开口第一句话,竟然是叫的’妹妹‘,这也让赵翦颇为高兴。
听闻孩子学语,开口叫的第一个人,会是他心目中最重要的人。说明,在登儿心里最重要的人,都是柔嘉。
姬禾抱着登儿,也觉得惊喜,外间雪满庭院,她心里却暖融融、甜蜜蜜的。
这小家伙,竟然没有按她平日教的叫,而是无师自通,第一句话就是叫柔嘉妹妹。
她想要赵翦对登儿亲厚些,从他开始咿咿呀呀的时候,就教他喊’王兄‘,特意给他灌输了几个月的称呼。
没想到,他开口第一句话,是叫的无人教过的妹妹。
不过也没关系,柔嘉是赵翦的心头肉,登儿如此,也算是歪打正着,投其所好了。
命妇们各自献上对柔嘉,和登儿的祝福及贺礼。
赵辕的母亲,向夫人送了登儿和柔嘉各一把长命锁,随后却又送了一份礼给柔嘉。
她解释说:“这是赵辕在关外追击匈奴途中遇见的一匹狼王,猎杀之后所得的狼牙,特意进献给公主,以做辟邪安神之用。”
姬禾坦然收下了,笑着对向夫人道谢:“柔嘉这些日子常常夜哭,正是需要安神之物呢。右将军有心了,我替柔嘉谢过向夫人及右将军。”
赵翦默不作声地看着这一出,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赵辕还未娶亲,又没分家,谁家吃席送礼,一家人送出两份礼的?
他看了看一旁的姬禾,怪异的想,赵辕怕不是借着送柔嘉的名义,给她送的?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赵翦似乎抓住了一些蛛丝马迹。
他们之间,先是姬禾为赵辕申请调任军中,再是如今赵辕投桃报李送狼牙。
不管是不是,这个猜疑一起,真是令他感到不舒服。
于是,赵翦问向夫人,“右将军如今年少有为,军功赫赫,也该到了婚配之龄,不知他可曾有婚约?”
向夫人连忙实话实说:“辕儿也就是这两年沉稳了些,他自小跟个泼皮猴一样闹腾,打小不受姑娘家待见,至今还未有红颜知己心上人,更不曾有过婚约。”
赵翦笑了笑,隐晦提点:“男儿郎到了年龄,也该成家,向夫人是该为他做打算了。”
“王上说得是,回去后,臣妇便请媒婆为辕儿说媒。”
向夫人以为赵翦担心赵辕身在军中,将来时长在沙场,若有不测,成家娶妻之后,至少还能留个香火后代。
也就理解了,为何他会忽然关心赵辕的婚事。
赵翦听她说完,去看姬禾的反应,问她:“庆陵夫人可有认识的适龄女子,可以为向夫人参谋参谋。”
只见她闻声后,仍旧笑盈盈的,热心开口道:“上回赏莲会,还真见到了不少待字闺中的好姑娘,回头臣妾回去找找名册,交给向夫人参详。”
看不出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赵翦放心不少,笑笑:“如此甚好。”

第110章
翌日, 姬禾就找出了名册,得空就从中圈出仍未婚配的京中贵女,标注好了都是谁家的闺女。
赵翦傍晚回来, 见她挑灯伏案专心致志写着东西,连他进来了都不曾发现。
他也没出声, 静静走去摇篮旁, 看了会儿睡着的柔嘉后, 就站在旁边看着她。
看了好半晌,他才看明白她是在做什么,不由吃味儿, 醋出了声:“夫人对赵辕还真上心, 这都不惜亲自为他挑灯夜战, 挑好了人选。”
姬禾听见他这莫名其妙的酸言酸语,好笑极了。
她搁下笔,站起身向他行礼, 随后也内涵回去:“昨天也不知道是谁, 问我有没有认识的人,指给右将军相看, 怎么今儿却为这事在这醋言醋语?莫不是怪我不给您张罗人选, 扩充后宫?可扩充后宫这事理应找王后去,来问我做什么?”
“胡说八道, 我几时要扩充后宫了?”赵翦捉住她的手, 一把将她拉入怀中,一手伸出大拇指抚上她的唇, “这张嘴怎么焉坏焉坏的, 竟平白无故污蔑起人来了?该罚。”
语毕,他的手滑至她的下巴处, 抬起她的头,而后迅速低头堵上了姬禾的樱唇,吻了上去。
灯火阑珊,两个身躯贴的严丝合缝,缱绻缠绵。
绵长一吻结束,赵翦贴在她的脸颊边,在她耳边呵着热气,沉声低语:“你就是我的后宫,我的后宫只有你。有了你,我还能要谁?”
“还说我醋言醋语,你一口一个’扩充后宫‘,阿禾,你才是酸不溜秋,吃味了。”
姬禾:“……”
他这倒打一耙的功夫,真是日益见长。
人未老,而愈加奸巨猾。
见她不说话,赵翦停在她下巴上的手,重重捏了一下,“怎么不说话了,阿禾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吃味了?”
“没有。”
赵翦又低头吻住她,耳鬓厮磨,唇齿相依,半亲半咬。
好久之后,他才松开她,再问:“我不信,你再说一遍,是不是吃味了?”
“真的没……唔……”
说了半截的话,又被赵翦堵住。
又是绵长的一吻,姬禾只觉得舌根都是麻的,她推了推赵翦。
后者不动如山,继续吻了几息,餮足之后才慢慢放开她,而后重复发问:“阿禾,是不是吃味了?”
“是是是,我醋了,我只想王上是我一个人的,不愿和其他人共侍一夫,也不愿王上再有其他女人。”
她觉得自己再嘴硬下去,以他不死不休的脾性,今天晚上赵翦会没完没了地吻下去,于是顺着他的意思,一顿承认,哄他开心。
得此言,赵翦终于满意了,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笑出了声:“阿禾醋了我很高兴,说明阿禾终于将我放在了心上。”
至于她后面的那几句话,更加令赵翦兴奋。
她终于是,有了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应有的占有欲,和管控欲。
于是,他捧着她的脸,深情地回应她:“此生此世,我都只会是你一个人的夫。”
第三天早上,姬禾就让稚辛,将那份名录亲自送去了赵辕家,给到向夫人手上。
向夫人拿到名录后,一通感谢,见其中还细心地写上了对应的年龄,门第,不由对着这位庆陵夫人好感更深。
随后,她乐呵呵地着人去请来媒婆。
一般人家的儿女,到了该婚配的年岁,都会主动将自家的小子姑娘的年龄,家世,画册主动告知媒婆。
因而媒婆手中,有着大量的城中少年少女们的信息。
逢着有人问,就会将这些给到对方,若是合了八字,看了画册,对得上眼缘,再由媒婆带着男方的信息,去女方家登门拜访,打声招呼,待女方家同意了,那么这桩婚事也就八九不离十了。
向夫人着人来请她的时候,她就高高兴兴带上了小厮,抬了一箱子的名册画册过来。
毕竟这可是刚打了胜仗,新封右将军的郎君,放在她们那个时候,该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好夫婿。
然而跟着向夫人派去的管事到了后,媒婆彻底傻了眼,这么质朴的家宅,当真是那前丞相,现右将军的家?
谁家庭院中这么光秃秃的,就算不是种满了名品,也是造景讲究,山水点缀。
这简直与她想象中的皇亲国戚,显贵豪门,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不过到底是见惯了荣辱的,媒婆的应变能力还是很快,面上一点儿也不显露,对着向夫人笑脸相迎,和和气气。
向夫人递上名册,问媒婆手头有没有这上面,相应的女儿家的生辰八字,画像之类的。
媒婆接过扫了一眼,命人打开箱子,就把这些画册都拿了出来,“这城中好人家的闺女,我都带来了,向夫人您要找的,也都在这里面。您慢慢看,有合了眼缘的,再找我上门说亲去。我还有几家,也要上门去呢,就先走了。”
向夫人笑吟吟:“好嘞,辛苦走一趟了,你慢走。”
“向夫人客气了,您请留步。”
向夫人看了一天,挑出了几个合眼缘,八字又对得上的,等夜间赵辕回了家,特意拿去给他看。
赵辕在军中操练了一天,沐风浴雪踏着夜色刚到家,倒了一杯热乎的茶还没喝上,就被母亲拉着去看说亲的姑娘画册。
他当即手一抖,几滴茶水洒了出来,烫在手上:“母亲,怎么突然说上这个了?”
向夫人拿走他手中的茶杯,给他擦了擦手:“你看你,喝个水都能烫着自己,到底是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人照顾你。辕儿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该成亲了。那日进宫,参加公主满月宴,连王上都在关心你的婚事。你随母亲去看看,这几个女孩子都不错,都是庆陵夫人给我掌过眼筛选出来的。”
听到庆陵夫人,赵辕淡淡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丝反应。
他回母亲:“那就看看吧。”
他觉得,以姬禾的眼光,给他选的人必定是品性都极好的。
就像她能向王上举荐自己,去前线历练一样。
否则,他还只是个驻守宫城,负责保卫王宫的公车令。
也许要很久很久,才能实现自己的志向,转岗成为一员真正的将士。
他很感激她,也很敬重她。
将她曾经说的每一句话,都牢记在心间。
外面风雪交加,屋中炉火红彤彤。
赵辕囫囵看了一遍画像,向夫人见他看完,连忙欣喜地问:“怎么样,辕儿你更钟意哪一个?告诉母亲,明日母亲请媒婆去女孩子家登门说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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