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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恶狼养花指南(妃鱼)


被讨厌和嫌弃了的裴逸风犹如丧家之犬,狼狈至极地松了手。
一瞬间,裴逸风的遮羞布被撕开了。
回想过去,他好像一直在欺瞒自己。他是玉犬族领主唯一的儿子,族里当然无人敢讨厌他,对他唯命是从,巴结讨好。入了仙门,两个师兄比他年长,将他当作弟弟看待,让着他包容他的一切,每一回闯祸犯错都是两个师兄在兜底。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也很讨厌他。
裴逸风自欺欺人了几千年,直到今日才幡然醒悟。受不住打击破碎的犬精悲痛欲绝,垂着头想着想着鼻尖一酸,眼泪不受控地涌了出来,一滴滴砸在他的腿上,晕湿他的衣袍,疼得他喘不过气。
他平生头一回哭,还是无论如何都压制不住的那种,心里觉得很是丢脸。可转念一想,他在时绫面前的脸早就丢光了,也不在乎这一次,索性不管不顾。
时绫害怕的哭,他也哭,一花一狗对着哭。
滑稽至极。
时绫用衣袖抹干了脸上的泪痕,哭声也渐渐止住,可身旁的裴逸风还在痛苦落泪,肩膀一耸一耸。看他那副可怜样,时绫虽心有不忍,但他实在太累,只想快些休息。纠结片刻,还是大着胆子推了推裴逸风,轻声道:“你回去吧。”
正沉浸在伤痛中无法自拔的裴逸风听到时绫这话,像是被踩了尾巴,泪眼婆娑地瞪了他一眼。其实心底默默期盼着时绫能安慰安慰他,没有也就算了,居然还催他走?委屈问:“我坐一会都不行?!”
时绫一时语塞,裴逸风性子又硬又倔,若是不想走,那他磨破嘴皮都没用,还不如随他去,爱走不走,反正他是要睡了。
“你想坐就坐吧。”时绫淡淡留下一句话,爬去床榻最里面,背对着裴逸风盖上被子。
冷漠无情,裴逸风更难受了。
他窘迫地在床边坐了许久,都没等到时绫安慰的话语,不禁转头看向身后,花精已然睡熟。他没好气地轻嗤一声,方才还怕自己怕得要死不活的,这才多久就睡过去了?
刚刚想了很多很多,现在心酸的不行,只因他得出这世上似乎唯有他爹是真心喜欢他的。可再仔细想想,昨日与时绫初见,那时时绫看他的眼神还好好的,说话也温柔,软软糯糯向他道谢,分明不讨厌他。
那先前定是喜欢的。
裴逸风不想再多一个人厌恶他了,暗暗决定等时绫醒来好好问问他,自己到底哪里不好,改还不行吗?
见时绫睡得那么香,他也有点困倦,懒得回房了,心中升起在此留宿的想法,反正这是仙尊的宅院,他们都是借住于此罢了,想睡哪除了仙尊没人管的着。
裴逸风大咧咧地爬上了时绫的床,轻轻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时绫迷迷糊糊醒来, 觉着有些喘不过气,低头就见腰上多了两条胳膊,紧紧环着他, 使他动弹不得。转头一瞧,裴逸风不仅没走,还与他同床共枕,双眸紧闭睡得很香,犬耳不知何时又冒了出来, 耷拉在头顶,时不时抖上两下。
时绫第一反应便是这肯定又是裴逸风折磨他的新招,不禁皱了皱眉,立马伸手去扯。可扯了半晌, 身后之人非但没松开,反而哼哼唧唧把他搂得更紧了, 脑袋在他颈侧蹭蹭, 弄得他脖子痒痒的。
“裴逸风, 醒醒。”时绫拍拍他的手, 扭头唤道。
男人像是根本没听见, 任凭时绫说什么都没反应,甚至动都不动一下。时绫怀疑是不是犬耳没立起来的缘故,所以裴逸风听不到他说话, 可再一想, 他不是还长有人耳吗?
莫非是患了耳疾?
时绫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 可再仔细想想, 假如真是如此,那裴逸风平日里总是喜欢大喊大叫也有了解释。患了耳疾听不清,所以说话时会不由自主地拔高声音。
时绫声本就小, 也不喜喊叫,现在若是想把裴逸风叫起来,只能趴到他耳边说了。可腰身被死死箍住,废了好大劲,脸都憋红了才慢慢在裴逸风怀里转了个身,与他面对面躺着。
枕在一个枕头上,且裴逸风还搂着他,两人此刻面对面挨得极近,他若是再稍稍动一下,鼻尖就得碰在一起了。
绵绵的呼吸喷洒在脸上,热意和痒意并存,裴逸风抱着时绫,做得梦都是美的,此刻被打扰自然不高兴,嘟囔着说了几句什么时绫也没听清,反正男人很难受似的,低下脑袋躲到了他怀里,顺带暴露本性,不老实地在他胸口嗅嗅蹭蹭。
裴逸风一低头,头顶的犬耳自然而然便怼来了脸上,时绫微微朝后仰头拉开些距离,抬手轻轻捏住这对银灰的犬耳,热热软软,果然和他那日想的一样顺滑好摸,显然是被主人日日精心打理了。
时绫碰到这些毛茸茸的灵兽就控制不住,一手抓一边又是揉又是捏,而这一对犬耳也十分的配合,从始至终都极为乖顺,任由他怎么弄都不躲。
缩在他怀里的裴逸风呼吸骤然变得粗重,更用力地蹭他,嘴里又喋喋不休地说着梦呓。
时绫满心满眼都是乖巧的犬耳,正和它们玩的不亦乐乎,哪里还能分出心思去管裴逸风。
好闻的馨香充斥在鼻腔,敏感的耳朵被玩弄着,裴逸风像个酒瓮子,通红着脸,只觉自己躺在云彩上,轻飘飘晕乎乎的。蹭着蹭着居然把时绫的衣襟都蹭开了,露出了一小片胸口。
裴逸风的头恰巧将其挡住了,而且两人身上也都盖着被子,凉风吹不进来,时绫浑然不觉,还欢欢喜喜地甚至用唇亲了一下他的耳尖。
下一刻,裴逸风的尾巴立马僵直,低哼一声,浑身上下烫得像刚从火炉里跑出来,对着近在嘴边的软滑肌肤控制不住地吻了上去。
本体毕竟是条狗,面对自己心爱的东西怎能忍得住不咬咬舔舔。令人耳赤的“啧啧”水声自布被下响起,灵活的/舌/在敞开的胸口处留下一道道水痕,牙齿怜惜地叼起一点点皮肉在嘴/里吸/吮。
毫无防备的时绫被吓到了,手上动作一滞,感受到犬精正对着他的胸口又啃又咬,羞臊地红了脸,当即对着他的脑袋拍了一下。
身处梦境的裴逸风以为自己是一只有了主人的玉犬,正在高高兴兴啃咬主人奖励给自己的玩物,并对其视同珍宝,莫名其妙挨了打,顿时委屈的不行,哼唧两声,尾巴和耳朵都沮丧地耷拉着。
以为自己做错了事,但不知哪里做错了,冥思苦想半晌,难道是主人不想让他咬怀里的玩物吗?可他真的很喜欢,喜欢到甚至想吞掉。
他不敢违抗主人的命令,只好乖乖收起犬齿,怜悯地舔了舔他心爱的“玩物”。
怀里的犬精一会委屈的快要哭出来,一会又傻呵呵地笑,不过刚才打的那一下还是起了作用,虽然还对他亲亲舔舔,但好在是不咬了。
睡着了的裴逸风和平日里完全两模两样,看上去就是个风度翩翩的温润公子,安静地侧卧在他怀里,原本傲慢和不羁的面庞上只有平和与宁静,半点戾气和癫狂都找不见,顶着一对犬耳,看上去更是无害。
刚刚打裴逸风的那一下,让时绫直到现在心都有点虚,特别是看到他这么听话,不让咬就立马不咬了。那应当给点补偿,或者安抚安抚吧?他是没用力,可不知道裴逸风是什么感受,若是不经打,醒了之后察觉出来,找他的麻烦怎么办?
时绫可不想再被这条犬精纠缠,将手轻轻放在他的发顶,像摸灵兽一般去摸他,还顺带拍了拍他的背。
深陷在美梦中的玉犬愣了愣,回过神来后高兴地跳了起来还转了好几圈,尾巴摇得像个风轮,欢快地四处撒欢打滚。
主人竟然摸了他的头!
主人好像从来没摸过他,他也没被任何人摸过。
这是第一次。
梦境中的裴逸风幸福得快要昏厥,闭着眼睛享受主人的抚摸,淡雅的香气萦绕在鼻尖,快把他迷晕过去。主人的手也好软好软,摸得他好舒服好舒服。
好喜欢被主人摸。
好爱主人。
男人胳膊收得更紧,红着脸贴在时绫白嫩的胸口上,耳朵立得高高的,情不自禁地又嗫嚅着梦呓起来:“摸……摸……”
时绫听清了,没多想,很有耐心地又摸了他两下。裴逸风睡着的时候没有那么讨厌,而且多摸几下,他的心也不是很虚了。
屋外的天渐渐亮起,时绫终于想起自己本是要叫裴逸风起床的,停下了动作,凑到他立起的耳朵旁说道:“裴逸风,天亮了,快点起来。”
可睡沉了的裴逸风哪里听得进话,更何况他方才还沉浸在美梦之中,现在不仅被打搅了,而且还失去了主人的爱抚。
犬精难受的不得了,又在时绫胸口上挨挨蹭蹭讨“主人”开心,带着哭腔哼哼道:“主人,主人……主人怎么不摸我了,我错了。”觉得是自己又犯了错的裴逸风立马认错。
认错认得如此之快,还是头一回,不过他管不了那么多了,一心只想得到主人的原谅,生怕主人不喜欢他了,不要他了。
听到裴逸风说了什么的时绫快要吓死了,他无比清楚怀里犬精的真面目,他喜欢灵兽,可也只喜欢乖的,这种疯癫的才不会要。
不过裴逸风正睡着,说的是梦话而已,不必在意。
“快起来。”时绫推了推一个劲儿拱他胸口的脑袋,补了一句:“我不是你主人。”
最温柔的声音说出了最无情的话,裴逸风心碎成了好几瓣。梦里的他正泪眼汪汪地咬着主人的衣摆,拼命阻止主人的离开,奈何他只是一只小犬,根本拽不动,还被石子给绊倒滚了几圈。
主人回头对他冷冷地说道:“我不是你主人。”
他也趁此终于看清了主人的真容。
是那个花精。
裴逸风大惊,不过下意识说出的话来不及收回去了,喊道:“主人!”
这一声他也把自己从睡梦中喊醒了。
美梦变噩梦,裴逸风喘着粗气,久久才平静下来,待他缓过神,定睛一看,眼前赫然是个白花花的胸口,上面布满了粉红的吻痕和齿痕,让他一瞬间面红耳赤。
裴逸风梗着脖子,呼出的气都是滚烫的,眼神闪躲两下,不过终究还是忍不住往那白得晃眼的胸口上瞟,有的痕迹已经淡下,有的红得发紫。他哪里见过这场面,像被施了定身咒,彻底僵住成了个木头,一眨不眨把眼睛都看红了。
衣襟大敞,可该遮的还是遮住了,仅仅露出一点点边,是粉的。
裴逸风喉间干涩,咽了咽口水,不由自主地歪着头,眼睛往衣襟下望去,想看看它。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眼前分明是一个男子的身躯,这人有的他都有,能差到哪去,可他就是想看,像中邪了似的,衣襟下的两个东西对他有极大的诱惑。
可令他失望的是衣襟压的太实了,即使勾着头瞄也瞄不到。急性子的犬精丝毫没犹豫,伸手轻轻一扯,两个颤巍巍立/着的绯色尖尖便展露在眼前。
看到的一刹那男人眼瞳缩紧,身子紧绷,全身血液倒流,从脸一直到脖子都红了个彻彻底底,像熟透了的虾。
两个东西又红又粉,圆润可爱,很小一粒,随着主人的呼吸上下微微起伏着。
眼睛紧紧盯住那出,从始至终都没抬头看一眼这两个尖尖的主人,自控力薄弱的裴逸风按耐不住内心的好奇,哆嗦着伸出手指便要去触碰。
然而,就在裴逸风指尖快要碰到的前一刻,头顶被猛地拍了一下,不疼,但是把他吓了一跳。
被坏了好事恼羞成怒的裴逸风一抬头就对上了双湿漉漉且极为熟悉的眼睛。
很近,近到他甚至从里面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裴逸风懵了。
花精的脸和他梦里主人的脸重合在一起,不对,他梦里的主人就是这个花精。
想到梦里的他变回玉犬在花精脚边百般谄媚讨好撒娇,羞窘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永生永世不出来了。可那毕竟只是梦罢了,除了他以外不会有任何人知晓。
但是,为何梦会如此真实?
梦里,时绫摸他头时他舒服的快要晕过去了,感觉十分的真切,他耳朵上也还残存着不属于他的热意。
一切都在表明时绫真的摸了他。
裴逸风难以置信地望着时绫。
被摸了耳朵,摸了头,而摸他的还是他最厌恶的花精,为何他心里一丝怒意都没有,一点气都生不出来。唯有羞臊,脸颊滚烫,下意识松开了对时绫的束缚。
时绫一把推开裴逸风坐起身,红着眼睛想把衣袍穿好,可他越是心急,手就越不听使唤,抖得厉害,衣袍怎么也掖不平整。
裴逸风本来眼睛还不自觉地再度扫向那白花花的胸口,被时绫这么一推,既尴尬又窘迫,手足无措跟着坐了起来,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刚才一直紧紧搂着花精,
那……那花精胸口上的痕迹,莫非是他干的?
裴逸风的头“嗡”一下炸开了。
从小到大他一门心思扑在修炼上,只为了变得更强,将更多人踩在脚下,除了修炼便再无其他东西能扰他的心神,哪里会知道这种旖旎暧昧之事。
此时的他狼狈至极,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越是窘迫,先前的一幕幕越是清晰地浮现出来,他又想起在梦里喊时绫主人,不过那只是梦。而令他崩溃的是,似乎还有一声,就是他把自己喊醒的那声。
裴逸风死死攥着身下的布被,手背青筋暴起,他恨不得缝了自己这张嘴。
时绫一刻也不想多待,胡乱地把衣袍穿好便要下床,刚一动,手腕却被死死抓住。时绫泪眼朦胧地回头看去,嘴唇微颤,一言不发。
裴逸风神色慌张,哪里还有平时嚣张跋扈的气势,硬着头皮和时绫四目相对,同样一句话不说,最终,还是时绫忍受不住先打破了沉默,道:“放开我。”
裴逸风心乱如麻,说出的话自然也不过脑子,几乎是脱口而出,明晃晃地质问:“你要去哪?你……你不是我主人吗?难道不该带上我吗?”
早已习惯他的无理取闹,所以根本不把他的话当回事,时绫摇摇头,说:“我不是。”
“那你当我主人!”裴逸风神色不太自然,也觉得羞耻。
时绫不敢相信听到了什么,默了半晌,好声好气十分有礼地回他:“师兄,我是你师弟啊。”
语气疏远又客气,裴逸风立马急了,就像谁把他尾巴踩了,顾不上别的,喊道:“不当我主人你摸我干什么!”理直气壮,只觉自己吃了大亏,很崩溃。
“摸了你就要当你主人吗?”时绫不解地歪头问,觉得裴逸风疯魔了。
裴逸风嘴角抽了抽,反问他:“不然呢?你难道不该对我负责吗!”
冥顽不灵,时绫生气,明明他才是吃亏的那个才对吧,平白无故被一条疯狗又啃又咬。
“你也咬我了。”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轻薄了,裴逸风今日非得为自己讨个公道不可,开始耍无赖:“我……我不管,你就是!”
时绫无奈至极,有苦难言,这种难缠的癞皮狗还是躲远些为好,耐着性子道:“你先松手。”
“你承认我就松。”裴逸风一脸执拗,不达目的不罢休。
时绫:“师兄,你睡糊涂了。”
裴逸风最讨厌时绫揣着明白装糊涂,火冒三丈,“别诓骗我,赶紧承认!”
“你怎么这么不讲理!”时绫要被气哭了。
即使他性子再软,此时此刻也一点不想退让,他才不要当这条疯狗的主人,万一也染上疯病,那还怎么去救狼妖?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时,门忽然被敲响,门外的荒炎打了个哈欠,懒懒道:“小师弟,仙尊回来了。”

正纠缠不清的时绫和裴逸风皆是一愣, 裴逸风反应极大,脸都吓白了,忙结结巴巴追问:“仙……仙尊什么时候回来的!?”被责罚太多, 光是听到“仙尊”二字都发颤。
门外的荒炎听到裴逸风的声音默了片刻,没想到裴逸风大清早竟会在时绫的屋子里,没回他的话,而是问道:“小师弟去哪了?”
时绫赶忙应道:“师兄,我在。”一边回应, 心里一边怕荒炎会询问为何裴逸风会在这里。因为他实在是不知该怎么解释,裴逸风的所作所为幼稚至极,为了一句话对他不依不饶死缠烂打。
可显然他这个二师兄并不是个好奇心重的。
裴逸风和时绫之间的事只有恪谨知道,荒炎并不知情, 根本没想别的,也懒得想。听见时绫的声音后点点头, 敲了敲门板, 又道:“你俩都出来, 大师兄找你们。”
说罢, 他打了个大哈欠回房睡回笼觉了, 一句再没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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