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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把龙袍披朕身上了(基建)(山桃绒绒)


范迎自小就听阿爷和阿婆说,她的父亲当初是替当今陛下做过事的,那什么水车,桌椅板凳, 都是她父亲一手一脚做出来的。
范迎期初还觉得稀奇, 但从小听到大便也觉耳朵起茧子。
范迎实在听得烦了,便反驳。“不就是个木匠, 帮陛下制了些东西吗,这黎县随便拉个本地人出来五个有三个都见过陛下, 还有一个能说和陛下说过话呢。”
范迎的阿爷便板起脸来。“你怎得这样说, 你阿父哪里是木匠,他如今是黎县技术学堂木工专业西席。”
范迎:“好好好,知道了。”随后便一溜烟跑出门去。
如今小学堂改为三年制, 范迎今年正好三年级。
用黎县人的话来说,便是升学的关键时刻。
范迎成绩不错,中学堂已是稳升学的成绩,她的阿父与阿母甚至已经在帮她想中学堂毕业以后的规划。
前来求学的人太多,其中不缺家中有书香底蕴从小读书的。也有家中富甲,但是碍于对商户的打压,所以没办法做官的。
中学堂毕业后,想要公务考试,如今的难度堪比八仙过海。
范迎的阿母宋盼有时望着范迎直叹气。“你要是早几年出生多好。”
早几年黎县本地人和陵州本地人的孩子最先读书,那康娘子一双儿女双双做大官,其中也是有赶上时代风口的缘故。
范迎对此有自己的想法,她眨了眨圆圆的眼睛。
“除了做官,做西席或学医都很好啊,再说了,等我中学堂毕业的时候,可能正好赶上要读大学堂了,到时候是什么情况还未知呢。”
宋盼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便对范迎说明日要去参加婚宴。
范迎问:“是赵阿叔和谭西席的吗?”
宋盼点了点头。“明日在谭西席家中院子摆席,几户邻居都借了地方。”
宋盼其实是很羡慕赵安和谭迎松的,他们应当算得上是真正的自由恋爱,相处了有两年多才成亲。
宋盼虽和范利成婚多年,但那时哪有什么自由恋爱的说法。
范利那时给陛下做了一年多的木工,攒了些钱。
而她家中想将她嫁出去换钱给弟弟娶妻。
就连她名字中的这个盼子,也是盼儿子的意思。
两个人就相看了一眼,便成亲了。
她和范利两年的时间,孩子都生了。哪像赵安和谭迎松,还在.....用如今时兴的话来说,两年都是谈恋爱的阶段。
宋盼给范迎梳头,突然说了句。“你以后若是找夫君,就像谭西席这般,多相处一段时间才好。”
范迎对于宋盼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很是疑惑。“阿娘,怎得说起这个,我现在距离法定成亲的年纪还早着呢。”
范迎摸了摸自己的发髻,背着自己的斜跨精致小包。“我出门玩去啦。”
范迎和同班同学一起逛集市,如今的黎县很热闹,姑娘家家凑在一起便买些小玩意,吃的戴的都有。
二人刚走没两步,便瞧见一郎君对着自家下人大喊道:“真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咱们家小郎君可算能在黎县读上书了。”
那郎君听得以后,先是用手捂住胸口,随后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仿佛只要在黎县读上书,他家儿子日后就官运亨通了。
“你快扶着我,你快扶着我!我觉着我要晕倒了。”
得,又一个因为抢到入学名额激动到差点晕倒的。
对于这样的场景,范迎和同学已见怪不怪,甚至路过这对激动的主仆时甚至非常礼貌地说了句让一让。
两个人买了杯用竹筒装的凉茶,一边走一边喝,顺便看看新奇玩意。
如今玻璃被大量生产,昂贵的玻璃制品自然不会出现在街边小摊,都是在店里才有的。
范迎和同学曾经进去看过一次,看完以后二人就对那玻璃杯玻璃碗深深的吸引住了,可惜还是小学生的二人零花钱连玻璃制品的零头都够不着。
今日二人也打算去看。
这次店内甚至还上新了玻璃珠,两个小女郎看着圆溜溜的玻璃珠,发出赞叹。
“玻璃珠真好看。”
“若是买一颗镶成挂件挂在斜挎包上,那得多威风。”
“这么贵重的东西你就挂在斜挎包上?若是碰坏了可怎么是好!”
“用来做发簪定然也好看的。”
店主素来对学生态度温和,便对他们说:“这珠子已是被人预定了的,你们要看就抓紧时间看,明日可就看不到了。”
范迎和同学便一下子跨下脸来,委屈巴巴地说:“这么快就被人预定了。那我们今日只能多看会了。”
范迎和同学看了一下午的玻璃珠,回家时,自己的阿父已下班。
十几年过去,范利和当初那个毛头小子已是截然不同,他如今也是黎县技术学堂的资深西席,自也变得沉稳了许多。
不过沉稳的范利有时做梦还是会梦到一些让他无法再沉稳的时刻。
那就是陛下刚来黎县,要置办各种东西时,他和师傅孙昌每日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牛晚。
两眼一睁就是干。
昨日做梦他梦到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场景,他吓的一哆嗦,活生生的将自己吓醒了。
随后又庆幸是个梦,又安心的睡了。
范迎一边吃饭,一边绘声绘色地描述。“那个玻璃珠真是好看极了,有我的拇指这么大呢。”
玻璃制品很贵,范利和宋盼多年的积蓄自然是买得起的,但因为一颗没有用处的玻璃珠便花掉一些积蓄,是十分没有必要的做法。
毕竟这玻璃珠也只是好看而已。
范迎羡慕地说:“也不知道是哪家富商将玻璃珠买回去了。”
第二日,范迎起了个大早,今日要去参加婚宴。
赵安和范利从前在黎县技术学堂共事过,关系还不错,虽然后头赵安调去了陵州,但是这婚宴既回了黎县办,那他们全家自然是要早些去帮忙的。
宋盼给范迎梳了个可爱的双髻,戴上发饰,一家人这才出门。
赵安是跟着陛下作为家丁来的黎县,无父无母,所以婚宴是在谭迎松家里办的。
谭家对这个女婿满意的不得了。赵安是陛下曾经的家丁这一点就不说了。
单说这没有婆家,不用平白无故受气。平日假期女儿都能回自己家,这便是极好的。
范迎一进了谭家的院子,打了招呼,便飞奔进里屋。
她想看新娘。
谭迎松便招呼范迎坐,又给她拿东西吃。
范迎一抬头,便看到桌上放的红盖头,那盖头上赫然镶着一颗玻璃珠!
范迎的眼睛都瞪大了,这颗珠子不就是她昨日和同学看了一下午的那颗吗。
范迎震惊地问:“谭西席,那是玻璃珠吗?”
说起这个,谭迎松脸上浮现些不好意思,“这是赵安买的。也真是的,这玻璃制品如今这么贵,这玻璃珠买来除了好看都没有用途。但他说我嫁给他是受委屈了,他无父无母。”
范迎噔噔蹬跑过去围着那颗玻璃珠转了三转,但是又不敢上手去摸,只将手背着。
随后转过身对着谭迎松道:“这玻璃珠里头的光原来是这样的。”
话题一下子变得正经了起来,谭迎松就笑:“你要等中学堂才学物理化学,到时你就搞懂了。”
范迎好奇方才谭迎松的话,又问:“为何赵阿叔觉得他无父无母是缺点呢,我觉得无父无母就很好啊!”
谭迎松好奇:“阿迎为何这么说?”
范迎掰手指:“他无父无母,这样你们成亲以后就不用和他父母住在一起了呀,避免了好多矛盾呢。这样每年过年,就都在谭西席家中过年了,这多好呀。赵阿叔没有亲人,就是受了气都无处可去呢。”
谭迎松捂着嘴笑,“没想到阿迎和我想法一样。”
范迎急忙放低声音,“谭西席,这样的话可不能让赵阿叔知道,他一定会伤心的。这件事我会帮你保守秘密的。”
谭迎松和范迎拉钩。“好好好,这件事我们便保密吧。”
这场婚宴已是非常简便,但拜堂这一项仍是少不了。
当谭迎松顶着那颗玻璃珠子红盖头出现时,宾客们的眼睛全都直了。
“这是玻璃珠?”
“当真是玻璃珠,昨日我还去看了,店里就一颗。”
“赵安娶妻当真是舍得啊!”
“让我仔细瞧瞧,这是真好看啊。”
“不得了不得了,这可真是大手笔。”
谭父谭母脸上的笑几乎快挂不住,今日清晨他们还觉得赵安乱花钱,一颗珠子再怎么好看,又不能吃又不能穿的。
现在他们不觉得了,只觉得这珠子虽贵,但很值!简直太给他们长脸了!

林肆看着自她登基以后的商品经济增长, 满意地点头。
莫静连果然是个经商奇才,这颗明珠总算在自己的手上发挥了最大的价值。
莫静连工作狂魔的劲一上来,便明里暗里的暗示林肆。
等那些船造好了以后, 什么时候才能出发。
对此林肆只说。这件事不急, 就算是船造好了,那也得安排和选拔出海的人,各方面的安全培训, 航海的路线, 这些都要准备齐全。
见莫静连有些小小失落,林肆便拿出她在系统商城搞出的世界地图给莫静连看。
莫静连雀跃的接过那份地图,表示自己一定不负众望, 好好研究。
等莫静连走了没多久,春意趁着林肆看文件批折子的间隙上前说道。“陛下, 您前些日子让寻的谢家女郎已到安京,如今正等在偏殿呢。”
林肆这才想起这回事,她看了看桌上剩下的折子。“让她在偏殿等一会。”
林肆登基以后事务繁忙,原本都将卓正初在《烽火逐鹿》中的皇后谢柔则给忘了。
还是上个月批两浙路的折子时,才想起这个谢家, 随后想起谢柔则。
本着男主的东西就是最好的原则, 林肆思考片刻,觉得谢柔则也许有什么隐藏的才能也说不定。
毕竟祝时溪莫静连钟舒一个个的都很好用啊。
人才这种东西, 是万万不能错过的。
林肆当时只说让这谢家的谢柔则进宫,却没承想谢家会误会她的意思。
林肆自登基后, 后宫空无一人。也有人给林肆推荐美男, 但都被林肆以如今大安根基不稳,没有心思享乐的理由给退了回去。
谢家诚惶诚恐。
以为谢柔则被林肆看上了!
接到旨意的当天晚上,谢家的几个当家的老登中登在屋子里想了一夜, 硬是想不出谢柔则除了被林肆看上的理由以为,还能因为什么进宫。
谢柔则原本是要嫁给卓正初做皇后的,但因为林肆的出现,她的人生路线也被大大的改变,如今仍然待嫁闺中。
谢家花大价钱请了在两浙路州衙工作的白直给谢家几个年岁大些的女郎郎君上了课,最起码的基础知识是学了的。
学完以后,该去熙河路上夜校的上夜校,该去小学堂的去小学堂。
至于谢柔则,则是选择留在两浙路。
这道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她的特殊爱好。
她喜欢种地。
对,没错,一个从前簪缨大族家里的女郎,最爱做的事便是在她院中种各种东西。
这些东西不是花,不是草,是实打实的粮食和蔬菜。
比如去年,谢柔则就在对土豆和红薯很是好奇,自己亲力亲为种了许多土豆和红薯,并且将土豆和红薯的生长规律都记录了下来。
至于今年,她则是在研究占城稻。
谢父谢母在谢柔则的门口转了一个时辰,也不知道这话该如何说出口。
自家女儿那么爱种地的人,去了宫里可怎么办,陛下定然不会让她种地的。
谢母心中的千言万语化作一句叹息,陛下怎么就看上柔则了呢!
虽说那是陛下,可到底是两个女郎,这.......!
罢了,陛下的旨意哪有不遵从的道理,只盼望陛下能好些对待柔则,这女人家应该比男人家更懂得疼人吧。
谢母默默抹了眼泪,和谢父一同进屋去。
谢柔则乌黑的秀发垂落在一侧,那双清冷的双眼只微微垂下眼睫。
未等谢父和谢母开口,谢柔则便淡淡地说:“阿父,阿娘,我已知道了。我会进宫的。”
谢母便拿着袖子擦眼泪。“你在宫中要好好侍奉陛下,你是陛下第一个召进宫的,往后也要大度些。”
这件事对于谢家来说并非算是坏事,但是就是来得太突然,导致谢柔则的父母接受不了。
谢柔则知道君臣之间的关系就是如此,今日莫说是让她进宫,就是直接赐死她,她也得照做。
幸好占城稻上月才丰收了,如今这块地还未种别的东西,不然她真是要心痛死。
谢父谢母走了以后,谢柔则开始收拾东西。
说是收拾东西,其实也没有什么要带的。安京什么都有。
谢柔则最终将自己记录的小册子带上了。反正以后也没办法继续种地了,这东西就当是念想吧。
此刻的谢柔则在偏殿中坐着,心中有一丝忐忑。
也不知道陛下长什么样子,性子如何,若是她对陛下说她闲暇无事想在宫中种地,陛下会准许吗?
就这样想着想着,殿外传来太监尖锐的声音。
“陛下驾到。”
谢柔则立刻跪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林肆打量了谢柔则一眼,在心中暗自夸赞。
好一个清冷破碎倔强美人。
幸好卓正初死了!否则这么多好看又厉害的美女姐姐都要埋没在他的后宫里了。
林肆让谢柔则起身,谢柔则便起身坐着,随后就是良久的沉默。
谢柔则本也不是能言善辩的人,此刻她只敢偷看几眼林肆,随后低着头,等待林肆的吩咐。
结果林肆的吩咐没等来,等来的是宫女端上来的点心。
林肆熟练的端起她最爱的冰雪冷元子。“朕平日里都有吃下午茶的习惯,你也尝尝宫中的下午茶。”
谢柔则面前摆的和林肆面前是一样的,有小蛋糕和一碗冰雪冷元子。
林肆一边吃一边问。“不知谢女郎平时可有什么爱好和擅长的东西?”
谢柔则的嘴里的小蛋糕一下就不香了,她平日里就一个爱好,那便是种地。
但是她如今已是皇帝的女人,说种地是否显得过于寒酸和奇怪?
但是她又不是擅长说谎的人,那些个女红刺绣她也着实不会,就算是看书她也只看农经。
于是她微微低头,神色十分淡然地说。“臣女平日里.....爱好在家种地。”
林肆听到种地二字,迅速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种地好啊种地好啊。
林肆内心疯狂直言不讳,我就知道作为烽火逐鹿的名义上的女主角,你肯定不是一般人!
林肆将碗放下,露出和善的微笑。
“种地好啊,不知道谢女郎都种些什么?”
谢柔则看林肆似乎并不排斥,便试探着说:“只要是臣女感兴趣的什么都种,去年种过土豆和红薯。这土豆和红薯当真是神奇,亩产这么多还不挑土质。今年则是种了占城稻,也丰收了。”
林肆越听越满意,便回:“正是因为土豆和红薯不挑土质,才能缓解前几年因为战乱和天灾带来的粮食的危机。没想到谢女郎的爱好如此特别。”
谢柔则轻轻理了理头发,“陛下不嫌弃臣女爱好粗鄙就好。”
林肆压根没懂谢柔则话里的意思,十分直接地回。“嫌弃,怎会嫌弃?有人才朕高兴都来不及。”
谢柔则清冷的目光难得带了一丝疑惑。
人才?如今进后宫当妃嫔,也算是人才了吗。
谢柔则虽疑惑,但却不敢出声质问。
林肆此刻看向谢柔则的表情,就如同当初看到左莜那般。
宛如农户看见一头能干的牛。
谢柔则被这份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眼睛都不知应该往哪儿放。
林肆看够了,便说。“朕这里有几本农桑的书,你且下去好好研究,将这几本书吃透再来回朕,那时户部司农寺的职位你先去干着。”
谢柔则难得有表情失控的时候,此刻她眼睛瞪大。半响才回过神。“陛下......此举怕是不妥。”
谢柔则的脑子都快错乱了,陛下居然不是为了纳她入后宫?而是看中了她种地的才能?
可是她就是平平无奇的种个地,也能做官吗?这可是安京的官。
“有何不妥?你且安心回去看书便是,住处已安置好,你这就去吧,晚些会有人将书送过去。”
谢柔则带着满肚子的疑惑走了。
说实话,她在来之前都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结果居然是让她来看书做官的。
陛下到底是从哪儿知道她会种地的?
陛下,还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谢柔则满腹疑惑,但却不知道该问谁,只能跟着宫女太监出宫去,来到给她准备的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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