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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然黑养成手札(何所肆)


自己猜测是一回事,如今听到旁人证实又是另一回事。
一时间心中有些复杂。
“此外,皇后娘娘这些时日严禁公主外出,您及笄那日公主原本是想亲自前往靖安侯府贺喜的,但最终还是被城门口的守卫拦了下来,这才没去成。”
“你同我说这些,是想让我摈弃前嫌,高高兴兴同永安做朋友?”钟溪语语气迟疑。
大宫女摇了摇头,笑道:“奴婢只是不想公主被误会,特来解释一番,至于郡主同公主之间如何相处,奴婢无从置喙。”
说完又躬身行了一礼,站在原地无声目送她离开。
钟溪语回到马车时,车上已经坐着一个人了。
“廖大人?”她一脸惊讶,“难不成你一直在等我?”
廖池默认道:“毕竟我是要当称职护卫的人。”
“那你岂不是到现在都没吃东西?”
廖池点了点头,视线落在她提着食盒的手上,勾了勾唇:“给我带的?”
他一心接过钟溪语手中的盒子,因此错过了后者虚心的摇头的画面。
廖池打开食盒看了眼,入目全是各种各样的糕点,一看就知道这些是为谁准备的。
钟溪语见他顿住,无辜道,“我也不知道你在呀,所以只让人准备了冷杉的份,要不你俩先分着吃点?回府我就让人再备点晚膳。”
“算了。”廖池垂下眸,“我不饿。”
下一瞬,冷杉的身影掠进马车,一眼便看见了打开的食盒。
她看了眼廖池,特意向钟溪语询问:“这些都是给我准备的吗?”
钟溪语也下意识瞄了眼廖池,见他无动于衷,确实对此不感兴趣的模样,顿时松了口气,点头道:“对。”
冷杉温声道:“多谢郡主为我着想,确实有些饿了。”
其中两字被她特意加重,说话间还友善地看了眼一侧的“同僚”。
就着后者杀人的视线,冷杉一口一个糕点吃得格外津津有味。
夹杂在中间的钟溪语感受到廖池投来的幽怨视线,掀开帘子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认真感慨:“今天的月亮真……”
看着头顶不规则的月亮,钟溪语半晌挤出一个词。
“黄啊。”
廖池:“……”
第二日散学后,钟溪语刚要朝自家马车走去,途中突然蹿出一道人影挡在她面前。
“长乐郡主,烦请留步。”
来人是一位中年男子,下巴蓄着一小撮整齐的山羊胡,整个人透着股儒雅的书卷气,从他面容来看,年轻时想必也是个美男子。
不过钟溪语确定自己并不认识他。
对方似乎看出她眼中的困惑,很快自报家门。
“在下姓程,单名一个危,如今在户部任职,此番前来是想同郡主打听一个人的下落。”
钟溪语眨眨眼:“什么人?”
“程洲。”
马车内的廖池见钟溪语迟迟没有回来,视线往外一扫,发现她被人拦下,眉心微蹙,干脆下车朝她走去。
“郡主,出什么事了?”
钟溪语和程危听到声音朝他看去。
后者目光触及到他眉眼的瞬间,眼睛一亮,双唇微颤道:“你就是程洲?”
廖池不动声色地绕开他走到钟溪语身边,询问道:“程洲是谁?”
“是此前交我声乐的一位先生,你刚来,不清楚也正常。”钟溪语同他解释,转头看向程危,“程大人,这是我的护卫,你认错人啦。”
程危怔怔地看了廖池许久,两眼迷惘,彻底陷入自我怀疑。
他又认错人了?
怎么这个人的眉眼也同妹妹这般像?难不成是他找人找魔怔了。
“程大人,不知道你找程洲有何事?”钟溪语问道。
程危回过神来,感受到周遭扫来的视线,便道:“此处人来人往实属不便,可否请郡主赏脸移步茶楼?”
钟溪语微微颔首。
时近傍晚,茶楼内坐客寥寥。
钟溪语在雅间坐下后,余光扫了眼一旁的廖池。
只见他倚靠在窗边,垂眸漫不经心地望着下方来往的人影,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似乎对他们接下来对话毫不在意。
钟溪语收回视线,看着对面的程危,率先开口:“说起来,程大人也姓程,难道和程洲有什么瓜葛?”
不过看廖池的神情,似乎眼前只是无关紧要的人。
“郡主猜的没错。”程危点点头,“程洲……大抵是我流落在外的侄儿。”
钟溪语眨眨眼,又眨眨眼。
下意识想要抬头看向廖池,到底还是忍住了。
“大抵?所以程大人并不确定?”钟溪语疑惑道,“那是如何寻到程洲身上的?”
程危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懊悔:“不瞒您说,早年我妹夫全家遭遇变故,当时我们以为川儿,也就是我那侄儿,也已经遭遇不测,所以多年来都不曾寻过,没成想,前些日子在一位同僚家中看到了诗会当日即兴作的画,上边正好有程洲的面容,他同他娘亲长得太像了,我不会认错的。”
钟溪语沉吟片刻:“如此说来,程大人甚至都没有亲眼见程洲,仅凭一张画,就轻易认定了?光凭面容的话,没准另有其人呢?”
“郡主说的可是连竺公子?”程危摇摇头,“其实来之前,我就去过轩月楼了。”
“他否认了?”钟溪语一脸好奇。
程危点了点头,迟疑片刻,试探道:“郡主与他们二人相识以来,可曾见过他们同时出现?”
钟溪语听出他言外之意,有些不解,其实两人也不是很像吧……
她挥了挥手:“程大人你想多了,他们不是一个人。”
“是我魔怔了。”程危歉意笑笑,随即目含希冀地看着她:“既如此,郡主可否将程洲的下落告知于我?”
“抱歉,我也不知晓。”钟溪语面露忧色,“前些时日他留下口信说有事离开,便再没回来,不知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麻烦。”
“竟是如此。”程危神情稍显失落,很快又振作起来:“若是后续有程洲的消息,可否劳烦郡主遣人告知一声?”
钟溪语颔首:“自然。”
程危对此好一番道谢,这才起身离开。
钟溪语起身走到廖池身边,顺着他的视线朝楼下望去,就看着程危思虑重重走出茶楼。
临上马车前程危抬头朝楼上的方向望了眼,随即一愣,似乎没想到会对上他们的视线。
钟溪语注意到他的目光在廖池脸上停顿须臾,回过神来后微笑着朝他们略一颔首,这才俯身进入马车,随着车夫一挥鞭,马车顷刻间扬长而去。
“廖大人,程大人临走前似乎在看你诶。”钟溪语侧头看向廖池,语气中带着不解,“方才初见时他也将你认作……”
说到这钟溪语话音一顿,似乎发现了什么神奇的现象,突然凑近他端详起来,惊讶道:“说起来,仔细瞧的话,廖大人的眉眼瞧着确实和凛之哥哥有些相像呢。”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楼下清晰传来:“小语。”
钟溪语向下看去,只见沈翊眸色沉沉地落在他们二人身上。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们二人如今这个姿势近得有些不合时宜,正要后退一步,突然间一双大手落在她腰间,微微使力,止住了她的动作。
廖池不慌不忙道:“郡主不妨看仔细些,我也想知道我同郡主口中那位凛之哥哥有多像。”
说话间,目光顺带扫了眼沈翊,唇角不着痕迹地勾起一抹似嘲非嘲的笑意。
钟溪语见他这副不带半点心虚的模样暗自咬牙,没忍住想要使坏,作势就要去取他脸上的绷带:“光这样怎么看得清楚,不如干脆将绷带取了让我好好瞧瞧。”
沈翊见他们直接忽视自己,当着自己的面就开始旁若无人地嬉闹,顿时脸色更黑了。
廖池眼皮一跳,一把抓住钟溪语作乱的手,扫了眼楼下消失的人影,转移话题道:“郡主,沈学士气走了,不会是误会了什么吧。”
钟溪语见他这般装模作样有些牙痒,忍住踹他的冲动,拍了拍他胳膊没好气道:“松开松开。”
这时,雅间的门被打开,沈翊出现在门口。
“世钰哥哥,你怎么来了?”钟溪语惊讶道。
沈翊上前握着她手腕,将她从廖池身边拉开,不动声色道:“出门怎么没多带几人?”
廖池目光淡淡地落在他手上,搭在窗沿上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点在木框上,留下一个个显目的凹印。
钟溪语对周遭的暗涌置若罔闻,毫无芥蒂地冲他一笑:“当然有啦,只是我不喜欢太多人跟着,所以都在暗处呢。”
沈翊看向廖池:“同样都是护卫,他怎么就成了例外?”
廖池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眸中闪过一丝挑衅:“自然是因为……”
钟溪语生怕他又胡言乱语,迅速出声打断:“自然是因为他武力最高啊。”
随即转移话题道:“世钰哥哥突然上来,可是有事?”
“正好看到你,上来打个招呼。”沈翊轻轻揭过,摸了摸她脑袋,“另外提醒一句,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某个来路不明的人。”
钟溪语身形一矮避开他的手,理了理头发,气鼓鼓道:“不要随便摸我脑袋,会长不高的!”
沈翊动作一顿,定定地看了她一眼。
想起二人上次不欢而散的对话,抿了抿唇,只道:“天色已晚,早些回去吧。”
“嗯嗯,那我先走啦。”钟溪语如蒙大赦,迫不及待地朝他挥了挥手,脚步轻快地朝门外走去。
刚走几步发现落了什么,回头看了眼还杵在窗边的廖池,没好气道:“那个护卫,还不快跟上。”
廖池心情微不可察地愉悦几分,路过沈翊时还有心情同颔首。
“沈学士,告辞。”
雅间的门重新关上。
二人一前一后朝楼梯口走去。
钟溪语低着头注意脚下,察觉到旁边有人经过,特意往旁边让了让,余光中掠过一截素色衣袍。
廖池脚步顿住,回头看了眼对方离去的方向。
“怎么了?”钟溪语的声音从下方传来,疑惑道。
廖池收回目光重新迈开腿,走到她身旁与她并肩,随口道:“看到了一个熟人。”
“那要去打声招呼吗?我可以等你的。”钟溪语眸中蠢蠢欲动,实在好奇同他相熟的都是些什么人。
“不用,他认不出我。”
钟溪语:“……”
差点忘了这家伙从不以真面目示人。
深夜,一阵带有节奏性的叩击声从窗外传来。
床上的人几乎是同一时间睁开眼,行云流水地穿过黑暗,推开窗,与月光的清辉一同落入屋内的,还有一道漆黑的人影。
阴森的笑脸面具被来人推至发顶,露出一张无害的娃娃脸。
廖池率先开口:“前去接应的人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云槐没想到他率先问的竟是此事,不由卡了下壳,好半晌这才从这些时日来杂乱的信息中找出有关此事的消息:“昨日已到五十公里外的驿站了,估计几天之内就能抵达皇城。”
“人如何了?”
“段邑赶去接手时已是奄奄一息,后边勉强将人从鬼门关拉回来了,但至今尚未苏醒。”
廖池闻言沉默良久,不知在想些什么。
云槐对他的情绪很是敏锐,眸光不自觉落在他脸上,屏住呼吸,轻声道:“您在急什么?”
廖池眸中闪过一丝红光,没等云槐反应过来,一只手已经死死钳住他脖颈,随着力道的加大,一道令人头皮发麻的骨骼摩擦声在黑暗中响起,透过微弱的月光还能发现,手中的颈骨已经开始有所变形。
毫不掩饰的冷冽杀意在屋内蔓延开来,
廖池面无表情道:“我说过,再有下次,挖了你的眼睛。”
云槐的呼吸急促了几分,脸上闪烁着病态的红晕。
他从怀中摸出一把短刀,恭敬地双手递上,呈至头顶:“属……属下,但凭主上处置。”
“啧。”廖池猝然松手,沉吟道,“这种事,想来段邑应该比我更得心应手。”
云槐脸色一僵,顿时话音一转,虔诚俯首:“属下定当将功补过。”
他维持着这个动作,半晌都没听见头顶有任何动静,逐渐开始头皮发麻。
主上就算了,他可不想将自己的眼睛折在那铁公鸡手上。
不知过了多久,廖池终于开口了:“若是我没猜错,陛下交给沈翊的事,明日便能‘圆满’解决了”
云槐一脸错愕地抬头,眼底全是不可置信。
若真如此,郸阳关死这么多人算什么?他们夜幽庭无能吗?
云槐眸色几经变化,最终化成诡谲的色彩。
廖池不用看都知道以他的德性会想什么,冷冷瞥他一眼,无波无澜道:“不要做多余的事。”
既然鱼饵自己浮出水面,他自要借此,钓出潜藏在深海的大鱼。
“替我去查两个人。”
第二日早朝结束,沈翊特意落在人群之后留了下来,让宫人通禀后被单独带去了御书房。
皇帝看着他呈上来的折子连连点头,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色。
一连几个“好”字出口,皇帝眼神欣慰地看向下首姿态端正不骄不躁的沈翊,越看越满意。
这几日一直压在心中的巨石落下,皇帝脸上的郁气消失,眉宇间彻底舒展开,整个人的气色瞧着都好了不少。
“沈爱卿此番可算是为朕解决了心腹之患,论理朕该好好嘉奖爱卿一番,不过此事隐蔽,尚且不能大张旗鼓地赏赐,不知爱卿自己可有什么想要的?”
沈翊垂首,毕恭毕敬道:“臣确实有一事相求。”
皇帝眼睛微眯:“哦?说来听听?”
“臣斗胆,求陛下为臣和长乐郡主赐婚。”

第71章 “臣斗胆,求陛下为臣和……
“臣斗胆,求陛下为臣和长乐郡主赐婚。”沈翊躬身施礼,一字一句道。
话音落下,御书房内静了一瞬。
皇帝也没想到他要的赏赐竟然是如此,心中颇有几分意外。
他转了转手上的扳指,半晌才不紧不慢道:“朕若没记错的话,长公主早就为你二人定下婚约,如此,爱卿何必平白浪费一个赏赐求朕赐婚?”
沈翊直起身,不卑不亢道:“陛下贵为天子,能得您赐婚是莫大的赏赐和殊荣,何况长乐郡主金枝玉叶,与臣云泥之别,臣平素唯恐珍重不及,生怕在婚事上委屈了郡主,如今若能以区区赏赐换取陛下金口玉言,臣以为,值得。”
皇帝带着审视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皇姐的眼光一向毒辣。
沈翊仪表堂堂,能力心性皆是上品,假以时日必能登上高位,何况还愿意为粟粟做到这等地步,这样的人配粟粟,也不算将就。
至于此前粟粟落水一事,他不是没有耳闻,不过沈翊初心也是为了救人,其心也善。人无完人,身处局中谁能料到后边的意外?
皇姐未免疑虑太过。
皇帝沉吟半晌,正要开口,就在这时,一道突兀的杯盏碰撞声打断了皇帝的思索。
童公公迅速告罪:“老奴失仪,还望陛下责罚。”
皇帝瞧了他一眼,摆摆手:“无妨。”
被这么一打断,原本已经要脱口的决定重新悬回口中。
下方的沈翊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担心出现什么意外,再次陈述:“求陛下赐婚。”
皇帝缓缓吐出一口气,出声道:“朕……”
茶杯脱手摔落在地。
原本完整的杯面瞬间碎成几瓣瓷片,瓷片上还染着零星几滴茶汤,惨兮兮躺在地上,瞧着颇为狼狈。
栖月立即紧张地去看钟溪语的手。
“可是烫着了?”
钟溪语指尖红了一片,在本就白皙娇嫩的肤色对比下,显得尤为显眼。
栖月连忙命人取来烫伤膏,小心给她涂上,无奈道:“郡主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钟溪语摸了摸心口,心脏莫名跳得有些快。
“栖月姑姑,我好像生病了。”她抬起头,就在栖月大惊失色之际,一脸无辜地看着她,“所以今日就不去书院了吧。”
栖月:“……”
就在她受不了钟溪语的眼神攻势,即将妥协之际,门口适时传来长公主的声音:“哦?粟粟生病了?”
钟溪语顿时一个激灵,立即正色道:“娘亲你听错了,我的意思是再不出发就要迟到了!”
说完她站起身,作势往外走,一副火急火燎的模样。
还没等她走出房门,长公主不紧不慢开口:“那今日便告假一天吧。”
“咦?!”钟溪语瞬间顿住脚,一脸欣喜地回头。
长公主补上未尽之语:“随我一道出门吧。”
钟溪语眨眨眼:“去哪?”
“还愿。”
钟溪语脸上浮现些许茫然,云里雾里地随娘亲走到马车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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