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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万人迷和人外的兼容性(别枝海棠)


乱七八糟的事情,明天说吧~
抽屉未关拢,露出一丝珠光宝气。后半夜,雪停了,月亮在乌云后探头。
惨白光亮自窗帘缝隙投进屋内,床上的人类呼吸声平缓,翻身时半截手臂搭在被子外,手指垂在床侧。
窗户和房门关得严丝合缝,屋内光亮少,黑暗笼罩床榻。
天花板上潜伏着大团影子。盯着它看久了,就会看见它的身体如细浪涌动,朝着墙壁下滑。
速度之慢,浪的幅度小而密,细微到是会让人怀疑眼花的程度。
它从墙角滑下来,在地面安静爬行,停在床脚。
[……好饿……好饿。]
如果蔚秀现在能醒来、并开灯的话,她就能看见房间里的庞然大物。
古怪的它趴在地面,如同一张地毯,触手好比爬墙的藤蔓,它的身躯占满半个房间。
[好饿。]
狰狞粗壮的触手长满尖刺,层层叠叠的吸盘翕动,怪物伸出一根触手,好奇地打量垂在床侧的指尖。
[……这是什么……]
[……能吃吗?]
蔚秀睡得正香,细长手指轻轻抖了一下。
它在半空中僵住身体,慢慢地软了尖刺。
怪物往上探,触手尖点在蔚秀指尖。它的身体是凉的、很柔软。
但是人的身体是暖的,它很喜欢。
[能吃吗,能吃吗能吃吗]
感知到蔚秀身体的温度后,黑色吸盘缠上她的手指,贪婪地贴附着人类白净的肌肤。
[喜欢……]
[喜欢喜欢……]
[喜欢喜欢喜欢喜欢……]
沿着指尖,往上,掠过手腕。触手发出细小的咕叽声,身体像沸水,冒出小泡泡。
[喜欢■——!■!!]
[■!?#!■喜欢!ヾ(@^▽^@)ノ!■!#﹉"*!#■]
多根触手摆动,无声狂欢。
蔚秀细腻的肌肤沾上了水光。指尖有点凉,她翻身,无意识地将手臂收回被窝。
[走掉了……]
怪物被冷落,庞大的身躯来回移动。它实在太大了,移动时触手撞上床腿,或贴紧墙壁是常有的事情。
一只触手探上床榻的边缘,怪物瞧了一眼熟睡的蔚秀,它默默收回触手,地面游弋的大片黑暗浓缩成一小团。
它把自己变成足球大小后,睁着圆溜溜的眼睛,顺着床腿爬上床榻,钻进床尾的被子里。
黑漆漆的一团贴在她脚边,它用舌尖舔干净自己身体,舔着舔着,一不小心就舔上了蔚秀的脚腕。
它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怪物不小心又舔了一下,这次是她的脚背。
[……对不起。]
蔚秀嘤咛一声,怪物停止放肆的动作,畏首畏尾地听着动静。
确定蔚秀没有醒后,它靠着她,闭上眼睛,进入梦乡。
[喜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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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了超可爱的颜文字但打不出来。我恨你晋江。
下一更在6号零点。先保持零点日更,有事请假[化了]
发下一章前捉二十个小红包[可怜]
3.5日修:删除傀儡,安排在后续出场

蔚秀闭着眼坐起身,不要上班——不要上班!!!
她凭借肌肉记忆利索套好衣服,穿上袜子,两脚踩地,睁开疲倦的眼睛。
床前没有横放的一排锅碗瓢盆,她的拖鞋到墙壁之间隔了一大截。
这不是她十八平方米的出租屋!
蔚秀的大脑重新开机,昨日整天的记忆涌入脑海。
如获新生的她拍拍脸,回神弯腰往床底看,明明记得刚才踢到个什么东西,现在仔细找什么都没有。
蔚秀打了个哈欠,先补觉吧。
她翻身上床。
床板抖动,蔚秀的身影在怪物的视野中消失。
趴在床底的怪物已经变成薄薄的一片,几根触手紧紧粘在床板上,丝毫不敢有松懈。
直到听见床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它才偷偷滑上床,挨着蔚秀睡了两三个小时,她又醒了。
怪物的美梦瞬间惊醒。它被吓到,游弋的触手带动身体分裂成数瓣,每根触手带着自己的那瓣身体跑了。
它们像是轻薄的、没有实体的影子,隐匿在房间各个角落。
其中某瓣贴在了蔚秀衣服下摆,在她看来,那只是个细小褶皱中的影子。
影子睁眼,黑暗中露出一双圆形小眼睛,像点缀在她衣摆上的两颗小珍珠。
它跟随蔚秀下楼,房子里空荡荡的,地下室的门开着,恶魔在卫生间洗衣服。
蔚秀轻手轻脚地踩过地板。
走到门口,蔚秀冲房子里说:“我去买菜做饭,马上回来。”
没有回应。
她屏气打开门,关门的片刻趁机开溜。
跑跑跑——
今天没有下雪,太阳刚出来不久。
雪淞镇纬度高,冬日温度极低,日出晚,白光刺得蔚秀眼睛疼。
她戴着手套、围巾和帽子,穿上保暖的羽绒服和短靴,在铺满冰雪的泊油路上行动算不上迅速。
只是有点像胖乌龟而已。
啊哟好滑——撞到电线杆了。
蔚秀扶着电线杆,回头不确定地看了一眼,雪淞镇居民其乐融融,扫雪或逛街,没有怪东西跟上来。
她在想,要不要去报警。
什么主人什么怪物们,全部超出了她的认知。
警察会管吗?
会不会以为她是精神病人?
蔚秀磨磨蹭蹭地往警察局移动。
雪淞镇是个落后的小镇,它秉承传统,拒绝新现代文化的渗透。
在街上,几乎看不到任何现代文化。人们没有用手机,幼童在卖报、商贩就着街道两边摆摊,车辆扁平,多是已过时的牌子。
建筑物保持着淳朴,红屋顶、厚墙壁,红色的浪夹道而行,起伏前进。
年底了,雪淞镇有独属于它们文化的传统节日,家家户户的门上挂满了稻谷。
农耕文明是雪淞镇的根基。
蔚秀一路走一路问,听闻警局不远,她省下打车钱,步行出发。
谢天谢地,敬业的警察局开着一条门缝,隔着结了冰花的窗户,能看见攒动的人头。
蔚秀敲门,得到首肯后推门进去。
警察局布置很简陋,外面一间有等候室。
走过来的警察递给蔚秀一杯热茶,然后又进到了里屋。
以蔚秀的角度,她看见几个警察围着一个青少年在说话。
他们暂时忙不过来。
蔚秀在等候室的长凳上坐下,她旁边还坐着一个垂着头的男生。
年纪约十八岁,额前的碎发遮住他的面容,蔚秀只能看见他裸露在外的手腕,没有血色的手腕上分布着青紫,旧伤新伤叠加。
在警察局见到伤者,不是一件小概率事件。
因此,蔚秀的关注重心在里屋。
里屋吵吵囔囔,被围着的男生手舞足蹈,发了疯地大声说自己见到了怪物。
蔚秀闻言,她挺直腰杆,竖起耳朵听动静。
落入她耳中更多的,是笔落在硬纸上的声音。
坐在她身侧的男生继续画画,画板放在他的大腿上,五颜六色的线条杂乱布满白纸,大部分人看不懂他惊天动地的画作。
总之很丑,大面积的蓝色和黑色线条层层叠加,最终呈现的效果乱七八糟。
水彩笔唰唰唰地落在纸上,他画得认真,垂落的金色卷发遮住眼睛。
感知到身边坐了人,隔着额前碎发,他只能看见她的白色羽绒服和搭在腿上的双手。
视线上移,是正襟危坐的蔚秀,她的眼睛粘在里屋的人身上。
他眨眨眼。
里屋,某位高阶警官面带面容,贴心地向疯狂的人类解释。“小镇里没有怪物。”
“先生,你看见的都是假的。世界上没有怪物。”
他们表情得体,语言结合手部动作,企图安抚居民的情绪。
蔚秀身体前倾,希望听到更多线索。
“那是我新室友。”他骤然发声。
蔚秀不由看向他,眼神一怔。“雪淞镇有高中吗?还是大学?”
他长了一张标准的天使面孔,唇红齿白,眼窝深邃,像是希腊神话中走出来的神祇。
“有中学。你问这个做什么?”
他的金发间有双浅色瞳孔,剔透单纯。
他认真地望着蔚秀,水彩笔在骨节分明的手指中握得偏紧,笔尖在纸上留下一小道深色痕迹。
蔚秀反问:“你不是说他是你室友?”
“哦。”他缓缓低下头,全神贯注地注意着纸上的画。“我没有读过书。”
“他是我在精神病院认识的室友。他老是说自己是正常人,能见到怪物,他们就把他送到精神病了。”
“治疗很失败。”
“……”
“你也是我的新室友吗?”他问。
“男女分开住。”蔚秀隐隐头痛,对方的话是个不详的预兆,预告她报警的计划要失败了。
“哦。”
他对蔚秀能不能成为室友的事情不是很在乎,安心垂下头,继续画画。
蔚秀坐立难安,感受到衣服被扯动,她低头一看。
“臭小子。”她拍开他的手,生气时鼓起腮帮,“你怎么在我羽绒服上画画!你知道我穿了多少年都舍不得换吗!”
警察闻声敢来,精神病少年被拉开,他的笔掉在地面,踩成两段。
他一如既往,不作声地低着头,被警方带走。他们将两个人一齐送往精神病院。
“不好意思,他们是刚跑出来的精神病人。”警察脸上的笑容幅度不变。
蔚秀手里被塞了几张钞票,作为警局倏忽的补偿。她默默咽下投诉的想法,连带其他想法,一并打消了。
报警是不用想的了。
根据雪淞镇法律,假使继承者被确诊为精神病人,她将丧失继承遗产的机会。
“请问您还有什么事吗?”
面对警察的询问,蔚秀摇头,向外走。
她肚子空空,心情说不上坏,但绝对说不上好,憋着一股忧郁推开门,在大雪深处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在她走进警察局这几分钟,天又开始下雪。
他打着伞站在树林阴影处,黑衬衫裹住精壮完美的身材,肩宽腿长,大腿上的心形腿环勒出结实肌肉的形状。
缪尔锐利的眼眸扫过人群,视线在人群中寻找蔚秀的身影。
该死的,人哪去了。
说什么吃饭吃饭,菜都凉了还不回家。
路人视若无睹,从他身边路过。
几个家属领着自家犯了错的亲人往警察局外走,蔚秀站到了角落,为路过人让开一条道。
她双手扒着门,瞧着恶魔。
他正大光明地站在大街上。
其他人为什么没有觉得奇怪?
兴许他们以为是COSER呢。她安慰自己。
缪尔还没有发现她。
蔚秀探出警局的脑袋往里缩,她见到他,当即想回避。
才退半步,成年男性粗壮的手肘抵在她背后,用力把蔚秀撞开。
背后一抽一抽的痛,她脚底打滑,勉强扶住墙壁站稳。
“别挡路。”始作俑者满身戾气,一手扯着自家未成年的耳朵。他看看傀儡,看看怂包子蔚秀。
“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吃喝嫖赌?看不出来啊。”他眼神浑浊,“你老公看起来不是善茬,吃得消吗?”
男人痴痴地笑,撞开她往外走。
“别给我造谣。”警察的存在给了蔚秀几分底气,她奋力撞回去,壮硕男人一时不察,被她撞得人仰马翻,群众哄笑。
对方在孩子面前落了面子,面色瞬间铁青。
他浓眉直竖,甩开牵孩子的手,单手挽起袖子,露出汗毛茂盛的手臂。“没见过的脸,刚来雪淞镇是吧。要我教你和外面那个小白脸规矩?”
蔚秀严阵以待,在她叫警察的前一刻,惊讶地看见男人露出的手臂青筋鼓动,皮肤被尖锐的足肢刺破,几滴血滴在地面。
褐黄色昆虫的足肢连血带肉,从他手臂、后背,撕开皮囊,吸足新鲜的空气。他的后背,硬质的虫翅割破衣服,展翅,摩擦时发出类似蟋蟀的鸣声。
他双目充血,张大的嘴巴里伸出咀嚼式口器。
蔚秀短暂失声。
在他扑过来的一瞬,她尖叫,跑进内屋。
“打人了,不,……吃人了!有怪物,杀人了!!!”
内屋的警察鱼贯而出,他们控制住男人轻而易举。
那位一直带着温和笑容的警官抬腿,迅速踹上男人的腿窝。
男人吃痛下跪,足肢纷纷钻进肉里,只剩空荡荡的皮肤软绵绵挂在身体上。
“蟋蟀科……好斗爱闹事,罚重一点。”
皮鞋的小高跟踩在男人小腿上,黑色冰冷的枪口抵在他的后脑勺,血液喷射。
未成年双手捂住眼睛,尖叫。
解决闹事者后,警官不动声色地擦枪,他放轻声音,询问的对象是蔚秀。
“您说,您看见了怪物,是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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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机揪二十个小红包[撒花]上一章不知道怎么回事,后台给有的宝发了两个,有的宝没有[化了][化了]

第5章 小镇特色
里里外外的人齐齐转头,包括抽泣的未成年。他放下捂住眼睛的手,用一种厌恶挑剔的眼神,盯住她的一举一动。
所有的视线集中在她身上。
多双眼睛,看得她后背发麻。
蔚秀眨了眨眼睛,她迫使自己用充盈着恐惧的双眼看向地面,在最短的时间内尽全力使自己看起来冷静。
蔚秀猜,在旁人眼中,她的表情一定异常扭曲,不能自已。
声线带着颤抖,她深呼吸,假装平静地说:“不,我没有看见怪物。那是个误会。”
“那就好。不然就不只是罚单这么简单了。”
警官语调轻松,顺手递给蔚秀一张罚单。
“我记得,您刚才还手了是吧?外来者违反规定,和雪淞镇居民同罪。请您签下保证书,并支付五百元罚款。”
站在他面前的蔚秀失了魂魄似地,一动不动。
他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拍拍她的肩膀,带着安抚性。
“轻易称呼其他居民为怪物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在绝对多数面前,那小撮异类才应该被称之为怪物。”
只有蔚秀和他能听见这句话。
她恍惚地坐回椅子上,‘雪淞镇’三个字在脑海回响。
一座似人非鬼的小镇。
请原谅她,竟然将形容人类的词语放在一座小镇上。
待她回神时,罚单上写下了名字。笔尖停留过久,晕湿小片墨汁。
填好罚单,蔚秀摸摸空荡荡的衣兜,处境窘迫。“不能扫码吗?”
“抱歉女士,没有这种东西。”
蔚秀习惯了扫码付款,她没有带现金和银行卡。
没人性的小镇,落后的小镇,挨千刀的小镇。
警官让她给家人打电话,蔚秀在雪淞镇唯一的人脉是那两个糟糕透顶的律师和萨满,她还没找他们算账呢。
尽管以目前的形式看,算账的机会渺茫。
僵持不下之际,有人推开了警局的门。
是找到了主人的恶魔。
他收起直柄伞,将伞搭在警局外墙角,鹅绒雪花顺着伞叶滑落。
警察们不作声,看着缪尔走进来。
他们脸上没有露出惊讶的神情,继续挂起习惯性的笑容。“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他们和缪尔相隔距离不到半米。
不会有人眼花到误认为他是COSER的。
警察们的神情一如既往。
所有人用对待平常居民的眼神,等待怪物的陈述,然后提供帮助。
蔚秀的心已然沉到谷底,她再也没有显露出什么关于失望或恐惧的神情。
落在缪尔身上雪花融化,他没有用于交易的现金,不情不愿地摘下手上的宝石串,交给警察。
“我替她交罚款。”
失去手链后,他终于能把死气沉沉的蔚秀领回家。
蔚秀跟在缪尔身后,他们离开警局,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行走。
单单凭借肉眼,蔚秀无法得知和她擦肩而过的是否是人类。
小镇居民人模人样,他们算是守规矩,不会闯红灯,过马路必须走斑马线。
路边竖着‘饭前勤洗手,不洗手就剁手’的提示牌,行人看见地上有垃圾,会主动捡起来,丢进垃圾桶。
蔚秀环顾一圈,除了刚才那个男人,其他怪物比她有素质。
她声音闷闷的,“你来找我干嘛?”
雪天路滑,蔚秀走路不稳,摇摇晃晃地滑出半米,抱着电线杆站稳。
走到她身边的缪尔向她摊开手掌,示意她把手放上来。
等蔚秀的手放上来后,他握住她的手,催动魔法暖热她露在外面的指尖,没好气地说:“等你吃饭。”
蔚秀被牵着,半是感激,半是郁闷地往家走。
“你会做饭?”
恶魔哼了一声。
他辛辛苦苦洗了衣服,听见蔚秀说吃饭,小腹的契约发烫,催促他去买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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