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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把龙袍披朕身上了(基建)(山桃绒绒)


晏生光忽然想起那晚的怪异之处,以及第二日牛突然提升的速度。
一切都合理了。
这么说,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安平县主的预料之中?但是安平县主怎么会知道和亲这件事,难道她在安京也有探子?!
晏生光这下是彻底生无可恋了。
他用他不太聪明的头脑思索了一下,安平县主大概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宣告和大宸分割的。
吃完饭,晏生光和禁军被带去看那样一定要让他看的东西。
这大概是一座年久失修的土宅子。
晏生光不知道让他看什么,正左右张望,只听轰的一声,犹如惊雷炸裂,震的他耳朵作响。
不过一瞬间,那土房子就这么坍塌了。
郭寒挥了挥,“不是让你们控制好力度吗,搞个拆迁又不是打仗!这土都洒我一脸了。”
晏生光目光呆滞,他不知道这是如何做到的,但他知道,这样的东西若用在战场上.....
难怪安平县主一定要他来看,就是要他回去如实禀报。
其他几个禁军的反应比晏生光还要大,这东西要是用在人的身上,哪里还有活路?
这难道是召唤地天上的惊雷吗?!
晏生光等人出城门的时候表情接近木然,那封了火漆的圣旨还在他怀里,想也不用想里面肯定没写什么好话。
晏生光看着牛车内备好的干粮和水,以及草料。
不过一日的时间,他觉得自己简直从倒霉变成了扫把星。
他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到底要他回去怎么说!太子才不会迁怒于他?
这个问题,晏生光想了一路都没能想明白。
以至于他此刻跪在大殿上,看着太子的听他和众位禁军的描述后,表情越来越难看,越来越难看,似乎因为愤怒变成了猪肝色。
大臣们似乎不信:“这断不可能!”
“这安平县主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她身后定有人相助!殿下,安平县主身后的人绝非善茬啊!”
“这安平县主视为谋反,该当诛......啊,臣的意思是。”
“殿下明察啊!安平县主会不会是得了神谕。”
“什么神谕!这就是谋反,私造兵器,抗旨辱使臣,桩桩件件都是死罪。”
“当初是谁说安平县主命格与皇室相克的?如今好了,倒让别人有了可趁之机!”
晏生光跪的膝盖疼,他其实特想说一句安平县主也没把他们怎么,走的时候还把东西都给备好了。
但是他又不敢说。
林猷的表情由青转紫,再由紫转猪肝色,总之非常不太好看。
这太荒谬了,原本应该去和亲的县主背地里其实一直在谋反?还杀了那么多朝廷命官。
林猷深吸了一口气,命一旁得太监打开火漆,将这份他亲手拟定的圣旨缓缓展开。
只见下方多了一行奇丑无比的字。
再看内容,林猷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一群老不死的,天理难容!吾不受制和亲,非惟不和亲,更诏熙河路不复属大宸。”
晏生光就这样看着太子气的浑身发抖,“这个......这个逆女,不,这个逆贼,这个逆贼!”

第78章
太子被气得一边发抖, 一边指着大殿外,但骂人的话还没说几句,整个人都剧烈的咳嗽起来。
一时之间朝堂上鸡飞狗跳。
不光是太子, 大臣们一时之间也非常难以接受, 这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
不少人认可钦天监所说的,此女确实与大宸皇室命格相冲。但也有一小部分人觉得,早知如此还不如将她放在安京, 天子脚下总是翻不出什么风浪的。
消息传遍了整个安京, 如同一颗石头投进了平静的水面。激起千层浪,瞬间成为安京热榜第一。
这完全是高门贵女们无法理解的事情。
一个女郎怎么能造反呢?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
晏生光与几个禁军在朝堂上所言,一传十十传百, 内容也逐渐夸张了起来。
晏生光捡回一条小命,回到家就病了, 他这一路又惊又吓,睡不好也吃不好。
纵使在梦中,也时常梦见那惊雷,不是劈在他的身上,就是那土房子倒在他的身上, 压的他起不来。
纵使在病中, 也呢喃着什么,“不要劈我啊!”
“你们不要过来啊!”
晏生光的父亲晏瑜以为儿子在林肆哪里定是受了百般虐待, 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恨。
平日里对晏生光不务正业的不满也瞬间烟消云散。
晏生光的阿娘林苍拿帕子捂着脸掉眼泪,“我就说, 他不爱读书便不爱读书, 你们非逼得他读,如今这官是做了,倒遇到这般事来, 你们看他瘦了多少!这安平县主刚死了娘就被送走,他又是去宣旨的,只怕是心中的恨都发泄到他身上了,他身上一点外伤都没有,定然全是内伤。”
晏瑜皱着眉,不接话。
直到晏生光睁开双眼,二人的气氛才有所缓和。
晏生光小声,“阿娘,阿父,我活下来了。”
林苍更是哭,“那安平县主都怎么你了,你告诉我,你有没有哪里痛,有没有被打,那安平县主有没有换着花样折磨你。”
晏生光意识清醒,坐起身来,无奈道:“阿娘,你想什么呢,安平县主手下能人众多,怎屑于虐待我。”
虽然她阿娘没有明说,但是她一定在脑子脑补了很多。
林苍:“你说你活下来了。”
晏生光:“安平县主并未虐待于我,还在回程之时为我准备的食物和水,我怕的是我转述的那些话让太子震怒。”
林苍不哭了,晏瑜的眉头也不皱了。
晏生光后怕地缩了缩身子,“阿父,安平县主不是一般人,大宸恐要变天。”
晏瑜脸色一变,“此话断不可在外说,如今文官武官皆要求出兵,那位安平县主威风不了几时了。”
晏生光摇头,“打不过的,他们打不过的,他们都未亲眼瞧见那惊雷的威力,太可怕了!”
晏瑜于林苍见晏生光的情绪又不对,急忙安抚起来。
晏瑜问,“你可曾见到黎县县令梁年?不知他有没有在安平县主手中活下来。”
晏瑜记得梁年,当年梁年不知为何差了一点没进殿试,晏瑜十分惋惜。
梁年为人清正,又不愿与京中之人交际,最后落了个黎县县令的官职。
若是这样好的人才,死在安平县主手上,那太可惜。
晏瑜觉得,以梁年的性格,想来是不会与安平县主同流合污的。
晏生光:“我直接见到了安平县主,未曾见过黎县县令,想来就算是见了,我也不知道。”
晏生光却深呼吸几口气,似乎是下定决心一般抬起头,他的牙齿在瑟瑟发抖,“阿父,安平县主治下宛如桃花源,也并未对我有什么为难,我们....不能与安平县主作对,她什么都知道,她知道有人弹劾她,知道有人让她去和亲,我还未去熙河路之时,她便什么都知道了。”
晏生光这几天终是想明白了,她甚至都在安京有探子,自己就当时卖她个人情,在殿上将这一事模糊着过去了。
这位在安京的探子想来也会安然无恙。
晏瑜的脸色立刻变了,“怎么可能,安京距离熙河路的路途这么远,你已是最快的速度,她怎么会比你还先知道?”
晏生光将脸埋进掌心里,“这便是安平县主的可怕之处,阿父,为了晏家,我们得做两手准备。”
在晏生光昏迷的这段时间,大宸的文官与武官一起放下曾经的针锋相对,明嘲暗讽,尔虞我诈。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
都是林肆的错。
身为宗室女抗旨和亲,这是一错。
身为皇妹,辱骂太子,这是二错。
杀害朝廷命官,私造武器,意图谋反,这是三错。
都不用说上别的,光这三错,足以致命。
文官与武官达成合作,这是多么难得的一件事。
但另一个近乎致命的消息传到了朝堂上。
瘟疫开始蔓延了。
这无疑是雪上加霜,也给正在兴头上的文官和武官浇了冷水。
若是此时打仗,跋山涉水,士兵全染上了瘟疫,岂不是得不偿失。
毕竟逆贼可不止林肆一个。
太子似乎也从愤怒之中抽离了出来,做了作为冷静的判断。
按兵不动,不管是林肆还是别的反贼,此刻断不能派兵出去。
林肆当然知道朝廷不会轻举妄动。
瘟疫会在接下来蔓延,除非太子真的是个弱智,执意要出兵。
熙河路早就做好了完全的预防准备,报纸上也提醒了百姓,整个熙河路的医者们也结束了培训,回到原本的地方。
他们给人瞧病时,也会穿上白色的工作服,戴上手套和口罩。
百姓也会在水中加醋烧开,洒在家门口和院子内。
醋中含有乙酸,加热后的气体可抑制部分细菌和病毒,在不能制作消毒水的古代,有总比没有好。
不光林肆每日都能闻到一股酸味儿,整个熙和路的百姓亦是如此。
梁年与林肆以及莫静连在屋子议事。
梁年头上绑着一根与林肆同款的发带,“朝廷果然不敢轻举妄动,县主好谋算。”
林肆吃着下午茶点心,“他一开始定然是愤怒至极,想出兵灭了我的威风,找回他的面子,瘟疫一事后他会冷静下来。”
莫静连是来开会的,也跟着吃点心。
前有起义后有瘟疫,作坊生产的东西都堆积了,尤其是县主还只让香水作坊减量,肥皂作坊反而加大了生产量。
莫静连惆啊,这东西卖不出去怎么办。
但今日她隐隐觉得,县主应当是找她来解决商品堆积问题的。
莫静连转过脸去看梁年。
梁年是个女郎这件事让她很震惊,但后面细想下来一切似乎都有迹可循。
慢慢得也就接受了,只是现在还有些看不习惯罢了。
不过是县主同款发带,她也想要!
“如今瘟疫蔓延,多的是想拿钱换命的人,东西不愁卖不出去。”林肆似乎是看穿了莫静连所想。
莫静连:“县主的意思是?”
林肆微微一笑,“现在安京对我应当是无人不知的,只要稍稍宣传一下,肥皂能够预防瘟疫,还愁东西卖不出去吗?”
梁年:“县主的意思是?”
林肆指了指面前的报纸,“不用派人出去,只要我们多印个上百份,自会流通。祝时溪研究出来的方子,我也会登在报上。”
莫静连顿了顿,“县主大义。”
“方子只能治轻度的症状。这世间最苦得就是普通的百姓,我虽不能阻止瘟疫,但也想尽一些绵薄之力,让更多的人活下来。”
伤疫来势汹汹,最初是从津南路开始蔓延。
津南路本是被两个流民头子占了,其中一个叫松志义的占的多些。
也是最先从他如今治下从县开始蔓延的。
松志义以及背后支持的商人们当机立断,关门闭户,抛弃了从县。
从县的百姓为了活下去,只能四处流浪,疫病这才迅速蔓延。
瘟疫自古无药可医,谁都不想染上。
卓正初庆幸自己早在两个月前就不准任何人进出,及时让自己手下的州城免于瘟疫。
也正是因为不许任何人进出的关系,卓正初这两个月的信息几乎是空白的,他完全不知道熙河路发生的事情。
其他地区的商人们得知这个消息最快,林肆故意流传出去的报纸也最先在他们手中。
稍微有些脑子的人都能看得出,这是一份安平县主特地安排给熙河路以外的人看的报纸。
上面不光写了如何预防瘟疫,甚至将瘟疫的治病法子都写了上去,虽说只能治轻度的,既身上瘀斑还未发黑发红之人,自然也提了多用肥皂洗手最佳,并且表示若有需要,可来熙河路自行交易。
两浙路,丰州城,卢家。
一处占地面积十分宽阔的宅子内,每一个下人行色匆匆时,面色都带着沉重。
一位美丽的女郎拿着帕子掩面哭泣,“我本以为这两浙路自古富庶,我们躲了战乱,没承想却躲不过这瘟疫吗?”
她的夫君卢青得了瘟疫已有几日,她完全六神无主,还是卢家大卢阳郎君当机立断,将卢青的屋子封锁了,不允许任何人进出。
不光卢青,卢阳的一双儿女也中招,现在全家人焦头烂额。
卢家祖上出过丞相,但因得后继无人,逐渐退出了安京的权力体系。
回到老家以后,卢家人靠着祖产努力读书科举,成绩也次次都在进步,眼看就能做官,却遇上这等事。
卢阳的娘子闻枝看着面前这份报纸,眼中有泪划过。
安平县主所说的药方确实是有用的,但也如同她在这黎县月报里说的一样,只能治症状较轻的患者。
因为这份报纸,林肆分享的药方被一些医馆证实确实有用,风评一下大大提升。
毕竟不少人真的因为这份药方捡回了一条命。
但重症的患者,还是无力回天。
闻枝与卢阳明白,再这样拖再去,弟弟与儿女必死无疑。
瘟疫一旦蔓延就会封城,到时他们哪里也不能去。
闻枝将脸上的泪擦干,“你说,安平县主会不会有法子治重症的人?”
卢阳的眼睛布满了红血丝,“报纸上的药方是有用的,更大的可能是重症根本无药可医。”
但闻枝此刻什么都不想管,她近乎于哀嚎,“如果我们去熙河路呢,奉上钱财,奉上一切,只要安平县主想要的,我们都给她,她会不会救我们的孩子?他们还这么小,为何我日日贴身照顾,为何你我都没事,这是为什么!”
卢阳知道妻子是崩溃了,他默默的将闻枝揽入怀里。
那位美丽的女郎似乎终于是回过神来,她红肿着眼眶,“如果去熙河路,他们撑得住吗?”
卢阳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走最快的水路,也许来得及吧。”
这位美丽的女郎名叫钟舒,她有一位自年少时就心仪的郎君,她屡次向对方明示暗示,对方却都疏远于她。
那位郎君叫梁年,后来去了熙河路的黎县做县令。
钟舒最初得知安平县主谋反时,第一反应不是国家大事,而是梁年会不会死在安平县主的手上。
但当她看到那份报纸的时候,她就知道梁年一定还活着。
标题黎县月报的旁边,是梁年最爱画的花鸟纹,绝不会错。
他非但没死,甚至还参与了这份报纸的设计,也极有可能已是安平县主的得力下属。
钟舒一改往里弱不禁风的样子,她带着哭腔缓缓掷声,“去熙河路,我有办法能让人救他们,反正待在这里也是等死,就算安平县主没法子,那我们就一起死在路上好了。”
闻枝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她的眼睛都快哭干了,“安平县主手下定有神医,不然这方子从而何来?”

若说在封建社会, 谁的命最不值钱,那必然是底层百姓。
但若说谁的生命力最顽强,那定然也是底层百姓。
只要给他们补充营养, 再难的病也能熬过来。
林肆从不制止祝时溪的圣母心。
祝时溪说她想要救人, 林肆就在碑界处给她搭建一个简单的卫生所。
只不过比起烧开的醋以及熬煮的药物,放置的最多的还是盐糖水。
“阿青,这边帮一下忙!”
阿青快速得用肥皂洗了个手, 往着病疫区那边走去。
在阿青的一众投资之中, 终是有个人考上了秀才,秀才可免除徭役,也算得上是好的归宿。
阿青想了想, 其余的男人们都没动静,也不知是不是死了, 就跟着他去津南路吧。
好日子没过几日,县城被流民帅占领了,秀才有几分才华,没有被为难,日子倒也能过得下去, 只是再过两个月, 瘟疫爆发了。
那个男人死了,全家都死了, 只有阿青活了下来。
阿青不怪他,世事难料, 就算是待在潼川路, 也一样逃不过瘟疫,结局都是相同的。
阿青和其他人一起在封城之前逃了出来,许多人失去了心气, 在路上随便找了棵树靠着准备等死。
但是阿青没有,她一个劲的往前走,只要是能活下来,她绝不放弃一丝希望。
幸好天无绝人之路,津南路距离熙河路最近,阿青精疲力尽的倒在了卫生所的门口。
恍惚之间,她似乎看到了穿着白衣服的女郎走过来探她的鼻息。
阿青轻轻叹了口气,这只怕就是传说中的白无常吧,看来自己竟最终还是逃不过。
再度醒来时,阿青觉得自己有力气了许多,身上的症状也有所缓解。
她迷茫地眨了眨眼睛,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一个和年约十三四岁的小女郎穿着外色的外衣,戴着只露出眉眼眉眼的眼罩,欣喜的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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