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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选草根女/殿下,乖乖到我怀里来(春色三分)


缠红指微眯眼,“你知道么?本尊很讨厌你!”骤然手指一动,红线如电,缠向对方的脖子。
李霁开早就防备,本能地急速后退,红线堪堪从她的鼻尖削了过去。
对方咿了声,踏上一步,又是几根红线射出。
李霁开哇哇大叫,“缠红指,你还有没有点武德?你欺小凌弱丧尽天良狼心狗肺猪狗不如……”一边手忙脚乱地躲避着,竟然险而又险地从他的红线下避让开来。
缠红指没有想到短短的几个月对方有了如此轻灵如鬼魅的身手,惊怒之下,杀气更甚,出手更加阴狠迅疾。
只见一张红线如网,丝丝入扣,将对方网在中间无处可逃。
李霁开却又惊又喜,福至心灵地,脑子里一一闪现出米酒那诡异的身法,自己在他的抽打下躲避跳跃的情形。她心神归一,静心凝气,脚下如点水,游离在对方的红线之下。
可惜,比起缠红指她还是弱得太多。稍稍一慢,一根红线缠上了她的手腕,像是有生命般自动收紧,几乎要被勒断了般,她痛呼了声。
就在这时,三叉突然发飙,嗷呜一声,扑上去一口咬住对方的腿,奈何它的牙齿全部没有了,只是重重一击而已。
对方哼了声,飞起一脚,三叉被踢飞了起来,身躯撞上了墙壁,又翻了几个滚,砰然落地,抽搐了几下便不动了。
“死无脸人!”李霁开怒喝一声,手一扬,喝 了声,“老子瞎了你的狗眼!”一团红色的烟雾扑面而去。
对方袍袖一甩,烟雾偏了一边,却没有想到沾了点在眼里,眼睛顿时像是被灼烧般火辣辣的痛。
他大惊失色,身形滞了滞。
李霁开乘此机会飞掠上墙头,几个点足,瞬间便跑得远了。

第47章 真真假假
李霁开不敢回头,一手箍紧手腕伤口,一路向琅轩小院方向狂奔。当远远地看到宗曜时才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瘫软在地。
“阿开!”宗曜移步瞬形,一把捞起了她,看到她手腕上鲜血淋漓的模样脸色顿时变了。
“爷,缠红指在那……”李霁开忍住剧痛,指着身后的方向。
对方眸色阴冷至极,咬牙道:“封住书院各个出口,死活不论!”
十三应了声,暗影中出现数个身影转瞬又不见了。
这边,宗曜飞快地点了她手腕处的穴位,疾步回转,吩咐道:“让郑杏手来,要快!”
“是。”
李霁开隔着衣服感受男人灼人的体温,鼻息间是薄荷清凉混着男人特有的气息,她的意识突然有些模糊,不自禁地柔软了身段像只小猫咪一般乖乖地伏在他的胸前。
宗曜的手略松了松,轻拍她的后背,声音温柔,“不怕,没事的,爷在呢。”
李霁开嗯了声,更紧地贴近了他。
宗曜将她小心地放到床上,一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腕,伤口处出血少了许多,皮肉翻起,看着甚是可怖。
他的手微微颤抖,脸色难看。
李霁开觉得手腕更疼了,好像从遇到对方,她总是容易喊疼,委屈、害怕一股脑地袭来。她眼底泛上了湿意,“爷,好疼……我的手是不是废了……”
“不会的,你忍着点,郑杏手马上就会来了……”宗曜安慰她。
“嗯,爷,那个人好凶,他要杀我……”李霁开呢喃着,像是告状似的。
“我知道,我一定会抓到他给你报仇……”
“爷真好,就知道爷最疼我……”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郑杏手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一进门便看到宗曜耐心地哄着李霁开,目光在那两只几近交缠的手上略停了下,随即上前查看伤口。
他啧了声,道:“这伤口有点深,若是再深入一点,你这手算是废了。”
宗曜道:“杏手尽管用药,若是王府没有我去宫里找。”
郑杏手给李霁开喂了粒药丸,“这是麻服散,你吃一粒止痛,等等给你缝针。”
“爷……”李霁开泪汪汪的。
“没事,爷守着你。”
郑杏手咳了声。
宗曜眼睛余光看到屏风外十三的身影,安抚地拍了拍李霁开的手,“我去去就来。”起身走了出去。
十三不知道说了什么,宗曜的声音陡然提高,又压了下去。
郑杏手瞥了眼李霁开那娇娇弱弱的的小模样觉得没眼看,又咳了声。
李霁开回过神,白他一眼,“我受伤了,很疼的,就不能让我软弱一下?”
郑杏手嗤道:“皮糙肉厚的,软哪门子弱?”一边小心给她清理伤口,再用细针羊肠线一点一点缝合,“你又闯什么祸了?”
“没,就是遇到一个变态。”李霁开眼前浮现出缠红指那阴戾的模样,又想起院子里那个背对着自己的人。
那人虐杀三叉时说的话带了恨意,那么他应该被陈长韬或者三叉欺侮过,而缠红指出现得也太巧了些。一个念头突然冒了出来,如果那人就是缠红指呢?是不是说,缠红指其实一直都在书院里。
她哆嗦了下。
郑杏手没听懂变态是什么意思,以为她疼得厉害,道:“伤你的武器应该比刀更锋利,差点割到了经脉,要是那样麻烦就大了。”他语重心长地,“阿开啊,你别这么不爱惜自己,毕竟你是个……,以后身上都是坑坑巴巴的多难看。”
李霁开无奈地道:“我也不想啊。”
对方摇头,道:“罢了,我再给你配几瓶除疤的。对了,你上次让十三带给我的那株离魂草真是有大用了。”
“离魂草?”李霁开恍然大悟,“那朵紫花啊,”嬉皮笑脸地,“那以后你的好药头一份就要送给我。”
郑杏手翻她一眼,手下稍一用力,疼得她哎呦一声,却惊得宗曜三步并两步地跨进来,“怎么了?很疼么?杏手,你给他再多用点止疼的药……”
郑杏手看了他一眼,他有点讪讪。
郑杏手将线打了结剪断,又上了药包扎起来,道:“这伤口深,等过了麻药时辰可能会疼得厉害,你且忍忍。还有,要注意这段时间不可以用力,不然会损伤经脉,无力可用。”
李霁开乖乖点头,眼神变得迷离起来,应该是麻药劲头上来了。
郑杏手也不多做停留,起身便出去了,不经意地回头却见宗曜扶着李对方躺下,又细心地给她掖了掖被子。动作轻柔至极,像是呵护最珍贵的宝贝似的。
郑杏手摇了摇头。
李霁开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暗了,房间里点了灯,照得四壁都是暖暖的。
宗曜倚在床头,一手搭在床边,一手支着额打着盹。
灯光给他的侧脸笼上了柔和的光辉,五官如斧雕玉琢,眼睑下浅浅的痕如栖息的蝶翼,轻浅又悠长的呼吸轻而可闻。
她静静地看着,静静地用目光描摹他的眉眼他的唇,一种说不清的情愫漫上了心头。
前世今生她都为活着而努力每一天,从来没有考虑过感情,也没有想过爱人或者被人爱。她一向是理智又清醒,冷情又冷酷。
她想起那日闯入对方浴室的惊鸿一瞥,想起雷雨夜两人的相依相偎……脸上像是起了烧似的。
前世今生的她,毕竟也是青春少艾啊。
此时,宗曜长长的睫毛动了动,她忙闭上眼睛装睡。
对方睁开眼睛,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可能因为失血过多,那人的脸色微白,颧骨处却又染上层薄薄的晕红,眼睛紧闭着,再无平日的张扬无赖,显得荏弱无助。
他不放心地伸手轻轻触摸了下她的额头,却不小心拂过了对方的唇。那丰唇柔软而又带了点濡湿。
他顿住了。
正在这时,十三轻声禀告,“主子,宗爷来了。”
他霍地清醒过来,平静了下心绪才稳稳地走了出去。
李霁开睁开眼睛,想了想,赤着脚悄没声地跟了上去。
屏风外,宗曜和宗起运面对面而坐。
宗起运的脸色不是太好,道:“刺杀葛胜杰的女孩叫小姁,来自一个叫红楼的组织,专门做刺杀、暗杀的营生。近几年的案子都少不了他们的影子。”
“查找红楼的具体位置。小姁,还有缠红指,”宗曜将缠红指三个字在牙齿上磨了磨,“一个都不可放过。”
宗起运道:“这个自然。不过,关于那件事……”他迟疑着。
“你是说昊阳的事?”
“是,现在学子们群情激愤,准备联名上书圣上,各地的学子也有风声支援。”宗起运神色凝重道:“你知道,皇上向来是怀柔为上,若是闹起来,只怕会牵扯很多人。”
宗曜道:“若是不闹,那些人岂不是一直睡着不醒?”深吸了口气,“如今,图门关盟约已经到了十年之期,北戎会如何,父皇他又是如何想的,都不得而知。”
宗起运道:“既然十年盟约已到,北戎应该不会再挑事端吧。”
宗曜道:“北戎狼子野心,贪得无厌,只怕不会只满足这十年之期。依我看,天朝和北戎或许会再起战事。”
宗起运一惊,随即道:“若是北戎真的再挑事也不怕,这十年来我臣民修生养息,国库充盈,打一两次仗还是可以承受的,就是莱阳三城也该收回了。”
宗曜嗤了声,道:“只怕皇上没有收复三城之心。”
“皇上不会……”宗起运脸色也凝重起来。
宗曜道:“图门关一战,靖北军几乎全军覆没,现如今朝里的真正能带兵打仗的将领不多。虽然经过十年养息,军队的作战能力有待商榷,更何况皇上……”他止住了话头。
宗起运细细一想,不禁冷汗涔涔,转而又悲愤不已。
他道:“殿下待如何?”
宗曜眼神迷惘,道:“我也曾想过励精图治,帮父皇排忧解难,愿意助太子一臂之力。然而,蝇营狗苟都是为了私利而来,十年的苟且偷生,想必大多数人已经忘了图门关之耻,忘了莱阳三城百姓的痛。”
两人都沉默了。
宗起运道:“即使如此,你也不该放纵自己,被人诟病,你这样,可知后果?”
宗曜懒懒地道:“表哥指的是什么?是因为我待阿开一事么?”轻笑一声,不尽讽刺,“想必母妃和舅舅早早就想好了给我纳哪些人家的女儿吧?说是纳妃,其实就是拿自己去买卖。”
“你这般太委屈自己。”宗起运心疼。
宗曜神情寡淡,道:“没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我喜欢上一个男人,便会让太子和四皇子都放了心,父皇骂我一通想必也就算了。至于母妃,她更关心的是父皇给她多少宠爱。别人么?会骂我荒唐不堪大用,所以,他们会重新站队,挣个从龙之功。而我,落个清闲,做个富贵散人,多好。”
宗起运叹气,欲言又止,道:“殿下不可做戏太过,不过一个无赖小人而已。”
宗曜道:“我知道分寸。”
屏风里,李霁开的心又沉又冷,寒意沁骨,让她忍不住瑟瑟发抖。

第48章 什么情况
李霁开躺回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帐顶,良久良久,嘴角扯了个弧度,越来越大,最后忍不住笑出声来,笑得不可抑止。末了,她抹着笑出来的眼泪,说了句粗话,“c!”
这一夜她睡得很实,梦也无一个,不过,半夜的时候还是被疼醒了。
整个手腕像是被带了锯齿的刀来回的拉,又像是用针尖一点一点地挑起皮肉,疼得她打颤,只能死死地咬着牙忍住不吭声。
灯影晃动,宗曜披着外裳走了进来,衣衫松松垮垮地揽着,露出半截白皙却不失力量的胸肌。墨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越发衬得白面如玉。
他俯下身,背着灯光,眸子里幽沉得看不出情绪,伸手想要拨开对方脸上的一缕被汗湿的头发,对方却避开了,他的手僵住了。
李霁开努力弯起嘴角,道:“爷,小的没事,忍一忍就过去了。”
宗曜凝她片刻,默不作声地收回手,端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嘴唇一张一翕,“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他的声音略低沉,清冷,薄凉,却像是带了磁性般,萦绕在耳边。
李霁开的意识渐渐模糊,就是手腕似乎也不是那么疼了。
灯光恍惚起来。
第二天醒来,李霁开望着空空的椅子愣了会儿,深吸了口气,露出没肝没肺的笑容蹦蹦跳跳地走了出去。
花厅除了宗曜还有高朗。
高朗看到李霁开喜形于色,“阿开,听说你受伤了,没事吧?”不由分说地上前便查看她的手腕,看到裹了厚厚的纱布,直抽冷气,眉眼都纠结在一起了,“这么严重啊?阿开,我让大伯去请御医给你看看。我知道医馆的郑御医最是厉害……”
宗曜轻咳了声。
李霁开安慰道:“没事,殿下已经让人看过了。”
高朗哦了声,又仔仔细细地问了遍,才算放了心。愤愤地道:“那个贼人的胆子太大了,竟然潜入书院伤人。七殿下,可有了这贼人的下落?”
宗曜道:“暂时还无。”
高朗紧张道:“那阿开会不会有危险?听说陈长韬那条狗嘴里的牙全部没了,死得太惨了。你们说,他是不是有病啊?”
李霁开醒来并没有问三叉的死活,实际上她心里很清楚缠红指那一脚出去,三叉根本没有活下来的可能。
尽管它平日里助纣为虐,李霁开还是有些唏嘘。
她斟酌着道:“爷,您不妨将书院的人都彻查一番,小的怀疑,缠红指一直都隐藏在书院里。”
宗曜点头道:“我会让人查的。”
高朗一个哆嗦,“真的假的?那岂不是很可怕?阿开,你还是跟我下山吧,这里太危险了。”
李霁开没说话,实际上她也被这个缠红指吓着了。
宗曜淡淡地道:“若是他有心盯着不放,走到哪都是一样。”
“那,那怎么办?”高朗苦着脸。
宗曜道:“以不动应万变。——阿开,”他招呼着,“过来吃早膳了。”
李霁开哦了声,问高朗,“阿朗,你吃了么?”
高朗还没有说话,宗曜道:“没做他的。”
高朗噎住了。
李霁开给以高朗同情的一眼,便坐到桌子边。看见白玉瓷盘里的一摞薄饼,还有一碟子牛肉笋丝,不由地眼睛一亮,伸手去拿。
啪的一声,手背被不轻不重地敲了下,“洗漱了再吃。”说着,宗曜将一只蘸了盐的牙刷递给她,又卷起袖子亲自从旁边的木盆里绞了毛巾。整套动作做得自然优雅,完全无视高朗瞠目的样子。
李霁开眨眨眼,干笑两声,“爷,小的自己来,这点伤没事的。”
宗曜道:“郑杏手说了,你的手腕不可用力也不可沾水,院子里没人使唤。以后,这些小事爷若是得闲顺带帮你做了。”
“别呀,”李霁开哆嗦了下。
“还是我来做吧。”高朗挤上来,“七殿下,您金尊玉贵的人儿哪能做这些活?我和阿开熟,以后洗漱换衣吃饭啥的,我帮他做。”
宗曜微眯眼,“这么熟?”
高朗拍着胸脯道:“这是自然,我和阿开一路来盛京都是在一起的,是吧?阿开。”说着,站到桌子前,拿起筷子夹了牛肉笋丝放在薄饼里卷了,递给李霁开,“你的手不能动,要吃什么我给你夹。——那个胭脂鹅脯不错,还有酱凤爪……我知道你最喜欢吃这个……”他将对方面前的碗夹了一碗尖儿。
宗曜脸色不太好看。
李霁开偷眼瞥了瞥他,打着哈哈,“阿朗,不用的。时辰不早了,你赶紧回去背书吧,若是背不了会被夫子罚的。”
高朗道:“那也行,我先去了。对了,阿开,我以后来这里陪你吧。”他看向宗曜,认真地,“殿下您事多,特别忙,我来照顾阿开就好了。”
宗曜似笑非笑地,“高公子古道热肠啊。”
“那是,阿开的事就是我的事!”
李霁开忙推他,“你先回去吧,有事以后再说。”
高朗挣扎着,“我话还没说完呢。”
“别说了,我知道了,你赶紧走赶紧走……”李霁开连推带拽地将他推出院子,这才长出了口气,有点苦恼,这二货迟早会害了自己的。
她颠颠地跑回来,满脸都是讨好的笑,“爷,这家伙好吵,赶他出去也能吃个安稳饭。”一屁股坐了下来拿起那个卷好的薄饼便往嘴里塞。
下一刻却咬了空,她目瞪口呆地看着对方将那薄饼扔到一边,又细心地重新卷了个,塞到她的嘴里,若无其事地道:“那个脏了,吃这个。”
李霁开机械地咬了口。
“好吃么?”对方眼神温柔如水。
她点头,却味同嚼蜡。即使是利用也需要如此深情款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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