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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没(泡泡藻)


反正好赖都这样。
她猛地睁眼,水灵灵的眼睛怨怼地挂他身上,大声道:“就说了!”
“滚!”
“你滚!”
赵曦亭猛地抓起她的手钉在头顶,一只握两只,长指惩戒地扣进去,要她十根手指都夹在他指缝里。
尾椎猛地下沉。
“往哪儿滚啊?往这儿滚成不成?”
“够不够啊?滚得够远么,滚深了还是浅了?”
孟秋半口呼吸呛在喉咙,想发出什么声音,强忍着,最后被逼出一个轻轻地嗯声,自己听到后,羞耻地死死咬住唇,不肯再出声。
他又狠一蓄力,“说!”
“还说不说滚了?”
孟秋有时候很讨厌自己神经的敏锐。
她从不知道,原来包裹不属于自己的经络是这种感觉。
跳动的,野蛮的,甚至能用得上粗鲁。
还有一点接近动物性的狠戾。
赵曦亭无疑是英俊绅士的,平日里纵然懒散,也不难看出他教养上乘,接受过极高等级的礼仪教育。
如果不是亲身体验,孟秋绝不会想象到他这一面。
她在敌营的阵线溃不成军,新奇的本能足以让她眼瞎目盲,但她当没听见一样,偏不回答他。
赵曦亭看她这股倔劲儿就气不打一处来,一边把她的唇从牙齿下拿开,嘬那个要出血的地方,脸色有点冷,“我治不了你么,孟秋。”
“真以为我治不了你,是不是?”
他好像在探宝洞找宝藏的旅人,摸索没一会儿,就在壁上找到一个关窍,每经过那条道,就用力摁压,以此惩罚探宝洞的主人。
孟秋终于溢出一声哭腔,淅淅沥沥下小雨似的,在地上溅开,小水坑凹进去,又复原。
来回几次,雨变白了,变成了泡沫,一圈一圈糊在边沿。
赵曦亭额角也涨出青筋,但他仍很好地控制着,还没到释放的关卡。
他再问:“认我么?”
孟秋像一个挨训的学生。
赵曦亭握着打她手板的戒尺。
他打了快上百下。
她挨打的地方几乎要肿起来,手心本就是极为敏感的地方,她被打疼了,弄红了,他还偏要用手摁着,她终于哭出声。
赵曦亭握她的脖子,狠声:“我这样乾你,爽不爽。”
孟秋这次的哭和前面的哭很不一样,带着婴儿车摇晃的颤音,小小的,从棉绒里闷出来,持续而连绵地,在娇弱的喉管啼着。
她指甲爬上他的脊背,压成粉红的一串珍珠。
赵曦亭背部没有一丝赘肉,她试图找一个发力点,然而无解,她只好嵌进去,又划开。
他给她多少力,她就回馈给他多少。
男女力量有殊,即使不能做到一比一还原,也几乎要抓破他的皮肤。
孟秋哭道。
“……我不说了,赵曦亭。”
赵曦亭牙齿衔她的耳垂,“叫老公。”
孟秋不理,只是张着唇,连鼻腔一起呼吸。
赵曦亭眯眼催她,“叫不叫啊。”
他干脆弄死她好了。
孟秋恨恨地想。
事实上她现在和死没什么差别,灵魂要从脚趾尖出逃,她只能绷紧留住。
赵曦亭似乎腻了面对面的状态,翻了个个,要她双膝曲起,还放了枕头让她舒服些。
孟秋觉得屈辱,面颊抵着被子的时候,手掌朝后挥打,直接打到他高挺的鼻梁。
她下巴都气红了,“你闹够没有!”
赵曦亭顺势捉了,一并摁在她蝴蝶骨。
这样看,她哪儿都是细的。
头发丝全散了,披在肩上,肩薄得只有一页,像纸。
当年他第一次俯身瞧她,就觉着这头发该散在别处。
今天看到它该在的地方。
只是看久了,她白的肤黑的发,叠叠层层,冷不丁漏出细腻的肩骨,他难耐地冒出一股施虐欲。
想折她的腰,让她哭得更厉害。
他压抑着,汹涌滚落喉结,长指绕她的颈,眼睛黑得渗人,反方向捏她的下巴,抬起,低头亲了几下她的唇,冷声:“孟秋,求我放过你。”
孟秋力气发虚。
她好像一块毛巾,快被拧干了。
赵曦亭指腹用了点力,逼她,“说,求我放过你。”
“说!”
算他求她,给他一个压抑的理由。
孟秋累得快脱水了,不想在口头上继续逞英雄,轻声说:“你放过我吧。”
赵曦亭狠狠吮她的后颈,解渴似的吸出红痕,寒着声:“没骨头。”
他有点遗憾。
她求他了。
他只好停下。
最后的时候,赵曦亭突然撕了包装纸,坐直了,拿手把酸奶挤在她门口,看着它浓稠地流进去。
那里的门本就没关紧,有点动静就开一下合一下,没一会儿酸奶就都渗进了缝里,甚至有一部分甚至还是它贪吃自己吸进去的。
赵曦亭黑眸紧紧盯着,盯了许久,像静止的佛像,蒙着泠泠的釉光。
粉的像被白的打上标记,久久地成为她的一部分。
他心脏病态地跳动,眸底艳色加深。
孟秋原本在休息,忽然意识到他做了什么,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汗湿着脖子,撑起来,又给了他一巴掌,结结实实打在他脸上。
“你有病是不是!”
赵曦亭把她抱起来,沉沉笑着吻她的手,和脖子,唇角的弯没平过,似乎极为满足。
他柔声:“带你去洗澡。”
“知道你生气,但别和自己过不去,真要出气就打我吧,嗯?打我几下都行,我帮你弄出来。”
孟秋很少有夜醒到清晨,没想到他们最后一场结束在薄篮的早晨,外面有鸟啼。
她忽然央央地掉眼泪,“我要穿衣服。”
赵曦亭摸她的脊梁,上下安抚,“都要睡了,你那些哪儿还能穿,明天我赔你新的。”
赵曦亭像有用不完的精力,永远没有弹尽粮绝的时候,也是看到要天亮了他才觉着她得睡了。
赵曦亭把她抱进柔软的被子里,又捞了个枕头给她垫着。
孟秋闭着眼转身,弓着,背对他。
赵曦亭把她捞回来,要她和他面对面,又把她的头抱进胸膛,轻轻揉她的脑袋。
“几年了?我们像这样躺在一张床上。”
“你再打我一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孟秋累到极点,只想好好睡一觉,不再和他打闹。
赵曦亭把她哄睡后,去窗边抽烟,窗开了一丝缝,纱帘皎洁地接着月色,渡到他身上。
孟秋睡得不深,赵曦亭一起来她就醒了,她窥视他许久。
他身子孤濯,又散漫游离,由于过于抢眼,以致于只能望着他。
这种感觉就像她阅读时看到一粒错印的字,她想替纸张扣去却不得法,它强硬地粘在阅读后的神经中枢,让人久久不能平息。
他鼻梁挂着莹白的辉,迷离地望着远处,吸烟声冗长细微,不知在想什么。
孟秋闭眼没再看。
早上十来点钟。
孟秋被手机震醒,是个电话,但没来得及接。
赵曦亭不知几点睡,嗓子还没醒,闭眼在她脖子旁边,哑声道:“关了吧,再睡会儿。”
孟秋掀开被子起来,随便捡了件什么,去洗漱。
赵曦亭双手合拢,搓了搓脸,也醒了,身子往上挪了挪,被子敞着,锁骨肩膀红痕没少,大都是抓的。
他靠在枕边习惯性摸烟,没点,懒洋洋地笑着看她背影,眯缝眼,很是悠闲餍足,又逗她:“平时觉着你不矮啊,怎么我衬衫套你身上跟裙子似的。”
孟秋当没听见。
她在洗手间的时候,手机又震起来,有条微信。
章漱明的。
——醒了吗?
——醒了回我一下,你昨晚喝多,有点担心你。
赵曦亭瞥了眼,唇角还挂着弧度,眼底的笑慢慢抽没了,他神情寡淡地抬起她手机,不疾不徐地开始试密码。
才试到第二个就解开了。
电子设备一多密码也多,大多数人怕忘都会重复用几个容易记的。
这么几年,她来来回回也就那一套。
他直奔微信,看了近期章漱明给她发的消息,没什么特别的。
他懒得往上翻,退出对话框,看了眼她最近的联系人。
除了章漱明和一些女性好友之外,都是工作相关。
和读书时一样,她没什么闲心,就不是什么好追的姑娘,东拉西扯她就把人屏蔽了。
赵曦亭对她手机爱不释手,明明没什么想探究的,也不肯放下。
他要跟她在一块儿,就不会纠缠她过去。
他点来点去,在账号区停下。
他输入自己手机号,给她账号绑了几张自己常用的卡,权限全放,并选择优先支付,做完还不过瘾,又往她支付宝余额里充了几大笔钱。
他忽而冒出一些养女朋友的乐趣,越充越高兴,津津有味地翻起她购物车。
孟秋购物很有规律,她没乱花钱的习惯,常常放在收藏夹,每个月月末划出一笔,统一购物。
赵曦亭咬着烟,拨动手指,低眸把她购物车全清了,他第一次觉着花钱可以这么爽,平时这些玩意儿在他手里只是个数字。
现在有种为所欲为的感觉。
他思索几秒,还没完,切到她支付宝看有没有考驾照。
孟秋一出来就看到他握着她手机,快走几步去夺。
赵曦亭已经看完了,顺从地递过去,把人拉怀里,“怎么毕业这么久都不考驾照。”
“没考过。”
孟秋硬邦邦回了句。
她没工夫理解他说什么,不知道他刚才在她手机干什么,看到了什么。
章漱明的消息就在微信置顶,显然是被他读过了。
她心跳有些加速,不明白赵曦亭为什么没发作。
没发作最好。
她退出微信,低声:“我今天要回去,好多工作。”
“我那儿有电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准备好,急着回去做什么?”
“见人啊?”
赵曦亭热气洒她耳朵后面,手指不客气地揉她的皮肤,没什么规律地游着。
他明明很温和,孟秋还是起了一声鸡皮疙瘩,她不耐烦,闷声:“真是工作。”
赵曦亭把她抱怀里,孟秋两腿垂床沿,低睫乱糟糟地滑手机。
他摸她珠串一样的脊背,“下周去见见你父母?或者我接他们来燕城玩几天?”
孟秋从他嘴里听到她父母,当年的她找不到爸爸妈妈焦心感席卷而来。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个俗语在他们之间很妥帖。
她转回身盯着他,梭巡着,要从他脸上找答案。
想看看他是威胁,还是真想见。
“见他们干什么?”她警惕。
赵曦亭听不懂似的,轻笑了两三声,“拜访岳父岳母还能做什么。”
“纳彩,下聘,定期。”
孟秋抗拒聊这个话题,“会吓到他们的,过段时间,行么。”
赵曦亭也不急,轻描淡写地逗弄她头发,“那章漱明呢?”
“什么时候让他滚。”
孟秋心底那股窒息感又冒了出来。
赵曦亭就像一根绳子,拴着她,她越逃避,他栓得紧,直到她无路可退。
她抬起眼睛,清淡地说了一句,“赵曦亭,我昨天不是自愿的。”
“我可以告你。”
赵曦亭看了她一阵,笑了声,似乎压根不在乎,低头开始含弄她脖子,“嗯,告。”
“只要你想赢,我就让你告赢,我甚至可以亲自提供证据。”
“但只要我人没死,你就只能嫁我,你找别人,我就能让你丧夫。”
他长长地深吸一口气,嗓音凉森森地钻进她的耳朵,“你以为我昨天来找你之前没想过这些可能性?”
“你觉着我怕坐牢么,孟秋。”
孟秋最绝望的地方就在这儿,他什么都不怕,或者说,他既然做了占有她的打算,就已经准备好了万全之策。
这一辈子只要她还活着,他就会一直缠着她。
赵曦亭神色从容,“让他滚你就不这么不舍得?我记得章漱明还是英国籍,中国居留多难签你应该清楚吧?”
“你说,他这种身份犯点什么罪,遣送出境几年不能来中国?”
“五年?十年?还是永拒?”
赵曦亭若有所思,“他祖坟要是在国内倒有点难办了。”
“没人打理,早晚成孤坟。”
“不过你要是好心想帮他上坟,我不是不能陪你,毕竟相识一场,顺手帮个忙而已。”
太恶毒了。
孟秋牙齿发抖。
赵曦亭宠溺地摸摸她的脸,盯绞她,“孟秋我坦白告诉你,你要是逼我使手段,我不是没法子让你见不到他,但我不想你因为他哭。”
“最后问你一次,自己和他聊,还是真想我动手?”
孟秋气闷了,抬手又要甩过去,半路被赵曦亭扣住,他把人往床上一推,脸色冷下来。
“平时你怎么打我都没事儿。”
“但你要为他甩我脸,我就睡到你想不起他名字,明白没?”
孟秋涨红脸,脖子爆青筋,要把他推开,才一晚上他就熟能生巧,摸着边儿顺滑地嵌进去。
孟秋打他肩打他胸膛又踹了他好几脚,好不容易趁他拆包装的功夫一骨碌跑了,还没沾地儿就被扯回来。
赵曦亭惩戒性咬她耳朵,“想生是不是?我巴不得。”
孟秋骂不出什么脏字儿,只照着他额头拍下去,“你混蛋。”
一动劲又是几个小时。
到下午两三点,餐送上来,赵曦亭才安分,孟秋没什么力气吃,有点什么空挡就和赵曦亭拉开距离,她现在很害怕赵曦亭抱着她。
他不是人。
赵曦亭清理了一下自己和她,衣服也送到了,拿把勺子喂她喝汤,孟秋浅浅把头扭一边,自己夹菜,“我自己吃。”
赵曦亭没勉强,把汤碗搁在她手边。
他看她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闷不做声起身帮她倒水,想让她补补。
刚才他是弄狠了,现在想想是挺畜生,她几乎哭到失声。
他水刚摆上。
孟秋跟他作对似的,手背一推,嫌挡道,自顾自一粒一粒夹米饭。
她看着没什么胃口,但好歹在吃。
赵曦亭贴过去,特不值钱地在她乖乖巧巧低眉顺眼的脸恶狠狠亲了一口,叼着烟睨她,好似这样才解气。
“你就作吧。”
孟秋和赵曦亭在酒店混了三天。
第一天他不让走,她就没走成。
第二天她起来每寸骨头都在疼,从小到大没痛成这样过,压根离不了床,赵曦亭医生上门看诊,她觉得丢人,左右和他逃不开关系,咬死不同意。
第三天她状态刚好点,他又缠着她。
后来赵曦亭接了一个电话,她隐约听到那边似乎是个长辈,要给他介绍姑娘,他没防着她,当着她接,周全地拒了。
最后他挂了电话顿了小一分钟,似乎有了什么想法,摸了摸她的头说:“别改签了,我一会儿给你升舱。”
他亲昵地啄她唇,“我处理点事儿,过几天找你,回去安分点。”
孟秋终于能走却没什么高兴的心情,她恹恹整着行李箱。
赵曦亭坐沙发看着,“回去以后给你配辆车,国内还是有车比较方便。”
“商务舒服点,轿车耐看,你想要什么颜色的?”
孟秋不说话。
赵曦亭等了一会儿,或许她要走本来也心烦,见她还不肯搭理他,突然发难,“把婚戒摘了。”
孟秋本来就崩溃,她不知道怎么和章漱明交代,她回去根本不是放松,而是一件加一件的麻烦事儿。
他们的请帖,亲朋好友的祝福,怎么交代?
赵曦亭逼她换人就换人,她脑子一团糟。
有一点他说对了。
她和他睡的时候,压根不敢想起章漱明这个名字,也不敢想他还在等她。
道德感压得她抬不起头。
她破罐子破摔,骂他:“赵曦亭,你做小三很光彩?”
这下把赵曦亭骂笑了。
他捞起烟点上,抽了一口,吐出来,眼尾缠着丝缕恶劣的调性,隔着雾气吐字。
“我小三?”
“成啊,小三也成,我挺爱听的,孟秋,还有什么话,你再多骂我几句?”
孟秋脸气红了,这人脸皮真比铜墙铁壁还厚,她收拾东西的速度越来越快,尽早别和他待一个房间。
赵曦亭像怕熏着她似的,深抽一口,把烟架在茶几,慢条斯理到洗手间,抹了点洗手液搓在手心,指关节,再是指腹,目标确定地合上去捏住她指关节。
孟秋意识到他要干嘛,拼死护着,赵曦亭捆着她手腕,举高,淡着脸把她婚戒拔了。
这婚戒本就没卡得特别紧,加上一润滑,赵曦亭几乎没使什么劲就拿到了手。
孟秋追过去抢,赵曦亭大步往洗手间走。
孟秋把他衬衫扯皱了他也没停,两人绊着脚磕磕绊绊到门口。
赵曦亭脸色纹风不动,平静地把戒指往马桶一扔,马桶是自动的,没一会儿就冲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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