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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长公主成了全京城的白月光(杳如年)


“是啊,究竟所为何事?自陛下登基以来可从未罢朝,肯定是发生了非常重大的事情,烦请首辅大人告知一二,我等也好早做准备。”
楚墨珣横眉一挑,冷冷问道,“诸位打算做何准备?”
楚墨珣淡漠的眼眸看似漫不经心地一一扫过诸位大臣,眼神所到之处各位大人皆低下头避而不见。这五年楚墨珣早就不是那个弱冠少年,对于这些大臣们的秉性他再了解不过,树倒猢狲散,但凡朝廷中有一丁点的事他们便像是苍蝇茫然乱窜,若是牵扯到担当二字又像硕鼠那般隐蔽在暗处。
“荒谬。”楚墨珣掸了掸官服上的尘土,“陛下有何事是需要向诸位交代的?”
人群之中冷不丁冒出一句来,“我等也是想替陛下分忧,都是陛下的臣子,首辅大人何必这般。”
楚墨珣道,“说得对,我等皆是陛下的臣子,诸位只需守好自己的本分便是为陛下分忧。”
“敢问首辅大人,陛下可否身体抱恙?”
此言一出,人群中又是一阵骚动。
“我可听说昨日陛下连夜出了宫,可有此事?”
“陛下出宫该不会是为了长公主吧?难道传言是真的?”
“尔等都是读圣贤书考科举入仕之人,是百姓的天,*岂能听信市井传言?”楚墨珣不看这些人的嘴脸,云淡风轻地朝着身侧的锦衣卫招了招手,“你去告诉陆魏林,让他的北镇抚司看看紧,若是再让我听见大臣之中有这般荒谬的言论,就算我不知罪,陛下那他也未必过得了关。”
刚才还七嘴八舌的人渐渐没了声,楚墨珣刚想开口便听见一个尖锐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御前太监清竹喊道,“首辅,楚首辅……”
“清竹公公……”
楚墨珣见是宋良卿身边的人,赶紧抬手行礼,谁料清竹穿过人群,苍老的手一把钳住他的手腕,焦急地说道,“首辅大人,赶紧跟咱家走,陛下还等着你回话呢。”
诸位大人朝清竹行礼,清竹平日里仗着自己是宋良秦身边的太监,嚣张惯了,可不会像楚墨珣这般说话,他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大人们还站在这作甚?都散了吧,陛下今日龙体抱恙,谁都不见。”
见气氛不对,清竹已猜到八九分,他双眼一眯,“楚大人好说话,咱家可不好说,诸位大人还是别逼咱家手底下那些人动手,以免脏了诸位大人的眼。”
那些大人们叹了口气纷纷散去。
楚墨珣说道,“清竹公公,陛下何在?我正有事找陛下,这……无论如何也不能罢朝……”
清竹小眼珠子朝他焦急地看了一眼,抬手制止他的话,“首辅大人,陛下的脾性您最是了解,眼下若是您执意让他上朝,他也没有那个心思,只怕也会适得其反,露出马脚。”
楚墨珣点点头,“我也正有此意。”
“大人还是不要多言,随咱家快起回禀陛下。”清竹说道,“陛下自回宫起还未进食,这……龙体也吃不消啊。”
楚墨珣抬起头看向远方,目光深远不知再想何事,“陛下与长公主经历过当年如此艰难时刻,相互搀扶,自是感情极深,如今殿下失踪,陛下担心失控,臣又岂会不理解?”
文渊阁内,宋良卿斜躺在龙榻之上,只觉脑袋又沉又疼,仿佛下一刻便要昏睡过去似地。他一手按着太阳穴,一手斜靠在榻枕之上,虽然他眼睛微闭,可心中如热锅烹油实在煎熬,双耳也时时刻刻注意殿外的动静。
“清竹,清竹。”
宫人分立两侧,常年在宫中当差,他们自知今日的主子心神烦躁不堪,就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回陛下,清竹公公去找首辅大人。”
宋良卿微微睁开眼,没错,是他让清竹去寻楚墨珣。他伸手想要拿案前的茶润润喉,冰冷的指尖触碰到滚烫的茶碗,瞬间失了手。
茶水像是洪水那般铺天盖地地染湿案上的密折,宋良卿眼底闪过一丝暴虐,心中之郁想朝这些奴才发泄出来,忽听见殿内的奴才们跪了一地,诚惶诚恐地说道,“奴婢有罪,请陛下责罚。”
这一声声有罪又让他想起楚墨珣的教诲,“陛下若想为明君,便不可以自己的脾性示人。”
宋良卿如同瞬间被当头浇灌下一盆冷水,没了脾气,“是朕自己失手打翻,你们收拾了便是。收拾完你们都退下,清竹来了让他单独进来。”
话音刚落清竹踏了进来,宋良卿一下来了精神,“清竹,可寻到首辅了?”
楚墨珣和青竹刚想行礼,宋良卿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别整这些虚礼,赶紧进殿。”
清竹冲着这些奴婢摆了摆手,“你们都别干站在这儿了,陛下这有我和首辅大人,你们都退下,在门口守着,谁都不准进来。”
“遵命。”
宋良卿一见楚墨珣便问,“锦衣卫和巡防营可有长姐的消息?”
楚墨珣还未开口与宋良卿说上几句话,便听见文渊阁门口吵嚷起来。
“你们站在门口做什么?”
“秦王,奴才给秦王请安。”
宋景旭一张脸笑嘻嘻地扶起在文渊阁外值守的太监说道,“别行礼了,陛下在吗?本王找陛下有急事。”
“秦王恕罪,今日陛下身子抱恙谁都不见。”
宋景旭嘴角笑容渐渐沉下去,“陛下身子抱恙,本王更应该探视才是,你去通报一声。”
“秦王恕罪,按理说小的应该去禀报,但刚才陛下才吩咐奴才今日何人都不见,烦请秦王先回府,待陛下召见再入宫。”
宋景旭并不退让,稚嫩的声色顿时嚣张跋扈了起来,“如若今日本王非得见陛下不可呢?尔等是什么东西,还敢拦本王不成?”
值守太监纷纷跪在地上,“秦王息怒。秦王恕罪。”
“息怒,恕罪,你们这些个奴才只用这种话来搪塞本王,本王今日把话放在这,就算是冒犯陛下,本王今日也要见龙颜,本王倒要看看谁敢阻拦?”
“秦王莫要为难奴才们,这可使不得使不得。”
说罢宋景旭便不顾阻拦推门踏进文渊阁。
宋良卿压根掩饰不住脸上的愁容,只抬起嘴角勉强地笑了笑,“是兄长来了。”宋良卿对着身边太监摆了摆手,走到宋景旭面前忙打圆场,“是朕今日身子抱恙,不怪这些奴才,兄长切莫生气。”
宋景旭怒目圆睁地看着宋良卿,瞧得他都有些心虚,“兄长如此看朕做什么?”
宋景旭收敛神色跪了下来,“臣兄今日只问陛下一句话,若是陛下真心待臣兄,便如实相告。”
“兄长你问。”
“长姐是不是出事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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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文渊阁中死一般的寂静,谁也没有出声,只有风簌簌地吹起门帘,引得门帘上的木竿啪啪作响,冷风灌了进来。
宋良卿尴尬地看向楚墨珣,宋景旭却没有给他犹豫的机会,“陛下不必看楚先生,臣兄今日进宫便是已经得到消息,其实也不用锦衣卫那走漏消息,街头巷尾早就传遍了,全京城都在说长姐失踪了。”
“朕并非有意瞒你。”
宋良卿将宋景旭扶了起来,“兄长切莫多想,朕只是……只是……”
宋景旭低头委屈地说道,“陛下有陛下的考量,想当年父王在时我与陛下、长姐从小一起玩到大,父王说希望我们三人不分彼此,可父王如今才仙逝几载,出了这么大的事,陛下对我只字不提,皇家兄弟本就容易生分,只是臣兄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不是的。”宋良卿抬眼怨毒地看向楚墨珣,咬紧牙关说道,“不是的兄长,是现在长姐下落未明,朕不敢擅自对外公布。”
宋景旭低头沉吟了一会才茫茫然问道,“在陛下心中,臣兄也是外人吗?”
“兄长,朕不是这个意思。”
宋良卿不知该如何回答,宋景旭又俯身跪在地上,身板跪得笔直,眼含热泪地说道,“但在臣兄心中,宋子雲也是我的长姐啊,无论如何陛下不该瞒着臣。”
宋良卿茫然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宋景旭,想要搀扶他起身,双臂怎么也使不上劲,“兄长,我……”
“请陛下治我擅闯宫门之罪。臣兄……”宋景旭低头看着明黄龙袍的下摆,“罪该万死。”
宋良卿从昨夜发现宋子雲失踪时积蓄的担忧,直至今日依旧未发现宋子雲下落的恐惧还有自己虽身居高位却拗不过首辅的无能为力,几种情绪杂糅在一起,就在宋景旭这一跪中瞬间崩塌,他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与宋景旭相拥在一起,“兄长,我们的长姐失踪了。”
宋景旭听见这话之后双眉微蹙,双唇紧抿,试探性地看向楚墨珣,撞上他探究似地眼神又瞥向另一边,“失踪?长姐去哪了?这不可能,前两日长姐还和我一起用膳呢,怎么就……况且天子脚下,谁敢这般大胆?”
“正是因为天子脚下,所以朕意识到事态严重才没有招你进宫。”宋良卿说道,“昨日本是朕和长姐一同前往麓山的日子,可朕被琐事耽搁了,长姐心情不佳,朕便同意让她先行前往,是朕的错,是朕害了长姐。”
清竹将宋良卿搀扶起来,“陛下切勿太过悲伤,长公主殿下不是还没消息嘛,依老奴看,现下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
“启禀陛下,陆魏林陆大人求见。”
“兄长,现在还不是我俩哭的时候,”宋良卿整了整衣冠,拉着宋景旭站起身来,“快宣陆微林!”
见陆魏林风尘仆仆地从殿外进来,宋良卿问道,“寻着长姐了吗?”
陆魏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陛下,陛下,臣罪该万死。”
这个时候最听不得这话,宋良卿呆立在原地,双手止不住地颤抖,双唇却无论如何也张不开口。楚墨珣上前一步,又轻声地问了一句,“陆大人还不快把线索呈报上来。”
陆魏林吸了吸鼻子,强忍住眼眶里的泪水,双手托举起一块白布,宋良卿见状迟迟不肯掀开,那块白布过于刺眼,刺眼到站立在一侧的楚墨珣低头垂目之间有些晃神,他蹙着眉冷漠地看向那块白布,修长的两指轻轻捏起白布慢慢地掀开。
在楚墨珣掀开白布的一瞬,只一眼,宋良卿便认了出来,“是长姐最喜爱的金线缠枝鞋,是朕送给她的,她爱不释手。”
楚墨珣倒不认识什么缠枝鞋,他的目光停留在那块粉色的布料上,这块布料已经残破不堪,但他一眼便认出来这是宋子雲穿过的长裙。那天昭阳殿外,汉白玉栏杆前,粉红色织金马面裙被晨光镀上一层薄薄的金色,裙摆上那九只衔珠凤凰栩栩如生,随风飘动,远远看去仿佛是一只翩翩起舞美得让人移不开目光的蝴蝶。
可如今,这块破布竟和那裙摆融为一体。
楚墨珣淡淡地说道,“嗯,是长公主的东西。”
地指尖传来一阵刺痛,像是心尖上被针扎了似地,楚墨珣低头看了看指尖一点红,一根比针还细的木刺扎了进去,是何时扎进去他都没有察觉。
宋良卿说道,“不可能!长姐不可能出事!”站在一旁的墨竹跪在地上捂住嘴凄凄地哭了起来。
宋景旭发疯似地攥紧陆魏林的衣领,“你胡说。”
陆魏林不敢还手,“臣等罪该万死。”
楚墨珣将木刺扎入肉的手握紧成拳贴在后背,缓步走到陆魏林面前,“有辱圣颜。陆魏林,你好歹也是锦衣卫指挥使,怎么连这点规矩都不懂?陛下面前还轮不到你来哭哭啼啼。”
满朝文武皆畏于楚墨珣的手段与权势,就连陆魏林这等五大三粗的汉子在楚墨珣面前也只有低头认错的份,见首辅大人面色铁青,陆魏林忙说道,“大人教训的是。”
楚墨珣道,“先阐述事实,再作推断,结论如何自有圣上裁断。”
陆魏林双手撑地,以面示地,“微臣派出去的人经过勘察,发现长公主乘坐的撵轿两道车轮印出了京城往麓山方向,行至老虎山时车轮便断了踪迹。”
楚墨珣问,“如何判断是长公主的车驾?”
“回首辅的话,皇家撵轿车轮印记比普通官车宽一指,车轮之上敲有铆钉,特别容易辨认。”
楚墨珣点点头,宋良卿急切地问道,“到老虎山之后呢,可有继续调查?”
陆魏林道,“行至老虎山遇一伙山匪歹徒。”
楚墨珣又问,“可有找到活口?”
陆魏林摇摇头,“我等寻了一夜也未发现活口。”
宋良卿矮小的身子站得笔直,可消瘦的身板微微晃动,差点就撑不起这一身龙袍,他瞪大眼珠简直不敢相信陆魏林的话,“长姐身边侍卫一个都没有留下活口?”
陆魏林点点头。
宋良卿震怒,龙案上的东西被悉数摔了下来,摔得粉碎,“朕要杀了这群匪盗,来人,传旨,拿着朕的虎符调兵即刻上山剿匪。”
楚墨珣眉头紧锁,抚了抚太阳穴,“陛下先不着急下旨。”
“为何?”宋良卿愤怒地说道,“难道还要等他们爬到朕的头上来才下旨剿灭吗?”
“陛下息怒,”楚墨珣站如松柏立在殿中,与文渊阁中的悲怆之格格不入,“臣以为此事并非表面上如此简单。自古匪盗多猖獗,但此中也有些规矩门道。他们有三不抢,不抢老弱妇孺,不抢清廉官家,也不劫皇家撵轿。”
沉闷的文渊阁内原本哀痛的气氛里似乎夹杂了一丝冷峻寒凉之感,宋良卿一双青涩的眼眸中射出两道冷冷的寒光,“或许老虎山的匪盗并不如首辅大人所说那般……道义。”
“也有可能,”这是宋良卿第一次当众反驳楚墨珣,他并不生气,“但匪盗劫撵轿的目的在于劫财,亦或是劫色,如此为何灭口灭得如此干净利落,这说不通。”
宋良卿问道,“事到如今,先生为何如此冷静?”
楚墨珣说道,“现下只有冷静方可辩清方向,还请陛下稍安勿躁。”
说罢他便抬起手继续问道,“锦衣卫是如何推断撵轿断了踪迹之后长公主下落的?”
陆魏林道,“从脚印看来长公主殿下临危不乱弃车逃跑,我等追到悬崖边时发现凌乱的脚步,也是在悬崖边找到长公主用物,我等判断长公主就是在此处跌落悬崖……”
“尸首呢?”
不知是谁说出这三个字,如同是在安静的文渊阁内炸出一道惊雷,宋良卿扭头看向说话之人,见他神色未变,语气未变,好像是在与同僚谈论今日的天气一般。
“楚墨珣,你说什么?”
楚墨珣原本目光低垂看着陆魏林,听见雷霆一般的责问,他缓缓抬起头,也好像是茫然看向声音的方向,“我问尸首呢?长公主尸首何在?”
“什么尸首?没有尸首!”宋良卿几乎是咆哮地说道,“陆巍林,你给朕听着。朕命你继续去找寻长公主下落,若是找不到,尔等都给长姐陪葬。”
“是。”
陆巍林唯唯诺诺地退出文渊阁,楚墨珣朝宋良卿行了礼,宋良卿问,“先生这是要去哪?”
“陛下恕罪,今日呈上的折子还在内阁搁着,微臣……”
“长姐如今下落不明,先生你还有心思看折子?你怎可如此无情?亏得长姐对你……”
楚墨珣平静地看着悲愤不已的宋良卿,文渊阁的门帘被秋风扫起,日落西山之时,阳光铺洒在楚墨珣身后,他好似披上一张金色的铠甲庄严肃穆,只是阳光未照抚他的脸,硬挺的五官在阴影之下看不清表情,只觉严肃冷漠。
“陛下可知大渊疆域有多辽阔?大渊有多少子民,岁末粮赋几何?”
“陛下又可知每日辰时有多少折子送往内阁,又有多少急件需当日发出到各个州县的官驿?”
“首辅大人真是心系百姓,怪不得坊间传闻百姓们都爱戴首辅大人。”
“陛下心里只有长公主殿下,可臣不能。”
“是,先生心中藏有天下,或许先生才最适合这龙椅。”
宋景旭吓坏了不敢抬头看两人,忽地跪在地上,“陛下息怒,首辅大人也是替陛下解忧,还望陛下切勿伤了君臣感情。”
宋良卿冷哼一声,楚墨珣瞧了一眼这单薄的身子骨,问道,“微臣再问陛下,可知长公主殿下毕生心愿是何?”

“你们这些个伙计手脚给我麻利点。”
柳昱堂每日上朝都会经过平顺街,平日里这条街上的纸扎铺门可罗雀,今日倒是奇怪,天还未亮这条街上便灯火通明。
街上五家纸扎铺子天未亮就卸了门板,永寿斋的掌柜踩着圆木凳子将几摞黄白之物塞到顶柜中,黄澄澄的纸元宝随意丢在地上,堆得比人还高出一个头。
伙计们一个个蹲在门槛边扎起纸灯笼,竹子编起的骨架上糊了一层薄薄的树皮纸,在晨光中透出诡异的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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