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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然黑养成手札(何所肆)


尉迟封对草药一窍不通,不解道:“有什么问题吗?”
段邑:“此物与迷荆草长相相似,单独服用也不会有问题,但若是和单子里的另一味药材合用,便是剧毒。”
尉迟封还是有些怀疑:“既然长相相似,会不会是药店的人弄错了?”
“不可能。”段邑摇摇头,“此物和迷荆草保存方式不同,若按迷荆草的方式保存,此时已经发霉异变了。”
尉迟封眉心紧皱,隐隐意识到皇上将人留在地牢的用意。
想到此前在行宫中发生的刺杀一事,顿时心中一凉。
原来,禁军中真的有问题。

第73章 当晚,被右司使带走的那……
当晚,被右司使带走的那名禁军便自毙在了夜幽庭刑狱之中。
此事不知怎的在禁军内传开了,旁人只当是夜幽庭擅自施刑草菅人命,一时间人人自危,很快便演变为众怒。
夜幽庭的存在就像是悬在百官头上的一柄剑,随时都可能让他们人头落地。因此,即便此前便得知那位主司下落不明,整个夜幽庭正值群龙无首之际,但经年累月的积压的恐惧早就深入人心,以致于迟迟没有人迈出第一步。
——直至禁军开了头。
第二日,纷纷扬扬的奏折呈上御前。
众臣大抵是苦夜幽庭久矣,上书的奏折不仅封封长篇累牍还字字泣血,无一不控诉夜幽庭残暴嗜杀,草菅人命,以至于宦官捧着半人高的奏章放下时,桌案都震了下。
皇帝饶有兴致地拿起上头一本翻了翻,感慨道:“永昌伯这文采,不减当年啊。”
一旁的童公公笑着接话:“永昌伯进士出身,老奴还记得,当初陛下在金銮殿上大赞其策论,说他有经世济民之才呢。”
“确有此事。”皇帝点点头,喟叹道,“当年那篇文章,写的是真的好啊。”
一番感慨后,皇帝合上手中的奏折,问:“地牢那边的情况如何了?”
钟溪语从书院门口一路走来,便频频听到“夜幽庭”三字。
往日里这三字几乎与禁忌无异,众人唯恐避之不及,哪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这般明目张胆地议论,除非,夜幽庭在他们心中已经构不成多大威胁了。
正想着,身后传来沈翊的声音:“小语。”
钟溪语回头,就见他大步朝自己走来。
沈翊很快来到她身前。
“方才见你从马车上下来,结果唤了几声都没反应,还以为是故意不搭理我呢。”
钟溪语讪笑一声:“世钰哥哥想多了,我只是没听见。你找我有事吗?”
“如今没事都不能找你了吗?”沈翊这话虽然是笑着说的,听着却有些不是滋味:“明明以前小语总是三天两头会来找我的。”
“那说明我长大了呀,”钟溪语振振有词,“世钰哥哥整日忙于公务,我不想打扰你。”
沈翊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眸底一片温和:“小语与我而言永远不算打扰。”
钟溪语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亲昵整得浑身不自在,正想后退一步,没想到沈翊率先走到她身旁,朝她示意道:“走吧,一会儿早课该迟到了。”
走了一顿路,钟溪语没忍住抬头看他:“世钰哥哥,这是往临江榭的方向。”
“嗯,今日你们严教习有事,由我代为授课。”沈翊解释道。
路上的学子瞧见沈翊的身影,原本高谈阔论的声音顿时有所收敛,纷纷抬头朝他问候。
“沈教习好。”
直到走远,钟溪语好奇询问:“世钰哥哥,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
钟溪语眨着眼:“夜幽庭真的会被取缔吗?”
沈翊脚步一顿,不经意问道:“小语怎么也关注起此事了?”
说起来,此前夜幽庭那位右司使来的未免过于及时了。
虽然眼下所有人都默认夜幽庭那位主司凶多吉少,但毕竟没有亲眼看见对方的尸体,他始终对此持怀疑态度。
毕竟连原本认定死亡的徐武都能活着回来,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想起钟溪语此前与廖池几次三番的交集,沈翊心中冒出一个近乎荒唐的猜测。
钟溪语神色如常:“这不是大家都在说这件事嘛。”
沈翊似乎是听见去了,笑笑回答:“此事陛下自有主张,我也不清楚。”
“说起来,你之前招的那名护卫可是生了什么病?看他脸上一直缠着绷带,这些时日来都没机会见见他的真容。”
原本他只觉得此人别有所图,如今细想,对方出现的时间颇为蹊跷,正好同夜幽庭那位失踪的时间对得上号。
钟溪语似乎没想到他突然转变话题,嘴里的话卡了下壳,纠结半晌,终于小声说:“其实,你们之前就见过的。”
沈翊心脏猛地一跳,难不成真是自己想的那样?
这时,钟溪语凑到他耳边低声耳语几句,完了还略显心虚地说:“世钰哥哥可别说出去啊,我答应过要保密的。”
沈翊听完脸色变了变。
眼见临江榭近在眼前,钟溪语轻快地朝他挥挥手:“我先过去了,世钰哥哥你记得保密哦!”
远处,隐在树梢间的冷杉用手肘碰了碰旁边的人,语气无波无澜,但只要熟悉的人都能听出她话里幸灾乐祸的意味:“老大,你被卖了。”
“滚。”
散学后,钟溪语毫不意外地看到马车里一如既往的人影,和早上一样,她目不斜视地坐在离对方最远的地方。
“刚买的白玉糕,还热着呢,郡主不尝尝吗?”廖池神色如常地将一份油纸包递过来,仿佛昨日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钟溪语将忽视贯穿到底。
廖池毫不尴尬地收回将在半空的手,拿起一块白玉糕自顾自吃起来。
钟溪语见他这幅自如的模样,暗自磨了磨牙。
冷杉今早出门时便对二人之间的古怪氛围备受煎熬,此刻颇有先见之明地坐在外头。
“去地牢。”钟溪语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
下一瞬,便听见廖池开口:“有段邑在,徐武不会有什么大碍,郡主眼下去不合适。”
“这什么东西怎么出现在我马车里。”钟溪语面不改色地朝外头喊道,“冷杉,快帮我将这东西赶出去。”
廖池抽了抽嘴角。
还挺记仇。
他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就在这时,马车突然一个急刹,钟溪语险些一个不稳往外栽去,关键时刻,廖池一手握住她手腕,一手环着她的腰将人捞了回来。
一股清冽的草药味顿时扑面而来。
很快,外头传来车夫惭愧的声音:“郡主没事吧?方才前边突然跑出一个小孩。”
钟溪语回过神来,迅速从廖池身上下来,从始至终都不带搭理他,这才开口询问:“那小孩没事吧?”
“具体情况还不知晓,冷杉姑娘已经下去查看了。”
钟溪语闻言,掀开帘子作势就要从马车上跳下去,下一瞬却便被一只大手拦下,往里一塞:“坐好,我去看看。”
廖池从她身侧走过。
钟溪语迟疑片刻,到底没再坚持,只是透过车窗努力去看外头的情形。
突然,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呼。
只见那小孩毫无征兆地从怀中拔出一把匕首,面无表情地朝廖池挥去。
钟溪语心下一紧,身体下意识前倾,紧张唤道:“廖……”
嘴里刚发出一个音节,她瞬间回过神来,将后一个字咽下。
与此同时,廖池轻而易举夺过小孩手里的匕首,眨眼的功夫便将其控制住。
钟溪语陡然松了口气,提起的心缓缓落下。
廖池不知对冷杉交代了什么,将小孩递到她手中,自己抬脚朝马车走来
钟溪语本想等冷杉回来后询问情况,没想到马车直接起步,而冷杉则提起小孩的衣领朝另一个方向而去。
一时间,马车内静得出奇。
沉默许久,钟溪语移开视线,语气别扭地问:“那小孩怎么回事?冷杉要带他去哪?”
“郡主不问问我有没有受伤吗?”
钟溪语到底没忍住,阴阳怪气道:“恶鬼罗刹也会受伤吗?”
廖池:“……”
这一刻,他深刻明白了谨言慎行的道理。
毕竟人永远不知道,说出去的话什么时候会以螺旋镖的方式扎到自己身上。
马车再次陷入沉默。
半晌,廖池开口:“那小孩是从小培养的死士,被抹去了自主意识,问不出什么东西,便让冷杉送他去官府了。”
钟溪语听完也没回应,自动切换回冷战模式,转头看着车窗外的场景,心中却想着那小孩出现的时机。
廖池姿态随性地倚靠在车壁上,目光却一瞬不瞬落在对面,薄唇紧抿。
就在这时,钟溪语不自觉坐直身子,身体朝窗外探出。
余光中,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二哥哥?
二皇子身边还站着一人,瞧着也有些眼熟,钟溪语思索半晌,终于从脑海中找到相关的记忆。
那不是当日在画舫外检查请柬的人吗?
钟溪语原本还想同二皇子打招呼,结果就眨眼的功夫,马车已经带着她驶远了,只好作罢。
走在府中,钟溪语猝然回头,看着身后跟着的人,不悦道:“你跟着我做甚?”
“我如今是郡主的护卫,自然是要跟着郡主的。”廖池道,“而且,郡主没发现,今日府中格外安静吗?”
钟溪语原本还想要反驳,结果被他后半句话转移了注意,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对劲。
今日府内的护卫似乎少了大半。
钟溪语加快步伐,见到栖月后连忙询问情况,才得知宫中传来消息,徐武自地牢内苏醒了,至于府内消失的人手也都由长公主和钟远丘带走了。
长公主拥有自己的私兵,加上钟远丘的亲卫,数量可观,几乎堪比一只小型军队。
若只是徐叔叔苏醒,何至于闹出这么大的阵仗?
钟溪语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抬头就对上廖池潋滟的目光。
后者弯着眼眸朝她笑笑,主动开口,蛊惑道:“郡主想知道什么,可以问我啊。”
钟溪语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经过昨日一事,钟溪语隐隐察觉,廖池此人恶劣的很,如今再看他时,总觉得他没憋什么好屁。
纠结半晌,她还是没忍住说:“那你说说,我爹娘带这么多护卫做甚?”
廖池语气轻巧:“肃清逆党。”

第74章 郸阳关位于皇城以西,以……
郸阳关位于皇城以西,以正常的行军速度,最快也需要四五日的行程。
廖池从接到任务开始就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以往夜幽庭都是暗中执行任务,此番明暗调转,因此特意留了个心眼,自出发后第二日便让众人快马加鞭,愣是将行程缩短了一半。
抵达郸阳关时,正是金乌西坠之时。
落日将此处天幕将染得一片血红,零星寒鸦飞过,莫名为此景添了几分触目惊心。
底下,偌大的郸阳关关门紧闭,落下重重封锁,远远望去,整座关隘仿佛一头排外的巨型凶兽,竭力呵退所有妄图接近的生灵。
唯有城中袅袅升起的炊烟,昭示着里头并非毫无生机。
郸阳关易守难攻一事绝非说说而已。此处背靠天险,又有重重关卡相阻,想要进去一探究竟简直难如登天。
廖池知看了一眼,便做出决断:“此处较为隐蔽,今夜所有人在此待命,若有任何意外听候川归先生指挥。”
二皇子敏锐察觉他话里的含义,问道:“廖大人是要只身入关?”
廖池看了他一眼,没有否认,只是说:“殿下放心,他们务必会保殿下无恙。”
虽未明说,但这话显然是将其打上了累赘的标签。
不过他心中也确实是这般想的。
夜幽庭的人都习惯了刀里来火里去的日子,哪次任务不是堵上性命,用一捧捧鲜血淌出来的。在他看来,饶是二皇子再熟悉郸阳关,难不成这位金贵的殿下还能不惜置身险境,与他们一同进关不成?
无非又是一个沽名钓誉,坐收渔翁之利的人。
陆湛眸光一寒,往前迈了一步,就被二皇子抬手制止。
廖池注意到他的动作,冷冷瞥了一眼,全然没放在心上。
却听见二皇子冷不丁开口:“我随你一起。”
廖池动作一顿,还未开口,就有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殿下!”
“殿下三思!”
廖池目光落在沈翊身上,就见他蹙眉,眼中满是不赞同:“如今关内形势未明,廖大人武艺高强,尚且能自保……”
二皇子不为所动地打断:“郸阳关外围设下重重关卡,便是进到里边,偌大的郸阳关不知道布局也寸步难行,一来二去,更是浪费时间。若是被人发现,势必加强警惕,再想找机会进去就难了。”
“不如殿下画张图纸与我一观。”廖池道。
二皇子摇了摇头:“此处地形复杂,不是简单一张图就能分说清楚的。”
廖池沉吟半晌,还是同意了:“那便请二皇子便与我一同前往吧。”
两人脱离队伍朝郸阳关的方向走去。
二皇子抬手拂开郁郁葱葱的草木,在一片寂静中开口:“廖大人可是想由天险进入?”
廖池声音淡淡:“最初是有这个打算。”
不过显然眼下行不通了。
二皇子笑道:“那倒未必。”
半炷香后,二人站在壁立千仞的山崖之下。
在这造化天成的奇观面前,一切生灵都显得格外渺小。
廖池抬眸看向二皇子,眼中写满狐疑。
别告诉他要从这里爬上去。
他一个人努努力或许天明前有机会进去,但这绝不包含再多带个累赘。
二皇子走到一面崖壁前。
此处不同于周围光秃秃的裸岩,极目望去,整座崖壁被一分为二,一抹绿意自数百米高的位置突兀出现,无数手腕粗的藤蔓像是从数百米高空垂落,沿着壁面攀附而下,将其缠绕得郁郁葱葱。
二皇子在其中摸索了半晌,从中挑出一根与其他相比格外纤细的藤条,回过头来朝廖池说:“顺着这根藤条往上约五百米处便能寻到一个石洞,石洞可通往郸阳关内部。”
廖池看着眼前还没他两指粗的藤条,十分怀疑这玩意能不能承受着他的重量。
二皇子似乎看出他的顾虑,主动解释:“廖大人放心,这种藤蔓有个别称叫捆仙藤,韧性十足,能承受十余人的重量。”
说着率先拽了拽藤蔓,准备先行。
廖池往前走了几步,拉过他手中的藤条:“我来吧。”
话音落下,足尖在崖壁间一点,轻轻松松往上一跃,随即整个人几乎与壁面垂直,如履平地般在其上奔走,短短几个呼吸便已经在百米开外,紧接着,整个人突然消失在石壁间。
须臾,底下的藤蔓动了动,与此同时,一道清晰可闻的声音落在二皇子耳中。
“殿下,抓紧了。”
二皇子会意,将藤蔓在自己手中缠了两圈后,示意他可以了。
下一瞬,一股巨力从上方袭来,很快便将他拉了上来。
山洞并不大,只容一人通行,以他们二人的身高须得时刻躬身前行,久了不禁心生逼仄压抑之感。
直到一盏茶后,整条通道陡然一宽,两人总算能挺直腰板,均是松了口气。
“殿下此前在关内也是通行无阻,怎会发现这条通道?”廖池随口问道。
二皇子温声道:“也是多亏旁人告知,当初只觉得稀奇,没想到还真有用上的一日。”
廖池一路走来仔细观察着这条山道,越看眉心拧得越紧。
“这通道似是人为,而且看起来距离开凿已经有一段年月了。不知当初用意为何,若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势必成为郸阳关防御的一大缺口。”
而且,这地上充满颗粒感的沙土显然是从外头带进来的,也就是说,在他们之前,便有人通过这条通道进入郸阳关,就是不知这上一批人究竟是什么时候进来,又是来做什么的。
“据说此前是一条粮道,在郸阳关建立之初便开凿的。”二皇子缓缓道来。
“郸阳关虽然易守难攻,但因为里头并没有自给自足的粮食,且位置相对独立,一旦开战,若是敌方采取围堵的方式拉长战线,一旦被耗到弹尽粮绝,便会不战而败,为了防止此时发生,在关口设立之初便留下这么一条秘密粮道,以备将来扭转战局之需。”
廖池脚步一顿:“即是如此,通道外总该有防守,我们从此处进来岂不是打草惊蛇?”
二皇子摇摇头:“这本就是秘密通道,设计之初便只有高层将领知晓,加上如今年代久远,这粮道又一直未曾用上,渐渐就没什么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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