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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仙儿(nomorePi)


看着尤天白走得自然,休马不免胆战心惊,他问尤天白:“你以前开浴池的时候也遇到过?”
“嗯,每天都能遇到——永远别小看人类。”
那人回答着他,顺便停下脚步,看了看身后的池子沿。接着,尤天白的故事时间开始了:
“之前有段时间,早上总有个上班族去我浴池里买水,水从冷饮柜里拿出来,他就向着我一扬手就走了,每天都是。”
“你没叫住他?”休马充满质疑,他不太相信尤天白是一个这样好脾气的老板。
“我故意没叫,”尤天白张开胳膊,像是在试着游泳馆内的温度,“因为价目表就在冷饮柜上贴着,我想看看他到底多少天才能反应过来买东西是要给钱的。”
休马在躺椅上也伸展了下,回答他:“我猜这人一直没给。”
尤天白抬高了眉毛,用一种似是而非的肯定表情回答他,然后说:“他后来有段时间没来,你猜我下次看见他是在哪儿?”
少爷在等着他讲。
其实答案已是意料之中,但尤天白还是郑重舒了口气:“警察局。”
结局令人暖心,不过问题在于,他的话里还有另一个重点。
休马思索片刻后。问他:“你去警察局干什么?”
尤天白闭嘴了,鉴于他的表情库里没有做贼心虚,他选择转身背对水池,用一个正面回答少爷:“当时的朋友跟人打架,我去捞人——结果正好遇到这个上班族被便利店的员工扭送过来,你真应该看看,特热闹。”
结局发人深省。但休马也说不好这到底是个寓言故事还是个现实教训,他又问:
“所以要不是你当时的朋友犯事,你也看不见他的下场对吗?”
尤天白拒绝回答,只用一句总结性发言来收尾:“别学我的开店态度。”
确实,要真是比业绩,尤老板似乎还有点商业头脑,但要论过日子,某种程度上,做生意只是他消遣的方式,所以他好像从来都不喜欢太平的日子。
在尤天白继续向着泳池边靠近时,不过休马窥见一丝端倪。他深刻怀疑尤天白要干点什么:
“你为什么一直在往泳池边靠?”
硕大空旷的玻璃房里,尤天白赤脚踩在地面上。深灰色短袖衫,卷到小腿的运动裤,他看起来年轻又自在,仿佛做出什么都不意外。
尤天白对少爷的质疑很满意,他带着蓄谋已久的笑压下视线,向侧面看着池底,然后说:“给你个惊喜。”
下一秒钟,他便向后倒去了。
他这种倒法只有在综艺节目里才能看到,一群人在地面搭好人墙,主人翁在高处闭目凝神,之后向后倒下去。
人只有在极度大胆时才会如此对地心引力毫无畏惧,大胆如尤天白,他的身体和水平面平行的前一秒,休马还能看清他脸上恣意的笑。
随后就是铺天盖地的水花响声。
不愧是尤天白,确实做什么都不意外。
作者有话说:
我真牛,我这周肝了六天,歇歇,周四(或者周五)继续!

第93章 燥得慌。
休马本来以为,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在没人的泳池里私自裸泳,那就得先在水池边选个位置,把衣服脱了,叠好,这个过程中要尽量保持平静。
然后带着期待入水,带着对水体的敬畏和对展翅翱翔的天然冲动,去拥抱自己最原始的模样。
当然这些都是在尤天白跌进水池之前的渴望。
现在休马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即——我的傻逼男朋友掉水里去了,自觉的,主动的,衣服都没脱的傻逼男朋友。
等少爷手忙脚乱冲到泳池边,尤天白用一种自由得令人愤怒的方式浮了上来,把打湿的头发向后撸,放大声音喊道:“你要下来吗?”
休马的声音同样大:“你他妈怎么不脱衣服啊!”
“你脱不就行了?”尤天白的语气生龙活虎。
水池不深,但也绝对不算浅,尤天白的胸口之上露在水面,他甩着头发向这边靠了几步,手扶上泳池沿。
“我一直想这么干试试。”他对休马说。
可能是因为尤天白自下而上看着休马时,眼神有些太清澈无辜了。这让休马刚才已经冲上脑门的火退得无声无息,他只能蹲下身子来,压低脸看尤天白。
“试什么——试着全副武装溺水一下?”
休马这么问的时候,猛然感觉氛围挺好的。他衣着完好,尤天白浑身湿透,他们像是沿海的异国童话里总会出现的美人鱼和渔民。
当然尤天白的样子和所谓的美人鱼八竿子打不着,一个湿漉漉的三十岁男人不可能是人鱼公主。所以休马打消了这个离谱的念头。
尤天白看他看得认真,但光看不够,手上也不老实。他抬了手,若无其事地把休马的小腿从脚踝摸到膝盖,然后说道:“试着干别人不让我干的事情。”
童心未泯如尤天白,休马竟然有一瞬间对上了他的信号,不过好在,此时此刻的他还是理性占据着高地。
他对着尤天白发出质疑:“你上来后怎么办,光着回去吗?”
说得好,尤天白脸上无拘无束的笑都跟着定了一两秒。
“我现在脱了然后晾起来……还来得及吧?”尤天白的语气头一次这么虚。
现在已经快四月了,北方也停止供暖了,不过泳池里有自家铺设的地暖,没开太高,但也足够在他们走之前晾干衣服。
不过问题来了,难道就要这样在水里脱衣服吗?
休马抓住了他还在自己膝盖上摩挲着的手,轻轻摆到一边,接着站起身来。
尤天白就这样愣愣地在水里站着,看着岸上的人立直。那人把手伸向水靴,靴子落地。少爷赤脚站在地上,又把手伸向上衣。
左手还不方便,所以是右手带着衣服下摆,上衣扯掉。现在少爷的身上只剩一条中灰色长裤。
在尤天白的视线里,长裤也落在了池边——当然落地的还有内裤。
接着就是一场持久的安静。从休马迈下台阶,到入水,到走到愣着的尤天白面前,时间才重新开始流动。
尤天白没开口,只是手托着少爷的左臂往上抬,左臂的绷带上稍微沾了点水。
“你胳膊还不能碰水。”他提醒少爷。
语气很平静。但只有尤天白自己知道这种平静尽了他平生最大的努力。
休马的身材他无论看多少次都看不够。高而挺拔,修长而不干瘪,肌肉恰到好处,他的皮肤也没有像影视作品里所描绘的富二代少爷那般吹弹可破,只是普通的健康的肤色,说不上多白。
但就是好看。全世界染金发最好看的人。
在尤天白的提醒后,休马才注意到左手在不经意间泡进了水里。
他“啊”了一声,把手抬高。
很好。现在气氛又回到了正常,休马身上的突如其来的威压感也消了。现在是撩人而不自知的少爷和明知自己在撩人的尤天白。
尤天白决定先行来一句打破沉默:
“你站得离我这么近干什么?”
脱衣大秀好不容易结束了,现在该轮到尤老板把他身上的湿衣服卸下来了。可是少爷站得这么近,连手脚都摆不开。
休马的视线从自己左手回到了尤天白脸上,轻声说:“我下来是来帮你脱衣服的。”
水池边,遥远视线外,尤天白好像听到哪里的水滴发出了一声滴落响,声音空灵,和他们这边的沉默遥相呼应。
或许少爷放出刚才那句话的时候,是想打造一种有张力的氛围的,但等他动了手以后,那点漫出来的张力瞬间缩了回去。因为湿了水的衣服真的太不好脱了。
真的,十分之不好脱。
尤天白现在感觉自己就像是超市新鲜买回来的火腿,塑料皮包在肉上,每动一下都能引起整个世界的抗拒。
少爷的手抓着他的衣袖往上用力,但湿透的衣服紧紧绕住了尤天白的脖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扯变形了的短袖终于被扔到一边。现在轮到裤子。
尤天白差点直接溺水。
最终他服软了,自己一跃上了泳池沿,坐在边上,把能拧出水来的裤子褪下,又抹着脸上的水一路把衣服拎走,挂在面向阳面的栏杆上,又重新回到泳池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习惯了,他总觉得水池里的温度比岸上要暖和。阴嗖嗖的四月天,从池边到栏杆的几步路冷得要命,尤天白哆哆嗦嗦扑回了水池里,像跳进总裁专属的二百五十平米被窝。
泳池里,少爷已经游了一个来回,现在他正在池岸边撑着手臂,远望充满阴霾的天。
尤天白忽然有一种感觉,就是觉得这样的天气正好。
如果这是一个平乏无味的好天气,泳池里的确会更漂亮,头顶有透亮的光线,池外有澄澈的蓝天,连平平无奇的泳池水都会变得如同热带海洋一般蓝瓦瓦的。
但那样就没意思了。
如果任何期待都在一开始就完美展现在眼前,人生可就太没意思了。
像现在这样——天阴得仿佛要掉下来一般,无人的泳池遗世独立,唯有他们两个缩在宇宙边缘。这样的人生才值得纪念。
玩闹结束,现在又回归到了现实问题。等少爷仰泳着飘到另一头,尤天白靠在泳池边问他:
“我能问问你想买他的厂子的原因吗?”
厂房的售价尤天白去看了眼,说贵不贵,说便宜不便宜,和北京五环的房价一比肯定还是相当实惠。大几百平米的厂房,价格估计只能在北京海淀买下一套房——的厨房。
“如果要分析原因的话你等我想想。”少爷在水里翻了个身,如同海豚,“不过我当时只有个直觉,就是想买。”
“像你买法拉利的直觉?”尤天白可没他那么大精力,只想在岸边浮着。
“那不一样。”休马的语气愤愤不平,他停下了扑腾,从另一边的泳池上冒了头,“法拉利是为了气我爸,厂子这次真是直觉。”
要说直觉真是种非常玄学的东西,尤天白偶尔也有直觉,但他的直觉一般不靠谱。所以他又往深了想,或许少爷是觉得厂房旺他——毕竟有钱人都讲究风水。
但池子另一边漂着的少爷心里,只是在想怎么给自己的占有欲找一个合理的借口。
既然没法早几年认识尤天白,就只能把早几年间尤天白的痕迹换种方式占为己有了。
——但这种话说出口太吓人了,少爷选择独自消化。
不过厂房不是法拉利,没法开在夜里兜风,也不能说换地方就换地方,几百平的空地,一直交水电费供着也够费神经了。
少爷从放空中猛然惊醒,忽然发现自己已经从尤天白身上学会了过日子精神。但凡再早几个月,他都不会觉得多栋房子是件麻烦事。
漂在池子里,尤天白的声音从对面传过来:
“今天开心吗?”
休马正望着落地窗外阴霾着的天,思索片刻。
“挺开心。”他回答道。
主要在说后半程,后半程指的是能漂在水里的时候。
不过这句话也不完全是实话,因为裸泳的快乐不止在于裸泳本身,还有他脱衣服时尤天白的表情。对于他这种常常处于游刃有余状态的年长人士,偶尔的手足无措弥足珍贵,休马还想再看几次。
打断他思索的是尤天白的问话,那人问他:“那牡丹江的厂子还想要吗?”
顿了一秒,休马忽然觉得自己有点生气。他猛地从池子里站直,问尤天白:“我哪句话听起来像是不想要了?”
尤天白的表情很无辜,像是没想到少爷的反应怎么会这么大。
“行,你想要就行。”
他松口般肯定了少爷,向外望着开始渐暗的天。云沉得发紫,夕阳困在云层后面,在边缘处散发着温暖的红光。
他重新把脸转向少爷:
“等天气好了,我带你去天台烧烤吧。”
天没有转晴,但少爷的脸一秒就转了晴。他问:“你有烤架?”
尤天白反问他:“哪个东北人家里没有?”
不管是不是原装的,总之尤天白已经彻底把自己当成了东北土著。
看少爷多云转晴了,尤天白也不想在水里泡着了,他迈到泳池边,抓上了扶手:
“我先去里面冲个澡,你再玩一会儿?”
玩。是尤天白对于休马行为的一切认知,就仿佛带娃的爹把孩子独自留在商场的儿童娱乐区。
好在休马对于这种感觉还算接受。
“嗯。”他答应了一声,身子往下沉,用一种不容易被注意到的方式偷偷瞄向尤天白。
对于一个即将三十岁的男人来说,他身材有点过分好了。
白,但不至于惨白。可能是环境温度低,他的手腕到指尖都在发红,掌背上的血管都变得明显了。休马的视线向下移,发现他的小腿也红了。
休马不禁开始回想那双腿在自己身侧时的感觉。
但面包车里那晚仿佛喝醉了一般,记忆丢失一大半,现在更多的是回忆是自己被压在床上那一晚。
少爷对此心有不甘。
等尤天白取了衣服,向着浴室去,再到遥远的更衣室里传来水声。休马才慢慢从水里站直身子。
他觉得自己燥得慌。
作者有话说:
受不了,他们俩越来越幼稚了

第94章 “这里有监控!”
尤天白盯着瓷砖地上的水锈,喷头在他头上冲着,水压忽弱忽强,好在水温正好。
他知道从泳池出来到浴室的这段距离里,少爷的视线一直定在他身上,一寸都没有离开过。
仿若夺食,又仿若侵占,尤天白有种要被撕开吃掉的感觉,他只求自己刚才走路的姿势自然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小子开始更像是少爷了。真的少爷,穿军校军装,住租借老宅,在舞会上和军阀姨太眼神拉丝的那种。
尤天白抬起头,抹了脸上的水,感觉自己好像把少爷想象得太坏了一点。
单纯到想买栋厂房玩的少爷,再坏能坏到哪里去呢?
水关上,他从淋浴区走出来,地面上铺着的网格橡胶垫有些硬,硌得他两步一蹦。
淋浴区外是更衣室,储物柜是铁皮的,最老式的那种,还需要钥匙来开锁。泳池没别人,尤天白也没锁柜门,只是随便选了个柜子丢进去。
地暖没开太大,但北方的干燥足以让衣服干得彻底。他又低了头,把裤子扯平,系着腰间的抽绳,视线定在储物柜里的手机上。
厂房拍卖的信息,他也存了一份在自己手机里。不知道是因为地界太偏还是生意惨淡,真没人打这块地皮的主意。
难道少爷带着厂子的钥匙来见他这件事就要成真了吗?
尤天白把上衣套上,依旧默默盯着手机发呆。
他有时候挺讨厌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年少时如此,年长了亦如此。或许从旁人的角度看他确实懂些谦让,但谦让不等于随和,尤天白觉得自己从来就不是随和的人。
不如先下手为强。
这个念头从脑子里冒出来,尤天白猛地抓住了储物柜里的手机,屏幕解锁的瞬间,有双手扶在了他的腰上。
接着,休马的气息涌了上来。那人站得很近,把尤天白堵在自己和储物柜之间。
“等下……”尤天白下意识说了这句,但他也不知道要等什么,或者等之后干什么。
身后的人寸步不上,他手里的手机跌落在了储物柜里。一声刺耳的空腔铁皮声后,尤天白意识到少爷没穿衣服,一手摸上去,只扶到了湿漉漉的皮肤。
呼吸声混着皮肤的触感,尤天白感觉自己的脖子直发痒。
很显然,休马刚从池子里出来,他越过淋浴池,越过衣服,越过不该在公共区域裸奔的常识,直接来到了尤天白的身后。
现在少爷的胯隔着衣服顶他,皮肉相贴。一层薄薄的运动裤也阻隔不了什么,尤天白感觉水汽沾湿了自己的大腿,甚至还要往下淌。
“等下,”他终于想明白了要等什么,“这里有监控。”
确实有效果,但身后的人顿了一秒,接着更用力地压上来,贴着他的后脖颈说:
“你骗谁呢?这里是更衣室。”
尤天白开始反省自己在二十出头谈恋爱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猴急。
他能感觉到身后人正推着他的脖子向下压,手也摸到了腰上,接着向下滑,扯上裤腰边沿。
生死的边缘上,尤天白终于想到了临阵脱逃的借口。他又进行了一次无谓的挣扎,然后压低声音说:
“我身上没带套……”
休马停住了手,低头看向身下的人。尤天白的上半身已经差不多被推进了柜子里,耳尖红着,衣服在刚才的混乱中揉皱了,他的腰在微微颤抖,还是没能从休马的手里逃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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