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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没(泡泡藻)


孟秋怕他看透她的意图,视线几乎要逃开,她强撑着,努力要告诉他,她很乖。
赵曦亭长而缓地叹息,好一会儿,似宠溺地低下头,把唇凑上去,忽然强吮了一大口,就堵着,像惩戒。
他弄到孟秋要窒息了,疯狂咽唾液,才松开,薄唇呈艳红色,淡声:“自己伸进来。”
孟秋胸口起伏得很厉害,比长跑还缺氧。
她不甘不愿地穿过他的牙齿,舌尖跟干尸一样挺着,偶然碰到他的上颚,本能羞耻地挪开。
赵曦亭贴着她的唇,任她折腾,好像只是为了给予她刚才的讨要,恩赏她,并没有多余的动作。
他不再抓着她的手,抽出空去解衬衫领,顺势捞她的背往床中间一挪,两个人压上被子旁边,弹了弹。
他要开始了!
孟秋跟应激的猫一样,忽然炸毛。
没有的!
她没有答应和他睡!
她剧烈挣扎起来,一把他推开,半爬半迈腿,四肢并用,慌不择路往床沿跑。
赵曦亭脸色骤降,吓人的冷色。
“孟秋。”
孟秋嗓子都在抖,唇上沾着不知道属于谁的口水,整个人都冒水汽。
眼里,嘴巴,脸。
都是潮湿的。
她颤声:“我不要。”
赵曦亭沉着眸,眼疾手快地拽住她手腕往回一扯,孟秋重心不稳,背往后倒,重新摔在床上。
她又爬起来,迅速地下地,手在赵曦亭那,她只好脚尖绷紧了,抵在床底下,整个人的重心往地板上蹲。
眼见逃脱不了,她不甘心,咬唇涨红了脸也要从他手里逃脱,被他抱回去半米,一遍遍叫痛,带着哭腔:“赵曦亭,你不要拽我,痛死了。”
她从来没用过这么大的力,要把他的手甩开,从前往后,摆幅几乎超过了身体的极限。
决心要把他的手骨甩坏。
赵曦亭虎口撑得发白,原本就青白的手背青筋直暴,长腿下了床,把人往床上拖。
他语气森寒:“这是你乖的态度?”
孟秋感觉箍住她的那双手比手铐还难解,她一边拍打,一边在他肌肉匀称的小臂上乱划。
到最后她也没挣脱。
她横在雪白的床单上,一边瞪他,一边大声指责:“我不愿意!赵曦亭,我不愿意!!你不能这么对我!”
她腮边痒得厉害,像小虫子爬,耸肩一擦,居然是眼泪。
赵曦亭膝盖压住她的脚踝,往上钩,孟秋脚后跟在他西装裤乱砸,既无法解救自己的手,也没办法把他踹开。
他压根不怕疼。
孟秋跟发疯的小兽一样,弓起背,涨红脸去咬他的手,完全不把他当成人,要把他的手咬破,泄愤似的解救自己。
赵曦亭终于被她的尖牙激出一点痛觉,眯着眼睛,唇微微颤,他把领子一拽,以痛止痛般在脖子上卡出几条红痕,像被绑架的琮玉。
他胸口皮肤肆意敞开,盯她,嗓音冷滞:“要喝我的血吗?孟秋。”
“是不是恨不得喝我的血。”
他猛地拽起自己的手,连人一起,拖过来,摁在胸前,两人骨头压骨头,要血肉融为一体。
“这儿,要不要连这儿也给你咬?”
孟秋听到他有力的心跳。
他狠声:“反正你捅我心窝子的事儿没少做,不差这么几口。”
他眼尾忽然垂下来,垂视她,语气发虚,以几近哀求的姿态,干着嗓,“这颗心我不要了好不好,你咬碎它,我落个干净,我趁早别活。”
“能如你意么?”
他极为能忍,疼到脸发白也没有动,任凭她咬,连挪都没挪一下。
孟秋睫毛湿了。
他盯着她沉默的后脑勺,深吸一口气,语速像摁了加速键,骤然森冷乖僻起来,神情却像在商量。
“这样吧,要么你现在拿刀子弄死我,我放封遗书说是自尽,绝不反抗,也和你没半分钱干系。”
“但你要不弄死我,今天我俩谁也别想下这张床。”
“成不成啊?”
孟秋呜咽了一声。
他靠近她耳朵,和她说一个秘密似的轻语,“因为今晚我要睡你,只要我有一口气,能动弹,我就要睡你。”
“不管你情不情愿,你都逃不了,等我们领了证,这就是夫妻义务,孟秋你得习惯和我做。爱。”
“长长久久地做。”
“听懂我意思没!”
孟秋心脏一缩一缩,脊背发麻,不肯摇头,也不肯点头。
两个人僵持着。
赵曦亭平静了一会儿,摸她脑袋,帮她舒缓吓着的情绪。
过了两三分钟。
他绵长地呼吸,低一低头,眼眸凉淡地俯视她后脑勺,恢复松弛的模样,缓缓吐字:“我真等烦了,孟秋。”
他长指卡住她下巴,轻抚着,抬起来,去寻她眼睛,逼着她对视,语调春风一样平和,在黑夜里摇头。
他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吐,刀子一样钉在她身上。
“你不长记性。”
孟秋齿关松动,放声大哭,从赵曦亭手背上拉开几缕红而透明的丝,她嘴里有血沫。
她下巴累得没劲了,恹恹地说。
“我会的,我知道了,我会正视你心思的。”
她自动过滤刚才他说的话,好像过滤掉了,就可以当没发生过。
这一招以前都很管用的。
她抬起眼睛,求他:“我饿了,我没有好好吃晚饭,你带我去吃饭好不好。”
她想离开这个危险的房间。
她瞥见他血珠凝成一道一道的手,捧起来,跪坐在他腿上,“对不起。”
“对不起,赵曦亭,我们去医院吧。”
赵曦亭抱着她,拍她的背,舒缓她的情绪。
“怕成这样啊?来,抱会儿。”
“人心都是肉长的,你看我的血也是热的,扎进去也有口子。”
他像给她讲睡前故事,亲她的额角,徐徐道来,“孟秋我以前宠你么?”
昂贵的礼物不断。
只要她饿了,困了,要学习,他就会尊重她,除了她想离开他,他找不见人会生气之外,他无底线地包容她。
即便是骗。
他也不会说什么,他只要一个和他在一起的态度。
可这个不是她想要的。
孟秋还在哭。
她被凉风呛了一下,猛地咳嗽,手心蜷在胸口,扎紧了,脊背一伏一伏,几乎要呕出来。
赵—曦亭长指给她抹眼泪,又抽起一张纸帮她擦鼻子,安安静静地陪她缓情绪。
他哄小孩一样抚着脊背,轻叹:“你这样哭,一会儿怎么有力气,要脱水。”
“让他们送点热饮上来?”
孟秋听他没有打消念头,几乎想都没想,就点了头。
她有点埋怨他。
她都这样求他了。
为什么他没像以前那样放过她。
两个人安静了一会儿。
赵曦亭拿手机,和她卧在床上,给不知道谁发消息。
孟秋闭眼假寐,翻了个身,压着他手臂,把自己团了团,背对他缩在床上,赵曦亭胸膛贴过来,圈了一圈,抚弄她的脸。
孟秋没再哭了。
房间里一时无言。
过了大概十多分钟,赵曦亭从床上起来,拉开门出去。
孟秋摸出手机看了眼,已经十点多了,章漱明给她发了几条消息,问她酒店房间号,想给她送点解酒茶。
消息半个多小时前发的。
她和赵曦亭纠缠的时候,她没看见。
章漱明或许以为她睡着了,没有打电话来打扰,只是留了几条信息,叮嘱她明天记得喝点牛奶,起床适度做下运动。
说完这些,最后一句是晚安。
孟秋刚麻木一点的心情又清醒了一些。
她往门口看,从床上坐起来,理了理完全乱掉的头发,坐在床沿呆坐了一阵。
她鞋子一只掉玄关,另一只在洗手间门口,大概是踢过去的,穿好鞋子去洗手间仔仔细细地洗脸,擦脖子。
她整理好,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靠在沙发边,机械地滑动手机,又看了一眼门。
她不知道赵曦亭去做什么了。
但在酒店等他显得很蠢。
赵曦亭今天真的疯了,又或者,他原本就是这样的人。
她心里冒出个念头。
她想走。
然而刚冒出来就被她压下去,心神不宁地坐在沙发扶手上,又摆弄了十多分钟手机。
什么消息都没回,什么东西都没看,
没心思。
她又看了眼时间。
距离赵曦亭出门已经过了快半小时。
她下意识瞥向玄关处叶沛沛送来的包和牛皮纸袋,长睫低下去,抿抿唇没动。
手机上时间一分一分往上跳。
她心尖也越来越紧蹙地揪起。
随后,她深吸一口气,打定了主意,开始看机票,刚好凌晨三点还有一班航班。
她机械性输入账号密码,付款,做完这一切,走到门口背上包。
今天过后,她确定赵曦亭不会放过她,但是能躲一天是一天。
或许某一个瞬间他失望了,想通了,不想搭理她了,又或者等他冷静的时候,他们能好好谈一次。
思及此,孟秋又默默把后面那条划掉。
他若是一直惦记,就不存在谈不谈,这是一个死结。
最差也是今天这样了。
过一天算一天。
况且她快回英国了。
她和章漱明原本想着这次回去,把这几年的东西寄回来,她就算正式毕业。
没想到发生巨变。
她或许可以在英国多躲一段时间。
孟秋思索完毕,手放在门把手上,准备离开。
她提着心,没立即拉开门,趴在门上趴了一会儿,又看了看猫眼。
外头壁灯昏暗,几乎看不清什么。
应该是没人。
她悄悄拉开门,动作很轻,刚往门外地毯迈,看到走廊转角的人,心脏忽而划开一个口子,惊恐地钉在原地。
赵曦亭提着烟,轻描淡写地看着她,他垂头捻了捻火星,再抬起来,浑身像披了身黑胶的雨衣,眸里下暴雨。
孟秋头皮一骇,整个人吓急了连连后退,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她要反锁门,却听到外边清晰的刷卡的声音,紧接着一股推力袭来,她手脚发软,挡不住,整个人踉跄。
赵曦亭长腿抵进来,西装裤绷紧了,单臂抱她,几乎把她抱空,双脚离地。
孟秋惊措地推他,心虚到极点,却恼起来,质问:“你这么试我有意思吗?”
逗鸟似的,栓绳放出去,又扯回来,看戏一样看她挣扎无法,把自由当胡萝卜吊着,让她看得见却够不着。
赵曦亭眼眸犯冷,“我抽烟,孟秋。”
“我用得着试你?”
“跟我这儿你有真话?什么德行你自己不清楚?”
“我不守着你能行?”
孟秋听得太阳穴一跳一跳,气极了,抡起东西砸他。
是个枕头。
她涨红脸:“你不逼我,我会这样吗?”
赵曦亭躲也不躲,直直挨她几下,然后夺过枕头往她背后垫,把她推到床上,包也一同扔后头沙发上。
动作算得上粗。暴。
“做吧,孟秋,我们做吧。嗯?”
“对,我逼你,我逼你和我上。床,你是我认一辈子的女朋友,老婆,我没法儿看着你和别人出双入对。”
“你可以想着别人,但你丈夫只能是我。”
孟秋像虾一样弓起来,紧紧拽着领子,可是它们好脆弱。
撑不过赵曦亭的横抢硬拽。
她眼泪在刚才流干了,现在只剩下逃避和惊恐,她躲他的唇,左右摇头,紧紧闭着眼睛,推他:“你这样不对。”
赵曦亭长指开始犯罪。
孟秋惊雀一样咬唇仰起头,头去顶他的肩,脚趾嵌入他的衬衫,踹不动,往下挂在金属扣。
她失重地躲开。
孟秋自觉接受度很高,在国外也听过不少风流艳事,此刻却觉得羞耻。
她可以接受许多人。
但不能接受这个人是赵曦亭。
她无法遏制的抽搐,耳根生理性泛红,挺着身子,要躲。
他却强制性逼她再来一次。
此时的赵曦亭有点凶狠。
孟秋对他产生另一种恐惧。
和地位无关。
和男女有关。
孟秋膝盖并紧,用力。
赵曦亭干脆抓着她的脚踝往前提,这个角度看她的腰细得没边儿。
他太阳穴涨动,撕开一个包装袋,孟秋闭着眼睛,觉着刺耳,羞耻到极点,又将他一踹,整个人滚进被子里,抱起来要下地。
赵曦亭拦腰把人抓回来,“还不甘心?嗯?”
他拿唇贴她的嘴,低声哄她,先是陈述刚才的事实,再问:“不舒服么?”
随后又提另外的建议,同她耳语。
帮你……
唇呈欧型,往回收。
是第一声。
孟秋头皮一麻一麻,想把耳朵捂上,如果有办法能让她晕过去,她一定用。
她隔着被子推他,还是不肯让他接近,头扭到另一边:“你能不能不要说话!我不要听!”
她是人。
但凡是活物就有无法被理性支配的地方,更何况是赵曦亭用手段逼她滋生。
赵曦亭脸色比先前缓和不少,春风似的,厚脸皮嘬她的脸,和脖子,胸膛折弯了她推拒的手,不容反抗地吻她。
他强势地扯开她抱在怀里的东西,和她耳鬓厮磨。
天光乍破。
这一瞬间孟秋脑海冒出这四个字。
明明毫不相关。
却难以抑制地联想,犹如红日抵达黑夜的黎明,不依不饶地从乌云边际撕裂开一个口子。
红的,橙的,白的,翻滚一地。
痛感刺破她的神经,从脚底到头顶,她没忍住,甩了赵曦亭一巴掌在耳朵旁边。
“你混蛋!!”

他没全撑进去,半浸不浸地卡着,几乎只伸了个头。
接着他眸光擦得好亮好亮,眼尾和唇角从雪山苏醒,连眉宇都侬着笑,低下头去哄人,“你打开一点,我慢一些,我们各退一步,一会儿就好,行么?”
他顿了一下,柔声耳语,“你们在一起这么久都没睡,是他没舍得碰你,还是你不让他碰?”
她喜欢谁,不喜欢谁,他在乎过么。
她闭着眼睛,不肯看他的脸,嗓音有些虚弱,“问这个有意义么?”
孟秋疼得耳垂充血,没说话的时候,脖子用劲往上逃,然而赵曦亭狠狠地捏着她腰下面的骨头,卡着。
他这个人,瞧着和颜悦色好声好气了,表面哄着她,事实上一点儿放过她的意思都没有。
紧紧堵着,逮着机会就往里闯。
孟秋压根不敢想一会儿得多痛。
她越想越生气,更恼了,睁开眼睛瞪他,“赵曦亭,你到底要不要脸,这种时候提他,是想我再打你一巴掌吗。”
赵曦亭眯了眯眼,强堵着她的嘴,恶狠狠吮了一下。
“还打上瘾了?”
“惯的你。”
他没闲着。
孟秋好似怀里揣着颗珍珠,珍珠每被磨一下,她心尖都跟着动,珠珠滚落,每一丝神经都清晰地感受到珠光的润泽,却抓不着,越抓不着越想它滚得更快一点。
犯瘾似的爬向全身,皮肤上的毛孔被那股奇异的痒啃咬得打开了,冒着水串,向外界讨要什么。
但赵曦亭不帮她。
他呷着潋滟春色,低眸看她咬唇,看她纾解不得,馋他,找他,犯贱犯得有滋有味。
赵曦亭贴上去,嗓音下流,“你刚才拿我当什么使呢?”
“按摩的?”
他猛地踩油门。
孟秋有点受不了,好似猫蜷满了森林,她蹬了两下,想把不属于自己的那部分挤出去。
然而她挣扎越厉害,他的存在感就越强。
赵曦亭笑了两声,叹息了一下,给她休息的机会。
他没脸没皮地凑上去吃她的唇,强行把舌喂给她,把她口腔舔个遍,全都是他的味道,他把人闷得快窒息了,跟鱼跳岸挣扎起来要把他推开,才松开一丝缝。
“舒服么,孟秋,你找人的眼光不行。”
“一个两个怎么都这么废物。”
孟秋张着嘴呼吸。
赵曦亭低颌,一只手撩开她额边的碎发,故意弄她扑扇得不行的睫毛,闹她。
“你要是跟了我两三年,我早给你伺候舒服了。用得着你守活寡?”
他和她耳语,嗓音黏黏的,“今天晚上我伺候你好不好。”
他的喉结有点硬。
挤压时甚至有些锋利。
像他时常带给她的感受。
孟秋手背放在眼睛上,想将这股锋利驱散,启唇轻轻说了个“滚”字。
这滚字中间还有对自己的恼。
赵曦亭不听,他薄唇沾着水色,继续拿喉结磨她的脸,耳朵,还有脖子,蹭得到处都是。
孟秋捶他的肩,推搡,“滚,你滚!”
赵曦亭长指背过去捏她后脑勺,指腹摩挲两秒,吻她的耳朵,嗓音有股狠劲儿。
“再说个滚试试。”
孟秋心跳加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底气,忽然也不怕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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