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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愉(七珍豆腐皮)


“别急……”他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滚烫的吻落在她的眉心、眼睑、鼻尖,最后再次覆上她那被吻得红肿湿润的唇,含糊低语,“让我来……”
他的动作不再迟疑,带着同样迫切却更富技巧性的热情。衣物被一件件剥离,随意散落在古朴的木地板上。微凉的空气触及皮肤,激起细小的战栗,但随之而来的,是他更炙热的抚摸和亲吻,所到之处,如同星火燎原。
暖色的光晕透过雕花木窗的缝隙,朦朦胧胧地洒落进来,勾勒出床上交叠的身影。乌篷船的橹声、隐约的市井人语仿佛来自另一个遥远的世界。
此刻,这里只有彼此急促的喘息、压抑的低吟、和皮肤相触时带来的令人战栗的滚烫温度。
所有的不安、委屈、猜忌,都在这场毫无保留的亲密交融中被激烈地碰撞、碾碎、然后升华成一种极致的确信与占有。

第71章 .无人打扰
激烈的浪潮渐渐退去,房间里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尚未平复的喘息声。暖黄的灯光柔和地笼罩着他们,空气中弥漫着旖旎未散的气息和一种劫后余生般的宁静。
刚才那场近乎失控的“报复”和“确认”,抽空了池锦所有力气,却也奇迹般地涤荡了积压多日的委屈和不安。此刻,只剩下疲惫后的慵懒和一种深切的、彼此拥有的踏实感。
陈以声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她光滑的脊背。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享受着这暴风雨后的安宁,下颌轻轻蹭着她的发顶。
过了许久,窗外的天色已然彻底暗下,对岸的灯笼次第亮起,将河面染成流动的暖色光带。古镇的夜晚,是完全不同于景市的一种热闹。
“饿不饿?去吃点本地菜?”陈以声低声问。
两人磨蹭了一会儿才起身。洗澡,换上衣服。
民宿阿姨热情地推荐了附近一家老字号饭馆,隐在一条更深的巷弄里,门面不大,却食客盈门,多是本地模样。他们点了几个招牌菜:一道清蒸白水鱼,鱼肉鲜嫩无比;一盅酒香金花菜,清爽解腻;还有一锅热气腾腾的腌笃鲜,咸肉与鲜笋的碰撞,汤白味浓,熨帖身心。
许是累了,也饿了,又或许是这古镇的氛围让人放松,池锦胃口很好,吃得格外香甜。陈以声看着她鼓着腮帮子认真吃饭的样子,眼底漾开温柔的笑意,不时将她爱吃的菜夹到她碗里。
饭毕,已是华灯璀璨。阿姨又笑眯眯地递来两张票:“我们这儿小地方,没什么大娱乐,就一个老戏台,每晚有当地剧社排的折子戏,讲的都是本乡本土的老故事,帅哥美女要是有兴趣,可以去瞧瞧,就当消食了。”
票面古朴别致,印着“禾城古戏台”的字样。
左右无事,两人便循着地址找去。戏台临水而建,是个半开放式的古老院落,观众席是些长条木凳,稀稀拉拉坐了些老人和零星的游客,气氛很是闲散。
他们找了个靠后临水的角落坐下。台上咿咿呀呀地唱着当地方言的戏曲,唱腔古朴,节奏缓慢,故事内容听不大分明,但演员做功认真,水袖翻飞,倒也别有一番韵味。
池锦起初还试着去理解剧情,很快便放弃了,只是沉浸在那种缓慢、怀旧的氛围里。夜风带着水汽轻轻拂过,戏台上的灯火倒映在漆黑的水面上,随波光碎成点点金芒。
她渐渐觉得眼皮发沉,身体不自觉地歪向一旁,靠在了陈以声的肩上。
陈以声微微一怔,随即放松了肩膀,让她靠得更舒服些。他伸出手,轻轻揽住她的另一侧肩膀,将她整个护在怀里。她的重量和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带着全然的信任与依赖。
台上演着什么,他其实也未曾入心。他的注意力,全在身旁这个依靠着他的人身上。他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洗发水的清香,混合着她自身温暖的气息。在这种无人认识他们、无人打扰的陌生环境里,他们终于可以卸下所有防备和伪装,像世间最普通的一对情侣,依偎着看一场无关紧要的戏。
没有流言蜚语,没有职场倾轧,没有需要扮演的角色。只有彼此。
池锦的意识在半梦半醒间浮沉,戏曲声仿佛成了遥远的背景音。她只觉得陈以声的肩膀宽阔而安稳,他的怀抱温暖而可靠。那些困扰她的纷扰,在此刻被隔绝在了这座静谧古镇之外。
不知过了多久,戏台上的锣鼓声歇,演员谢幕。观众们稀稀拉拉地起身离去。
陈以声没有立刻叫醒她,只是维持着原来的姿势,静静坐着,直到池锦自己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结束了?”她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
“嗯。”陈以声低头看她,“看来这周真是累到你了。”
池锦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坐直身体,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麻的脖颈。周遭已几乎无人,只剩下戏台工作人员在收拾道具的细微声响,更显夜色宁静。
“走吧,回去休息?”陈以声站起身,很自然地朝她伸出手。
池锦将手放入他掌心,借力站起。两人十指相扣,沿着来时的路慢慢往回走。
青石板路在月光和灯笼的映照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夜深了,游客散去,古镇恢复了它本真的宁静模样,只有偶尔从临河人家窗棂透出的几点灯火,和不知何处传来的模糊笑语。潺潺的流水声是永恒的背景音。
漫步在无人的深巷里,脚步声清晰可闻,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
夜色温柔,微风拂面,带着冬夜的清冽和河水的气息。池锦深深吸了一口气,觉得心胸都开阔起来。
陈以声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平静,融在夜色里——
“有件事,我想是时候告诉你了。”
他的语气比平时郑重许多。
池锦心头一跳,抬头看着他略显严肃的面孔,低声问:“你决定离开钟心了?”
陈以声错愕,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她只是垂下眼睫,看着两人交握的手,以及脚下被月光照亮的石板路缝隙里探出的细微青苔。
沉默了几秒,她轻声开口,语气是了然的平静:“其实……我大概猜到了一些。从流言起来,到你突然那么严厉地当众批评我。虽然当时很难受,但后来细想,以你的性格和……和对我的了解,如果不是另有深意,不会用那种近乎羞辱的方式。再加上后来何总突然找你……我就在想,你是不是要有大动作了。”
她的敏锐和理智,再次让陈以声感到惊喜又欣慰。他的小鬼,远比表面上看起来更加通透和坚强。
“嗯。”他紧了紧握着她的手,承认道,“流言只是加速了这个决定,但离开的计划,在我升职后不久就开始酝酿了。钟心的格局已经固定,林总编的掌控欲太强,很多我想做的变革无法推行,继续待下去,意义不大,反而陷入内耗。”
他带着她拐进一条更窄的巷子,两旁是高高的马头墙,月光只能洒下一线清辉。
“那之后呢?”池锦问,声音里有关切,却没有慌乱,“你有什么打算?”
“和几个朋友一起,自己做点事情。”陈以声的语气变得笃定而清晰,显然已深思熟虑,“还记得我提过的那家网吧吗?当年就是和朋友一起捣鼓的,我主要负责投点和出些主意。现在其中一位,他一直在文化传媒领域深耕,也有自己的一些资源。我们商量好了,一起合伙,成立一家新的传媒公司。”
他的目光投向深邃的夜空,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蓝图:“规模不会太大,但方向会更聚焦,做真正有价值、有深度的内容,也会尝试一些更新的媒介形式和运营模式。可能更累,风险也更大,但……”
他收回目光,看向池锦,眼中跳动着久违的、充满挑战欲的光芒:“但那是真正属于我们自己的想法和事业。”
池安静静地听着,她能感受到他话语里的激情和期待。这才是真正的陈以声,不甘于束缚,渴望创造和掌控。
“听起来
很棒。”她由衷地说,嘴角微微上扬,“很适合你。”
陈以声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她,双手握住她的肩膀,目光认真而深邃:“池锦,我知道钟心一直是你的梦想,你做得也很出色。我想……”
“我想留在钟心。”
几乎在他开口的同时,池锦也清晰地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陈以声点点头:“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这样做是对的,我也不可怕你会陪我冒险,生怕你为了我离开钟心,那实在太得不偿失。”
“《面孔》现在正处于转型的关键期,很多选题刚刚铺开,我不想半途而废。杜主编现在开始信任我,把很多重要的工作交给我,我也在那里倾注了很多心血。那里有我想完成的梦想和证明的价值。”
她顿了顿,声音轻了些,却更加真挚:“而且,如果我也走了,岂不是正好坐实了那些流言?我想靠自己的能力,在钟心站稳脚跟,做出成绩。我不想永远活在你的羽翼之下,陈以声。”
月光下,她的脸庞莹白如玉,眼神却如星辰般璀璨,充满了独立的决心和对自己道路的坚持。
陈以声凝视着她,许久,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在寂静的巷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伸出手,轻轻拂开她额前一缕被风吹乱的发丝,指尖温暖:“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他的语气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勉强或不快,满是骄傲:“你有你的战场和梦想,我怎么会拦着你?”
他捧起她的脸,拇指轻轻摩挲她的脸颊,目光温柔得能溺死人:“好。那你就留在《面孔》,继续发光发热。我会在我的新战场上,给你开辟一条退路,将来也许还有合作的可能?”
最后一句,他带上了点玩笑的口吻,冲淡了略显严肃的气氛。
池锦也笑了,心里最后一点顾虑彻底消散,涌上的是满满的感动和支持。她主动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印下一个轻柔而坚定的吻。
“好。那我们各自努力,山顶相见?”
“一言为定。”陈以声抵着她的额头,鼻尖蹭着鼻尖,呼吸交融。
最大的心事说开,两人都觉得轻松了不少。未来的路似乎更加清晰,虽然选择了不同的方向,但心却靠得更近。他们彼此理解,彼此支持,彼此独立,又彼此相依。
回到民宿房间,洗漱后躺进柔软的被褥,身体是疲惫的,精神却异常松弛。
池锦缩在陈以声怀里,听着窗外细微的水声和风声,手指无意识地在他胸口画着圈。
“你走了之后,《面孔》会不会很难?”她轻声问。没有了他这棵大树,许多明枪暗箭或许会更直接地冲向她。
陈以声明白她的顾虑,安抚地拍着她的背:“放心。离开前,我会尽可能把隐患清理干净。江叙欢的事,会有个了结。而且,杜燕妮是个明白人,她知道你的价值。只要你自己立得住,站稳脚跟只是时间问题。”
他的话语像定心丸,让池锦安心不少。
“嗯。”她往他怀里又钻了钻,找到一个最舒服的位置,闭上眼,“我相信你,也相信我自己。”
“睡吧。”陈以声吻了吻她的发顶,“明天自然醒,我送你回家过年。”
倦意如同温柔的潮水般袭来,在爱人安稳的怀抱和古镇宁静的夜色中,池锦很快沉入了黑甜的梦乡。

在古镇的最后一夜,睡得格外沉。
一夜无梦,直到次日临近中午,两人才被透过窗帘缝隙的阳光和窗外隐约的市声唤醒。
相拥着赖了会儿床,终究还是要面对分别。两人今天必须回L城老家,陈以声也需要开始着手处理离开钟心的具体事宜,以及新公司的筹备。
洗漱、收拾行李、在民宿吃了简单的午餐,整个过程都笼罩在一种淡淡的、心照不宣的离愁里对即将到来的、短暂分别,两人各有各不舍。
退房时,民宿阿姨依旧热情,塞给他们一小包本地特产的点心,“路上吃,下次再来玩啊!”
陈以声笑着道谢,接过点心,另一只手自然地拎起池锦的行李箱。
回L市的车程,比从景市来时安静了许多。池锦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冬日景致,古镇的静谧温存仿佛一场短暂的美梦,而现实的车轮正载着她驶回熟悉的轨道。
不同的是,心境已然不同。那些淤积于心的委屈和不安,被昨夜的交心与理解彻底涤荡。前路或许仍有挑战,但内心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力量感和踏实感。
陈以声专注开着车,偶尔伸手过来,轻轻握一下她放在腿上的手,指尖温暖,传递着无言的安慰与支持。
车子平稳地驶入L市,穿过熟悉的街道,最终停在了池锦家的小区门口。
“我就不上去了。”陈以声熄了火,侧过身看着她,“好好休息,珍惜假期。”
“嗯,你也是。”池锦点点头,解开安全带,“事情多,也别太累着。”
两人对视一眼,千言万语都在彼此交汇的目光里。池锦倾身过去,在他唇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告别吻。
正要开门下车,陈以声却轻轻拉住了她的手腕。
“等等。”
池锦回头,略带疑惑。
只见陈以声微微蹙眉,目光越过她,投向车窗外小区门口的方向。池锦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心里猛地咯噔一下——只见她母亲,提着一个看起来刚买的菜篮子,正站在不远处,目光惊疑不定地落在他们这辆车上,显然是刚刚到的样子。
池锦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她没想到母亲会这个时间过来,更没想到会被撞个正着。她下意识地想抽回手,陈以声却握得更紧了些,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随即松开了手。
“没事,”他低声道,语气沉稳,“先下车。”
池锦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几乎是同时,池母也快步走了过来,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神情,视线在池锦和正准备下车的陈以声之间来回扫视。
“锦锦?你这是……刚回来?”池母的目光最终定格在陈以声身上,眉头微蹙,“这位是……看着有点眼熟?”
池锦顿时有些窘迫,脸颊微热。陈以声此时已从容下车,绕过车头走了过来。他身姿挺拔,气质卓然,即使在这种突如其来的情况下,依旧保持着得体的风度。
“阿姨您好。”陈以声微微躬身,语气恭敬而不失从容,“我是陈以声。”
他并没有立刻点明身份,但态度已然说明了一切,绝不仅仅是司机或者普通朋友。
池母愣了一瞬,随即恍然,眼神里的惊疑变成了某种锐利的审视:“哦——我想起来了!上次,开车送她回景市的就是你吧?你说你是司机?”
那次仓促间的“司机”说辞,在此刻显然已不攻自破。池锦感到耳根都在发烫,下意识地想要解释:“妈,我们……”
池母却摆了摆手,打断了女儿的话,脸上露出一丝看不出喜怒的笑容,对陈以声道:“上次真是麻烦你了。既然都到门口了,要是不急着走,就上楼坐坐,喝杯茶吧?。”
这邀请来得突然,却也在情理之中。任何一位母亲,在看到明显与女儿关系匪浅的男人后,想要进一步了解,是再正常不过的反应。
陈以声神色不变,依旧谦和有礼:“谢谢阿姨好意。不过今天来得匆忙,什么都没准备,第一次正式登门,空着手实在太失礼了。”
池锦心情不错,觉得他这番话,说得蛮好,既表达了对长辈的尊重,也明确表示了正式确认关系、郑重拜访的意图,给足了池母面子,也缓解了池锦的尴尬。
池母闻言,脸上的审视淡去了些,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她点了点头:“也好,那你们年轻人自己安排。明天要是方便,就来家里吃个便饭。”
“好的,一定。”陈以声应承下来。
又寒暄了两句,池母这才提着菜篮子,又叮嘱了池锦几句,先行转身上了楼。
看着母亲的身影消失在楼道口,池锦才长长舒了口气,感觉后背都有些汗湿了。她看向陈以声,眼神里带着歉意和感激:“对不起啊,没想到会这么突然……”
陈以声却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迟早都要见面的。这样也好,省得你还要想着怎么跟家里说。”
他的坦然和理解,让池锦的心彻底安定了下来。
“那你明天……”
“放心,”陈以声眸光沉稳,“我知道该怎么做。你今晚好好陪你妈妈,我明天上午过来前告诉你。”
他将行李箱从后备箱拿出来,递到池锦手里:“上去吧。”
池锦接过行李箱,点了点头:“那你开车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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