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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春归(陆西悦)


“这会除了想要咳嗽外,还有别的地方觉得难受吗?”
夏琳琅这会已经快要止住咳嗽了,诚然她方才是喝了不少,但因为咽下的快,还没怎么尝到是什么味道东西就已经入了腹。
这会再来问她这问题,自然是说不出来了。
摇了摇头,说:“没,都还好。”
“夫人真的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那药毕竟是给男子补身子的,他们也都不知道女子喝了究竟会如何,担心也是必不可少的。
夏琳琅看他们二人都是一副不敢掉以轻心的神色,特意细细的感受了一番自己这会的变化。
除了小腹上偶尔升腾起些热热的感觉外,别的并没觉得哪里有不妥。
“都怪奴婢没有提前说好,那药是特地熬给大人用的,这会却被夫人误食了,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给夫人看看?”
“不用了,我也没喝多少,一口罢了,说不定一会多喝些水就好了呢。”
“你一会拿着老太太给的那方子,去城中医馆找个郎中问问,那药要是女子喝了会如何。”
站在一旁没怎么说话的顾筠听着这话以后只是淡淡的吩咐了巧玉两句,或许也是因为担心,从方才起身开始,他那微蹙的眉头就没舒展过。
巧玉看了一眼就赶紧别开头,嘴里应着是,正准备退下了,又想起了顾筠之前吩咐的事来。
“大人,那…”
“还有什么事?”
巧玉的眼神在二人之间逡巡了几下,才说:
“就是大人之前吩咐奴婢的事,可还要准备?”
顾筠今日回来的早,晚膳也是他特地吩咐小厨房去做的,巧玉可还记得,他们家大人吩咐这事的时候还特意的叮嘱,让她到时候温一壶酒,等到菜上完之后再端上来,但这会夏琳琅误食了他的那份补药,那这酒…
她没把话说的太明白,但顾筠一听就能明白她说的是什么,眼神下意识的看了眼怀里的人,最后还是朝着她摇了摇头。
那药的药性都还尚且不明,他怎能真的又让她饮酒,这要是两两相克,出了什么意外可由不得他去后悔的。
“不必了。”他回答。
巧玉得了嘱咐,这才退出屋子去。
但夏琳琅却是看清楚了二人之间那讳莫如深的感觉,没打算去做无谓的猜测,她扯了扯顾筠的衣袖,等人低下头来就问:
“你让巧玉给你准备什么东西?”
顾筠这会的心里有些烦躁,他自己今日不知是怎么一回事,鬼使神差的真的听信了李循的提议,特意的早些回来,准备了丰盛的晚膳和好酒,就是想要问问她心里究竟是作何想的。
没想到还是事与愿违,前面的所有环节都安然无恙,却独独在最后一步上出了差错,这会倒好,人是回来了,晚膳和酒也准备好了,但偏偏却不能喝了。
甚至还要向人去解释,他今天这些一反常态的行为,究竟所为何。
他清了清嗓子,没去回夏琳琅的问题,而是顺势在她身旁坐下。
他这样的反应着实有些奇怪,就更是勾起了夏琳琅的好奇心,巴巴的凑过去问:
“还有,你今日特地让小厨房准备的这些晚膳,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的吗?”
夏琳琅眼睛一直盯着他,觉得他神色有些不自然,就听他说:
“先吃饭。”
说完,放下手边的药碗,就要去给夏琳琅夹菜。
她皱眉,直觉就是他有事瞒着自己:
“不行,你且先说是什么事。”
顾筠已经肉眼可见的开始浮躁起来,眼眸正漫无目的四处看,就是不去看她的眼睛。
男女之间总有一种无以言表的默契和心照不宣,即便二人事先已经许久没有说过话了,也哪怕近些日子因为骆沉或是春闱的缘故,让大家对彼此都有些捉摸不透。
但在这会,就是此时此刻,仅凭一个小小的细节及眼神,彼此就能察觉到细微的不同。
她这会凑了过来,顾筠闻到她身上熟悉的味道,甜甜的,就像之前的每一次的亲吻,含进嘴里,甜的想要将其一口吞掉。
他突起的喉结无意识的上下滑动一番,似是想掩盖他这会的什么心思,眼睛没去看她,而是顺手捞起了手边的什么东西,顺手就灌入了嘴里。
“欸!”
夏琳琅也没是料到,之前那么抗拒
喝药的他,这次竟那么主动端起就喝,还喝的干干净净,一滴都不剩。
“你,今日究竟是怎么回事?”
所有的事情都太过反常,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范围,只能这样直愣愣的看着顾筠这些不寻常的行为。
而顾筠这会也不好过,那药看似冰冰凉,但这会入了腹才觉得有热意在往上涌。
他看着已经离自己非常近的夏琳琅,一张素白的小脸就靠近他的手臂边上,因为方才咳嗽过的原因,两颊还透着浅浅的红,甚至连耳尖的地方也不知什么时候都染上了胭脂,红红的。
迭然,那些已经模糊掉的记忆正逐渐变的清晰起来。
忆起两人初遇时的场景,她不就是眼前的这幅样子,一脸的懵懂,白皙细腻的脸颊酡红,一双像无助小兽的眼眸,透着无尽的好奇,却又不敢进一步的窥探。
真是,惹人怜爱,又令人无奈。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忽而觉得自己今日之前的那些忧虑真的是杞人忧天。
就算她和她那表哥感情甚笃又怎样,就算他二人之间隔着三年的约定又如何。
至少人这会是在自己的身边,身份上也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是自己八抬大轿,入了族谱,拜了天地的,要是这都能让人给跑掉,他合该要是问问自己,是怎么为人丈夫的。
一句话,只要他不想放手,这约定就永远也不止三年。
夏琳琅觉得他这会的眼神里翻涌着许多莫名的情绪,四目相对,竟有些不敢去看他的眼底。
半晌,终于听见了他开口:
“我原本让巧玉给我准备了酒。”
他不爱喝酒夏琳琅是知道的,两人成婚以来,除了一些必要的场合,顾筠可以说是滴酒不沾,这会听到他这样说,夏琳琅难免好奇。
“怎么突然就想喝酒了?”
顾筠看了她一眼,将手里所有的东西全都放下。
“前些日子,一直有事在心里压着。”
夏琳琅皱眉,问他有什么心事。
这次他没再挪开视线,而是仔细盯着夏琳琅,突然的伸手,捏住她小巧的手掌。
“那几天,有个人的表哥从昌平远道而来过后,她就一直把她表哥和要回昌平这事给挂在嘴边。”
顾筠的嗓音低沉,说话的速度又慢,边说,边将自己的五指伸进她的指缝里面,下一瞬,十指相扣,他继续再说:
“说什么日后要是回昌平也要和表哥挨着,甚至连春闱结束过后怎么陪表哥都想清楚了…”
屋子里这会并不热,但不知为何,夏琳琅却感觉从两人相握的手心开始,就有一股热流从那里开始蔓延。
也就一会的时间,手心变的湿濡濡的,身体从里到外也都弥散着一股莫名的悸动在里面。
扑通,扑通,心跳加快,她有些受不住了,想将手抽出来,却没成功,顾筠早就察觉到她的意图,收紧了手上的力道。
“可,这和你要喝酒又有什么关系。”
“我有说过是我自己要喝?”
“那,那不然是谁。”
也不知是不是受了她的影响,顾筠也觉得自己身上在渐渐发热,又看了一眼夏琳琅的额头,似明非明的样子,突然问了句:
“你很热?”
“有,有一点…”她不太想承认。
顾筠伸手拭了拭她额头上的细汗,下一瞬,就将人牵走,带去了净室。
“去哪儿?”
没去回答她的问题,入了净室以后,除却浴桶之外,还有一张软榻,架子上甚至不合时宜的放着一盆凉水。
顾筠将人摁坐在软榻上,微微躬身看着她。
“怎,怎么了。”
他的脸忽然的凑近,又是熟悉的沉水香气息,身上的热度在攀升,气息也跟着越来越浓,夏琳琅觉得这会呼吸急促了不少。
“身上真没有那里不舒服?”
夏琳琅这会并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半密闭的狭小空间里,空气不流通,而她身上越来越热,偏生他还离的这么近,深处那股无名的悸动感觉就快要压抑不住了。
她偏头不去看他,梗着脖子不说话,也不去回答。
顾筠看出了她这会的不对劲,只是无声的轻笑。
“你笑什么。”她蹙着眉头问他。
“没怎么。”
“你刚刚的话,还没说完。”
“什么话?”顾筠问。
她咬了咬唇,嗔怪的眼神看着他:
“那酒,是给谁准备的?”
他终于没忍住,笑出了声,脸又凑近了几分,几乎快要贴着她的额头:
“真猜不到,还是故意在这等我?”
那些个心照不宣的话,两人多多少少心知肚明,但这层窗户纸一直没有机会去捅破,夏琳琅自觉自己是女子,有些话不能主动去提,唯恐日后关系中,她处于下乘。
“我,我不知…呀!”
话还没说完,耳垂的地方有些轻微的刺痛,顾筠用唇齿咬了她的耳垂一下。
“你,你做何!”
她捂着耳朵,满脸通红的看着他。
顾筠的手这会已经扶上了她的腰,两个食指也在腰际有意无意的摩挲。
“李循出的主意,让我把你给灌醉,说人半醉的时候讲的都是真话。”
“把我灌醉干嘛?”
“就想和你确定一些事。”
夏琳琅就快受不了了,随着顾筠这会的靠近,她身上越来越热,也越来越燥,痒的在他怀里动来动去。
“我有些不舒服,你,你快些说。”
顾筠看她已经面色酡红不已,猜到是那误食的那碗药起了作用,诱导她:
“热的难受?”
“嗯……嗯。”
“要不要我帮你?”
夏琳琅意识已经开始变得涣散,说话也不过脑:
“怎,怎么帮。”
顾筠的一只手随即离开了她的腰间,从裙摆下面缓缓的伸了进去,脚踝上,腿上的肌肤因为他的动作而战栗了一瞬。
他握住她的腿根,触到里面的湿润,勾了勾唇角:
“你应当是知道的。”
她以为还是和之前一样的帮,双手捏着他的肩上的衣料,喘着气说:
“像上次那样?”
顾筠眯着眼,轻轻摇了摇头:“出阁之前,有没有看过避火图?”
她咬着牙点头,声音断断续续:“看,看过。”
他的手不知是勾到了哪里,于是好端端穿在身上的裙子一下就落了下来,下半身就变得光溜溜的。
“就是像图里的那样帮。”
紧绷的弦在这一刻终于有了松动,‘铿’的一声,让她所有的理智丧失,但迷蒙之余还记得起两人之间的三年之约。
顾筠又哑着嗓子问:
“行吗?”
她闭着眼,没答应也没拒绝,只说了句:
“那…三年之后…”
去他的什么三年,他当初不知是脑子哪根筋搭错了,才会有这个三年和离之约。
他的手忽而松开夏琳琅的腰,如愿的看到她眼里的不舍。
“你,你要去哪儿。”
以为他就要走了,又像之前一样故技重施拽着人衣袖不放,顾筠握住她的后颈,亲了亲她的唇,哄道:
“你额头都湿透了,我给你擦擦。”
那盆不合时宜的水,总算起了作用,夏琳琅被顾筠擦的干净净,身上热度也降了不少,但就是害怕人突然离开,一直拽着人不放。
顾筠擦好后,放下手上的东西,拍了拍她的脸颊,问:
“是在这里还是去内室?”
她看了眼身下这方软榻,觉得应当不能同时承受两个人重量,缓了缓,这才说了内室两个字。
得到肯定答案的顾筠没在有半点的犹豫,正好,他也不想在这小小的软榻,方才他就想过,若是她不答应,那哄也要把她哄到内室的床上去,于是,一手揽在身后,一手穿过腿弯就将人抱起来。
“我就当你已经答应了。”素日里寡淡的声音已经染上欲望。
说完,提步就往内室而去。
夏琳琅双手勾着人脖子
,还惦记着他方才话里的未尽之言,一半清醒,一半迷糊的嘟囔:
“你方才说想和我确定的,到底是什么事?”
“不用确定,我已经有答案了。”
他原本是想问她,等那劳什子的三年之约过后,能不能不要离开,但就眼下的情形来看,别说三年,就是三十年他也不见得会放人离开。
傍晚,巧玉终于遵循顾筠的吩咐,将他的那张方子带去给城里的郎中看。
“大夫您帮我看看,这方子究竟是补什么的?”
老大夫眯着满是皱纹的眼睛看着手里的方子。
半晌,才说:“都是些大补的药,于男子来说多食能将身健体,但有几味药药性强了些,不能多食。”
巧玉听的胆战心惊,以为就是普通温和滋补的药,哪想老太太一来就下那么猛的料,她颤巍巍的问:
“那若是女子不小心误食会如何?”
大夫抚了抚下颌上的胡须:
“这药就不是给女子开的,药性太强,若是女子误食,恐会受不住浑身发烫,血脉流动加快,自然…”
巧玉见状,急忙追问:“自然如何大夫?”
“自然,于夫妻敦伦大有裨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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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我快睡着了,明天起来修文,红包也等明天来给大家发,晚安。

夏琳琅是看过那避火图的,就在出嫁前夕,夏岭和骆氏给她请来的开蒙嬷嬷特地给她看过。
她这会还记得当初翻开那书册时的场景,才刚翻开第一页,就被里面荒唐的内容所骇到,也就没敢再继续往下看。
嬷嬷见她这样,眼里不仅没有半点的惊讶,而是神色平静的将她盖住的东西又重新打开,谆谆细细的说:
“姑娘别觉得难为情,这些不过都是人之常情,只要走到这一步,就势必要经历这一遭…”
“这会多知道些也好,免得真到了那时候吃苦的可就是姑娘自个儿。”
嬷嬷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她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后面看得面红耳赤,就是因为觉得太过荒唐,是以看过之后,也就全忘了。
谁都没有料到会是在今天,此时此刻顾筠正抱着她往内室里去,她心里自当清楚一会发生什么。
也只有在这会儿,才会强逼着自己变的清醒一些,去努力回想当初究竟在那避火图里看了些什么。
净室离内室不远,顾筠身高腿长,没几步就抱着她入了柔软的床榻之上。
夏琳琅的裙子早在方才就被他扯掉,这会也只是松松垮夸的挂在身上。
顾筠将人放在榻边上,一手撑着床沿,一手揽在她身后,以防这会人迷迷糊糊的要往后倒。
经过方才的一番动静,夏琳琅身上的热度稳定不少,唯有顾筠,不仅口干舌燥,身上还隐隐发烫。
他额头抵着夏琳琅的,两人灼热的呼吸瞬间就交织在了一起。
人这会就在自己跟前,沉水香的气息越来越浓烈,明明是偏冷冽的味道,但如今就是觉得熏得人快要失去理智。
顾筠的手托着她的下颌,将她抬高一些,含了含她的双唇,温热的薄唇瞬间就染上了晶莹的水色。
今天晚上的那碗汤药,他们一人喝了一半,但夏琳琅这会的感觉就和喝了酒一样,迷迷糊糊,还特别想要挨着顾筠近一些,尤其是这会,顾筠一个浅尝辄止的吻根本不能缓解她心底的那份燥热,双唇分开过后,甚至还惯性的追了上去。
顾筠无声的笑了笑,手顺着脖颈抚到她的后颈,轻轻一捏,就将人给制住。
“没亲够?”
若不是她这会已经糊里糊涂了,听到顾筠这些话一定会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本就没剩多少的力气,现在还被人桎梏住,耷拉着眼皮看着顾筠,无意识的舔了舔唇角,嘟囔着说:
“不全是。”
“那又是什么?”顾筠挑着眉问。
他这会也不知道夏琳琅究竟是真是假,说她真的药性上来稀里糊涂,但偏生又能回答他的话,说什么不全是,那一半又是什么意思?
夏琳琅往后退了些,拉开了些两人之间的距离,半迷糊半清醒的回答:
“是我有些害怕…”
“怕什么?”
她突然的砸吧了一下嘴巴,方才在过来的路上,经过了她努力的回想,终于是想起了一些有关那避火图支离破碎的片段。
那书册上画的,都是光溜溜的两个人,在屋子里的各种地方,做着令人目不忍视的事。
但这些先抛开不提,她可还记得之前赵娉婷曾说过,初经人事是一个很难耐的过程,不仅会痛,严重些的甚至还会受伤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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