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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侦专家她在90年代当未成年(七七笙)


被姜颂禾骄傲的小表情逗到了,台上的主持人开玩笑道:“不用这么视死如归,我们的魔术没有任何危险性的。”
“好的,让我们敬请期待,接下来的大变活人……”说着主持人掀开一个帘子让姜颂禾走进去,“来,有请我们的热心观众进到我们的箱子里去……”
他刚说完,将将准备走进去的姜颂禾余光瞥到不远处的人群里,有两个人起了争执。
像是一对夫妻。
姜颂禾的动作怔住,脚步也停留在了原地。
那个男的扶着女人的肩膀,强硬地把她的身体往后掰。尽管男人体型瘦弱,可挨不住手上的力气大,没用几下,女人就已经被他推搡着向外移动了几步。
可女人像是非常不满意男人的行为,他每用力将她向外推出去一下,她都要重新挪回来几步。
一来一回,他们中间夹着的那个小孩有些不乐意了。小男孩用力地推了几下男人的腿,确定以自己的力气根本不可能推动后,他掀起男人的胳膊袖子,对着上面的肉狠狠地咬了下去。
感受到从胳膊上传来的疼痛感,男人松开女人的肩膀,然后生气地就要回头呼小孩一巴掌。
可姜颂禾先一步把主持人手里的话筒抢了过来,她指着他们,大声道:“喂,干嘛呢。”
姜颂禾的声音很大,伴着略些劣质的话筒发出“次次啦啦”的、抓耳的电流声。
所有人的目光整齐地顺着姜颂禾指示的方向看过去。
一瞬间,人群里一个隐蔽的角落成为了所有人聚集的焦点。
而*处于事件中心的男人惊慌地扫了眼人群,在无差别地对上所有人的目光后,他恼羞般冲着台上的姜颂禾咒骂了句,然后灰溜溜地离开了。
这人有点眼熟。
仅仅一眼正面,姜颂禾便觉得自己之前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粗鲁的男人。
但是具体在哪里见过……姜颂禾不知道。
姜颂禾把话筒强硬地塞回主持人手里。
“哎哎哎……你去哪儿?”主持人挽留道,“我们的魔术要开始了。”
“你让我朋友李铁柱上吧,我有事。”说完,姜颂禾一路小跑下台。
在姜颂禾跑下台后,大大咧咧的李铁柱便气定神闲地上了台,他相当娴熟地对着台下的观众打了个招呼:“你们好啊,我是李铁柱,我是……”
李铁柱在台子上自顾自地做着自我介绍,姜颂禾快速跑到了台下那对母子面前。
她看着人群里,穿着单薄的母女俩,关切地问:“你们没事吧。”
听到姜颂禾的关心,原本打算故作坚强的女人终是憋不住抽搐了几声,她快速抹干眼泪道:“没……没事。”
姜颂禾默默地盯着她。
眼前这对母子不是别人,正是先前送她红绳地那个小男孩和他妈妈。
明明是几分钟前,这对母子的心情还挺不错的。
可现在,姜颂禾只是和她们站在一起,她都感觉眼前这俩人气氛压抑地要命。
姜颂禾犹犹豫豫地看着他们,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了。
半响,她才开门见山地询问了句:“你们需要帮助吗?”
“不需要,”女人小声呢喃了句,“谢谢你。”
姜颂禾没有吭声,她询问道:“刚才那个男人是谁啊。”
“我老公。”女人本能地护紧自己前面的小男孩道。
单单提了下关系,女人整个状态就由隐忍变成了防备。
姜颂禾观察着她,心里默默得出了一个结论——她老公对她一点都不好。
姜颂禾看着人群,随口问了句:“我看你老公挺眼熟的,可能之前在哪里见过他,他叫什么名字啊。”
女人本不想说,但是她好像又不想过多地去谈及她那已经离去的老公,她快速回答了一句:“赵德清。”
很明显,她想快速结束这个话题。
赵德清?
顷刻,姜颂禾像是打开了某个记忆的闸门。
难怪她刚才觉得眼熟呢。
原来是几个月前姜酩野请全队吃饭的时候,那个突然在大厅打起来的地痞流氓之一啊。
不过她记得,他好像口碑不怎么好,当初他和那个大高儿在饭店大厅打架的时候,周围认识他的吃瓜群众没少大声蛐蛐他。
原来他不止在外名声差,在家里也没好到哪里去。
姜颂禾不自觉挑了下眉。
不过这个世界这么小啊,她和这个赵德清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竟然遇到了两次。
而且,每一次,他都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
姜颂禾没有多说什么,她道:“姐姐,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是我觉得人生不一定非得依附男人。与往后幸福相比,任何可以让自己幸福的事情,都有可能是一次新生。”
“有些现在看来离经叛道的事情,多年以后再回来,那根本不算什么。”
就比如——离婚。
在这个年代,所有人思想保守,离婚在他们本地人眼里仿佛是一个上可憾天,下可震地的大事。每每提起来,所有人如丧考妣,避之不及。
男人还好些,尤其是女人,离过婚的女人跟有了案底差不多。娘家规劝,婆家责骂,就连村里的那些八卦婆子们也会不停地说她抛夫弃子,狠毒心肠,连孩子都不顾。
可姜颂禾从不管这些,如若一个家庭的稳固需要女人的过度隐忍才能坚持下去的话,那么这个家不稳固也行。
就像把一碗细沙放在风口,与其零零散散、日复一日地被吹散,倒不如在风起的那一刻把沙子扬了。
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如自己的快感重要。
女人怔愣了片刻,她呆呆地看着她。
姜颂禾知道,她明白自己在说什么。
她弓腰温柔地摸了摸小男孩的小脑袋,道:“以后要是有困难,可以来找我,我家就住在这个村里。”
小男孩愣愣地盯着她,眼睛都没有多眨一下。
见许久没有得到回应,姜颂禾没有催促他。
她站起身子,反倒询问起了女人:“姐姐,他叫什么名字啊。”
“大树,赵大树。”女人道。
“很好听的名字,”姜颂禾感叹了句,“我叫姜颂禾,村里的大爷大妈都认识我。你们要是想来找我,可以跟村里其他人报我的名字,他们就带你来我家了。”
“嗯,”女人感动地眼泪又要流出来了,她强忍住自己的情绪道,“谢谢你,颂禾。”
“没关系,”姜颂禾认真地盯着她的眸子,“姐姐,受害者从来都没有任何过错,有错的是施暴者。你还年轻,流言蜚语从来都是流言蜚语,它不会打倒你。所以,让自己幸福最重要。”
女人彻底怔愣在原地。
她当然知道她在说什么。
姜颂禾转身背对着他们道:“回家吧,穿的这么单薄,该冻着了,为了一场演出,感冒了就得不偿失了,我去看节目去了。”
“嗯。”女人应下来。
“对了,”姜颂禾冷不丁停住叫,继续补充道,“大树的肩膀上的淤青有点严重,我第一次见你们就发现了。可以买点药涂一涂,小孩子皮肤娇嫩,不会轻易好的。”
女人:“嗯。”
“还有,”姜颂禾转身道,“希望你认真考虑一下我的话。如果最后还是舍不得,但又害怕他继续殴打你们,可以报警。”
“有警察呢。”

“姜颂禾!”人群里,刚准备下台的李铁柱大声喊了句。
“来了。”听着声音,姜颂禾快速跑远了,末了还不忘转头看一眼站在原地的大树母子俩。
像是在思考她刚才说过的话,半天两个人都站在原地一动未动。
翌日清晨。
太阳自东边升起,清晰的日光吹散久留的白雾,空气都变得清新起来。
正是北方小年,姜颂禾和姜酩野早早地被将邱女士从暖和的被窝里拖拽出来。
俩人站在客厅,顶着同款鸡窝头,任由邱滢在自己身上打扮。
“你们俩也真是的,放假不知道早点起来,就知道赖床,你俩和床过一辈子去吧,”邱滢一边唠叨着,一边不停地拿着鸡毛掸子给俩人扫灰尘,“小野,抬手。”
接收到命令,姜颂禾立刻识趣地抬起胳膊。
“一天到晚睡睡睡!你俩属猪的啊。”邱滢的责骂没停过。
困乏了的姜颂禾耷拉着睡眼,纠正道:“我属马的。”
姜颂禾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邱滢更来气了,她停下动作掐腰质问道:“你还好意思属马?!我怎么不晚生几年,让你属猪啊。全家就你最懒,一天天的,怎么叫都不起。”
“我就应该搁你那屋买个闹钟,到点不醒就打你屁股那种。”
姜颂禾知道邱滢只是口上说说,根本不可能真正去实施它。
毕竟昨天她还夸她懂事,孝顺,是方圆百里难得一见的好孩子。
虽然这只是邱滢被这次的“年级第一”头衔迷了眼,才说出来的违心的话,但谁又能保证这次不是因为她和姜酩野在家里呆的时间太长,而说的气话?
姜颂禾满是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湿润的眼泪瞬间浸满她整个眼眶。
看着忙进忙出的邱滢,姜颂禾觉得前世网上的传言果然不假——放假第一天是家里的宝儿,放假第二天就是家里的草。
“你们仨走不走了?”厨房里,正在洗盘子洗碗的姜万湫探出脑袋道,“去晚了,新鲜的菜都被别人抢光了。”
给姜颂禾他们束好衣服的邱滢催促道:“赶紧的,别一天到晚净惹我生气。”
就这样,姜颂禾和姜酩野就像草原上轮放的绵羊,被邱滢驱赶着走出家门。
小年赶集算是这个时代的传统,这一日周围村里大大小小的摊贩都会齐聚到一个空旷的地方,进行各类生活用品以及蔬菜水果的售卖。
按照规矩,这一次摆摊的地点是姜颂禾家村头。
“哟,小邱来了?今天吃点什么?”一个卖猪肉的摊子上,穿着皮围裙的中年男人招呼道。
“今天的肉是新鲜的吗?”邱滢用旁边的钩子勾起一块儿肥瘦相间的肉道。
“绝对新鲜,”中年男人招呼道,“都是今天早上现杀的。”
“要这一块儿吧,再要点猪血。”邱滢道。
“好嘞。”中年男人立刻叉起一块儿肉放进袋子里。
余光瞥到身后还未睡醒、目光呆滞的姜颂禾和姜酩野他们,中年男人问道:“这两位就是你家那俩小孩吧。”
邱滢经常在这个小摊上购买东西,摆摊的中年男人都认识她了。
邱滢侧头看了眼没怎么有精气神的姜颂禾他们,回答道:“是啊,高的是我家老大,矮的是我家老小。”
“真好,”中年男人夸道,“这小女娃长得可真俊啊,像你。”
“是嘛,”邱滢喜笑颜开,“就是不知道以后长得像不像我了。”
“你生的还能不像你啊,”中年男人开玩笑道,“不像你,就不对了。”
“也是,”像是对中年男人的话很受用,邱滢道,“再给我割块儿瘦的,我回家炸肉丸吃。”
“行嘞。”
姜颂禾百无聊赖地左右看了看,目光扫到略有些泥泞的地上。这几日天气冷,凌晨降满白霜,太阳出来又会化掉,如此往复,地上总是略带了些湿气。
“把这个拿着。”说着,邱滢将打包好的猪肉递给姜颂禾。
“哦。”姜颂禾顺手接过,并塞到一旁姜酩野的手里。
姜酩野不爽地“啧”了声。
姜颂禾没有理他,跟在邱滢后面走了几步后,才狐假虎威地冲着姜酩野吐了个舌头。
这一日,集市人头攒动,摩肩接踵,姜颂禾紧紧抓紧邱滢的衣角才不至于被冲散。
沿边售卖各种商品的小摊贩一个挨着,根本望不到头。
售卖布匹的、售卖锅碗瓢盆的、售卖搪瓷缸子的、售卖镰刀锄头农具的,应有尽有,他们分门别类地被摊主摆放在地上。
走到一个卖糖球的小摊贩面前,邱滢顺手拿起上面摆着的糖球递给姜颂禾。
姜颂禾顺嘴咬了一口,“咯嘣”一声,有点硌牙。
许是天气太冷了,糖球都被冻得邦邦硬,姜颂禾和它奋斗了好久,才勉强咬下一点碎屑。
而姜颂禾的门牙感觉都要掉了。
很甜,很好吃。
就是有点难以下嘴。
姜颂禾端在手里认真观察着,这是一个约摸着是个直径为两厘米的糖球,通体泛着白色,根根分明的清晰纹理从糖球顶部延伸至糖球底部。
像是被人硬生生用绳子割断的。
姜颂禾踌躇了片刻,最终决定一口全部塞进嘴里。
谁知,她刚把嘴大大地张开,姜酩野就先一步把糖球抢到了自己手里。
“你有病吧,”姜酩野嫌弃道,“之前也没见你这么傻啊,一口塞,也不怕噎死自己。”
“我又没吃过。”姜颂禾不好意思地说。
“看着。”说完,姜酩野借着一个塑料袋,将糖球砸到了一旁支撑摊子的铁杆上。
只听轻轻一声巨响,先前圆溜溜的糖球在姜酩野手里碎成了一片一片的。
“原来是镂空的啊。”姜颂禾看着姜酩野手里碎成一瓣瓣的糖球道。
“吃不吃。”姜酩野催促了句。
“吃。”姜颂禾不计前嫌地从他手里选了一个大块儿塞口里。
瞬间,绵密的甜味瞬间充盈她整个口腔。
很好吃!
有一种青草的香气。
邱滢拿起旁边的袋子,随便装了几个问:“这个怎么卖的?”
“三块钱一斤。”小摊贩道。
邱滢把袋子递给前面的摊贩,道:“帮我称一下这是多少钱的。”
很快摊贩称好了重量,他快速道:“两块,还需要再装点吗?”
“不用了,在帮我装点大白兔奶糖。”邱滢道。
“行。”小摊贩顺利地答应下来。
买完糖,邱滢又带着姜酩野他们俩个在整个集市里逛了一圈,整整逛到了中午。
邱滢原本想着回去自己随便做点,午饭也就解决了,可早上起晚了没赶上饭点的姜颂禾和姜酩野已经累趴了。
俩人脖子上,手上全都拎满了东西。菜花、白菜、橘子、冰糖、脆饼、锅巴、糖块、年糕都有,结结实实把姜颂禾挺直的脖子拽下去一半。
姜颂禾本人并不排斥逛街,但是能把街逛到这么累的,还是头一次。
“我不走了,我饿了。”姜颂禾耍起了无赖。
要不是这里地上湿漉漉的,姜颂禾真就一屁股坐地上了。
“你想吃什么?”邱滢无奈道。
“糊糊!米面糊糊!配油饼,”姜颂禾指着不远处,“那边有卖的!”
“你之前就瞅准地方了吧。”姜酩野嫌弃道。
“哪有。”姜颂禾否认道。
“行吧,”邱滢从自己口袋里拿了几块钱给他们,“你们先去吃着,我再去买个对联和灯笼去。”
“五块够了吗?”
“够了。”姜酩野道,“你家闺女典型的眼睛大胃口小,她吃不多的。”
姜颂禾嫌弃地拍了下姜酩野的肚子,像是在说——就你话多。
待到邱滢走后,姜酩野和姜颂禾才走到一个糊糊摊子的木椅上坐下。
两人分开坐在桌子两侧。
很快小摊老板一个人端着两碗糊糊过来:“请慢用。”
“谢谢。”姜酩野礼貌道。
“这是你们的油饼,不够再叫我给你添。”小摊贩老板道。
“好。”姜酩野答应下来。
许久,搅动着自己面前米糊的姜酩野道:“你昨天晚上看完杂耍回来的时候,想和我说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昨天晚上我遇到了有人家暴,想问一下你们局里收不收。”姜颂禾随口道。
“这种事,当事人不报警,我们没有权限管。”姜酩野抬眸盯着她,道,“不过你可以和我说说详细发生了什么。”
“昨天晚上,我被一个小孩撞了一下,为了跟我道歉他就把他的手链递给了我,我没要。”姜颂禾道。
“然后呢。”姜酩野询问道。
“然后我就看到了那个小男孩脖子上手腕上有数不清的疤痕,”姜颂禾继续道,“起初我还以为是拐卖儿童,但是后面她妈妈出现了,我又觉得不像,因为她妈妈看着也没怎么有精气神。”
“再然后,他爸爸就出现了,不仅辱骂这对母女,还试图强硬地带他们离开,我怎么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姜颂禾义愤填膺道。
“然后你就上前把小男孩他爸打了?”姜酩野道。
“我哪有那么沉不住气?”姜颂禾道,“我就在台上用话筒大声喊了一句,然后那个小男孩的爸爸就因为害羞跑了。”
“可是你知道那个家暴的小男孩爸爸是谁吗?”姜颂禾故弄玄虚道。
“谁啊。”姜酩野并不怎么在意道。
“赵德清!”姜颂禾道,“就是几个月前,在我们吃铜炉火锅的时候,和一个大高个打架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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