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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然黑养成手札(何所肆)


“确实在,不如我熄了烛光让郡主好生瞧瞧?”廖池道。
钟溪语现在理智恢复,自然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揶揄,转头狐疑地看他。
廖池分了许久的发丝骤然脱手。
“……”廖池不动声色地将她脑袋转回去,正色道,“别乱动。”
钟溪语:“……哦。”
沉默半晌,她没忍住再次开口,“所以那绿光是什么?”
“是您爱宠的眼睛。”
钟溪语震惊转头,神情中带着难掩的兴奋:“糯米的眼睛竟然会发光?”
廖池再次将她的头转回去,声音幽幽道:“郡主,不要乱动。”
钟溪语听出他声音中的威胁,乖乖坐好,用力点了点头:“嗯!”
廖池:“……尤其是头。”
钟溪语这次充分吸取教训,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了过了许久,终于没忍住问道:“还没好吗?”
廖池看着眼前的发髻,沉默了。
此前无往不利的学习天赋第一次惨遭遭遇碰壁。
见他没出声,钟溪语好奇地伸手往后摸了摸,伴随着丁零当啷的声音,发钗瞬间掉了一地,满头青丝重新散开。
钟溪语:“?”
这次总不能怪她了吧?
廖池:“……”
钟溪语回头,语气迟疑:“廖大人,要不你直接给我束发吧。”
廖池:“……好。”
不一会儿,顶着一头高马尾的钟溪语新鲜出炉,一眼瞧去还有几分利落的少年气。
“好了。”廖池默默松了口气,立即起身。
几乎是同时,一道系带的断裂声从身侧传来。
钟溪语这才意识到自己屁股下面似乎压着什么东西,往旁边挪了挪,拿起地上那块眼熟的玉佩,顿时睁大眼,惊呼道:“我的玉佩?!”
“郡主许是看错了。”廖池朝她摊手,示意归还。
“怎么可能!我的玉佩就长这样,我不会认错的!”钟溪语转过身避开他,言之凿凿道,“不信你看,这里还碎了一……角。”
“咦?”
钟溪语茫然地眨眨眼。
原本细节处稍有磨损的一角此刻却是完好无损,而且仔细看,这玉佩的纹路和自己那块相反。
“郡主这是将自己的玉佩弄丢后,倒来抢我的了?”廖池漫不经心道。
“我才不是故意弄丢的。”钟溪语鼓着脸,紧紧握着玉佩半晌才不舍地递还到他手心,“可是为什么你会有块和我一样的玉佩?”
“因为那是郡主从我这抢过去的。”廖池接过玉佩重新将其挂回腰间,垂眸看她,目光中流露出丝丝谴责:“郡主抢了我的玉佩却不好好珍惜,如今还将它弄丢了。”
钟溪语茫然地眨眨眼,一时间不确定他是不是在胡诌,但到底是自己有错在先,不由多了几分心虚。
“对、对不起。”她低下头。
她能感受到那块玉佩确实对自己意义非常,便是此前心智不全时,也从没离身过,只是没成想,最后竟然会被耿娇娇抢去,弄丢了。
想到这,她突然睁大眼。
要真像廖池说的那样,自己的行径岂不是和耿枝枝没什么区别?
钟溪语顿时深受打击。
廖池见她这般模样,到底没转身,从怀中拿出一块相差无几的玉佩,弯下腰,在她眼前晃了晃:“所以,我可得好好想想要不要替它找个新主人。”
钟溪语猝不及防地抬头,像是被鱼饵钓着的鱼,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枚玉佩,直到看玉佩一角的缺陷,陡然睁大眼。
“这是我的?!”
她伸手就要接,没想到廖池一勾绳子,重新将玉佩收回手中,举过她头顶。
钟溪语抱着他胳膊巴巴地望着他,讨好道:“廖大人~这玉佩都有所破损了,送给别人不合适的。”
“郡主就合适?”廖池眸色深深地看着她,“郡主身份尊贵,想要什么样的玉佩没有,又为何要执着于一枚破损的玉佩呢?”
钟溪语没有相关的记忆,也说不清这枚玉佩的来历,饶是如此,她依旧能感受到玉佩对自己的重要性。
“因为它是独一无二的。”

廖池似乎轻笑了声。
钟溪语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讨巧被他发现了,眨眨眼,努力掩饰眼底的心虚,强装镇定地与他对视。
“小骗子。”廖池在她额头轻轻点了下,眸光深邃地看着她:“这次若是再弄丢的话,就得将自己赔给我了。”
说完弯下腰,亲自将玉佩系回她腰间。
钟溪语没想到他这么快松口,低头望着他近在咫尺的发顶一时间有些愣怔。
廖池直起身,拍了拍她脑袋后,提起地上奄奄一息的鱼朝水边走去,又额外抓了两条。
他用匕首三下五除二处理好鱼身后,从桃树周围剪了几根枯枝搭起一个小烤架,随即取出火折子点上。
钟溪语蹲在廖池身旁,看着他从衣袖内掏出瓶瓶罐罐,熟练地往鱼身上撒,火一烤,一股霸道的香味瞬间在山洞内扩散开来,勾得她无意识咽了咽口水。
就连在树下撒欢的糯米不知何时也凑了过来,仰着脑袋一个劲儿地朝烤鱼的方向嗅,一副蠢蠢欲动的模样。
廖池抬头看了眼一人一猫如出一辙的神态,不禁有些好笑。
鱼很快就烤好了。
廖池将鱼刺挑好,率先递给钟溪语:“小心烫。”
钟溪语吹了几下便迫不及待下口,一边被烫得直呼气,嘴巴却没停下来,尝了一口便眼睛一亮。
鱼肉烤得外焦里嫩,加上调料加持,一口下去简直香迷糊了。
“好好吃!”
糯米见状更急了,爪子搭在她脚上仰着脑袋朝她喵呜叫个不停。
廖池将其中一条没撒调料的小鱼放到旁边,招呼它来吃。
糯米走过来嗅了嗅,抬眸疑惑地看着他,似乎在问它的小鱼怎么不够香,不过纠结了半晌还是下嘴了,很快就吃得不亦乐乎。
廖池莞尔,拿起自己那份慢条斯理地咬了口。
洞口有风吹过,桃花纷纷扬扬落下,衬得这一幕分外和谐。
一人一猫吃得饱饱的,懒散地靠在桃树下,惬意极了。
“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廖池开口。
钟溪语不想动弹,耍赖道:“再等一会儿。”
她说完还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他也坐下。
钟溪语这些时日睡的都比较早,躺着躺着,困意就上来了,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廖池听到她趋于平稳的呼吸声就有所察觉,睁开眼侧头看了一会儿,没好气地捏了捏她的脸,最终认命地将人抱起,带上旁边的猫儿打道回府。
笄礼一结束,长公主就让人收拾好细软二话不说便搬回了长公主府。
他们去时,钟老夫人哪哪儿都觉得碍眼,如今看他们离开,依旧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总归都没有什么好脸色。
回到自己最熟悉的院子,钟溪语顿时放松下来,觉得空气都怡人了不少,另外让人就近给廖池安排了住处。
要说及笄后最大的变化,便是她被勒令重新回到了白鹤书院。
这些时日来在夫子高强度的授课下,她已经追上书院的进度,但她清楚娘亲的用意并不在于这些所谓的课业。
白鹤书院涵盖了皇城内所有官吏子女,可以说除了科举出身的寒门,里边很大一部分人未来将分布在朝廷各处,更别提他们背后的家族势力,说是缩小版的朝堂投影也不为过。
她如今既然恢复心智,自然也该和这些同龄人多多相处。
白鹤书院不拘身份,任何人均不准携带扈从。于是白日里,廖池这位不称职的护卫便常常抽身,不知道做什么去了,不过冷杉始终隐于暗中,确保她的安全。
永安骤然见到她,脸上一副震惊的表情,频频朝她投来视线,然而一到课下便急匆匆出去了一趟。
钟溪语午后同钟凝霜从斋舍休息回来,便见永安气势汹汹朝她走来。
自从得知钦天监测算出的婚期在来年春夏之间后,钟凝霜原本提心吊胆的心情一时有所舒缓,很快便恢复到往日的模样。
她左右看看,担心二人就此起冲突,便往前迈了一步,想要出声劝解。
没想到永安径直略过她,将一个木盒往钟溪语怀中一塞,绷着脸故作不耐:“听说你昨日及笄,正好里头的东西我不喜欢,给你了。”
说完转身就走。
就是脚下的速度有些慢。
钟溪语掂了掂手上木盒的重量,沉甸甸的,抬头一看永安堪称龟速的步调,心中顿时起疑,别是什么整蛊的玩意儿。
想到这儿她警惕起来,将盒子拿远了些,这才小心翼翼地打开,看清盒子里的东西后突然一愣。
那是一件绣工精致的大红羽纱鹤氅,内里是不带一丝杂色的白狐皮,一看便是有价无市的稀罕物。
旁边的钟凝霜也是一脸错愕。
永安公主不是一向和小语不对付的吗?如今这是怎么回事?
“永安。”钟溪语出声叫住她。
本就放慢脚步的永安立即转过身,脸上却端着不在意的神情,抬了抬下巴倨傲道:“怎么,说了是我不喜欢的,你可别误会。”
钟溪语闻言更加坚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我知道。你瞧瞧是不是宫女拿错了。”
永安懵了瞬,快步上前看了眼,这才松口气,满脸的莫名其妙:“没错啊。”
钟溪语低头看看鹤氅再抬头看看永安,眼中的困惑愈甚。
永安见她这副神情隐隐猜到她心中所想,气急败坏地瞪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不和傻子计较!
钟溪语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不过这倒是提醒她了,皇舅舅此前还让童公公带口信,让自己当面道谢呢。
于是散学后,钟溪语同钟凝霜说了一声,便朝宫内的方向而去。
在宫人的引领下,钟溪语一路来到御书房前。
“郡主来啦。”童公公见到她喜笑颜开,“陛下在和几位大人商议正事,郡主不如先到旁边的侧殿稍作休息,老奴让人给您准备些点心。”
钟溪语正要点头,就见一道人影从御书房走出,脸上还带着一张眼熟的笑脸面具,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那人目不斜视地离开,即将同她擦肩而过的瞬间,一道绝对说不上善意的视线落在她脸上,令人不禁生出一股头皮发麻的寒意,但转瞬又消弥殆尽。
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旁人口中鬼神退避的夜幽庭带来的威吓。
这人一看就野心勃勃,廖池说暂且不能回夜幽庭,不会是因为他吧?
一瞬间,各种官场倾轧的画面涌上脑海。
“小语。”一道声音将她唤回神。
钟溪语这才注意到,前后从御书房出来的,还有沈翊。
“世钰哥哥。”她神色如常得同他打招呼,好奇地朝里掂了掂脚,“皇舅舅谈好正事了吗?里边是不是没有其他大人了?”
正说着,耳边就传来皇帝的声音:“小语来了?快进来吧。”
钟溪语眼睛一亮,立即朝沈翊摆摆手:“我先去找皇舅舅了,世钰哥哥再见。”
说完蹦蹦跳跳地朝御书房走去。
还没露面声音已经传开:“皇舅舅,我来看你啦!”
皇帝闻言下意识眉宇舒展,见到人却故意板着脸:“小没良心的,朕若没让童公公提一嘴,你这丫头怕是还想不起皇舅舅吧。”
“哪有!”钟溪语鼓了鼓脸,凑到桌案前捧着心控诉道,“粟粟心寒了,要皇舅舅陪我吃饭才能好。”
皇帝被她这副活宝样逗得大笑起来。
外头的童公公听到动静,脸上也不自觉露出一抹笑意。
也就是长乐郡主总能让陛下开怀。
皇帝难得主动放下公务,随钟溪语一同去御花园走走,没成想正好遇上皇后和瑾妃一行人。
“陛下万安。”皇后行礼,态度却没了以往的热络。
显然还在对赐婚一事有所介怀。
倒是瑾妃看向钟溪语,温声笑道:“臣妾就说陛下今日怎么突然得闲来此,原是长乐来了。”
钟溪语正要说话,突然感觉衣摆坠了坠,低头一看,就对上五皇子怯生生又带着希冀的眼神。
“长乐姐姐。”
“这孩子从秋猎回来后就一直心心念念着他的长乐姐姐呢。”瑾妃在一旁掩唇笑道。
钟溪语对这张二哥哥缩小版的模样无法抗拒,蠢蠢欲动地摸了一把他的小脸蛋,软乎乎的,手感超好。
她蹲下身,平视着小孩逗他:“你叫什么呀?”
小孩脸色涨红,半晌鼓起勇气小声道:“姜承景,姐姐唤我小景就好。”
皇帝看着这一幕脸色也柔和下来,看向五皇子的目光多了几分感慨:“这孩子的面容瞧着倒是和老二小时候一模一样,就是性格软了些。”
瑾妃神色中带着些许自责:“都怪臣妾往日里娇惯他太过。”
“总归他上头有几个哥哥护着,这样就很好。”皇帝漫不经心道。
皇帝和瑾妃之间气氛和谐,一时间倒衬得皇后像局外人一般。
皇后眸色更冷,正要出声告退,耳边就传来永安的声音。
“父皇!”永安风风火火地从远处跑来,率先看了钟溪语一眼,“我听御膳房说长乐要留下用晚膳,我也要和你们一起!”
皇帝睨了她一眼,眉心微蹙:“不知道的还以为朕少了你吃呢。堂堂公主像什么样子。”
“这又不一样。”永安嘀咕了声。
瑾妃见状打圆场道:“陛下这些时日日理万机,好不容易放松一天,不如借着今日,唤上涟妃姐姐大家一同用膳?也好热闹热闹。”
皇帝到底点了头,吩咐童公公着人安排。
永安一把将钟溪语拉到旁边,压低声音:“你没事进宫干嘛!”

第70章 钟溪语只当她在找茬,呛……
钟溪语只当她在找茬,呛声道:“腿长我身上,我爱去哪儿就去哪儿。”
“小点声!”永安一把捂住她嘴,小心翼翼地看了皇帝一眼,见后者没注意这边才放下心来,没好气道,“懂不懂什么叫悄悄话!”
要是被父皇听到,又该怪自己欺负长乐了。
钟溪语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不知道以她们二人的关系,什么时候都能说上悄悄话了。
她拍了拍永安的手,示意她松开。
后者不放心道:“那你小点声。”
见钟溪语点头,她这才松开手,再次强调:“总之,我可提醒你了,没事别一个人在宫里瞎跑,你这么傻,什么时候被人吞了骨头都不知道。”
钟溪语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虽然这话听着欠了些,但永安似乎是在……担心自己?
结合白日里得到的鹤氅,钟溪语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看向永安的眼神仿佛见鬼一般,回过神时,话已经出口了:“你没事吧?”
永安不解回视:“我应该有什么事?”
钟溪语眨眨眼,将那句摔坏脑子的话咽回肚子里。
说起来,自从永安在假山坠崖恢复后,就开始变得奇奇怪怪的,难不成当日发生了什么?
钟溪语学着永安的方才的模样悄摸摸压低声音,不过却换了一种威胁的口吻:“你说清楚,不然我就告诉皇舅舅你恐吓我不让我进宫。”
永安听到这话气急败坏地看着她:“钟、溪、语!”
“嘘。”钟溪语在她嘴边竖起食指,“小点声,你也不想被皇舅舅听到吧。”
永安咬了咬牙,却始终没有松口,直接撇开脑袋:“随便你说去!”
钟溪语没想到她这次这么坚决,不禁有些意外,一时间对她藏着掖着的秘密更好奇了。
身后,瑾妃看着二人咬耳朵的情景,弯了弯眉眼,温温柔柔地感慨:“没想到永安和长乐如今感情这般好了。”
“合该如此,”皇帝满意地点点头,“永安这丫头如今长进不少。”
皇后神色淡淡朝那个方向扫了眼,视线在永安身上停留片刻后旋即便收回,无甚感情道:“不是要用晚膳吗?走吧。”
钟溪语没想到原本简单的一个晚膳最终几乎成了宫宴,一顿吃完,天色已经完全黑。
童公公吩咐人给她安排好坐辇,旁边还有一位引路的大宫女。
行至宫门口,大宫女小心地将钟溪语扶下坐辇,端端正正地朝她行了一礼:“郡主,永安公主虽然嘴上不饶人,但并没有什么坏心,还望郡主多担待些。”
钟溪语抬头看她:“你是永安的身边的人?”
大宫女点了点,没有否认,似是怕她误会,主动解释道:“不过此番是奴婢擅作主张,自己跟来的。公主她常常心口不一,不知她是如何同您说的,但今日那件鹤氅是公主从秋猎回来便着人裁制的,尺寸也是一早就定好了,想来就是为您特意准备的。”
钟溪语愣了下,竟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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