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内奢华的布置在暖色调灯光的映照下,更显奢靡。
巨大的落地窗宛将外面整个城市的璀璨夜景收纳其中。五彩斑斓的灯光交相辉映,远处高楼大厦的轮廓在夜色中若隐若现,车辆川流不息。
封掠白一边听着少年耳边的情话,一边下意识地伸手握住少年的大·,动作十分亲昵。
他的手掌隔着薄薄的布料,摩挲着少年··,指尖时不时轻捏一下。少年嘤咛一声,身体微微颤抖,脸颊也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眼神变得迷离而魅惑,微微仰头看向封掠白,嘴唇微张,呼出的热气扑在封掠白的脖颈间。
然而封掠白此刻心思却全然不在这旖旎氛围中,眼神有些飘忽,思绪不知道飘到了哪里。尽管少年在他怀里百般娇嗔,他却只是机械地回应着,脑海里还是不断闪过那些令他心烦意乱的画面。
那泛红的眼角,青筋暴起的手背……不断在他眼前晃悠。
封掠白满心烦躁,猛地甩了甩头。他撇着嘴,低声嘟囔着,语气里满是嫌恶:“我靠,真特么哕人……那鳖孙是打算折腾死老子啊,好端端的,老子怎么就鬼使神差地想到他了呢!”
可这念头就像附骨之疽,他越是抗拒,那些画面反而越发清晰地在脑海中浮现。那令人作呕的场景如同电影般不断回放,每一个细节都被无限放大,简直要把他逼疯。
就在这时,怀里的少年突然轻轻哼了一声,声音带着一丝委屈和娇嗔:“六少,有点痛。”原来,封掠白刚刚因为走神,不自觉加大了力气,让少年有些吃不消。
封掠白这才回过神来,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忙不迭地说道:“对不起啊,宝贝儿,是我走神了。那我轻点,肯定不让你再难受。”说完,他放缓了动作,轻轻抚摸着少年,安抚对方。
一段不知从哪个阴暗缝隙里流出的模糊视频,在暗流中掀起了一场惊涛骇浪般的风波。
视频画面在电子屏幕上闪烁不定,画质模糊得好似蒙了一层厚重的雾霭,人物的轮廓影影绰绰。但视频中的主角与宴沉舟竟有着三分相似,对于熟悉宴沉舟的宴家人来说,这就足够让他们笃定视频里的人就是他。毕竟,这位宴家二少平日里的荒唐事可没少干,前科累累,在众人眼中就是个惹事生非的主儿。
宴沉舟站在一群脸色阴沉的长辈面前,看着屏幕里那模糊的身影,满脸的疑惑,挠了挠头,嘟囔道:“真是我?我不记得了?你们可别冤枉好人呐!我最近老实着呢,哪干过这档子事儿。”他瞪大了眼睛,试图从那模糊的画面里找出破绽,证明自己的清白,可那混乱的影像让他越看越迷糊。
一时间,宴家大宅内炸开了锅。平日里维持着端庄仪态的长辈们此刻纷纷变了脸色,怒容满面。指着宴沉舟的鼻子骂道:“你个不成器的东西!一天天净给家里惹麻烦!看看你干的好事,把宴家的脸都丢尽了!”
其他长辈也纷纷附和,责骂声此起彼伏,将宴沉舟淹没其中。
宴沉舟的父亲,宴长宇,宴家掌权者之一,此刻正坐在书房里,眉头紧皱,看似为家族的声誉忧心忡忡,实则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他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脸上的怒色瞬间收敛了几分,换上一副看似无奈实则算计的表情。
他踱步到窗边,望着窗外繁华的街景,心中已然有了主意。不多时,他私下里约见了宴寰寒。在一间布置典雅的茶室里,茶香袅袅,却掩盖不住空气中暗藏的火药味。
宴长宇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长辈的威严与无奈:“寰寒啊,这次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对咱们宴家的名声影响太大了。沉舟这孩子不懂事,可咱们不能眼睁睁看着家族名誉受损啊。”
宴寰寒神色平静,轻轻抿了一口茶,淡淡回应:“大哥,您有话直说吧。”
宴长宇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你也知道,家族现在面临着不少挑战,这时候稳定人心很重要。要是能给大家一些实实在在的好处,也好堵住悠悠众口。”
宴寰寒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大哥的意思是……”
宴长宇目光灼灼,盯着宴寰寒:“听说你手里有一处城西地皮,那可是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要是能拿出来,也算是给家族做个贡献,平息这场风波。”
宴寰寒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沉稳:“那处资格得来不易,对我也有大用。”
宴长宇脸色一沉,语气加重:“寰寒,你要以家族大局为重!况且,你年轻有为,以后机会多得是。要是这次你不配合,恐怕家族里有些人会有意见。”
宴寰寒心中暗怒,却深知此刻不宜翻脸。沉默片刻,他缓缓道:“大哥既然这么说了,我也不好拒绝。不过希望家族日后不要忘了我这份心意。”
宴长宇心中大喜,脸上却依旧严肃:“放心,家族不会亏待你的。”
就这样,一番软硬兼施后,成功从宴寰寒那里敲来。这可是在寸土寸金的都市中难得一见的稀缺资源,得到它就等于拥有了一笔巨大的财富。宴长宇暗自得意,觉得自己这次可算是捞到了一笔实实在在的好处。
宴寰寒他那张平日里总是波澜不惊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鸷。
他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面前的电脑屏幕上不断闪烁着各种信息。他眼神犀利,紧紧盯着屏幕,对助手吩咐道:“给我查,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弄清楚视频流出的源头。”
林助连忙点头:“是,宴总。我们已经在全力调查了,初步怀疑和一个叫封掠白的人有关。”
宴寰寒微微皱眉:“封掠白?白家那个小六?”
林助回答:“没错,就是他。最近他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走得很近,行为也比较可疑。”
宴寰寒冷笑一声:“哼,原来是他。给我继续深挖,我倒要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在一个灯红酒绿的夜晚,正在寻欢作乐的封掠白五花大绑,被塞进了一辆黑色的豪车,径直驶向那神秘的私人酒窖。
3脸盲症
这座私人酒窖是宴寰寒私产之一。酒窖的大门厚重古朴,推开它,一股醇厚的酒香扑面而来。内部空间宽敞,四周的墙壁上镶嵌着复古的壁灯,昏黄的灯光摇曳着,将一排排摆满珍稀葡萄酒瓶的酒架映照得如梦如幻。
封掠白被粗鲁地扔在酒窖中央的一把椅子上,双手双脚被粗糙的绳紧紧捆绑,勒得他皮肤生疼,却丝毫动弹不得。
他醉意未消,脑袋还晕乎乎的,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你们这群孙子,敢动老子,不想活了吧!也不看看老子是谁,等老子出去,非得让你们好看!”
“白六少,你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的麻烦?”
封掠白努力抬起沉重的眼皮,口齿不清地回怼道:“我能惹什么麻烦?不就是出去玩了几趟,乐呵乐呵嘛。你最好赶紧把老子放了,不然等我出去,有你好受的!到时候让你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
过了好一会儿,酒精的麻痹作用稍微减轻了些,封掠白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起来,眼神中满是愤怒。
在不远处的沙发上,一个男人静静地坐着。他身姿笔挺,神色冷峻,深邃的眼眸中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威严。
封掠白顿时火冒三丈,扯着嗓子吼道:“你竟然敢绑我……你他妈知道老子是谁吗?”那嚣张跋扈的劲儿,即便身处险境也丝毫不减。
宴寰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不紧不慢地说道:“我知道你,封掠白,白家小六。年少时父母双亡,带着巨额财产来到外祖白家,在明观城那可是声名远扬啊,谁人不知你这二世祖的大名。整日里花天酒地,到处惹是生非,正事不干一件。”他的语气平淡,却隐隐带着一丝嘲讽。
“宴沉舟?你整容了?怎么变得这么奇怪,还学会装深沉了?”封掠白眯着眼,醉醺醺地打量着宴寰寒,一脸的不屑,还以为面前的人是宴沉舟故意装模作样来吓唬他。
宴寰寒眉头一皱,心中涌起一股不悦,但还是强忍着没有发作。这个封掠白,到现在还没搞清楚状况,真是愚蠢至极。
“你装什么,赶紧给我松了!别在这儿浪费老子的时间!”封掠白涨红着脸,额头上青筋暴起,活脱脱一只炸毛的狮子,试图挣脱绳索的束缚,可那绳索却纹丝不动。
宴寰寒目光直直地盯着封掠白,一字一顿地说:“旁人怕你这白家小六,可我宴寰寒可不怕。”
挣扎的封掠白一愣。看着向他走来的男人。
宴寰寒?那个宴家老二?
他一直在国外打拼,凭借着卓越的商业头脑和果断的决策力,在国际商业舞台上闯出了赫赫威名。他掌控着多个跨国企业,涉足金融、科技、能源等多个领域,背后的势力错综复杂。他行事低调,却手段狠辣,凡是与他作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宴寰寒双手稳稳地握在椅子扶手上,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紧紧锁住封掠白。
“所以呢?”封掠白也不甘示弱,抬头看向他,由于距离较近,他呼出的热气直接喷在宴寰寒的下巴上,带着浓烈的酒气。“要给我定个传播淫秽物品罪?你以为这样就能拿捏住老子?别做梦了!”
此时,酒香陡然浓烈起来,那股酸涩的气息钻进鼻腔,让人有些微微发晕,封掠白后颈腺体突突直跳。
但他看着面前的男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慌乱,这家伙不会真这么大胆把他给噶了吧?
宴寰寒目光紧紧锁住封掠白:“城西地皮开发权换一段监控,六少觉得这笔买卖划算吗?”
“你他妈敲诈!”酒意混着怒气上涌,封掠白再也忍不住了,抬腿就踹向宴寰寒,“宴沉舟整容你倒是整了三分......”
尾音戛然而止。宴寰寒快速出手,精准地掐住他的下巴,力度之大让封掠白无法动弹。宴寰寒冷冷地说:“看清楚了,我和那个小子,到底谁像谁?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别再在这里胡言乱语!”
停顿了半晌,封掠白脑子终于清醒。
“不可能...”他盯着对方滚动的喉结喃喃自语,“那杯枝雪明明该给......”
“该给宴沉舟?”宴寰寒突然轻笑,笑声在酒窖中回荡,带着一丝戏谑。他的指尖轻轻划过封掠白颈间的银链,“六少这脸盲症,可真有意思。连我和宴沉舟都分不清,看来平日里真是醉生梦死过头了。”
封掠白突然弓腰撞向他胸口,怒吼道:“你他妈早发现酒有问题!你故意算计我!我跟你没完!”
这突如其来的撞击让宴寰寒踉跄一下。
助手见状,急忙喊道:“二爷!”
宴寰寒稳住身形,摆了摆手。
“你觉得现在你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吗?”
封掠白不屑地哼了一声,脑袋一歪,满脸的不以为意:“别在这儿吓唬老子!你以为你是谁啊?少在这给我装腔作势,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老子接着就是!”他虽然嘴上强硬,可心里也有点发虚,只是多年养成的纨绔脾气,让他绝不肯在对方面前服软。
宴寰寒看着封掠白这副嘴硬的模样,心中既恼怒又觉得有些别样的趣味。这封掠白张牙舞爪的,明明处在劣势,却还拼命挣扎反抗。
他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地看着封掠白:“你大可以试试。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手段硬。”
封掠白咬了咬牙,刚想再开口大骂,却见宴寰寒挥了挥手,示意手下人把他带走。几个彪形大汉如狼似虎地走上前来,粗壮的手臂像钳子一般紧紧夹住封掠白,架起他就走。
封掠白一路上还在不停地挣扎、叫骂:“你们这群狗腿子,放开老子!宴寰寒,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我封掠白绝不会善罢甘休,你们都得付出代价!”他双腿乱蹬,试图挣脱束缚,可那几个大汉力气极大,他的反抗不过是徒劳。
很快,封掠白被带到了酒窖的另一个房间,房间中央有一个巨大的水槽,里面装满了水。还没等封掠白反应过来,他就被几个大汉猛地按在了水里。
“唔……咳咳……”封掠白瞬间被水淹没,本能地想要呼吸,却只能吸入一大口水,剧烈的咳嗽和窒息感让他难受至极。他拼命地挣扎着,双手在水中胡乱挥舞,双脚用力地踢打着,溅起大片水花。可那些大汉死死地按着他,不让他浮出水面。
“你们……你们这群混蛋……咳咳……”好不容易趁着大汉们稍微放松的间隙,封掠白把头探出水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愤怒地骂道。然而话音未落,又被狠狠按了下去,冰冷的水再次灌入他的口鼻,让他几乎快要昏厥过去。
当封掠白感觉自己的意识都开始模糊,几乎要陷入无尽黑暗之时,那些大汉终于松开了手。他像条濒死的鱼一般,狼狈地从水中挣扎着站起身,大口大口地吐着水,剧烈地咳嗽着,身体也不受控制地颤抖。
他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双眼布满血丝,眼神中既有恐惧又有极度的愤怒。衣服全被水浸湿,紧紧地贴在身上,显得无比落魄。
“宴老鳖……我操你祖宗……”封掠白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酒窖深处嘶吼着,声音因为咳嗽和虚弱而变得沙哑破碎。
宴寰寒从阴影中缓缓走出,神色依旧冷峻,眼神平静地看着封掠白,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现在,你还觉得自己有资本跟我对着干吗?城西地皮开发权,考虑得怎么样了?”
封掠白恶狠狠地瞪着宴寰寒,恨不得冲上去撕咬对方,但此时他浑身无力,只能咬牙切齿道:“你……你别得意……就算死,我也不会把开发权给你……”
宴寰寒微微挑眉,“嘴硬到现在,不过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陪你玩。但你最好想清楚,你每拖延一天,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我可不敢保证。”说完,他再次挥了挥手。
那些大汉再次上前,架起虚弱不堪的封掠白。这一次,封掠白没有再激烈反抗,只是眼神中充满怨毒地盯着宴寰寒。
封掠白被送了出去。
他摇摇晃晃地走出宴家酒窖所在的奢华府邸,夜晚的冷风吹在他湿透的身上,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用力地捏了捏被困住的手,上面还留了些红痕,那是被绳索捆绑时留下的印记。他低头看着手上的痕迹,心中的怒火蹭蹭往上冒,忍不住骂道:“草!宴老鳖,这笔账老子一定会找你算回来的!”
封掠白气呼呼地掏出手机,拨通了将季的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他就没好气地吼道:“给我查宴寰寒!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给老子查个底朝天!”
将季在电话那头一愣,心里暗暗叫苦,宴寰寒这人在商圈可是出了名的不好惹,背景深厚手段狠辣。他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劝道:“六少,这……这事儿恐怕不太好办呐,宴寰寒可不是一般人。”
“有什么事我担着,你怕什么?!你要是办不好,以后别在我面前晃悠!”封掠白不耐烦地打断他,语气里满是不容置疑的蛮横。
这可给将季出了个天大的难题。但封掠白的命令他不敢不听,只好硬着头皮应下。
经过一番艰难调查,将季终于有了重大发现——宴寰寒在外居然有个男人,而且最近两人一起回来了。
将季赶忙把消息告诉封掠白,封掠白听后,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冷笑:“我以为他没什么弱点呢,也不过如此。哼,宴老鳖,这下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4决定权在你
都市商场里,水晶吊灯洒下柔和而明亮的光芒,照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反射出一片奢华的光影。
楚杜青穿梭在各个品牌店之间,手里已经拎满了大包小包,他今天收获颇丰,宴寰寒给的卡让他能够尽情享受购物的乐趣。
不远处的休息区,封掠白身着一套剪裁精良的西服,笔挺的线条完美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形。他梳着大背头,每一根发丝都精心打理过。一副墨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遮住了他那双锐利而深邃的眼睛,让人难以捉摸他此刻的神情。他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打着。
封掠白微微抬起下巴,手指轻点了下墨镜,朝着正在忙碌挑选商品的楚杜青扬了扬头,问身旁的将季:“他就是宴寰寒在外面的那个男人?”
将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点了点头,回答道:“没错,叫楚杜青,是个小演员,omega。家里穷得叮当响,之前有过几个金主,也不知道在一场晚宴上使了什么手段,就这么扒上了宴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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