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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想当绝世好攻(只要双休)


“乖,不会,师尊抱着你。”
商扶砚颤颤巍巍伸出手,去解问月仙尊缠在腰上的繁琐束缚,玉佩吊穗叮叮当当掉了一地。
解的差不多后卿玉融还是没放过那两瓣被他蹂躏的不像样子唇,一边吻一边把他抱起来往里屋走。
“阿彩,你抱紧一点。”
说完这句话后他便松开了手,商扶砚一惊,慌慌张张手脚并用缠住他。他手忙脚乱的一通还没忘记和人接吻,委委屈屈贴着师尊的唇。
卿玉融闷笑出声,去解他的腰绳。自打他把人带来卿宅后,衣食住行都由他一手操办,先前用作腰饰的蛇鞭被他收了起来,给少年换上了同他一对的玉佩。
形状相嵌合的双鱼玉佩被主人遗弃在地无人问津,只余穿堂风而过将一蓝一红的穗子穿插、交织。
商扶砚迷迷瞪瞪睁开眼,撑着胳膊坐起身,盖在身上的被子失了支撑滑了下来。少年如新生的嫩笋的肌肤缀满了交错的红梅,腰侧还印着清晰可见的指痕。
“师尊。”他嗓子很哑,冲着来人唤了一声,张开胳膊,“我饿。”
卿玉融给他套上了里衣,伸手抱起他往外走:“带你吃饭。”
又道:“今早,你的朋友说想见你。”
商扶砚人还迷糊着,趴在他肩头随口道:“师尊抱我去。”
这是他潜意识的认知,做完这种事后,他是不用下地走路的。就和师尊一拍腿他不能坐凳子、必须要坐师尊腿上一样,已经成了一个诡异的习惯。
卿玉融没说破,哄孩子似地拍拍他的背:“好。”
“谢谢师……”
等等,去干嘛?
商扶砚乍然惊醒,猛地睁开眼,一个用力蹬了下来,脚一软好悬倒了下去:“不用了!谢谢师尊!我自己去就好。”
他慌慌张张拽下架子上的外袍披在身上往外跑:“我去去就回来吃东西!”
卿玉融看着他的背影,吞下了唇边的话。
如果有时光倒流术法,商扶砚一定会倒流在他出房门前,起码他至少不能、不应该披着师尊的外袍就跑了出来。哪怕他单单穿着里衣出门,也会比眼下的情况好上百倍。
他咬着牙愤懑不满,定然是平时披师尊的外袍披多了,他才没发觉半点异常!
“殿下,你……”小黑欲言又止,眼睛蓄着浓浓的不解。
殿下这是何意?顶着被咬破的嘴唇、穿着明显不属于自己的衣物就冲了过来,这是在用身体语言表达他如今和那位问月仙尊的进展吗?
小白嘴角抽了抽:“宫主殿下,这,这种事还是要先和老宫主知会一声吧?”
商扶砚垂着脑袋恨不得钻进地里:“我知晓。”
两人幽幽叹了口气,不约而同想起了人间广为流传话本。大小姐背着老爷和男人私奔,等蒙在鼓里的老爷回过神,捧在手心的小姐已然和人生米煮成熟饭。徒留老爷无能狂怒。
若是老宫主知晓此事,指不定如何发作。毕竟少宫主殿下只离宫短短五年,活了千岁的老宫主就在宫中坐也不是躺也不是,浑身刺挠。若是他知晓,殿下和人跑了,有可能再也不回去……
两人打了个寒颤。
小**:“殿下,我们二人准备回宫了。”
商扶砚抬头:“这么快?”
“嗯。”小白接道,“如今已经距我们平时回宫汇报的日子晚了许多,再不耽搁下去恐怕让老宫主和长老担心。”
商扶砚道:“好吧…不过你们还要来找我哦。”他认真嘱托,“不送灵币也要来找我哦。”
“好。”小黑揉了揉他的头,“会的。”
他们可是奉命在外时刻看着殿下的,而且这次若是汇报了此事,老宫主怕是更操心,让他们从五日一汇报改成每天回宫报道也说不定。
三人结伴往外走,卿玉融在门口等着,短暂解开了笼罩在卿宅上方的灵力罩。
“那,”商扶砚揪着他们的衣角,“那你们路上小心哦,别被发现了……”
“不会的,殿下放心。”
“殿下照顾好自己。”
商扶砚“嗯”了声,一双莹润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看。
卿玉融抬手结印,重新布下灵力罩:“很舍不得?”
“也不是,只是之前,他们从来没有受过伤,我很担心。”
商扶砚收回目光,白净的小脸飞着两抹淡淡的粉,软着声:“还有,我拿错衣服了,师尊怎么都不提醒我。”
卿玉融眼尾弯下一抹细微的弧,对他张开胳膊,商扶砚就抱住他的脖颈圈在他的身上。卿玉融拖住他的屁股,抱着他往回走,淡淡道:
“师尊也没发现。”

第114章
昏暗的地宫弥漫着丝丝寒气, 巨型王座上倚着位魁梧的男人,他撑着脑袋听完小黑小白的汇报久久无言。石缝滴落的水在空荡荡的宫殿震起回响,无端透出压抑。
小白躬着腰, 硬着头皮开口:“宫主, 小殿下他……他不是故意隐瞒。据我们二人观察, 问月仙尊此人待他极好, 您无需太过担忧。”
小黑跟着道:“且问月仙尊被誉为当今修真界第一人, 小殿下跟着他也能保障自身平安无虞。”
商渊没接这话, 冷不丁开口问:“那天,阿彩受伤了吗。”
小白一愣,如实道:“小殿下确实…确实受了伤。”
“严重吗。”
“……伤势不轻。”
商渊指尖动了动,阖上了眼,声音听不出情绪:“知道了, 出去吧。”
两人退出去后,偌大的宫殿落针可闻, 商渊坐在王座之上,像一座肃然的雕像。
商渊很早就看清楚了,商扶砚的性格,和他早逝的母亲如出一辙。
是一个善良心软又天真无邪的孩子。
千年前那场变故打的万蛇宫一个措手不及, 宫主之位莫名其妙落到了他的身上。一夜之间他丧父丧母, 身上又压上了个无法解决的沉重烂摊子。
几百年间他看着蛇妖一族和修真界矛盾愈发激烈,族人数量逐年减少。从最盛的千位族人到如今仅仅两百出头, 他有时候甚至怀疑万蛇宫会在他手上走向灭亡。
他不是没有想过解决的办法, 但效果却如杯水车薪, 只能眼睁睁看着万蛇宫人丁愈发凋零。很多时候他都想逃避,好在每当坚持不住的时候都有妻子伴他左右,后来他们还有了个孩子。
但好景不长, 商扶砚出生没多久,妻子便离世了。她甚至还没来得及看看自己的孩子长什么样,而他的阿彩尚未睁开眼睛便没了母亲。也是从那年起,他选择了一种最没出息的解决人蛇两族矛盾的方式——关闭万蛇宫。
商渊承认自己不是个好的宫主,他也不算好父亲。多年来的压抑加上妻子离世的打击让他一蹶不振,以至于商扶砚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跟着长老生活,直到天赋异禀的小蛇妖能通过妖力说话了他都没见过孩子一面。
他总是以闭关为借口缩在殿中,以躲避族人失望的眼神。
直到商扶砚偷偷溜进他闭关的殿中,漂亮的白玉闪鳞小蛇爬上他袍角,亲昵地缠绕他的指尖,用脑袋蹭他的掌心:“爹爹?”
灿金色的眼睛像猛地戳入心脏的冰锥,那一瞬间商渊觉得自己的呼吸都绷紧了。他不敢去看孩子的眼睛,更没有脸面应他这一声爹爹。
商扶砚却很高兴,尾巴尖尖晃荡着去勾他的小指:“爹爹,阿彩很想你。”
“长老说,爹爹在闭关,是不是等爹爹闭关结束了,我就能天天看见爹爹了?”
“我……”他喉头像是死塞了一团棉絮无法出声,“阿彩很想念爹爹吗?”
“嗯。”商扶砚趴在他掌心撒娇,“小黑小白都有爹爹陪,阿彩也想。”
“爹爹,你什么时候出关呀?阿彩每一天都在等。”他小声嘀咕,“实在等不及了才偷偷跑进来的……”
那时候,商渊才猛然反应过来,他这么一个失败的人、失败的宫主、失败的父亲,却是商扶砚日复一日的翘首以盼。
也正是有了商扶砚,他才有了踏出殿门的勇气。他想,万蛇宫的现状他无法挽救,那起码要做一个称职的父亲,不辜负那一声“爹爹”。
一晃过了几十年,商扶砚长大了,他性格讨喜,嘴巴又甜,宫里人人都很喜欢他。他也很聪明,逐渐明白了万蛇宫的现状,也读懂了为何父亲总是沉默总是皱着眉。
商渊记得,某年他的寿辰。商扶砚照例缠着他的手腕撒娇,问他的生辰愿望是什么。
他早就不信什么生辰愿望了,看着孩子的期待的眼神还是道:“想让万蛇宫重新回到当年最好的光景。”
他只是随口一言,却没想商扶砚牢牢记在了心里。不仅把他的话记在了心里,他还记住了好友那句“想出宫看看”,记住了宫中族人于外界渴望的眼神。
商扶砚百岁化人形出宫之际,他阻拦未果,看着月色勾边飘扬的红衣,心尖五味杂陈。
商渊知晓,商扶砚此番举动,并不是因为小孩天性向往自由。他五分为了族人,两分为了朋友,还有三分……为了他这个失败的人。他没为自己打算,满心满眼都是为了万蛇宫能重现光明,一脚踏入了如迷雾摸不清的未来。
商扶砚离宫以后,他派了小黑小白跟随,听他们汇报说殿下总是挨饿吃不饱;说殿下修了火属性,总是不舒服;说殿下听见关于蛇宫的传闻躲起来难过。
……但始终没有提过要回家。
小黑小白的话在脑海中萦绕不散,商渊凝着殿中跃动的火光,想:
他不是一个称职的宫主,但他的儿子是。
商扶砚被卿玉融养了一月有余,不仅伤好了鳞片更闪亮了,连脸颊的线条都圆滑了些。本来他还不知道这事,因为自打住进了卿宅,连束发都是师尊代劳,他再也没照过铜镜。
今日他吃着卿玉融做的荷花酥,两口一个飞速解决了一盘。996飞在他身侧说脸上沾了点心屑,他抹了半天也没抹干净,拿镜子一照——不照不知道,一照吓一跳!他怎么长胖了这么多?!
小宫主坐在铜镜前闷闷不乐,心想如今吃东西他都不能说是为了维持人形了,完全是嘴馋。
思绪间卿玉融进了屋:“阿彩。”
商扶砚低低应了声,走过去虚虚坐在他身上:“师尊,我现在坐在你身上是不是很重?”
卿玉融往上抬腿,两手握住他的膝弯一扯,让人完全坐在他腿上:“为什么这么说,阿彩很轻。”
“我长胖了。”
“没有的事。”卿玉融两指捏住他的脸,白净细腻的脸蛋凹进去一个窝窝,嘴巴也微微撅了起来。他顺势低头一吻,“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
商扶砚心中愁云惨淡,丝毫没有被安慰到。若是照这个势头下去,他真的要成小猪了。
“肯定最近都没有动弹的缘故啦……”
卿玉融淡声道:“很想出去?”
闻言,商扶砚下意识圈住白衣仙尊的脖颈把自己送了出去,轻轻咬他的唇:“没。”
“再亲会。”卿玉融扣住他的后颈,打断了起身欲离的动作。
商扶砚依言又亲了一会。
“仙门大会要召开了,”卿玉融睁开眼,“带你回不周山一趟。”
仙门大会每一年一小开,十年一大开。届时大大小小门派都会齐聚一堂,今年巧合是第十年,在不周山召开。本来今年的弟子春考就是为了择取优秀弟子代表不周山出战,岂料出了那种意外。
沧澜塔一事了结后,卿玉融再没踏入不周山一步。掌门并没有将他除名的意图,毕竟他犯的那些事比起起天下第一坐镇的噱头算不了什么。
而仙门大会除了弟子间的较量,各长老间的较量也不可缺。不周山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将卿玉融除名,甚至还要好声好气的请他回去。
卿玉融道:“变成小蛇,带你回去。”
“真的?”商扶砚眼睛一亮,瞧见师尊微变的脸色又乖乖趴上他的肩头,张口就来:“我没有想去见谁,只是和师尊出门很高兴。”
卿玉融知晓这只是在哄他,心中还是难免升起点愉悦:“嗯。”
不周山上沧澜塔还是一地碎屑,解沧澜伤势极重,直到现在还不能下床,更别提重建沧澜塔了。
山上的弟子们瞧见问月仙尊回来都不敢多看,个个眼观鼻鼻观心装作自己是不存在的透明人。商扶砚缠在卿玉融的手腕,身体缩在袖子里,只露出个脑袋尖尖偷看。他没从这个视角看过仙门,新奇地左看看右瞧瞧。
这点小动作没逃过卿玉融的眼睛,双手一拢,探出两指去摸他的蛇尾巴。商小蛇尾巴一缩,蛇身也跟着颤。这下他也没精力去到处看了,缩成一团和那两根手指斗智斗勇。
顺着冰凉的胳膊奋力往上爬,没出两息就被抓了回来,废了老大劲也爬不出师尊的手掌心。
卿玉融一路面不改色,四平八稳走到问月殿。袖子里的白玉小蛇却他把玩的晃尾巴的精力都没有了,缠在他的腕间无精打采垂着脑袋,泛着绯色流光的鳞片都打着颤。
岳沉谷得知师尊回山的消息,老早就在殿里候着了。他对问月仙尊的敬畏是刻在骨子里的,平日能少交流就少交流,加之有大师兄在中间递话,甚至创下过两个月未讲半个字的超高的记录。
可如今……
他给白衣仙尊奉茶,立在原地没急着走。
卿玉融手拢在袖子里逗蛇,掀开眼皮看他一眼:“还有事?”
岳沉谷抿唇:“师尊,大师兄他,他还好吗?”
从沧澜塔出来后,他浑浑噩噩三五天都没睡着觉。从前总听人说万蛇宫多么可怕多么凶残,噬灵蛇鞭一出无人生还。他贪生怕死,总是乞求万蛇宫千万不要出现在他身边,饶他这条小命。
可,原来万蛇宫的宫主一直在他身边,却不是来取他小命的。
是他的保护神。
他出身一般,家里人对他抱有很高的期待,是望子成龙的典范。他对什么抓妖啊,伏鬼啊,从来不感兴趣,只想平平淡淡过完这一辈子。可架不住家人的期许,他还是上了不周山,并且幸运的成为了镇派长老门下徒弟。
传信回家里,家里人都很高兴,但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成天愁眉苦脸。商扶砚瞧出了他的不对劲,笑眯眯上前勾住他的肩,一双精致漂亮的桃花眼弯成一弦月,说:“师弟,以后出什么事师兄都挡在你前面。”
起初,岳沉谷以为那只是客套话,没想到往后的日子里商扶砚真的身体力行践行那句承诺。
拜师短短三个月,他便和死亡来了个擦肩而过。那时是下山抓一只魇鬼,魇鬼狡猾,他们师兄弟三人分头行动寻找他的踪迹。他倒霉,正面撞上了那只鬼。
他那时就会些三脚猫的功夫,问月剑法一式都使不出来,面对那魇鬼毫无反制手段,只能绝望的躺在地上,眼睁睁看着那只鬼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死亡的冰冷气息蚕食他的呼吸,他浑身僵硬不能动,没出息地抽噎出声,低声喊:“大师兄……”
正当那魇鬼向他伸爪时,陨星的剑光划过,照亮了一方天地。他趴在地上,冷冽的剑光反射在他的脸颊,夜风吹起红艳的衣角轻轻扫过他的发——
岳沉谷怔愣抬头,他只能看见商扶砚半张脸。少年沐浴在月光之下,发梢、脸颊、衣物都镀上了皎洁的光辉。他却觉得,那一刻商扶砚于他而言,比满月更夺目,宛如天神降临。
少年微微侧目,耳朵上的红坠着漾出弯弧,嘴角随之上扬:“抱歉,师弟,我来晚了。”
月光之下,商扶砚持剑直至魇鬼:“就是你伤我师弟?好大的胆子。”他手腕反转,剑夹勾出火花,两招过后,魇鬼的脑袋就落了地。
“好啦,没事了。”他说,“大师兄在呢。”
他个贪生怕死的胆小鬼就在大师兄的庇护下,一路走到了今天。
岳沉谷收敛心绪:“那天,我很后悔。如果我能更厉害一点,就能保护大师兄了。”
“我真的很后悔。”
大师兄保护他这么多回,他却一次都护不住大师兄。
商扶砚眼睛眨巴眨巴,在袖子里竖着脑袋听。
“其实我们同门都不在意师兄的身份,无论是我,小周师姐,哪怕是韩玄,我们都不在意。”岳沉谷声音很低,那天卿玉融把三条蛇带走的时候,在场的很多人都松了一口气。那些人和他的想法都一样——
如果商扶砚是万蛇宫的宫主,那万蛇宫就不似传闻中的可怖。
“我们都很想他,师兄他还好吗?”
卿玉融食指轻轻点了点小蛇脑袋:“他很好。”
紧绷的心弦终于松了下去,岳沉谷肩头猛地一沉,垂下了头。他眼底蓄上了点点晶莹,声音还带着细微的颤抖:“那他还会回来吗?我还没请他吃八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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