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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妻状元郎 (喜欢枫荷树的孔辉)


回程的马车上,陆明渊闭目养神,略显疲惫。
“这周员外,看似和气,实则精明。”苏棠忽然开口,“他今日宴请,考校为虚,摸底招揽为实。”
陆明渊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笑意:“夫人明察。周员外确是投资之意。今日席上几人,钱生急切,李生木讷,他最终选择示好于我,不过是因我这‘案首’名头更响,且看似……更易掌控些。”他语气里带着淡淡的嘲讽。
“你接受他的‘好意’了?”苏棠问。
“虚与委蛇罢了。”陆明渊淡淡道,“些许资助,若不影响自身,受之无妨,可暂解燃眉之急。但若欲以此捆绑,让我为他谋利,却是不能。功名之路,终究要靠自己一步步走出来。”
苏棠点头,不再多言。她欣赏他的清醒和骨气。
马车驶回村口,两人下车步行回家。刚走到离家不远处的岔路口,斜刺里突然冲出几个人影,拦住了去路。
正是刘三和赵铁牛,还有另外两个混混,几人面色不善,手里还拿着木棍等物。
刘三阴阳怪气地笑道:“哟,这不是咱们的陆大案首吗?攀上高枝了?坐着周老爷的马车回来了?真风光啊!”
赵铁牛也跟着起哄:“呸!走了狗屎运的东西!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陆明渊眉头蹙起,将苏棠护在身后,冷声道:“刘三,你们想做什么?”
“做什么?”刘三掂量着手里的木棍,“爷们儿这几天手头紧,想跟陆案首‘借’点酒钱花花!周老爷肯定赏了你不少好东西吧?识相的就交出来!”
眼看冲突一触即发。陆明渊面色微沉,正欲开口周旋。
苏棠却轻轻拉了他一下,自己上前一步,目光冷冷扫过几人:“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
刘三几人想起上次手腕脱臼的惨状,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但仗着人多,又强自镇定:“臭娘们!别以为我们怕你!今天我们兄弟几个……”
话音未落,苏棠身影忽动,快如鬼魅,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她已欺近刘三身前,也没见她如何动作,刘三只觉得膝弯处一阵剧痛,惨叫一声,“噗通”跪倒在地!
与此同时,她手肘向后猛地一撞,精准击中身后想偷袭的赵铁牛胸口,赵铁牛闷哼一声,踉跄着倒退好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胸口半天喘不上气。
另外两个混混吓傻了,举着木棍不敢上前。
苏棠一脚踩在刘三想要去摸掉落地上的木棍的手背上,微微用力,刘三顿时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看来你们不仅记性不好,耳朵也不好。”苏棠的声音如同淬了冰,“我说过,再敢来惹事,断的就不只是手腕了。”
她脚下加力,刘三痛得几乎晕厥,连声求饶:“姑奶奶饶命!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是我们有眼无珠!饶了我们吧!”
苏棠冷冷地瞥了一眼吓瘫在地的赵铁牛和另外两个瑟瑟发抖的混混,这才缓缓抬脚。
“滚。”

第11章 府试前夕暗流涌,黑手初现布疑云
陆明渊中了县案首的消息,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涟漪荡开,远远超出了小村的范围。羡慕者有之,敬佩者有之,但更多的,是隐藏在暗处的嫉妒与算计。
府试之期日渐临近,陆明渊闭门苦读,比往日更加沉默专注。苏棠则负责起所有外务,将小院打理得滴水不漏。她进山采药的路线越发隐蔽,有时甚至会故意绕远路,留意是否有人跟踪。刘三那伙人自上次被教训后,确实消停了不少,但苏棠并未放松警惕,她知道,恶犬咬人前,往往最是安静。
这日,苏棠从镇上卖药材回来,途径村口老槐树下,几个长舌妇正聊得唾沫横飞,见她过来,声音顿时低了下去,眼神躲闪,却又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窥探。
苏棠目不斜视地走过,敏锐的耳力却捕捉到零碎的字眼:
“……说是走了大运,谁知道怎么来的……”
“……周老爷赏识?怕是送了厚礼吧……”
“……瞧着吧,府试可没那么简单,别到时候原形毕露……”
她脚步未停,心中却冷笑。果然,酸腐的言论从未停止,甚至开始往舞弊的方向引导。这背后若无人推波助澜,她是不信的。
回到家,她将换回的银钱和一小包新米放下,对正在练字的陆明渊道:“外面有些风言风语,似是冲着你县案首的名头来的。”
陆明渊笔尖未停,语气平淡:“意料之中。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无非是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想乱我心境罢了。”
“你心中有数便好。”苏棠见他如此镇定,便不再多言。她走到水缸边,舀水洗手,状似无意地又道,“今日在镇上,似乎看到赵铁牛鬼鬼祟祟地跟一个生面孔在巷口说话,不像本镇人。”
陆明渊终于搁下笔,抬起头,眸光微凝:“生面孔?可看清样貌衣着?”
“距离远,看不清脸,穿着像是绸布庄的伙计,但脚上的鞋却沾着县城那边特有的红泥。”苏棠回忆道,“赵铁牛对他很是恭敬的样子。”
“县城来的……绸布庄伙计……”陆明渊沉吟片刻,指尖在桌上轻轻敲击,“周员外家的产业,并未涉及绸布。钱书生家倒是有一间不大的布铺……”
苏棠挑眉:“你是怀疑……”
“未必是钱书生亲自指使,但他家那位夫人,气量可不怎么宽广。”陆明渊嘴角勾起一丝冷嘲,“府试在即,若我名声有污,或是出了什么‘意外’,最大的受益者会是谁?”
两人目光交汇,皆了然于心。
“需得早做防范。”苏棠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陆明渊点头:“府试需前往府城,路途更远,变数更多。他们若想动手,路上是最好的机会。”
他铺开那张旧舆图,手指点向通往府城的官道及几条可能的岔路、山林、渡口。“我们会途经黑风岭、落马坡,还有青川渡。这几处,都非太平之地。”
苏棠凑近细看,将地形地貌记在心中。“你计划何时动身?”
“五日后。”陆明渊道,“宜早不宜迟。还需预留时间适应府城环境。”
接下来的几日,陆明渊依旧埋头苦读,仿佛对外界的风波毫不知情。苏棠则暗中做了更多准备。她将采来的几味具有麻痹或致幻效果的草药小心提炼,制成粉末藏在身上。又削尖了几根坚韧的竹竿,藏在行囊不易察觉的角落。甚至还将陆明渊那把切药材的短刀磨得更加锋利。
出发前夜,油灯如豆。
陆明渊将最后几本书册收入行囊,忽然对苏棠道:“此去府城,恐怕不会太平。你若……”他顿了顿,似乎想说什么。
苏棠打断他:“既为盟友,自当共进退。莫非你觉得我会拖你后腿?”她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
陆明渊失笑,摇头:“自然不是。只是……”他看向苏棠,灯光下她的眼眸清澈而坚定,他轻叹一声,“只是觉得,将你卷入这些风波,于心有愧。”
“路是我自己选的。”苏棠语气淡然,“何况,若无风波,岂非无趣?”
陆明渊闻言,不由莞尔:“夫人之心志,非常人所能及。”他收敛笑容,正色道,“既如此,明日清晨,我们便出发。一切见机行事。”
“好。”
翌日天未亮,两人便悄然离村,并未惊动太多人。里正知晓他们今日出发,早早等在村口,塞给陆明渊一小包碎银子:“明渊,拿着!穷家富路,别委屈了自己!一定要给咱村争气啊!”
陆明渊推辞不过,郑重谢过里正。
晨曦微露中,两人踏上通往府城的官道。陆明渊背着书箱,苏棠则背着一个更大的行囊,里面装着干粮、水、药材以及她那些不起眼的“装备”。
官道起初还算平坦,行人车马也逐渐增多。但越是远离村镇,道路两旁越是荒凉,山林密布。
走了大半日,午后阳光正烈。前方出现一处岔路口,一条是继续官道,需绕远一些但路况好;另一条是略显狭窄的小路,穿过一片茂密的黑松林,能省下近一个时辰的路程。不少行商旅客会选择走小路。
陆明渊在岔路口停下脚步,仔细观察着地面的痕迹。
苏棠也凝神感知着周围的动静,松林深处,过于安静了,连鸟鸣声都稀稀落落。
“走官道。”陆明渊低声道,语气笃定,“林子里有人,不少于五个,埋伏已久。”
苏棠毫不怀疑他的判断。他或许没有她的耳力,但对痕迹、环境的观察和推理已臻化境。
两人不动声色,继续沿着官道前行。
果然,没过多久,身后小路上传来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和咒骂声。
“妈的!怎么没走这边?”
“是不是被发现了?”
“追!他们肯定没走远!”
五六个手持棍棒、面露凶光的汉子从小路冲了出来,为首的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目光凶狠地扫视着官道上的行人,很快锁定了陆明渊和苏棠的背影。
“就是他们!那个书生和娘们!追!”刀疤脸一挥手,几人快步追了上来。
官道上的行人见状,纷纷惊慌避让。
陆明渊面色微沉,加快脚步:“前面有一处废弃茶棚,或许可暂避。”
苏棠却拉住他,目光冷静地扫过身后越来越近的追兵,以及前方不远处的一个急弯:“不必。就在此处解决。”
她迅速从行囊中摸出一个小纸包塞给陆明渊:“待会儿我动手,若有漏网之鱼靠近你,扬出去。”
陆明渊接过纸包,触手细腻,知是药粉,毫不犹豫地点头:“小心。”
眨眼间,那五六人已追至身后,挥舞着棍棒砸来,口中污言秽语:“小白脸!站住!”
苏棠猛地将陆明渊往旁边一推,避开最先挥来的木棍,同时身体如同灵猫般矮身旋转,避开攻击的同时,脚尖精准地踢在为首刀疤脸的手腕上。
“咔嚓!”一声脆响,刀疤脸惨叫一声,木棍脱手飞出。
不等其他人反应,苏棠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根削尖的竹竿,她并不致命攻击,而是快如闪电般或刺或扫,专攻对方关节、脚踝等吃痛处。
“哎呦!”
“我的腿!”
“这娘们扎人好疼!”
惨叫声接连响起,几个大汉竟被她一根竹竿打得手忙脚乱,近不了身!她的动作没有丝毫花哨,全是简洁有效的杀伐之术,只是刻意控制了力道,未取性命。
有个机灵的混混见奈何不了苏棠,眼神一狠,绕过战团,扑向站在一旁的陆明渊:“先抓住这书生!”
陆明渊看似惊慌后退,在那混混扑到近前时,手腕一抖,纸包中的药粉精准地扬了出去,正中对方面门。
那混混只觉一股刺鼻的粉末呛入眼鼻,顿时眼泪鼻涕横流,视线模糊,呛咳不止,失去了方向感,胡乱挥舞着手臂。
苏棠见状,反手一竹竿抽在他腿弯处,将其打倒在地。
不过短短几个照面,五六个凶神恶煞的大汉竟全部躺倒在地,呻吟不止,失去了战斗力。
官道上的行人都看傻了,远远躲着,不敢上前。
苏棠气息微喘,持竿而立,目光冷冽地扫过地上几人:“谁派你们来的?”
刀疤脸捂着手腕,疼得龇牙咧嘴,却嘴硬道:“没、没人派!爷们儿就是看你们不爽,想抢点钱花花!”
陆明渊走上前,俯身从刀疤脸怀里摸出一块腰牌,上面刻着一个“钱”字。
“钱记布铺的护院腰牌。”陆明渊声音冰冷,“是钱夫人,还是钱秀才的意思?”
刀疤脸脸色瞬间惨白。
陆明渊将腰牌收起,不再看地上的人,对苏棠道:“走吧。府城还需赶路。”
苏棠点头,收起竹竿。
两人在一片惊惧的目光中,继续沿着官道前行,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打发了几只烦人的苍蝇。
经此一役,两人都明白,府试之路,绝不会平坦。背后的黑手,已然浮现。而他们的反击,才刚刚开始。

第12章 府试案首再扬名,暗处冷箭终难防
黑松林外的伏击如同投入水中的石子,虽激起涟漪,却未能阻挡水流。陆明渊与苏棠一路警惕,再无波折,顺利抵达府城。
府城比县城繁华数倍,车水马龙,人声鼎沸。两人寻了一处偏僻但干净的小客栈住下,价格不菲,但为了安静备考,也只得咬牙住下。苏棠卖药材的钱和里正资助的银两,此刻派上了大用场。
府试的气氛远比县试紧张。来自各县的精英学子汇聚于此,客栈、茶楼里到处可见高谈阔论、切磋学问的书生。陆明渊依旧深居简出,大部分时间都在客房内温书,偶尔出门,也是去书铺淘换些时文集子,或是向一些看起来学问扎实的老秀才请教。
苏棠则负责打点一切,从饮食到笔墨,无不精心。她甚至凭借敏锐的观察力,发现客栈提供的饮食似乎有人动过手脚,悄悄换成了从外面可靠食铺买来的食物,并未声张,只暗中提高了警惕。
期间,并非没有试探。偶有同住客栈的书生前来“拜访请教”,言语间多有打探和比较之意。陆明渊皆以谦和态度应对,学问上不露锋芒,却也滴水不漏,让人摸不清深浅。也有人见苏棠容貌清丽却衣着朴素,试图搭讪或轻视,皆被她冰冷的眼神和偶尔露出的、收拾不长眼混混的利落身手所慑,不敢造次。
府试那日,考场外人头攒动。送陆明渊进入那森严的考场大门时,苏棠只低声道:“平常心即可。”
陆明渊回头看她一眼,颔首:“等我。”
几日煎熬等待。放榜那日,苏棠早早便到了张贴榜文处。那里早已被围得水泄不通。各种口音、各种情绪的叫喊声、叹息声、欢呼声交织在一起。
苏棠没有往里挤,只站在外围稍高的一处石阶上,目光沉静地望向那巨大的皇榜。
从后往前,名字一个个被念出,欢呼雀跃者有之,捶胸顿足者有之。气氛越来越紧张。
终于,到了最前列。
“……第五名,清源县,张文远!”
“……第四名……”
“……第三名……”
“……第二名,安澜县,钱文敏!”
听到这个名字,苏棠目光微凝。只见不远处,钱书生(钱文敏)猛地攥紧了拳头,脸上却没有太多喜色,反而死死地盯着榜上最顶端那个尚未揭晓的名字,脸色铁青。他身边那个绸缎妇人,更是紧张地掐住了手帕。
所有人的呼吸几乎都屏住了。
唱榜的官吏清了清嗓子,高声喊道:
“府试案首——青林县,陆明渊!”
“轰!”人群瞬间爆发出更大的声浪。
“又是他!县试案首,府试又是案首!”
“连中两元!这是要小三元啊!”
“青林县在哪?竟出此等人物!”
苏棠轻轻吁出一口气,嘴角微不可查地弯了一下。她跳下石阶,转身便往客栈走,准备接人。
客栈内,陆明渊得知消息,神色依旧平静,只是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如释重负的光芒。前来道喜的人络绎不绝,客栈掌柜也笑得见牙不见眼,直呼蓬荜生辉。陆明渊一一客气应对,宠辱不惊。
消息传回青林村,自是又一番轰动。连周员外都派人送来了更丰厚的贺礼,言语间更加热络。
然而,荣耀背后,冷箭始终如影随形。
就在放榜后第二日,陆明渊前往学政衙门办理相关文书手续时,于衙门外街角,竟险些被一辆突然失控的马车撞上!幸亏他时刻保持警惕,反应迅捷地向后猛退一步,那马车堪堪擦着他的衣角冲过,撞在路边石墩上,车辕断裂,驾车的车夫被甩出老远,哀嚎不止。
场面一片混乱。陆明渊站在原地,面色微白,袖中的手微微握紧。他目光锐利地扫过那辆马车——并非载客的豪华马车,而是一辆运货的板车,缰绳断裂处切口颇为整齐,不似自然磨损。
是意外,还是又一次“意外”?
苏棠闻讯赶来,检查了现场和那断裂的缰绳,眼神冰冷。“不是意外。”她低声道,“切口太利落了。”
陆明渊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恢复平静:“知道了。”
两人心照不宣。钱家,或者说钱夫人,看来是恨极了陆明渊连续压她丈夫一头,竟敢在府城、在学政衙门外就下此毒手!虽未成功,但其狠毒与肆无忌惮,已显露无疑。
“不能再被动挨打了。”回到客栈,苏棠冷声道。
陆明渊坐在窗边,指尖轻扣桌面,眸光深沉:“自然。只是眼下我们势单力薄,直接对抗并非良策。需借力打力。”
他沉吟片刻,道:“钱文敏此次府试第二,成绩亦是不错,定然志得意满。但其人性情急躁,心胸狭窄。若此时得知一些关于其妻暗中行事,可能累及他功名前途的消息……你猜他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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