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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把龙袍披朕身上了(基建)(山桃绒绒)


左莜在后面似乎还想写些什么,最后还是用笔划掉了。
“孩子们如今还在用草皮和在地上写字,很是勤奋认真,您之前和我提到过的期中考试一事,我觉得暂且搁置,毕竟孩子们还没有正经的在纸上写过字。”
林肆将这份报告收了起来。
左莜所说的事确实是个问题,要想培养出能写会算的人才,一直让他们在地上和树皮上写字是不现实的。
现在的纸贵,是因为造纸工艺繁琐,但没关系,她有金手指,可以改进工艺自己造纸,从而将成本降下来。
林肆突然觉得有金手指而且一路顺风顺水的感觉居然这么爽。
林肆甚至觉得,她还可以做一笔生意,将她造的便宜纸卖出去。
但很快林肆否定了这个想法,她在穿书之前没有做过生意,对于如何在古代做生意更是一窍不通,货源和卖货商就不说,她现在还不想被别人注意到黎县这个地方。
今年黎县一定会比往年高产,而且高产不少,但是在林肆的威逼利诱下,梁年只能无奈和她狼狈为奸瞒报。
黎县县令这个位置必须得是梁年的,林肆不可能让梁年有任何离开的机会。
所以这卖纸这件事先作罢,等遇到合适的人和一个合适的时机再说,林肆拿出自己的六年计划小本本,默默的写上了造纸卖纸这一项。
林肆看着自己写满了计划的小本本,最上方写着她发自内心的几个字,甚至写的比别的东西都要大。
“缺少人才”。
她是真缺啊。
人才预备役们现在还是小学生的年纪,豆丁一般的身高,她还没有丧心病狂到雇佣童工的地步。
林肆刚刚合上自己的小本本,放在书桌的夹层之中,就听得春意脆生生道:“县主,祝时溪想见您。”
林肆放完小本本后的动作一顿。
祝时溪现在已经跑偏,和原著中那个爱哭且柔弱的软妹完全不同。
上次她来见林肆的时,她刚刚解剖完野兔,也许是有了什么重大的突破发现,她一手举着刀,脸上沾了几滴喷射状的血迹,手上更是鲜血淋漓。
林肆当时正在看大宸的史书,听见她略带兴奋的唤了县主。
林肆下意识抬头,看到她的样子,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吓停了一拍。
看到林肆的表情,祝时溪大概意识到了自己的样子有多失礼,她惊慌失措地将刀放在远处的桌子上,又下意识的用手去擦脸。
但是越擦越惨不忍睹。
林肆轻抚自己的胸口,冷静道:“别擦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祝时溪的手这才放了下来,她的眼睛又亮了起来,“县主,我如今解剖已能得心应手,这已是最后一只兔子了。”
黎县的兔子已被林肆买光了,祝时溪若在想要兔子,林肆只能托梁年和左莜去施州买了。
“你且等上个几日,这几日你就当休息。”林肆回她。
现在不光庄园的孩子们偶尔能吃到的荤菜换成了兔子,县主府奴隶们的餐食都换成了兔子。
左莜和梁年对林肆的奇怪要求已经见怪不怪,孤儿都买了,更何况兔子。
虽然祝时溪表现出了和原著完全不同的性格,但林肆反而有些欣慰。
在原著中,祝时溪被描述成柔弱含泪的医女,她看到男主就会脸红,身娇体软,没人在意她美丽的外表下,从官家女郎变成女奴,她受尽苦难但聪慧坚韧,没人在意她在医学方面有极高的悟性,其实是个天才。
更没人在意她的梦想其实是,济世救人。
林肆给自己做好了心里建设,如果待会祝时溪又满脸的血,或者浑身是血的冲进来,那她一定不能再被吓到。
这次祝时溪大概是吸取了教训,她将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手也特地洗过。
做好了心里准备但是走进来一个正常的祝时溪。
此时的林肆:......
祝时溪扑闪着的眼睛,“县主,奴身上可有什么不妥之处,为何您一直盯着奴看?”
林肆摇头,“没有没有,你前来所为何事。”
祝时溪顿了一下,略带羞涩地说:“县主之前说让奴要学以致用,多下基层,现在天冷,奴想给县主府的下人,还有庄园里的孩子们义诊,可以吗。”
这是一件好事,林肆欣然应允。
又到了十日一次吃荤菜的日子。
庄园里的孩子们从昨日晚上就开始期待,第一次吃肉时,每人碗里两片切的不厚不薄的豚肉,一块瘦的,一块肥瘦相间的。
其中一半的孩子还是人生中第一次吃肉,他们惊叹,原来肉是这样的味道,咬在嘴里唇齿留香,比鸡蛋还要好吃十倍。
郭寒吃的都快哭了,虽然她现在只是个奴隶,却比以前捡秽物的日子幸福太多了。
最近几次吃的都是兔子,他们也不知道厨娘是怎么做的,味道酱香浓郁,每人碗里一勺兔肉,孩子们吃的头都不抬。
这么两三个月的养下来,庄园里的孩子肉眼可见的长肉了,甚至还有几个孩子窜了个子。
郭寒没想到,上课之前,钱阿婆还来带了一个消息。
郭寒学到的知识全都来源于庄园,因此义诊对她来说是个陌生的词汇。
她扭头去问钟地厌,“义诊是什么意思?”
钟地厌好看的面容有了些反应,这位安平县主竟然还会关切他们的身体,给他们请大夫看病?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好的人吗。
钟地厌最初那套自以为的死士理论早已不攻自破,他渐渐的开始学会接受,给孩子们吃穿,教授孩子们知识,真的不是为了让这些孩子去死的。
但他没想到会好到这种地步。
那位县主只来上过两次劳动自然课,第一次是教导他们要珍惜和尊重生命,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不能用牺牲生命为代价。
至于第二次,则是告诉他们天圆地方是错误的,他们脚底下踩的这片土地是圆的。
钟地厌开始在心里有些不太赞同,但是后来,安平县主又举了几个例子来证明,地是圆的。钟地厌一个反驳的字都说不出来,甚至开始怀疑自己从前学的东西都是错的。
不过现在钟地厌已然不想管地是不是圆的了,他回郭寒:“就是让大夫来给我们看病。”
郭寒这辈子只见过一次大夫,还是因为从印儿发热,大夫告诉他们,若是没有一百文,他是不会给乞丐治病的。
所以在郭寒的认知里,看大夫是一件很贵的事情。
可是这样的事情,县主竟舍得。
郭寒惊的话都说不出来了,“给我们看病?”可是我们只是奴隶啊。
后半句话,郭寒没有说出来。
这个消息在孩子堆里炸开了锅,讨论的方向一下子从今日的荤菜会不会还是兔子,变成了被看病应该做什么。
钟地厌作为唯一一个从前过过富裕日子的人,又被孩子们追问。
对此,钟地厌只说。“什么都不用做。”
“原来看病的时候什么都不用做啊。”

皇天不负有心人,赵安和丁蒲带着灰头土脑的家丁们成功了。
赵安和丁蒲了解原理后,连连称赞火炕的设计,比如烟道设计成回龙型,能延长热气滞留的时间等。
家丁们原先都以为盘炕这个东西很复杂,但是实际上手以后,发现单纯的砌砖并不难,但让他们讲那个什么原理,他们便不知道了。
春意很是兴奋,指挥几个做杂事的婢女将炕仔仔细细的擦干净,自己再拿着漂亮的绣褥铺在炕上,铺了足足厚厚两层。
家丁们在室外的独立灶膛烧秸秆和木柴,以实验这火炕是否真的成功了。
对于这在外面的独立灶膛,春意也不打算将它闲置,等天气再冷些时,就温些茶汤点心,以便林肆随取随吃。
春意对自己这个想法非常满意,再林肆踏进这件炕屋的时候,便和林肆说。
林肆的身高又窜了一截,比春意高了快半个头。
林肆摸了摸春意的小脑袋,“这个想法不错。”
一众家丁见到林肆来,都齐齐行礼,“县主安好。”
林肆微微颔首,瞥了一眼赵安。
赵安立刻心领神会,上前来将家丁们这些日子的工作做了一个简短的总结。
县主府太大,因此只能单独堆砌一个灶膛来做烧火口,若是推广给百姓,只需要与厨房的灶台相连,通过烟道加热,倒是省了一些事。
春意陪着林肆在炕屋等,时不时的将手覆上柔软的绣褥,反复几次后,她惊道,“有温度了,隔着这么厚的绣褥都能感觉到。”
灶膛烧火需要时间,热气传递过来也需要时间,春意手中的触感虽是微微发热,但也足够让她惊奇。
其余几个粗使女婢也连连惊奇,有个从前家中也是北方的婢女忍不住想。
若是当时她所在的县也有个一个安平县主就好了,那她的阿娘阿父就不会没熬过冬天,她也不会被叔伯卖了。
火炕上有了温度,从肉眼和触感来看,算是成功了。
但是林肆的要求远远不止如此,温度的控制,热量的时间,这些都需要详细的记录下来。
但是县主府放眼识字并且能够记录的人,似乎只有.....自己和祝时溪。
而祝时溪现在沉迷解剖。
钟地厌没想到自己能有去县主府的机会,至于为什么是他。
左莜如实回答,“你的从前就读过书,学习进度相对其他的同学们要快一些,耽误个几日的课程也不碍事。”
钟地厌:........
钟地厌被钱遂带进了县主府。
这是他第一次来,好奇的打量同时,又有些吃惊。倒不是因为县主府的大和奢靡,而是比他想象之中要小,并且朴素。
在进门之前,钱遂简单和钟地厌说清楚了他过来的目的。
记录暂且不谈,之前做肥田实验时就曾做过,只不过这盘炕又是何物,竟能让床有温度,而且温度刚刚好,不会太烫把人烫伤。
来到黎县以后,钟地厌自觉已经见识到太多匪夷所思的东西,以至于他现在已经放弃了思考。
但现在他依然会被这位县主某些惊世骇俗的想法和举动震惊。
因为这样的火炕,到时也会在庄园堆砌。
上次是义诊,这次又是火炕,不知道下次又会是什么。
不过钟地厌总觉得给他们义诊的那位娘子有些奇怪,若说奇怪在什么地方,那就是她看他们的眼神,感觉在闪着精光,尤其是对他。
钟地厌现在都还记得,那位娘子略带可惜的对他说,“你的骨头长得很好。”只是后面又叹息了几声,“若是能解剖到这样好的骨头就好了。”
钟地厌不懂解剖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当时下意识的抖了抖身子,甚至感觉后背一阵发凉。
这位医女娘子可真是奇怪。
钱遂的声音将正在走神的钟地厌拉回现实。
这间屋子名为炕屋,是为了盘炕临时取的名字,随后大家叫顺口,便都这样叫。
钟地厌首先看见的就是炕屋门前的灶膛,有家丁负责在烧火添秸秆和木柴。
为了方便钟地厌记录,林肆特地给他准备了一张小桌子,以及笔墨,每一个时辰记录自己的体感温度和灶膛的情况。
至于这几天的饭食,则是跟着县主府的奴仆们一起吃。
对于记录一事,钟地厌已孰能生巧,也是在记录的过程中,他发现简化数字是真的方便便捷。
到了用午食的时间,钟地厌被婢女带着去奴仆们吃饭的地方。
钟地厌礼貌道谢,跟在对方身后。
这位婢女是个健谈的,对钟地厌说道,“小郎君运气好,今日正巧是奴仆们吃肉的日子。”
钟地厌乖顺拿着碗等打饭,只是他没想到,县主府的奴仆们吃的也是兔子。
期间他还隐约听到其他奴仆们的声音,“这次采购又买了不少兔子,看来下次吃肉也是吃兔子了。”
钟地厌听的疑惑,为何要买这么多兔子。
钟地厌在县主府记录了四日,在离去之前将数据交给了钱遂。
甚至还偶遇了一次那位医女娘子,只不过那位医女娘子步履匆匆,双手沾血,并未注意到他。
钟地厌当场惊讶,但是转头看到婢女家丁并无一人有眼神有异,仿佛这位医女娘子的日常就是这般。
“她手上有血,衣裙上也有,你们就这么视而不见?万一她危害到县主怎么办?”钟地厌语气略显焦急。
路过的婢女耐心回答:“小郎君不必多虑,祝娘子一直都是这般的,那血也不是人血,而是动物血。”
钟地厌:......真是好生奇怪。
以钟地厌交上来的记录数据来看,火炕是非常成功,赵安和丁蒲有赏,干活的家丁也有赏。
林肆的原则一向是赏罚分明,做好的她交代的事情,该赏就得赏。
折腾了接近一个月的火炕终于成功,丁蒲终于放松了下来。
他终于可以回到自己原本的家丁活计中,不用每天晚上睡不着去想那什么热量传递。
实在是太费脑子,他想做一些简单的不用脑子的活计。
丁蒲虽得了赏钱,但他深知钱来的不容易,他甚至感觉自己头发都变少了!
这样的事,断不能做第二次。
丁蒲暗暗想到。
丁蒲刚刚躺在自己的小木床上,门却被别的家丁敲了又敲。
处于极度放松状态的丁蒲懒懒答道:“何事。”
“丁蒲,你快些起来,这火炕要推广至黎县百姓,你和赵安要去作为那个什么技术指导,去帮助百姓堆砌火炕,县主要我们一起炕屋呢,说是梁县令过来了。”
丁蒲猛的一下咸鱼打挺,“你说什么?”
黎县的冬天一向是极冷的,寒风刺骨,到年关时还会下上一场大雪,家中若是秋收收成好一些的,能有些余粮或余钱去换和买上一点炭,一家人挤在一间屋子里,穿着夹了芦花的夹层麻衣,围着那点可怜的炭火,汲取微薄的温度。
若是收成不好的,买不起炭,那便只能硬挨。
每年都有人熬不过冬天。
自从梁年来到黎县做县令以后,每年冬天,她都会自费给每家每户送上一些炭。
数量不多,但不至于将人活活冻死。
林肆无数次感叹,幸而梁年是土豪,否则当官像她这般当,早就破产了。
石金裹着填充了芦花的麻衣,正在屋子里缝补衣服。
每到这个时候,找石金缝补衣服的人是最多的,添上一截布料,将孩童的衣服改大,这样长了个子也能穿。
当然,最多的还是做夹层麻衣,往里头塞芦花和柳絮。
屋子门窗紧闭,但是架不住冷,石金的用针线手都有些僵,她赶紧哈了两口气,甩了甩手,让手指活动起来。
今年应当会比往年好过一些的,石金想。
今年秋收收成这样好,又有修建庄园的钱,可以多买些炭,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最冷的时候,得先熬一熬,下雪的时候再用炭。
石金的手一到冬天就发冻疮,又痒又痛,这是没办法的事,黎县百姓是个有九个都有冻疮。
所以石金想趁着下雪生冻疮前,将这些缝补的衣服全部弄完。
“阿姊,阿姊。”门外石头的喊叫声传来。
石头很少声音这般大,上次声音这般大,还是庄园修建有工钱的时候。
石头的脸被冻的通红,但是眼睛亮的不像话,“阿姊,县主制出了一个什么叫火炕的东西,说是冬天在床上就会特别暖和,要县主府的家丁们教我们修建呢!”
石金愣神两秒,“什么火炕....”
“我也不知,说是先选几户人家做试点,若是愿意的,就让家丁手把手教,教会了以后试点的人家再往巷子里教,巷子里就咱们家和孙匠人家被选做试点了!”
石金脑子发懵,“也就是说,以后冬天都不会再冷了?”
石头和石金一样,无条件成为了林肆的脑残粉,脱口而出,“这是自然,那可是县主想出来的东西,怎会有假。”
康竹青和石土从地里回来,一双手冻的僵硬,一听石头说这个消息,两个人愣了足足三秒钟,和石金的反应一模一样。
“那火炕真的有这么暖和?”石土颤着声问。
石金重重点头,“石头和我说了以后,我特地去找了孙匠人,孙匠人说,百姓家中屋子小,只需要连着灶间堆砌一个什么通道,连在屋子里,再在屋子里堆砌一张床,灶台只要在烧火,那床上就暖和,连带着屋子里都暖,咱们只需要出一点那个什么砖费就好了。”
康竹青一边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也顾不得什么冷,“我们家竟被选做试点了,这是什么好运气。”
石土依旧呆呆的,“那些家丁什么时候过来教啊,我能学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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