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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恶狼养花指南(妃鱼)


“当然。”恪谨点点头, 轻声又道:“你们是同族,以后还真得多多靠你留意些。仙尊此次下凡其实归期不定,临走前说几日后便能归来,可几日又几日, 仙尊也迟迟未归,这花如今只能靠你我照顾周全。”
时绫听完毫不犹豫急忙点头接下此任, “大师兄你放心, 我会好好照看的。”
说完, 恪谨转身便要推开正房的门。
一旁的裴逸风听了恪谨的话心里又不是滋味了。他本就瞧不起没灵力且不会法术的时绫, 而恪谨方才那一番话好像整个仙门除了时绫, 他和二师兄照看不来那朵花一样。
难道他甚至还不如一个什么都不会的花精?
裴逸风哪里能忍受时绫压他一头,更何况今日之事分明不是他的错!
气急败坏的裴逸风偏头想让荒炎跟他一起说点什么阻止恪谨,可荒炎明显非常之高兴, 毕竟日后不用再早起晚归捧着一朵花四处跑了, 打了个哈欠便回了房。
“不行!”裴逸风大喊一声, 冲上前抓住时绫的手腕, 用力一拽,便将毫无防备的时绫拽到了身边。
时绫半个身子本来都已经进了正房,正满心期待地等着看小花, 却遭裴逸风横插一脚,硬生生被扯出来,小脸垮着气呼呼地问他:“你干什么!”
恪谨同样顿住了步子,闻声回头望去,见时绫被裴逸风牢牢牵制着,当即沉声道:“逸风,放开师弟。”
裴逸风丝毫不惧,理直气壮地朝恪谨说道:“大师兄,不能让他进去。”说完,还狠狠瞪了一眼挣扎不休的时绫,“那朵花受了惊,需要静养,他笨手笨脚的惹麻烦,万一把花吓出病气了怎么办?”
听了裴逸风贬低的话语,时绫很气,仗着恪谨在这,知道裴逸风不敢拿他怎么样,于是大着胆子问:“我怎么笨手笨脚了?”
时绫没有乖乖“听话”让裴逸风怒气更盛,可恪谨还在这,他只好梗着脖子咬牙压低声音道:“你就是笨!笨死了,碍眼的惹祸精,看到你就烦!”
有恪谨撑腰时绫不甘示弱,立马回怼:“我讨厌你。”说完,他偏过头去,不想看犬精红白交加的脸。
“你……”
裴逸风哪里想的到时绫会这么说他,生生愣了好一会,一口气堵在心里上不去下不来,憋得他整张脸通红。
他被讨厌了?
凭什么?
凭什么讨厌他?
一个花精有什么资格讨厌他?
自他还是条幼犬到现在,从没有谁讨厌过他,也不敢讨厌他。裴逸风对这几个字相当熟悉,如今被用在自己身上时,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
裴逸风一双眼睛红得吓人,死死盯着被他拉在身旁同样气愤的时绫,恨不得把时绫的脸都盯出个窟窿来。
时绫还不知道从自己口中吐出的轻飘的几个字,如同一把利刃在裴逸风脆弱的自尊心上又深深刺了一下。
裴逸风和时绫两人争辩时都刻意压低了声音,所以一直在认真思索的恪谨全然不知,点点头赞同道:“逸风说的也对,它今日受了惊,应当好好休息才是。它还不认识你,贸然进去的确会让它受惊。”怕时绫会难过,他立马补了一句:“小时,等过几日它精神好些了师兄再带你来看,好不好?”
恪谨都这么说了,时绫肯定不能再说什么,他也怕会吓到那朵小花,不急在一时,什么时候看都不迟,乖巧应下:“好。”
裴逸风喘着粗气眼皮直跳,极为简短的一个字,可声音是软的,柔的,和跟他说话时带刺的语气完全不一样。
他耳朵嗡嗡作响,抓着时绫手腕的手也愈发用力,脑袋里一团乱麻,黑沉着张脸便要把时绫带回厢房里问个清楚。
“逸风。”恪谨叫住裴逸风,看着时绫被握得泛红的手腕,眉头拧着,“你要带他去哪?”
“唔……大师兄。”时绫小声唤道,害怕的脸都白了,向恪谨投去求助的眼神,已经后悔冲动说出的那句话了,裴逸风看上去真的气得不轻,不会放过他的。
恪谨三两步走上前去,只见裴逸风脸色铁青,而时绫则眼巴巴地望着他,身子抖个不停,像是碰到了什么妖魔鬼怪一般。虽不知道两个师弟又有了什么矛盾,不过他身为师兄肯定不能坐视不管,呵斥道:“松手。”
裴逸风咬紧牙关,额头青筋暴起,此时此刻谁的话他都听不进去也不想听。恪谨就算把他念叨个三天三夜他也要把时绫带回去一字一句问个清楚问个明白。
“逸风,不许再胡闹了,赶紧松手,你想把他骨头捏碎?”恪谨扯了两下裴逸风的手,没扯开,冷了脸,语气严肃:“我和荒炎真是太惯着你了,才让你如此肆无忌惮,这是你师弟,你怎能这般对他?”
听了恪谨的话,裴逸风一怔,可手上力道不减,他本就没用什么大力,不然这个弱不禁风的花精早就哭的稀里哗啦了。他直了直脊背,红着眼睛道:“大师兄你别管了,我有话跟他说。”
话落,恪谨顺着他欲走的方向看去,淡淡扫了他一眼,悠悠问:“有什么话不能在这说,非得去厢房?”即便眼神中带了审视,依旧看不透裴逸风打的什么主意,昨日时绫被欺负的满脸泪痕的模样历历在目,他哪能放心让两人独处。
裴逸风语塞,总不能说把时绫拉到自己屋子里是为了好好问问他自己到底哪里惹他生厌了。不用想,恪谨肯定会说他幼稚。
恪谨没指望裴逸风嘴里能说出点什么有用的来,转而极有耐心地看向时绫,怕吓到他,轻声询问道:“小时想跟他回房吗?”
时绫立刻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讨厌的犬精指不定要怎么折磨他,他才不会白白去送“死”。
“师弟不想跟你回去,别强求,赶快放手。”恪谨道。
裴逸风扭头怒瞪时绫一眼,看到时绫一副害怕的快要死掉的样子就一股火,明明初见时还很希望时绫用这种眼神看他,可现在只会让他烦闷的无法忍受。
怕他做什么,他又不吃花。
又苦又涩,难吃死了。
僵持了一会,裴逸风厚着脸皮就是不肯放开花精,干巴巴道:“大师兄你放心吧,我不会欺负他了,就说两句话而已。”
恪谨看了看时绫红了大片的腕骨忍无可忍,默念了个傀儡咒,抬手一挥,一道白光如利箭射向裴逸风。待裴逸风意识到不对时已经晚了,一股不属于他的力量袭满全身,四肢像是被无形的绳索牵制,不听使唤地松开了时绫,嘴里慌乱叫嚷着:“大师兄,快给我解了,我真就跟他说几句话,大师兄!”
恪谨神色冷峻,不为所动。
裴逸风又一回在时绫面前丢脸了。
一个小小的傀儡咒以往压根不可能碰到他一根发丝,方才他心里乱成一团,跟着了魔一样,这才没注意到。不受控制地转过身,一步步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恪谨修为比他高深,法力自然更强,难以抗衡。
一路上,裴逸风嘴里不停念叨让恪谨放了他,然而回应的却只有他在空荡宅院里四处乱撞的回声。
直到看见裴逸风满脸窘色地自己将门关上后,恪谨才缓缓走到时绫身边,担忧道:“没事吧?都怪我没看好他,让你受委屈了。”
时绫腕处鲜红一片,可也只是看上去可怕,其实并不疼,他轻声道:“没事,不疼的。”
恪谨实在是管不了裴逸风,毕竟他只是个师兄,口头说上两句可以,没资格真去罚些什么,唯有仙尊才能这么做。
“逸风做事冲动,我实在放心不下你被他带回去,先让他冷静冷静。不早了,你也回房休息吧。”
时绫舔了舔干涩的唇,逃脱了裴逸风的“魔爪”他感激不尽,朝恪谨道谢。恪谨瞥了一眼裴逸风紧闭的房门,叹了口气揉了两把时绫的脑袋便走了。
战战兢兢地回到厢房,关紧门窗,挂上木锁,时绫又试了好几回,确保一丁点缝都推不开后才惴惴不安地坐在了床榻上。
不知道恪谨施的法术多久能解,可他敢肯定只要法术一消失,裴逸风便会立马过来找他的麻烦。
时绫胆战心惊地躺在床上,用被子把全身裹得很严实,竖起耳朵瑟瑟发抖地听着门外的动静,丁点困意都没有,就算有他也会掐着腿不让自己睡过去。
果不其然,门外冷不丁响起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急促中带着十足的火气,恨不得把山都跺裂开来。
小花精快要吓晕过去。
“砰!砰!砰!”
门外的人有所忌惮,敲门声明显尽量收敛着,不想闹出太大的动静。
没点烛火,屋子里黑乎乎的。仙界的明月近乎贴在头顶,所以隔着一层窗门纸的屋外很亮堂,门外正立着再熟悉不过的高大人影,时绫不敢看了,索性用被子彻底蒙住脑袋。
契而不舍的敲门声一下下地响起,快要让他崩溃。天真的以为只要一直不吭声,裴逸风就会以为他睡了,暂且先放过他。
可时绫忘了,整个仙阁只有他不会法术。那扇破旧不堪的木门,门外之人只需动动手指就能不费吹灰之力打开。
至于为何一直敲个不停,当然是故意为之,想吓他罢了。
玩够了之后,“咔”一声,木锁掉落在地,门猛地被从外退开,冷风呼呼灌进屋内。
脚步声不疾不徐地响起,最终停在他的床边。
时绫眼睛紧紧闭着,止不住地哆嗦,蜷缩成一团抱住自己的腿,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怎么,躲在被子里装睡呢?”裴逸风戏谑玩味的声音响起,嘲讽道。
随后,盖在时绫身上的被子被“唰”地毫不留情掀了起来。

“起来!”裴逸风朝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花精大声呵斥, 随即又心有余悸地往恪谨厢房的方向瞥了一眼,压低声憋着火继续道:“我知道你没睡,别装了!”
时绫光是听着他饱含怒意的语气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哪里敢乖乖听话起来,索性准备一装到底。
裴逸风气得想把屋顶掀了,可恶的花精不仅害他险些弄丢仙尊的宝贝花,挨了一顿说教,最让他耻辱的是竟然中了傀儡咒!好在仙门弟子少, 不然若是传出去,他的脸往哪放!
“喂!你再不起来我就要打你了!”裴逸风抬脚踢了一下床腿,威胁道。
话落,床上的花精明显一抖, 长发把脸遮得严严实实,偷摸又往床里缩了缩, 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裴逸风本想再说点狠的, 可耳畔一直回响着时绫的那句“我讨厌你”张了张嘴, 最终还是咽下去了, 烦躁地抓了抓脑袋, 在床边踱步。眼睛一瞥,盯上了时绫没能被衣摆盖住的脚踝。
想都没想,单腿跪到床上, 长臂一伸抓住了细得他单手就能完全包住的莹白脚踝, 随后轻轻一拽, 时绫就被拖到了床边。
时绫吓得快要晕过去, 不敢去看裴逸风,既然装睡不行了,他只好破罐破摔哭着扯过被子蒙住了头, 呜咽着说道:“不要打我。”
裴逸风脸色像茅坑里的石头,好不容易摆脱咒法便立马来找时绫算账,一路上想得都是怎么好好教训他,此时听到他哭,心口有种怪异的感觉,火气消了些,还是没好气道:“出来,现在知道怕了?”
他手里仍握着时绫软滑如玉的脚踝,即使再生气,也还是不由自主地用指腹摩挲了几下。这一举动又把时绫吓得眼泪直流,以为裴逸风要砍了他的脚,立马挣扎起来。
眼疾手快的裴逸风大掌收紧,没让时绫挣脱,时绫急得不管不顾地踢踹,裴逸风被踢的闷哼一声,正欲发火,就听被子里的人带着哭腔还是瓮声瓮气重复那一句话:“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裴逸风青白着脸,手上依旧忍不住蹂躏他的脚踝。
方才他只是气急了嘴上说说而已,怎么可能真去打。伤害同门仙尊定会将他逐出山,况且花精瘦弱单薄,不论是手腕还是脚踝,他用点力都能捏碎,还动不动就哭,娇气的要死,估计一推就得散架。更何况只是说两句就能给他吓成这样,也用不着动手。
如今时绫哭哭啼啼害怕发抖的模样活像是真被打了一样,裴逸风生硬道:“我又没打你,出来!”说完,空出的一只手又去扯被子,想看他的脸。
时绫察觉后立马捂紧,抽噎道:“你刚才说要打……”
裴逸风急的眼睛通红,愤愤呼出一口怒气,紧攥着被角,不情不愿解释:“我、我那是……吓你的。”
话落,哭声戛然而止,花精慢慢不再挣扎,过了一会,被子里又传来细闷的声音,怯怯地问他:“真的吗?”
本就没什么耐心的裴逸风忍无可忍,时绫不和他说话他烦,和他说话了他还是烦,“赶紧把被子掀了,不然我真打你了。”
不经吓的时绫和裴逸风僵持了一会,还是磨磨蹭蹭地扯下了被子,散下的长发早就乱成鸟窝,还有不少发丝糊在他满是泪痕的脸上,看上去很是狼狈。
一边可怜巴巴地自己整理着乱发,一边偷瞄立在床边手里还抓着他脚踝的裴逸风。剑眉星目的男人脸色阴沉的可怕,像是要把他生吞了。
时绫躺在床上偏着头,依然没有起身的意思。
裴逸风意犹未尽冷着脸放开时绫的脚踝,一屁股坐上了塌,抓着他的胳膊将他拉了起来。时绫难以抵抗,畏畏缩缩低垂脑袋不敢看他,指尖绞着衣袖。
“为什么讨厌我?”裴逸风怒火中烧,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凶狠。
蛮横无理,盛气凌人,动不动就凶他吓他大喊大叫。况且裴逸风明明也讨厌自己,他为何不能还回去?
时绫薄唇紧抿一言不发,他终究只敢在心里暗想,若是直言直语,岂不是火上浇油?万一把这条疯犬惹急了,闹得玄宗山不得安宁,到时恪谨又要苦口婆心地劝说,他不想再让恪谨费心。
见时绫不说话,裴逸风抓住他的肩头将其扳过身来,后又捏起他的下巴,对上那双蒙了层水气的眼睛,红着眼眶呵斥:“说话!”
被迫看着裴逸风几乎快要喷出火的眼睛,时绫吓得更是一声不敢吭,只颤巍巍的哭,滚烫的热泪顺着脸颊打湿了裴逸风捏在他下巴的手。
裴逸风嫌弃的不行,没问出话他不想松开,可眼前的花精一直哭哭啼啼让他恼火。裴逸风转而去捏他湿淋淋的脸颊,恶劣地凶道:“不许哭!”不敢用力,怕捏疼了他会向恪谨告自己的状,只得又用上威胁:“再哭我就变回玉犬咬死你!”
还是这招好使,时绫虽仍哭丧着脸,但不会弄他一手的眼泪了。
“喂,说话。”裴逸风扯扯他的脸。
时绫吸了吸鼻子,嗫嚅着问:“说什么?”
裴逸风头顶都快气冒烟,极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话都是硬生生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道:“你跟我装傻是吧?”
“……没有。”时绫心虚。
“快说。”裴逸风逼迫。
时绫蜷着手指,犹犹豫豫好一会,在裴逸风凶狠的眼神注视下,眼睛慌乱盯向别处,说出了违心的话:“不讨厌你。”
明明时绫都说了最想听的,裴逸风烦闷的心不仅没有丁点好转,反而更气愤。他又不是个傻的,怎会看不出来时绫脸上藏都不藏的勉强和妥协。
“你骗我!”裴逸风一拳狠狠砸在床榻上,“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他死死盯住时绫,想从他眼睛里挖出真心话。
被吓得一哆嗦的时绫本能地想往后缩,可他的脸还被裴逸风捏着,只好放弃。眼神躲闪,怎敢与裴逸风对视。
“真的……真的不讨厌了……呜你放开我吧。”时绫苦苦哀求,更加后悔为何要一时冲动说出那句话,如今这条疯犬大半夜不依不饶来讨说法,让他疲惫不堪。
裴逸风心脏一阵刺痛,如遭雷击。看似放荡不羁,实则内心极度敏感脆弱,先前在族里,谁若是凑在一起说点什么小话,他都要怀疑是不是在说自己,必定得过去问个清楚。
如今被光明正大理直气壮说了一番,他难受的快要疯了。
屋子里陷入一阵沉默,唯有时绫想哭却不敢哭努力克制的抽泣声断断续续响起。
以为裴逸风得到答复后应该是满意了,没成想这条犬精又发疯,握住他的肩头摇晃,崩溃道:“你不能讨厌我!”
时绫被晃得头晕眼花,心中又气又怕,捂着耳朵嫌弃:“你小点声,不要吵了。”
如今的裴逸风像是被点燃了的炮仗,哪里控制的住自己的情绪,一听这话更是气得眼皮直抽,不仅没有收敛,反倒变本加厉:“我就大声,就吵,吵死你!”恼羞成怒地喊完,望着时绫嫌弃的眼神,他更是遭受重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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