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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影视之明月夜 (子非鱼)


也从这一天开始,姐妹一般打扮的日彻底结束。
如兰的双环髻上插了一支彩色琉璃蝴蝶簪,长长的珠翠流苏摇晃生辉,身着交领五彩缂丝裙衫,双耳各用细金丝串了颗大珠,垂下来灵动漂亮。
这么一打扮,原本五分姿色,也被衬出有七分。
齐衡一早也带着几个小厮书童来了,月白外衣更显身姿挺拔。
如兰眼前一亮,但是想到昨晚刘妈妈和王氏说让人敬重的大家闺秀是不会随意和人搭话,要说也应是齐衡来找她说才对,千金小姐就该端着架才是。
所以愈加高傲的挺直了坐,小脸端庄严肃。
可惜齐衡不吃她这一款,如往常一样在先生来前熟悉文章。
庄先生一进堂,看见如兰一身光鲜,不动声色的开始上课。
文绉绉、文绉绉,对于不解其意的人来说这就是一篇很好的催眠曲,明兰一下子就睡着了。齐衡听到身后的一点响动,用余光瞥了一眼,随后板正坐好,用自己的身体尽可能将明兰的睡姿遮住。
这一觉明兰睡得果然很安稳,等醒过来时,明兰看见一双明亮的眼睛带着笑意看着自己。
“六妹妹睡的可好?”齐衡笑眯眯的看着桌上搁着的一张的红扑扑的小脸和一对小胖爪。明兰呵呵傻笑两声:“尚可,尚可。”她完全醒过来,四下一看,已经下课了,大家正在收拾书本,招呼小厮丫鬟整理纸砚。
齐衡转过来,两条修长的胳膊交叠在明兰的桌上,含笑道:“六妹妹睡的很沉,定是昨晚连夜苦读累着了吧?”
明兰整整头上的头发包包,厚着脸皮:“还好,还好,应该的。”
齐衡眼中笑意更甚,明兰继续默念‘色即是空’。
突然想起有东西落下回来拿的如兰撞见了这一幕,于是到了下午上孔嬷嬷课的时候,如兰趁着孔嬷嬷还没到的空档,找到明兰要求换座位。
明兰心里明白,嘴里却道:“五姐姐很想坐左边是么?也行,课上只有咱们两人,无非是左边换右边。”说着,便要收拾东西起来。

如兰脸色一黑,“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座位。”
明兰一脸天真,“不是孔嬷嬷课上的位次那能是哪儿?妹妹不懂五姐姐的意思。”不知为何,明兰很坏心的愉悦着。
分座位的时候,她那个位置是最晒的,才上没几天课就晒得她头晕眼花,还好后来老太太从库房里找出一匹幽色纱,给学堂的窗户都糊上了,她才舒服一些。
哪有让什么都没付出的人,凭白摘桃子的。明兰心知,以前墨兰在的时候,她还可以通过祸水引东的方式,将如兰引走,现在却不行了。
可她要是真往后退,恐怕以后就会渐渐被自动剔除手足间的平等行列。
如兰脸色难看,合着现在谁都可以爬到自己头上耍威风了。
“当然是庄先生课上的位次了。”如兰挑眉,“你和小公爷的互动我都瞧见了。与外男如此亲密无间,我为了家里的风气着想,自然得将你们分开,免得做出有污圣贤之事。”
“其实六妹妹何必这么费力巴脑的呢?四姐姐也不是学了这些规矩才成圣人的。依着你的福分,能如大姐姐一般嫁到伯爵府已经是难得了,难道还能攀上国公府不成?”这一刻,如兰将自己在墨兰离家后,却没有收获到想象中的瞩目的失落,一并发泄出来,开口语气就不那么和善了
明兰没想到还真被她看到了自己和小公爷的互动,只得抓抓脑袋,跳下圆墩,来到如兰身边,轻轻道:“五姐姐,别说了,我跟你换就是。只是这话让孔嬷嬷听见了可不好,她还以为咱们咱么盛家女儿无家教呢。”
“最多也只以为我一个是无家教吧。”如兰不依不饶的顶了回去,“你是老太太带大的,孔嬷嬷都快把你夸出花来了。”
明兰就差仰天长叹了,孔嬷嬷分明是看在老太太的面子上才对她略有夸奖的。
此时,身后听的帘声响动,孔嬷嬷回来了,正是一脸寒霜。
这一下,两个女孩都不安了,也不知道孔嬷嬷听到了多少。
“去请郡王爷、王妃另郡夫人过来。”孔嬷嬷对随身的小丫鬟说道。显然是打算把事情都摊开了,好好整顿下盛府的氛围。
未过多久,盛紘夫妇和林小娘都到了,两个女孩被父亲严厉的眼神扫过,都齐齐缩了脖。
孔嬷嬷起身把上首的正座让给盛紘和王若弗,盛紘先辞过,后才与王若弗坐下。林噙霜没女儿在孔嬷嬷手下学规矩,压根不在乎这个所谓的宫里出来的人,忽略那一把放在下首的矮脚凳,径直坐到旁边的大椅上。
孔嬷嬷脚下一顿,吩咐小丫鬟重新给自己拿把椅子,而在丫鬟拿椅子的过程中,她则一直站着。
两个兰也是许久没见林小娘了,只见她苗条身段,婉约动人,一身木兰青双绣梅花锦缎外裳,清雅秀丽,头插一支点翠白玉响铃簪,走动间轻声叮咚作响,甚是好听好看,生生把一旁珠翠环绕的王氏比了下去。

第394章
“这位嬷嬷,我知道你是来盛家教导几位姑娘规矩的。今日为何还来林栖阁请人?我膝下的女儿已然出嫁,莫不是喊错了?”
主君、主母未曾发话,她先发了。林噙霜弄着手绢,对众人惊讶的神情视若无睹。
“这位就是清河郡夫人、圣人的生母吧。”孔嬷嬷看了她一眼,虽然不喜这种妖妖调调、恃宠生娇的做派,但林氏毕竟与寻常妾室不同,来头大着呢,嘴上注意着分寸,“我教导几位姑娘,对郡王府风气也了解一二。正好也请夫人一起听一听。”
林噙霜不疑有他,安静坐在那儿听着。要是有趣的话,她又有谈资可以说给墨儿听了。
“孽障,自己闯了什么祸,还不说来?!”盛紘低沉喝道;王若弗焦急的看着如兰,不敢贸然开口;两个女孩谁也不敢吭声。
孔嬷嬷见两个女孩不肯说,挥挥手,身边四个小丫鬟训练有素把外头的仆妇隔了出去,又把葳蕤轩正房的门窗都关好,只在屋内留下几个贴身的心腹。
一切布置妥当,孔嬷嬷才温道:“今日叨扰大家了,原本这事也无需惊动着这许多人,但既然老太太托了我正一正家风,我也不敢延误。”
盛紘拱手,“嬷嬷有话请说。”
孔嬷嬷和煦的摇了摇头,轻声道:“说不上生气,只是姑娘们大了,有些是非却得辨一辨;烟儿,你过来,把今儿下午的事清楚的回一遍。”说着,孔嬷嬷身后走出个小丫头,走到当中福了福,便把下午的吵架事件清楚的复述了一遍。
当然有隐去这桩吵架是为谁而起。孔嬷嬷眼尖,那会看不出老太太有意撮合小孙女和齐国公独子在一起。
事情还没成,要是现在说破了,恐防别人说老太太治家不严,放纵身边的女孩过分接触外男。
而姐妹为一男子争风吃醋,说出去也是她们自己丢脸,两个兰听虽然都脸红羞愧,但也没反驳。
王若弗也只觉得不过又是如往常一样为衣裳、首饰、待遇起的争执,居然让大家都来,实在小题大做了些。
盛紘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他更多是感觉丢脸。一是因为姊妹间的争风都争到外人面前去了、二是因为他实在不明白到底是有多狭隘的眼界,才能在争完衣裳首饰后还觉得不够,连座位都开始争抢起来了。
大力拍着案几,怒喝道:“你们几个孽障,还不跪下!”
女孩们吓的连忙要跪下,却被孔嬷嬷叫住了,道:“天冷地寒,别把姑娘们的膝盖冻着了。”两个兰面上一喜,还以为可以不用跪了,谁知孔嬷嬷叫丫鬟拿出锦缎厚绒的蒲团并排放在地上,然后点点下颚,示意现在可以跪了。
如兰委屈的扁嘴跪下;明兰对于下跪是个生手,跪的东倒西歪,孔嬷嬷很好心的帮她纠正姿势。

第395章
盛紘的吼声几乎震动屋顶,“孽障,孽障,你们如此不知礼数,与那粗俗村姑何异,有何脸面做郡君,罢罢罢,不如现下打死了了事!”
这话当然是气话,但想好好教一教的心是真的。
不趁着年龄小,好好纠正,真等大了出去见人,还是如此习性那才糟糕。
孔嬷嬷笑着拦下了:“郡王爷不必动气,一味处罚也不好,总得让她们知道自己哪里错了。既然我几个姑娘的教养嬷嬷,便算半个师傅,不如让我来问问她们。”
她的眼光一溜两个跪着的女孩,道:“你们可知错了?”
如兰、明兰个兰立刻都说知错了,孔嬷嬷又问:“那错在哪里?”
女孩们脸色变化,咬牙的咬牙,抹泪的抹泪。如兰为长,心里不甘,面上也只得说:“不该训斥妹妹,没的惹出事端来,让父亲母亲生气操心了。”
王氏不知如何,去瞧盛紘,盛紘面无表情,孔嬷嬷微微一晒,去看明兰。
明兰怯怯的说:“我,我……我不该与姐姐顶嘴。”
盛紘略略和缓,好歹态度还算端正。
因此他的怒火大多都指向如兰。以往墨儿在家时,也是如兰最会与姐妹生事,“你如今是长姐,原指着你能以正范例,没想你竟如此刻薄,一点也不待见妹妹,将来嫁出去了,也是丢我们盛家的脸!”
如兰本就性爆,闻言,立刻回嘴:“你们偏心还不许我说吗?都是祖母的孙女,为什么祖母只偏心六妹妹一人,我不服,就是不服!”
“孔嬷嬷明明是请来给大家一起上课的,却总是在课后给明兰开小灶,便是课上对明兰也比对我耐心多了。”如兰这么些年和她四姐斗智斗勇,也不是没有任何长进。最起码她学会了,在告状的时候大吼大叫是没有的,要有实际案例补充说明。
明兰坐不住了,如兰此话极为诛心,分明是暗示祖母为了自己,故意让孔嬷嬷区别对待,连忙道:“五姐姐慎言,祖母待咱们姐妹都是一样的。你和大姐姐有嫡出尊荣,四姐姐最得宠。只有我,从小丧母什么都没有,怎敢与姐姐们比呢。”
“六妹妹这话就谦虚了。”如兰冷笑,“从你被祖母养在寿安堂起,吃的用的那一样不是最好。你房里的古董珍宝哪一件没有来历,比我和四姐姐屋里的精贵多了。这不算偏疼,算什么?还是六妹妹被祖母养的眼光高了,未把这些放在眼里。”
孔嬷嬷暗道不妙,没想到盛五姑娘也如此伶牙俐齿,要真让她说下去,岂不是坐实了老姐妹的偏心之举。
眼见盛紘高高举起的手停在半空中,孔嬷嬷立即道:“罢了、罢了!本是五姑娘领悟不够,又或是我未能尽心,竟让老太太好心遭曲解,惹出这么一桩事来。”摆摆手,似是累极,“我明儿就向老太太辞行,免得再遭人误解。”

第396章 (会员加更)
“不教就不教。”王若弗很是硬气的顶了回去,“一堂课教出两样来,那里是为人师的样子。我岂敢再劳烦孔嬷嬷费心教我如儿。我王家自会去另请嬷嬷来教礼仪,也碍不着六姑娘什么事儿了!”
孔嬷嬷脸色大为不妙。她看似请辞,不过是想以此拿捏众人,然后再陈明利害,好让盛家内部心服口服。
只是没想到盛家内部的矛盾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大。王若弗也是,明明看着是个爆炭脾气,点火就燃,居然能忍这么久,忍到现在才爆发自己的不满。
而一向与王氏不对付的林噙霜,这次也没有煽风点火,只是冷眼旁观。
二人不争不吵,只怕是要将矛头对准寿安堂。
越是如此,孔嬷嬷就知道越是不能在人前露怯,“您自然是有当家做主的权利。只是有些话老身也不得不提醒您。”
“您是盛家当家主母,家里的孩子都是您的孩子、都要唤您一声‘母亲’,孩子们的事原就该您多操心些。可是您有关心过六姑娘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生辰几何……老太太养着六姑娘,难道不是在补救您的疏忽?”
这话挑不出不是来。即使王若弗腹诽:六姑娘又不是我肚里出来的,没从小也养在我身边,凭什么还要我费钱费心费力。
可世道如此,要求女人做贤妻良母。
“反过来说,五姑娘、六姑娘都不是老太太的骨血。可一想起从前养育主君的时光,她们就又与嫡亲孙女无异。便是偶有偏颇,太太且扪心自问难道您就不曾偏颇过么,您待六姑娘,可有老太太待五姑娘的一半?”
看到盛紘微有动容,孔嬷嬷就知道自己的话奏效了。
只要能唤起盛紘对嫡母早年尽心尽力抚养的感恩,她这一局就不算输。

何况他其实并不能共情如兰的悲愤。
在盛紘看来老太太行止虽然有几分偏颇,但盛家的生态圈不是向来如此么。
自己对子女一视同仁,最多是对墨儿有几分偏心,但那也是因为墨儿的的确确是个认真优秀的好孩子;王氏只看重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大家也都没说过什么;那么老太太偏向养在身边的明兰,不也是很正常不是么。
总不能全家上下只围着如兰一个人转吧。
如兰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她就是看不惯老太太偏心,还要一天到晚说自己对每个孩子都是一样很虚伪。
怎奈口齿不够伶俐,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能低头听上方盛紘的责备,“四个姐妹之中,原就数你不思进取,如今还仗着嫡出的名分欺负妹妹、不敬尊长,我真是、我真是……”
盛紘捂着心口,似是被气的说不出话来,“都是我治家不严,叫嬷嬷笑话了,好在嬷嬷与老太太是故交,于我们便如长辈一般……往后明儿哪里还是请你好好教一教这孩子。”他歉然的看着孔嬷嬷,却只字不提对如兰的处罚。
如兰领悟能力或许是不足的,但孔嬷嬷作为老太太的闺中密友,不能不没有自己的立场。与其再这么教下去,搞得全家不宁,还不如自己在外头再请一位嬷嬷到家教如兰。
这样姐妹俩分开来上课,也省得有这么多摩擦。
屋内闹做一团,林噙霜也都只是冷眼旁观。
孔嬷嬷心知肚明,想通过‘家规、家风’来教导她的主意恐怕是要落空了。
如今只能把精力都放在王氏母女身上,孔嬷嬷暗自叹了口气,随后放下茶碗,站了起来,“郡王爷请先别气,这原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错,只不过我正当着教养差事,分内要理一理,今日让郡王爷这般动气,倒是我的不是了。”
“我也厚着脸皮再说两句。儿女众多的人家,父母最要一碗水端平才能家宅宁静。若是一意强调嫡庶,兄弟姊妹间又如何和睦相处?”孔嬷嬷朗声道,“难不成以往圣人在家时,嫡庶也是分的这么清楚么。”
王若弗一双手紧紧的抓着帕,手背上青筋根根浮起,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孔嬷嬷满意一笑。
她不能在林噙霜身上立威,就只能拿王氏母女立威了。
欺软怕硬,人之本性。
别看王若弗是当家主母、郡王妃,主持中馈,很风光似的。可她的风光来源是并不怎么亲近的庶女,根本没有林氏那样稳固,所以也不像林氏那样无所顾忌。
这次就好好教一教她何为‘妇人之道’吧。教好了没准还能给六姑娘捞个‘嫡女’的名分。

寿安堂想的很美,但要实现起来还是有很多阻力的,光是王家那关就过不了。
“王氏为了如兰那丫头,生生顶住了老太太那边的压力。”
入冬后,天气一日冷过一日,林噙霜来时的诰命服饰早被初雪沾湿了,眼前这身橘色绣白玉兰花地缎面小袄还是在仁明殿新换上的。
从内室打开帘子往中殿走的一瞬,立时就有如阳春的暖意扑来。
林噙霜也总算暖和了手脚,“老太太真是老糊涂了,也不想想家里最尊贵的是谁。我就不信你爹敢让你一个人当庶女。”
将庶女记入嫡母名下这种事情不算少见,多是给庶女一份体面,让女孩子嫁的更好点罢了。
不过尊贵到盛墨兰如今的地位,庶出嫡出根本无关紧要。难道她给自己记上是嫡出,朝中重臣便都会信了?
这可是皇后,来历出身肯定是要记得清清楚楚的。
“所谓的记名,不过是掩耳盗铃。”墨兰一晒,不以为意,“庶女又如何,我就是要所有人都看看,庶女一样能当皇后。”
所以她并没有选择把自己记在大娘子名下,而如今大娘子也可以拿这件事来堵老太太的嘴:“圣人也是庶女出身,却从不遮掩,难道她明兰还能尊贵过圣人?”
老太太说不出话来,她也只是试探性的提了一嘴,没想到王若弗却把话都摊开来说,说自己绝对不会把明兰记在自己名下,就连盛紘也太不赞同这个提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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