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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输(手电)


落地窗外的酒店工作人员正往树上绑彩色气球,远远看着红橙黄蓝各色气球和山间繁茂的绿意融为一体。
看到眼前的景色,有人想起来什么,看着汤慈问:“诶,你是京大毕业的对吧?”
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个,汤慈茫然地点头。
“我记得京大百年校庆的时候在礼堂门前放了好多气球,那场面超震撼。”
小景也记得:“当时都上热搜了,好多人专门去打卡。”
汤慈自然记得,当时正是毕业季,她那天还代表院系在礼堂进行了演讲。
她点头道:“那天确实来了很多游客,食堂的饭都供不应求了。”
原本正和人说着话的项文忽然转过头来,表情有些疑惑:“什么样的活动?”
项文大学在国外就读,国内很多资讯他都不清楚。
汤慈在网盘里找到那天的照片,将手机屏幕递给他看。
项文看到照片立刻露出讶然的表情:“盛总总部办公桌上就有张类似的照片。”
汤慈眸光微动,刚想问什么,咖啡厅的门铃响了起来。
盛毓和何骁走了进来,看到他们围在一起,何骁笑问:“这么热闹,大家聊什么呢?”
项文眼球动了动,指着汤慈的手机屏幕问:“盛总您来看一下,这和您办公桌上的照片好像。”
盛毓向服务员要了杯冰水,低眸朝手机里的照片扫了一眼:“是挺像。”
汤慈握着马克杯的手指收紧了:“你自己拍的吗?”
盛毓挑眉喝水:“网上找的。”
汤慈紧缩的心口放松下来,惘然“哦”了一声。
汤慈如果提前知道每个温泉之间没有隔板的话,她吃完晚饭就会直接回房间睡觉。
这样她就不用裹着浴袍站在温泉池边游移不定。
离她稍远的池内坐着几个谈笑的男同事,近处的池内的女同事正纷纷劝她下水。
“都是成年人,害羞什么嘛。”
“就是就是,一下水谁还看得到谁啊。”
汤慈左右瞄了瞄,确定没有盛毓的身影,心一横,把浴袍解开,露出里面穿着的连体竞速泳衣。
小景哭笑不得:“小慈姐,你穿这么保守还纠结什么啊。”
汤慈在温泉内的台阶上坐好,嘴硬道:“我只是有点儿不习惯。”
淡定泡了十分钟,又有人进来,汤慈立刻有些坐不住了。
盛毓大概是刚洗完澡,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上半身肌肉块垒分明,肩膀宽厚,腰身精瘦。
他就这么从光线昏昧的石板路走出来,莫名带着股隐秘的欲念。
几个女同事夸张地捂着嘴大叫,氤氲泉水被拍得溅出池外。
盛毓听到她们的动静,路过时低下了眼睛。
汤慈安静坐在池中,抱着保温杯低头喝水。
盛毓在坐着几个男性的池边停下脚步,解开浴袍随手扔在了衣架,骨节分明的大手按着池沿下了水。
汤慈耳边又炸起几声压抑着躁动的惊叫。
“看到盛总那双手了吗?!好绝。”
“掌心好大…”
“手指好长…”
温泉水温度太高,泡得人口干舌燥,汤慈又抱着保温杯喝了几口水。
脑海中却难以抑制地浮现盛毓的手指,她用力摇了摇头也没能将邪念驱赶。
周围同事声音越来越低,话题也更为私密。
小景喝水间隙,看到熟成虾子一样的汤慈,大惊失色道:“小慈姐!你怎么了?!脸红成这样?”
汤慈闻言摸了摸脸,被自己皮肤的温度吓到,怔怔道:“可能是又发烧了。”
小景在她额头探了一下,皱眉:“应该是,你快回去休息吧,别泡了。”
汤慈点点头,从池内出来,裹上浴袍就离开了,没敢朝里面的浴池看。
到房间后,脸上的热度已经消散,她便去浴室洗了个澡。
换好睡裙,吹干头发,汤慈从浴室出来。
大门这时被敲响。
以为是小景,汤慈直接拉开了门,和门外站着的盛毓对上视线。
他换了身休闲服,漆黑短发搭在眉尾。
这会儿看着像一个男大学生。
汤慈朝内让了让,问了句废话:“你不泡了吗?”
“嗯。”
盛毓等她关上门,伸手在她额头上摸了把:“还有点烫,吃药没?”
“没有呢。”汤慈塔拉着拖鞋,从包里翻出药盒。
盛毓从她手中拿了过去,下颌朝床一抬:“去躺着。”
汤慈说噢,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坐了进去,眼睛跟着盛毓烧水、冲药,忙来忙去。
最后他甚至还往盛满药的杯子里插了根吸管。
忙完后,他走到床沿坐下,先是给了她一把药片,等她服下去后,才将杯子塞到她手里。
水偏烫,汤慈就着吸管喝了两口药,干哑的喉咙一阵灼烧,眉心立刻揪了起来。
盛毓伸手在杯沿上试了试温度:“烫到喉咙了?”
汤慈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嗯。”
“张开嘴我看看。”
汤慈犹豫了两秒才张开。
盛毓就着顶灯看了眼:“扁桃体发炎了。”
汤慈阖上嘴巴,语气稍顿:“可能是因为中午没休息。”
盛毓颔首,在她脑袋上揉了把:“那就早睡。”
他话说完,两人都没动。
汤慈看着他平淡的眉眼,蓦然想起什么。
她屏着呼吸,手掌将身体撑起来一些,小心翼翼在他额头亲了一下。
盛毓眸光微敛,像是被她
的动作取悦到,指尖轻点床沿:“你今天生病,可以向我提一个要求。”
“想要什么。”
汤慈怔了下,想到自己那个不切实际的梦,抱着被拒绝的预设,鼓起勇气问:“可以抱着睡一会儿吗…”
盛毓没动,问:“为什么。”
汤慈心口重重一跳,视线瞥到窗外又收回来:“外面的路灯很暗,我有点怕。”
盛毓眼睛眯了一下,像是嫌她麻烦,但他还是同意了。
他掀开被角躺进来,指尖朝她勾了勾:“过来。”
汤慈垂着眼睛,爬到离他一寸的距离躺了下来,手臂轻轻搭在他的侧腰。
就这么干巴巴躺了一会儿,盛毓嫌姿势不舒服,侧了侧身体,手臂也顺势拢住了她的背。
汤慈的脸颊一下挨上他的胸膛,隔着棉质T恤,能听到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
在她的耳膜里规律地鼓动着。
汤慈呼吸乱了套,胸脯迭动的频率加快。
她抿紧了嘴唇,脸颊朝后错了错,试图离开盛毓心跳声覆盖的范围。
这么一个微小的动作,却引来头顶一道不悦的声音:“睡不着?”
汤慈不动了,屏着呼吸顿了好一会儿才说:“有一点,我下午喝了咖啡。”
话音消失,她就感觉到盛毓修长的手指滑入她的发间,微凉指腹擦过她头皮,带起一阵阵微小的电流。
汤慈哑着声音问:“怎么了吗?”
盛毓指尖顺着她的头发向下,握住她的脖颈后微微上抬。
汤慈从他怀中仰起脸,对上他近在咫尺的幽沉瞳孔。
盛毓柔软的指腹捻着她后颈坚硬的颈骨,低沉的嗓音拖地轻缓:“睡不着就做点别的。”
汤慈浑身的神经都聚集在被他把玩的那一小块骨头,混沌不清地问:“什么…”
“奖励你有需求就提。”
盛毓终于放弃她被揉捻地发红的颈子,掌心向下握住她的膝弯,轻而易举地抬了起来:“这次用嘴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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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嘿嘿

生病不仅让人行动变得迟缓,就连思考能力也停滞不前。
汤慈还没反应过来盛毓的话,就被他哄着抓住了堆叠在腿边的睡衣裙摆。
意识到他下一步的动作后,汤慈猛然惊醒,腿脚下意识挣扎,杂乱无章地蹬在他的肩膀。
盛毓喉咙发出一声嘶,伸手将她行凶的小腿按住,身体朝她倾轧下来。
汤慈目光失焦地看着昏沉的天花板,听到窸窸窣窣的动静才缓慢眨了眨眼。
她移动视线,看到盛毓正坐在床尾抽纸巾擦脸。
浑身的皮肤腾地一下烧起来,眼眶都开始发烫,汤慈趁着盛毓顾不上自己,胡乱理了理乱七八糟的睡裙,下床去浴室。
才踩着拖鞋走了两步,酸软的小腿一个打颤,她整个人朝地板上扑了下去。
身体陡然失重,汤慈哑着嗓子啊了一声,腰就被有力的手臂抱住。
盛毓将她捞起来稳稳放在了地上。
“怎么了?”他明知故问。
汤慈红着耳朵拨开他的手臂:“脚绊到了…”
盛毓“哦”了一声,眉稍挑起,一脸正经地提醒:“小心点。”
汤慈结结巴巴地说好,快步进浴室关上了门。
将衣服和皮肤都清洗干净,汤慈又洗了一次脸才从浴室出来。
盛毓已经坐在了床边,边回信息,边端着玻璃杯喝水,唇色在玻璃杯的映照下尤为殷红。
汤慈错开视线,掀开被角从床的另一侧躺了进去。
盛毓随即将手机、杯子放到床头柜,从背后将她抱进怀里的时候,顺手调暗了床边的灯。
汤慈眨眼的瞬间瞥见他手腕处的一道痕迹,忽地睁大眼,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盛毓的声音自头顶响起:“还睡不着?”
“不是。”汤慈脸热,翻动他的手腕,就着微弱的光源看清那是一道伤疤,疤痕泛着白,是道陈年旧伤。
汤慈呼吸一紧,紧声问:“你手腕的伤是怎么弄的啊?”
盛毓微抬起身朝手腕看了一眼,嗓音平淡:“之前喝酒不小心划到了。”说着他用力在她脸颊上揉捏一番:“心疼我?”
汤慈听着他轻挑的语气,搓了下被他捏痛的脸颊没说话。
汤慈是被一阵紧促的敲门声吵醒的,她惺忪地朝窗外看了一眼,天色还黑着。
门再次响起的时候,小景的声音也隔着门传进屋内:“小慈姐,你醒了吗?要去云山看日出了哦——”
汤慈恍然想起昨天下午喝咖啡时和小景的约定,连忙从床上爬起来,搭在她腰间的手臂紧了紧,黑暗中响起盛毓低沉不悦的嗓音:“谁?”
门内外瞬间安静下来。
几秒后,门外的小景再次出声,这次语气有些犹疑。
“小慈姐,你房间怎么有男的说话。”
汤慈喉口紧锁着捂住了盛毓的嘴巴,沉着嗓子对门外的小景说:“什么声音…我怎么没听到啊。”
小景“哦”了一声:“那可能是我听错了。”她又问:“你还在发烧吗?”
汤慈空出一只手摸了摸额头:“没有了,你先去餐厅等我吧,我洗漱完就来找你。”
等脚步声越来越远,汤慈摸索着打开灯,一低头和盛毓哀怨的目光撞上。
她倏地松开捂在他脸上的手:“不好意思啊,我怕小景听到。”
盛毓坐起来:“捂的时候没见你不好意思。”
“……”
下床的时候,汤慈发现昨晚盛毓是隔着被子抱了她一夜,而她昨晚因为太困而没有注意到。
中央空调温度虽然不低,但毕竟开了一整晚,汤慈皱着脸问他:“你睡觉怎么不盖被子呢?”
“热。”盛毓言简意赅走到洗手台边洗脸。
汤慈听出他嗓音里带着的鼻音,在心里批评他任性妄为。
由于她出门时晚了些,到餐厅只吃了一个三明治,盛毓回房间换了身衣服到餐厅后只要了杯咖啡。
汤慈看在眼里,又在心里给他记了一条不爱惜身体的罪名。
去看日出的人不少,足足坐满了三辆观光车,车开到半山腰天空泛起了鱼肚白,远处的天空渐渐拉起一道霞光。
小景凑到她耳边叽叽喳喳说着昨晚发生的趣事,汤慈听得脸上的笑意没有停下来过,余光瞥到后面那辆车上对着自己的手机,于是偏头看了一眼。
盛毓的镜头从她身上掠过,对准远处的天空,按下了快门。
汤慈看着只升起一条缝隙的太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拍这样平平无奇的景色。
观光车到达山顶时,太阳正好破出云层,万丈金光描画山峦,照耀大地,又毫不吝啬地撒在他们身上。
同事们纷纷掏出手机拍照,并互相欣赏点评。
和盛毓站在一起的男同事看到盛毓的屏幕,惊叹地夸了几句,其他人听到也围了过去,汤慈也趁乱走到边上踮脚去看。
盛毓拍的照片无论是构图还是光影都绝佳,确实值得人称赞。
等到早霞散尽,一行人才决定回山庄,为了不负自然的美景,他们干脆步行下山。
小景的业余爱好就是爬山,拉着汤慈一口气跑到了最前面,汤慈体力跟不上,走到半山腰的凉亭就停下来休息。
没一会儿几个云栖的员工便也来到凉亭休憩,盛毓也在其中,他脸上没有一点疲惫之意,但还是坐下来喝水,目光扫向揉捏
小腿的汤慈,淡淡问了一句:“腿软?”
汤慈耳根立刻红了,好在有头发挡着,她拨着发丝淡定道:“还可以哦。”
中午他们在山庄吃完饭,此次团建才算结束。
坐上回南岭的高铁时,汤慈拿出手机刷了会儿朋友圈,挨个给同事们点完赞,她罕见地刷到了盛毓的朋友圈。
配图不是那张被大家赞叹的照片,而是在观光车上拍的日出前的景象。
照片像是被剪裁过,像素并不清晰。
画面也算不上漂亮。
配文却是简单的两个字——
出了高铁站,汤慈到停车场去找盛毓。
上车后,手机微信群里跳出几条消息,她打开来看,是她和江蝉、宋恪三人的小群在活跃。
一中的活动就在明日,江蝉和宋恪今晚就已抵达南岭,在群里约她晚上出去吃饭。
晚上左右无事,汤慈应了下来。
江蝉又来一条语音,汤慈正犹豫要不要点开,指尖却不小心蹭到。
江蝉响亮的声音立刻充斥车厢:“咱们去吃福鼎小炒吧,好久没吃了。”
福鼎小炒就在一中附近,价格实惠,味道又好,是高中时她们聚餐经常去的一家店。
盛毓听到声音,侧目朝她看了一眼:“晚上有约?”
汤慈点点头:“江蝉回来了…”她咽了咽喉咙,隐瞒了宋恪的存在。
盛毓并未察觉她异样:“几点结束?”
汤慈听出他的意思,指尖在座垫上抓了抓:“不用接我,江蝉有车她送我就行。”
怕他不同意,汤慈还急切地补充道:“而且我们好久没见了,想说会儿话。”
盛毓扫了眼她眼巴巴的表情,扯起嘴角:“别太晚回家。”
汤慈到福鼎小炒的时候,江蝉已经到了,宋恪在群里发信息说要先回一趟奶奶家,让她们先吃着。
江蝉这么多年仍对奶茶情有独钟,汤慈一到就拉着她去买。
正是放学的时刻,附近学校的学生都出来吃饭,奶茶店排起了长队,江蝉下完单,拉着汤慈在店门外的露营椅上坐下等,顺便聊聊天。
排队买奶茶的多是一中的学生,江蝉看着学弟学妹青春洋溢的脸,不禁开始回忆往昔。
班里同学散布世界各地,偶尔从谁的嘴里听到一点消息,江蝉把自己听到的八卦都一一讲给她听。
汤慈大学时只和她还有宋恪有联系,因此没什么可说的讯息。
不远处有个高个子的男生路过,一闪而过的的眉眼锋利而深邃。
江蝉愣了一下,指给汤慈看:“那个男生长得有点像盛毓。”
汤慈心里咯噔一下,抬头时男生已经走远。
话到这,江蝉试探着问了一嘴:“你和他这些年都没联系吗?”不等汤慈回答,她又咕哝一句:“应该没有吧,盛毓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撞南墙。”
放在腿上的指尖蓦然收紧,汤慈讷讷问:“什么意思?”
“刚上大学那个寒假,高中群里组织同学聚会你记得吗?”
汤慈点头。
“当时我们饭吃了一半,盛毓突然来了——”江蝉回忆着说:“因为他没在群里接龙嘛,而且之前他也不经常和班里同学聚会,大家就猜他是来找你的。”
“但我不在。”汤慈喃喃道。
当时她在群里接了龙,但临近寒假接到了一份兼职,因此没回南岭,那场同学聚会就没能参加。
江蝉点了点头:“但他什么都没问,整个人看起来挺颓废的,大冬天的就穿了件薄卫衣,脸色很苍白,手腕上还缠着圈纱布,不知道是不是受伤了。”
汤慈绞紧的指尖开始发麻,眼前闪过盛毓手腕那道狰狞的伤疤。
他说是喝酒不小心划伤的。
所以那个冬天他是喝完了酒,一个人从澳洲飞回了国。
“他坐下后就一直喝酒,听到别人聊到你的名字才有点反应,问你怎么没来,”江蝉思索着说:“有个也考到首都的男生说,你和宋恪留在首都过年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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