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女生小说 > 全文免费阅读

悍妻状元郎 (喜欢枫荷树的孔辉)


里正皱着眉拼命想。
这时,苏棠在不远处轻声唤道:“夫君,你来看这个。”
陆明渊和里正走过去。只见苏棠指着墙角一丛半枯的野草,草叶上勾着一缕极细的、颜色暗沉的麻线纤维,若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这像是从破旧的麻袋或者衣服上勾下来的。”苏棠道,“颜色很深,几乎和泥土混在一起,但细看能分辨。”
陆明渊眼神一亮,接过那缕纤维仔细查看,又抬头看了看墙头的高度和墙角的痕迹。
他心中渐渐有了计较。
勘察完毕,返回陆家小院。里正急切地问:“明渊,可看出什么了?”
陆明渊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先问了一个问题:“里正叔,村中可有这样的人家:近期遭遇变故,急需用钱或粮食;家中或有腿脚不便者,或主要劳力是妇人;家境贫寒,衣物器具多破旧;并且,其住处应离这几户失窃人家都不远,便于夜间行动。”
里正皱着眉头,掰着手指头数:“家境不好的倒有几家……腿脚不便……离得都不远……”他忽然倒吸一口凉气,眼睛瞪大了,“难、难道是……村尾的孙寡妇家?她男人去年没了,婆婆瘫在床上,还有个半大的小子!前阵子她婆婆病得厉害,确实借了不少钱买药……她家就住那一片!”
陆明渊与苏棠对视一眼,一切似乎都对上了。
“但这……没凭没据的,也不能就去抓人啊。”里正又犯了难。
陆明渊沉吟道:“眼下确实证据不足。那脚印已被雨水冲得模糊,纤维之物也难以作为铁证。若贸然指认,恐打草惊蛇,亦或冤枉好人。”
他看向苏棠,眼神中带着询问:“或许……我们可以‘守株待兔’?”
苏棠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窃贼既然屡屡得手,很可能还会再次行动。她点点头:“今夜可以一试。我身手尚可,蹲守一晚无妨。”
里正又惊又喜:“这……陆家媳妇,这能行吗?太危险了吧!”
“无妨。”苏棠语气平静,“只需里正叔找个借口,让那几户人家今夜故意显出门户松懈之态即可。剩下的,交给我们。”
是夜,月黑风高。苏棠换上了一身深色利落的衣服,悄无声息地潜伏在几户失窃人家附近的一棵大树上,借着浓密枝叶隐藏身形,气息收敛得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陆明渊则在家中等待消息,灯下读书,看似平静,书页却久久未翻动一张。
时间一点点过去,村中灯火渐熄,万籁俱寂。
直到后半夜,一条黑影果然出现在了村中小路上。那身影略显瘦小,挎着一个破麻袋,行动间似乎有些迟疑,却还是熟门熟路地摸向了李家的院门——李家今晚“恰好”忘了上闩。
黑影轻轻推开院门,蹑手蹑脚地溜了进去,径直走向檐下挂着的腊肉。
就在他(她)伸手欲摘之时,一个清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还要继续拿吗?”
黑影吓得浑身一僵,猛地回头,只见一个身影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地站在院中,月光勾勒出她纤细却挺拔的轮廓。
正是苏棠。
黑影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手里的麻袋掉在地上,转身就想跑。
苏棠动作更快,一步上前,手腕一翻便扣住了对方的手腕,力道巧妙,既让其无法挣脱,又不至于伤人。
“放开我!放开!”是一个少年惊慌失措的声音。
这时,听到动静的里正和陆明渊也提着灯笼赶了过来。灯光照亮下,只见被苏棠抓住的是一个面黄肌瘦、约莫十三四岁的少年,正是孙寡妇的儿子,栓柱。
栓柱看到里正和陆明渊,脸色瞬间惨白,停止了挣扎,低下头瑟瑟发抖。
看着地上散落的破麻袋,和少年身上那件勾破了边角、颜色暗沉的旧麻衣,一切不言而喻。
里正又是气愤又是心痛:“栓柱!真的是你!你……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少年只是啜泣,说不出话。
陆明渊走上前,目光扫过少年沾着锅底灰的破旧鞋子和疲惫的面容,温和地问道:“是你娘让你来的,还是你自己来的?”
栓柱猛地摇头,带着哭腔:“不关我娘的事!是我自己!奶奶病得要吃药,家里没米下锅了,娘天天哭……我……我没法子……”他说着,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真相水落石出。里正看着哭得不能自已的少年,重重叹了口气。
苏棠松开了手。
陆明渊对里正低声道:“里正叔,事出有因。孙寡妇家确实艰难。您看此事……”
里正摆摆手:“我明白。东西追回来,让他保证不再犯就是了。唉,也是我这个里正没照顾好……”
最终,里正带着栓柱和赃物离开了,想必会妥善处理后续。如何既惩戒又帮扶,是里正需要权衡的事情了。
院外恢复寂静。
陆明渊看向苏棠,月光下她的侧脸清冷而平静。
“今夜多亏你了。”他轻声道。
“你我既为盟友,自当尽力。”苏棠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你的推理很准。”
陆明渊微微一笑:“若无你身手了得,擒住现行,我的推理也只是空谈。”
夫妻二人相视一笑,一种无需言说的默契在夜风中流转。第一次联手,堪称完美。
他们都明白,经此一事,他们在村里的地位,将悄然发生改变。而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也在这共同应对麻烦的过程中,拉近了一丝。

第7章 惩治窃贼,智破不在场证明
栓柱被里正带到了村里平日里议事的晒谷场,几家失主和不少被惊醒的村民也闻讯围了过来。灯光火把下,少年单薄的身子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脸上满是泪痕和恐惧。
孙寡妇也被叫了来,一见这场面,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她脸色煞白,冲上去就想打儿子,手扬到半空却又无力地落下,转而自己捶着胸口哭嚎起来:“我的儿啊!你怎么这么糊涂啊!是娘没用!是娘对不起你啊!”
母子俩抱头痛哭,场面一时凄惶又混乱。
几家失主虽然气愤,但看着这家徒四壁的孤儿寡母和瘫在床上的老人,指责的话到了嘴边又有些说不出口,只是纷纷要求里正给个说法,赔偿他们的损失。
栓柱抽噎着承认了偷窃的行为,但却坚持说只有最近两次是他做的,之前的母鸡和粮食不是他偷的。
“真的!里正爷爷,我不敢撒谎!”栓柱急得又要跪下,“前些天的真不是我!我、我敢对天发誓!”
这下众人又疑惑起来。难道还有另一个贼?
里正皱紧了眉头,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陆明渊和苏棠。
陆明渊上前一步,声音平和却带着让人安静下来的力量:“栓柱,你说前几次失窃与你无关,那你昨夜和今晚行动时,可曾发现什么异样?或者,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栓柱努力止住哭泣,歪着头回想,忽然道:“有!昨天晚上,我……我本来想去张婶家看看,好像看到一个人影从王爷爷家那边溜过去了,跑得很快,我没看清是谁,吓了一跳就赶紧回家了。”
众人哗然。
王老汉立刻叫道:“看!我就说我的鸡不是他偷的!肯定是另有人!”
这下事情又变得复杂了。如果还有另一个贼,那会是谁?
里正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陆明渊却似乎并不意外,他沉吟片刻,目光扫过在场的人群,忽然问了一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前几日李婶家菜苗被毁,争执时,似乎有人提起,赵屠户家的小子前几天曾偷偷摸摸地在附近转悠?”
人群中的赵屠户立刻瞪圆了眼睛,粗声粗气地吼道:“陆书生!你啥意思!怀疑我家小子?他这两天跟他娘回外婆家了!根本不在村里!”
陆明渊神色不变,继续温和地问道:“哦?何时去的?何时归来?”
赵屠户梗着脖子:“大前天一早走的!说是今儿个下午回来!怎么?难道还能飞回来偷东西不成?”他儿子赵铁牛是村里有名的惫懒人物,手脚不甚干净,以前也惹过些小麻烦。
陆明渊看向里正:“里正叔,王老汉家的鸡,是前日夜里失窃的,对吗?”
里正点头:“对,大前天晚上还在,前天一早就没了。”
“而张家和李家失窃,是昨日夜间之事。”陆明渊缓缓道,“栓柱所见人影,亦是昨夜。若赵家小哥大前日一早便已离村,昨日夜间自然不可能在村中出现。”
赵屠户松了口气,得意道:“就是!跟我家铁牛没关系!”
然而,陆明渊却微微摇头,目光变得锐利起来:“赵大叔,您确定他是大前日一早离开的?乘坐何车?可有人亲眼所见?归来时间又是确切今日下午?途中会否因故提前返回,却未告知家人?”
一连串的问题,把赵屠户问愣住了。他张了张嘴,有些不确定起来:“他……他自己走的,说是走路去……啥时候回来,也没说死……”
陆明渊转向众人,声音清晰起来:“若赵家小哥并非大前日一早离开,而是前日傍晚甚至夜间才离村,那么他完全有时间在前日夜间窃走王老汉家的鸡。而后,他或许因故并未走远,或是提前返回,于昨夜再次行动,恰好被栓柱看到身影。”
“至于证明,”陆明渊看向栓柱,“栓柱,你昨夜看到那人影,可能分辨其高矮胖瘦?大致模样?”
栓柱努力回想,怯生生道:“好像……比铁牛哥瘦小一点……跑起来姿势有点怪,好像一边脚有点不利索……”
陆明渊立刻追问赵屠户:“赵大叔,铁牛小哥前几日可曾伤到脚?”
赵屠户脸色猛地一变,支吾起来:“……前几日剁骨头时,不小心砸了下脚趾……是有点肿……可、可这也不能说明就是他啊!”
“或许不能直接证明,”陆明渊语气依旧平静,“但若此刻派人去赵家小哥外婆家所在的村子打听一下,他究竟是何时到的,途中又停留了多久,或许就能真相大白。又或者,检查一下他昨日穿回的鞋袜,是否沾有王老汉家附近特有的红泥?李家菜畦旁的脚印,虽模糊,但大致尺寸似乎与铁牛小哥相符?”
逻辑清晰,层层递进。众人听得目瞪口呆,再看陆明渊的眼神已然不同。这书生,脑子是怎么长的?
赵屠户的脸色彻底白了,额头冒出冷汗,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里正见状,心里已然明了,气得胡子发抖:“好个赵铁牛!竟是他!还敢诬赖别人!来人!去赵家看看那混小子回来没有!把他给我叫来!”
不多时,赵铁牛被带来了,果然走路微微有点跛脚。面对陆明渊抽丝剥茧般的推理和父亲的逼问,他很快溃不成军,哭丧着脸承认了。原来他因脚伤没好利索,去外婆家路上磨得疼,待了一天就嫌无聊偷跑回来了,手头紧,便又干起了老本行,还想让栓柱背锅。
真相终于彻底大白。
里正气得当场狠狠训斥了赵铁牛,责令赵屠户赔偿所有失主损失,并罚赵铁牛为村里义务修路十天。对于栓柱,里正念其初犯且事出有因,只让他将昨夜偷的东西归还,并严厉警告绝不可再犯,同时承诺会想办法召集村民,帮衬一下孙寡妇家的艰难。
事情处理完毕,人群散去时,已是后半夜。众人看向陆明渊和苏棠的目光,充满了敬佩和惊叹。
“这陆书生,真是神了……”
“还有他媳妇,身手真好,悄没声就把人抓住了……”
“这两口子,一个文一个武,不得了……”
回到自家小院,天色已微微泛白。
陆明渊脸上带着一丝倦色,但眼神依旧清亮。他对苏棠道:“今夜辛苦你了。”
苏棠摇摇头:“份内之事。倒是你,”她看着陆明渊,“仅凭几句口供和细微痕迹,便能推断出真凶,甚至设计让其自曝其短,心思之缜密,令人佩服。”这是她的真心话。前世她见过不少聪明人,但像陆明渊这般善于洞察人心、利用逻辑和心理的,亦是少见。
陆明渊闻言,轻轻笑了笑,笑容在熹微的晨光中显得有些朦胧:“不过是多想了几步而已。世间之事,只要做了,必有痕迹可循。人心亦有其路,循迹而行,总能找到答案。”
他顿了顿,看向苏棠,语气带着些许探究:“倒是苏姑娘,身手利落,潜伏追踪之术似非寻常。擒拿手法亦精准巧妙,不知……”
苏棠迎上他的目光,坦然道:“家传的几手防身术罢了,久不练习,都生疏了。”她再次将问题轻描淡写地带过。
陆明渊知她不愿多言,也不再追问,只是意味深长地道:“苏姑娘的‘家传’,想必非凡。”
两人心照不宣地结束了这个话题。
经过这一夜,村里人彻底见识了陆家这对新婚夫妻的能耐——一个智近乎妖,一个武能擒贼。再无人敢因陆明渊家贫或苏棠曾经的“小可怜”身份而轻视他们。
而苏棠也越发确信,自己这位“柔弱”的书生夫君,其心智和潜力,远非这小小山村所能困住。他们的“盟约”,或许真的能走得很远。
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村里的麻烦解决了,但某些人的嫉恨之心,却因此被点燃了。

第8章 准备应县试,村霸来捣乱
失窃风波过后,陆家小院清净了不少日子。村里人见了陆明渊和苏棠,多是客气地打招呼,甚至带上了几分敬畏。陆明渊依旧每日读书不辍,只是案头多了几本专门为县试准备的时文制艺和律法纲要。
苏棠则忙着调理自己的身体,并开始有意识地利用周围环境改善生活。她进山次数渐多,凭借着前世野外生存的经验和中医知识,总能找到一些可食用的野菜、菌菇,甚至偶尔能设下简单的陷阱捉到一两只山鸡野兔,家里的餐桌上渐渐有了油腥。她还悄悄采集了不少草药,细心炮制晾晒,一部分用于自家调理,另一部分则打算寻机会换成银钱。
这日,陆明渊摊开一份略显陈旧的舆图,正是本县的地形图,上面标注着县城、乡镇以及各村的位置、道路乃至山川河流。他指着其中一条路径对苏棠道:“县试之期将近,需提前几日动身前往县城。此去约莫一日半路程,需在此处……”他指尖点在一个沿途村落的位置,“借宿一晚。”
苏棠凑过去看,只见他手指划过的地方,道路蜿蜒,途经山林,旁边还有细小的注记,似乎是关于路况、水源甚至天气规律的简单标注。这份舆图显然被他反复研究过。
“你对这条路很熟悉?”苏棠问。
陆明渊微微颔首:“早年随家母去县城求医时走过几次。后来也向过往行商打听过沿途情况。有备无患。”他说话间,目光依旧没有离开地图,似乎在脑海中反复推演行程。
苏棠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忽然觉得这书生认真谋划的模样,比平日里那份云淡风轻更添几分魅力。他并非死读书,而是真的将知识用于实际,心思缜密,步步为营。
“盘缠可够?”苏棠想起关键问题。赴考需要住宿、吃饭,可能还有考场的一些费用。
陆明渊从书箱底层取出一个陈旧的小钱袋,掂了掂,里面铜钱碰撞发出轻微的声响,显然不多。“抄书所得,加上往日积攒,应能应付。只是之后一段时日,要辛苦你在家中清贫度日了。”他语气带着些许歉意。
苏棠摇摇头:“无妨,我有手有脚,饿不着。你安心备考便是。”她心里盘算着,那些晒干的药材,或许能赶在他出发前找到机会去镇上卖掉换些钱。
两人正说着话,院门忽然被人“砰”地一声粗鲁地踹开!
几个膀大腰圆、流里流气的汉子闯了进来,为首的是村里有名的恶霸,名叫刘三,平日里就好吃懒做、欺软怕硬。他身后跟着的,赫然是前几天被狠狠教训了一顿、脸上还带着淤青的赵铁牛!
赵铁牛指着陆明渊,对刘三煽风点火:“三哥!就是他!就是这个穷酸书生,多管闲事,害我被我爹好一顿打,还罚我修路!还有他那个婆娘,手黑得很!”
刘三嘴里叼着根草茎,吊儿郎当地晃进来,三角眼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陆明渊,又瞟了一眼旁边的苏棠,嗤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和一个娘们。就你们也敢欺负我兄弟?”
陆明渊面色沉静,将苏棠稍稍挡在身后,对着刘三拱了拱手,不卑不亢道:“刘三哥,此事乃里正和村老们共同决断,并非陆某一人之意。其中是非曲直,想必刘三哥早有耳闻。”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