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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妻状元郎 (喜欢枫荷树的孔辉)


“臣妇遵旨。”苏棠上前,屏息凝神,仔细为皇帝诊脉。指尖触及腕间,脉象虚浮紊乱,气血翻涌,确与之前中风后调理期的脉象不同,更显急骤凶险。她又仔细观察皇帝面色、舌苔,低声询问近侍皇帝近日饮食起居细节。
片刻后,她心中已有初步判断,但并未立刻开口,而是道:“娘娘,可否让臣妇查看一下陛下近日所用的药渣和药方?”
皇后立刻命人取来。苏棠仔细检查药渣,又与太医们开的方子一一比对,目光最终落在皇帝榻边小几上半盏未用完的参汤上。她端起参汤,仔细嗅闻,又用银簪沾取少许仔细观察,眉头微微蹙起。
“夫人,可是这参汤有问题?”皇后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样。
苏棠沉吟道:“娘娘,陛下此次病发急骤,脉象显示乃虚阳浮越,元气突然耗损之兆。参汤本是补气固元之物,但陛下近日所用之参,似乎……药性过于燥烈,且炮制火候稍有偏差,于常人或许无碍,但于陛下目前虚不受补之体,恐有催动虚火、反耗真元之弊。加之……”
她话语微顿,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太医们,“陛下近日是否心情郁结,思虑过重?肝气郁结亦会加重病情。”
皇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叹道:“朝事繁杂,流言纷纷,陛下怎能不忧心……”
苏棠心中了然。皇帝此次病倒,一方面是所用参药确实有些问题(是否人为尚不可知),另一方面,更大的原因恐怕是源于朝堂争斗和关于苏棠身世的流言带来的巨大心理压力,导致肝郁气滞,与药力稍偏相互作用,引发了急症。
她斟酌言辞,回禀道:“娘娘,陛下乃忧思劳神过度,肝气郁结,又因参药稍显燥烈,两相叠加,以致虚火上行,方有此次不适。当务之急,需先平息浮越之火,舒缓肝郁,固护根本。臣妇可先为陛下施针,稳定病情,再调整药方。”
“快!快施针!”皇后连忙道。
苏棠取出金针,手法娴熟地在皇帝头面、手足几处穴位施下。几针下去,皇帝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呼吸似乎也平稳了许多。
殿外,陆明渊虽不能入内,却始终凝神留意着里面的动静。听到里面并无慌乱之声,反而渐渐安静下来,心下稍安。
何尚书却有些沉不住气,低声道:“陆大人,尊夫人进去也有些时辰了,陛下龙体究竟如何?可莫要……”
就在这时,内侍出来传话:“陛下醒了!传陆明渊、英国公、李阁老、何尚书觐见!”
几人立刻进入殿内。只见皇帝虽然依旧虚弱,但眼神已恢复清明,正由皇后扶着喝几口温水。
皇帝看向苏棠,声音有些沙哑:“此次,又多亏你了。”
苏棠躬身:“陛下洪福齐天,妾身不敢居功。陛下乃积劳成疾,日后还须静心休养,切勿过于操劳。”
皇帝目光扫过殿内众人,在何尚书脸上停留了一瞬,淡淡道:“朕是想静养,奈何树欲静而风不止。”
何尚书心中一凛,连忙低下头。
皇帝又看向陆明渊:“明渊,你夫人又一次立下大功。朕记得,你之前似乎想告假离京?”
陆明渊心中一动,上前一步:“回陛下,臣确有此意。内子身世流言纷扰,臣想携她暂离京城是非之地,寻一清净处散心,也方便查访其真正身世,以期彻底澄清流言,还内子清白,亦免陛下烦忧。”
皇帝沉默片刻,缓缓道:“准了。朕许你一月假期。望你……好自为之。”最后四个字,似乎意味深长。
“臣,谢陛下恩典!”陆明渊强压心中激动,与苏棠交换了一个眼神。
皇帝又看向那碗参汤,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查!给朕彻查尚药局!所有经手陛下药材之人,一律严加审问!”这话是对着殿内的心腹太监和侍卫说的。
一场突如其来的病危,似乎就这样被苏棠化解。而皇帝最后的表态和准假,无疑给了陆明渊和苏棠一个绝佳的机会和一道暂时的护身符。
退出养心殿,何尚书面色阴沉地快步离去。英国公和李阁老则对陆明渊投来鼓励的目光。
夫妻二人回到陆府,立刻紧锣密鼓地准备起来。皇帝只给了一个月时间,他们必须尽快赶往青囊谷,找到林司药!
“府中之事,交由赵衡和忠叔。”陆明渊吩咐道,“周振武,你挑选二十名最精锐的好手,扮作商队护卫,明日一早,随我与夫人出城!”
“是!”周振武领命而去。
苏棠则连夜准备各种可能用到的药材、银针,以及应对毒瘴迷雾的药物。
次日清晨,一支看似普通的商队悄然从陆府侧门驶出,离开了京城,径直向南而去。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几乎在他们出城的同时,几匹快马也从何尚书府的后门飞驰而出,携带着密令,奔向南方。
寻找真相之路,亦是步步杀机之旅。青囊谷的迷雾之后,等待他们的,究竟是希望的曙光,还是更深的陷阱?

第48章 南下寻踪多阻挠,驿站惊魂夜未央
陆明渊与苏棠一行人离了京城,扮作一支前往江南采买丝绸药材的商队,车马辚辚,一路向南。为避人耳目,他们并未选择最快的官道,而是时常绕行小路,夜宿也多选在偏僻镇甸。
然而,离京不过两日,周振武便敏锐地察觉到异常。
“大人,”他策马靠近陆明渊的马车,压低声音,“后面有尾巴,跟了我們一天了。手法很老道,不像寻常探子,像是军中好手或专业盯梢的。”
陆明渊神色不变,微微撩开车帘瞥了一眼后方尘土:“能甩掉吗?”
“试过两次,对方很警觉,而且似乎不止一拨人。强行甩脱,恐会暴露我们并非普通商队。”周振武沉声道。
苏棠在一旁开口道:“看来有人不想我们顺利南下。既然甩不掉,那就让他们跟着。我们按计划走,多加警惕便是。”
陆明渊点头:“嗯。吩咐下去,夜间值守增加一倍人手,饮食用水务必小心。”
果然,接下来的路程,各种“意外”接踵而至。
先是途径一处险要山路时,前方突然滚落几块巨石,险些砸中车队首车,显然是人为撬动。幸得周振武早有防备,提前派了斥候探路,及时预警才得以避开。
随后在一处小镇打尖时,马厩莫名失火,虽及时扑灭,却也有两匹马受惊受伤。掌柜的连连赔罪,查来查去却只说是伙计不小心打翻了油灯。
更有一夜,他们在野外扎营,凌晨时分竟遭遇了一伙数十人的“流匪”袭击。这些“流匪”身手矫健,配合默契,招式狠辣,全然不像乌合之众。周振武率护卫拼死抵挡,激战半个时辰,击杀数人,对方才呼啸退去,消失在夜色中。清点战场,从死者身上搜出的并非金银,而是制式统一的腰刀和劲弩!
“是军中的人。”周振武抹去脸上血污,将一把带血的腰刀呈给陆明渊,脸色难看,“虽然磨掉了标记,但这制式,错不了。”
陆明渊看着那刀,眼神冰冷:“真是下了血本。看来青囊谷之行,触到了他们的逆鳞。”他越发确信,林司药的存在,关乎一个能令对方覆灭的巨大秘密。
苏棠为受伤的护卫处理伤口,面色沉静,手下却飞快。她低声道:“他们越是阻拦,越是证明我们找对了方向。只是前路恐怕更难了。”
经过“流匪”袭击,陆明渊决定不再投宿城镇,尽量野外宿营,加强警戒,加快行程。
这日傍晚,天降大雨,道路泥泞难行。眼见无法赶到下一个预定的宿头,周振武只好选择了一处官道旁略显破旧的驿站落脚。
驿站不大,似乎已被另一支队伍先占了一半。对方也是商队打扮,押着几车货物,护卫个个精悍,沉默寡言,看到陆明渊他们进来,只是警惕地打量了几眼,便不再理会。
驿站驿丞是个干瘦的老头,看到又来这么多人,有些为难,但还是尽力安排了房间。陆明渊与苏棠被安排在二楼一间相对干净的上房,护卫们则挤在楼下通铺和柴房。
雨越下越大,砸在瓦片上噼啪作响。夜色深沉,驿站笼罩在雨幕和黑暗中,只有几盏昏黄的灯笼在风中摇曳。
苏棠总觉得心神不宁,那支先到的“商队”给她一种莫名的压抑感。她仔细检查了房间,又悄悄在门缝和窗棂上撒下一些特制的药粉——若有宵小潜入,便会沾染上无色无味却难以清除的追踪印记。
夜半时分,雨声渐歇,万籁俱寂。突然,楼下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闷响,像是重物倒地的声音,随即又归于寂静。
值夜的护卫似乎没有察觉?
苏棠瞬间惊醒,推了推身边的陆明渊。陆明渊本就警醒,立刻睁眼,眼神清明。
两人侧耳倾听,楼下安静得过分,连原本应有的鼾声和守夜人的脚步声都消失了!
“不对劲。”陆明渊低声道,悄然起身,摸出枕下短剑。
苏棠也迅速起身,将金针扣在指间,又拿起一个小药囊。
就在这时,他们听到极其轻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脚步声正顺着楼梯摸上来!不止一人!
对方动作专业而安静,显然是高手!
陆明渊眼神一厉,对苏棠打了个手势,示意她躲到床后阴影处。自己则闪身贴到门边。
脚步声在门外停下。短暂的寂静后,一把薄刃悄无声息地插入门缝,试图拨开门栓。
就在门栓即将被拨开的瞬间,陆明渊猛地拉开门,手中短剑如毒蛇般刺出!
门外之人显然没料到对方竟如此警觉且先发制人,猝不及防,闷哼一声,急退躲避,肩头已被划破。
几乎同时,走廊阴影中又窜出数条黑影,刀光闪动,直扑陆明渊!
楼下也传来了兵刃交击和护卫的怒喝声,显然对方是同时发动了袭击!
驿站狭小的空间内,瞬间爆发激战!
陆明渊剑法精妙,守在门口,寸步不让。苏棠躲在暗处,看准时机,指尖金针连弹,无声无息地没入两名正欲夹击陆明渊的黑衣人体内。那两人动作骤然一僵,随即软倒在地。
“小心暗器!”黑衣人中有人低喝,攻势更急。
周振武带着几名护卫从楼下杀上来,浑身浴血,显然楼下经历了一番苦战。“大人!下面的人被迷香放倒了大半!这帮杂碎!”
原来对方先用迷香解决了大部分护卫,再派精锐上来进行斩首行动!
双方在狭窄的走廊里舍生忘死地搏杀。对方人数虽不占绝对优势,但个个身手狠辣,招招致命,显然是死士之流。
陆明渊和周振武等人拼死抵挡,苏棠的银针和药粉也不时起到奇效,但形势依然危急。一名黑衣人突破防线,一刀劈向床榻位置!
苏棠就地一滚避开,药囊中的粉末撒出,那黑衣人顿时惨叫一声,捂着眼睛踉跄后退。
就在这时,驿站楼下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和一声暴喝:“何方宵小,敢在官驿行凶!”
只见那支先到的“商队”首领,竟带着他的人马杀了过来!他们似乎并未中迷香,此刻如同神兵天降,瞬间冲散了黑衣人的阵型。
那首领手持一柄朴刀,势大力沉,招式大开大阖,竟是军中悍将的路数!他带来的护卫也极为彪悍,配合默契,很快与陆明渊的人合力,将黑衣人逼得节节败退。
黑衣人见事不可为,发出一声唿哨,残余几人猛地掷出几个烟弹,顿时烟雾弥漫。
“屏息!烟有毒!”苏棠急呼。
待烟雾散去,黑衣人已不见踪影,只留下几具尸体和受伤无法逃脱的同伴。
驿站内一片狼藉,血腥味与烟味混合,令人作呕。
陆明渊收剑,对那突然出手相助的“商队”首领拱手:“多谢壮士相助!敢问高姓大名?”
那首领打量了陆明渊一番,抱拳还礼,声音洪亮:“在下姓秦,行伍出身,跑些江湖买卖。路见不平罢了。看阁下也不是寻常商人,这些人是冲着你们来的?”
陆明渊心中警惕,面上却不露分毫:“一些江湖恩怨,让秦兄见笑了。大恩不言谢,容日后图报。”
秦首领哈哈一笑:“举手之劳。此地不宜久留,阁下还是尽快处理一下,早些离开为好。”说罢,便带着他的人退回自己那边,并不多问,显得十分知趣。
陆明渊与苏棠对视一眼,皆觉得这秦首领出现得太过巧合,但其人又似乎并无恶意。
周振武带人清理现场,发现被迷倒的护卫只是昏迷,并无大碍。而被击杀或抓获的黑衣人,口中皆含有毒囊,活口无一例外服毒自尽,身上也找不到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死士。”陆明渊吐出两个字,面色阴沉如水。
对方为了阻止他们,已然不惜动用如此极端的手段!
经此一夜惊魂,众人再无睡意。简单处理了伤口,掩埋了尸体,天刚蒙蒙亮,陆明渊便下令立刻出发。
离开驿站时,那支秦姓商队也已收拾妥当,双方默契地点头致意,然后分道扬镳,各奔东西。
马车重新上路,苏棠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轻声道:“明渊,你觉得那个秦首领,是什么人?”
陆明渊目光深邃:“不像巧合。但他似乎并无敌意,反而帮了我们。或许……是友非敌?又或者,是想借我们的手,达成什么目的?”
前路迷雾重重,杀机四伏,但亦似乎有未知的势力在暗中观察,甚至插手。
青囊谷,似乎比他们想象的,更加牵扯深远。
车马加快速度,向着南方那片神秘的群山,疾驰而去。

第49章 毒瘴密林阻前路,古阵玄机费思量
连日的奔波与惊险,让队伍每个人都绷紧了神经。越往南行,地势越发崎岖,人烟愈发稀少。根据地图和当地向导的模糊指引,青囊谷已近在眼前,但环绕它的,是更为原始茂密的丛林和终年不散的雾气。
空气中开始弥漫起一股若有若无的、带着奇异甜腥的气味。随行的护卫中,已有两人开始出现头晕、恶心的症状。
“是瘴气!”苏棠立刻警觉,取出早已备好的解毒避瘴药丸分发给众人,“含在舌下,可缓解些许。但此瘴古怪,恐非寻常,需得尽快通过这片区域。”
周振武下令队伍加速,然而脚下的路却越来越难走。古木参天,藤蔓缠绕,几乎看不见路径,只能依靠指南针和模糊的方向感艰难前行。更令人不安的是,他们似乎一直在原地打转。
“大人,不对劲!”一名负责探路的护卫气喘吁吁地回来禀报,“前面那棵被雷劈过的大树,属下已经是第三次看到了!”
陆明渊面色凝重,抬头看向四周几乎一模一样的浓密树冠和缭绕的雾气:“我们恐怕是陷入某种迷阵了。”
苏棠仔细观察着地上的植被和岩石的分布,又抬头望了望几乎被完全遮蔽的天空,沉吟道:“不全是天然形成。这些树木的种植、岩石的摆放,看似杂乱,实则暗合某种规律,像是……结合了地势布置的古老阵法,又利用了此地天然的瘴气迷雾。”
她自幼习医,对阴阳五行、奇门遁甲之术亦有涉猎,虽不精通,却能看出些许门道。
“可能破解?”陆明渊问道。
“我试试。”苏棠凝神静气,根据日光透过雾气的微弱变化(虽被遮蔽,但并非完全无光),以及地表苔藓的生长倾向,艰难地辨认着方向。她时而让人在特定方位的树上刻下标记,时而让大家改变行进路线,迂回前进。
进程极其缓慢,且那诡异的瘴气似乎能侵蚀人的神智,让人产生幻觉。不时有护卫眼神迷茫,朝着雾气深处走去,幸得被同伴及时拉回。
“这样下去不行!”周振武看着状态越来越差的部下,焦急道,“瘴气越来越浓,弟兄们快撑不住了!”
陆明渊看着苏棠额角渗出的细汗,知道她也在极力支撑。他握紧她的手,发现一片冰凉。
“不能再贸然深入了。”陆明渊当机立断,“原路退回!找到进来时最后做的标记,退到瘴气稀薄处扎营!”
命令下达,队伍开始艰难后撤。然而,退路似乎也被迷雾吞噬,来时刻下的标记竟有几个消失不见了!恐惧开始在一些护卫心中蔓延。
就在气氛愈发绝望之际,前方探路的护卫突然发出一声惊呼:“大人!这里有具尸骸!”
众人围上去,只见一具早已腐朽的白骨歪倒在树根下,身上的衣物早已破烂不堪,但旁边还落着一个生锈的药锄和一个同样锈迹斑斑的铁盒。
苏棠小心地捡起铁盒,打开一看,里面竟是几页泛黄的绢纸,上面以蝇头小楷密密麻麻地写着字,还绘有一些奇特的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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