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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长公主成了全京城的白月光(杳如年)


她心头一紧,挣扎着起身,但她迅速冷静下来微微摇头,不可能是宋良卿,如果宋景旭迫不及待地想要结果宋良卿,一定是悄无声息害怕别人发现。可殿门外的声音由远及近,如同骤然掀起的风暴,瞬间撕裂了皇宫死寂的夜幕。
“有刺客!”
“拦住他们!”
“来人护驾!”
“保护秦王殿下!”
“护驾?殿下在后宫好好躺着,你们护得哪门子的驾?”
“锦衣卫办事,挡者格杀!”
锦衣卫!
宋子雲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随即疯狂地跳动起来,她猛地从榻上坐起,因动作太急眼前一阵发黑,却顾不得许多,踉跄着扑到窗边,透过窗棂的缝隙向外望去。
只见外面火光骤然亮起,映照出交错厮杀的人影,像是黑暗森林里点起的星星火把,虽然晦暗不明却带给人希望。一把把绣春刀在火光下闪烁着寒光,如同暗夜中涌出的鬼魅,势如破竹地撕开叛军的防线。
会不会是他?
不会的。
宋子雲轻轻摇了摇头,泪水毫无预兆地夺眶而出,模糊了她的视线。他不会来了。
外面的战斗异常激烈,宋子雲嗅到焦胡的气味,火光冲天,似乎将整个黑夜点燃。殿外充斥着混乱又嘈杂的声音。怒吼声、兵刃碰撞声、垂死哀嚎声不绝于耳,火光渐渐将半个天空都映成了诡异的红色。
不知过了多久,宋子雲只觉比五年前那场等待还要漫长,殿外的厮杀声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带着铁血秩序的寂静。
“砰”的一声,殿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撞开!
宋子雲浑身一抖,一道熟悉的身影,逆着门外冲天的火光,出现在门口。
楚墨珣!
他依旧穿着那身紫色的官袍,袍角染满了暗红的血迹,衣襟有些凌乱,甚至脸颊上也溅上了几滴血珠,身后的火光肆意妄为,他双手上虽然没有任何兵器,周身却弥漫着未曾散去令人胆寒的杀伐之气,如同披荆斩棘的骑士浑身上下镀上一层尽管。
几日不见他似乎更加清瘦,下颌线条绷得极紧,但那双向来沉静的眼眸,此刻却亮得惊人,如同燃烧着幽暗的火焰,里面翻涌着担忧急切的光芒。
四目相对。仿佛一切都安静了,宋子雲耳边听不见任何喊杀声叫骂声,春风吹来,他的目光如同五年前一样瞬间精准地捕捉到那个泪流满面的身影。
楚墨珣大步流星地跨入殿内,几乎是冲到她的面前,双手猛地抓住她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他上下仔细地打量她,声音因为剧烈的奔跑和厮杀而沙哑不堪,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你怎么样?受伤没有?他有没有对你……”
他的话没能说完。
宋子雲再也控制不住,猛地扑进了他的怀里,双臂用尽全身力气勾住他的脖子,楚墨珣几乎失去平衡倒在她身上,又顾忌她的伤,单手撑着墙壁。冰冷的嘴唇贴着他炙热的双唇,对方像是被什么怔住,只迟疑了一瞬又热切地贴了上来。
他比她更思念。
宋子雲只觉珍贵之物失而复得,似乎只有热烈的亲吻才能向他证明自己的爱意,向自己证明她手中紧紧握着的事爱人的手。
忽地她嗅到一丝血腥味,猛然清醒过来,她还来不及害羞忍不住拉开距离仔细查看,“你受伤了?”
宋子雲的手指从他脸上触摸,认真地想要摸到每一处,就在她的手越来越过分之时,楚墨珣开口道,“不是我的血。”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冤枉你,近思,我……”她语无伦次,只有紧紧抱住他,感受着他真实的存在和胸膛下有力的心跳,才能确信这不是又一个绝望的梦境。
“别说了,我从未怪过你。”
楚墨珣充满杀气的线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柔软了下来,闭上眼将下巴抵在她散发着淡淡药香的发顶,深深吸了一口气,收拢手臂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没事了……”他低声呢喃,重复着,像是在安慰她,更像是在安慰自己,“没事了……我来了。”
“宋景旭控制了京城之中所有人马,你是如何找到救兵的?”宋子雲拽住他的衣袍,紧张地问道,“这里可是皇城,你单靠陆魏林可冲不进来,你别想骗我,我要你一五一十告诉我。”
楚墨珣但笑不语,抬手挽起她耳边一缕发丝,可宋子雲却焦急得无所适从,内心深处依旧不敢想象这是如何艰难的事,“你别笑,快点告诉我。”
“殿下真是料事如神,对京城了如指掌,京城已无可隐藏的兵马,我又不是神兵天降又如何能调来这么多兵?”
“别卖关子。”
“这还得谢谢陆魏林,”楚墨珣仿佛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秦王控制皇城时,我无法调动正规禁军。非常之时,行非常之法。他想了个法子,连夜提审了所有刑期在斩监候以上的重犯,悍勇亡命的强盗匪寇,走私盐铁的亡命之徒……拢共一千三百二十七人。”
宋子雲听得脊背发凉。昭狱她是去过的,牢房里那些浑身散发着绝望和戾气的死囚,眼中迸发出如同野兽般的光芒。那是一群被从地狱门口拉回来的恶鬼。
“他们……他们只是一群乌合之众……”
“乌合之众,亦是亡命之徒。”楚墨珣眼神冰冷,“我让人打开了武库,将最锋利的刀剑、最坚固的甲胄给了他们。告诉他们,叛军身上有金银,宫中有财宝,杀敌即可取之。”
“那万一他们不受陆魏林节制怎么办,你岂不是有危险?你向来求稳妥,这次还真是凶险。”
宋子雲双手紧紧拽着他的袖口,哭花的脸上满脸愁容,他嘴角勾起一丝没有温度的弧度,“你莫要急,听我把话说完才数落我可好?我让锦衣卫混编其中,督战队押后,退后者,格杀勿论。”
宋子雲瞪了他一眼,眉头渐渐松开。
皇宫内的厮杀声已渐渐稀落,取而代之的是锦衣卫迅速控制各处的脚步声与喝令声。火光映照下,昔日繁华的宫苑处处可见狼藉与血迹,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与硝烟味。
可宋子雲再也顾不上这么多,她只知道她现在紧紧贴着楚墨珣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声。
这时有个不合时宜的咳嗽声轻轻地在他俩背后响起,宋子雲身形一僵,忙低头躲进楚墨珣怀里。
“先生,外面的叛军已经悉数剿灭,陛下那也受了惊吓,先生还是得先出去主持大局。”
楚墨珣的身子刚刚转过来,又被宋子雲牢牢抱住腰,“别走。”
“我已派人去请院首来,你乖乖等他来把脉,陛下那里有我,你且安心。”
腰上的手并未松动,宋子雲明知此时楚墨珣应该去处理大事,可她就是不愿意放手。
楚墨珣也不催就这般安静地等着怀里的人儿抬起头来,可窗外火光未熄,零星的反抗仍在继续,他们隐约之间都听见了一个疯狂的叫嚣声。
“先生。”
陆魏林又催了一声。
“楚墨珣,你不得好死!”
宋景旭被两名高大的锦衣卫死死反剪双臂押解着,踉跄地倒在青石御道上。他发冠脱落,头发凌乱地披散着,那身象征亲王尊位的蟒袍被撕裂了好几处,沾满了尘土和不知是自己还是别人的血污,狼狈不堪。但他依旧竭力挺直着脊背,脸上没有丝毫惧色,只有滔天的愤怒与不甘,那双阴鸷的眼睛赤红如血,扫视着周围正在清扫战场的胜利者们,充满了鄙夷和怨毒。
“楚墨珣,”宋景旭满脸血污,被陆魏林捆成了粽子摔在地上,他大声喊道,“你看似聪明,其实愚蠢至极。”
“楚墨珣,为了一个女人,竟敢擅闯宫禁,屠杀禁军,你这是谋逆!是死罪!你以为救了她,她就会对你感恩戴德吗?你以为你和宋子雲成婚就能坐稳首辅之位?你想得美,宋良卿生性多疑,他根本不能容忍你这个首辅大人,到时候你的结局会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你现在是被这个女人给蒙住了眼,殊不知我的今日就是你的明日。今日她能信你,明日就能因为别的猜忌再次将你弃如敝履,你等着!本王在九泉之下看着你!看你将来如何被她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宋景旭凄厉的声音在黑夜之中犹如魔咒,让宋子雲听得心惊胆战,“你们扶我出去,我去和他理论。”
楚墨珣眼中毫无波动,黑瞳中被些许闪烁的火光反衬得从容不迫,“不必,你好好歇息,我自会料理。”
忽然他俩听见一声年轻稚嫩的声音,“兄长,事到如今你还执迷不悟。江山社稷,非是一家一姓之私物,乃天下人之天下。有德者居之,无德者失之。你为一己私欲,构陷忠良祸乱宫闱,甚至不惜弑君杀亲,早已失尽人心,谈何能者?今日之败,非天不助你,实乃你多行不义,自取灭亡。”
宋良卿声音清晰而坚定如同玉磬轻鸣,平静得可怕,似乎前不久还焦躁得朝宋子雲发脾气的幼弟已不复存在,“至于我与楚先生之间不劳王叔费心。真心与假意,朕自会分辨。倒是兄长还是好好想想,到了九泉之下,该如何向列祖列宗,向被你辜负的先帝,忏悔你的罪孽。”
宋景旭被这番话噎得面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还想再骂,却被身后的锦衣卫用巧劲一压,膝盖一软,重重地跪倒在地。
“你们以为高枕无忧了?没这么容易得事,我要死也要把你们统统拉下马。”
宋良卿道,“把一干人等拖下去入昭狱,朕要他活着供出其他党羽,这一次朕要斩草除根,不能再给他伤害长姐的机会。”
宋景旭啐了一口,“你休要在我面前当个贤君圣主,你宋良卿不是这样的帝王。”
“是与不是自有公论,无需兄长操心,”宋良卿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或许这是她们兄弟俩的最后一眼,“朕恩准太妃去昭狱见兄长最后一面。”
或许是想起自己的母妃,宋景旭眼中才闪过一丝柔情,可很快这一丝柔情被暴怒给吞噬,“不必了,母妃并不知我的所作所为,成王败寇我今日败了,但我无悔,自然……也无须见她一面。”
宋良卿冷冷道,“朕不是为了成全你的孝心,而是为了太妃的爱子之心。”
说罢他连看也不看宋景旭,任凭他被锦衣卫拖了下去。
陆魏林问道,“启禀陛下,这几日朝中谣言满天飞,还请陛下下旨让锦衣卫彻查此事。”
宋良卿双唇紧抿,好一会才说道,“朕病了这么多时日,谣言四起也是人之常情,传令下去但凡朝中大员不涉秦王余党之嫌皆可放宽心,无论这几日他们出于何原因投靠秦王,朕都不计较。”
宋良卿朝着殿内的楚墨珣作揖问道,“朕这样处理,不知楚先生还有何其他意见?”
楚墨珣说道,“陛下思虑周全,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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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各位小可爱看看这本,下一本写这个
《夫人又捡男人》文案:春霜在河边捡了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悉心照料。
男人温柔英俊,对她呵护体贴。
春霜与他成了亲。
一天雨夜,男人不告而别。一夜间春霜失去了她的丈夫,京城多了一位摄政王。
裴知禹得知春霜命丧火海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伤感,不过几夜夫妻而已。
直到名满天下的好友携妻子进京,裴知禹瞧着眼前的嫂夫人,目光淡漠地问道:兄长与夫人是如何认识?
好友:某身受重伤,夫人捡之,悉心照料,故而动心。
裴知禹心里冷笑连连:呵,又重伤,又捡回家?

一夜过后,皇宫又恢复了它往日的肃穆。
一排小太监将木桶倾斜而下,清水哗啦啦地倒在台阶之上犹如激流的瀑布散向四方,已经干涸的鲜血被这突如其来的水流冲去不少煞气,两个小太监急忙提着木刷来回横刷,试图将黑色的血污擦拭干净。
宋子雲躺在乾清宫的龙床上呼吸绵长地陷入梦乡。昨夜肃清叛军之后她便昏迷不醒昏倒在楚墨珣怀里,众人快马加鞭请来了院首号脉才知并无大碍,只是惊吓过度加上思绪过度导致的……昏睡。
这或许是这几日来宋子雲睡过的最安慰的一觉。
宋良卿与楚墨珣倒是一夜未眠,皆坐在文渊阁内等着陆魏林的连夜审讯报告。方才喊杀声肆起之时不觉时辰匆匆而过,如今阁内安静倒是让两人生出些许尴尬来。
但尴尬的沉默没有多久,两人又陷入了担忧。
城门楼子被炸了,若是放在平日,只需加强夜里驻防,加急修建倒城楼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此刻迟绪的五十万大军虎视眈眈地驻扎在不远处的城郊,而京城竟然连唯一防范用的城墙都轰然倒塌,这简直就是将一柄已经出鞘的宝剑剑柄塞进迟绪手中,而剑刃对准得则是宋良卿的脖子。
宋良卿止不住地看向楚墨珣,自打上次他反对楚墨珣与长姐的婚事之后,这还是他俩第一次见,他不敢率先开口。
“陛下心中疑惑何事,但说无妨。”
他略带尴尬地咬了咬下嘴唇,“楚先生以为镇北王此番是何意?”
楚墨珣并不是个急于袒露自己心中想法之人,他反问道,“陛下以为如何?”
换作平日,宋良卿早就不耐烦地以为楚墨珣沽名钓誉,摆明了让自己求他,可今日他却并未有任何不愉快,“朕之前以为迟绪和宋景旭沆瀣一气,但经过这几日的观察,宋景旭在皇城内搅动得热火朝天,可迟绪只是单单驻扎在城外,并不动一兵一卒,很是奇怪。”
宋良卿眼角小心翼翼打量楚墨珣,见他脸上未见喜怒,一狠心咬牙说结论,“朕以为迟绪与宋景旭并非是一伙的,亦或是迟绪假意与他一伙。”
“陛下在如此危机关头,思绪还如此周全,真是不容易,”楚墨珣目光中有了些许赞许,“臣也以为迟绪此人看似暴虐成性,实则是个心思细腻之人,他与宋景旭不过是泛泛之交,犯不着为了他得罪陛下。”
话音刚落,宋良卿原本愁云惨雾般的双眸倏然一亮,他激动地站起身来,膝盖撞倒了竖在一旁的拐杖,摔断的腿疼得他倒抽一口凉气,却不敢在楚墨珣面前喊疼。
楚墨珣慢悠悠地站起身来弯下身替他捡起那半副拐杖,宋良卿迟疑了一下才接过,“先生以为他想如何?”
“陛下不妨猜一猜他想干什么?”
“朕猜,”宋良卿搁下手中的热茶,拄着拐杖在文渊阁内一瘸一拐地踱步,不出几步,他便回头与楚墨珣四目相对,“他俩曾暗通书信,宋景旭或许对他承诺过什么,可迟绪并不相信他,他驻扎在城外只想坐山观虎斗,待到我与宋景旭两败俱伤之时他却能坐收渔翁之利。”
楚墨珣点点头。
宋良卿深吸一口气,“他想借机和朕谈条件。”
“陛下不妨稍等片刻,臣相信不日镇北王得了宋景旭被俘的消息自然会派信使入城来。”
不出楚墨珣所料,迟绪的信便送进了皇宫,信很短,只有短短一句话。
“陛下,臣的条件从一而终,愿以五十万大军为聘,求娶长公主殿下,结秦晋之好,共保大靖江山。若得允准,本王即刻退兵。”
“他迟绪真是反了!”
这已不是求亲,是赤裸裸的武力逼婚。宋良卿握着龙椅的手微微发抖,气得将手中的暖壶一并掷了出去。
他朝着崇善使了个眼色,阴冷地说道,“今日文渊阁内商议此事万不可让长姐知道,你去守着外头,若是传出去半分,我要你好看。”
“奴才遵旨。”
楚墨珣一夜未歇,他眼底一片青灰,挺拔的身姿如同暴风雨中不倒的青松,他面上看不出喜怒,唯有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冰寒刺骨,仿佛蕴藏着席卷北境的暴风雪。
宋良卿问道,“京城禁军经历内乱,折损不少,我们手上的兵不多,先生可有办法挡得住五十万如狼似虎的边军?”
楚墨珣回答得很干脆,“并无。”
“好。”宋良卿并没有因为楚墨珣的这一个丧气的回答而灰心丧志,反而好像有了一丝丝偏要迎难而上的勇气,“宣陆巍林,看来我们要好好盘一盘京城到底有多少兵马。先生放心,我就算是死也绝不以长姐一人做交换。”
“陛下且慢,”楚墨珣微微摇头,“这不是你一人性命,事关京城安宁,羽南可不会像陛下这般选择。”
宋良卿猛然站起身,眼眶瞬间红了,他像个孩子似地吼道,“朕才不会告诉长姐。朕要让全天地下的人都知道朕护着她,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丝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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