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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上青云(吃吃汤圆呀)


曼宁察觉到,自己脸先红了。
仰鹤白觉察到,讪讪,只好没话找话:“这道一品鹿唇好吃。”。
的确好吃,鹿唇先是加了卤料一起炖,炖得卤味腌入味后又捞出洗净,与干贝、鲍鱼、松茸、冬笋等提鲜的东西一起炖。
吃一口鹿唇肥厚,胶质粘稠得几乎要化开,随后便是满口鲜,各种海味配着山珍的新鲜,一起涌上舌尖,让人回味无穷。
曼宁瞪了他一眼,但自己先笑了。
仰鹤白见她笑了,哪里还想得起来刚才是为了什么?只顾着盯曼宁看。
小娘子们再次捂嘴,又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太太打圆场,“你们这些孩子,不可淘气去逗你们姐夫姐姐。”
等吃完饭,仰鹤白就陪着大姐回家。
上马车时大约是大姐没站稳,打了个趔趄,仰鹤白已经弯腰将大姐拦腰抱起,抱到了马车里,随后才拱手行礼:“岳父岳母,我们走了。”
顾介甫简直没眼看,转身就走,太太笑了笑,也跟着走了,其余小娘子们则是惊讶,齐齐张大了嘴,随后心中都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羡慕。
仰鹤白成婚后连着三月都不见人影,等他再次出现时,江南卫所已经动工了。
萧辰见他就没好气:“我还当你回京城了呢。”
“表哥,我这不是新婚燕尔嘛,就不兴告假几天么?”仰鹤白笑嘻嘻开口。
“几天?”萧辰从鼻孔里嗤了一声,“三月的时间足以建一个卫所出来。”
仰鹤白自知理亏,苏州的宅子没有长辈们管束,他们不用请安,不用顾忌长辈们,所以这三月里难免……荒唐了些。
他“咳咳咳”咳嗽一声,将话题岔过去:“表哥,你说江南卫所动工了,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
萧辰不疑有他,还以为仰鹤白岔开话题是想做事,所以转而认真吩咐给他卫所营建的琐事。
过了一个月就是科举考试,这回大哥考了,不过他没中,这在家里人意料之中,所以也不算失望,大哥自己也不气馁,他先前口疾还当自己永远无法科举呢,如今只要能科举就是胜利,所以不以已悲,仍旧用心读书。
这回考举人中了的人里面有个顾家熟悉的人——黄其。
黄其中了举人,仍旧是第一,文章被无数人传阅,在苏州地界小小扬名。
黄其已经崭露头角,老爷惜才,虽然不说亲事了,但还是私下里资助银两、提携他带他去拜访各位文士,很是疼爱这位黄其。
私下里他也有自己的盘算:“弘哥儿不是读书的料,这次考举人没有中,也不知道哪天才能混个举人,弥哥儿又还小看不出来什么,我若是致仕,还是需要在官场上有些助力才好。”
太太点点头:“听老爷的便是。”,她倒没想到顾介甫眼光这么好,这位黄其居然真的又中了举人,难道是要连中六元的料子?
这么看来,二姨娘去得有点亏。
她私下里感慨,想起提亲时李家送来的东西,就不由得生气:
李家送来的绸缎都是样子货,看着鲜亮样子时兴,但都是经不起打量的货,蚕丝被居然是柞蚕丝的,而不是桑蚕丝,色泽大打折扣,顾家就算是体t面些的管事成亲礼都比这个强。
再看往日大姑爷和二姑爷,还未成亲前各个节日都送节礼过来,非常郑重,更不用提私下给两个女儿送来各种小玩意儿礼物。
相比之下这李家就很敷衍。
崔氏固然知道李家暴发户,骤然暴富,所以许多衣食住行上的细节都讲究不到,还延续着往日里的消费观,或许在李大人和祁听莲眼里,这份定亲礼已经在他们青州很体面了。
但毕竟如今他们富贵了,就算自己不懂,难道不能问官媒?再说平日里去各家女眷后宅做客,光是顾家大郎、大娘子的定亲宴他们都来过,难道不能有样学样?
她忍不住开口抱怨:“李家也太不尊重了些。”
顾介甫冷笑一声:“求仁得仁罢了。”
崔氏就不说话了,她不想说二姨娘坏话,反岔开了话题:“曦宁下月该出嫁了,我想看看官船有无顺路的,带她一同去京城,我也放心。”
“我来安排。”顾介甫倒想起另外一出,“大姨娘的娘家人要来江南,应该也快了。”
【作者有话说】
本章发红包。[比心]

第60章
青金色云母笺裱糊的山墙下铺着一张湘妃竹罗汉床,秋香色迎枕上绣着大花牡丹,太太斜靠迎枕上,闭着眼睛,旁边的白芷殷勤替她按摩面部,粉晶小滚轴一点点抚平太太脸上的皱纹,白芷就小心开口:“太太可莫要烦心了。”
“嗯。”太太含糊应了一声,心情不大好。
白芷和钱妈妈几个对视一眼,都知道太太这是烦心大姨娘娘家人呢。
大姨娘王素娥,被家人卖进了顾家后因为善于钻营为人低调被提拔到了少爷跟前服侍,她与少爷投缘,少爷学习之余教她认字、画画,两人结下了青梅竹马的情谊,待到十几岁时顺理成章成了少爷通房丫头。
即使原配卢夫人嫁进来也没能影响她的地位,甚至她还隐约导致了原配去世。
等太太嫁进来时王素娥已经颇成气候:她手里握着田庄、铺子,甚至比一些小门小户的千金还要富贵。
当年太太原以为自己比她年轻漂亮又有正妻之位,必然能手拿把掐,然而王素娥以自损一个男婴的代价让太太铩羽而归。
这几年太太生下了弥哥儿,就不大理会大姨娘,只在七娘子协助下将她压得死死的,让她蹦跶不起来什么浪花。
然而大姨娘娘家兄弟也在老爷的人脉帮助下在北疆从军,也是他本人能干,居然短短十几年内就从普通小兵干到了百户,如今已经成了千户!
近日她娘家亲戚又要来苏州,谁知道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太太就有些心烦。
良久她才睁开眼吩咐白芷:“去送一碟子松花酥给五娘子。”
“是。”白芷不敢懈怠,应下后就赶紧去送松花酥。她自然明白太太这是想与五娘子商量应对之计呢。
厢房里小丫鬟早就殷勤备好了食盒,主动开口:“白芷姐姐,如今天寒地冻的,不如让我去。”
“劳烦你,不过今日我还是自己送过去。”白芷笑眯眯开口,“是送给五娘子的。”
“哦。”小丫鬟了然,如今府里炙手可热的就是五娘子,谁不想在她跟前献殷勤?跟着太太良久的郑妈妈都被五娘子收拾得服服帖帖,如今只能做些边角活计,反而是跟她示好的豆蔻如今做了管事,威风凛凛,她转转眼珠子,“那我也陪姐姐去。”
跟着去万一能结个脸缘呢。
“好。”白芷答应了下来。
冬日已至,梅花纷纷落下,顾一昭看着水边那一树梅花似雪,怔忪不语。
易大家如今已经去了南疆游历,来信说她去湘西爬过土司的矮楼,还在南诏国见识过雪山,小舅舅则在西北已经没了音信,最后一封信说他要去探访楼兰古城。
他们的世界,都太广阔!
而女眷的战场都在内宅,却又太低矮。
内宅那些与她作对的人:二姨娘、三姨娘、钱妈妈……一个个都退隐消失,或是回了老家或是不被重用。太太也极其看重她,还说出了能允许她婚事自主的承诺。
她先前想的是在顾家站稳脚跟,如今衣食温饱是解决了,可是从二姨娘的事上看得出来婚事还是个大坎。
即使赚许多钱,但渣爹一句话就能让自己的婚事作罢,赌上一辈子的幸福。
下一个目标是在外宅也有份量。
她攥攥拳,无论如何也比刚来这里时更稳固了不是吗?
正观花,就见白芷带着个小丫鬟从水边一路走来,冬日景明,恰似一副小画,看见她就欣喜一笑,往她这里走来。
顾一昭也将思绪收起,一笑,向她走去:“白芷姐姐今日好自在。”
大姨娘的娘家嫂子王二婶是在一个落雪的天气到达顾家的。
她矮胖个头,吊梢眼老鼠头嘴巴是覆舟口,一对眼睛四下打量,一边哎吆哎吆得感慨:“好气派宅邸!”
“比太原老宅还大,看素娥可是享了好大的福呢!”
她身后还跟着自己儿子,穿着读书人穿的青衫,面相与她相似。
等进了分隔正院和后院的叠翠屏时,王二嫂母子二人眼珠子更是不知道往哪里摆了:“这假山做屏风我也就在陕甘总督府见过一回,造价可得好多银子呢!”
惹得旁边的丫鬟婆子们纷纷侧目。
大姨娘陪在身边,脸上略有些不自在,轻声道:“嫂子说哪里话,那都是祖上流传下来的。”
“那也不少钱呢!”王二嫂戳戳她胳膊,“坐拥这么大家业,你应当攒了不少银钱吧?”,一对黄沉沉的小眼睛散发着贪婪的光芒。
大姨娘还未说话,就见叠翠屏的假山后面走出来一个管事婆子,带着几个婆子,婆子大声吆喝:“闲宾止步!”
说完后那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便都拦在她们前头,看那架势是不想让她们再往前走。
“这是作甚?”王二嫂惶然回看大姨娘,见大姨娘也是一头雾水明白这不是她本人安排的,顿时壮起了胆子,理直气壮质问,“这就是顾家待亲戚的道理?”
她儿子就嘀咕:“不是说姑姑过得很好吗?怎得连几个下人都约束不住?”
大姨娘也觉得在亲戚面前丢了面子,面上虽然还是微笑着,但说出的话却已经暗合威胁:“这不是陈三儿的亲娘陈三姑吗?莫不是不认识我了?”
陈三姑却不吃那一套:“认得姨娘,大姨娘可以进,只不过你身边的人该留步。”
“既然认得我那就没事了,这是我的娘家二嫂。”大姨娘笑道,“我是听了老爷吩咐带她们来拜访的,想必老爷也应当告诉过太太了。”
“那我却不管。”陈三姑哼了一声,“老奴接到的命令,却是不许外人进内宅。”
“陈三姑。”她始终拦着不让路,又兼之旁边娘家嫂子和外甥一个嘲讽一个质疑,让大姨娘气色也端不住了,“也不知接到的是谁的命令?”
“是我下的令。”
话音刚落,顾一昭从后面假山走出来。
王二嫂和儿子王技都吃了一惊。
来的这个小娘子穿着樱桃色珠绣织锦丁香袄,下穿烟罗绮云裙,外罩件大红赤狐皮披风,一头流瀑般青丝用碧玺玉兰花开扁方绾起,一张脸美貌无比,眉宇间更兼有凌冽气质,说话间嘴边的气吹得狐裘旁的绒毛翩翩起飞,看着有一种仙气飘飘的感觉。
边关苦寒,哪里见过这样有个性又金贵的千金小姐?王技顿时觉得身子骨都酥了半遍。
王二嫂也在咋舌,从顾一昭的发饰看到她腰间玉佩,啧啧啧,那碧玺,那和田玉!样样都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
“原来是五娘子。”大姨娘笑道,“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那位王二嫂也反应过来,急着嚷嚷道:“我可不是无名无姓上门打秋风的亲戚!我家老爷如今也是堂堂千户,是朝廷命官!”
“没有误会。”顾一昭直截了当,“老爷太太收到的拜帖里有一张是王千户女眷的,没问题。”
“既然这样,那就请小娘子行个方便,放我们进去。”王技拱手作揖,自觉神态风流,“在下是王千户长子,名讳为单字一个技,自小学文,熟读典籍,年方十八,尚未婚配。”
“大胆!敢冲撞了小姐?!”旁边婆子已经呵斥出声,牢牢实实挡住他,那股架势差点将王技冲得站不稳,木兰更是战出来挡在自家小姐前头。
王技顾不上生气,他又被木兰看呆了去:这个丫鬟居然这么美!慈眉善目,鹅蛋脸娴静端雅,比边城里那些富户小姐都好看。
怪不得人常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这苏州府的女子各个俊逸非凡,若是娶了这位小姐,她的丫鬟不也能笑纳吗?
顾一昭理都不理会他半分,只对着王二嫂发话:“既然是千户夫人,那请移步前往外院,那里有专t为外客准备的小院卧房,太太已经吩咐布置好了清静之处,专门招待千户夫人。”
王二嫂却不挪步,探头探脑要往石头假山后面看:“家里的客,哪里往外面赶的道理?这不是见外吗?”,她自然知道朱门高户的富贵都在内宅,她住在外院算什么?怎么跟顾家套近乎?又怎么能跟小姑子频繁见面,从她手里搜刮银钱?
王技也嬉皮笑脸:“就是,自家亲戚哪里有住在外面的道理?”,他若是住进后院才能方便邂逅偶遇这样的小娘子,否则内外院家丁把守层层森严,怎么能邂逅?
“五娘子是小孩子不懂事,嫂嫂莫要跟她见外。”大姨娘笑得温和,“自家亲戚自然是要住进内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她的亲戚赶出去多没面子,她以后还要不要在内宅行走了?
旁边大姨娘的丫鬟绿依也开口:“就是,都是一家亲戚。五娘子消消气。”
“我没什么气?”顾一昭笑眯眯看他们,“怎么还是亲戚?”
“当然是亲戚。”王二嫂拍拍胸膛,得意自我介绍,“我是姨娘的娘家嫂子,这是我儿子,是老爷姨娘亲亲的娘家侄子,是时宁和星宁两人的嫡亲表哥。”
顾一昭挑眉,看了大姨娘一眼:“原来姨娘居然将女儿的闺名随意告诉外人?”
大姨娘罕见得有些不自在,她先前跟娘家人聊天时不设防将女儿名字告诉了外人,这本不是一件大事,但鉴于她嫂子当中提及,这件事就成了一件不小的事。
“那有什么?”她嫂子在旁边开口,“都是自家人。”
“就是。”大姨娘笑容没了温度,“倒是五娘子,长辈的事,为何要你个小孩子掺和?告到你爹那里,你难免落一个对长辈不敬的罪名……”说到最后,她言语已经隐含威胁。
顾一昭纳闷:“我还当我们几个姐妹的舅舅是崔家呢,怎么又多了新舅舅?”魔法打败魔法,既然大姨娘要用长幼尊卑压自己,那自己也能用封建伦理来压大姨娘。
此言一出,王二嫂一下就没了底气,如泄了气的皮球蔫蔫,想开口,却无从辩解。
王技正是脸皮薄的年纪,所以也面红耳赤,不敢说话。
往来的丫鬟婆子们本来都围着看热闹,此时都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顾一昭等着她们笑完了,才开口道:“顾家并不是冷漠无情的人家,姨娘的娘家人也是能以礼相待的,只不过姨娘娘家人住的却是在顾府后宅那条街上的大宅院里,那里也有专门的客房。”
顾府后宅那条街是顾家仆从聚集居住的一条街,姨娘的亲戚们平日里来都是住在那里。这倒不是狗眼看人低,只是因为大雍朝所处的封建社会,妾室是作为仆从一样存在的,甚至还不如仆从,因为有些仆妇是契约制,类似在现代社会打工,并没有签卖身契,等期满后就可以离开。
而妾室则是签署了卖身契,与卖身的奴婢无疑,有了这份身契顾家可对姨娘处置人身自由,只要不闹出虐杀人命来都不受法律管辖。
对应的妾室亲戚就与仆从的亲戚一个待遇。
大姨娘闻言笑容消失。
王二嫂也嘟哝着:“我千里迢迢从边关来,难道连个正经院子都住不上?我可不去住那仆从所住的院子!”
王家当年过得还算小康,并没有到揭不开锅的地步,却还是将大姨娘卖了,为此被左邻右舍诟病,王家没少被嘲笑是“卖女儿求富贵,禽兽不如”,王二嫂素来跟邻居吵架战斗力强,就怕这个痛点。
当初嫌丢人她连探望大姨娘都不愿意,如今也是大姨娘起来了,丈夫也在顾介甫提拔下当官了,她才愿意为了儿子丈夫来走这门亲戚,没少到还要去仆从那里?
她可是正正当当的官家太太!凭什么受这个气?
“那你们就在这与大姨娘商量吧。” 顾一昭可不惯着他们,扭身就走。
王技痴痴盯着五娘子消失的假山,感觉她的香气还在空气里浮动,一时心猿意马。
王二嫂气得脸通红,双手叉腰就跳脚:“怎么有这种人?还是知府家小姐,怎么能这么对我?我可是官家娘子!不是什么奴仆!”
大姨娘也被气得不轻,往日里的好气色都不见了,她到底还记得体面,深吸了几口气劝二嫂:“五娘子管着家,敢这么嚣张必然有太太撑腰,二嫂,我们还是先住下。”等日后她寻个由头跟老爷开口,必不会轻轻放过这个小贱人!
两人商量了半天,最后决定还是以千户太太的身份住在外院体面些的客房。
“听说那王二嫂,灰溜溜住进了外院。”曦宁一边对镜往发髻上插通草花金簪,一边哈哈大笑,格外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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