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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侦专家她在90年代当未成年(七七笙)



第102章
提到这儿,姜酩野像是有了印象,他道:“我记得。他又出现了啊,我还以为那个大高个下手这么狠,他会躲个半年避避风头呢。”
“你后续有了解他们两个先前发生过什么事情吗?”姜颂禾问。
“没有,我出去以后,他们当时选择了和解,”姜酩野不怎么在意道,“后续我就没有多管,况且,这种民事纠纷和寻衅滋事的案子本就归民警管,不归我们。除非发生故意伤害,故意剽窃等特殊情况,我们部门才会接手。”
“哦……”姜颂禾弱弱地应了声。
“你问这么多干嘛?”姜酩野仿佛一眼看透了她的心思,“不会想让我给你走后门,把他抓起来吧。”
“可以吗?”姜颂禾真诚地发问。
“不可以!”姜酩野搅着自己面前的米粥,严肃地纠正道,“一天到晚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呢。”
“家暴啊,打人啊,寻衅滋事啊!这样的人都不抓,你们警察干什么吃的?!”姜颂禾严肃地纠正说。
“报警啊,让被家暴的人报警啊,”姜酩野道,“报警我们不就管了吗?”
“要是不敢报警呢。”姜颂禾继续问。
姜酩野:“那你就上去把他打一顿,打死了,我作为你哥可以帮你找找关系,让你少坐点牢。”
姜颂禾:……
他有病吧。
就在姜颂禾出神的间空,不远处响起一阵杂乱的声音。
尖叫声和吵嚷声此起彼伏,姜颂禾和姜酩野认真听了好久才分辨出里面的信息——
“死人,死人了啊!”
看着陆陆续续有人从一个方向涌过来,姜颂禾和姜酩野也不敢怠慢,他们慌慌张张放下筷子,就冲前方跑了过去。
边跑边喊:“让让……警察办案……”
这句话意外地管用,姜酩野每喊一遍,前面就会有人特地侧过身子给他让出一条道。
姜颂禾和姜酩野跑到案发地,一个穿着围裙的肥壮大汉站在那里慌得直跺脚。
一看到姜酩野过来,他就像是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拼命地握住姜酩野的手臂,道:“小野,你赶来的正好,我好像挖出死人来了……”
姜酩野余光扫到了男人的身上。
这个握住他胳膊求助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卖给邱滢猪肉的猪摊大叔。
姜酩野对他虽算不得熟悉,但有印象。
姜酩野拍了拍猪摊大叔的肩膀安抚道:“帮忙报个警,剩下的交给我们。”
“行。”
已经吓破胆的猪摊大叔赶紧答应下来,他双手颤抖着拨打了110,颠三倒四地说完案发现场的情况后,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人只有在极度放松的时候,脑子才会抽出空间来思考别的事情。
这位猪摊大叔也不例外,在他挂掉电话的一瞬间,他猛然想起了姜酩野先前说过的话——剩下的交给我们?
交给谁们?
今天他不是陪着自家妈妈和妹妹赶大集的吗?
现场不就他一个警察吗?怎么还“们”呢。
他顺着姜酩野跑去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了他口中的“们”,究竟指的是谁。
不远处,姜颂禾和姜酩野一高一低两个身影快速跑到了现场,在看了一眼地上乱糟糟的脚印后,他们也顾不得维护了,一咬牙、一狠心、一个加速跑跑到了尸体的旁边。
死者整个身子被埋在了地下,只有稍稍一张小脸裸露在外面,像是刚从地里刨出来。那张脸上满是一刀一刀的刮痕,血疤伴着黏在伤痕上的泥土,狼狈且有些脏污地展现在俩人面前。
姜颂禾只觉得现场有些触目惊心。
她又仔细观察了一番死者的脸,那张脸很小,小到姜颂禾觉得他有些没长开,隐约还能看出藏在那一条条血痕底下的肉嘟嘟的小肉脸。
所以,姜颂禾估摸着这个小死者年纪不大。
看着他面色惨白到有些僵硬的脸,姜颂禾不用试探鼻息都知道,他已经死掉,并埋在地里好几个小时了。
而此刻,只是凑巧被某个不知情的证人从土里刨了出来。
案发现场位于大集的东北角,周围摆着一堆或大或小的摊贩,摊贩上卖什么的都有。
姜酩野半蹲在地上,试探了一下死者的鼻息,确定无任何生命体征了后,才起身扫视一圈周围。
姜颂禾也紧跟着站起身子,她蹙眉紧紧盯住依旧被埋在地里的死者。
越看她越觉得熟悉。
她敢肯定,她先前见过他。
不多时,顾枳聿和沈乐栖几个人从人群外面赶过来。
“姜队。”顾枳聿打招呼般喊了句。
“现场人流量比较多,可能存在被破坏的情况,注意现场的维护和人流的控制。”姜酩野安排道。
“知道。”顾枳聿应下来。
不多时,陆陆续续的警察人群外面挤进来,他们一边喊着“麻烦让让”,一边又毫不留情地在人群内沿架好警戒线。
发生这一切的时候,邱滢刚从大集的西南角买完东西,她拎着一袋子姜颂禾喜欢吃的枣糕,慢慢走到人群外面。
“这是干嘛呢,这么多人。”邱滢随便拉了一个路人问道。
“死人了。”被她叫住的路人回答。
“啊?!”邱滢惊讶了一秒,“怎么死的?”
“不知道,警察在查呢。”
一瞬间,邱滢慌了神,她着急忙慌地拨开人群,往人群最里面挤。
“对不起,对不起。”邱滢一边说着,一边挤到了最里面。
就在她终于成功的时候,她的身体猛地怔在了原地。
人群里,姜颂禾小小一个身子半蹲在地上,她的手上戴着一副白色手套。此时,她正旁若无人地配合着法医一起给尸体做着各种取证。
看着这一幕,邱滢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小邱啊,”一旁穿着围裙的肉摊大叔熟络地跟邱滢搭着话,“你家这俩小孩,真有本事,尤其那个小的,这么小的年纪就敢直冲案发现场。”
“心理素质这一块儿,真没话说,以后说不定也是个当警察的料。”
邱滢目不转睛地盯着不远处的姜颂禾,苦笑着回答:“是啊。”
不远处,姜颂禾丝毫没有注意到人群外面的邱滢,她蹲在地上,配合着沈乐栖将尸体从地里彻底刨出来。
死者是一个小孩,年纪约摸着四五岁的样子,身高算不得高,穿着一个蓝色的斜扣式棉袄。脸上被人用锐刃刮花了,根本看不清楚样貌,也根本分辨不出死者的是谁。
沈乐栖将死者的衣服扒开检查了一下死者身体上的尸斑。
“死者,男,年龄大概四岁左右,身体未完全僵硬,排除受天气影响可以判断,死者死亡时间大概是今天早上五点左右。”
姜颂禾思考了一会儿,问:“他口里有东西吗?”
沈乐栖掰开尸体的下颌,向里面看了眼:“没有。”
姜颂禾沉默着,继续问:“还有呢。”
沈乐栖继续道:“尸体呈仰卧状态,双手自然摆放,无捆绑痕迹,说明这里就是第一案发现场,凶手把死者杀害后,就地掩埋。现场无激烈搏斗痕迹,说明凶手至少是个成年人,并且是男性,年龄大概率在20-46岁左右。死亡原因是脖子上的锐器伤,创口在颈前正中偏右的位置上,长度约……6.5厘米,创缘整齐,一击致命。”
“乐栖姐姐,现场的脚印杂乱且多,需要一组一组的比对。”姜颂禾有礼貌地说。
“行。”沈乐栖答应下来。
“还有,这几日,天冷露水重,这里又是泥地,所以在判断脚印体征的时候,还需要考虑天气的因素。”姜颂禾嘱托道。
“行,”沈乐栖开玩笑道,“还有什么补充的吗?小侦探。”
“没有了,”姜颂禾略显羞涩地笑嘻嘻地笑了笑道,“我去找我哥哥。”
沈乐栖:“行。”
目送姜颂禾起身离开,沈乐栖才对着旁边的同事道:“弄好以后,先回警局吧,还需要出一份详细的尸体鉴定报告。”
姜颂禾快速走到了姜酩野旁边,问道:“哥,凶器发现了吗?”
“没有。”正在掐腰看着口供的姜酩野道。
“是凶手把凶器拿走了吗?”姜颂禾继续问。
姜酩野:“不排除这种可能。”
“哦。”姜颂禾应了句,她快速道,“沈乐栖姐姐说,凶器是一把差不多这么长的单刃锐器……”
说着,姜颂禾伸手在姜酩野面前比了个尺寸:“差不多7cm那么长。”
“这种刀器并不方便携带,所以照理说凶手的活动范围应该不会很大。”姜颂禾快速解释。
像是很同意姜颂禾的想法,姜酩野快速地应了声:“嗯。”
“但是现在还有个问题。”姜颂禾快速说。
“什么问题?”姜酩野问。
“沈乐栖姐姐说,死者是在早上五点的时候,被人杀害,并埋尸了的,所以为什么会没有目击证人呢,”姜颂禾快速说,“但凡死者嚎一嗓子,附近的住户都应该能听到才对,可是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听到呢。”
姜酩野沉默了片刻,回答:“有没有可能他是个哑巴啊。”
姜颂禾心底一凉,一个不愿想起的名字爬上了她的心头。
她自欺欺人道:“不……不能吧……这社会哪有那么多哑巴啊……”
注意到姜颂禾表情的不对劲,姜酩野仿佛看透了她的心,他收起手里的报告,道:“这个社会确实没有那么多哑巴,说不定他就是你所想的那一个。”
听完,干笑着否认的姜颂禾表情僵了一瞬,她的唇角不自觉抖了抖,随后她快速原路返了回去了。
姜酩野目送她离开。
“唉……禾禾你干嘛呢……封尸袋不能动……唉……”
在沈乐栖的阻止声中,姜酩野亲眼看到姜颂禾快速拉开封尸袋的拉链,她刚把尸体的右侧胳膊拉出来,一个红色绳子就从上面掉落在了地下。

姜颂禾震惊在原地,半响,她蹲下身子,将掉落在地下的红绳捡起来。
是昨天晚上那个小孩的东西……
可是他不应该在看完马戏团表演之后,就跟着他的妈妈回家了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还死了?
昨天晚上她已经告诉他们了——如果再被打一定要来找她。
她可以帮他们……
姜颂禾像是有些承受不住,她低头大口喘着粗气。
救人未成功的无助感逐渐吞噬着姜颂禾的理智。
如果当初她可以多干涉一些,是不是就可以避免这一切了?
可是——
“为什么?……”
明明几分钟前,她还在跟姜酩野商量解救他们母子的办法。
现在,怎么就成一具尸体了?
姜颂禾有些不敢相信,她慌乱地将不知何时放在地上的封尸袋再次拉开。
“哎……”
沈乐栖刚想出声阻止,姜酩野缓缓走过去,他不着痕迹地抬手阻止了她。
姜颂禾将封尸袋拉开,然后将小男孩的衣领扒开,露出里面清晰可见的青紫色的淤青。
与正常的尸斑不一样,这几块儿淤青更具新鲜感,明显是生前所留下的。
与她昨天晚上看到的那块儿淤青在同一块儿地方。
这具身体真的是那个撞她一下,就要送她护身红绳赔礼道歉的小男孩?
他怎么……几个小时前是活生生的人,几个小时后,就成一具长满尸斑的尸体了?
她还没想出办法救他们母子呢,他怎么就死了?
姜酩野看着姜颂禾的样子轻轻蹙眉,他小心示意了一下旁边的沈乐栖。
沈乐栖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小声招呼了一下旁边的同事,便抬着封尸袋离开了。
待到几人走远,姜酩野温柔地半蹲下身子,问:“认识?”
看着手里这个熟悉的红绳,以及熟悉的用桃核刻成的镂空小竹篮。
姜颂禾沉默片响,才道:“嗯。”
“朋友?”
“不算。”
“昨天晚上只见过一面。”姜颂禾低哑着声音回答。
姜酩野想安慰,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他扶着姜颂禾的肩膀起身。
他招呼一旁正在安排工作的顾枳聿道:“小孩心情不好,先送她回警局。”
“行。”顾枳聿看了姜颂禾一眼,便道。
“走吧。”顾枳聿小心地将姜颂禾扶起来。
“他叫大树。”姜颂禾停住脚,冷不丁念叨了句。
“如果不出意外,他是我们邻村的,昨天晚上和我一起看过马戏团表演。”
“当时他正满场馆乱跑,撞到了我,后来他妈妈就来了。”
“他不会说话,再加上他脖子上的淤青,我就以为是他妈妈打的。结果,谁曾想是大树的爸爸打的。”
话到此地,姜酩野像是想起了什么,他问:“他是不是就是你刚才跟我提过的那个小孩?”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姜颂禾根本没有回答他,她继续毫无感情地叙述道:“他的爸爸是赵德清!”
“什么?”顾枳聿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他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
“我说大树的爸爸是赵德清。”姜颂禾气愤地一字一字道。
“怎么又是他?”顾枳聿咒骂了句,“他阴魂不散了是吧。”
看出来顾枳聿情绪里的激动,姜酩野问:“你认识他?”
“是啊,”顾枳聿道,“前几天,他和他小舅子打架,闹进局里去了。”
“当时他对着值班的小李一个劲儿的骂,我看不过去了*,上去踹了他好几脚。”
“他现在还在局里吗?”姜酩野询问道。
“早不在了,当天下午,俩人就和解各回各家了,”顾枳聿道,“当时他喝了点小酒,走路都晕晕乎乎的,还是我们同事背他回去的呢。”
“给户籍科打电话,问一下他家在哪儿,我们现在过去。”姜酩野安排道。
“我和你一起。”姜颂禾自告奋勇道。
“你别去了。”姜酩野拒绝道。
“不行,我一定要调查清楚怎么回事。”姜颂禾不容拒绝的回答。
姜酩野犹豫了片刻,最终回答道:“行,我给妈妈打个电话。”
姜酩野刚拿起手机,瞥眼看到在人群里,一脸担忧的邱滢。
他默默点了下头,示意她放心。
邱滢目光移到一旁的姜颂禾身上,犹豫了片刻才走开。
几个人一起开车到了邻村。
经附近的热心村民介绍,才知道这里确实就是赵德清所住的村子。
“我和你们说,赵德清那小子真不是个东西,打小就偷钱,长大了以后,更是把村里的人都骗了个遍。我家那小子之前和他玩得好,被我打了一顿,才老实。”
姜酩野装作不经意地问:“他家几口人啊。”
“五口,”那位热心村民快速回答,“他老爹,他媳妇,他,还有她儿子和他闺女。”
“他还有个闺女?”姜酩野问。
“对啊,那小子命真的太好了,老大生了个闺女,按照现在的政策,他可以再生一个,这不二胎儿子就来了吗?”那位热心村民回答道。
姜颂禾不屑地“切”了一声。
什么命好?
不还是重男轻女吗?
姜酩野像是不怎么在意,他开门见山地直接问:“他儿子的哑巴怎么回事儿?”
“天生的,”热心村民长叹一口气,“他从生下来,就不会说话,是我们村公认的哑巴。”
“当时我们劝赵家那口子,别害怕,说不会说话怎么了,能活着,就是和你有儿孙缘。”
“儿孙缘这东西说来也玄乎,有的就能生下来,有的就生不下来。有的能全乎着,有的就只能缺胳膊少腿。所以啊,只要那个小孩身体健康,没啥毛病,不会说话就不会说话了。”那名热心居民语重心长道。
“然后呢。”姜颂禾听出他话里藏着话,继续问道。
“然后随着年龄越长越大,我们发现,他不仅不会说话,性格也很内向,就像是得了什么病似的。”那名热心村民继续道。
“没送去医院看看吗?”姜酩野一边自顾自地向前走着,一边问。
“看了,医生说是性格问题,心理没毛病。”
“他不会有自闭症吧。”姜颂禾问。
“自什么症?”那热心村民没有听清楚姜颂禾的话,他重复了一遍询问道。
姜颂禾不愿意多解释,道:“没什么,您继续。”
“继续没了啊,”热心村民道,“反正他们家一家人都挺不正常的。”
“赵德清经常家暴对吗?”姜颂禾问。
“对,”热心村民回答,“赵德清是踩了狗屎运才找到了现在这个媳妇。”
“要不啊,他能打光棍一辈子。”
“呐,这就是赵德清的家,你们进去看看吧。我就先走了,我对他们家没啥好印象。照面都不想打。”
“行,谢谢。”姜酩野连忙对着热心村民道了句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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