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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选草根女/殿下,乖乖到我怀里来(春色三分)


李霁开突发奇想,“哎,大蝙蝠,你是不是特别想和翠花玩儿?”
对方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她,连连点头。
她决定将无耻贯彻到无底线,勾勾手指头,“过来,我和你说,你以后什么都听我的,我就把翠花找回来陪你玩儿。”
大蝙蝠眼睛又亮了,想扯住她的衣袖又不敢,眼巴巴地看着她。
李霁开大咧咧地往旁边石头一坐,教训道:“还有,大蝙蝠,以后不许再随便踹我,你知不知道你那一踹,爷差点小命就交代了。”她威胁地,“要是再有一次,我让翠花咬你。”
大蝙蝠下意识地捂住嘴唇。
李霁开得意,转眼见他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不由糟心,嫌弃地,“这头发是你自己捯饬的?真丑。”她摸出薄刃,命令他转过去,给他修剪头发,嘴里道:“爷给你收拾收拾,好歹还能看得过去。哎,对了,大蝙蝠,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不说话。
李霁开切了声,琢磨了下,“小王八叫翠花,大蝙蝠你就叫米酒呗。”咯咯笑出声,“翠花上酸菜,米酒马上来。米酒,米酒就是你啦。”
大蝙蝠看着她傻笑。
李霁开将对方头发修剪整齐后,又梳了个时下男人的髻,想了想将自己头上的银簪子取下来固定住对方的发髻,上下左右看看,满意地道:“这样子就好看多了。”
米酒摸摸头上的发髻和簪子又是新奇又是开心,一把提起李霁开足尖轻点,像是蜻蜓点水般在树头上飞来飞去。
“停停停!”李霁开给晃得头晕眼花,好容易对方撒欢够了才把她放了下来。
她抱住树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怒道:“米酒,我警告你,不许一言不合就飞来飞去,还有,下次别提我的后颈。”
米酒咧嘴笑。
李霁开真心觉得累,这货可能听不懂人话。
不过,她打起了她的小九九。这米酒武功深不可测,又一根筋,若是收服了他那可是妥妥的打遍天下无敌手,再不济,逃命的时候也比别人跑得快啊。
她现在留在宗曜身边是迫不得已,对方的心思太深,水也太浑。她从来不认为她这个穿越者可以凌驾古人之上,自己那点小伎俩真是不够对方看的,而且她从来不相信任何人。
或许,宗曜真的对她另眼相待,然而,她相信在该舍弃她的时候绝对不会有丝毫犹豫。
对于她来说,命和银子最重要。如果不能两全,她还是选择保命。
她道:“米酒,以后你愿不愿意跟着我?”
米酒不吭声。
“你要是跟着我,就不用再住这样的地方,被子是香香软软的,茶是热乎的,还有好多漂亮衣服……”
米酒还是不吭声。
“还有啊,你可以吃全德斋的烤鸭,六福斋的糕点,醉仙楼的水晶肘子……”她不死心继续诱哄。
米酒没反应。
“我把翠花送给你……”
倏然,米酒的眼睛亮了,而在某处装死的翠花打了个哆嗦,——又被无良的主子卖了。
李霁开愕然,总算是明白了,这货是只听他愿意听的话,其他的都是大风刮过。
郁闷地叹口气,她不想再和对方较真了。
正在这时,“砰”的一声,一只野兔从树林里窜出来,一头撞到树上翻了个跟头,抽搐了下便不动了。
李霁开兴奋,“兔子这是自己把自己撞死了?哎,还真有守树逮兔这事啊!”
她正准备走过去,却听到树林外有悉悉索索的声音。
她向米酒打了个手势,对方心领神会,一把提起她的后颈跃上了树头,隐在了稠密的树叶中。
李霁开气得想骂人,干嘛又拎爷的后颈?
脚步声近了,其中一人道:“奇怪,”怎么不见了?属下明明看到它中了箭往这边跑了。”
“可能钻到草丛里了,找找看吧。”
说话间,着劲装短褐的昊阳和索伦提着弓箭走了过来。
索伦不停地四处张望,昊阳则将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峭壁,沉思道:“你说那边会有什么?”
索伦道:“那里是禁区。属下打听过了,据说那里地势险恶,有恶鬼出没。一旦进去了就出不来了,连尸体都找不到。”
“也或许里面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昊阳不以为然,“看云书院立院百年,是天朝的最高学府,这样的一个地方怎么可能没有不可道人的秘辛?听说薛同觞曾经在这儿求学三年,正是这三年造就了他日后的战神之名。”
索伦道:“少主这是决定留下来么?”
昊阳道:“这里很有趣不是么?”
索伦不知道他所说的有趣是什么意思,皱眉道:“对了,属下有一事不明。少主为什么要帮那个李开洗脱杀人嫌疑?那个小子就不是个好的,从一开始就坑我们,银楼那次明明是他设了圈套……”
昊阳道:“他设了圈套不假,也是我们自己不够谨慎。罢了,一千两银子买个教训也是好的。汉人有句话叫做冤家宜解不宜结,更何况他是薛名曜的人,就当卖个人情了,再说了,这个人很可能就是我想要找的人。”
索伦愤愤然却不敢再说,抬眼看到那只野兔,走过去提起来,回身,“少主,找到了……呃,”他脸色突变,眼睛睁得大大地死死地盯着他的身后。
阳昊不明所以,然而习武之人毕竟感官灵敏,他只觉得后脑发凉,似乎有股子腥臭的气味儿。他僵直着慢慢扭过脖子,正对上一个硕大的蛇头,绿幽幽的眼睛,鲜红的信子吞吐着,水桶般的身上是黑白相间的纹路,竟然是一只巨蟒,将整个身躯缠在树干上,正垂着头瞪着他。
瞬间,冷汗湿了阳昊的衣衫,他一眼不眨地盯着那巨蟒,手握紧了弓弦,却动也不敢动。
索伦僵立着,额头一滴一滴的汗珠落下来。
这巨蟒如此巨大,一口吞个人都是容易的事,若是再被缠上几道只怕骨头都碎了。
四周静得诡异,阳昊能清晰地听到冷汗从额头经过眉梢滴落的声音。
两人一蛇就这么僵持着,恐惧和紧张让两人全身肌肉绷紧,双腿僵直。
须臾,昊阳慢慢转动眼珠看向索伦,对方咽了口唾沫,微微移动了下脚步,巨蟒的头颅忽地抬起,三角眼泛着幽幽的绿光,盯着他。
他又动了下,猛地将手里的野兔砸了过去,大喊一声,“少主,快跑!”与此同时,他转身狂奔而去。
野兔啪的一声正巧砸在巨蟒的一只巨目上,它疼得嘶了声,粗长的身体倏然绷直,冲着对方射了过去。
趁此机会昊阳转身就跑,跑了几步又像是想起什么,犹豫了下,一咬牙又奔了回来。
此时,巨蟒正张开血盆大口,腥臭的涎水已经滴到了索伦的头顶,对方手脚酥软,脸色惨白,闭上眼睛等死。
昊阳飞奔几步,一脚蹬上旁边的一棵大树,借着力道往前一纵,同时弯弓搭箭,咻咻咻三箭连发一气呵成,全部直奔巨蟒的眼睛。
巨蟒没想到有人偷袭,躲闪不及,左眼被三支羽箭连贯射中,痛得一个哆嗦,动作缓了一缓。
索伦就势往旁边一滚躲开了它的袭击。
巨蟒一只巨目见了血,它晃晃脑袋见到到嘴的美食被人截胡,还损失了一只眼睛,激发了凶性,巨大的蛇尾横扫过来。
土石和杂草树木被连根卷起,两人被掼出数丈,饶是体格健壮,翻滚几下便昏了过去。
巨蟒蛇尾一卷将两人卷了了起来,甚至能听到轻微的咯咯声,那是骨骼断裂的声音。
轻轻柔柔地,风中送来丝丝的叶哨声,巨蟒滞了一滞,慢慢地松开蛇尾匍匐在地,眼神呆滞像是待宰的羔羊。
米酒挟着李霁开飘然而落。
李霁开看着那巨蟒乖顺的模样觉得不可置信,“米酒,你怎么这么厉害?”
米酒又撮唇发出一声清啸,巨蟒扭动身体蜿蜒着游走了。两人软软地倒在地上,口鼻都沥出血来,紧闭着双眼也不知是死是活。
李霁开原本对昊阳没有好感,但是她没有想到对方帮助自己洗脱了杀人嫌疑,又见他对下属不舍不弃,便有了几分欣赏。
然而,想起那夜自己的被挟持,还有石坠的事,不禁郁气难消。
她眼珠转了转。
当天,书院有不少人看到两个赤果果的男人相拥着在树林里,场面刺激又香艳。即使书院压制不许外传,依然有三两版本,最详实传播最广的版本就是主仆两人日久生情情难自禁,以天为幕以地为席做出这般干柴烈火熊熊燃烧不可描述之事。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件事掀起了一场滔天巨浪,随着北戎使团不日的入京,将两国十年间粉饰的太平击得粉碎。
隐隐的,有股力量和呐喊声在朝野上下暗潮涌动。

第46章 变态
哗啦啦,砰砰砰,房间里不断传来打砸的声音,廊檐下的侍卫婢女都缩着脖子噤若寒蝉似的。
一个眉眼较为深刻,神情阴鸷,留着短彘须的中年男人匆匆走了过来,听到动静脚步稍顿了顿,挥手让人都退开,然后站在台阶下,道:“少主。”
里面的声音停下来,又停了会儿,昊阳淡淡的声音,“进来。”
门被推开了,里面的瓷器桌椅几乎所有能用的东西都被砸得七零八落,触目处是一片狼藉。对方坐在椅子上,忽略他脸上因为发怒泛起的涨红,呼吸粗重,表情还算平和。
中年男人低垂眉眼,上前躬身行礼,“少主,使团已经过了邺城,还有十日便可到盛京。”
昊阳吐了口气,道:“甚好,着手安排一些事务,未雨绸缪在前,免得来了乱了手脚。”
“是。”
昊阳又道:“记住,让盛京的北戎人不要再生事,我们求的是财是粮食和茶丝,要的是天朝某些人的臣服,而不是寻滋生事,与百姓结仇。你身为北戎驻使,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他盯着对方的眼睛,阴冷高深。
对方有些不服,然而对上对方的眼睛,莫名出了身冷汗,低头道:“属下知道了。属下一定会约束他们不许再生事。”
昊阳点头。
对方迟疑了下又道:“那,那件事……外面传得不好听……”他咳了声,“只怕,”
昊阳眼角的肌肉抽搐了下,那不堪的一幕似乎又出现在眼前,搓了搓牙,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这件事我会处理,你让人查,看看当时到底是谁曾经出现在那里。”
“是。”
昊阳摆摆手,略有些疲惫,“下去吧,让人收拾了这里。”
对方躬身退下。
昊阳放松身体,微微眯眼,眸光幽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下了课,学子们三两成群边走边交谈着。
一个声音陡然拔高,“这北戎人竟然在书院行如此无廉耻之事,这是欺我天朝无人,其心可诛!”
“对,要将他们赶出去!简直是欺人太甚!”
“我怀疑罗夫子和连呆子的死都和他们脱不了关系!”
“我们要联名上书,让北戎人滚出盛京!还我图门三城!救我三城百姓于水火!……”
“对!我们要面圣!”一呼百应,越来越多的学子聚拢过来,情绪激动。
李霁开把高朗拖到旁边,对方脸色涨红,义愤填膺地,“这北戎狗真是欺人太甚!阿开,我要去投军!我要去杀光北戎人!”
“好了好了,”李霁开安慰着他,“朝廷会决定的。”
“朝廷里那些人都是酒囊饭袋,尸餐素位!若不是他们靖北王怎么可能会死?!”
“嘘……”
高朗也知道自己过激了,喘了口气,突然蹲下来抱着头,“阿开,我真恨自己没有,我要是早生十年就好了……靖北王要是还在……”
李霁开被他感染了,蹲在他身边,叹息道:“阿朗,有些事是我们这些小人物无能为力的。”
“难道这样就算了?你不知道那个场面简直,简直……”
李霁开心虚地撇开眼,“可能是误会也不一定,比如……”
“不行!”高朗跳起来,“我要去找山长,我要去联名上书!”
“哎,哎……”李霁开没拉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跑远了。
她想,这事儿好像闹得有些大了,她当时让米酒将昊阳两人脱了衣服只是想要小小报复一把,谁承想勾起了学子们多年的愤懑。
这些小年轻啊,都是热血沸腾不撞南墙不回头的。
她无精打采地往回走,不知不觉地走到了东北角比较僻静的地方,听到有细微的呜咽声,像是人声,又像是其他。
她抬眼,前面是一处破落的院子,一棵大榕树树冠巨大,阴翳蔽日,几乎遮盖了半个院子。院门虚掩着,空气里有丝丝缕缕的血腥味儿,她心跳陡然加快,潜意识里想着要离开此地。
然而,神差鬼使般地,她又停住了,猫着腰悄没声地靠近门口,从门缝里往里看。
院子里应该是很久都没有人住了,荒草有半人之高,因为前几天才下过雨,青砖缝隙和墙角冒出成片的青苔。
门窗和廊柱上都掉了漆,斑斑驳驳的。
一只体型巨大的黑狗的脖子被绳子紧紧地勒在树上,动也不能动,四肢无力地扒拉着地面,嘴被布条缠住了,裸露在黑毛外的狗脸上有好几道交叉的血痕,深可见骨。地上一滩的血,黑而大的眼睛里满是恐惧和哀求。
背对着门是个偏清瘦的身影,手里拿着一把短刃,姿态悠闲地似乎在琢磨着从哪来下手才好。
“你这畜生,不是最喜欢狗仗人势么?”对方道:“现在你倒是咬啊,咬我啊!”他蹲下身,将薄而亮的刀刃逼近狗的眼睛,“你说,我现在要挖你的那只狗眼呢?”
三叉无力地挣了下。
他笑,阴恻恻地,“怕了?啧啧,你瞧你这身皮毛多油滑多漂亮啊!”他一只手像是爱抚情人般地从它皮毛上抚过,“你那个主子可是喂了你不少好东西。要是让他知道你现在落在我的手里,你猜他会不会来救你?”
“可惜呀,他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对方又道:“他的腿需要保暖,我就剥了你这身皮毛给他做个皮褥子,你这样就可以永远和你主子在一起了。也好,我就暂且留着你的狗眼,让你看看皮毛怎么和你的身体完美地脱落好不好?”
说着话,他用刀尖抵住它的额头,一点一点地移动。
三叉呜咽着。
李霁开全身发寒,她想起那只被开肠破肚的野猫,还有被肢体剥离的鹦鹉……这个人就是虐杀它们的那个变态!
她因为黑宝而善待几分三叉,即使三叉是陈长韬的狗。
她紧张地思索着如何解救三叉,瞧着这人的身形有几分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到底在哪见过。
眼看刀尖又深入了几分,三叉如筛糠般发抖,她咬紧牙关,慢慢地往后退,直至退到离开院子有一截距离,她故意踩踏草叶,声音很大,“爷,您走那么快做什么?小的知道错了,您别不理小的,哎呦……”她摔倒在地上,就此匍匐下身子借着一丛茅草看向院子。
院子里诡异得安静,下一刻,院门被拉开了,那人急匆匆地走出来转眼便不见了。
离得有点远,对方又是故意遮着脸,她根本没有看清对方的模样。
又待了会儿功夫,确定对方已经走了后,她才从地上爬起来跑到院子里。
三叉维持着那样的姿势,那人果然不见了。
她左右看看,忙掏出薄刃割断它脖子上的绳索,又解开它嘴上的布条,鲜血淋漓地,整个嘴里竟然没有了一颗牙齿。
她颤了一颤,骂了句,“畜生!”拖拽着三叉,“三叉,快起来,我带你走。”
三叉眼睛湿漉漉的,伸出舌头舔了下她的手,留下一抹血。然后颤巍巍地站起来跟着她往外走。
刚刚走到院门口,李霁开僵住了,一步一步地往后退,脸色煞白,紧紧地盯着对面那个人。
一张银色的面具下露出双幽冷如毒蛇吐信般的眼睛,还有垂下的左手四指上缠着红得灼眼的红线。
缠红指!
李霁开咽了咽,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魔头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三叉似乎怕得厉害,哆嗦着往后退了步,又低吼了声。
对方似乎笑了声,阴冷的,“李开?我们真是缘分不浅。”
李霁开慌不迭地摆手,“没缘分,没缘分,小的就是个小芥末,仰望大神,真的。”她满脸都是谄媚。
对方的眼里都是嫌恶,“据说七皇子对你另眼相看?”
“那,那都是谣传。小的就是个跑腿的,跑得勤快了点,殿下多使唤了几次而已。”李霁开苦着脸,“红公子,您大人大量别和小的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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