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西淮想了下,大家一般就称呼他Cen,他还真没特意取过什么英文名。
“没有,为什么问这个?”
“我觉得有个英文名很适合你。”
“说说看?”
“Tony。”
许清雾说完,忍不住偷笑了一下,笑完又觉得自己好幼稚。
“Tony老师,你觉得怎么样?”
“你喜欢就可以。”
果然,他根本不知道Tony的意思。
叫他老古板真没冤枉他,不过他这样一本正经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按过头皮之后,岑西淮记起刚学习的洗头视频还需要洗一下耳廓和耳后,他指节从耳廓轻柔地揉捏至耳垂。
许清雾耳垂本就敏感,被他这么一按。
“嗯~”
一丝呜咽从唇间泄出。
她猛地抓住他的裤腿:“这里不要!”
岑西淮坚持:“教学视频上要洗,既然开始了就做全套。”
许清雾只能咬紧下唇,由着他细致地替她清洁耳朵,痒意蔓延至全身,肩膀细微的战栗着,连脚趾都不自觉蜷缩了起来。
真的,好痒!
总算结束,岑西淮用温度刚好的水帮她冲洗掉头上的泡沫。
有一滴泡沫落到眼睫上,她不舒服地眨了眨,时刻关注用户体验的岑西淮几乎是立刻就发现了,轻声道:“闭眼。”
许清雾乖乖闭上,感受到他指腹在眼睑上抹了下。
“好了。”
他话音刚落,许清雾就睁开了眼。
两人距离隔得极近,近到她能看清他长得令人嫉妒的眼睫毛。
头发已经洗完,岑西淮拿着早就准备好的毛巾给她裹住她湿漉漉的长发,露出一张清透白净的小脸。
浴室里雾气弥漫,洗发水的玫瑰香味萦绕在狭小的空间中,热意升腾。
许清雾仰头看着他,忽然就想到先前那个三番两次被中断的吻,而岑西淮还在研究如何将毛巾角完美的塞进头发里。
“岑西淮。”
“嗯?”
岑西淮看她,撞进她晶亮的眼眸中。
“我想亲你。”
许清雾大胆开麦,岑西淮动作顿住,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
岑西淮在椅子上,许清雾还在浴缸中:“我亲不到,你低头。”
配合她的高度,岑西淮低下头,喉结滚了又滚,在安静的氛围中清晰可闻。
许清雾贴上他的唇,慢慢地吻,细细地吮。
不太熟练,极其生涩,却撩得人心脏直跳。
过分素的一吻完毕,吻技依旧没有长进的许清雾有点尴尬:“我技术还是不太好哈?”
岑西淮没正面回答:“家里有一个会亲的就行。”
会亲了不起!
还给他炫耀上了。
因为感觉到些许挫败,许清雾不自觉嘟起唇,岑西淮看得眼热,重新低头亲身教她什么才叫技术好。
鼻尖相触,两人呼吸相融,唇舌交织。
亲完后,许清雾伏在浴缸边,气息不稳地轻喘着,被他亲得身体都在发软。
头发早就散开,湿润的头发散落在肩头胸前,微微浸湿了白色打底衣,好身材展露无遗。
岑西淮克制地移开目光,重新拿了一个毛巾给她擦头发。
许清雾从浴缸中起来,用毛巾将头发包住,扶岑西淮出来到轮椅上,按他的指示推着他到沙发上。
许清雾坐在他旁边,他接过毛巾给她擦头发。
许清雾想起之前听到他说德语和法语,突然有点想听他说同一句对比一下区别。
“岑西淮,你说句德语给我听听。”
“你想听什么?”
“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岑西淮停住手上的动作,看向她饱含期待的眼睛,温声道:“Ichliebedich。”
“好听诶!”许清雾好奇地问,“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很漂亮。”
“奥~”
被他这么静静地看着,许清雾感觉脸颊又在发烫,她不自觉躲开他的视线:“那这句用法语怎么说呢?”
“Jet'aime。”
他的声音有淡淡的颗粒感,这句话被他读出来有种缱绻的腔调,许清雾很给面子的夸他:“这个也好听!”
“你觉得哪种更好听?”
许清雾觉得其实都挺好听的,如果非要选一种的话,可能是一种觉得法语天生浪漫的先入为主印象,她觉得法语好像略胜一筹。
“法语?”
“我教你读?”
“好啊。”
岑西淮很慢地教她发音,直到那句不太标准的Jet'aime从她口中说出来,许清雾有点紧张:“我语言系统不太发达,可能学得不太像,你觉得好听吗?”
岑西淮温柔低语:“很好听。”
当然好听。
因为这两句话真正的意思其实是——我爱你。
两个好兄弟同时受伤,徐晏礼从百忙之中抽空来了医院。
这一起车祸内有端倪,并不是简单的交通事故,徐晏礼发来信息让岑西淮下楼汇合,许清雾没妨碍他们兄弟相聚,推着轮椅把人送到后就回了岑西淮自己的病房。
“你们这一个脑震荡,一个瘸了腿,还真是难得一见嘿!”
岑西淮和迟褚都是一脸无所谓,对这种低级的嘲弄并不放在心上,再难得一见也没有一个求复婚求大半年求了个寂寞的男人罕见。
开玩笑或者挑衅,最有趣的是对方的反应。
如果对方没反应的话,那就没什么意思,比如现在。
徐晏礼收了调侃的心思,说正事:“肇事司机是你们搞那个北山项目的拆迁户,家被端了迟迟没拿到钱,恼羞成怒才把你俩撞了,你们打算怎么处理他?”
迟褚沉吟:“算了。”
岑西淮没有意见,表示同意。
要不是这场意外的车祸,他还不知道许清雾这么在乎他呢,而且受点伤也挺好的,等会还能让许清雾陪他洗澡……
这一个两个大度的表态,令徐晏礼惊掉下巴。
都车祸伤成这样了,还不追究?
他追问岑西淮:“迟褚是脑子撞坏了可以理解,那淮哥你总没有脑震荡吧,这怎么能算了呢?”
迟褚冷脸:“你他妈说谁脑子撞坏了?”
岑西淮淡道:“司机也是受害者,只是行为过激了些,如果不是他,还不知道这个项目有这么贪心的蛀虫,我俩的钱都敢贪。”
反正伤的不是自己,不追究就不追究吧。
徐晏礼从口袋掏出烟盒,自己叼了一根,递了一根给迟褚,正要拿打火机给他点上,就被岑西淮制止了。
“别抽烟,我老婆不喜欢。”
“又没给你,我们没老婆的抽。”
“有味儿,她能闻到。”
“不是吧,哥们儿你…结个婚烟酒不沾的,要成仙啊?”
“婚姻里互相尊重对方而已。”
迟褚泼徐晏礼凉水:“都这么久了还没追回姜小姐,你也好好学学。”
徐晏礼冷笑一声:“请问你又好到哪儿去了?连车祸都没人探病的孤、家、寡、人!”
好兄弟就是知道怎么戳对方心窝子,刚换完班的谢应姗姗来迟,一推开门就感觉气氛不太对劲,问道:“怎么了这是?”
岑西淮一语中的:“单身狗咬单身狗。”
徐晏礼和迟褚对视一眼,妈的,刚刚真是骂错人了。
得知贪了拆迁款的人还没查出来,岑西淮觉得没有继续留在这儿的必要,出于礼貌他还是问了一句。
“还有事吗?没事我回病房让我老婆给我洗澡了。”
徐晏礼、迟褚、谢应:“……”
岑西淮指定谢应给他推轮椅,两人刚一离开病房。
徐晏礼咬牙:“这副嘴脸真让人想抽他一鞋底板儿。”
迟褚舌尖顶了下腮:“可惜国家禁枪,我现在还是良民。”
徐晏礼重新叼了根烟点上,迟褚也陪上一根,病房里有种难言的孤寂。
“嫂子!”
谢应先声夺人。
听见门外的动静,许清雾放下手中的书,从谢应手中将轮椅接过来:“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谢应意味不明地说:“再不回来他得挨打了。”
说完,谢应溜了。
许清雾不解地问岑西淮:“谢医生说的什么意思?”
岑西淮老神在在:“哦,他们几个单身狗嫉妒我有老婆。”
“你干什么了?”许清雾边问边将他推进来。
岑西淮还无辜得很:“我只说了句,我要回来让你给我洗澡。”
“咳咳咳…”
许清雾被口水呛住。
不是,他这人怎么什么都往外说呀!
岑西淮想给她拍背,但碍于腿伤无法行动,只能言语询问:“你还好吗?”
她一点都不好!
许清雾无声轻叹:“我没事。”
见她确实没有再继续咳嗽,岑西淮放下心来,说道:“既然没事,那现在轮到你帮我洗澡了。”
许清雾差点在平地绊倒。
她觉得她有机会需要和岑西淮有关语言的艺术,比如说话的时候可以委婉一点,不要这么露骨。
她真怀疑他这样说话,在外面会被人围殴。
还是担心洗澡出问题,许清雾和他友好协商:“要不擦一下身体算了吧,洗澡万一伤口沾水的话很容易恶化的。”
岑西淮微眯了下眼睛,审视她:“你是担心伤口,还是不想给我洗澡?”
还问这么直白。
许清雾理不直气也壮道:“我当然是担心伤口呀,我们是夫妻,给你洗一下澡怎么了,你哪儿我没看过没摸过?”
被他逼急了一口气说完,对上岑西淮似笑非笑的眼神,许清雾差点咬到舌头。
天,她在说什么鬼东西,什么看过摸过…
岑西淮很好说话:“那改天你帮我洗一次,证明一下。”
许清雾:“……”
最终,岑西淮还是接受了暂时不洗澡只擦身体这个方案,现在是冬天,一两天忍着不洗也不碍事。
许清雾手上烫伤的红肿还在,她接好温水过来时,岑西淮没让她动手,自觉拿毛巾沾了水打湿,伸进衣襟内仔细擦拭身体。
白色衬衫下,他手的动作起起伏伏,衣服遮了一些要露不露的,看得人直咽口水。
岑西淮将毛巾重新过水拧干后递给许清雾:“背后擦不到,麻烦夫人帮我。”
“好。”
许清雾接过。
岑西淮将衬衣脱了,露出线条硬朗流畅的背部,许清雾细致地替他擦拭着。
从上往下,她惊讶地发现岑西淮居然还有两个下陷的腰窝,有点性感。
擦完背,岑西淮换了一个毛巾,过水递给她。
“继续?”
“嗯?”
“还有腿。”
“你自己来。”
“腿拉扯会疼,你不是看过摸过吗?不好意思了?”
回旋镖正中眉心,许清雾被他激得只能继续。
岑西淮裸着上半身半躺在病床上,为了方便擦拭长裤也已经脱去,浑身上下只有那一条简单的黑色三角裤。
有点太暧昧了。
许清雾强迫自己眼睛不要乱瞄不该瞄的地方,专注地给他擦拭腿部。
到大腿根时,明显感觉到那块仅剩的布料有异动。
岑西淮面色如常:“正常生理现象,夫人能理解的吧?”
许清雾:“……”
第162章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原本许清雾是想请几天假陪着岑西淮的,但他坚持一个人可以,许清雾只好律所医院两头跑。
岑西淮讨厌医院,只在医院住院两天就回了清御园。
而他心心念念的想让许清雾陪他洗澡也安排上了。
他有洁癖,两天不洗澡已经是他能忍耐的极限。
许清雾也从一开始的羞涩,到现在已经可以心无波澜地给他打下手递毛巾什么的。
毕竟红烧肉好吃,天天吃也会腻。
时间一天天过得飞快,岑西淮身体好恢复得也快,伤口已经渐渐愈合,能正常出行上下班。
生活总算回归正轨。
少了病患要照顾后,许清雾也恢复自由身,终于能和小姐妹们聚会。
周六,原本是岑玥离婚冷静期的最后一天,但由于周末只能顺延至下周一。
许清雾和夏筱筱都有空,岑玥大方请客给她俩安排了昂贵的自助餐,2999一位,提前庆祝她即将离婚。
三人约好直接在自助餐厅碰头。
许久没见,岑玥肉眼可见的圆润了不少,夏筱筱新陈代谢快,之前在群里发的短发也长出了一点点肉眼可见的黑色发根。
三人中只有许清雾和之前没什么区别,还是脸颊红润气血十足的模样。
岑玥是美妆达人,刚落座许清雾就跟她打听有没有什么祛疤好使的药。
岑西淮腿上的伤,让玻璃扎得太深了。
正好岑玥之前磕到划过一条大口子,用的一款港岛那边买的药,效果还不错。
岑玥说:“不过这药大陆版本效果没那么好,祁斯扬明天从港岛回来,我让他给你带几支。”
祁斯扬对岑玥的心思,岑玥没藏着掖着,生日那晚就全在群里抖落给她们了。
“这样会不会太麻烦啊?”许清雾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让岑玥夹在中间为难,“我有学妹在港岛读研,你把牌子发我,我让她帮忙寄就行。”
“害多大点事儿,包在我身上。”
夏筱筱也附和道:“就让祁斯扬帮忙吧,我支持他上位。”
许清雾:“你凑什么热闹。”
夏筱筱:“喜欢就大大方方追,他的爱多拿得出手啊,不像迟褚那样怕这怕那的让人烦躁。”
岑玥催她们:“我饿了,你们快去拿吃的,我懒得动了给我拿点过来。”
孕妇最大,许清雾和夏筱筱停下讨论先去拿吃的。
空中旋转自助餐厅,由于价格昂贵,人并不多环境不错,吃的应有尽有。
三人美美饱餐一顿。
岑玥现在身体差不多已经稳定,再加上克服了心理阴影,她又重新自己开车。
分别送完许清雾和夏筱筱后,回了别墅。
没想到会碰到祁砚这个不速之客。
她心下一惊,这离婚冷静期就最后两天了,祁砚可别给她整什么幺蛾子。
“玥玥,我们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周一你记得按时到民政局就行。”
她摆明了避而不谈,祁砚只能强硬地捉住她的手:“玥玥,我知道错了,我已经让温佳佳从老宅搬出去了,她以后也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你别生气了,我们和好。”
“我讨厌你妈你能让她也搬走吗?”
“你不喜欢和妈在一起,那我们搬出来自己住好不好?”
“但是祁砚,我最讨厌的是你,我现在看到你就觉得反胃恶心。”岑玥看着他的手,幽幽地说,“你不松手,是等着我又吐你一次?”
“没关系。”祁砚握得更紧了些,“玥玥,我不想放手,求求你给我最后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好好表现。”
“可别了,你去祸害别人吧。”
“为什么你可以这么狠心?我们之前明明这么相爱。”
他还倒打一耙了,变成她狠心了。
“你也说是之前了。”岑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扪心自问,和我结婚后你做到当初对我的承诺了吗?”
“我承认我因为工作忽略了你,可那不是你要求的吗?你想要我出人头地,我就加班加到胃出血,努力给你挣面子。”
“你搞错了,就算没有我,你也一样会好好工作,你放得下祁家的权势吗?”
和他纠缠这么久,岑玥觉得这段时间积累下来的精气神都要被耗尽了,她伸出另一只手去推他的:“祁砚,看在过去我们相爱过的份上,好聚好散不行吗?”
祁砚灰败的眼睛,在看到岑玥手上那个春带彩手镯时,开始变得猩红。
“这手镯哪儿来的?”
“我买的。”
祁砚抓住她这只手仔细端详,看到圈内那个独特的绿色飘花。
“这是佳士得拍卖会上那一只。”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祁砚逼问,“是不是祁斯扬送你的?”
岑玥真的烦了,怒火中烧:“是又怎么样?”
原来那次买走这个手镯的人是祁斯扬。
那是几年前祁砚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那会儿他和岑玥刚结婚。
原来祁斯扬那么早就已经在觊觎她吗?
那她又是什么时候和祁斯扬好上的?
祁砚感觉自己快被逼疯了,他用力抓紧岑玥的手,想将那一只手镯从她手腕上取下来。
岑玥的手腕泛起一片红,她大声喊痛骂人,祁砚嘴上说着对不起,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下。
直到将那个手镯拿到手心。
当着岑玥的面,狠狠摔在地上,绿的紫的碎成几瓣。
失而复得的喜悦,在这一刻被他亲手破坏。
祁砚抿着唇皱眉说:“我赔你一个更贵的。”
岑玥气得扬手狠狠给了他一耳光,声音清脆又响亮。
祁砚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向她:“你为了祁斯扬送你的破手镯,打我?”
岑玥已经没有力气和他啰嗦,蹲下身将碎掉的手镯残片捡起来:“周一过来领离婚证,以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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