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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国公的宠妾(沈沫sz)


其实不掩,段雪也不至于有事。但毕竟手上是真染了血,段尚书怕传出去有碍名声。而段家有出息的孙辈只此一个。
段尚书又岂能坐视不管。
茉莉知道此事,还是废了她好多银钱,是大兔几个跑断腿打探而来的。
茉莉去瞧段芷时,她虽被绑着,几天没洗漱,屎盆饭盆搁在一处,瞧着狼狈至极,但那双眼睛依旧明亮。
看到茉莉,还冲她笑:“看到我好好的,你可是很失望?”
茉莉沉着脸:“是啊,好失望。”
段芷笑容更甚,忽地,又慢慢收了嘴角。
茉莉问:“怎么不笑了?”
茉莉抱着手臂叹气:“段娘子真的误会我了。我是想和段娘子好好说理,要放了段娘子的。这几日好吃好喝,又让几个丫头伺候着段娘子,更巴不得段娘子容光焕发。”
“说理,说什么理?”
茉莉就知道她迫不及待,心下更高兴。“我放了段娘子,段娘子别将我过去的事说出去,可以吗?”
段芷狐疑望着她,心知没那么简单。“我可以答应,只怕你不信。”
茉莉:“段雪杀了娼妓,老尚书瞒下了此事,我用这件事同你交易如何?”
段芷:“我答应你。”
茉莉忽地又忧心问:“你跟你哥关系怎么样?你不会不管他吧?”
段芷:“我们兄妹关系日来融洽。”
“那就好。”
茉莉说着,招来蒙面的大兔二兔:“快给段娘子松绑。再去打水来伺候着段娘子沐浴更衣。”
茉莉好整以暇瞧着她洗漱,问:“你干嘛不找万穗儿麻烦,偏逮着我?毕竟她是未来的国公夫人。”
段芷:“你想渔翁得利?”
茉莉不回她。
段芷也就不再说。
片刻,茉莉又开口:“我要换了你肯定咽不下这口气。你想进国公府,结果被万穗儿捷足先登。要是我,一定抢回来。”
段芷面无表情说:“你赶紧去吧,晚了怕是来不及。”
茉莉打量了她一会儿,才说:“我已经和何府定亲了,你不是不知道。我进何府可是当的正经夫人,没必要再进国公府当妾。可段娘子不同。段娘子就没想过争取一下?”
段芷依旧面无表情,不再搭理她。
茉莉不觉得她是轻易放弃的人。怎么回事?
茉莉暗叹惋惜。
这几日她遭了不少罪,但看到尚书府大门,段芷认为自己赢了的。
她关着她羞辱她,想以此击垮她,但可惜没有。
原来她的目的在此。谈判?
好得很。
她会让她知道今日的后果。
段芷踏入府门,守门的早一步往里边跑边喊:“大娘子回来了,大娘子平安无事回来了!”
不多会儿,嫂子邱氏陪同陆氏迎出来。陆氏上前抱着段芷痛哭。
段芷比谁都淡定,问邱氏:“嫂嫂,兄长近日可好?”
邱氏的脸色不太好看,眼底乌青,唇角牵强,答话:“好着呢。”
段芷又问:“阿爷呢?”
这回说话的是陆氏:“你阿爷自是在户部忙碌。先别管这些,和母亲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究竟是谁绑的你,你又是怎么逃出来的?”
还真的像她说的,兄长出了事。一个月前就出了事,自己这个亲妹妹被瞒在鼓里,她却知道了。
阿爷要保兄长。可兄长是被陷害的,只要调查清楚,兄长连牢狱都不用进。
她想拿兄长威胁自己,做梦。
段芷从柜中翻出一包金子,吩咐心腹丫鬟:“让他们去一趟夷州落霞镇,务必找到秦百香的爹娘。带回来。”
“是。”心腹丫鬟答完,就要走,在门口差点和管事撞了。
“急匆匆的这是要去哪?”
心腹丫鬟不动声色回:“娘子想吃云片糕,奴婢正打算去买。”
管事:“你不必去了。这几日没有尚书大人的令,哪都不许去。”
心腹丫鬟一听这话,忙不迭又回到段芷身旁。
管事是尚书府的门房管事,自十六岁起,跟了段尚书四十余年。比之府里几个爷更受段尚书信赖。
段芷起身迎上前,才要说话,管事先行行礼道:“娘子,尚书大人有请。”
从段尚书书房出来,段芷的脚步是颓然无力的。
书房内,不止段尚书,段雪也在。
阿爷知道她打探了兄长之事,竟然特意叮嘱她不可说出去。
“……你兄长并非故意的。且是为人所害。他从未去过那等地方,是娼妓给他下药,他慌乱之下,是想割伤自己,谁知就伤了那娼妓性命。此事若传出去,他前途必定受影响。尚书府日后唯有靠他。我已说服了何从德,外头的谣言我会想办法肃清,只要芷儿此后勿要再往外传扬。”
她当即表示不是她,但阿爷和兄长摆明不信她。
阿爷又摆手,神情从未有过的威严:“不必多说,照做便是。自今日起,你便在府里安心休养,无事不必外出了。去吧。”
段芷脑子是懵的。一直回到自己的院子,看到门口多了几道陌生的人影,她才知道不是自己做梦。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段芷用了一晚上,是才想通。是她。
她就说怎么轻易放过她。原来在这里等着。她怕是早料到阿爷会找自己麻烦。
可她怎么知道?
何从德。
何从德是她未婚夫!
阿爷认定是她传的,应该就是何从德听了她的话,去阿爷面前说三道四!
她竟然败在了一个目不识丁的农女手里。
贴身丫鬟小声宽慰她:“娘子不必难过,等过两天,奴婢想办法混出去。”
门口忽地出现好多脚步声,主仆转头看去,发现是门房管事。
管事冲段芷行礼道:“秋莲胆小懦弱,竟是丢下大娘子自己逃命。老奴奉尚书大人的令,这就将人带走。”
秋莲心知自己被带走的下场,摇头哭喊:“奴婢没有,娘子救命!”
段芷:“是我让秋莲回来报信。她没犯错。”
管事一脸为难:“还望娘子勿要为难老奴。带走。”
茉莉得闻段芷被囚禁,可算松了口气。
山茶:“娘子别高兴太早,万一姓段的逃出来或是买通府里下人去落霞镇怎么办?”
茉莉:“她要告密,我也可以告。到时候我就说是她段芷逼迫我的。尚书府得知是她害了段雪,你觉得她会是什么下场?”
山茶:“她可是嫡女,能有什么下场?顶多像这回被禁足几天呗。”
茉莉:“段雪可是尚书府嫡长孙,老尚书老了,想着靠嫡长孙接棒。这时候孙女又哪有孙子重要。怕是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段娘子是个聪明人,她不会蠢到得罪整个尚书府。”
山茶连连点头:“好有道理。那这么说咱们没事了?”
“险胜!”
茉莉开心了一瞬,马上又愁眉苦脸。
搞定一个段芷又算什么。她眼下最重要的事是回国公府!
这几日忙着搞定段芷,茉莉都没去找国公爷。
不知道他和万穗儿有没有又见面。茉莉问:“三兔四兔有说什么吗?”
山茶知道她什么意思:“国公爷没有约姓万的。”
茉莉刚要笑,又听到这丫头接下来的话:“但姓万的约了国公爷。”
茉莉急问:“都干什么了?”
山茶:“这都没过门,能干什么?好像是一道去郊外骑了马。”
虽是这样,但茉莉心里也十分不畅快。她想象万穗儿摇摇晃晃骑在马上,国公爷在一旁护着她,万穗儿又娇呼害怕……
转念一想,说不定万穗儿会骑马。然后脑子里出现两人飞驰绿草地似要双宿双飞的一幕。
茉莉闭上眼,强迫自己不去想其他的。
茉莉双手覆盖上肚子。他可是国公爷,肯定不会允许自己的孩儿流落在外的。孩儿那样小,没娘可不行。
她只要将自己怀孕的事说出来,她铁定就能回去了!

前两日,茉莉去了医堂,确认了自己怀孕的事。
她知道用这种伎俩太卑鄙,也对不住孩子,但谁让她没办法。
她这两日每天晚上都会抱着肚子请求娃的原谅。
她以后一定会加倍疼她,好好爱护她。她有爹娘疼爱,做这京都城最风光最快乐的小女娘!
就怕不一定会是小女娘。
但茉莉希望是个小女娘。不如别的贵女温柔懂事也没关系,调皮捣蛋更没关系。
总之,她这个当娘的会在背后永远支持她!
这事,她是先告诉何从德好呢,还是告诉孩儿爹好?
还是让孩儿爹第一个知道好了!
国公爷第二次教万穗儿骑马时,又“偶遇”了姨娘。
“巧啊爷!”
姨娘站在不远处朝他挥手,国公爷拽过缰绳,转头就走。
万穗儿这才是第二次骑马,冷不丁马儿绕圈,她哪坐不稳,惊叫一声就要摔倒。
国公爷抓着万穗儿手臂打算将人扶稳了,姨娘冲过来,挤开他,问万穗儿:“万娘子可是要下马?我扶你。”
万穗儿还没说话呢,就被人从马上拽了下来。
“当心。”国公爷眼疾手快撑了把万穗儿的腰,人这才没跌倒。
国公爷转而目露威严瞧着姨娘:“你作甚?”
姨娘脸上的两颗酒窝似是会说话。
茉莉神秘笑说:“犟儿有个好消息要告诉爷。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不可。”
国公爷想也没想,一口拒绝。
难道要她当着万穗儿的面说?她反正是不介意的。
茉莉一下抓过国公爷的手,国公爷要挣脱竟然没能挣开。茉莉两只手抓着她爷的手缓缓移到她的肚子上。
“爷,你摸摸,可是觉得这里头有什么?”茉莉眼睛晶亮。
国公爷:“除了一肚子坏水,还有什么?”
茉莉告诉自己不恼。又咧开嘴:“不是,你再猜。”
“娘子!”
国公爷尚未及说话,听到一个焦急万分的声音。
是山茶。茉莉转头看去,只见山茶一路往她这边狂奔,满头满脸的汗,更不满惊惧着急。
茉莉一愣,一时忘了反应。
转眼山茶到了跟前:“走,快跟我走!”
茉莉僵硬转头看了眼国公爷,依旧没能再说。山茶用蛮力拖走了她。
国公爷蹙眉,瞧着姨娘远去的身影。手掌依旧余留着姨娘的体温。
她刚才说什么来着?
膝下还未有一个子嗣,也没期盼过子嗣这回事的国公爷自是想不到姨娘要说什么的。
一旁的万穗儿却是若有所思。
“怎么了?”
山茶的神情依旧惊恐,明明坐在了马车里,吹着无边的风,额头的汗珠仍旧一刻不停滚落。
山茶将车赶得飞起。可她还嫌不够快,一直摔打着缰绳。
茉莉发觉走的路竟是往京都城相反的方向。她爬出车厢,坐到车辕上,和山茶争夺缰绳。
山茶受惊吓,猛地转头看她。
茉莉:“是出事了?”
山茶点头,话一字没说,泪水喷涌而出。
“怎么可能。”
茉莉猜到了,可她想不通。怎么可能还被发现呢?
“那两个男的已经卖去苦徭,段娘子那我也搞定了。三田村离京都城多远哪,他们也找不过来的。会不会是你搞错了?”
山茶摇头,她一把抱住娘子,喘了好一会儿气,才咽回哽咽,深呼口气,说话:“可你爹娘真的找来了!京兆府尹派了好多兵来小院抓你。五兔来找我,我就来找你了。我们现在不能回京都城,得赶紧走。”
茉莉心里也怕得不行,她强迫自己冷静。
一会儿,茉莉问:“你可带了银子出来?”
她是从铺子出来的,哪有钱。就算想到了,小院也回不去。再说她吓得不行,要不是这会儿娘子提起,她压根没想起来过。
山茶苦着脸摇头。
茉莉心下觉不妙,见是真吓坏了。尤其还是被自己连累。茉莉安抚:“无事。等风头过去,大不了再偷偷回来取。”
话是这么说,但茉莉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当官的都爱搜刮民脂民膏,尤其罪犯的民脂民膏,抄家抄到了,又怎可能还给她。
可性命最重要。
茉莉忍着心疼,让山茶进车里歇会儿,她来赶马车。过半个时辰再换她。
今日,国公府的氛围尤其怪异。所有人都聚在前院客堂,每个人脸上都是惊骇唏嘘。
国公爷才踏进门口,尚且能听到客堂里传来嘈杂的议论声,而等他进了客堂,所有人又都噤了声。
国公爷不疑有他,上前和老夫人行了礼,等着老夫人问他今日如何。
谁知老夫人一时并未开口,国公爷想着或许老夫人要他主动说,于是:“今日子褔陪同万娘子骑了马,午时又吃了……”
“先不说这事。”老夫人打断他。
国公爷不禁疑惑。
老夫人望着他,满脸的不可置信和后怕,道:“你可知你那姨娘是个杀人犯。”
片刻,听完老夫人说的话,国公爷立于客堂间,满面寒霜,迟迟不语。
众人瞧见国公爷的反应,都了然。
谁要知道自己的枕边人是个杀人恶魔,谁都震惊气愤呀。国公爷当然也不可能例外。
老夫人便劝:“好在那女人走得快,要不然咱们国公府非得被她连累的坏了名声不可。那何府也是倒霉。”
老夫人黑着脸继续说:“不过是他们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
大少夫人吓得不轻,捂着胸口:“她竟然还敢杀人。她怎么敢的?”
大爷小声附和:“还好人走了,后来也没能再回来。要不然,以夫人和她的关系,夫人命不久矣。”
大少夫人更害怕了,吓得直往大爷怀里躲。
大爷顺势搂住她。“没事,这回有京兆府尹出马,她死定了。”
四少夫人道:“听闻人跑了。她消息倒是灵通。不知是谁提醒的。”
老夫人想起来问:“良贵妃成衣铺的小掌柜说是她今日没上工。二郎,她今日可有来找过你?”
“不曾。”国公爷并非想撒谎,而是他此刻无心解释。
国公爷行了退礼,转身走人。
老夫人还有话和他说呢,结果没来得及。
自打姨娘走后,夜深人静时,国公爷时常要想起。想起姨娘说的话,想起姨娘的音容笑貌。
明明只认得不到两年,却像是在一起半辈子。
而这些回忆通通是姨娘的虚情假意。
她原来不止虚情假意,撒谎成性,还是个心狠手辣的杀人犯。
敢情他从未有了解过她。
秀红瞧着未点余光的屋里,瞧不见屋里的景象,但
秀红知道国公爷必定像以往的好多日一样坐在客堂的椅中发呆。
秀红别提多伤感。姨娘真的杀人了吗?姨娘怎么会呢?
“哐啷”几声脆响。
秀红吓一跳,怔怔望着屋门,有些不敢靠近。
“怎么……可能?”
在听说发生何事后,何夫人直接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何夫人只瞧见了何先生,眼瞧着外头天已黑透,何夫人拽住何先生的衣袖问:“从德呢?从德怎的还未回来?”
何先生怕再刺激到她,道:“人还在义仓,他忙,你不是不知道。”
“这么说,他还不知道此事。”何夫人当即放心了。
转而,何夫人又捶胸顿足:“天杀的,咱们家到底造了什么孽!怎就招惹上这么一个祸害!”
何先生表情也同样凝重困惑。“百香怎会做出那种事。不该啊。”
毕竟也算自己的学生。尤其是学堂唯一的女学生,还是特别聪慧,他十分欣赏的。
何先生尤其记得,他教小女娃写自己的名字,竟然只教了一遍,她就记下了。
原以为是她本来就认得自己的名字,但后来教的东西,她每回都一学就会,就是比何从德都学得好。
何先生当时还惋惜,这要是个男娃该多好呀。
也正因此,哪怕秦百香给国公爷当过侍妾,何先生也赞同何从德娶她入门。
可万万没想到,会是眼下的结果。
从德也该从京兆府回来了。他会怎么做?何先生忍不住担忧起来。
要确认茉莉真的杀了人,从德应当会放手吧?
会的。一定会的。
就算不想,想来他也没有办法。
何从德是半夜回府的,何先生一直等着他,见人走进来,何先生迎上前,当下问:“如何了?”
何从德一时未说话。
何先生立时明白了。他一下坐回去:“百香还真的杀了人?”
何从德双目布满血丝,一夜未过,满面青色,他有些不知所措。
何先生道:“坐下说,喝口水。”
何从德接过杯子的手都在颤抖,杯子磕碰牙齿,发出脆响,他仰头灌下,才开口:“爹可有救她的法子?”
何先生:“你先说说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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