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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霰沉枝(椰中海)


少年疑惑地看向他,歪着头思考了一下,而后点点头:“知道了。”说完,便闭上眼睛,手指快速地掐算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
封掠白双手随意地插在口袋里,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饶有兴致地盯着眼前这位打扮奇特的少年,半开玩笑地说道:“怎么着,小道士,这掐诀念咒半天了,算出什么稀罕玩意儿啦?难不成你还能未卜先知,算出我明天能撞上大运,中个彩票头奖?”他故意把话说得荒诞不经,一心就想看看这少年接下来要如何接招。
少年缓缓睁开双眸,看向封掠白,缓慢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人不同,不相为友。于你们而言,‘薰莸不同器’这句,或许更为契合。”说话间,他的眼神仿佛穿透了封掠白的表象,直达内心深处。
封掠白听闻,眉头瞬间拧成了麻花,满脸的不耐烦,撇了撇嘴,没好气地说道:“什么玩意儿?薰莸不同器?你能不能讲点正常人能听懂的话?别老拽这些文绉绉的词儿,我可没那耐心听你在这儿卖弄学问。有话就痛痛快快说,别跟我玩这些云山雾罩的神秘把戏。”他实在是厌烦这种说话拐弯抹角的方式,感觉就像拳头打在棉花上,使不上劲。
少年却并未因封掠白的抱怨而生气,反而微微一笑。他轻声解释道:“薰,乃香草,气味芬芳;莸,是臭草,气息刺鼻。薰莸不同器,便是说香草与臭草不宜共处一室,同置一器。这世间万物,皆有其性,善恶、优劣亦难以相融。恰似人与人之间,志不同、道不合者,强行结伴,终究只会彼此龃龉。”
封掠白听后,心中猛地一动,直觉告诉他,少年这话绝非泛泛而谈,似乎暗藏玄机,有意影射着什么。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宴寰寒那张总是波澜不惊的脸。他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迫不及待地追问道:“照你这么说,那谁是香草?谁又是臭草?”
少年微微仰头,目光望向远方那被霓虹灯染得五彩斑斓的天空,意味深长地说道:“这世上之人,皆非纯色。每个人的灵魂深处,都藏着善与恶、优与劣的两面。至于谁为香草,谁作臭草,先生在心底想必早已有了答案。有些事情,旁人即便说得再多,终究不如自己领悟来得深刻。唯有亲身经历,方能参透其中真谛。”
封掠白不解,正欲再开口追问些什么,却只见少年已然转过身去,迈出了离开的步伐。
“哎,你这小孩,话还没说完呢!”封掠白急忙喊道。
少年停下脚步,缓缓回过头来,脸上的神情平静如水,缓缓说道:“有些事,点到为止便好。先生往后的路,还需自己谨慎前行,好自为之。”语罢,他便加快脚步,迅速融入了那川流不息的人群之中。
一辆汽车尖锐的鸣笛声突然打破了这份沉静。那声音在喧闹的都市街头显得格外突兀,惊得周围不少人都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什么?我没听见!”封掠白被这突如其来的鸣笛声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大声嚷嚷道。他烦躁地甩了甩头,试图驱散脑海中那些纷乱的念头,目光有些茫然地在四周扫视着。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竟好似凭空出现在他的视线边缘。封掠白定睛一看,正是刚刚离去的那个少年!他心中一惊,刚要开口说话,却只见少年的身形一闪,又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只是封掠白的一个幻觉。
“什么玩意?”封掠白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他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想得太入神,出现了幻觉。可是那少年刚刚明明就出现在那里,那么真实,怎么会一下子就不见了呢?他呆立在原地,望着少年刚才出现又消失的地方,满心疑惑,感觉这一切就像一场诡异的梦,让他摸不着头脑。
周围的人群依旧匆匆而过,没有人注意到封掠白此刻的异样,只有那偶尔响起的汽车鸣笛声,在寂静的夜晚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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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行来了——
天行:嗯,大家好,我来这出差

23他很乖的
灯红酒绿的酒吧里,音乐震耳欲聋,彩色的灯光在舞池中肆意闪烁。封掠白穿梭在人群之间,嘴角始终挂着一抹迷人的微笑,那双明亮的眼睛在人群中搜寻着目标。
封掠白本就是个四处留情的主儿,对于他来说,爱情不过是一场场有趣的游戏。他熟练地与不同的人搭讪、调笑,享受着那种被簇拥、被爱慕的感觉。一会儿与穿着时尚短裙的女子贴面共舞,一会儿又和少男轻声谈笑,酒杯中的酒水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宴寰寒身处宽敞却略显空荡的卧室。他半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身旁凌乱地散落着几个抱枕。
为了能短暂地逃离清醒,宴寰寒竟荒唐地开始寻找替身来陪睡。那些找来的人,面容身形或多或少都与某个在他心底深处的模糊影子有些相似,可连自己都不清楚为何要陷入这般荒诞的行为。
宴寰寒起床后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只见两侧眼窝处各有两团乌黑的眼圈。
他叹了一口气,去浴室洗漱完毕出来,换好衣服,挑了块手表戴上,拿上车钥匙出门。
等红绿等的间隙,他将头靠向座椅的靠背,缓缓阖上双眸。
快到公司,前方一辆骚气十足的红色跑车却硬生生地堵在了路中央。宴寰寒眉头微皱,轻按了一声喇叭。
不多时,跑车车门打开,下来一个年轻人,此人正是将季,他走向宴寰寒的车,抬手不轻不重地敲了敲车窗。
宴寰寒面色沉静,缓缓降下了车窗,目光锐利地打量着眼前之人,语气平淡:“将季?”
将季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微微歪头,说道:“宴总贵人多事,居然还记得我,真是荣幸。”说着,伸手从兜里掏出烟盒,弹出一根烟递过去,“宴总,来一根?”
宴寰寒微微抬手示意拒绝,神色从容:“不必了,找我何事?”
将季也不恼,把烟收回,随意地揣回兜里,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些,换上一副看似诚恳的模样:“宴总,我就直说了。听闻六爷打算和您解除婚约。”
宴寰寒眸光微闪,却依旧镇定自若,问道:“此事知晓的人有多少?”
将季双手插兜,耸了耸肩:“宴总放心,目前消息还在可控范围内,我已经尽量压下去了。”
宴寰寒微微点头,平静地看着将季:“你特意为此事而来,想必不止是告知我这么简单。”
将季:“宴总果然通透。六爷是什么性子,您想必也有所耳闻。他向来厌恶束缚,和您在一起,起初不过是觉得新鲜罢了。您和之前那些人,在他眼里本质并无不同。”
宴寰寒神色未动,声音沉稳:“所以呢?”
将季上前一步,身体微微前倾:“宴总不妨想想,等您身上那所谓的新鲜感褪去,六爷还会对您有几分真心?”
宴寰寒目光平静地迎上对方:“你的意思是让我主动离开?”
将季直起身子,摊开双手:“宴总聪明人,应该明白你们并不合适。六爷的生活随性自由,而您身居高位,生活严谨有序,两种截然不同的轨迹,强行交汇只会碰撞出麻烦。”
宴寰寒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感情之事,并非简单的轨迹契合就能定论。”
将季冷笑一声:“宴总,您没见识过六爷真正的模样,尤其是他的易感期。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应付得来的。”
宴寰寒微微皱眉:“愿闻其详。”
将季双手抱胸,语气中带着一丝炫耀:“六爷易感期时,情绪极不稳定,时而狂躁易怒,时而低落消沉。周围的人都得小心翼翼,生怕触怒了他。”
宴寰寒神色平静:“听起来的确棘手。”
将季加重语气:“这还只是一方面。他在易感期对信息素极为敏感,稍有不慎就会失控。而且,这么多次易感期,都是我在旁照料。您没经历过,自然不知道其中的艰难。”
宴寰寒目光深邃地看着将季,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他与封掠白年少相识、相伴的画面。在那些极为敏感的易感期里,他们曾一同度过许多不为人知的时光。那时的封掠白,卸下了在外人面前的洒脱不羁,展露出脆弱又依赖的一面。
宴寰寒微微眯起双眼,语气平静却暗藏波澜:“你反复提及这些,究竟有什么意图?”
将季收起笑容,认真道:“宴总,我只是不想看到您深陷其中,最后受伤。离开六爷,对您而言或许是更好的选择。”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有些决定,还是要自己权衡。”宴寰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莫测的笑意:“对了,易感期的第一天是我陪着他的,他……很听话。”
将季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了变。
说完,宴寰寒不再理会将季,缓缓升上车窗,驾车离去,只留下将季站在原地,望着车影若有所思,手指中的烟被下意识地碾断。
宴寰寒像往常一样早早来到公司。穿过宽敞明亮的大厅,员工们纷纷投来目光,他微微点头示意,便径直走向专属电梯。
进入办公室,宴寰寒将外套挂在衣架上,正准备坐下处理事务,这时,林助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
林助微微躬身,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宴总,有件事向您汇报。之前咱们和封先生订婚时参与的那个国际慈善项目,这次在国外有个重要的成果汇报宴会,地点在T国。需要您和封先生一同出席。”
宴寰寒微微皱眉,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思索片刻后说道:“最近公司这边事情也不少,不过既然是之前订婚期间的项目,确实推脱不得。”
林助面露难色:“宴总,我担心封先生那边……不太好沟通。”
宴寰寒道:“无妨,我来联系他。有些事情,还是当面说清楚比较好。”
“好的。”林助离去。
宴寰寒拿起手机,拨通了封掠白的号码。
电话那头响了几声后,传来封掠白懒洋洋的声音:“干什么?”
宴寰寒:“掠白,有个事儿跟你说。之前我们订婚参与的那个国际慈善项目,在泰国办成果汇报宴会,需要一起去。”
封掠白在电话那头嗤笑一声:“我说宴总,你没开玩笑吧?最近这风言风语的,你还让我跟你一起去?不嫌膈应得慌啊?”
宴寰寒神色不变:“不管外面传什么,这个宴会都得去。这不仅仅关乎我们个人,还关系到公司的形象和声誉。要是现在推掉,外界会怎么想?对你我都没好处。”
封掠白不屑地哼了一声:“哟呵,说得冠冕堂皇的。怎么着,怕影响你那高大上的总裁形象啊?”
宴寰寒微微眯起眼睛,话语中带着深意:“别忘了,我们之间还有三年的契约。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封掠白沉默了片刻,语气中满是不耐烦:“行吧行吧,算我倒霉。去就去呗,别在这儿跟我啰嗦了。”
宴寰寒嘴角微微上扬:“那就说定了,做好准备,尽快出发。”
挂断电话,宴寰寒按上按钮说道:“安排一下行程,尽快订机票,通知相关人员做好准备。”
那头传来声音:“好的,宴总,我这就去办。”
几日后,飞机平稳地降落在T国的国际机场。走出机舱,热带特有的湿热空气扑面而来,远处的天际线与城市的轮廓相互交融。
当地早已派人前来接应。一辆辆豪华轿车整齐地排列在机场外。宴寰寒和封掠白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坐上了为首的那辆车。
车子沿着宽敞的公路疾驰而去,窗外的景色不断变换。繁华的都市景象逐渐被郁郁葱葱的热带雨林所取代。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藤蔓植物缠绕其间。
不多时,车子缓缓驶入一座豪华别墅,四周环绕着精心修剪的热带花园。
封掠白走下车,伸了个懒腰,看着眼前的别墅,撇嘴道:“还挺会挑地方啊,宴总。这地方,不会是你早就安排好的‘温柔乡’吧?”
宴寰寒不紧不慢地说道:“你要是这么想,我也没办法。不过接下来几天,好好配合,别出什么岔子。”
封掠白翻了个白眼:“知道,我可不想因为这点事儿坏了自己的名声。”
这时,接应人员快步来到他们面前,微微鞠躬,脸上带着热情且专业的笑容:“宴先生,封先生,一路辛苦了。这边为二位安排好了住处,今天二位先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明天一早,我会准时来接引二位到达宴会地点。”
“这里安保措施十分完善,周边环境也很安全。别墅内的设施一应俱全,二位有任何需求,随时吩咐就行。”
“宴会场合遵循国际通用礼仪即可。不过入乡随俗,要是二位之后有闲暇时间出去逛逛,在一些寺庙等地,注意着装得体,不要随意触摸佛像就好。”
宴寰寒看了封掠白一眼,转头对接应人员说道:“感谢提醒,我们会注意的。你也辛苦了,先去忙你的吧。”
接应人员再次鞠躬:“那二位好好休息,明天见。”说罢,便转身离去。

国际慈善项目成果汇报宴会,在河畔宫殿式酒店盛大举行。
宴寰寒与封掠白携手步入宴会大厅,瞬间成为全场焦点。此时,主办方负责人帕塔娜女士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她身着一件华丽的泰丝长裙,裙摆随风轻摆。
“宴先生,封先生,真是太荣幸能在这里见到二位!”帕塔娜女士双手合十,微微鞠躬,眼神中满是感激与敬意,“此次慈善项目能够取得如此丰硕的成果,离不开二位的大力支持与慷慨投入啊!”
“您这话可就见外了,我们不过是出了点小钱,哪能全算在我们头上,您和团队在这项目里忙前忙后那才叫一个辛苦,这成果最大的功劳得是您的。”封掠白眨了眨眼睛,嘴角微微上扬。
帕塔娜女士被封掠白的话逗得轻笑出声:“封先生可真幽默,二位的善举早已在业内传为佳话,今后还望继续多多关照才是。”
话音刚落,一位身着传统T国式服饰的知名企业家颂猜先生也走上前来,他双手合十,向宴寰寒和封掠白致以诚挚的问候:“宴先生,封先生,久仰大名!二位在慈善领域的卓越贡献,为整个行业树立了榜样。相信在二位的引领下,会有更多的人投身到这份伟大的事业中来。”
宴寰寒微微点头,谦逊地说道:“颂猜先生谬赞了,慈善之路任重道远,还需各界人士齐心协力。希望我们的行动能带动更多力量,为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们带来更多希望。”
封掠白却在一旁小声嘀咕:“哟,大老板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也不知道背地里都干些啥。”声音虽小,但刚好能让宴寰寒听见。
宴寰寒不动声色地用手肘轻轻碰了碰封掠白,眼神警告。封掠白见状,耸了耸肩,不再言语。
紧接着,一群当地的慈善组织代表围了过来,纷纷表达对宴寰寒和封掠白的感谢之情。其中一位代表激动地说:“宴先生和封先生,你们的资助让无数贫困家庭的孩子有了上学的机会,让许多患病的人得到了及时的治疗。这份恩情,我们永远铭记在心!”
宴寰寒微笑着回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看到这些善款能真正发挥作用,帮助到那些有需要的人,我们也感到无比欣慰。”
就在这时,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祝愿宴先生和封先生百年好合!希望你们的爱情如同这慈善事业一般,长久美满!”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附和,一时间祝福声此起彼伏。宴寰寒和封掠白心中暗自无奈,但脸上依旧维持着礼貌的笑容,皮笑肉不笑地接受着众人的祝福。
封掠白凑到宴寰寒耳边,压低声音说道:“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咱俩这假订婚,还被人当真了。”
宴寰寒嘴角微微抽搐,轻声回应:“别乱说话,配合一下,别扫了大家的兴。”
随着晚宴的进行,现场气氛愈发热烈。大厅中,人们在此交流着慈善心得,分享着彼此的经验与故事。
宴寰寒和封掠白此番出席,也算顺顺利利地完成了既定任务。
二人步出宴会大厅,彼时的T国灯光交相辉映。轻柔的晚风悠悠拂过,带着些许独属于热带夜晚的温润凉意,轻轻撩动着衣角。
“逛逛?”封掠白双手插兜,歪着头,目光饶有兴致地在街边的热闹景致上流转。
宴寰寒微微皱眉,轻轻摇了摇头,伸手拉开一侧车门,径直坐进车内,声音隔着车窗传出来:“你要去自己去吧。”此刻的他,确实感觉有些不太舒服,浑身提不起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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