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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侍寝当日,说好的太子不近女色呢(展虹霓)


但喜雨望晴早得了槛儿和瑛姑姑的提点交代,根本没接对方的话茬。
喜雨上辈子就在槛儿院里伺候。
看她眼睛亮晶晶的,槛儿点头道:“做得好,巴结讨好你们的,该受着就受着,不需要刻意摆言不由衷的谱。
只要记得水无常形,人无常态的道理,别一有好事就乐得找不着北便行。
我希望你们遇事能保持一颗平常心,不骄不躁,如此大家才能走得长远。”
喜雨连连点头,望晴垂着眼应是。
用完膳消了两刻钟的食。
之后槛儿回屋洗漱一番便开始补觉。
但不知是今天和曹良媛她们相处时想起了很多往事,还是因为别的。
槛儿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
意识刚迷糊,脑海里就自发冒出好些她曾经以为早忘了的画面。
里面有曹良媛,秦昭训,还有几年后新入东宫的秀女们,以及曜哥儿死后,东宫陆陆续续出生的孩子们。
槛儿睁开眼时,耳边还回荡着小儿子晞哥儿和女儿瑭姐儿天真无邪的疑问。
他们问:“二姐,三哥说我们抢了他们的父皇,可父皇不也是我们的父皇吗?
“母妃,为什么父皇不能只是我们的父皇,如果我们想父皇天天晚上都只来陪我们,我们是不是就成坏孩子了?”
她当时怎么回答孩子们的?
槛儿不记得了。
只记得东宫的那场巨变,太子遭幽禁,好不容易解禁却又逢上曜哥儿身亡。
本就因幽禁和裴皇后的崩世性情大变的太子,在又经历了曜哥儿的死后彻底成了一块万年不化的寒冰。
这辈子,槛儿自认做不到不让太子有其他孩子,但曜哥儿她要保住,东宫的那场浩劫她也要帮太子避开。
只有这样,她和孩子们才能幸免于难。
才不至于让她的孩子连想要当爹的来陪,都要那么小心翼翼,愧疚难当!
正想着,瑛姑姑从外面进来。
说太子妃来赏了。
槛儿下榻稍作整理,和瑛姑姑走了出去。
来人是霜云。
霜云是郑家的家生子。
从小跟在郑氏身边服侍,被下面的奴才捧着,自然而然养成了目中无人的性子。
槛儿从屋里出来,便见对方鼻孔朝天地站在院里,大剌剌地打量着四周。
看到槛儿,霜云也没客气。
趾高气昂地转述了太子妃的话。
大致是宋昭训昨夜侍寝有功,勉励了一番,然后希望宋昭训今后尽心伺候殿下,早日为殿下开枝散叶。
都是后宅里常见的套话。
说完也没等槛儿回应,便示意人把东西交到小福子,小喜子手上。
然后哼了哼,招呼都没打一声就带着人走了。
因着霜云这态度。
好好的一桩喜事硬是给变了味道,明明得了赏是好事,小福子他们却笑不出来。
也是还不了解槛儿,怕宋昭训为这事恼着,所以都不敢上去触这个霉头。
殊不知此槛儿非彼槛儿,这辈子的槛儿根本没把霜云的态度放在眼里。
主子得了赏,通常要打赏下人。
槛儿虽然手头紧,却也没在这上头吝啬。
很多时候身边的人忠心与否,都不是看情分,而在于上面的人给多少。
口头上说得再好听都是不切实际的,只有能拿到手的实惠才叫好处。
所以槛儿没管小福子他们怎么想,转身让瑛姑姑拿了银钱出来打赏。
见此,大伙儿终于放下心来。
郑明芷的赏主要是做衣裳的料子、首饰,以及两样适合女子补身子的药材。
都是符合位份规制的。
收好东西,离晌午还早。
院子里忽然一阵动静,小福子兴冲冲跑进来:“主子!海公公来送赏了!”
末了还加了一句:“好多呢!”
跳珠原是要斥小福子着急忙慌的没个规矩,闻言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当真?!”
小福子哭笑不得,“我的姐姐,这还能有假,人海公公已经往院里来了!”
跳珠两眼放光地看向槛儿。
不怪她这么大的反应。
而是他们来东宫的这几天,已经将后院的情况打探得差不多了。
早先曹良媛、金承徽和秦昭训她们第一次承宠后,可都只是太子妃给的赏!
当然,这不是说太子抠。
连个东西都舍不得给自己的妾赏。
只是规矩是如此。
后院归太子妃管。
赏赐的事自然也由太子妃决定,太子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大赏后院。
曹良媛倒是被太子赏过好多次,但那时曹良媛已经很得宠了,而且送赏的人也不是海顺这个大总管!
别说跳珠了,就连瑛姑姑都克制不住笑。
碍于海总管已经到院里了,槛儿便没多耽搁,当即领着人迎了出去。
还真应了小福子的话,好多呢。
海顺身后站着八九个手捧托盘的小太监,托盘上都盖着红布,看不清内里。
“给宋昭训道喜了。”
海顺笑眯眯道,同槛儿简单寒暄两句便侧身看了眼小太监捧着的东西。
“太子有令,宋昭训温恭淑良,柔嘉维则,特赐郁金月华锦两匹、牡丹织锦缎两匹、重莲绫一匹、织金罗一匹、金绞丝嵌红宝金雀头面……”
听着海总管的唱诵。
跪着的跳珠,小福子几人要拼了命地咬紧牙关,才没让自己当场笑出来。
海顺念完赏单。
笑着对槛儿说:“这些东西可是殿下特地交代奴才从他的库房里,紧着适合昭训主儿的来挑的呢。”
又是特地交代,又是太子的库房,关键还紧着适合昭训主儿的挑。
不知道的还当槛儿多受宠呢,然而实际昨晚才是她头一回侍寝。
跳珠几人偷偷对视,激动得眼珠子都红了。
倒是槛儿。
东西出自太子的库房她信,毕竟好几样都是贡品,但特地交代紧着适合她的挑?
算了吧。
那人没这么体贴。
她也不至于这么没自知之明,觉得侍了回寝就把太子爷给笼络住了。
不过,当着海顺的面槛儿当然深信不疑,娇羞地朝元淳宫方向谢了恩。
海顺一想到宋昭训能让他们家殿下正常行那事,就越瞧小姑娘越满意。
他觉得自己要尽早做好迎接小主子的准备了,就自家殿下昨晚那折腾劲儿。
没准儿这会儿小主子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呢。
海顺脑海里划过一道闪电。
那不是……
他们家殿下刚开荤不久,就又要吃回素了??

太子赏的料子全是些鲜艳亮眼的。
像是蜀地特产的月华锦,艳丽光润,像是夕阳之下的一场朦胧烟雨。
织锦缎是粉绿底儿的,一簇簇娇艳芍药以金银丝勾边,日光下闪闪发光。
还有织金罗。
配着一起的三套头面,用跳珠的话说,简直就是为昭训主儿量身打造的。
太子赏人的东西没有逾制与否这一说,自然槛儿用这些东西也不算逾制。
而槛儿这边气氛正好时,太子给宋昭训赐了赏的消息也传到了其他地方。
金承徽听闻后被刺激得两眼一黑,眼看要抄好的一页宫规又得重抄。
秦昭训还是那副什么都不看在眼里的样子,曹良媛则意味不明地哼笑了声。
郑明芷请安回来听说了这事,最终还是决定等太子来嘉荣堂时同他聊聊。
一个生子工具罢了。
就算碍于东宫现今的局势,不好让那小蹄子没名没分地替太子生孩子。
如今名分已经给了。
委实没必要真将其当做寻常侍妾对待。
海顺从后院出来,就经元淳宫去了仁安殿。
仁安殿是东宫的第二进院。
乃太子会见属官、来客的要地。
东宫的属官,像是太子三少和太子宾客,詹事府的值房便设在仁安殿的两侧。
海顺到时,仁安殿的书房门紧闭。
袁宝对他耳语几句。
海顺了然,安静地站到一旁等着。
书房里。
“只能是陛下此次对于殿下入朝之事的态度有所转变,让睿王急了。”
说话之人名章怀逐。
他四十出头的样子,清瘦儒雅,下巴处的山羊胡随着他说话一颤一颤的。
章怀逐官拜礼部侍郎兼内阁大学士,是元隆帝钦点的太子少傅,听命于元隆帝。
但实则他是坚定的太子党。
只不过他老谋深算,为人十分谨慎。
教导太子十余年,都从未在人前表现出他是太子一系的人,城府之深沉。
除了他,在座的其他几人也是如此。
东宫虽说乃太子所居之处,可到底处在宫中,有上边那位时时刻刻盯着。
行事自是比不得信王、睿王等几位王爷在宫外有自己的府邸来得方便。
所以太子往日除了上课,其他时候并不会轻易见他们,若有事,几人则是私下通过独有的暗法联系。
而几人这回聚首,为的不是别的,正是前些天康国公三公子赌坊闹事一事。
康国公府满门忠烈。
老国公是大靖开国以来首位平民出身的武状元,曾奉高祖之命戍守西北边疆,三征瓦剌,为大靖开疆扩土。
其子孙亦各个骁勇善战、英勇无畏。
而这裴三公子的性情也随了裴家人的仁义忠厚,不是那仗势欺人之辈。
就是莽,容易冲动上头。
这回便是中了睿王的计。
所谓打着太子和皇后娘娘的名号闹事,其实是有人刻意引导,以讹传讹。
这并不是什么大事。
关键就在于它的性质和目的。
“只会耍阴招的龟孙子!”
对面第一个位置的蒋腾“砰”地把茶盏笃在案几上,粗声粗气道。
“从小就喜欢往别人头上扣屎盆子!出了事只会拿人顶罪,就不是个男人!”
蒋腾是东宫禁卫军首领兼太子太保,负责教导太子武艺和保卫太子安全。
他生得膀大腰圆,一旦离了元隆帝,私底下开口闭口就是屎啊尿啊的。
粗鄙到了极致。
不过蒋腾有本事。
力可拔山扛鼎,有万夫不当之勇。
若不然,太子不会如此纵容他。
章怀逐旁边的卫鸣清皱了皱眉。
“莽夫之言,谁都像你意气用事,命再多都不够赔的。”
卫鸣清乃詹事府少詹事。
看样貌三十左右,实则已过天命之年。
他除了协助詹事管理东宫内务,还兼有辅佐三师三少教导太子之责。
这话蒋腾就不乐意听了。
“嘿?你……”
“行了,谈正事要紧。”
蒋腾边上,一身从五品官袍,身形瘦小,但双目矍铄的陈允之开口道。
陈允之任司经局太子洗马,掌东宫经史子集、制典、图书刊辑之事。
论官职,此人是在座几人中品阶最低的,可实际任谁也不敢就此忽视他。
皆因他不仅是三朝老臣,更是元隆帝还在潜邸时,原东宫的詹事府詹事。
后元隆帝登基。
原东宫一系遭清算,活下来的人寥寥无几。
陈允之便在其中。
他能得赦免,除了他自身深谙成王败寇之理、识时务外,也因他确乃有才之士。
元隆帝惜才。
也是不想让人觉得他太过狠辣,于是破例将此人留了下来,任职于翰林院。
后太子入住东宫,元隆帝见陈允之确无二心,便下旨点了他为东宫属官。
现下陈允之如此效忠于太子。
除了太子本身文韬武略,具为储之大能外,还因太子曾救他于危难之中。
说起正事,蒋卫二人不敢懈怠。
“裴三公子的事种种迹象表明乃睿王所为,但证据却一致指向信王。
陛下不会不知,却还是罚了信王,我们若继续揪着不放,只会惹陛下不悦。”
卫鸣清看着太子,道。
“但要不了了之,非但咽不下这口气,反会助长其气焰,让对方觉得东宫可欺。”
章怀逐:“睿王后手留得这般足,想必也是知晓此举成功的可能不大,就同他以往做的那些事一样,是在下注。”
陈允之点头:
“信王当下是否知晓此事是睿王所为?若不知,信王这头想来会把他此次被罚之账算到东宫头上。”
蒋腾冷哼:“信王即便知道事是睿王做的,他照样会把账算到东宫头上。”
毕竟比起有机会把中宫皇后所出的太子拉下马,一个睿王又算得了什么?
也是元隆帝近几年对东宫的态度越发矛盾,才使得这些个皇子们见缝插针。
之所以说是矛盾。
主要因为元隆帝并非不喜太子。
相反,太子是元隆帝登基后的第一个皇子。
且太子出生那日天降异象,钦天监称此乃预示我大靖繁荣昌盛,国泰民安。
加之裴皇后小产过两回,之后便一直未怀上。
谁知竟逢元隆帝登基不久就诞下了他的嫡子,元隆帝更是将此奉为吉兆。
于是待这个儿子很是用心。
甚至不惜早早立了储。
太子也争气,自小天资聪颖、至诚至孝、心怀大义,小小年纪便贤名远播。
随着太子一年大过一年,朝中大臣都对其赞扬有加,对东宫亦有依附之态。
可这对太子来说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为君者的通病,元隆帝也不例外。
所以近几年睿王、慎王等几个皇子相继被立了起来,倒是太子渐渐淡于人前。
骆峋的神情淡漠。
待陈允之同蒋腾说完话,他动了动唇:“即如此,就想办法让他同睿王对上。”
几人看向他。
骆峋眸光微冷。
“睿王此次未达目的,不会善罢甘休,但频频对东宫出手只会自曝其短。
以他的性子,转移目标是常事,他也不会错过这回落井下石的机会。
信王此次只被罚了禁足,得益于皇长孙说情,信王可以有足够的理由动手。
他二人比孤更了解彼此,此番我等作壁上观即可。”
“至于父皇那边……”
骆峋稍作沉吟,“梁钲勇,胡擒岳已率大军攻下安南都城,大虞灭国在即。”
言下之意,接下来元隆帝不会有心思管这几个儿子,在场之人闻言了然。
但还有一个问题,陈允之:“睿王一个多月前动过手脚,为何时隔如此之短便又有动作?未免太过频繁。”
这个问题骆峋很早就想过。
也叫人调查过。
可惜没有查到什么他想要的,这件事就像是睿王临时突发奇想搞出来的。
骆峋:“继续留意吧。”
等人都走了,海顺从外面进来复命。
骆峋的思绪还未从方才的事情上抽回来,闻言不甚在意地“嗯”了声。
海顺见状便没敢再拿后院的事来扰太子,躬着身子打算猫到角落去。
骆峋没错过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欲言又止,下意识道:“有事就说。”
海顺愣了愣。
惊讶于太子的敏锐,随即有些尴尬地笑道:“没,不是什么事儿,您忙……”
话音未落,太子爷的眼神微冷。
海顺不禁苦了脸。
“真不是什么事,就是宋昭训收到了您的赏赐很是高兴,还给了奴才赏钱,但奴才真没想拿这事儿来扰您。”
骆峋谅他没有这个胆子。
不过,听他说小昭训收到赏赐很是高兴。
骆峋的脑海里便无意识浮现出小姑娘那张,因为欢喜而更显明媚的脸。
他有些意动。
微抿的唇角不显地扬了扬。
同时也想起了一件事,那便是前几晚总做的那种梦,昨晚却是没有再做。
她侍了寝,他便没做那样的梦。
骆峋眉头微蹙。
等反应过来自己想了什么时,骆峋的眉皱得更紧。
他又不是重欲好色之辈。
怎可在办公之时想后宅女眷。

平时当差本就够勤勉的太子爷,接下来的一整天更是醉心公事废寝忘食。
可怜翰林院的几个编修。
明明早过了下值的点儿了,奈何太子爷瞧着丝毫没有要下值的意思。
他们也只能继续埋头苦干。
最后还是海顺看天色实在晚了,几位编修大人也颇为筋疲力竭,于是大着胆子劝太子殿下该下值了。
太子才终于从公事中抽离。
然后看了看时辰,起身撂下一句“诸位今日辛苦”后离开了仁安殿。
几位编修如释重负,随即对个眼神。
还愣着干嘛?
回家啊!
晚膳过后。
想着太子昨晚就是临时起意去了后院,宋昭训昨晚又把这位爷伺候得那么好。
海顺便忍不住猜测。
太子今晚是不是也要往宋昭训屋里去。
毕竟年纪在那儿摆着,血气方刚的。
刚开始食髓知味也正常。
抱着这样的想法,海顺不由得比平时更加仔细地留意起了太子的动向。
然而一等,太子去书房练字了。
二等,太子开始看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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