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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娘亲被巧取豪夺后(未眠灯)


“当时我非她最好的选择,且不久后我要去从军,没理由拖着她。后来我随君侯建功立业,非昔时可比,我便……把她夺回来。”魏青偷偷观察上峰的神色。
夺人妻这事吧,只能说不光彩。
偏偏这种极为不光彩之事,这屋里有两个人,而两人都这么干了。
秦邵宗脊骨微微挺直,不似先前慵懒,“后来如何?”
魏青便把事情的大致经过,包括他先谋而后动,派人仔细查他妻子的前夫,寻了一女郎按他昔日红颜的姿态出现,引得对方神魂颠倒,意图休妻。
这种事换了旁人,魏青绝不会说,因为太龌龊了,但谁叫不远处有位同道中人。
君侯行军打仗向来不拘一格,只看最后成效,这最后会不会比他更龌龊,其实也不好说。
“……总之先强娶到手,而后珍之重之,她喜欢什么便给什么,再生一两个孩儿。女郎都记挂自己的孩子,有些甚至将之看得比丈夫更重。对孩子好,有时她能比自己得了宝贝更高兴。这时间久了,她自然不会留恋和介怀以前。”魏青总结道。
秦邵宗眸光暗了暗,“我知晓了。”
魏青离开后,秦邵宗在书案后坐了许久。男人抬笔沾墨,在案上铺开的桑皮纸上写了三个字。
看着这个名字,男人眸光晦暗不明。
上回见卫澄,黛黎只是小坐便退了场。后来秦邵宗说对方约了下回,黛黎以为可能是随口一句的客套话,没想到拜帖又送过来了。
依旧是送给她。
“让她来吧,毕竟是祈年的亲姨母,拒了也不好。”秦红英看着拜帖。
黛黎提笔写字。
秦红英在旁边和她说话,黛黎一边应声一边写回帖,一个不留神,写了两个简体字出来。
“这是什么字?”秦红英刚问完,就眼睁睁地看着黛黎将之涂掉,且还若无其事的重新拿了张新纸。
秦红英:“……”
“红英,你先前说你骑术了得,你能否教我骑马?”黛黎转移话题。
以前她没觉得骑马重要,但经那回逃命后,她忽然意识到这项技能在古代还是相当有用的。
从白日城回来后,州州的蛊毒让她焦头烂额,如今瞧着一切顺利,她可以腾出些精力来计划往后。
秦红英哼出一声笑,“你这人真是有意思。”
被抓包抓了个正着,都能镇定自然的转移话题。难道是经验丰富,过往被她二兄抓多了?
在府上小住的这两日,秦红英浅浅了解了些黛黎的信息。初闻时她便惊叹不已,莫名明白她二兄的执着。
哪怕不谈黛黎美丽的外表,单是咸石一项,都足够二兄将她束在身旁。
“行,改日教你。”秦红英应下。
回帖送出去后,翌日卫澄再次登门了。
和上回相同,她像是怕秦祈年在这里缺衣少食一般,带着厚礼登门。
但也和上回不同,她不是一个人来的,与她同行的还有一个模样出众的女郎。
对方挽了妇人发髻,着云母色的长裙,装扮素净,唯有头上一支精细的雕兰花玉簪,和皓腕上一个白玉镯。
那美妇剪水秋眸,留了两道柳叶眉,眉头稍蹙,自成一股柔弱的楚楚可怜。
秦祈年和先前一样来侧门接人,但见马车内还下来一人,他不由愣住,多看了两眼,总觉得那女郎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
给卫澄见过礼后,秦祈年问:“姨母,您这是携友来访?”
“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这是你凭芝姨母。”卫澄嗔怪道。
她见秦祈年面露错愕,又笑着说,“姐姐过世以后,你外祖和你父亲达成约定,让凭芝来照顾你们父子俩。如今姐夫负伤,凭芝哪能缺席。”
经对方一提,秦祈年想起来了。
这位是李姬!
秦祈年脑子乱糟糟的,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但长辈在前,且两个都是他姨母,他也不好说“您怎的直接将人从君侯府内接出来”。
少年挠了挠头,“姨母先进来吧,姑姑和黛夫人已在主厅了。”
卫澄面色剧变,“你姑姑回来了?”
渔阳郡那般大,每日进出的车队不知几何。前几日听闻有一支骑兵护送一架马车进了秦府,但车中人不得而知。
父亲猜测可能是纳兰治那等先前随军南下的谋士,落后一步回来,归来后来拜访主公。
但如今,那辆车里居然是秦红英。
秦祈年颔首,“我姑姑和表妹回来看望我父亲,会在府上小住。”
卫澄心思转了又转,最后看向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卫凭芝,心道秦红英这个当妹妹的,还能将手伸到兄长的后院里不成?可没有这样的道理。
父亲说的没错,武安侯已将续弦意图摆到了明面上,大到授意蔡家施压,小到将君侯府一众姬妾迁移出府。
于娶妻一事,他似乎势在必行。而他们卫家绝不能坐以待毙!
毕竟君侯府主母,那可不仅是个称呼,更是涉及渔阳、甚至整个北地的权力更替。
可以说,武安侯未来的势力有多广,它的影响就有多深。他们卫家过去吃得津津有味的肥肉,焉能拱手让予他人?
走进前庭时,卫澄低声对身旁的庶妹说,“除了这里,旁的都不是你的落脚之处,明白否?”
卫凭芝蹙着细眉点头,“我明白的。”
秦红英和黛黎已在正厅,看到卫澄和一陌生女郎相携而来,黛黎眉心微动,直觉今日这场会客,估计又不是按寻常章程走完了。
“一别数年,卫五你这变化可真大。”秦红英打量着卫澄。
大家都是嫡女,秦卫两家在渔阳都是望族,在小娘子还未出阁时,两人少不了混一个圈。
秦红英不大喜欢卫澄,其实对她本人倒没多大意见,主要是当年卫家趁火打劫,将姿态摆得太高。
从此以后,她就对卫家之人相当无感。至于如今嘛,有二兄嘱托在前……
卫澄笑着和她寒暄,捧着她,“你倒是一点未变,哪怕生了三个孩子,模样也一如当年不说,气质还更胜从前。”
“你果真变化大,你以前可不会这般油嘴滑舌地说话。”秦红英笑道,目光转向卫凭芝,敏锐从两人的面容上寻出一两分的相似。
她眯了下眼睛,眼尾扬出一道略微凌厉的弧度,“你这个卫五真的好大排场,来这里还带如此多女婢,这是怕府上无人供你差使不成?”
卫澄暗喜,心道正中下怀,笑着正想接话,却不料对方后面语速加快——
“卫五,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二兄忧心他那心肝被伺候得不周道,特地从君侯府调了大批女婢过来,兼之还有从外地买奴仆,唉,如今阖府都是人,满满当当的,多得都快没地方落脚了。”
黛黎本来坐在一旁当花瓶。
今日待客,有秦邵宗他妹妹在场,她自觉将自己放在辅助位置。
刚刚两方一见面,她一听秦红英和卫澄的对话,心道辅助都可以不用了。秦红英一人应付绰绰有余,她可以尽情划水。
结果水还没划两下呢,她就被秦红英那句“他那心肝”给劈了一下。
黛黎嘴角抽了抽,极力忍住转头去看秦红英的冲动,只继续挂着礼貌浅笑。
那位随卫澄进来的那个女郎未被介绍,但黛黎认为对方的身份不难猜。不仅是秦祈年频频看向对方,欲言又止,也她和卫澄鼻子有几分相似。
一道隐晦的目光从下方来,黛黎刚迎上去,对方便垂眸避开。
黛黎只能看见对方温顺低头,两道细眉若有似无的微拧着,像一朵经不起风吹雨打的小白花。
黛黎:“……”
和卫澄说话的秦红英摆摆手,“所以此地用不着你的奴仆,你让她俩出去等你,我保管她们出去以后,也大把奴仆供你差遣。”
卫澄目光一凛,反应过来对方不是“正中下怀”,分明是察觉到了卫凭芝的身份,干脆不给她介绍的机会,直接将人当奴仆往外赶。
但那是一般的女婢吗?
卫家费尽心思查出卫凭芝被迁出君侯府后、在外的宅舍,可不是让她只在秦府待一刻钟不到就被赶出去。
“嗳,红英你没见过她,认不出我这个妹妹很寻常。想当年,凭芝还差点成了你二嫂呢,也就是姐夫惦记我姐姐,不舍得叫旁人占了她的妻位,故而才只纳她为妾,叫她入府照顾祈年。”卫澄笑道。
她这是直接将事儿摊开来说了。
秦红英微不可见地皱了眉。
下一刻,又听对面说:“昔年姐夫答应我卫家,往后续弦只娶卫氏女。这十五年来姐夫都信守承诺,不曾食言,如今他在战场上负伤,凭芝身为他后院里的卫氏女,如何能独善其身呢?”
在“信守承诺,不曾食言”这八个字上,音被稍稍咬重了些。
秦红英的目光冷了下来。
黛黎坐在上首,看见卫澄这番话后,仿佛有阵风吹过般,吹得下首的小白花微微抬起了头。
对方怯生生地偷看她,被发现后,像是受惊似的垂下头。
黛黎颇为好奇,观卫凭芝的模样,约莫二十五六,她生在富贵人家中,实际年龄应该要更往上走些。这个年纪的女郎,居然连寻常会客都如此胆怯。
这是故意为之,还是以前一直困在巴掌大的后院里,未见过多少人?
说前者嘛,秦邵宗本人又不在这里,她就是当场哭出来他都看不见。
说后者么,卫家的庶女绝对不止一个,当年卫凭芝能从一众庶女中脱颖而出,定然不止貌美这一条。
按理说,打着接任主母之位的算盘,没理由见客时该如何都不懂。
难道,是给她看的?
黛黎眼瞳微颤,好像悟了。
在黛黎打量卫凭芝时,秦红英也分出少许心神观察黛黎。
这一看,心神大震,可不得了。
她二兄这位心肝不太寻常!
寻常女郎和丈夫蜜里调油,忽然看到丈夫过往姬妾,且还被旁人告之、如今这送上门来的姬妾当年险些成了丈夫的正室,再加上对方意欲留下,定然是怎么看都有些扎眼的。
偏生这心肝是看出了点纯粹的好奇心。
秦红英脑中掠过一道电光,恍然间明白了些什么。
若是二兄只要何首乌和麝香,完全可以派人来取,不必让她这个妹妹亲自来走一遭。
但事实却相反,她不仅来了,还被二兄委以接待卫家来访一任。
因为他分明是清楚黛黎不想应付,甚至还忧心她被卫家诓了去、将人放进府里来,所以才把她这个远在外郡的妹妹喊回来打头阵。
秦红英瞠目结舌,万千感慨都化成一句话: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嚣张如二兄,没想到也有今日。

第109章 强娶
心里万千感慨是一回事, 但面上,秦红英目光凌厉地看着卫澄,“丁老先生妙手回春, 我二兄的伤已无大碍。昔年之事究竟如何,小辈不清楚, 不了解内情之人亦不清楚,但你我难道还不知晓内情吗?”
卫家当年的架子摆那么高,要求二兄娶卫氏庶女当续弦只是其一,后面还跟着二三四五六。
不等卫澄说话, 秦红英不悦道:“我二兄这人性格强势, 最不喜别人威胁他。昔年伯雷山和田泽山脉那一带山匪成祸,我二兄原先只想派部下剿匪, 但那两个匪头不知天高地厚,竟传信于我二兄, 意欲讨个官职,好给自己挂个正经的牌子。他们还口出狂言, 若是二兄不允, 便领兵屠尽周围一众百姓。呵,这结果,卫五你猜怎么着?”
秦红英说起“伯雷山和田泽山脉”时,黛黎翻出了点陈旧的记忆。
那是大半年前的事了, 当时她从南康郡逃到太平郡, 在太平郡被秦邵宗逮住。盐枭李瓒的兵马闻讯而来,秦邵宗带着她登山躲避。
在那小山洞里,卫兵对她说当年那场剿匪,是秦邵宗亲自领的兵,京观连筑数座。从那以后的十来年, 那两地都未再闹过匪祸。
卫澄对此似乎有耳闻,面色微白。
秦红英冷笑道:“我二兄收到匪头传信后勃然大怒,直骂他们痴心妄想,当即战前换帅,自己披甲上阵。”
“痴心妄想”这四个字,秦红英也咬重了些。
“卫五,你见过京观吗?由一个个脑袋堆成的小山,每个脑袋都血淋淋的,首级被切下来时,那些匪寇还瞪大了眼睛,惊恐万分,死不瞑目。好几座京观一字排开,血将周围的土地都染红了,甚至还汇成了红色的溪流。连土地都被血泡松软非常,一脚踩下去,靴旁能‘滋’地溢出血来,有时还能看见些许碎肉。”秦红英似回忆地感叹道。
黛黎不由转头,眼里有点不易见的狐疑。
这大小姐说的好像亲临其境一样。可秦邵宗挂帅,会让妹妹跟着一起去吗?
但不管真假,秦红英这番话威力非同小可。卫氏姐妹面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一个赛一个的苍白。
卫澄的嘴皮子抖了下,但没能说出话来。
秦红英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眼里的意有所指更甚,“所以啊,那些威胁我二兄的人,真是自作聪明。我二兄什么性子,他打小就是个硬骨头。你好声好气和他说话,他还能看在你乖顺的份上,赏你条活路走,若是不识趣,偏生要戳他的逆鳞,那真是……”
真是什么,秦红英没说,只用一声冷笑代替。
卫家姐妹娇躯一震,跟树梢上悬着的黄叶似的。
而就在黛黎怀疑这俩会不会被吓晕在正厅时——
“凭芝!”卫澄见身旁人软下,起初还惊了下。
但后面她反应过来,敛着眸中精光去扶人,“凭芝你怎么了,难道是旧疾发作?你别怕,渔阳最好的杏林就在这府中,姐夫他宽宏大量,宅心仁厚,一定能让你化险为夷的。”
黛黎:“……”
秦红英:“……”
秦红英真是被气笑了。
她当年嫁的是施家的嫡长子,丈夫是父亲的下属,算起来是低嫁。婚后丈夫后院干净,姑氏舅氏待她如亲女,几个妯娌敬她惧她,有心眼也不敢耍到她前面。
出嫁后见得少,却不代表看不懂。
遥想当年胞兄战死后,有一段时间秦氏旁支的魑魅魍魉通通跑了出来,在她面前大肆作乱。
不过已是十几年前之事,这卫氏女倒好,时隔十几载,又帮她重温了下被人设计的感觉,且用的还是如此拙劣的手段。
“姨母,这……”秦祈年人傻了,不知如何是好。
他下意识地上前几步,想将卫凭芝扶起,又觉得不太合适。
秦红英转头对秦祈年说:“祈年,你跑得快,速速去寻丁老先生。他先前来府上,都有两个懂医理的仆从随行,你让其中一个仆从带上针盒随你来,先把人救醒再说。”
秦祈年一阵风地跑了出去。
而“针盒”这两个字一出,卫澄分明看到卫凭芝的眼睫颤了颤。
她赶紧阻止道:“不必让奴仆来,我方才看了下,凭芝应该不是旧疾发作,只是受惊才晕过去而已。不如寻个院子让她休息,待她休息好了自然会醒来。”
“不妥。我二兄先前说抱恙之人切忌擅自移动,若是不慎磕着碰着哪儿了,加重病情了,便是追悔莫及。”秦红英似笑非笑道:“二兄身经百战,经验丰厚,定然不会弄错,卫五你说对吧?”
刚刚才说了“乖顺赏条活路”,如今卫澄还真没摇头的勇气。
局面一时陷入了僵持,黛黎亲临现场看了一场小型宅斗,心里感叹连连,更觉得大户人家的主母不好当。
今日这个晕,明日那个浑身疼,那真是没个安生。
秦邵宗不在这里,不知道黛黎心里所想,要是他知晓,估计能一股气直冲到头顶。
不久后,秦祈年领着一个背着药匣的侍从回来了。
“这小卫氏瞧着体弱多病,莫要吝啬,务必多给她几针。”秦红英在一旁笑道。
虽说是侍从,但能随丁陆英左右的,岂非是寻常医者。对方没有贸然扎针,而是先切脉,这脉搏一探,他就知晓怎么回事了。
高门大户向来斗争多,医者也不敢说太多,只是斟酌着道:“秦夫人,她无大碍。”
秦红英催促道:“无大碍也赶紧扎两下吧,把人扎醒了就行。我二兄如今一掷千金到处求名药,养家压力颇大,府上已养不下其他人。”
医者:“……”
黛黎摸了摸鼻子。
“扎吧,扎出问题算我的。就算扎中什么穴位,弄得半身不遂也没关系,反正我陪嫁丰厚,大不了将此女带回南羽郡,随便寻个庄子,再遣两三个奴婢伺候她一辈子。”秦红英淡淡道。
这话刚落,方才一直“昏迷不醒”之人有了动静。
卫澄暗自咬牙,却也无可奈何,只能佯装惊喜,“凭芝你醒了?还好只是小毛病,若是弄出个好歹来,你叫我如何和姐夫交代,毕竟你在君侯府伺候了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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