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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长公主成了全京城的白月光(杳如年)


“长公主殿下都要死了,何必这么较真呢。”
宋子雲衣裙破了,乌发上朱钗尽毁,长发如瀑散开飘在肩头,如此狼狈,她却笑了起来,那张明艳照人的脸即便是此刻也漂亮得可同日月争辉,她仰着脖子看向天空,“暴雨之后天空湛蓝。”
那些死侍渐渐逼近,“既然我们都回答了长公主的话,那长公主也按照约定吧。”
她轻启朱唇,目光落向远方,“本宫乃大渊长公主,宁死不降。”
说罢纵身一跃,坠入悬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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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思,我想问问你若是我出了事,你是否依旧愿意辅佐陛下?
轰隆一声,一声炸雷劈开天空,随之而来的是密密麻麻的雨声。楚墨珣从梦中惊醒,猛然从床上惊坐起。
风寒已大好,只是五脏六腑时不时还有些燥气,太医特意嘱咐需得静养。静养?
楚墨珣看着案前堆积如山的奏折,长长呼出一口浊气,他不过休沐短短几日,朝中便已闹翻了天,各方势力纷纷蠢蠢欲动试探他对皇权的态度,小小翰林院院士一职可是个香饽饽,让朝中大员人心浮动,就连远在天边的镇北王也暗自将他的人拟了个名单过来。今日若是再不去上朝,怕是躲不过去。
楚墨珣微微摇了摇头,他身为大渊首辅已经是第五个年头,这五年他什么样的困难没有经历过,却还是被刚才的噩梦惊走了睡意。那双本该风流多情的眼眸里没有过多的情绪,长睫在眼下投去阴影,遮住眸中的暗潮。
“大人,大人,出事了。”
楚墨珣半披着外衫推开门,不过二十五岁急躁冲动的年纪,他却如五旬老翁那般沉稳内敛,“何事如此惊慌?”
楚之急切地说道,“锦衣卫都指挥使司来报,长公主的车驾至今未到麓山,殿下身侧的锦衣卫已失联三个时辰。”
楚墨珣眼底闪过一抹不可置信,又问,“宋之呢?”
“尚无消息。”
楚墨珣敛去眼底的情绪,“有宋之在,殿下定无威胁。”
“也是。”楚之也稍稍松了口气,楚墨珣眉头微蹙看向天空,深色的眼眸中又亮起一道电闪,心跳没由来地漏了一拍,他又问,“前往麓山的锦衣卫可曾有回来复命的?”
楚之摇摇头。
“一人也无?”
楚之垂下头默不作声。
狭长的凤眼微微眯了眯,长长叹出一口浊气,楚之问,“大人可是要进宫?”
“进宫?”
一阵寒风吹来,惹得楚墨珣喉间痒腻,他轻轻咳嗽了一声,“进宫怕是叨扰陛下,况且陛下年幼不理朝政,如何能处理这事?事情紧急,你去把陆大人、时大人、李大人都请过来。”
楚之说道,“锦衣卫指挥使陆大人已经在外堂等候大人,时大人和李大人我这就派人去请。”
楚墨珣沿着长廊走近书房,便听见里头的人来回踱步,许是看见长廊上的亮光,书房的门猛然被推开,锦衣卫指挥使陆魏林朝着楚墨珣行下官礼,不等楚墨珣回礼便跪在地上。
“首辅大人,下官有罪。”
“先不急着定罪,”楚墨珣抬手将他拉起来问道,“你的人派出去寻了没有?”
陆魏林神色焦急地看向楚墨珣,“首辅大人,这已快到寅时,我怕……”
楚墨珣冷淡而疏离,“陆大人稍安勿躁。”
“首辅大人,”陆魏林此刻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只是这话不能对上级说,他只能长叹一声,“长公主殿下身系大渊国运,现如今已失踪三个多时辰,下官如何能不急?”
陆魏林不等楚墨珣开口询问像脚底着火似地想要将宋子雲从几时出府到几时失踪一一向楚墨珣禀报,可楚墨珣却抬手阻止,“我已派人去请兵部尚书李大人和督察院院士时大人前来,陆大人还是等他们到了一起再说,省得多费口舌。”
陆魏林只得坐回到椅上,又腾地起身,“不瞒大人,来您府上前下官已派出一队人马出去,可这队人马也如同撒出去的散沙杳无音讯。”
楚墨珣又问,“麓山的锦衣卫可有回话?”
陆魏林递过去一张小纸条,一看便是锦衣卫信鸽上取下的,“按理殿下到了麓山便有信鸽回来报平安,但今日当值没有接到这平安信,这是下官刚收到的麓山回复。”
楚墨珣递过来看了看,信笺上只写着:主子未到。
楚墨珣比陆魏林镇定许多,他忙安抚道,“陆大人,现在切不可急躁。长公主殿下身边有亲信在,定能无恙。”
约莫等了一盏茶的功夫,长廊那头又出现了莹莹点点的亮光,陆魏林着急地推开门迎了出去。
长廊那头的亮光忽明忽暗匆闪不已,雨倒是越下越大,瓢泼之势积得地上积水坑坑洼洼,陆魏灵眯起双眼看不清长廊暗处的身影,陆魏林似乎隐约可见三人身披斗篷跟着前头的亮光朝他们而来。
首辅不是只请了两位大人来吗?
三人踏入书房,楚墨珣站起身来,说道,“二位大人辛苦了,请二位前来是因为一件大事。”
时黎抬起手说道,“老师,我们已然知晓。”
“知晓?”
时黎与李明礼恭敬地让开一条路,第三人身披斗篷从雨中走来,那人身形矮小瘦弱,帽檐宽大遮盖住这人大半张脸,露出尖尖的下巴,只是昏黄的灯亮映得那尖尖下巴苍白憔悴。
斗篷之下一双金线云纹靴映入楚墨珣眼帘,他向来过目不忘,现下只觉这双靴实在眼熟,目光顺着斗篷又见里衣若隐若显的金线黄纹,好似绣得尖尖的龙爪,他赫然明白,“我等参见陛下。”
几位大人也跟着楚墨珣行跪拜之礼。
宋良卿扯开斗篷一把扶住楚墨珣,“诸位不必拘礼,还是赶紧说正事。”
触碰到宋良卿冰凉的手,楚墨珣才意识到他身形微晃,眼底一阵清灰,宋良卿抬手抹去眼角未干的泪痕,却抹不去眼底的惊恐。
楚墨珣抬眼怒视时黎,“尔等真是越来越不像话,此事尚未调查清楚,为何现下禀告给陛下?”
宋良卿抬起手,露出一小节纤细的手腕,“先生别怪时大人,是锦衣卫报给了朕,朕才知晓长姐出了事。”
如此一说,几人都沉默下来,只剩下陆魏林在这汇报宋子雲是何时出发,又是何时失踪的。
“大人,有人来访。”
楚之在门口唤了一声,楚墨珣道,“不见。”
楚之说道,“是宋之。”
话音刚落,宋良卿率先跑到门边推开门,他一个愣怔看向站在门口的那个身影,他震惊地问道,“宋之,你为何在这里?”
宋之慌忙跪在地上,灰暗的长廊上只有楚之手提的一盏灯闪烁微弱的光芒,他看不清楚墨珣的脸,宋良卿额头青筋暴起,几近崩溃地冲着宋之问道,“你告诉朕你为何在这里?长姐又在哪里?”
“回陛下的话,微臣……微臣奉命去办差,没有和殿下在一起。”
宋良卿双眼刷地通红,随手拿起案前的那柄玉如意就朝宋之脸上砸去,“奉命?奉的谁的命?办的什么差?究竟是何事如此重要,让你弃长姐于不顾?朕要杀了你,朕要杀了你。”
宋之直挺挺地跪在地上,不躲也不辩解,额头硬生生地被这柄玉如意砸出了一个窟窿,他双眼瞬间通红,“回陛下的话,是……长公主交给微臣的事,微臣答应殿下不能告诉任何人。”
宋良卿不解气,一个巴掌甩过去,“当日你是如何答应朕的?你是如何答应朕要护好长姐的?”
楚墨珣一把拉住宋良卿纤细的胳膊,“陛下息怒,保重龙体,现如今治罪也于事无补。我等还是要商量对策。”
宋良卿被楚墨珣强行压着坐上主位,自己却来回踱了几步,龙颜震怒,屋内大人们纷纷沉默不敢率先开口,楚墨珣的声音却异常镇定,“李大人,烦您现拟一份告书送往巡防营,除个别值守外,其他铁骑都领命出城寻找长公主下落。”
李明礼说道,“下官遵命,下官这就去办。”
时黎说道,“老师,我等立刻张贴榜文下放各府衙。”
宋良卿实在是担心宋子雲的安危,清了清嘶哑的嗓门说道,“还是时黎想得周到,你赶紧去办。”
楚墨珣忙制止道,“张贴榜文先不着急。”
宋良卿问道,“为何?长姐失踪了,难道朕还不能昭告天下,让天下人帮着寻人吗?”
楚墨珣不慌不忙道,“回陛下的话,现下局势尚不明朗,我等还不明情况,臣恐逮人在暗,我们在明,若是急于昭告天下,反而会害了长公主殿下,为求稳妥,也为了殿下的安危,臣还需调查清楚再做判断是否要张贴榜文。”
“还要做什么调查?正是因为现下局势不明朗,皇城巡防营才多少人马,朕实在是担心寻长姐的人手不够。”
楚墨珣道,“有时候人手多了也并非益事,反而人多嘴杂坏了事。”
宋良卿说道,“如此先依先生之言。”
宋之俯趴在地上没有动弹,但听见楚墨珣如此说,连忙跪趴至楚墨珣面前,“大人,带上我,我也要去。”
宋良卿怒气未消,抬起腿便踢在宋之肩上,阴恻恻地说道,“你去干什么,去昭狱待着,没有朕的命令你不准出来,待朕寻回长姐再好好治你的罪。”
宋之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连磕几个才说道,“陛下,楚大人,我求求你们,各位大人,长公主待我恩重如山,待寻回长公主之后陛下想怎么罚臣,臣都无悔,臣都认,但殿下一夜未有音讯,我实在是放心不下,让我一起去找长公主。”
宋良卿暴怒,“你还敢和朕谈条件?陆魏林,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此人给朕押下去。”
陆魏林没有动弹,那双锦衣卫特有的锐利目光看向楚墨珣,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在求助,楚墨珣垂目站立在宋良卿身侧,“陛下,宋之好歹跟了殿下五年,最是了解殿下的习惯,不如给他一队人马,让他跟着寻殿下,他是殿下的人,必定要为殿下将功折罪。”
虽然宋良卿怒到极处,但他不得不承认楚墨珣的话言之有理,又见宋之的确忠于长姐,他便说道,“既然先生为你求情,朕便先留你狗命,跟着陆魏林下去罢。”
“是,臣领命,臣谢陛下恩典。”
宋良卿对陆魏林说道,“你也给朕一对人马,朕也跟着你们一道出城寻长姐。”
时黎目色一惊,与陆魏林迅速交换了一个眼色,双双俯身跪下,“陛下乃九五之尊,万万不可以身试险,臣等定当竭尽所能护长公主周全。”
宋良卿一掌拍在案上,震得首辅大人家中这套前朝这套暗纹青花茶盏跳起一寸高,稚嫩的脸因震怒而憋得满脸通红,原本清秀的眉眼露出凶光,瘦弱的手背上青筋凸起,少年天子猛然站起身,明黄龙袍上金线绣的龙珠在烛光下泛着昏黄的幽光,显得狰狞可怕。
“放肆!”宋良卿声音嘶哑,眼底冲血泛红,“这事朕已有决断,尔等休要再劝。”
时黎与李明礼、陆魏林一同跪在地上,楚墨珣却迟迟未作声,几位大人俯趴在地上不敢看两人之间的暗流。不知过了多久,楚墨珣幽幽开口道,“陛下可知,我朝祖制,宵禁已至,不得开城门。”
刚才还如同困兽一般暴虐的宋良卿像是浑身被抽干似地望向楚墨珣,仿佛楚墨珣说的是他完全听不懂的天书那般,“先生,你可知出事的是朕的长姐?是那个一直奉你为先生的宋子雲?”
楚墨珣慢条斯理地回道,“臣知,故而臣请陛下现行回宫,将宝贵的时间留给巡防营。但若是陛下执意要亲率人马出城,臣还是这句话,宵禁不得开城门。若是陛下能就此回宫等候,臣便可冒天下之大不韪,大开城门出城去寻长公主。”
“先生!”
“臣等恭送陛下。”
时黎等人立刻跟着楚墨珣异口同声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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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天还未亮,楚墨珣派了一队锦衣卫送宋良卿回宫,见陛下走了,陆魏林是个武人,并不能像楚墨珣那般稳坐钓鱼台,他骑着快马直奔他的北镇抚司调派人手加紧出城寻宋子雲的下落,巡防营那头也是彻夜不眠,从京城京郊至麓山附近每个驿站设立卡点,整个京城的军队如同渔夫撒网一般散了出去,但宋子雲依旧杳无音讯。
连同巡防营、北镇抚司一起出动的还有京城的流言蜚语。
清晨骤雨初歇,京城笼罩在一层薄薄的雾气之中,沁人心脾的桂花香被一阵狂风吹散,青石路上到处是坑坑洼洼的积水,倒映出匆匆路过的行人。
街边早点摊已支起炉灶,蒸笼里热火朝天地冒着热气,与晨雾交织在一起,朦朦胧胧地缓缓上升,还夹杂些许花香粥香。
“听说了吗?长公主昨夜失踪了。”
早点摊位前坐着两人压低声音窃窃交谈,可神色之中掩不住兴奋。
“真的?何时的事?”
“我听闻昨日长公主去了一趟楚首辅的家,被大人好一顿臭骂,回来的路上就失踪了。”
两人虽然压低声音,但议论声还是被邻桌听见了,那人放下滚烫的豆乳,庞大的身躯微微地靠了过来细细聆听。
正压低声音的那人看破不说破,继续说道,“好端端的公主就回府做她娇滴滴的公主,何必掺和朝廷的事呢,现在好了吧,得罪了首辅。”
“得罪首辅?你意思是首辅杀了长……”
“你可别乱说。”那人连忙捂住他的嘴,“我可没这么说。”
“你不就是这个意思嘛。”
邻桌偷听的那位顺势加入了他们的谈话,“我听说的版本可不一样。”
早点摊老板提溜起一笼包子蒸上炉子吆喝了一声,“快来吃包子。”一扭头也加入了他们的谈话。
邻桌那位大哥喝了一口白粥咂摸了一声,眼睛贼溜溜地环顾了一周,“我听说昨日长公主带着穿长衫的男子去寻首辅,让首辅点头她的这门婚事,可这男子除了长得漂亮其他一无是处,首辅觉得皇家婚事实在不能这么草率不同意这门婚事,谁料长公主大发雷霆,大半夜就跟那男子私奔连夜逃出京城。”
早点摊位老板给人打了一碗豆乳,便站在他们两桌之间,“什么私奔啊,你们不知道别乱说好不好,长公主的心上人明明是忠烈公。”
“你怎么知道?”
“我可是买早点的,每日清晨长公主的撵轿都会停在柳府门口,她那个贴身丫鬟还在我这买过豆乳呢。”
“原来是这样啊,老板,原来还是你知道的多。”
“那是!”早点摊老板得意洋洋地继续说道,“长公主多刁蛮任性啊,非要拉人家做驸马,人家忠烈公避之不及,一直诉状告到了首辅那儿,长公主被楚首辅赶回了家,这才恼羞成怒逃出京城。”
另一边站立着一位买包子的人插话道,“我也听闻前几日长公主上赶着倒贴忠烈公,非要假公济私把翰林院院士一职给他,惹得首辅大人心力交瘁,直接称病罢朝。”
“首辅大人日夜操劳国事,还得替长公主擦屁股,还皇亲国戚,我呸!”
街头巷尾议论纷纷,谈论什么的都有。转角处挂着高高一张门帘,早已残破不堪,仔细辨认才能认清上面写着两个大字“酒肆”,而这样不起眼的门帘下有一顶轿子隐在阴影之下已多时。
破败的门帘遮住半个轿身,只露出轿帘的一条缝,竹叶扶手上有两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发出沉闷的声响。
轿中人的侍卫从酒肆后门窜出,悄悄俯在轿帘旁说道,“主子,我们的眼线没有打听到消息。”
敲击的手指忽然一顿,清冷的声音从轿中传来,“母妃那也没有消息吗?”
侍卫很是恭敬,立刻答道,“今早奴才便派人去太妃那询问,太妃说昨个出宫时的确发现有些异样,也没见着宋良卿,但皇帝身边的人口风都很紧,并未探出虚实。太妃的意思若是殿下实在担心,她今日可再进宫。”
坐在轿中的秦王宋景旭思忖良久,“如此凶险之事我又岂能让母妃为我奔波。你去回禀母妃,今日本王进宫探探虚实,让她放宽心。”
“遵命。”
昭阳殿外。
“尔等都站在殿外做什么?”
身穿一身官服的楚墨珣远远地见群臣乌泱泱地走出大殿,他气色不佳,眼底泛着清灰,玄色官服下身躯微微颤了颤,眼底有抹不散的疲惫,“尔等越发不像话了,还未到散朝时刻,怎么都不进殿议事?难不成让陛下等你们?”
一位官员连忙行下官礼,“首辅大人误会诸位了,下官们并非有意拖延上朝时辰,而是刚才陛下刚有旨意称今日罢朝,下官们觉得奇怪又不敢散朝,故而站在殿外等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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